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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绾封尧免费

叶绾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晚一直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女人。在封尧有自己太太的时候,她会选择全身而退,做一个出色的合作伙伴。但是在封尧恢复单身之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次。封尧无论是能力,样貌,家室都是佼佼者,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男人心动。她也不例外,找到一个与自己契合度那么高的男人不易。

主角:叶绾绾封尧   更新:2022-11-15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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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绾绾封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叶绾绾封尧免费》,由网络作家“叶绾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晚一直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女人。在封尧有自己太太的时候,她会选择全身而退,做一个出色的合作伙伴。但是在封尧恢复单身之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次。封尧无论是能力,样貌,家室都是佼佼者,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男人心动。她也不例外,找到一个与自己契合度那么高的男人不易。

《叶绾绾封尧免费》精彩片段

店员离开后,封尧重新坐下。

试衣间的门终于被推开,叶绾绾穿着碎花的小洋裙扭扭捏捏的走过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泛起点点红晕,“延琛,这件裙子的领口,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清凉一些……”

封尧忍不住低头笑起来,这倒像叶绾绾能说出来的话。

“你现在才发现?”

叶绾绾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

见此,封尧便凑近了叶绾绾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可以只穿给我看就行。”

一时之间,叶绾绾脸上泛起来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脖颈……直到低下头不敢看他。

封尧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语调轻慢的说:“现在我还有一个小时陪你的时间就需要去上班,你想买回去吗?”

叶绾绾垂下的眼帘微动,在封尧即将要迈步离开的时候,突然轻轻拉住了他崭新的西装一角。

“嗯,我想穿给你看。”

景氏集团公司一楼待客厅。

夏晚还在洗手间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一身干练的白衣职业装,承托出自己完美的身段,纤细修长的腿下踩着黑色细高跟。

这是她认为自己最精致的一次打扮。

夏晚一直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女人。

在封尧有自己太太的时候,她会选择全身而退,做一个出色的合作伙伴。

但是在封尧恢复单身之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次。

封尧无论是能力,样貌,家室都是佼佼者,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男人心动。

她也不例外,找到一个与自己契合度那么高的男人不易。

前几天她听到消息,是说封尧的太太因病去世。

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走出洗手间,在众人炽热注视下,夏晚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众人私言切语。

顶楼,总裁办。

夏晚推门而入,眼神落到办公室上看文件的封尧,完美的轮廓勾勒出优雅贵气的那张脸,明亮出光线透过窗照射进来,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秘画。

夏晚看的有些出神。

灼热的视线惊醒了画中的人,封尧抬眸看了一下,继续着自己的事情:“愣着干什么,过来坐。”

夏晚掩去心底的悸动,撩起长腿坐在了封尧的对面。

“景总裁,我们的合作项目基本要完工了,我能不能请你一起共进晚餐讨论项目的收尾工作?”

闻言,封尧双手一合,脱口而出:“夏小姐好意心领了,但我不去了。”

“为什么?”

“不太方便。”

“怎么不太方便?”

夏晚忽然想到了封尧或许在意公司里的闲言碎语,急忙又道:“那我们下班再约也可以。”

“对不起,夏小姐,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我有家室。”封尧微微蹙眉,直截了当的说:“下班了我打算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夏晚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已经恢复单身却为何找这样的借口?自己有这么讨厌吗?

“如果没事,夏小姐就出去吧,我还要其他的工作。”

看封尧疏离的态度,夏晚心里豁然。她的确很像追求封尧,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倒也没损失什么,便大方的站起来,伸出手坦然道:“那期待我们下次合作。”

“嗯。”封尧轻声回,却没有接过那只手。

夏晚讪讪收回,懊恼着走出办公室。

看来传言说封尧和景太太叶绾绾的关系不合都是虚假消息。

分明情深似海!

