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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3

夏尔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93年12月,清覃村。夏尔尔坐在铁艺床上,身上的重工蕾丝睡衣在这间昏暗瓦房内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自己青葱白皙的手,没有鞭痕和烫伤,就连自己最在乎的脸,也没有被毁,变得狰狞可怕。

主角:夏尔尔陆川   更新:2022-11-15 0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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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尔尔陆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93》,由网络作家“夏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93年12月,清覃村。夏尔尔坐在铁艺床上,身上的重工蕾丝睡衣在这间昏暗瓦房内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自己青葱白皙的手,没有鞭痕和烫伤,就连自己最在乎的脸,也没有被毁,变得狰狞可怕。

《重生1993》精彩片段

1993年12月,清覃村。

夏尔尔坐在铁艺床上,身上的重工蕾丝睡衣在这间昏暗瓦房内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着自己青葱白皙的手,没有鞭痕和烫伤,就连自己最在乎的脸,也没有被毁,变得狰狞可怕。

大概是上天都觉得她惨,竟然让她重生回到了五年前。

夏尔尔又将目光放在了跪在不远处的陆川身上。

自己前世的悲惨,都拜他所赐。

这时,一旁的徐管家询问:“大小姐,您气消了吗?”

“陆川毕竟是老爷子给您定下的未婚夫,他也是不小心打破你心爱的瓷娃娃,跪两个小时也够了。”

闻言,夏尔尔的脸色变得更差。

别看陆川现在只是大山农夫,但五年后,他会借着夏家的势发展成商业巨头,最后当众拒婚,气死了她爷爷!

他把她所有东西都给了他的心上人苏秋,还派人把她活活折磨死。

上辈子有多爱他,她如今就多恨他!

现在,她还是那个矜贵的港归大小姐,她绝不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夏尔尔踩着毛绒绒的地毯下床。

走到陆川面前,居高临下质问:“你知道那个瓷娃娃对我有多重要?”

那是她爸妈临终前,给她买的最后一件礼物。

男人沉了眸光,哪怕跪着,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抱歉,我家很穷,暂时拿不出钱赔你。”

他回答的却很诚实,夏尔尔却听不出愧意,反而还察觉到了冷漠。

或许在陆川看来,她只是任性刁难。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对他一见钟情,还因为他的冷漠委屈了很久。

但现在她无所谓了。

反正陆川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的邻家妹妹苏秋,她的形象从一开始就烂的彻底。

夏尔尔微勾唇,俯身凑近对方冷峻的眉眼,语气恶劣诱哄:“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抵债。”

陆川抬眼,面无表情:“你说。”

夏尔尔和他对上眼,怒火猛然窜高。

她真是恨死了他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

前世临死前,她像狗一样求饶,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把她害得那么惨,凭什么能好过?

今日,她非要听到他开口求饶不可!

想到这,夏尔尔抬起脚,一脚踩上他的心口:“我的脚有点脏了,我要你给我洗脚。”

“不可能。”

“你是我未婚夫,我奉爷爷的命令,千里迢迢从港城来到这个山坳坳看你,你给我洗个脚怎么了?”

陆川沉默不语,拒绝的态度很明晰。

夏尔尔早有预料:“拒绝也行,那就让苏秋赔钱,反正打碎东西的时候她也在场。”

“苏家男人从老到小都是懒鬼,他们还不起钱,你说他们会怎么对苏秋?”

“夏尔尔!”

陆川终于不再面无表情。

夏尔尔明明快要得偿所愿,心里却越来越气不顺:“怎么?舍不得你小青梅受伤,那你求我啊?”

陆川终于垂下头颅,从牙缝中挤出屈辱一句:“求你!”

前世的陆川不卑不亢,从不做小伏低,但现在,为了苏秋他居然连尊严都不要!

夏尔尔的心脏骤然一疼,眼前发黑。

上辈子那种临死前的痛苦好像席卷而来,耳边传来徐管家的担忧惊呼,她来不及回应,整个人朝陆川栽下去——

而陆川,却嫌脏似的避开了她!



“嘭”一声倒地,夏尔尔的额头重重砸在了桌角上,晕了过去。

“小姐!”徐管家慌张上前,有忙怒斥陆川,“你还不快抱小姐上床!”

陆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以为夏尔尔娇纵惯了,刚才又在耍小手段……

抿着唇,他挪动跪得麻木的腿,默默俯身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的轻,陆川微微拧眉,这才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夏尔尔额头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衬得她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他的动作不自觉温柔下来,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

徐管家拎来医药箱,一边给夏尔尔止血,一般冷道:“陆先生,要不是我们董事长施以援手,这清覃村的人早就饿死了。”

“当初可是你亲自答应了和我家小姐的婚事,小姐虽然性子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既然你拿了好处,就该对我们小姐好一点。”

听着徐管家的话,陆川暗暗眼神,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刻,夏尔尔躺在床上,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前世有眼无珠,爱错了人。

爷爷死后,没有人在乎她,她被关在仓库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真的好恨啊!

