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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阅读全文捌月》精彩片段
婢子甜腻腻地回道:“爷赐的,奴婢自当喜欢。”
赵天良喘着粗气:“小悦儿,爷与少将军,孰好?”
婢子以为赵天良在玩情趣,娇哼道。
“自然是爷更好。”
竟敢还用她的名给婢子!
陆清悦瞳底闪过戾气,按原路出了荷园,见到几位提着灯笼路过的僧人,她给了绿玉一个眼神。
绿玉意会,陆清悦则领着红棉绕远路回了厢院。
绿玉来到几位僧人面前,称天黑路不好走,请几位师傅护送自己一程。
几位僧人不疑有他,跟着绿玉进了荷园。
行至假山处,几位僧人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绿玉惊呼一声,捂着脸急忙跑掉了,跑掉前,她听到了僧人对着假山大喊。
“何人在此处!”
后来赵天良和婢子匆匆忙忙拢了衣服从假山里出来,被几位僧人当场擒获,扭送给了羽林军。
只是这事被郡王妃压了下来,没有闹开。
绿玉愤愤不平:“真是可惜,就该让那厮身败名裂才好。”
陆清悦呷了一口茶,懒懒抬眸。
“那厮名声本也狼藉,此番已是极好的结果了。”
赵天良始终是郡王府的人,同时,这也让她感受了深深的无力。
先前她信誓旦旦要将辱她的歹人先杀后快,可如今一个赵天良,她都动不了。
郡王妃显然也是个聪明人,事已经压下来了,便没有彻查此事。
一是抓到赵天良的是佛寺僧人。
二是那婢女已经全招了,赵天良那厮行为浪荡,与婢女偷 欢是常有的事。
至于引路的小婢女,不管是否有意,当时天黑,僧人们并未看清其长相。
继续查下去,丢的只会是郡王府的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离开佛寺之日,如进佛寺之日一样浩浩荡荡,世家的马车大排长龙。
回府之后,陆清悦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把少将军府的假山都拔了,王氏和段嫆疑惑。
“嫂子,为何要将这些假山去了?”
陆清悦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在佛寺时,有位师傅与我说,假山克我。”
段嫆和王氏对视一眼:…
“对了,母亲,明日我想回我爹爹那儿一趟。”
王氏一脸慈爱:“你且去吧。”
得了准许,陆清悦回了自己院子里。
大概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不像在佛寺那般提心吊胆了。
翌日一早,陆清悦收拾妥当回了陆家,陆回见到她回来,又是惊喜又是兴奋。
“我儿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爹爹我好让厨房为你做些好吃的。”
“不忙。”陆清悦扯着陆回的袖子,左右看了看。
“爹爹,你这些天身子骨如何,可有哪处不爽利?”
陆回随着她的动作转圈:“没有,没有,你爹爹我身子骨好着呢,绕着京城走一圈都不打紧。”
“爹爹,我说正事呢。”
陆清悦嗔了他一声,陆回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但爹爹真没事。”
陆清悦仍是不放心:“爹爹,你可是答应了女儿的,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嗯,爹爹记着呢,来来来,别站着了,进屋进屋。”
陆清悦陪着陆回说了会儿话,陆回舍不得陆清悦那么快回去,传小厮去少将军府知会一声。
王氏身边的老嬷嬷当即拧了眉。
“虽说两家离得不远,但夫人已是少将军府的人,哪有出嫁的女子时常归宁的,成何体统。”
王氏不置可否,接过老嬷嬷奉上的茶,撇了撇茶沫。
陆清悦到底是少将军府夫人,老嬷嬷没敢说得太过。
在家小住了两日,陆清悦确定陆回身体健朗才回了少将军府。
近几日,来给府里下拜帖的人忽然多了,陆清悦作为当家主母,不得不出面接待。
大多时候,她都黯然地坐在冷板凳上陪笑,看着王氏和段嫆与贵夫人千金们交谈甚欢。
不过,几日后的一则消息,将她的黯然一扫而空。
“嫂子,听说了吗,哥哥大胜蛮夷大军,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段嫆像只小蝴蝶,蹁跹地围着陆清悦转圈,嘴里喋喋不休。
“嗯。”
陆清悦应着,脸上露出温软的笑。
她生得好看,如墨描雪砌,这一笑当如春风佛冬雪。
段嫆怔愣片刻道:“嫂嫂笑起来真好看,我哥哥真有福气。”
陆清悦忍不住红了脸,粉脸更显娇艳动人。
“对了,嫂子,我想打几副好头面。”
段嫆晃着陆清悦的手撒娇。
“到时候哥哥风风光光回来,我们可不能丢了哥哥的脸。”