……



云江别墅

封尧从车上下来,看见房子里还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心里不禁变得悸动。

现在的叶绾绾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不会再开着别墅所有的灯等着他回来,也不会提前准备好饭菜等他回来。

但是……

他现在不会介意。

只要叶绾绾还能回来,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曾经叶绾绾无怨无悔的照顾她七年,他又何尝不可以承担照顾叶绾绾的责任。

封尧拾起纷乱的心情,眉间舒展开来

走进别墅里,封尧打开了所有的灯。

“我回来了。”

一声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整个宁静的别墅。

起初是没有人回应的,但是当他把目光落到某处时,叶绾绾就会从那里走了出来。

“延琛,你终于回来了。”她扑上来,亲昵地环住了封尧的腰间。

这一瞬间,封尧便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叶绾绾,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叶绾绾靠在他怀里老实点点头,很听话也很乖顺。

自从叶绾绾回来后,他便不让钟点工准备晚饭了。

在云江别墅,他只愿意和叶绾绾两人独处。

走进厨房。

封尧如常准备食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甚至还会了很多种国外料理,只要有闲下来的时间,他都会学。

大概是因为叶绾绾吧。

因为他想知道,无微不至照顾着一个人七年是怎样的。

叶绾绾回来了,他也想这样照顾叶绾绾很多个七年。

准备好晚饭后,封尧刚刚在餐桌上摆放好两副碗筷。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张曾出现在各个娱乐会所的脸映入封尧眼帘。

“封尧,赶巧吗?我来蹭个饭吃。”许巍乐呵呵的走进来,扬了扬手上的酒,“尝尝我新到手的黑牌威士忌,一直不舍得喝,今天算你走运了。”

封尧扫了一眼酒,微微蹙眉:“你怎么突然来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许巍总是有这种魔力,在他最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恰当的出现。

“就是来找你喝酒啊。”

许巍将酒搁置在餐桌上,有些惊喜道:“哟,你是知道我要过来,摆了两幅餐具吗?”

封尧瞥了一眼:“给星儿的。”

“这样啊……”眼底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许巍大大咧咧笑起来:“我这人向来挺自觉的,我自己去准备碗筷去。”

坐在餐桌的叶绾绾扑哧一声笑出来,“许巍和你还真要好。”

“玩了十多年了。”封尧推开椅子坐下来,细心周到的给叶绾绾的牛排切成小块。

叶绾绾食量不大,像是小鸟胃一般,每次都没吃完。

所以每吃完饭后,他还要慢慢收拾没吃完的饭菜。

许巍从厨房里端来了餐具,坐在了封尧的对面。

随手叉了块肉放进嘴里,那肉质细嫩的口感,让许巍不禁赞叹:“封尧,没想到你现在的厨艺真是见长了。”

封尧扬了扬眉,像是在炫耀似的说道:“叶绾绾做的会比我更好,但我学不全面,只学了她的一点皮毛,星儿很喜欢做饭,但是不喜欢给自己吃。”

“她曾经说过,她最开心的事情,是做饭给自己喜欢的人吃,看着他乐不思蜀的吃自己的饭菜,她会很开心。”

“我以前不爱吃她的饭菜,但是她还是会每天坚持给我做饭。”他像是回忆起什么,嘴唇倏而勾勒出一抹明媚的微笑,“有一次回家晚了些,和星儿像模像样的吃了一顿晚饭,才发现叶绾绾的厨艺很厉害,只是后来叶绾绾离开家之后,我就很少吃到了。”

“虽然她现在回来,但大概是不太喜欢再这样照顾人,只好是我来照顾她了。”封尧摊了摊手,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我想这样,星儿应该会更愿意待在云江别墅对吗?”

封尧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许巍神情有些闪烁,嘴角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道:“封尧,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晚饭后,许巍留下了酒的就匆匆离开。

封尧收拾着叶绾绾的那份不曾动过的菜饭。

放进垃圾箱里。

“其实你很幸福,延琛。”



沉默之中,叶绾绾突然这样说道:“延琛,你有个很优越很美满的家庭,有疼爱你的父母和照顾你的姐姐,也有一个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好朋友。”

她的话语中,透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封尧眸色一暗。

漆黑之夜中,他明明开了灯将整个云江别墅照的通明。

却还是有些看不清叶绾绾的脸色,还有她心底的暗处。

想当年叶绾绾也和他一样,是人人艳羡的主角,米氏集团唯一的掌上明珠。

米家将所有的爱全部注入在叶绾绾的身上,给了她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生活,

但是后来,米家却出了意外,让她失去了双亲,

那大概是她最黑暗的一天,可他作为叶绾绾的丈夫,却没有给过她一句安慰,甚至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封尧吞咽着心里的苦涩,语气带着些哽咽:“叶绾绾,对不起。”

叶绾绾轻轻摇了摇头:“延琛,你不用说对不起,当初我们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两情相悦。”一双冰凉凉的手抚上了封尧的脸,她眼中带着柔情,“延琛,其实你没有我,一样能过得很幸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尧心里一下子就慌忙了,呼吸都慢了几拍,不知道叶绾绾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决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叶绾绾的痛苦。

