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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琰林锦婳小说

君墨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锦婳全身的力卸下来,瘫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重新坐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回家了!她高兴的到处走动,却因为站在梳妆台前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啊!”她发出一声惊呼。镜子里那个左脸高高肿起,发丝凌乱……鬼一样难看的人是谁?她?所以,这么丑的她,君墨琰是怎么下得了……嘴的?另一边,君墨琰已经站在了林家的花园里。夜月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吧,谁打的。”君墨琰的眼眸里,腥风血雨没能褪去半分。

主角:君墨琰林锦婳   更新:2022-11-14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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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墨琰林锦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墨琰林锦婳小说》,由网络作家“君墨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婳全身的力卸下来,瘫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重新坐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回家了!她高兴的到处走动,却因为站在梳妆台前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啊!”她发出一声惊呼。镜子里那个左脸高高肿起,发丝凌乱……鬼一样难看的人是谁?她?所以,这么丑的她,君墨琰是怎么下得了……嘴的?另一边,君墨琰已经站在了林家的花园里。夜月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吧,谁打的。”君墨琰的眼眸里,腥风血雨没能褪去半分。

《君墨琰林锦婳小说》精彩片段

“王爷!”

眼见男人的大掌要往自己的衣裳里滑,林锦婳忙抓住了他的手:“你我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我自然是你的人,可,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有那么一点点小?”

“嗯?”君墨琰眼眸眯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嘴角一抹邪性的弧度:“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昨儿不是还哭着喊着说本王太大了,求本王饶命吗?”

他说的直接,表情,动作都那么惹人遐想,林锦婳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她的脸“轰”的就红成了一片:“你瞎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心眼儿,你的心眼儿小!”

这一世的君墨琰怎的这般的——不要脸!

简直颠覆她对他整整一世的了解!

“本王的心眼儿……倒的确是小的,”

君墨琰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林锦婳,收起唇边的月笑,语气冰冷:“小锦儿,本王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伤,任何人碰!”

“你身上的每寸肌肤,每一滴血,每一块骨,都给本王好好的护着!”

“若再有损伤,本王绝不会如今日一般算了。”

他伸手将林锦婳拉扯起来,大掌扣住她没受伤的半边脸,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而后,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来的太狂暴,另一只搂着她腰身的手还“无耻”的隔着衣裙捏了捏她的屁股……林锦婳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里边划过一抹慌乱。

他……他不会以为她带他来自己的闺房,是想和他在这房间里来一场……或几场……那种事吧?

她只觉得有些腿软,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窒息的感觉上来,差点晕过去。

君墨琰见她的状态不对,忙放开了她。

她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蠢!”

君墨琰面带嫌弃的吐出一个清冷的字。

却将她扶了,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不管那人是谁,本王杀无赦!”

…好好歇着,本王准备好聘礼再来看你。”

说完,他果真走了出去。

竟,在那修罗王的手下躲过一劫?

林锦婳全身的力卸下来,瘫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重新坐起来。

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回家了!

她高兴的到处走动,却因为站在梳妆台前不经意的一个抬头——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

镜子里那个左脸高高肿起,发丝凌乱……鬼一样难看的人是谁?

她?

所以,这么丑的她,君墨琰是怎么下得了……嘴的?

另一边,君墨琰已经站在了林家的花园里。

夜月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说吧,谁打的。”君墨琰的眼眸里,腥风血雨没能褪去半分。

“是王妃的父亲,永安侯……”夜月将自己查到的整件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

“嗯。”君墨琰转动手里的佛珠串,淡漠的开口:“明日大朝会后,让皇帝留永安侯用膳,午膳吃河虾,晚膳吃蜂蛹,再教一教本王的岳父——”

“夜路难走!!”



她顿时有些恼了,拿出了日常教训人的态度:“你们都怎么回事?耳朵都聋了吗?听不见我说话?还不……”

“朝林,”林锦婳清清冷冷的开口:“他们不滚,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没让他们滚!”

