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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畅销书目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易烟云”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内容概括:【重生虐渣宅斗男主夺臣妻女子群像真公主】瞿绾眉身为富商瞿家的独女,被圣上赐婚宣国公二公子宁彦。她入府为妻数年,谁知才短短三年,宁彦带有孕女子入府为平妻。他说:“瞿绾眉,你一个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宣国公府,只有莺莺才是我的妻。”宁家人逼她成疯妇,夺她家财,断她双腿,将她关在后院百般折磨十年。这十年里平妻端来她乳母炖成的汤,丈夫递来她父亲的头颅,害她死无全尸。重回平妻入门时,她不愿再被宁家大宅所困,她要毁掉整个宣国公府,踏着他们的血离开这个魔窟。她...

主角:瞿绾眉宁彦   更新:2024-08-19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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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青桃慌了:“二少奶奶,你不能打我,你不能......”

她的话还未落,陈妈妈已抬起手,将那宽大的手掌重重甩在她那张巧嘴上。

啪 —— !

喧闹的院子顷刻之间寂然无声。

只听到如墨的暗夜里回响着极其刺耳的巴掌声。

瞿绾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玉瑶和陈妈妈被她们掌掴时的模样。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这些人不冤。

青桃吃痛地捂着脸,弯下腰朝后退下两步:“二少奶奶,你这是乱用私刑!”

陈妈妈讥笑道:“你这个婢子亏你还是从夫人房里出来的,这都不知晓,如今你已在二少奶奶的房里,那就是二少奶奶的人,你出言不逊污蔑二少奶奶,她当然可以罚你!”

话落,抬起手朝着青桃的脸颊又是一巴掌。

陈妈妈是陪嫁来的四个婆子之一,上次就是她剪掉章氏的头发。

她过去是瞿绾眉祖母屋里的人,后来陪嫁来宁家,不仅手段硬,还护主。

接下来,她没有再给青桃机会,命两名小厮用力压着青桃的胳膊,将剩下的二十多个巴掌全部打完。

啪!啪!啪......

青桃那张白皙小脸儿渐渐被打得通红,青紫的脸颊冒出血滴。

其他女使婆子看着纷纷不敢言语,只能怯怯地缩成一团,等着宁夫人和夫人前来。

然而,宁夫人和夫人还未来,这些女使当中不知道是谁发疯似地朝瞿绾眉大声喊叫:“瞿绾眉你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在宁府谁不知道二少爷嫌恶你,等二少爷将你休弃后,你连我们这些婢子都不如!”

瞿绾眉等的就是这句话,轻轻扬起眼眸上的细柳烟眉,沉声唤道:“来人,这些个女使婆子不仅偷盗,还对二少爷不敬,全部仗打五十,发卖出去!”

“什么?仗打五十?”刘妈妈瞠目结舌大声喊出。

瞿绾眉手一抬,小厮们一窝蜂冲上前,一脚将刘妈妈踹倒在地,首当其冲地将她摁在地上,提起板子重重仗打。

“啊!我的老天爷啊!”

痛呼声响彻整个院子,板子声毫不停歇,

啪!啪!厚重的板子打在屁股上,鲜血溢出。

刘妈妈痛得嗓子发哑,渐渐叫不出声:“二少奶奶饶命!二少奶奶饶命啊!”

众人哗然,原本还乖乖站着的女使和婆子刹那间全都激动不已。

她们本就没把瞿绾眉当做主子,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主仆规矩,纷纷反抗起来。

“二少奶奶,你不可以将我们发卖!”

“要发卖,也只能等老夫人来!”

“没错,要等老夫人来!”

三个婆子和小厮直接忽视她们的话,大步上前准备继续行刑,谁知才刚走两步这群人蜂拥而上和她们撕扯起来。

整个院子一时间乱做一团,犹如街头菜市。

瞿绾眉算好时间,朝玉瑶使了眼色。

这时,宁老夫人和周氏已赶到院门口,她们见着院子里的女使婆子打作一团,一个脸色比一个脸色难看。

“反了天了!你们都快给我住手!快住手!”