“叶绾绾,你要留在云江别墅,哪儿也不准去。”他态度强硬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太太,你也是我的亲人,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一想到叶绾绾会离开自己,封尧的情绪起伏不禁强烈了一些,但是话从口出后,他转脸就懊恼了。

叶绾绾能陪他回来,怎么可能会离开。

他不该这样急脾气,更不应该像以前一样对叶绾绾那样的态度。

“对不起,星儿……”

低哑沉闷的嗓音从他的薄唇里缓缓发出,封尧放下手中刀叉。

叶绾绾的清亮的声音就已经传到耳边:“延琛,我答应,永远陪着你。”

……

临近夏季,炎炎烈日。

人们多少都会因为天气的变得心情烦闷,有些无法平心静气。

但对于夏日,封尧有个充实的计划。

叶绾绾的生日就在七月份。

他每天都数着日子准备筹划。

刚刚签约完一笔国外的项目,封尧走出酒店,就立刻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

“定今晚的机票。”

那边停顿了下,又道:“景总,需要这么着急吗?”

封尧“嗯”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些愉悦:“再过几天是星儿的生日,我需要快些准备。”

这是他头一次为别人筹备生日。

比他自己生日还要来得兴奋。

赵秘书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

机场。

晚上十点,封尧准时到达了摩尔哥机场。

这次国外之行,赵秘书因为要留在分公司办理其他业务,只有他一人前来。

因为这次来去匆匆,封尧没来得及定好贵宾室,只能在的普通等候室等候。

虽然有些吵闹,但是为了尽快回到云江别墅。

封尧也就默默接受了。

假寐一小会儿,总能熬过这段时间。

突然,西服口袋里传来嗡嗡震动声。

封尧微睁开布满倦意的双眸,只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你好,我是封尧。”

对面,很快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延琛!我是何嫣,我听说了叶绾绾已故的消息,现在我回来了!”

听闻这话,封尧的脸色猛地一沉,语气骤冷:“何嫣,你胡说些什么!”

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叶绾绾和死联系在一起。

况且叶绾绾明明好好的活在他身边。

何嫣究竟在莫名其妙的说什么?!

“封尧,我去栖霞市看过了,叶绾绾的坟墓,难道你还在自欺欺人吗?”

“神经病!”

一声怒喝,封尧迅速挂断电话。

身后往软椅上靠,胸膛前还在剧烈起伏,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一样。

不,不要再去想了!

叶绾绾什么时候死了!

何嫣现在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封尧紧闭上眼睛,逼迫着自己放空大脑。

但事宜愿为。

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过。

在栖霞市的时候,他明明是在接叶绾绾的回家,她怎么可能死了?

广播里的女声逐渐传来,封尧迅速站起身,迈步登记处走去。

一个晚上的时间,到达桐城,他没有休息。

早上,封尧走出机场门口就已经寻找了赵秘书的身影。

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

封尧从车上的冰柜里拿出一瓶酒,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绪。

气氛显得压抑。

“景总,我们先去公司吗?还是回家。”坐在身边的赵秘书忽然发话。

封尧拧眉,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回云江别墅。”

“好的。”

赵秘书向司机吩咐后。

继续低头忙碌的自己的事情。

虽然平常封尧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赵秘书总觉得今天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一路上,封尧都压抑着心底翻滚的情绪,没有爆发。

到了云江别墅里。

封尧快速开门,走进去。

“叶绾绾!”

他一声急切的叫声,却没能换来一声回音。

他的脚步匆匆,还没来得及换鞋就闯了进去。

卧室里,客厅里,到处都找不到叶绾绾的影子。

怎么又不见了?

封尧瘫坐在沙发上,顿时感觉大脑像是被炸开了一样难受。

“叶绾绾……叶绾绾你在哪儿?!!”

他双手抱着头,一遍遍痛苦的叫喊着。

俊朗的面容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叶绾绾!!

叶绾绾你到底去哪儿了?!

说好了,要永远陪着我身边的,叶绾绾!!

封尧挣扎着起身,却不小心将玻璃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

叮叮哐哐的声音终于引来了门口,赵秘书的注意。

一直有些担忧的赵秘书并没有马上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封尧已经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精神状况。

他没办法安心让景总一个人留在家里。

果不其然,云江别墅里传来刺耳的声音。

赵秘书立刻冲进了别墅里。

地板上已经掉了一地玻璃碎片。

而封尧正躺在碎片的一边,全身蜷缩起来,不断颤抖着,呢喃着:“找叶绾绾……我要找叶绾绾……”

“景总!!”

