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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医明》精彩片段
天启七年,九月壬申,初九重阳节。
经过近半月的休养,天启终于能够下床行走,也了解了张嫣的性格脾气。
这几天他啥都不用做,脑子一放空自然就全身心的接受张嫣的关护,在这间宫殿内,两人就如同俗世夫妻,聊聊家常,天启则称自己这次大病恐怕伤到脑子了,让张嫣多讲讲外朝的事,事实上张嫣了解的也不多,天启生病前她也没管外朝的事,也从未主动去打听过。
所以偶尔会叫王体乾过来给皇帝说说朝中的事。
今天是重阳节,按礼要吃重阳糕,登万岁山,还要宴请群臣,不过天启大病初愈,所以传谕礼部繁文缛节就免了,只是给宫里分发了重阳糕和赏钱,并由信王领礼部官员代为登高、祭祀。
天启则搬到西苑暖阁居住,而文武群臣奏本题本均搬到暖阁待览。
晌午,信王礼毕,进宫复命。
“皇兄,臣弟今日领礼部官员登高祭祀,现礼毕,特向皇兄复命。”
“嗯,辛苦了,免礼吧。”
天启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其坐下。
见其闷闷不乐,天启心生奇怪,便关心道:“检哥儿,这几日代理朝政,可是过于劳累了?”
“皇兄,臣弟近日收到一封题本,是东江毛帅呈奉的。”
说着从袖口取出一份奏本。
“平辽总兵官便宜行事右都督毛文龍言:七年苦楚,百战勤劳,有不平者五事。
招揽辽民,挑其精壮入伍,老弱屯种,竟成一旅之师以抗强敌,今使之食不充腹、衣不遮体、空拳赤足、冒死生于刀箭之下,较之內地逍遥自在,高坐靡响者,其苦乐孰分?
不平一也。
宁远月响一两五钱,內丁二两西钱,加以食米五斗,又叨皇上恩賞不一而足,乃海外南官七年以来未徼半年之俸数,百万兵民取給于天津、登莱二十萬之米,其中多有漂失,而潮湿霉烂者,山东二十万两之银也有侵占克扣,以海外七年通计之,可当宁远二三月之粮饷否?
手臂腹心虽肥瘦有分,皆是血肉何独于关上加厚,而海外漠视乎?
不平二也。
旅順石城一带为津登門戶,奴贼所必争之地。
设将严防,尚有前車之覆,都司徐敷奏煽惑軍心,旅順参将李矿烧粮、投械、夺船以逃,継而石城岛游击高万垂、都司高应诏、宽奠營游击郑継魁与弟継武等亦遁,臣想此时大敌当前,退缩者必立斩以殉。
乃无事先逃者,反市姑息之恩,不曰法所当诛,而曰情有可原;不褫夺其魄而且复其官,纪律之謂何?
不平三也。
臣孤忠自许可對君父、而质鬼神,乃有说臣为安吏者,臣生虽受之死岂暝目?
不平西也。
今春攻铁山西至云从,以死守死战立功自幸可收桑榆之效,乃又说臣退居云从,不用一矢相加遗,此何說乎?
不平五也。”
看完奏本,朱由校笑了,毛文龙孤悬海外,独开一镇本就大功,然而这份大功却引来多方眼红,如作战时友军不配合,运粮饷时遭受克扣,还要被朝中多方攻讦。
说到底,毛文龙无非是朝中无人罢了。
想投靠魏忠贤却顾着袁可立,想投靠东林党却和袁崇焕不对付。
“吾弟如何看待此奏?”
朱由检思索片刻,方才斟酌回答:“臣弟以为,毛帅孤悬海外,与朝廷大海相隔,难免会心生隔阂,此时多加宽慰,使其知朝廷倚重之意,令其戒骄戒躁,不可有乞身求代之意。”
“朝廷艰难,然而毛帅更难,领二百二十人开创东江,屡挫建奴,后来更是跟随袁可立收复辽南千余里,就目前看来,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皇兄的意思是?”
朱由检一脸懵,目前没有人代替他?
不会吧。
“朕的意思是,辽事至今靡费钱粮无数,只毛帅建此大功。”
看着朱由检似懂非懂的神情,天启接着解释道:“朝廷出五两银子买东西,一人要西两还买不到,一人只要二两就能买到甚至更多。
这让那个要西两的人怎么想。”
原来如此,可这跟毛帅这次上奏有何关联。
“辽东形势愈发诡谲了。
其余人可以让毛帅寒心,但朕不能。”
天启看向旁边持剑侍立的方正化开口问道:“方伴,此剑用着可爽利?”