“而你……”

林锦婳没将话继续说下去,她继续转着自己手里的金镯子,视线一一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到最角落里,穿着灰布粗衣裳的丫头身上……

她的锦园,共有下人三十二人,外院十人,内院十人,小厨房八人,能进到她的屋子里来的,就只有四个贴身丫头——朝林、暮雨、春花、秋实。

前世里,她最宠朝林,可朝林是林蝶衣的人。

她最信暮雨,可暮雨是被周水碧买通了的。

她怜悯春花自小与亲人离散,费尽了辛苦帮春花找家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春花却抛弃了平民出身的家人,偏到了南雪微身边去,设下阴谋,亲手断了她最为重要的右手!

而秋实……死得很惨!

她被君子烨和林蝶衣带走的时候,秋实拦着,被拖到一边,扔给了屠杀林家满门的刽子手,凌辱到奄奄一息……

她被林蝶衣锁在地牢里的时候,秋实将自己伪装成聋哑婆子来救她,被发现后,林蝶衣当着她的面,将秋实千刀万剐,剥皮抽骨,血肉炖成了汤,逼着她喝下去……

想到这里,林锦婳的身上腾起一股子仿佛从地狱里上来的阴冷。

她冷笑了一声:“看来,本小姐从前是对你们太好了些……林蝶衣那么一个靠着我林家养大的天煞孤女踩着本小姐往上爬也就罢了,她好歹是亲戚家的女儿,为了男人不要脸皮,那姻缘,就当本小姐赏了她!”

“可你们算什么东西?卖身契都攥在本小姐手里的奴才!也敢动本小姐的东西?”

“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我”?”

她没有点名,但一向“聪明”的朝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朝林虽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朝林惹得大小姐不开心,就是错了,朝林知错,请大小姐责罚!”

她怎么就忘了,她的卖身契还攥在林锦婳的手里!

林锦婳这是怎的了?果真是被二小姐和二皇子刺激到性情大变了吗?

忽然就变了脸……

不过,她在林锦婳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将林锦婳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林锦婳就是蠢的,该只是在虚张声势……

“你还敢和本小姐顶嘴?”林锦婳瞧见朝林脸上些微的表情变化,也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她在心底讽笑了一声,脸色一沉,手里的金镯子就砸到了朝林的脑门子上:“怎么?本小姐说你两句还委屈了你?”

她身边有君墨琰留给她的暗卫,早就知道林蝶衣去母亲面前哭惨了……

也知道林蝶衣指使这丫头过来,是要挑起她的怒火,让她冲动之下跑去质问母亲!

到时候林蝶衣只需要随便挑拨挑拨她和母亲的关系,母亲是很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的……

她会去收拾林蝶衣的!

但在去收拾林蝶衣之前,先把自己院里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教训一遍!

“朝林,本小姐看你是心大了,这倒也简单,本小姐这就喊个牙婆子来,将你发卖出去,也好成全你去找个更富贵的主子!”

朝林的脸刷的就变白了。

林锦婳来真的?!

“大小姐,奴婢错了,求您不要将奴婢发卖出去……”

她背弃了林锦婳,做了林蝶衣的人,帮着林蝶衣打探林锦婳的所有的事,帮着林蝶衣对付林锦婳,是因为她早早的知道林蝶衣与二皇子之间的事,知道最终能成为贵人的人是林蝶衣!

她觉得靠着林蝶衣以后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可如果只是做奴婢,京都皇城里,谁不知道永安侯府的奴婢是过的最好的?

主家有钱,丫头穿戴的都比寻常人家的小姐穿戴的好。

主家性子温和,不管是侯爷还是侯爷夫人,又或是公子小姐,都没有打骂下人、残害下人的特殊爱好。

可如果她被卖到别的人家去,再遇上个厉害的主子……

不可以!那样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大小姐,奴婢只想留在您的身边,给您做一辈子的丫鬟!”