下午两点。

夏尔尔从梦中挣脱,捂着心口睁开眼。

可梦中临死前的痛苦和折磨好像附骨之蛆,疼得她难以呼吸。

徐管家见状,立马上前:“小姐,身体感觉怎样?我已经让陆川给你煮了药,等喝了药就好了……”

“让他滚!”

一听见‘陆川’这两个字,她就没忍住恨意。

就在这时,门‘吱啦’一声被推开。

陆川一脸默然的端着药进来,稳稳的放在桌上:“夏小姐,你的药。”

他虽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辱骂。

夏尔尔紧紧的盯着他,眼底带恨。

她很清楚,此刻心脏的感受绝没有那么简单,这疼就跟上辈子她临死前的那种疼,一模一样。

徐管家察觉夏尔尔状态不对,上前提醒:“小姐,咱们先趁热喝药吧。”

夏尔尔收回思绪,忽然提及:“我想喝新鲜的鲫鱼汤,陆川,你现在立刻去河里给我捕鱼。”

腊月寒冬,水面上都结冰了,抓鱼可是难上加难。

徐管家劝道:“大小姐,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夏尔尔却看着陆川:“今年年景不好,庄稼颗粒无收,若不是我夏家送来棉布和粮食,恐怕你们这个年都不好过吧?”

“我现在只不过想吃条鱼,不可以吗?”

陆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若他不去,她很有可能收回物资。

陆川沉沉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我去。”

他果断的离开,门被紧紧关上,徐管家无奈:“小姐,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夏尔尔心里不快,透过窗户,看着陆川的背影,喃喃道:“他欠我的还远不止这些。”

徐管家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小姐和陆川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但自从上次打破那个瓷娃娃后,大小姐再见陆川,眼里再也没有了喜欢。

十分钟后。

夏尔尔刚喝完药,嘴里还苦着。

苏秋突然造访,胆小的缩成一坨,在夏尔尔面前战战兢兢。

她怯弱的开口:“夏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罚陆哥哥了,外面天寒地冻,哥哥在河里会死的。”

“你要罚就罚我,是我打碎了你的瓷娃娃,哥哥只是帮我顶罪……”

夏尔尔听着她嗲嗲的声音很是头疼厌恶。

上辈子苏秋就擅长用这一招,将周围的男人都耍的团团转。

夏尔尔压下厌恶,满眼讥讽:“行啊,那你陪陆川去湖里捞鱼好了。”

话音一落,苏秋便僵住。

怎么回事?

平时自己一说和陆川的亲密,夏尔尔就变脸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气急败坏对自己动手才对啊!

见苏修半天回答不上来,夏尔尔不耐催促:“你怎么还不走?你刚刚不是哭着求着要去河里捕鱼吗?”

做惯了大小姐,夏尔尔声音和气质也很有压迫感。

苏秋哆哆嗦嗦:“我……我……”

夏尔尔没了耐心看对方演戏,直接冲门外的保镖挥手:“拉她出去,扔进河里!”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哐”的推开。

陆川拎着一条鱼,浑身冷峻的进来:“夏尔尔,你就这么狠毒?人命在你眼里是儿戏吗



夏尔尔顿时一股气血涌上心头,陆川又不分青红的斥责自己!

这时,苏秋弱小的抓紧陆川衣角:“陆哥哥,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湖里自罚,只要哥哥没事就好……”

陆川闻言,眉头越皱越紧。

他冷冷望向夏尔尔:“鱼已经抓回来了,以后别再为难苏秋。”

说完,陆川便收回眼神,护着苏秋离开。

夏尔尔死死盯着他俩的背影,气得心口抽疼。

明明自己才是陆川的未婚妻。

他却从不把自己放心上,还只会为了苏秋污蔑她,欺负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苏秋?凭什么一个满腹心机,靠可怜博取同情的女人也能抢走自己的东西。

这时,徐管家上前:“小姐,别生气,陆先生只需要再敲打一下。”

“你放心,我会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

夏尔尔心里顿了一下:“不用,这件事不麻烦你。”

前世,自己最爱的爷爷被陆川气死,就连徐管家,也莫名其妙死在了雪山中。

似乎所有亲近她的人,只要惹过陆川就都没有好下场。

夏尔尔心悸,陆川这一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还是要和自己作对。

既然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的话,那陆川必须死!