然而她们抓着头发,互相撕咬,谁也没听见。

甚至还有女使想要朝瞿绾眉扑来。

瞿绾眉立马起身,千钧一发之时,一位妇人从她身后冲出,抓起一旁的木棍,朝着冲来女使的头重重一击。

女使吃痛倒地。

瞿绾眉回头看向来人,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唤出声:“乳娘!”

乳娘琴嬷嬷丢掉手中木棍,拉着她左右查看:“小姐,你没事吧?”

瞿绾眉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人,原本一向稳重平和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她摇了摇头,像个孩儿一样回道:“乳娘,我没事。”

琴嬷嬷本该还要过两日才到,瞿绾眉为了今日之事,特地将她提前接回,并安排他们连夜进府。

琴嬷嬷扶着瞿绾眉,朝身后一同跟来的女使婆子吩咐道:“院内恶仆竟胆敢殴打二少奶奶,去,去把她们全部抓起来!”

她连夜进府,特地带上了瞿家十多位女使。

这些个女使都是练家子,虽说算不得什么武艺高强,但却比这宣国公府里用脂粉养出来的女使们要强上许多。

她们蜂拥上前,不一会儿将那些暴乱的女使婆子全部抓起来。

闹哄哄的院子逐渐归于平静。

宁老夫人在女使的搀扶下,大步走来,脸上满是怒火:“这是怎么一回事?!”

瞿绾眉作揖行礼道:“回老祖宗的话,孙媳发现房中金锭子被盗,特地派人去院子里搜查,没想到竟在这些女使婆子的屋里寻到。这些女使婆子胆大妄为,她们不但不肯认罪,还敢借着您和母亲的名义,对孙媳动手。”

周氏大步上前,一脸焦急地拉着瞿绾眉左看右看,搂着她的肩,柔声道:“孩子,没事吧?方才那些人可伤着你?”

瞿绾眉低头回:“多谢母亲关心,还好方才乳母来得及时,不然.......”

她点到为止,捏着绣帕擦了擦脸颊,很是委屈。

周氏安抚着她,朝那些个婆子骂道:“好大的胆子,连二少奶奶都敢动手,这是要造反啊!”

宁老夫人本想再责怪她,见到周氏这般说,紧握着手中佛珠,未开口。

瞿绾眉只凭着金子来捉贼的确太过,她大可责怪于她,但这些个下人在院子也是实打实的暴乱。

她和周氏亲眼瞧见,自然不能再替这些女使婆子说话。

宁老夫人将目光转移到琴嬷嬷带来的女使身上:“这里是宁家,你们瞿家人在这里干甚?”

琴嬷嬷上前跪地道:“回老夫人的话,我们家老爷听闻二少奶奶成婚数年一直未有孕,所以特地派婢子寻十位懂医术的女使前来,为二少奶奶调养身子,早日为国公府开枝散叶。”

宁老夫人冷哼一声:“我们宣国公府还缺你这几个医女不成!”

琴嬷嬷不紧不慢继续道:“国公府当然不缺,只不过我们家老爷不担心二少奶奶罢了,老夫人若是不喜,我们现在就回瞿府。”

她们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府,自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宁老夫人丢不起这个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们都退下。”

“是,老夫人。”琴嬷嬷起身行礼,带着瞿府的一众女使退在瞿绾眉身后。

宁老夫人走上前,看着那些金子,还有那些打作一团的女使婆子,厉色道:“来人,把她们都给我发卖出去!”

众人大惊!

尤其是刘妈妈,她还奢望着宁老夫人能救她:“老祖宗,奴婢跟了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不能就这么将老奴卖了啊。”刘妈妈爬到宁老夫人跟前跪地磕头,哭喊着。

今日若只是偷东西,宁老夫人还能救。

但是她们这群人竟当着瞿家人的面,撕打一团,还敢当众对二少奶奶动手。

往日自家人关上门也就罢了,今日瞿家人在此,若是不处置她们,传出去,他们宁家还有何脸面!