“哦?一辈子?是吗?”林锦婳勾起嘴角不可捉摸的弧度:“这种张嘴就来的话,本小姐是不信的!”

“你犯了错,那就认罚!”

“从今日开始,你去接替秋实的活!换秋实到本小姐身边伺候!”

“什么?”朝林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锦婳。

三月前,秋实得罪了大小姐,被降为内院的三等丫头,罚扫茅厕……

要她和秋实换?

这不是送她去遭罪!

朝林:“大小姐,您忘了,秋实之前口不择言,当着您的面说二小姐与二皇子的坏话……”

“本小姐自然记得秋实说了什么!所以才重新提拔她!”

林锦婳说:“因为她说的对,林蝶衣和君子烨就是心怀不轨的贱东西!秋实聪慧,瞧出了那两人之间的龌龊,劝本小姐莫要眼瞎,本小姐却误解了她……”

“怎么?本小姐听你这话里边的意思,是以为本小姐还会继续忍了那两人的欺骗利用,继续帮那两人搭梯子,好成全他们上天去媾和的美梦?!”

“不……不是,奴婢……奴婢知错!”触及到林锦婳那过于凌厉的视线,朝林有一种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的感觉,她慌乱的说:“奴婢认罚,奴婢这就去换秋实过来。”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秋实去了。

是真的!林锦婳真的变了!

变的好可怕!

她必须要想办法将这种可怕告诉二小姐!

“等等!”林锦婳却又喊住了朝林。

朝林心中一喜,还以为林锦婳后悔贬了她,却听到林锦婳冷冷的说:“朝林,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所有人都给本小姐记住了——本小姐的父亲母亲只生了本小姐一个女儿,永安侯府只有一位千金!”

“从今日开始,再喊本小姐大小姐的,喊林蝶衣二小姐的,就直接滚出永安侯府!”

就是因为这些人乱喊,才会让外边的那些人都以为永安侯府有两位千金小姐。

才会让林蝶衣借着这一层外衣,心生贪婪,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都听清了吗?”

林锦婳冷喝一声,惊的全屋子的人瑟瑟发抖,答了有些混乱。

“是,谨遵大……小姐,是小姐的命令。”

“小姐,奴婢遵令!“

“是,奴婢知错了……”

“谨遵小姐令!”

林锦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秋实留下,其他人该领罚的去领罚,该做事的去做事!”

她并没有想将这院里的人赶走、换掉,这些人,都是她前世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她也知道她们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放出去还不如留在身边养着。

只要防着不被她们所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她扳倒林蝶衣、周水碧、南雪微那些人的有用棋子……

“是!小姐!”这一次,众丫头婆子回答的整整齐齐的,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怨言。

跑的也很快,像是生怕留下来会被教训的更惨似的。

大……不!小姐的眼睛是真的擦亮了,又与摄政王关系匪月,这永安侯府的天,要变了啊!!

他们以后绝不能再偷懒耍滑,手脚不干净……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林锦婳和秋实了。

秋实眼里满是激动和欣喜,但还是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的跪着。

“秋实,起来。”林锦婳起了身,亲自上前将秋实扶起来,并向她道歉:“之前是我的错,冤枉了你,委屈了你,我……对不住你。”

“小姐,奴婢……”

秋实抬起头,眼里溢满了泪水,又低下去,一个劲儿的摇头:“奴婢没觉得自己委屈,当年大饥荒,若不是小姐冒着危险将奴婢从流民手里救下来,奴婢早就被他们当成“肉菜”生吞活剥了!”

“小姐还帮奴婢抢回了母亲和弟弟的尸骨,花钱将他们好生的安葬了。”

“小姐还带奴婢回府,给奴婢容身之地,让奴婢吃饱喝足,还给奴婢赐了名……”

“小姐对奴婢的好,每一样奴婢都记在心里的。”

“奴婢发誓要当牛做马的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的,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无怨无悔!”