……

次日,陆川在屋檐下给自己的靴子绑上麻绳防滑。

看这架势,就知道要上山了。

夏尔尔透过窗户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山里悬崖峭壁,冷天地滑,失足摔死很正常。

想到这,夏尔尔眼神暗了暗。

她换上保暖冲锋衣出门,走到陆川面前:“我要和你一起上山。”

陆川穿鞋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不远处的徐管家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小姐,山上太危险了。”

夏尔尔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放心,有陆川在我不会出事的,你们都别跟着,不要吓跑我的猎物。”

徐管家一脸为难的看向陆川。

其实陆川因为长期做农活的缘故,身材高大健硕,护住小姐是绰绰有余。

再三思索后,徐管家拉着陆川吩咐:“我们大小姐性子急,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多顺着她一点。”

陆川面无表情点头。

俩人出发,一路从村口的小道上进山。

村口遇上了不少村名,其中包括苏秋。

苏秋盯着夏尔尔娇艳的脸,心头一阵嫉妒。

放任他们独处,陆川能不动心吗?

……

另一边。

一路上,夏尔尔跟在陆川后面异常安静,一路都没有喊累。

陆川渐渐放下心来,但下一秒,却听夏尔尔喘着气喊:“我要去山顶看看。”

陆川扭头凝着女人冒汗的小脸,蹙眉提醒:“那里危险。”

夏尔尔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往山顶走去。

陆川蹙眉跟上,主动走在前面开路,夏尔尔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不由收紧了拳头。

爷爷曾说,陆川肩宽背挺,是个可靠宠妻的男人。

他确实可靠,只不过,陆川只是苏秋的依靠而已……

没多久,俩人便到了山顶。

风雪呼啸,夏尔尔站在陆川背后,心头有股强烈的念头。

只要陆川死了,她就可以改变轨迹,夏家的所有人就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

她伸手,就要推人——

而下一秒,心脏却忽然猛地一痛!

“唔——”

夏尔尔捂住心脏,疼得弓起身子,又是这种感觉,前世那种临死前的痛苦!

陆川闻声,连忙转身扶住人:“你怎么了?”

夏尔尔额头上疼的溢出冷汗,根本疼的说不出话。。

她发现自己两次心脏不好,都是对陆川起了杀心,难道重来一次,自己还不能杀陆川吗?

那自己重来的意义是什么?

等死吗?

正想着,身后的林子传出一阵很大的动静。

接着,就见苏秋忽然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救命啊!”

其身后居然跟着一头发疯的野猪,气人的是,苏秋居然朝着她跑来,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离得近了,夏尔尔甚至能看清野猪灰黑色的皮毛和外露的獠牙!

她吓得绷紧了身体。

可千钧一发之际,陆川却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径直跑向了苏秋!



夏尔尔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野猪近在眼前,身后又是悬崖,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重生一世,自己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不要,不甘心。

下一秒,却见野猪忽然折返,居然往反方向树林里跑回去了!

夏尔尔送了一口气,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

正错愕时,就见苏秋哭着上前:“陆哥哥要不是为了救我,怎么会以身犯险去吸引野猪,都怪我不好……”

夏尔尔听闻,心口闷堵更甚,一阵恶心感涌现喉间。

她捂着心口的不适,坐在离苏秋远一点的地方,满脸冷色。

没多久,陆川便回来了。

苏秋跑上前:“陆哥哥,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陆川:“没事,我把野猪引进了山里的陷阱,已经被摔死了。”

“陆哥哥真厉害。”苏秋说着,作势要揽陆川的手臂,却揽了一把空气。

只见陆川径直走向夏尔尔。

看她面色惨白,蹲下身子问:“哪里不舒服,还能走吗?”

夏尔尔缓过来了不少,但双脚依旧发软,冲着陆川道:“你还来管我做什么?去管你的小青梅啊。”

陆川凝着她水光的眼眸,解释的话想下意识说出:“当时阿秋的位置距离太短,所以先救她,我有把握不会让你受伤。”

夏尔尔却不信。

他分明心里就只有苏秋,只是不想和自己撕破脸才这么说。

毕竟前世自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为了苏秋,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想到这,夏尔尔蹙眉:“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背我回去!”

陆川还没说话,苏秋却变了脸色:“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

夏尔尔冷了她一眼:“陆川是我未婚夫,背我天经地义,倒是你,故意把野猪引过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苏秋心虚闭嘴。

夏尔尔见她又要哭,拍拍陆川的背:“再低点,够不上。”

陆川还真的低了些下来,夏尔尔毫不客气的趴上他的背。

上辈子自己委曲求全,从陆川这里没得到半点温柔。

现在,她就要故意气他,让陆川背她,抱她,为她洗脚为她做饭,把上辈子没做过的全做一遍。

恶心死他!

夏尔尔闭上眼睛,趴在他背上想着,既然陆川不能杀,那自己得想新的办法,保全爷爷和自己……

想着,想着,她居然睡着了。

而在他们身后,苏秋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

下午,清覃村家家户户在分猪肉。

这种天降的大喜事,村里摆起了流水席庆祝,这有肉吃,全村人几乎都去了。

徐管家上前问:“小姐要去看热闹吗?村长来亲自邀请你了。”

夏尔尔摇头拒绝,她今天被野猪吓到了,哪都不想去。

“大小姐,村长还想借咱们一些香料和调味料。”

“去吧去吧。”

夏尔尔累的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打算休息。

没多久,门‘吱啦’一声被打开。

夏尔尔从被子里冒出一双眼睛,发现是陆川端药进来:“你来干嘛?怎么不陪着你的小青梅吃流水席?”