反正不过是几个下人而已,没了再换便是。

宁老夫人不顾主仆之情,朝身旁的人冷言吩咐道:“还不快将她们带下去。”

“是,老祖宗。”护卫们高声应下。

刘妈妈诧异地看向宁老夫人,想要再次求饶,但却还未开口,就被一群护卫给拖下去。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瞿绾没和宁老夫人和周氏,以及一地的血印子,还有姗姗来迟的大少奶奶钱氏。

钱氏看到地上的狼藉,找着空子,朝瞿绾眉责备道:“不过是偷窃罢了,二弟妹今日处置的手法太过乖张,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瞿绾眉收下锋芒,颔首道:“嫂嫂说得对,今日我的确有错。”

宁老夫人见她低头,也顺道说她两句:“绾眉,你既然嫁你我们宁家,就是我们宁家的人,像今日如此大事,你就应该先向我们禀告!而不是擅用动用私刑!”

瞿绾眉听罢,提起双手,朝她们行了一个大礼:“绾眉自知管家无能,今日就向老祖宗请辞,不再接手府中管家之权。”

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的手拼命地颤抖,牙齿磨得咯咯响。

过去她只是一心想要在府中谋得高位,如今她只想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底。

无论是宁老夫人,还是府里这些个小妾,她都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晚霞散去,巨大的黑幕将府邸团团笼罩。

春江苑内,瞿绾眉将今天从长公主府上量下尺寸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摄政王的身影又再一次浮现在她眼前。

她握着笔,一下又一下写着摄政王暴毙的时间。

一个多月后,摄政王会带着人去成州救灾,路过西山脚下时,突降大雨,山体滑坡,一共三十多人皆被泥流掩埋。

无论是出于日后的谋划,还是出于她的报恩,她都要想办法,在这个时间内,救下摄政王。

“小姐。”丹烟走进屋内唤道。

瞿绾眉将写下的东西盖好,抬头问:“怎么样?那位女使如何?”

丹烟回:“如小姐预料的一样,夫人派人将这位女使送出府后,对她痛下杀手。”

今日周氏心中有怒,又无从发泄,杀死那位被宁公爷掌掴的女使,不仅能讨好宁公爷,还解自己的气。

瞿绾眉轻点头:“她人呢?”

丹烟答:“按照小姐的吩咐,婢子已经将她救下送去西郊的庄子里。”

瞿绾眉起身道:“好,留着她,日后自有用处。”

“是,小姐。”丹烟应后,继续道:“除此之外,今日青石院里的人前来禀报,说柳姨娘去了章姨娘的屋里。”

“她们说了什么?”瞿绾眉问。

丹烟想了想回:“离得太远,并未听清。”

瞿绾眉思量片刻,吩咐道:“继续派人盯着她们。”

“是,小姐。”丹烟躬身行礼道。

这时,屋外传来唤声,是琴嬷嬷:“小姐,喝汤了。”

瞿绾眉走到门口将她迎进屋。

乳娘手里端着是刚煮的热汤,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会煮,为了给瞿绾米补身子。

“乳娘,你怎么又去煮汤?这些活留给玉瑶她们去办就好。”瞿绾眉接过汤放在身侧的桌上,扶着琴嬷嬷坐到身侧。

琴嬷嬷握着她的手道:“你的吃食我只有亲自接手才能放心,这次我在梓州老家寻了一个不错的滋补方子,给你养养身子。”

瞿绾眉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早点和宁彦生下孩子。

琴嬷嬷常说,有了孩子她就能在宁家站稳脚跟。

但是瞿绾眉知道,即便生下孩子,宁家也不会高看她几分,反而还多了他们拿捏自己的软肋,不然宁彦也不会在她卸下管家之权之后,对她多番讨好。

她没有和琴嬷嬷说得太明白,对她端来的补汤也是欣然接受:“多谢,乳娘。”

话落,乖乖端起碗将里头的汤一口喝下。

琴嬷嬷见她喝下之后,语重心长道:“这怀身孕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日后你家婆母若是再拿此事拿捏你,你便派大夫也给宁姑爷也看一看。”

瞿绾眉放下手中的碗,抬眸问:“乳娘为何这般说?”