赵秘书慌忙赶过来,赫然看见封尧手边上的那一血红,触目惊心。

他慌忙拿起手上的电话拨打急救电话,封尧着执拗地死死抓紧了赵秘书的手腕,染红了他净白的袖口。

“帮我找叶绾绾……打电话……快叫叶绾绾回来……”他语气带着祈求,猩红的眼看着赵秘书,看起来像一个找不到心爱宝物的小孩子一样。

“叶绾绾……”

心底翻涌的情绪让他大脑剧痛不已,他意识被痛楚吞噬,逐渐迷糊……

医院里,急症室。

许巍通过赵秘书听到了封尧头痛住院的消息,急忙赶来。

此时,景家的所有人已经在病房外等候。

“什么情况?”许巍气喘吁吁的问赵秘书:“怎么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最近就突然发病了?”

赵秘书摇摇头:“景总独自一人去了一趟纽约后就变成了这样。”

“你放他一个人去干什么!”许巍有些恼怒:“你明知道现在封尧精神情况不太好,你放他一个人去!”

“实在非常抱歉,许总。”赵秘书深深鞠了一躬,满脸歉意:“最近分公司出了一点状况,纽约那边又急着签约,景总便吩咐我去解决分公司的问题,叫我不用跟随。”

景清荷走过来,叹气说:“以前我们一直就瞒着封尧他的病情,这也不怪赵秘书。”

许巍秉了口气,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现在这样的情况,封尧必须要接受治疗了。”

场面陷入沉默。

急症室灯灭。

景清荷赶忙迎上去:“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手上的伤口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皮外伤。”

医生摘下眼睛,面色凝重的说道:“只是这位患者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应该是因为一件事情经受了太大的打击,出现了幻觉,以后需要服药治疗,尽量还是不要过多刺激他,否则病人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

一时间,所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延琛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景母泣不成声。

“放心,延琛一定会没事的。”景父在身边安慰着,脸上同样是忧心忡忡。

景氏父母已经年过半百,景清荷也不好让家里人操心。

劝走父母后,已经是晚上七点。

漆黑的夜晚笼罩了整个城市。

寂静的医院走廊,突然变得无比压抑阴沉。

大概是因为封尧的病情,许巍发现就连爱唠叨的景清荷也安静了。

看着景清荷一动不动的站在病房外,许巍纠结了许久,还是上前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了。”

“我还是很讨厌叶绾绾。”景清荷突然开口,语气隐隐透着愤恨:“如果没有叶绾绾,我弟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老土又傻的又一无是处的女人,她怎么配得上我的弟弟!”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可是我现在,宁愿她现在活着,继续当我们景家的儿媳妇,继续当我的弟妹,陪在延琛身边。”

许巍叹了口气:“只怪命运的捉弄,让封尧现在发现,叶绾绾对他来说又多重要。”

错过一个人,究竟有多难找回来。

恐怕只有封尧心里最清楚。

……

今天晚上。封尧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

“延琛!你记得吃早饭,不要让胃病再犯了!”

“延琛,到夏天了,我们一起去海边旅游怎么样?”

“延琛,你可以回来吗?我好难过,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等你。”

“延琛,今天是我25岁的生日,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延琛……”

耳边,总是那一道道清丽悦耳的声音。

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会照顾着他的每日起居,陪伴他每一天,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是第一时间考虑到他的人。

她很温柔,很漂亮。

但是他对她却不好……总是忘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现在很想念这个人,想让她回来。

她是……是叶绾绾!

封尧想起来了,他还要找叶绾绾!

大梦初醒。

已经是午后。

封尧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是一间病房里。

封尧扶着昏沉的头,不知道他又因为什么原因进了医院。

忽然,视线再次转移到撑着头的手,手上还有被包扎的痕迹。

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在自己家里昏倒的事情。

至于什么原因,他还真不明白。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头脑有些忘事,变得有些焦虑,容易情绪激动。

“延琛,你醒了!”