“回皇爷,此剑锋利无匹,是杀敌的利器。”
自从方正化守宫门后,天启便将其留在身边随身保护,毕竟方正化武艺高超,人也不错。
“你送去御用监,着工匠在剑柄近处剑身刻‘天启剑’三字后拿过来。”
“奴婢领旨。”
“加毛帅左军都督,拜征虏前将军,赐‘天启剑’,如尚方剑。”
朱由检自然无异议,随即代为朱批:“览奏,毛帅远戍孤悬,见尝艰苦,屡建捷效,心迹自明,东顾方殷,岂得乞身求代,特加毛帅左军都督,拜征虏前将军,赐‘天启剑’,如尚方剑。
还宜益奋义勇,戒骄戒躁,多方牵制,以纾朕怀。”
“可以,就这样吧,稍待数日准备好再发出,朕再让内帑拿些赏赐。。”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务,随后朱由检便回文华殿处理奏疏了,尽管只是监国,但朱由检确实把勤勉进行到底,每天都忙到宫门快落锁才回王府。
待朱由检离开后,天启让人叫来王体乾,到了后面无表情地说:“王公公,你去查一查,毛帅这份奏本是谁递交给检哥儿的。
动静小点。”
王体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领命。
这件事也不难查,通政司作为奏本题本的转运之地,每一份都是有详细记录的,找个由头查一下就知道了。
很快,王体乾回来复命。
“皇爷,老奴查到是通政司右参议唐际盛送往信王殿下处的。”
“信王不懂,他也不懂?”
王体乾假装听不懂,不动声色地接着说:“唐际盛是万历三十五年丁未科进士。”
“哦~~”天启哦的一声,便不言语了,王体乾心下明白,也不敢多说。
“下旨,召黄士俊还朝,晋户部左侍郎。”
这时,方正化又快步走进来报称:“皇爷,内阁首辅黄立极请见。”
“请先生进来。”
放下奏本,天启随即换个姿势卧着。
“臣文华殿大学士黄立极,叩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安,先生免礼。
赐座。”
“谢陛下。”
等其坐好,天启便问道:“先生匆匆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陛下,臣与朝中诸位大臣心忧陛下龙体,如今国事艰难,臣代诸位大臣敢问陛下,龙体安康?
何时视朝。”
黄立极说完便安静下来等皇帝回答,现在事情是真难做,搞个什么信王啥事都要插一手,内阁倒也罢了,无非是迎来送往,做个裱糊匠。
然而朝中却一点也不安稳,特别是最近好几个部门的官员遭到罢免,这事要说信王不清楚狗都不信,偏偏皇帝还给同意了,随后又补了东林党的人,眼看着东林就要死灰复燃,黄立极当然坐不住了。
公道来说,黄立极不能算阉党的人,但是也绝非是东林党人,加上东林党对黄立极也没有好感,比如内阁中的黄某人是阉党就是东林传出去的,搞得黄立极狼狈不堪,丢尽了脸,不是也是了。
现在东林复起,黄立极自然不想看到,所以才过来找皇帝,探探口风。
“朕大病初愈,如今确实恢复缓慢,爱卿你看,朕都不能坐太久。
朝政繁忙,朕知爱卿定然是勤勉操劳。”
天启神色缓和先夸了一下,随即接着说:“卿乃国之柱石,朕未有子嗣,立监国也是有培养之意,爱卿平日执政还是要与信王多多亲近才是。”
这话说的,现在没有子嗣不代表以后没有阿,再说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您像是一个不能久坐的人阿。
“陛下,老臣惶恐,老臣绝无苛责信王之意,信王勤政仁爱,朝野皆知。
只是老臣实是担心如此朝局,知者还好,不知者恐要生疑,若被有心人利用,于国事终究无益阿。”
“哎。。”
天启叹了口气,语气渐弱地说:“也罢也罢,朕这就去了信王的监国之位,明日开始视朝吧。”
黄立极愣了一下,虽然没有抬头给别人看到,内心十分无语,演技还待加强阿陛下。
无奈,黄立极只好安慰皇帝:“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朝政再难,老臣自当鞠躬尽瘁,好好协助信王。”
天启立马搭话:“先生公忠体国,实是国之柱石。
朕心甚慰。”
“呵呵,陛下谬赞了。”
黄立极面无表情地抱拳,心想怎么陛下大病一场之后变得有点不要脸了。
“对了,先生,朕有一事还需与先生商议。”
“请陛下示下。”
“朕继位之后,曾按先帝遗诏,取消商税及矿监矿税等,如今国事萎靡,耗费颇多,然加收辽饷己经让百姓撂倒困苦,朕实不忍再加饷。
然国家无钱用也是不行,是以朕想重开商税矿税等,补贴朝廷用度。”
“陛下,此事不易,重开固然简单,朝廷下一道旨意即可,但是地方有的是方法把这些税银从百姓中收取,如此朝廷得利不多,却恶了百姓,肥了奸商。”
“哦~”黄立极这番话倒是说到实处了,因为确实如此,看来这老头还是心向自己的。
“既如此,暂不重开了吧。”
“陛下圣明。”
“可朝廷用度不足,总要想着法子。
无非开源节流二者,先生有何高见呢?”
“陛下,眼下朝廷勉强能够维持,无论开源还是节流,前期都是要花钱的,做不做的好另说,恐怕光是要花费一事朝臣便不大同意。”
顿了顿,黄立极又接着说:“京官己经数月没有发月俸了。”
“年关不足三月,还是要想办法把欠俸发了,今年恐怕还是无雪,不发就更难过了。”
“臣等合计,京官月俸到年底还是能够发足,只是兵饷却是要欠一些。”
“那也不成,都是守卫大明百姓的将士,如若欠饷太过寒心了。”
那你倒是变出银子来啊,光说我也会。
“是,可是朝廷确实入不敷出,今年光是蓟辽就要花费五百多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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