秋实说着,哽咽起来:“小姐,奴婢就是笨了些,可奴婢对小姐绝无二心的,之前奴婢会说那些话,是因为奴婢亲眼瞧见二皇子和蝶衣小姐在您的屋子里抱在一起,还在您的床榻上……”

“小姐,奴婢就是觉得他们太……太过分了,奴婢不想您被他们骗,被他们欺负……”

林锦婳的心猛地变得冰冷。

原来,林蝶衣和君子烨竟大胆到跑到她的床榻上滚?

这是她前世里都不知道的事情。

别说是秋实了,她听了也觉得无比的——恶心!

“秋实,你放心,你家小姐我如今已经不瞎了,瞧得清那两个脏东西的龌龊!”

林锦婳拍了拍秋实的肩膀,说:“我也知道这府里面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有一件事你记好了,从今日开始,锦园,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我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

“林蝶衣和君子烨的事情被捅到了明面上,君子烨想要找回脸面,林蝶衣想要风风光光的嫁给君子烨,他们势必会联手对我,对林家做些什么……”



“所以,不管你遇到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到这里,林锦婳看着秋实,很认真的问:“我已经和君子烨与林蝶衣撕破了脸皮,你跟着我,会有危险,你怕吗?”

“不怕!”秋实毫不犹豫的答了:“奴婢烂命一条,连死都不怕,奴婢只怕他们会害小姐,如果他们敢,奴婢一定会拦着,除非,他们从奴婢的尸体上踩过去……”

“我知道你会这样做,”林锦婳说:“但我命令你绝不能这样去做!”

“秋实,你的命,比那些人贵重!”她抓过了秋实的手:“我分尊卑,是因为那些人不配高贵,但你不同。”

“以后,在人前,我们是主仆,人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不要再说你自己是奴婢!”

“等我将林蝶衣扔出去,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去跟父亲母亲和兄长们说,认你做我们林家的二小姐,好不好?”

秋实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简直是走了天大的好运:“小姐,这……奴婢没这么想过。”

“你没想过,是我这么想的,”林锦婳说:“你一时不好接受,那就慢慢的接受。”

“你回去歇着吧,我要出趟门……朝林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将我带到她的新主子那里去,我怎么好让她和她的主子失望呢!”

“朝林是蝶衣小姐的人?”秋实本就讨厌林蝶衣,见林锦婳已经决定与林蝶衣对着干了,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难怪奴婢总瞧见她往蝶衣小姐那里跑!这个该死的叛徒!”

“秋实,你又忘了!”林锦婳故意冷了脸。

秋实愣了下,反应过来:“姐……姐姐放心,奴……不对,我跟你说,您别看林蝶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心里憋的坏可多了,您带我去,她要敢对小姐使坏,奴婢就撕她的脸面!”

秋实话里面的称呼乱七八糟的,不过林锦婳也知道这一时改不了,就没有再去纠正她。

想了想,点头:“好,带你去!你去换一身衣裳,漂漂亮亮的去。”

这一世,不止她要强大起来,秋实也得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才能将那些曾经欺辱他们的全都踩在脚下!!

秋实很快换了一身衣服回来,林锦婳带着她出了门,才喊来朝林。

“你之前慌里慌张的要说的是什么事?”

“大……不,小姐,奴婢是打探到消息,说蝶衣小姐去求夫人将她认为永安侯府的千金,奴婢……”

“什么?”没等朝林说完,林锦婳抬起手掌就甩到了朝林的脸上:“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啪!”的一声,朝林被打的跌坐在了地上,委屈又愤怒:“小姐您也没……”

“啪!”又是一巴掌!

“滚!”林锦婳揉了揉打痛的手掌:“秋实,跟我一起去母亲那里!”