门口,提着饭盒的景清荷面露喜色,赶忙来到封尧的身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事就告诉我一声。”

“姐。”封尧一开口,那嘶哑的声音让他都有些意外,“让你们担心了。”

景清荷瞬间红了眼眶,只笑着劝慰道:“你没事就好。”

他视线落到景清荷身后,没有人,又揪着眉心看景清荷,语气中隐约透露着委屈:“叶绾绾呢?她怎么又不见了?”

“她……一会儿就回来的。”

景清荷搪塞过去,急忙打开手上的餐盒,笑着说道:“你在医院都睡了两天了,应该是饿了,所以我给你做了鸡汤。”

说着,景清荷忙给封尧倒了一碗鸡汤递过去。

以前,都是叶绾绾做的这些事,她是景家千金从未给别人准备过这些。

现在亲弟弟生了病,她也学着做了一些,手忙脚乱的。

“如果做的不好,你就不要嫌弃我,难得你姐第一次下厨。”

看着手中的鸡汤,封尧显得有些沉默,浓长的睫毛下像是藏着许多看不到的情愫。

以前生病的时候,他的身边何曾不是叶绾绾照顾。

可是现在叶绾绾呢?



「麻烦现在请你离开。」


我提高了声调,觉得自己的火在往外冒。


可她嚣张和楚楚可怜的表情收放自如,眼睛盯着我身后的人。


「可是外面的雨好大,我……我还有胃病。」


「那你也给我……」


「让她进来吧。」


雨声那么大,魏延的声音我听得那么清晰。


我回头看他,不敢相信他能就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你说什么?」


「他说让我进来,你耳背啊,大姐。」


秦初初欢快地从我身边擦过,还撞了我一下。


湿哒哒的雨水溅在我刚拖的地板上,一瞬间我几乎觉得气血涌上了脑门。


「你凭什么让她进来?」


我想提高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已经颤抖到有了一丝哭腔,偏这时候,那个女人还在笑。


「她确实有胃病,不能淋雨。」


屋里没怎么开灯,我看不清魏延的表情。


可他就站在我面前,没有动,单纯解释的字眼,表明了他的立场。


「她身体一向不好,你就当是收留个无辜的路人,行不行?」


他到底是向着谁,一清二楚。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屋外的雨,好像比以前更大了,猛然翻腾的苦涩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可秦初初还在煽风点火。


我怔愣地看着他,他垂着眼,光照进来,他没有退步。


我懂了,他恨她,他跟她分手那么多年,他面前站着我,可他要护她到底。


「好啊,我身体健康,那我去淋雨好了。」


最后,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那天,我想都没想便冲入了雨幕之中。


他猛然从身后喊我的名字,然后是秦初初更大的叫喊声。


叫他别走。


雨点重重地击打在皮肤上,顺着秋风一股脑地装进衣领里,耳边只有嘈杂的雨声,我停住了,街边的灯还有朦胧的光。


他没追上来。


我突然想起那个蛋糕我没吃,正好,他可以和秦初初一人一半。


商场的巨大显示屏上播放着琳琅的图案,我抬头望去,好像是一对情侣在拍摄结婚的夜景。


奈何一场大雨浇灭了一切,穿着婚纱的新娘和新郎站在屋檐之下避雨,新郎和新娘说了什么,然后猛然跑入雨中,大喊我爱你。


新娘就在那笑,讲你别丢人了。


我抹了把脸,呆呆地望在那里,然后缓缓蹲下,于漫天的大雨中,毫无顾忌地哭了出来。


人在这世界本就是一个人行走的,我以为我找到了他便不会狼狈,却不知道,他不肯放弃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没接,哭够了,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天旋地转般晕。


很难受,胃里如翻江倒海般,我撑着墙,把能吐的都吐出来,一阵寒风又紧接着扬起,我冷到发抖。


可是,对于成年人来说,报复般的快感之后,就是对糟蹋自己身体的后悔。


我打了辆车,到医院,挂号,吊水,坐在半夜人声嘈杂的输液大厅中,护士还好心地给了我条毛巾让我擦擦。



怀王醒来的时候我刚护着喜烛燃完最后一截。

「你在那儿做什么?」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我连忙去扶他。

「娘亲说大婚之夜的喜烛如果能安安稳稳燃到第二天,新人便能恩爱不疑,延绵子嗣。」说到这里,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下来。

怀王半靠在床边看着我:「王妃怕是要失望了,本王如今这样,怕是不能与王妃延绵子嗣。」

这话就像是父亲让我背文章我背不了时,我对父亲自责的话。

我跟父亲不一样,若是怀王不能与我延绵子嗣我也不会用戒尺打他。

「没事没事,我们能恩爱不疑便好了。」我摆了摆手,出言安慰他。

怀王垂下眼,看到我手指上红肿的地方,又抬眼问我:「手怎么了?」

我将手指蜷起来,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笨,不会剪灯芯,被烫了一下。」其实是烫了好多下。

但是如果我如实说的话,怀王一定是要嫌弃我笨,这样也不算是骗他。

他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难道烫一下也会让他觉得我很笨吗?