陆川顿了顿,神色冷了一分,只答非所问:“起来把药喝了。”

夏尔尔往被子里缩了缩,装作没听见。

陆川淡端着药站在床边:“如果你还在因为阿秋生气,我向你道歉,但她绝不可能有害人的心。”

他的声音很轻,却似刀似箭,扎的心生疼。

夏尔尔心里憋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是!是!你的小青梅最纯洁善良,就我恶毒蛮横,既然如此,那你当初还答应和我订婚做什么?”

陆川的脸色一沉:“这是两码事。”

他虽然不说,但夏尔尔心里却很明白,上辈子他就是借着夏家的势翻身的。

和自己订婚,不过是看中了自己背后的势力而已。

正想着,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苏秋哭着进来,一开口就是指责——

“大小姐,就算你讨厌我,但你也不能把怒气撒给无辜的人,你怎么能在调味料中下毒,害死全村人啊!”



夏尔尔先是一愣,而后冷脸质问:“你凭什么认为是香料的问题?”

苏秋两肩耸着,偏拉着陆川抽泣着。

“陆哥哥,大家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你快去看看吧…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有意无意贴紧陆川。

夏尔尔冷眼看着,正要追问清楚,却瞥见陆川神色冷漠的看着自己。

她对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上辈子他每一次冤枉她,都是这副神情。

夏尔尔不由握紧拳:“你不信我?”

陆川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苏秋离开了房间。

人刚走,徐管家便进来了,一脸为难:“大小姐我看确实有些村民挺严重的,村里又没有大夫,您看……”

夏尔尔懂他意思,强忍着怒意:“算了,你去救人吧,我可不想被污蔑杀人。”

徐管家心里一暖,他就知道大小姐虽然话说的别扭,但心底是最善良的。

“大小姐,你放心,香料是我拿给村长的,我一定会查出来原因的!”

“嗯,我相信你徐伯。”

夏尔尔有些疲惫,说完就自己又躺下了。

自从来到这里,因为长相和家世,她似乎总容易被人污蔑。

而毫无保留信任自己的人,只有爷爷和徐管家。

夏尔尔将头埋进枕头里,想到陆川的眼神,忽的鼻尖一酸。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这男人都对她无情的很。

……

晚上,徐管家总算回来了。

见房里的夏尔尔兴致不高,立马道:“小姐,我们的香料没问题,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红豆,才引发了相克,引发的腹疼,没有人中毒。”

夏尔尔“嗯”了一声,视线扫向了徐管家身后的陆川。

只是他全身被黑暗笼罩着,也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夏尔尔想起他义无反顾跟着苏秋离开的背影,心头就一股火:“你的青梅冤枉了我,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时,陆川听闻上前走了两步,露出了那张冷清的脸。

或许是提及了苏秋,他终于有了点该有的惭愧:“夏小姐,阿秋是关心则乱,她也是信了别人推测的话……”

“够了!”

夏尔尔打断,一脸怒容下床,奔到陆川面前,将他推向门外。

“我就知道就算苏秋杀人放火你都会护着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滚!”

她的力气不大,可陆川凝着她涨红的俏脸,心头不知为何忽然一软,下意识要顺着她。

而他刚退出门外,门就“哐”的关上。

心口被她推的地方,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那香气像是带了勾子,勾得他的心跳不稳。

陆川握了握拳,深呼吸一口气默然离开。

……

次日一大早。

还在睡梦中的夏尔尔,被院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不久,徐管家敲门进来:“大小姐,外面都是村民,他们想来答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您要不要见见?”

夏尔尔摇头:“我才不见。”

“他们昨天还污蔑我,现在就来道歉,不见得诚心。”

见此,徐管家便出去遣散村民。

不久后,院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天气越来越冷,夏尔尔一整天都不想出门

午后,外面风雪越下越大,天边忽然轰隆一声,声音巨大。

夏尔尔被吓了一跳。

徐管家忙进来查看:“小姐,没吓到你吧?好像是山上的雪塌方了,应该没人出事。”

夏尔尔蹙眉,上辈子她好像没有遇见塌方的事,难道是自己重生改变了轨迹?

等想到了解决自己和爷爷困局的办法,她可是要回港城了,这要是因为大雪塌方,直升飞机进不来,她回不去该怎么好?