琴嬷嬷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你瞧瞧,宁姑爷在后院好几个通房,这么多年都未一个怀有身子。”

瞿绾眉沉下眸,仔细想了想,的确是如此。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也只有章莺莺生下宁彦的孩子。

琴嬷嬷继续道:“据我所知,宁老夫人和夫人好似并未阻止这些通房有孕。”

瞿绾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乳娘放心,此事我会去留意。”

琴嬷嬷继续抚着她的长发,一脸疼惜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求着老爷,死也不要将你嫁进宁家。”


这一世,瞿绾眉早她一步,派人以宁公爷的名义写信给周家三小姐,促使她今日提前寻来府。

周氏此刻脸色惨白,那模样犹如瞿绾眉当年见到宁彦牵着章莺莺入府时一般。

两张脸重叠,周氏已然成为过去的她。

她起身给周氏倒了一杯茶,说道:“母亲,您莫要太过着急。”

周氏见她来宽慰自己,脸色渐渐好了一些。

瞿绾眉语锋一转,勾起唇角,将周氏的话送还给她:“这世家男子都一样,没有不纳妾的,您瞧,二爷不也纳了好几房妾室,妾是妾,妻是妻,她们肚子里就算有孩子又如何,那还不都是您的孩子,您才是他们的母亲。”

周氏原本苍白的脸,如烈火烘烤过一般发青发紫。

宁彦和女使们纷纷抬头看向瞿绾眉。

周氏知道瞿绾眉这是在故意看她笑话,心中更加烦闷,一向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温柔面容在这一刻变得森冷,刻薄。

“来人,带我去看看!”

她厉声朝门口的女使唤道,起身之时一双锋利如刃的眸狠狠剐过瞿绾眉一眼。

瞿绾眉假装未看到,扶着她,继续柔声安慰道:“母亲,您千万别去责怪父亲,父亲他在外养几个女子,回头到您屋里头,依旧是你的夫君,若惹恼的他,怕是会迁怒到二爷身上。”

宁彦的脸当即一沉,扶着周氏的手逐渐显得有些僵硬。

宁公爷在整个宣国公府有着绝对的威严,前几日他亲自去老夫人府中问责就能看出他在府中的地位。

没人敢反抗他,就连老夫人也不例外,她无论在屋里如何骂,对外也只敢去对付章莺莺。

周氏也是如此,如今宁彦还未考上功名,封做世子,她再怎么恼,再怎么怨,都不会出言训责国公爷,只会对自己的庶妹下手。

瞿绾眉这番话句句在理。

周氏听后逐渐冷静,按下心中怒火,将冰冷的唇角往上一扬,朝瞿绾眉温声回:“你放心,我只是去瞧瞧你三姨母的身子,如今她身怀有孕,是喜事。”

说罢,抬起手提着裙摆,带着过往的雍容华贵,端着身子,带着女使匆匆赶去前院,走的时候太急,将地上落花踩成一滩稀泥。

瞿绾眉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由衷佩服周氏她异于常人的忍耐和极佳的演技,旁人任谁都瞧不出,她这副模样能心狠杀死自己的庶妹。

对于周氏和宁彦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宣国公府世子之位更重要。

宁彦紧跟周氏其后,将瞿绾眉独自一个人留在这满桌佳肴的宴席里。

瞿绾眉站在院中,回头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菜式,唇角扬起笑,转过身扶着玉瑶悠哉地前往前院。

眼下戏台已搭好,就等着看周氏如何将这大戏唱下去。

瞿绾眉穿过长廊,还未到达前院,半路遇到先去查探消息的丹烟。

“小姐。”丹烟走到她身侧,轻福礼,小声禀告:“小姐,方才在前院,夫人提出要让周家三姨娘做偏房贵妾,没想到竟被国公爷大骂一通。”

瞿绾眉冷笑,周氏竟以为自己也能和她对付章氏一样,将有孕的周三小姐收做偏房贵妾。

她真是小看了自己的庶妹,更小看了他们周家的门庭,也不看看小门小户的章家能和周家比吗?