随后我便听到他的心声冷冷道:「果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那般好骗。」

我的手一哆嗦。

难道怀王也会读心术?

还不等我开口解释,他便看了一眼软榻上的被褥,冷声对我说:「你不睡在床上的事,谁也不能说。」

我乖乖点头,又问:「小玉也不能说吗?」

怀王摇头。

然后他侧头朝屋外叫了一声:「青松。」

很快昨晚那个侍从便推了门进来。

今日要先去向怀王的母妃淑太妃娘娘请安,还要去和皇上告恩。

可是我昨晚一晚没睡,于是在进宫路上便在马车上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怀王说:「脖子那么细,一定一掐便断了。」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

怀王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王、王爷。」我小心翼翼叫他。

他放下书,目光落在我脸上,一副要听我说话的样子。

我心里又害怕又不知所措,一开口便是哭腔:「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今今很笨,还在乡野长大,是配不上王爷。」我越说越伤心,「娘亲说只要我听王爷的话,王爷就会对我好。」

「娘亲说谎,王爷不让我睡床,还想我死。」我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随手一擦,有些崩溃,「可是今今已经很听话了。」

怀王看着我,眉心突突跳。

他问我:「谁告诉你,本王想让你死?」

语气那么冷,一下子便把我冻住。

我才突然想起来娘亲跟我说,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能听见他们的心声,连忙捂住嘴。

我抽抽搭搭摇摇头,不说话。

怀王也不再问,他扔了个手帕过来:「擦脸。」

我乖乖拿起帕子,又不死心地问他:「王爷可以让今今睡床吗?」

他没答我,只是又拿起了书。

当晚他便黑着脸吩咐青松将他安置在榻上。

他的屁股刚一沾上软榻,我便听到他的心声:「也睡不了几天,等她死了索性换张床。」

我刚洗完澡出来,听到他这样说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等我站好后,青松已经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心里流着泪走到怀王跟前。

他抬头看我:「你到床上睡,本王睡……」

没等他话说完,我扛起他便小跑到床边,小心将他放到床上。

在他震惊的瞳孔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王爷,你睡床上,我睡那儿。」

不等他说话,我给他盖上被子后朝矮榻走去。

我刚躺下便听他叫了我一声:「岑今今。」

「啊?」我翻个身面向他的方向。

然后我听到「哐当」一声,有个东西从我枕头下掉到地上。

我眼睛朝下一看,一眼便看到了那把匕首。

…………

我坐在矮榻上哭了一个时辰,哭到怀王沉着脸叫我:「岑今今,到床上来睡。」

「我不。」

呜呜呜,我害怕,我要回家。



大晋王朝的冬,总是极冷的。盛雪纷飞,寒风凛冽,树枝枯损嶙峋,万物一片败景,隐有几分萧瑟凄苦。

今日,又是阴冷雪日,王府内罕有人至的冷院更显凉薄凄楚,院落里尽是枯枝败叶,便是角落里的野梅都吝啬盛放,悄然落败。

叶非晚躺在病榻上,身上盖了一层青色粗麻棉被,屋内洋溢着几分暖炉烧尽后的刺鼻味道。

芍药吃力打了盆水放在暖炉上,捡了几块木头添到暖炉里,还没等直起腰身,病榻上叶非晚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煞白。

顾不得其他,芍药飞快从衣袖掏出白色粗麻绢帕,凑到叶非晚唇边:“小姐,你没事吧?可不要吓芍药......”

“瞧你,乱紧张。”叶非晚虚弱着将芍药手里的绢帕拂开,秀丽的小脸痩骨嶙峋,苍白如纸,凌乱长发散在枕头上,青丝衬的她越发没有血色。

“小姐......”芍药还欲说些什么,手突然就抖了抖,雪白的绢帕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夹杂着咳出的血块,触目惊心,当下她的眼泪“啪嗒”掉了出来,“小姐,您都咳血了,身子骨本就弱,哪能这般折腾......”