“你让几个保镖出去看看情况吧。”

徐管家点头,立马安排几人出去。

一个小时后,三个保镖就一个带信回来了,原来是砍柴回来的村民被塌倒的树和雪压住了。

更重要的是,有两个保镖为了救人也被压住了。

夏尔尔心一下揪起,忙道:“徐伯,你赶紧带所有保镖上山帮忙吧,我自己在家没事的。”

徐管家斟酌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带人离开。

人走后,夏尔尔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这场雪会持续多久。

暮色渐暗。

这雪一直下,夏尔尔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最后,她还是决定出门看看。

谁知,刚踏出房门,院门就被粗鲁的撞开,接着就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

他们一看到夏尔尔双眼就愣住了。

随后又露出贪婪的表情:“这帮村民果然没骗我,这里居然真的住了个千金小姐!这会兄弟有钱赚了!”



夏尔尔呼吸一滞,险些站不稳。

她重生回来,就是为了拯救爷爷,明明一切顺利,怎么会这么突然?

难道自己根本就改变不了剧情吗?

夏尔尔捂着疼痛的胸口,强忍着眼泪:“爷爷出事了,徐伯,我想马上回家,你快想办法。”

徐伯面容失色,立马让人着手开始准备。

而陆川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回头看见的便是夏尔尔那张惨白的脸。

他心里一急,蹙眉上前:“发生事情了?”

夏尔尔看着他,前世的记忆翻滚而来。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现在的陆川的眼神却明显比前世多丝温柔。

夏尔尔心里惶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抬头问他。

“陆川,你现在是真心实意和我订婚吗?以后不管夏家出现什么问题,你都会站在我身边吗?”

陆川微微一愣,低头却发现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不安惶恐。

心莫名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回答:“我会。”

闻言,夏尔尔心里的疼痛缓了几分,但依旧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管家一脸愁容的上前:“小姐,现在天气太恶劣了,信号全部都断了!咱们的飞机根本就无法起飞,出不去啊!”

刹那,夏尔尔心脏的负荷像是到了极点。

她紧紧抓着陆的手,终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耳边还传来陆川紧张的呼喊声,可夏尔尔却怎样都醒不来……

她不断下坠,仿佛做了梦,又好似回到前世。

她看着爷爷被送进急救室,看着门关上,仿佛将自己和爷爷阴阳相隔。

而陆川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冷酷又无情。

她抛弃大小姐尊严,卑微跪在地上求他——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爷爷是无辜的,陆川,你能不能看在我爷爷曾经救过你们村的份上,放他一马?”

“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爷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而陆川却不为所动,只冷冷甩下一句。

“之前你谋害苏秋的时候,何尝想过饶了她?夏尔尔,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找的!”

……

一阵心绞,夏尔尔当场被吓醒。

她感觉身后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真实。

她心力交瘁,不会的,这辈子一定不再是那个结果……

这辈子,陆川对她的态度已经变了,她一定能保全爷爷!

正想着,屋外一阵吵闹——

“听说苏秋和陆川俩个人在河边芦苇丛中私会纠缠,被人发现后,苏秋吓的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真的?陆川不是和夏大小姐有婚约吗?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和大小姐退婚呗,我可亲耳听到了,陆川说他喜欢苏清清,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夏尔尔脑袋一懵,心里咯噔一下。

棉衣也来不及穿,直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而她刚推开院门,就见——

陆川视若珍宝抱着苏秋,苏秋的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刹那,夏尔尔心口一阵绞疼,陆川也似有所感的转头。

俩人对视的一秒,他还未开口,夏尔尔却失望回了屋。

苏秋见状,更加搂紧陆川:“陆哥哥,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我这幅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可就没法活了。”

陆川只好先送苏秋回家。

房间内,夏尔尔失魂落魄。

心脏一阵阵的疼,她似乎又体会到了上辈子临死前的痛苦和绝望。

不久,徐管家从门口进来,心疼安慰:“小姐,您别伤心了,董事长刚才来了电话,已经没事了。”

“还有,刚才陆先生只不过是顺手救了落水的苏秋,他没做村民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夏尔尔摇了摇头,根本听不进去。

这时,房门被敲响,推开。

只见陆川还穿着那湿透的衣裳,手里却端着一碗药走进:“快把药喝了,你刚刚光脚出去了,当心着凉。”

夏尔尔抬眼看他,见他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没忍住刺了一句:“你有时间不去照顾你的小青梅,跑我这来碍眼干嘛?”

陆川默足了几秒,然后将药碗放下:“那你好好休息。”

他深深的看了眼夏尔尔才转身离开,想着她还在气头上,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而这一冷静,就是一周。

夏尔尔一直病恹恹,这天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一点,徐管家让人搬来一张躺椅,好让夏尔尔在院子里晒太阳。

徐管家:“小姐,现在雪停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回港城,等见到老爷子,他一定会请来全球最好的医生,只好你的病。”

夏尔尔嘴唇没有血色,心脏又一阵阵的疼了。

她确实很想爷爷,想回家……

勉强才扯出一个笑,才说:“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感受着日晒,她陷入了沉睡。

昏沉间,她被一阵窸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却发现苏秋正拿着自己的欧式烫金茶具在把玩。

夏尔尔皱眉坐起身:“给我放下。”

话落,苏秋忽然松手,珍贵的茶具一下摔了个稀碎。

“哎呀,不好意思,没拿稳。”

话落,她嘴角露出得意一笑。

“滚!”