说完,就冲出了锦园。

朝林被打的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一点儿。

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站起来,盯着林锦婳和秋实离开的背影,眼里一片阴毒——



林锦婳是在林家祠堂里见到的孟秋雨、林林敬和林蝶衣。

林蝶衣跪在林家的祖宗面前,忏悔自己做了错事,那姿态,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母亲,听说您要认林蝶衣做二女儿?”

“想必是认为您自己的二女儿吧?毕竟,林家的祖宗可不想认这种恩将仇报的后代!”

林锦婳冷冷的说。

来办这件事的路上,她是反复的告诉过自己,要冷静。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蝶衣竟然将认亲的现场摆在了林家的祠堂。

这个屠灭林家满门的畜生,她有脸站在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吗?

“姐姐!姐姐你怎么能用这种质问的语气与母亲说话呢?”

林蝶衣马上站了起来,上前来拉扯林锦婳:“我知道因为二皇子只喜欢我,姐姐恨我。”

“可姐姐有恨有怨冲我来,母亲她一直是偏疼姐姐的,姐姐莫要生母亲的气,也……”

…莫要在我们林家的祠堂里大喊大叫的,惊扰了家中祖先……”

说话的时候,她就来抓林锦婳的手。

林锦婳厌恶极了,直接后退了半步,她却又急急的追过来,摸住了林锦婳的衣袖。

“滚开!”林锦婳知道林蝶衣扑上来是有目的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将林蝶衣甩开。

果然,她只是做了个挥衣袖的动作,林蝶衣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音量直接飙高:“姐姐,你怎么能推我的肚子?”

孟秋雨见状,心中一紧,忙过来将林蝶衣扶起来。

林蝶衣借着孟秋雨的手起了身,又在孟秋雨和林林敬都瞧不着的角度,给了林锦婳一个极其得意、极其挑衅的笑!

只这么一瞬,她就收起这笑,柔柔弱弱的对孟秋雨说:“母亲,您别担心,我不打紧的。”

“是我对不住姐姐,不管姐姐怎么对我都认,只是……”

“只是还请母亲劝一劝姐姐,莫要对我的孩儿下毒手,我的孩儿他……他是无辜的……”

“雪雪!”孟秋雨皱了皱眉头,准备说教林锦婳。

林锦婳却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同样的伎俩用一次,虽龌龊了些,倒也算你聪明,这一次又一次的假摔、装可怜、挑拨离间……林蝶衣,你就只有这么点招数吗?”

“姐姐,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林蝶衣将身子往孟秋雨的怀里缩:“母亲,姐姐她好像误会我了……我是不是又惹姐姐不高兴了?”

“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再伤姐姐分毫的……”

“好了!雪雪!你妹妹她已经认了错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做姐姐,就不能让一让她?”孟秋雨说:“你一个尚未出阁子的姑娘,下手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林锦婳的心顿时一阵的刺痛。

她忍着痛看向孟秋雨:“这么说,母亲这是已经做好决定要给我认个二妹妹了?”

她都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可母亲的注意点竟然是林蝶衣年纪小不懂事?

还说她恶毒?

还让她让一让林蝶衣?

她还能怎么让林蝶衣?

前世,她都让到让林蝶衣毁了她,毁了她身边的人,杀了她的孩儿,杀了林家满门了!

她还要怎么让?!

刻在灵魂里的恨在血液里蔓延,林锦婳没等孟秋雨回答,就又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林林敬:“父亲也是这么决定的吗?”

“你父亲已经答应了,”孟秋雨说:“雪雪,我知道二皇子的事委屈了你,但你如今也要进摄政王府的人了,你宽容些,就不要再与你妹妹计较了……”

“呵~”林锦婳冷笑了一声:“那如果,我偏要与她计较呢?”



三哥林成洛骑马归来,人还没下马背,已经忍不住大骂:“若是连私下媾和,未婚先孕这种龌龊不堪的事情都能说成是两情相悦了,那这世间好姑娘好儿郎之间的姻缘又算什么?”


