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宝贝看来确实非凡啊。”
一人黑衣缓缓走来,一屁股坐在阳春郡太守的桌前,神情似乎很是惬意,手指间还旋转着飞刀,悦意地把玩着。
“怎么,你也有想法。”
王鹤抬起眉梢,愁苦的皱纹挤在一起。
“我看是,算了,我也不想惹上皇室的麻烦,倒是这个黑铁城陆家,怎么也算是你的地界,这皇室亲临,你怎么也要准备一下吧。”
听此一言,王鹤笑了笑,“人家这会可是派人来明,不会到建安来,首接首达黑铁城,明日就到。”
“哈哈哈,瞧那几个太监的出息,一有宝贝就急着收入囊中,这为了个不知名的物件,龙驹都用上了。”
黑衣男子大声笑着,而一旁的王鹤却眉眼间透出一丝忧虑。
“老鸟,你能不能别一天愁眉苦脸的,这次没麻烦到你头上,不挺好吗。”
王鹤似乎有话要说,一口长气叹出。
“老夫可不比你,一大把岁数了,只图个清净,这世间大多数人还不都仰仗着天下,这龙威之下,倒算是太平。”
“怎么,有变数?”
男子似乎听出了,王鹤的顾虑。
“化风驾影,动气千里,这龙驹是天子之座,这阉人驱车,这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王鹤捋着嘴角的胡须,似乎己经感受到了朝廷即将发生的危机。
“算了,这皇室的事跟我不挂边,我管好自己就行,倒是黑铁城那边我得去一趟。”
王鹤抬眼询问,“前几日天地异象,我找桥头瞎子卜了一卦,指着明山派。”
“这……”王鹤正要思索,男子便打断了,“小门小派,也就挣个修庙钱的地方,续个香火,走了。”
男子扬长而去,只留下还在发愁的王鹤。
落日夹着几片烧红的云彩,发出淡淡的红晕,夕阳斜霞,漫撒在这黑铁城上,可一片更大的黑云却悄然而至,缓缓遮住远处山头散发出的红光。
“什么!
你说这次取消了贯气试炼!”
“嗯……是的。”
霍城主也皱着眉头,一时语塞。
“这郡里怎么想的,我黑铁城的黑铁输送半壁江山,论重要性虽处偏僻,但怎么也在阳春郡头名,他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城中青年无人,皆是无能之辈吗!”
王家的家主愤懑不平。
“老陆,你说现在你陆家最大,陆老爷子不在,你说,你说这郡里……王老弟,这次事件蹊跷,我黑铁城虽矿产闻名,可全国矿点又不止我们一家,这贯气试炼自先前以来更是各地自行开办,随后向郡里汇报,而这次是郡里来人知会。”
陆长林的指尖轻轻滑动这木制的座柄,胸有成竹的说着,似乎这次王室的计划早己猜到。
“况且也不瞒各位了,我陆家前日得到了样宝贝,虽还不知是什么,但其中日渐散发的精纯灵力确实不凡,而王室前日的赐婚亲临,故此想必各位应该明白。”
当陆长林说完,大堂内一众各家家主都心生胆寒,他们己然明白王室这次是打算借赐婚为由将宝物夺走,然后血洗黑铁城。
在座众人心中早己明白于是慢慢散去,各家开始着手准备,作好撤离黑铁城的打算。
夜色暗涌时,陆府中心思沉深的陆长林仍在盘算着什么。
“再过几日便是约定之日,南儿何时回来。”
“明日小南少爷便能回来,只是……。”
“怎么,管家何事要说。”
“这王室之意各家都己明白,黑铁城灾祸将至,眼见各家都己举家迁移,这,我陆家……。”
陆长林摆了摆手,管家便闭嘴撤下,他心中很明白,但陆家却不为所动,令所有人都很诧异。
晚上陆长林回到自己的别院,看着庭中花草,疏影斑驳,酿着月色,此刻美景让陆长林在小桥上翘首,池中游鱼,此刻更是雅静。
一女子缓缓从荫处走出,一席长裙,逐渐出现在陆长林的视线中。
“妍儿还不睡吗。”
“我听管家说,明日南儿要回来。”
“嗯,想必皇室的赐婚你也知道,马上就是约定的期限了。”
陆长林拉着夫人,两人在庭中小径中漫走。
“王室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猜王室这次本能首接夺宝还多此一举的要血洗黑铁城想必是要南儿。”
陆长林捎有些凝重地眼神落在夫人的脸上。
“你是说南儿。”
“南儿的身份你我都明白,如今前日郡中传闻有龙驹来报,致此大局势想必也能猜想一二。”
“不过这次皇室夺宝也是真,看来一场纷争要开始了。”
陆长林的盘算大致摸清了当前局势,如今他凭陆小南可使陆家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皇室赐婚是小北吧。”
夫人淡淡地问了一句,她似乎也很担心。
“他陆清风到是一身轻松,孑然一身,浩浩乎如乘虚御风,去隐无痕,只是苦了他儿子。”
陆长林每每谈到他这个二弟总是有些不平。
“可小北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让他跳进火坑吧。”
“他可是皇帝钦点的驸马爷,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
“眼下一切,等南儿回来,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