只说一个字,夏尔尔就耗了大半的力气。

苏秋像是没听见,反而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瓦片,慢慢靠近。

“为什么要滚,还记得那瓷娃娃吗?我就是这样打碎的……你的东西我只想毁掉,或者抢到自己手里。”

“夏尔尔,陆哥哥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

撕破脸的苏秋,恶毒又狰狞。

夏尔尔实在想不明白,陆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见她不动,苏秋又不动声色的挡住夏尔尔看门口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杀我?”

夏尔尔隐约察觉不对,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秋唇角一勾,忽然猛地俯身靠近,抓住夏尔尔的手,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若是陆哥哥看到这一幕,你猜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你疯了!”

夏尔尔还没退开,就见对方拿着瓦片朝心口刺下——

‘噗呲’一声,苏清清的心口顿时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她却喊着:“陆哥哥,救我!”

夏千嫣闻声抬头,却见陆川站在门口,一脸冷酷。



“夏尔尔,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不该拿人命开玩笑。”

陆川冷脸靠近,对夏尔尔的苍白视而不见,只将苏秋抱走。

夏尔尔心底一阵痛疼。

他果然不信她……

徐管家闻声赶来:“小姐,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夏尔尔望着陆离远去的背影,眼眸空洞:“徐伯,人不是我伤的。”

徐管家扶着摇摇欲坠的小主人,满脸心酸:“小姐病的都抬不起手,怎么有力气伤人!是陆川这臭小子有眼无珠,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夏尔尔眼睛一酸,眼眶的水雾就要坠落。

她却仰头,强行把泪憋回去。

“徐伯说的对,我才不会在乎陆川,我一点都不难过……”

……

从这天晚上起,天空又飘起了大雪。

夏尔尔一病不起,一连一月都发烧昏迷。

哪怕是在睡梦中,她都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大限将至,她活不了几天了。

迷糊中,她听见徐管家的声音:“小姐高烧不退,我们带来的药已经不够了,陆先生,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而被问到的陆川却没有回音。

夏尔尔强撑着睁开眼,她知道,重生这种事本就是超乎科学之外的奇迹。

所以她的病,不是吃药就能好的。

她不想让徐伯为了自己低声下气,干哑说:“徐伯,你不用求他,我的死活,他是不会管的。”

“小姐,你终于醒了!”徐伯满脸激动。

可一旁的陆川却皱眉:“你说话非得夹棍带刺吗?”

夏尔尔心口越发疼痛加剧。

在某个瞬间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咬着唇偏头,在眼泪快落下的一刻闭眼:“陆川,解除婚约吧。”

她无法让他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就只能和他斩断关系,这样,等她死后,爷爷就不会收到牵连了……

房间一片寂静。

徐伯开头想要劝,想说陆川这几天冒着大雪进山为小姐找草药,他对小姐,也不是不上心。

可看着夏尔尔苍白到透明的脸,却又不敢多说。

而陆川沉默了半响,忽然转身离开。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徐管家正要去追,却被夏尔尔叫住:“徐伯,我好疼,你能陪陪我吗?”

徐管家心疼坐在床边,抹了一把眼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被子上,哄着夏家最娇贵的小公主睡觉。

夏尔尔又昏睡过去。

她又掉入梦境,梦见自己只是一个幽魂,看到了上辈子自己死后的画面。

她见到陆川西装革履,成为商业霸主。

优秀到就连电视台采访,苛刻的主持人都对他肆意褒奖——

“陆总不仅睿智明锐,更让人敬佩的是您说话一言九鼎,从来言出必行……”

正听着,夏尔尔却眼前一黑,下一秒,她又在小屋内醒来。

外面一阵乱糟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撑起身子下床,推开门了解情况。

却被保镖拦住:“大小姐,被关在谷仓的歹徒割绳子跑了,现在外面很乱,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您还是在房里待着吧。”

夏尔尔心底骤然升腾一股不安:“那徐伯呢?”

“徐管家上山给小姐找草药去了,现在出去有两个小时了。”

眉心一跳,她想起上辈子徐伯就是进雪山意外去世的!

“你们跟我一起,赶紧去把徐管家先找回来。”

“是,我们听小姐的。”

说完,夏尔尔变只留了一名保镖在身边,其余都四处去找了。

刚走到村口,就有人指路:“徐管家好像是从左边的路进山,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夏尔尔没时间思考,带着人就走了。

可这条路越走越偏,压根不是上山的路。

夏尔尔正要往回走,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气枪响,与此同时,她被保镖护着,摔倒在地。

一个歹徒得逞的从雪堆中跳了出来:“大小姐,总算等到你了。”

夏尔尔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他早就等在这里,自己又被村民背叛了。

身边,保镖中弹昏迷。

夏尔尔心口又开始泛疼:“你到底要做什么?”