他早就察觉出林蝶衣不如表面那样温婉柔善,不过是因为家里人都喜欢林蝶衣,一直没说罢了。


可若是早知道林蝶衣做出来的事情有这么恶心,还会将他的小妹害得这么惨……想到这一路听来的那些龌龊事,林成洛恨不能马上将林蝶衣扔出林家!


“林蝶衣!别在我林家门前哭!你穿的这么素白,哭的这么凄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林家有新丧!”


“我父母健在,家中兴荣,容不得你在这里哭丧!”


林成洛一向毒舌,这几句话就跟刀子一样的扎进了林蝶衣的心中。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抽空了,她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皮肉里——


该死的林家人,等着!


等她成为二皇子妃,等她成为一国皇后,她定要将林家人抽皮扒筋,挫骨扬灰!


“姨父姨母,三位表兄,锦婳表姐,”她骤然抬高了音量,声音沙哑,仿佛带着说不出的委屈与悲痛:“事已至此,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了,可是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家人,如果……”


“如果因为我怀着二皇子血脉的事情让你们不高兴了,那为了求得你们的原谅,我唯有……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话说完了,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往林家门口的石狮子过去。


那速度,明显是个撞不死人的。


却吓得孟秋雨惊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蝶衣,不要!”


“姨母,我真的没脸再见你们了,你就让我和孩子一起去死吧!”林蝶衣满脸都是泪,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


“想死是吗?”林锦婳几个步子过来,站在了林蝶衣的面前,讥讽道:“想死可以,但是麻烦你死远点!莫要死在我林家门口!”


她的视线落到林蝶衣的肚腹上:“林蝶衣,你既是想母凭子贵的,该是很清楚“皇家血脉,不容有失”这八个字的意思吧?孩子未出生,你若撞死在我林家门前,是想要让我林家承担残害皇嗣的重罪?”


“还是,你只是想以死来要挟我林家,让我林家所有人被你欺骗利用了个遍,还要为了保住你肚子里这坨肉,将委屈和痛苦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林蝶衣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林锦婳竟然看穿了她的打算。


林锦婳这个贱丫头不就是个大字不识,粗鄙卑贱的蠢货吗?怎么能想到这一层?


孟秋雨听到这里,也松开了抓着林蝶衣的手——残害皇嗣,罪及三族——蝶衣她……她是要京都林家的人也死光吗?


“林锦婳,你这个贱丫头,竟敢趁着本皇子不在,当街欺辱蝶衣!”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过来,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跟前,竟是挥动巴掌,就是一巴掌打向林锦婳的胸口!


习武之人都看得出,这是带了十成十内力的一巴掌,若是林锦婳被打中,不死也得残!


而这个时候想要卸了这掌劲,却已经来不及了……



林锦婳却是早早的就防着君子烨了的。


上一世,林蝶衣有孕的事情曝出来的时候,她无法接受,又哭又闹的质问林蝶衣,君子烨就是忽然出现拍了她一巴掌,几乎将她的半条命都拍没了。


是君墨琰毫不犹豫的将一颗价值万金的救命丹塞到她嘴里,她才没有废了……


这一世……君子烨人影子冲过来的时候,她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她身形极为灵巧的避开了君子烨的掌风,顺势甩出袖子里的一根银针,踉跄着“摔”进了孟秋雨的怀中,而后,作不可置信的模样:“二皇子你……你又要杀我?”


银针上,她抹了一点好东西,够君子烨喝一壶的!


“你这贱人,你敢对蝶衣下毒手,死不足惜!”


君子烨感觉到手掌上一痛,发现是一根银针,愤怒的将之拔掉扔在了地上,又将林蝶衣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满是杀意的瞪着林锦婳!


林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了。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大哥林成毅首先忍不住站出来:“二皇子骂谁呢?”