“芍药,”叶非晚只觉自己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痛,似有人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削她心尖上的肉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无事。”

“怎会无事......”芍药拿过一旁的暖袋放在叶非晚胸口煨着,“小姐,您给王爷说几句好话吧,他待您那般好,定然会把您从这冷院里接出去......”

芍药口中的“王爷”是封卿,是当朝靖元王,当今圣上七子。芝兰玉树出尘绝艳,他是风流才子,更是治世能人。

只是......待她那般好?叶非晚听着,本枯井一般的双眸动了动,如死水微澜,他待她不过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罢了,给她权势,地位,金钱。

她是他的妃,仅此而已。若是旁人坐在她的位子,他也会待旁人好的。更何况,这个位子,是她央着一国首富的爹找陛下求来的一纸婚书,是她逼着他娶她的。

而他,心底是有旁人的,她以为嫁与他后,他与她举案齐眉,他带她北游南巡,他予她权势地位,是因为爱。

然而不是,他不爱她,分毫没有。

叶非晚想过的,即便不爱,他若是一直待她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在她为妃三年后,他纳了侧妃柳如烟,那个......酷似他心上人的美人儿。

于是,她嫉妒了,她想要将柳氏推入莲池,要她永远消失在封卿身边。可还没等她动手,柳氏便自己掉了进去。她看着在莲池里起起伏伏的柳氏心中唯有快感。封卿赶来了,他把柳如烟救了上来,他对那女人呵护备至。

一场大吵,她将手中银簪刺入他胸腹,而她也被罚搬入冷院。

如今已近一年,二人鲜少见面,亦......不愿再相见。

“小姐......”芍药还在小心唤她。

叶非晚抬眸,忍着深入骨髓的痛伸手,皮包痩骨的手背细微颤着,抓着芍药小臂:“这几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芍药不苦!”芍药使劲摇头,泪却是流的更凶了,“小姐,您好生歇着,芍药给你把药端来,净口洁面,您素来爱洁净的......”

道完,她将她的手妥帖放在暖袋上,回身在暖炉上的水盆舀了一杯温水,另一手端过烫人的药汁:“小姐,您先漱口,再喝药......”小姐的嘴里,尽是血迹。

叶非晚听着,却只是摇头,勉强一笑:“药还冒着热气呢,先放着吧。”接过了温水,漱了漱口,扭头望着病榻旁的阑窗,“芍药,我想瞧瞧窗子外头......”

“小姐,如今天寒......”



我哭着从矮榻上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怀王撑着床坐了起来,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将一块大大的包裹布铺在桌子上,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家。」

说着我便把前一天才带过来的衣服叠好放在桌上。

「你要是敢走,本王就跟皇上说你父亲欺君罔上。」怀王坐在床上,声音冷冰冰的。

我回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欺君罔上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过了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往后你睡床上。」

我眼睛亮了一下,想到地上的匕首又暗下去,抬脚踢了踢地上,瞟一眼地上的匕首不说话。

他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冷声说:「那是本王防身用的,只要你听话,本王不会杀你。」

这一次我没有再听到他的心声,说明他没有说谎。

想起娘亲的话,我又乖乖把包裹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了柜子。

然后抱着枕头屁颠屁颠跑到床边。

怀王说让我睡里面,因为他喜欢睡外面。

真好。

我也喜欢睡里面。

跟怀王躺在一起,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很是好闻。

他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也很是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王爷,」我轻轻叫他一声,「欺君罔上是什么意思?」

刚刚的话我还没忘记,事关父亲我就想问清楚。

怀王依旧闭着眼睛,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的时候,他问我:「你父亲是怎么考上状元的?」

我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开始一一细数父亲的勤奋好学。

别人都说父亲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只有我觉得父亲是一位很伟大的人。

听我说完,怀王睁开眼睛,并没有看我。

「那也难怪,想来对你的教导一直是没有的。」

这话像是在责怪父亲。

「不是不是,父亲对我也很好,他只是有些忙。」忙着考试,忙着做学问。

我怕怀王对父亲的印象不好,又开始讲起这些年来父亲为我做的事情。

数过去数过来,也就那几件。

「总之,父亲是极疼爱我的。」最后我做了一个总结。

说完我侧头看过去,怀王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双手捏着柔软的被子觉得十分安心,轻轻对怀王说了一句:「王爷,好梦。」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青松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和怀王一起坐在床上,不露声色地向我们行了个礼。