周家老太爷是太子太傅,当今皇上的恩师,周老爷更是官至二品。


宁彦一怔,低头看着周氏调换过的枣核,犹豫起来。

周氏催促道:“彦儿,你要快些做决断。别忘了,娘教你的,成大事者,不可优柔寡断,你还有数月就要科考,待入试仕之后需要不少银子来打点。府中亏空如此之多,你嫂嫂维持不了几日。”

宁彦这下不再迟疑,站起身朝周氏掬一礼:“是,母亲。”

周氏薄唇轻呡,露出欣慰的笑:“去吧,孩子。”

宁彦和周氏告别之后,待夜深时,独自前往瞿绾眉的院子。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思绪乱飞。

与瞿绾眉生子,他从未想过。

成亲数年,他们二人除了对坐喝茶用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更何况是同房。

唯独上次她递来和离书时,那双眼睛深深刻在他的心里,那样的凉薄,那样的决绝,仿佛视他如猪狗。

他一向被人捧在手心,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看待,这几日他因此心情不畅,就连章莺莺也不想见。

现在又来到这个院里,他莫名变得忐忑。

今日瞿绾眉的院子十分安静,宁彦缓缓推门进入,往日映入眼帘的雪白梨花变成了一棵棵绿叶葱葱的桂花树。

他面露诧异,情不自禁伸手去拂开那些树叶。

谁知尖尖的树叶扎着他的手指,痛得他猛地将手收回。

宁彦再一次觉得心烦意乱,他记得,这满园的梨树是瞿绾眉特地为他所种。

只因他一句喜爱白梨,瞿绾眉连夜花银子将在这里种满梨树,只能来年开花,他能来这里赏一赏。

可惜,梨花开了一年又一年,他踏足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宁彦渐渐将烦闷变成怒火,大步朝里走,他想要进去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将这满园的梨树都拔了。

然而,他才刚走到门口,正见着瞿绾眉坐在窗旁一针一线绣着花儿。

瞿绾眉今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薄纱,里头是一件淡紫色齐胸襦裙,裙上嵌满珍珠。

珍珠圆润光泽,是瞿家过去出海时,在海上打捞起的海珠。

珠子不大,豌豆大小,镶嵌在裙子上刚刚好。

她头上戴着一顶雕成牡丹的银发冠,两鬓垂着长长的银步摇,额心画着淡蓝色花钿,花钿末端贴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院子里银白色的月光斜斜照来,衣服上的珍珠折射出朦胧光晕,瞿绾眉周身仿佛被一层银白的微光所包裹,一眼看去宛若幻境中被海雾环绕的鲛人,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宁彦不知不觉看愣了,尤其是她露在外的颈脖,白皙修长,再往下锁骨分明,令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他喉结动了动,胸口那把烈火烧得更旺,令他渐渐有些燥热。

瞿绾眉正耐心地绣着手中的金桂,隐约感觉到异样,抬眸朝窗外看去,目光不偏不倚与宁彦看得入迷的眼睛撞个正着。

“二少爷夜里来我院中有何贵干?”她放下针线,嗓音淡而轻,像凉凉的月光。

宁彦怔怔看着那双冰若寒池的眸,仿佛是因偷窥被人抓包一般,又羞又恼,一下把方才周氏的话抛之脑后。

“我......夜深路黑,我走错了院!”他语无伦次,话落,跌颤几步,转过身直直撞向身后的漆黑桂树林,落荒而逃。

一旁端着茶水走来的玉瑶看得一头雾水:“小姐,姑爷这是为何?怎么来了又走?”

瞿绾眉眼眸一转,大概能品出个四五分:“许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被我方才那么一望,心里发虚,乱了分寸。”

玉瑶一听,急了:“小姐,姑爷他又打算对小姐如何?”