二皇子是中宫皇后所出没错,可上有大皇子惊才艳艳,下有四皇子满腹经纶,三皇子上过战场立有军功,五皇子修河道有政绩……


而他呢?没和林家搭上线之前,他就只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在京都皇城博得一个翩翩公子的虚名。


与雪雪定亲后,他借着林家的钱财,重修了京都大街隔三差五的给贫民施粥安置战场退下来的残兵等,就靠着这些事,不仅在民间得了“仁义”的好名声,又让皇帝对他有个夸赞和期待。


每每拿到林家的财力支持,他都高兴的夸赞雪雪是世间难得的好姑娘,如今,却因为他与林蝶衣的龌龊事露出来,就骂雪雪是毒妇,是贱人?


“二皇子,骂人之前还请先查明真相!”


二哥林成信也开口说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妹妹可没有欺辱什么蝶衣蝶裤的!”


三哥林成洛接了话过去:“林蝶衣因与人私相授受,珠胎暗结,糟践了我林家的好名声,自觉对不住我林家这么多年对她的收养照顾之恩,才想要以死谢罪!”


“可没想到她这肚子里怀着的竟是皇家血脉,我家小妹不过是为了保住这皇家血脉才劝说她莫要做蠢事……”



“怎么到二皇子的眼里,就变成我家小妹欺辱她了?”


“你……你们!”君子烨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因林家于朝廷和百姓有大功德,皇帝给了特权,让林家人见了皇家贵子也不用屈膝行礼,竟给了这几个浑身铜臭味儿的贱东西责骂他的胆子?!


他忍不住怒吼:“蝶衣肚子里怀着的是本皇子的血脉,若她有半点闪失,本皇子灭你林家满门!”


“二皇子!请慎言!”


林林敬出声:“既然二皇子人来了,本侯倒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二皇子,您昔年带着重礼来本侯府中,言明非本侯的女儿林锦婳不娶!”


“本侯感念二皇子一片赤诚之心,方才答应让雪雪与二皇子定亲。”


“谁知二皇子竟背着雪雪与我侯府的一个外来孤女暗度陈仓,如今连孩儿都弄出来!”


“这算是背叛算是欺骗吧?该给本侯与雪雪一个交代吧?”


君子烨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


周围早就围满了人,全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收了收抓住林蝶衣的手,不情不愿的开口:“侯爷……”


“二皇子没有交代也就罢了,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本侯的女儿,甚至刚刚还试图对本侯的女儿下死手!这是何道理?”


林林敬打断君子烨的话,还上前一步,冷冷地追问:“林蝶衣虽是我侯府养大的,可我侯府可没有教她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也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儿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的孩儿有什么闪失,关我侯府什么事?”


“二皇子却道要灭我侯府满门,这又是何道理?”


“还有,”林林敬又上前一步:“二皇子虽是天家贵子,享受天家尊贵的身份,可灭我林家满门,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利!”


“二皇子纵有登临高位的野心,可没有坐上高位之前,我林家满门,您怕是还灭不了!”


听到这些话,林锦婳只觉得自己上一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这温暖填满了。


她的家人是这样的好,瞧见她受委屈,宁愿冒着得罪天家贵子的风险也要帮她讨回来。


但君子烨的确是个心眼儿小爱计较的人,她不能让君子烨因为今日的事对父亲和兄长们不善,那就只能——将君子烨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爹爹,您说这话可就小瞧了二皇子了。”


林锦婳一边享受被孟秋雨抱在怀里的温暖,一边抬着眼睛极为轻蔑的说:“如今的朝堂上,大皇子体弱多病,三皇子边疆未归,四皇子伤了脸面,五皇子无心权利……”



“只剩下二皇子……距离那储君之位最近。”


“或许,真有那么一日,二皇子登上高位,为博得美人一笑,就灭了我林家满门呢?”


说着,她的视线扫过围观的人群:“只不过,当今皇上尚值壮年,无病无灾,二皇子这么早就将野心露出来,怕是有些……不妥呢!”