歹徒一边靠近一边说:“当然是继续绑架你了,被送回去还要坐牢,倒不如得到你的钱,直接坐着直升机走。”

夏尔尔手撑在地上,控制不住发抖,说不上是冷还是疼。

而就在歹徒伸手要拉扯她的时候,突然一把镰刀飞了过来,直接命中那人的肩膀!

“啊——”

伴随着惨叫声,陆川忽然出现,将夏尔尔扶了起来。

夏尔尔刚要说话,却见雪堆中又爬出一个人,对方抬起了气枪,正好瞄准了背对着她的陆川!

“小心!”

夏尔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迅速推开了陆川。

“砰——”

一阵巨疼贯穿全身,世界好像忽然慢了下来。

连下了一月的雪,忽然停了。

夏尔尔看见,徐管家蹒跚着向她冲过来,保镖们把歹徒制服,也感受到身后,陆川抱住了她。

“尔尔,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陆川此刻着急慌乱的模样,就好像他真的很爱她……

她脑中很快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却停留在梦里看到的那个新闻上——

【“陆总不仅睿智明锐,更让人敬佩的是您说话一言九鼎,从来言出必行……”】

夏尔尔紧捏住陆川衣服,想开口,嘴角却先涌出一行血水。

“陆川……”

陆川颤抖着颤去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完。

夏尔尔凝着他,缓缓摇头:“别白费力气了,我活不了啦……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替我照顾好我爷爷……”

说着,她又吐出几口鲜血。

陆川心都崩塌了:“别说话了,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坚持住……”

徐管家此刻奔近前,老泪纵横。

“小姐……”他跪在地上,紧紧握着夏尔尔的手,“小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董事长……”

徐管家泣不成声,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小姐身上。

夏尔尔强撑着摇摇头。

甚至勉强出挤出一抹微笑:“徐伯,这不怪你。”

她的重生本来就是逆天而为。

只可惜,她到底还是没能亲口跟爷爷说一句对不起……

眼前的一片也渐渐模糊,褪色。

大限将至,夏尔尔用最后的力气握着徐伯,声音越来越轻:“徐伯,我想爷爷,想回家了……”

话落,她的手一点点脱力,落下,风雪中,她留下最后一句遗言——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腊月寒冬,那身雪白的衣裳被血液浸透。

直升机前。

徐管家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岁,眼里都是混浊。

他看见陆川,心底为大小姐觉得遗憾。

“陆先生,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小姐……在清覃村的这段日子里,实在是受了大多委屈和非议。”

“夏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平安了一辈子,最后却陨落在这里。”

“日后你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徐管家心里是有怨的,但凡陆川能对小姐关心些。

也不会发生桩桩件件。

眼下,徐管家只想将夏尔尔带回家,让她不会客死他乡。

陆川跪在雪地中,头耷拉着,耳朵里回旋的全部都是徐管家的肺腑之言。

他心里就像是缺失了一样。

他看着起飞的直升机,好似看到了和夏尔尔初见的一幕。

那日阳光娇艳。

她穿着洋裙,像个公主一样在簇拥中从飞机上下来。

当看到这穷山僻壤的景象时,她眼里是有些嫌弃的,只是当看向自己时,那无光的眼神瞬间星星点点,粉白的脸颊逐渐泛红。

陆川双目含泪,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无法接受,当初如此惊艳的姑娘。

居然在他的怀里变得失色,甚至离他而去。

陆川心好疼,这时种被剥离的感觉,随着夏尔尔的离开,飞机的飞远,越发剧烈。

……

两个歹徒很快被转移到县里。

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村野中犯罪,居然跨区要被转移去港城。

一想到会面临夏家永无止境的折磨。

这两个歹徒当场就把什么都招了,从绑架,到后面的错杀。

陆川全程跟到尾,没想到的是这其中居然会和苏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眼神发沉,浑身散发着冷气离开。

清覃村,苏家。

陆川冷冽的推开门,面对苏家人疑惑的眼神,只冷冷道:“苏秋呢?”

“你……你找她做什么。”

苏母刚哆嗦问出来,苏秋便自己探出头:“陆哥哥!”

夏尔尔的死讯传的很快,她已经开心几天了。

终于等来陆川,站在人面前后,苏秋觉得有些不对劲:“陆哥哥,你怎么了?是最近太累了吗?”

“是你吧。”陆川盯着她。

苏秋心里想到夏尔尔,眼里很快闪过心虚:“你说什么呢?”