瞿绾眉看向宁彦离开的方向,讥笑道:“放心,在这个院子里,他暂且翻不出什么天来。”

方才宁彦进门时,看似四下无人,其实院内院外早就暗地里把守着十多名武艺高强的护卫。

这些护卫是瞿绾眉花大价钱从武行所买,她就怕宁家那伙人,狗急跳墙,对她不利。

玉瑶轻轻拍了拍胸口,长松口气,自从小姐不管家后,她一直担惊受怕,好在有丹烟和乳娘在。

在外查探消息的丹烟回到院中,朝瞿绾眉行礼:“小姐,章莺莺今日在有意巴结老夫人。”

瞿绾眉放下手中绣架,站起身:“她的伤大致已恢复,是该折腾折腾了。”她说罢,朝丹烟招了招手:“待夜里无人之时,你偷偷去梅姨娘房里,替我给传几句话。”

丹烟迈着极轻的小碎步来到瞿绾眉跟前,俯身低头道:“小姐,您说。”

瞿绾眉在她耳边小声交代。

丹烟听着点了点头,二人抬眸之际,对视一笑,心领神会:“是,小姐。”

与此同时,院外,宁彦从瞿绾眉的院子里仓皇逃离后,不知不觉来到章莺莺所住的青石院门口。

他抬头看着院内的灯光,迟迟没有踏入。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有人唤住了她:“二爷。”

宁彦回头看,是柳香。

柳香一身藕粉色素衣,衬得她柳腰纤细,楚楚动人。

她和章莺莺容貌上有些相似,不过眉宇间多了几分清冷,柔情似水,同时又有着花柳巷子里的文人清高。

“二爷,夜里天凉,快些进屋吧。”柳香将凌乱不已的宁彦带进自己的屋里,替他擦拭风尘,替他温茶。

同样是被养做通房,和梅落不同,柳香自幼对宁彦倾心,心甘情愿在他身侧。

宁彦在她的温香软玉下,扫去方才的狼狈,决定今晚在柳香这里睡下,正好败败刚才的火气。

他搂住她柔软的腰,磨着衣裳朝床榻走去,脑海里竟全都是瞿绾眉方才在月光下的身影。

同一个院子里,章莺莺还在等着宁彦,她今个去了一趟宁老夫人那里伺候,想着等宁彦回来后,跟他诉诉苦,好得些银两,然而,直到夜深还未见到他的身影。

她暗觉不对,连忙朝荣儿问话:“二爷又在梅落那儿?”

荣儿摇头:“二爷今日去了二少奶奶院里。”

“什么?!”章莺莺一听宁彦是去了瞿绾眉的屋里,一改往日从容镇定的模样,脚步一停,险些的打滑摔倒。

荣儿连忙扶住她:“章姨娘,小心。”

章莺莺站稳身子,手脚发抖:“所以他今晚是睡在二少奶奶房里?”

平日里这些个小妾与她争争,她也只不过是生个气,但是瞿绾眉不一样,一旦瞿绾眉当真得宠,她日后更难有出头之日。

章莺莺不等荣儿回话,眸光瞥向桌旁的剪刀,她握着剪刀朝着自己的左手毫不留情地剪下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往外漫出。

她忍痛捂住伤口,朝荣儿吩咐道:“去,告诉二爷,说我的手不小心被剪刀所伤,让他快些过来!”

荣儿见着鲜红的血,吓得分寸大乱,转身朝外跑去。

院子里其他的女使见着荣儿急匆匆往外走,上前喊住她:“荣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荣儿慌慌张张回道:“我家姨娘手伤着了,我要快些去叫二爷!”

屋里的梅落听到声音,冷哼一声道:“哟!伤着手不喊大夫,喊二爷,怎么,二爷还能包治百病!”

荣儿脸唰的通红,她左顾右盼,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催促的章莺莺,没跟梅落多言,继续朝院外跑。

女使再次将她拦下:“你不是要找二爷吗?二爷在柳姨娘房里,你直接唤他便是!”

荣儿惊愣住:“你说二爷在柳姨娘房里?”

女使点头:“夜里来的,现在大概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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