陆清悦无奈地笑着:“好,你去铺子里要便是了。”
段嫆飞快松了手跑走:“我现在就去。”
说起铺子,陆清悦好久没去瞧过了,也该找个时间去看看铺子的经营情况了。
是夜,月华琼琼,落在庭院最高的梨树梢上。
木窗里,梨花镜前,绿玉面带喜色,为陆清悦梳着泼墨般的乌发。
“夫人,最近少将军要回京的消息都在外面传开了,想必归期近了。”
陆清悦理了理一下自己的鬓发。
“宫里没下旨,便是还没准信。”
话是这么说,可她眼底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红棉难得跟着调侃:“夫人这是迫不及待要见少将军了。”
陆清悦轻嗔:“胡说什么。”
她拢了拢身上的桃红曳地裙。
“你们这两个小妮子,真是越发没正形了,去去去,我要歇了。”
她躺下后,红棉和绿玉吹了烛火,退了下去。
夜半,月色浅了,雾蒙蒙的光晕像宣纸的毛边。
陆清悦半张脸埋在薄被之中,眉眼舒展,呼吸清浅,睡得正酣。
身子忽然贴上一个滚烫的东西,陆清悦猛地惊醒,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嘘!我不想伤害你。”
森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陆清悦霎时肩线绷直,身子僵硬。
夏被纤薄,身后的躯体贴得很近,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皮肤。
陆清悦知道,身后的人就是那夜的贼人。
原以为回到少将军府,佛寺那夜的噩梦就会散去。
想不到这贼人竟然大胆到夜闯少将军府,还能不惊动府里的侍卫。
他的身上似有一股浅浅的血腥味,这是受伤了?
陆清悦眼光闪动,小手悄悄探入枕子底下。
男人的下巴搭在陆清悦的头顶上蹭了蹭。
“夫人不喊的话,我便松手,如何?”
陆清悦轻轻点了点头,男人还真松开了手,但那手却是不老实地放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
陆清悦呼吸乱了乱,极力克制着自己想叫的冲动,嗓音惊颤地问道。
“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么?”
男人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闷声道:“夫人现在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粗粝而温热的指腹,滑到了陆清悦纤细的脖子上,顺着她的喉线轻轻摩挲。
陆清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不可避免地乱跳起来。
那宽大的手掌好像随时能折断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触感痒痒的,陆清悦不由得软哼了一声。
男人的动作一顿,揽着她腰线的大手忽地收紧,声音暗哑。
“夫人,别招我。”
陆清悦心中恼怒,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呢!
可她回不了身,只能气鼓鼓地生闷气。
“呵~”
男人被她这样子逗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豆腐般光滑软嫩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两个淡淡的红印子。
他凑到她的耳边:“夫人,气大伤身。”
陆清悦没理他,清淡的梨花香沁入心扉,男人闭着眼睛,安静地抱着陆清悦。
他感觉身上里躁动的情蛊被压了下去,慢慢地,情蛊发作带来的噬骨般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平缓了,陆清悦捏紧了放在枕子底下的手。
她现在是背对男人,看不到他的样貌,陆清悦扭动了一下身体。
男人睁开眼睛,淬了冰似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响起:“夫人,想做什么?”
陆清悦小声道:“躺累了,想转个身。”
闻言,男人很是爽快按着她的腰,让她转了过来。
陆清悦姗姗抬起头,望向男人,陡然瞪大双眸。
这个该死的贼人竟然戴着面具!
银黑色的面具在黑暗中闪着冰冷的光泽,只露出了一双暗沉沉的黑眸,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黑眸像两股漩涡,暗沉得仿佛不带一丝情绪,令陆清悦心生害怕。
她只撇了一眼,便匆匆垂下眼睛。
男人挑了挑眉,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躲什么?”