陆川冷笑:“最开始歹徒截住的人是你,但你却把夏尔尔供了出来,导致她被绑架,夏尔尔出事那天,也是你妈亲手指的路。”

苏秋脸色一白:“陆哥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事到如今,苏秋还在装。

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就算歹徒依旧咬定自己,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绑架那次确实是她告诉的歹徒位置。

但她只不过是递了把刀,人是别人杀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特意做了不在场证明,就算陆川怀疑,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陆川目光发冷,苏母却被吓得腿软了。

当场就抱着陆川的腿:“求求你,我女儿真的不是凶手,你就看在你小时候阿姨接济过你,别调查我们苏秋好不好。”

苏秋着急,还在演:“妈,咱们又没做错什么!”

陆川抽开腿,冷漠的扫过这对母子:“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完,陆川便离开了。

但苏秋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两天后,警察敲响苏家的门,众目睽睽下,脸色惨白的苏秋和苏母被带上警车。

因为陆川已经提交了苏秋串通歹徒的罪证。



三年后,夏。

港城高级护理病房内。

夏尔尔如睡美人般的依旧沉睡着,身边负责检测身边体征的仪器,一直均匀的保持着。

就在这时,仪器开始提醒起来。

那条线在经过三秒的停直后,忽然就变得正常起来。

原本赶来急救的护士,看到病床上的夏尔尔睁眼后,瞬间大喜。

“快叫医生,大小姐醒过来了。”

“通知夏家,小姐醒了!”

一时间,医院因为夏尔尔的苏醒变的手忙脚乱。

夏尔尔一瞬间有些恍惚。

自己这是又重生了,还是自己中弹没死?

接着,夏尔尔又被送去一系列检查,确认无事后才送回病房。

而病房里,夏爷爷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仅仅一眼,夏尔尔眼里便饱含泪水,一刻都不愿浪费的扑了上去:“爷爷,尔尔想你……”

夏爷爷双手一颤,顿时老泪纵横。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浑身是血的被送进港城最好的医院。

他身后又亿万家产,却独独剩孙女一个,可没想到,尔尔偏偏出了事……

夏爷爷活了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多,当初儿子媳妇意外丧命云海时,他抱着孙女,一颗眼泪都没掉过。

但三年前看到满身是血的夏尔尔,至今还是他的噩梦。

想到这,夏爷爷依旧心有余悸:“乖尔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夏尔尔抱着爷爷哭了个疼快。

直到嗓子都变得干哑。

傍晚,夏尔尔陪着爷爷一起吃饭,也知道了自己晕倒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己当初中弹距离心脏是偏了两寸的。

但因为心脏的各种原因。

导致夏尔尔一直昏迷一下,虽然现在好了,但身体还是虚弱的。

而徐管家对当年的事太愧疚。

在夏尔尔病情稳定的时候,就离职回了老家,整个人都活在愧疚和后悔中。

至于陆川,婚姻如约取消了。

夏尔尔心里微微一紧。

时隔三年再听这个名字,却有种事情还发生在昨天的感觉。

夏爷爷察觉:“怎么?是舍不得陆川?”

夏尔尔笑着摇头,假装问:“陆川是谁啊,我都忘了。”

虽然自己死前,他那副失了全世界的样子历历在目。

可她们毕竟已经有了一世孽缘,现在他和夏家再无瓜葛,夏尔尔心里的担子也少了一分。

夏尔尔一脸撒娇可爱:“爷爷,别把尔尔嫁出去,尔尔以后只想陪着你。”

夏爷爷笑眼带泪:“好,乖孩子。”

夏尔尔抱着爷爷,心里暖的恨不得把此刻永远定格。

几天后,夏尔尔终于出院。

夏爷爷很高兴,让梅姨做了一大桌子菜,顺便提了一句:“这次你出院正好赶上21岁生日,爷爷打算给你半个宴会庆祝一下。”

夏尔尔嘴角一勾:“好,我都听爷爷的。”

宴会嘛,无非就是港圈闺女争相斗艳的现场。

三年前,夏尔尔仅仅出席一面,便被不少人记在心里,多少人想成为夏家的赘婿。

只是少不了有人嫉妒和竞争对手。

自己出事后,肯定有不少人再看夏家的笑话。

正想着,夏爷爷夹菜过来:“不必有压力,这次宴会也是想让你交些朋友。”

夏尔尔点头笑着:“您放心吧。”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去见徐伯,可以的话我想把他继续接回来。”

夏爷爷:“去吧,他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夏尔尔心情好了许多,就连吃的饭都比平时多了。

回家的第一趟出门,夏尔尔的牌面就十分壮观,前后足足跟着四辆保镖车。

这等排场很快引来捕风捉影的记者。

随手一拍,就是一张惊世绝俗的侧脸,上扬的眉眼和红唇不经意就能勾人心魂。

当天下午,娱乐晚报上就出现了这张照片——

【港圈最美千金,三年后现世高调出行,夏家赘婿的名额挤破头都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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