她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大兴王朝最重孝道,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儿子盼着父亲早逝的,二皇子这心思……”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林锦婳!你别血口喷人!”君子烨的脸色刷的变的惨白。


林锦婳什么时候竟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


说他为了博美人一笑杀人?那是昏君才做的事。


说他盼着父皇早死?那是乱臣贼子才做的事!


“本皇子绝对没有那种心思!”


“没有哪种心思?”林锦婳追问:“没有想要攀登高位的心思?”


君子烨很想点头说他没有,可若是他当初说了这话,以后入了东宫,不就是自打脸面了吗?


林锦婳将君子烨的纠结收入眼底,脸上的讽刺越发的明显:“二皇子的是什么心思,那是二皇子的事,与我林锦婳,与我永安侯府,与我林家满门皆无关!”


“然,二皇子既然到我林家来,认下了林蝶衣与林蝶衣肚子里的血脉,那么有些话,我便也当众与二皇子说清楚了。


三年前,二皇子亲口说仰慕我,非我不娶,你我定亲,自此,我将二皇子当作未来夫君,但凡二皇子欢喜的事,我都去做,以至于为了迎合二皇子的喜好,还落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号,叫什么……”


“京都第一追夫浪女!”


“可三年来,二皇子一直背着我与林蝶衣暗中往来,恩爱情深!”


“郎心凉薄,见异思迁,我虽难受被欺骗,却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之人……但……我回府之前,二皇子说的让我做林蝶衣媵妾之事,绝无可能!”


“我林家虽是商贾出身,却也是得皇帝御笔金封赐的爵,我身为林家嫡女,纵使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林家的名声着想,为天家的名声着想!”


“二皇子便是逼死我,我也绝不会去给一个寄住在我林家的天煞孤女做什么媵妾!”


“什么?让雪雪做林蝶衣的媵妾?”孟秋雨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君子烨怀中的林蝶衣……


这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


是她用尽了怜悯和关爱宠出来的孩子?


这么多年了,她给这个孩子的好东西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多……



可这个孩子不仅踩着她的亲生女儿踩着整个林家往上爬,竟还想永远将她的亲生女儿踩在脚下?


媵妾啊,林蝶衣和君子烨还真敢想!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雪雪去给……任何人做媵妾!”孟秋雨到底是个心软的,没有直接说林蝶衣的名字,但态度也已经摆在这里了。


“娘亲,您放心,我今生今世不仅不会给任何人做媵妾,我也不会再与二皇子有丝毫的关系!”林锦婳握住孟秋雨的手,宽慰了她几句。


她已经是上了皇家族谱的摄政王妃,还能去做谁的媵妾?


她不愿,君墨琰更是容不得!


想到那个狂妄至极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她的心里竟涌起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滋味,竟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对君子烨说:“二皇子,我林锦婳虽不是什么烈女,然也容忍不了你和林蝶衣如此对我!”


“君休,我便弃!”


“今日我便当众发誓——从今往后,我林锦婳与二皇子君子烨再无任何关系!”


“这一辈子,我林锦婳都不会再与二皇子君子烨有任何男女感情上的纠缠,若违此誓,断手断足,死无全尸!”


“你……”君子烨看着林锦婳,心底忽然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穿着粉紫色衣裙梳着小姑娘的发髻的林锦婳站在那里,如一支三月里含苞待放的桃花,娇嫩中带着诱人采撷的蛊惑……


可她身上却偏又带着生人莫近的冰冷,如兰如梅,流转出说不出的清冷风华!散发出极为特别的美。


他盯着她头上随风飘动的发带,竟有一种那发带在往他心上飘的错觉。


昨日里,她一身红衣艳艳,也是这般决绝的不要他。


今日,她一身粉衣娇俏,又说不要他。


是真的对他死了心?


是移情别恋欢喜上了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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