不得不跟男人对视,陆清悦眼里满是不安和慌张,不知不觉溢出泪花。
室内一片静默,逐渐弥漫出瘆人的冰冷。
正面对着男人,血腥味儿比先前更浓烈了一些。
男人还逼着她对视,陆清悦咬紧牙,胸口起伏几下。
她不作犹豫,抽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金钗,用尽全力捅向男人的左胸口。
趁他受伤要他命。
男人瞳底微震,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声音骤然冷了一个度。
“想杀我?”
陆清悦含着泪的清眸,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好得很。”
男人眼底生出一瞬的猩红,但很快掩盖了下去,他用了点狠劲儿。
陆清悦吃痛,金钗脱了手,掉到了被子上。
男人扣住她的下巴,侵略十足地咬了上去。
狂风过境般的凶狠气势,以及越发浓郁的血腥味侵占着感官。
陆清悦感觉自己像海滩上搁浅的鱼,随时会窒息,随后她呼吸不上来,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她顾不上穿鞋,赤着双脚来到梨花镜前。
镜子里的人,眼底嫣红,嘴唇红肿,下巴青紫,双肩惨不忍睹,脖子还有几枚吻痕,宛如盛开的蔷薇。
该死的无耻之徒!
陆清悦想要砸些东西发泄,可她屋里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贵着呢。
思来想去,她选了自己的枕子扔了出去,枕子砸不坏,洗洗还能用。
出了口气,陆清悦垂着泪,捡回了枕子。
外面红棉绿玉敲了敲门:“夫人,该起了,得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陆清悦躲回到床上,抹去眼泪,拨乱长发遮掩身上的痕迹,清了清嗓子。
“进来吧。”
她提出要自己梳洗,不用两人伺候,红棉绿玉乖顺去到房外。
门关上后,陆清悦才敢下床,简单梳洗完,她想起了自己的金钗。
佛寺之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于是,晚上睡觉时,她会在枕头底下藏一枚金钗。
可是金钗呢?
陆清悦翻遍了床榻,也没找到她的金钗,那个贼人还顺走了她的金钗!
那是纯金打造的,好贵的!
早知道就藏银簪了。
她恨恨地捶了捶被子,一个白色小瓷瓶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去痕膏。
陆清悦举起瓷瓶就要砸,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默默打开了瓷瓶。
一边上药,一边委屈地噙着泪,她的肌肤又不是铜墙铁壁,竟然咬得如此狠。
歹毒,阴险,无耻,下流的小人!
陆清悦在脸,下巴和脖子上抹了好厚一层脂粉,也幸得她皮肤白,不会太突兀。
对着进来收拾的婢女,她指了指凳子上的枕子。
“这枕子拿去洗一洗吧,昨儿不小心掉地上了。”
请了安,便是一家子坐在一起用朝食,王氏的胃口明显不大好。
段嫆搅着鲜香的小粥:“这京城都传遍了,宫里怎么还没下旨啊。”
她叹气道:“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氏拧帕擦了擦嘴:“嫆儿慎言,圣上的意思不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
“知道了,娘。”段嫆噘了噘嘴。
朝食过后,陆清悦想起了一件要紧事,唤了红棉绿玉来,增加了一批新的侍卫入府。
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少将军府的安宁,王氏和段嫆没有异议。
即使如此,也没能防住那天杀的贼人。
那贼人进出少将军府,宛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陆清悦夜夜被那看不清样貌的贼人压在身下欺辱,逃离不得,挣扎不得。
那贼人的动作还越发放肆,仿佛一只疯狗,当她是肉骨头般啃咬。
陆清悦脸埋在被子里轻声啜泣。
男人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吻后,掰过她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
“怎的这般爱哭?”
他用指腹轻轻磨了磨陆清悦深红的眼底。
她的眼泪如同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里,恶声恶气威胁她。
“不许哭了,再哭,我可就忍不住了。”
陆清悦顿时仰起头,咬着牙骂他。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明知我已有夫君,还这般对我,夺人妻子,你也不怕遭报应。”
男人托着她的后颈:“我从未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他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道:“况且,你那夫君说不定也与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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