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克服恐惧。
就像他爱她一样。
不能克服,不能遗忘。
——两人去二班叫上路修一起。
“大哥,你没事吧?
现在十一点不到,你吃的什么午饭啊?”
“去不去?”
路修哪敢说不去,沈予怀都发话了。
“去去去。”
“真的服了你们两个人了。”
食堂的门口进出的都是食堂阿姨以及工作人员。
路修朝门口看了一眼,“我就说吧,现在什么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
路修有点纳闷:“沈哥,你早饭没吃吗?”
洛箫听见路修这话,想解释,不是沈予怀,是自己。
她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道男声从头顶传来:“对。”
洛箫震惊,扭头看了沈予怀一眼。
他………路修有点手足无措,挠了挠头,“那我去小卖部给你买点?”
“行。”
路修:哥,我只是客气客气,你还真不客气上了。
(╯-_-)╯╧╧“要什么?”
“饼干就可以。”
然后,路修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东西了。
沈予怀往回走,洛箫怔了怔,也连忙跟上。
“我们现在回去吗?”
她问道。
沈予怀没说话。
她正准备问他。
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洛渺渺,你在躲我?”
洛箫停下了脚步,旁边人也停了下来。
“这才是你的目的?”
她问。
她没看他。
他既然知道她没吃早饭,他可以去小卖部给她买了牛奶,为什么不给她带饼干?
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给她带。
十点多的时间,带她去食堂,明明知道,刚开学许多工作会应接不暇,不会有,却还是带她来了。
因为…他需要一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没躲你。”
她说。
她确实没躲他。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她做错了吗?
小时候,母亲嫌她是个拖油瓶。
母亲很爱父亲。
她知道父亲父亲并没有那么爱自己,但她还是选择嫁给了父亲。
因为她爱他。
她出生的时候,父亲工作忙,经常不回家。
母亲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自己身上。
对她非打即骂。
才五六岁的她,就和同龄人不一样。
她不说话,也不主动和别人说话。
把自己封闭起来,会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会突然心情低落,突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就像身处黑暗中。
首到沈予怀出现,他像黑夜里的光,照耀着她。
她才开始慢慢敞开心扉。
即使有沈予怀在,她也很少和别人说话。
就连朋友也很少。
再到后来,把她丢给别人。
这几年来,除了打钱过来的时候,会说几句,其他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
开学前,她突然要回来。
当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宕机了好一会。
凭心而论,他们的确给了她不错的物质生活。
但他们也缺少了作为父母的陪伴。
她有记忆以来,家长会,都是沈予怀母亲给她开的。
她每次感觉到无助、崩溃的时候,他们在哪?
她突然说回来就回来。
谁站在她的角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