我却听见他心说:「果然美色误人,连王爷都不能幸免。」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也能听出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

我忍不住红了脸,觉得青松真是个好人。

见小玉跟在青松后面也进来了,我便跨过怀王从床上跳下去。

青松看着我,像是看着鬼一样。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床上,黑着脸的怀王,突然就醒悟了。

然后我像昨晚那样扛起怀王,将他稳稳放在轮椅上。

怀王咬牙切齿:「岑今今。」

「啊?」我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抬头便看到青松那张大到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嘴。

「王、王妃……」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轮椅上的怀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只是语重心长道:「王爷有些轻,还没有如花重,定是吃得太少了。」

小玉听了我的话,跺了跺脚急急唤了我一声:「王妃!」

哎呀。

说漏嘴了。

怀王眉心跳了跳,看向我:「如花是谁?」

我看了一眼小玉,低头搅了搅手指:「不能说。」

「昨夜的话你都忘了?」

我没忘。

我扭捏了一下,解释道:「是我们在乡下养的一头小猪。」

怀王的脸一黑,没再跟我说话。

青松扶着他的轮椅出去的时候,一张脸通红。

他出门的时候,我听见他心里笑得十分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从没见谁能让王爷吃瘪!」



王府很大,我和小玉在府内逛了一个时辰也没有逛完。

「王妃,您不该将王爷与如花做比较的。」小玉走在我身后,又提起了早上的事。

我的手搭在游廊上,抠了抠上面的皮,噘嘴道:「我知道,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小玉叹了口气,面上颇有些担忧:「您现在还是应该想法子讨王爷欢心才好。」

我回头看她。

小玉是我来了京城后,父亲给我找的丫鬟,对我是极好的。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讨王爷喜欢?」我叹了口气,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个大难题。

比父亲让我背书还难。

小玉也不知道,她皱了下眉到底什么也没说。

我瘪了瘪嘴继续沿着游廊走,刚走到游廊的尽头便听到有几道声音。

其中有一个声音尤为特殊。

「王妃那不叫单纯,那是蠢,才会愿意嫁给一个没腿的废人。」

若是我仔细辨别一定能听出这是人的心声,可是我没有。

我提起裙子便朝转角处声音的方向跑去。

那是几个躲在假山后闲聊的丫鬟,聊到了什么正笑得花枝招展。

「你们说我蠢可以,但你们不能说王爷!」我气得冲她们吼,「王爷是为了天下子民,为了保护国家才伤了腿,你们不能这样说王爷!」

这是娘亲告诉我的。

娘亲说怀王一生为国为民,牺牲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应得的。

我不知道怀王应得什么,但至少不能这样被人嘲笑。

几个丫鬟大惊失色,纷纷跪了下来。

看着她们几个身子都抖成筛子,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回头正想问小玉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便看到了游廊上的怀王。

我一双眼睛弯起来,笑着朝他跑过去。

「王爷。」

怀王朝我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几个丫鬟。

他问我:「她们惹了王妃不高兴?」

是很不高兴。

我点点头。

「那王妃便罚她们吧。」怀王抬头看我,嘴角带了浅浅的笑,「王妃想怎么罚她们?」

这两天以来,我是头一次见他笑。

果真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许多。

我摇头:「我刚刚已经骂过她们了。」

他看了一眼青松,还什么话都没说,那几个丫鬟便已经哭了起来。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几人哭着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青松的手一挥,很快便有人过来把几个丫鬟带了下去。

见她们哭成那样,我不确定地问怀王:「王爷要罚她们吗?」

怀王没有答我的话,青松推着他往游廊的另一个方向走。

我追上去,便听到他问我:「王妃怎么在这儿?」

「王爷说有事要忙,我便想着逛一逛王府,没想到王府这么大。」我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怀王前面,开始跟他描述我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对了王爷,我刚刚还发现了两只小猫,就在那边的门洞下面……」

怀王的轮椅停下来,他单手支在轮椅的把手上,手掌握拳抵着脸。

「岑今今,教你的嬷嬷有没有跟你说,你在本王面前要自称臣妾。」他看着我,眼中好像有淡淡的笑意。

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我连忙双手捂住嘴,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臣妾……」我连忙改口,苦兮兮道,「臣妾知错了。」

怀王点点头,一副打算放过我的样子。

但我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听见他心里哼笑了一声,并说:这么蠢,看来的确不是秦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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