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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局

辣条不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许锦夜魏良辰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辣条不辣”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一场意外,我来到了督军府。刚到第一天,就被传说中的高冷少帅丢出去了两次。毕竟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想强迫他,时间一到,就拎包走人。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少帅就后脚追了上来了。...

主角:许锦夜魏良辰   更新:2024-11-21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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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锦夜魏良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局》,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许锦夜魏良辰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辣条不辣”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一场意外,我来到了督军府。刚到第一天,就被传说中的高冷少帅丢出去了两次。毕竟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想强迫他,时间一到,就拎包走人。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少帅就后脚追了上来了。...

《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局》精彩片段


宁秀君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面上有委屈,“你姑妈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因为姓差不多读音,才对我不同?”

“差不多?我觉得差远了。”魏良辰笑得意味不明。

今天放的是圆舞曲,有不少旋转的动作,锦夜和周司维刚旋转过来,恰好就听到这一句,下一瞬,在周司维轻轻一拉之下,又转了回去。

她觉得小肚子更加不舒服了。

偏偏还是这么大动作的交际舞,腿间也被扯得一阵酸疼。

好像嫌她不够惨似的,刘太太和刘师长这一对时髦夫妻也下场跳舞了。

三组人很快旋转到了一起。

左边是魏良辰和宁秀君。

右边是刘太太和刘师长。

两个大地雷。

一不小心,她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锦夜尽量远离他们,但魏良辰却跟她作对一样,总是旋了过来。

这家伙只要是身体力行都玩得很溜,锦夜简直被他围堵得无处可逃。

他就像个大灰狼一样,不慌不忙逮着她这小兔子。

刘太太精力也是旺盛,边跳舞还不忘安慰宁秀君:“宁小姐别听魏姑妈说的,你和少帅蜜里调油,大风都吹不散。”

宁秀君看了冷飕飕的男人一眼,他连她的腰都不怎么搂,只握着她手腕,快把她转晕了,到了交换舞伴环节,他还把她往周司维那一推,因为太快,周司维差点没接住。

再看他把锦夜扯过去,宁秀君有些赌气,“哪里蜜里调油了!”

刘太太一脸神秘兮兮的笑,“百乐啊。”

锦夜心头一跳,加上刚才被扯得急,踩了魏良辰一脚。

“锦夜妹妹今晚有失水准啊。”随着音乐的节拍,他顺势把她腰往自己身上一压,“让哥哥好好带你。”

锦夜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什么场合?这家伙就不能收敛点。

幸亏是这种带点暧昧色彩的舞蹈。

宁秀君不悦的问:“什么百乐?”

刘太太以为她脸皮薄,“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锦夜:刘太太以为那女人是宁秀君?!

也是,他们正在相看,魏太太又俨然把宁秀君当儿媳,误会也不奇怪。

宁秀君懵了,“你到底说什么?”

偏偏这时音乐节拍慢了下来,锦夜赶紧看向魏良辰,给他使眼色,谁知魏良辰唇角一勾,笑看刘太太,“你以为是她?”

锦夜呼吸都快停止了!

这家伙是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就应该笑而不语,让别人猜去。

难道他真想曝光她吗?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身上已经被射穿了好几个洞洞了。

“不是?”刘太太也懵了。

魏良辰才张了嘴,锦夜赶紧喊了一声,“二哥哥~”

柔柔的,软软的,带着颤音,像羽毛在心间拂过。

魏良辰想到她昨晚眼角含泪求他快点,也跟现在一样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幽沉的双眸如乌云翻滚。

“刘太太你说的那个人——”

锦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攀住他胳膊的手挠了挠,是求饶,是服软。

魏良辰唇角扯了扯,既没看宁秀君,也没看锦夜,视线只落在刘太太身上,邪肆一笑,“是她。”

虽然有点歧义,

但锦夜一颗心落了回去。

刘太太也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

幸亏是宁秀君,不然就闯了大祸了。

宁秀君还是莫名其妙,“什么百乐?”

“她说的是百家乐,他们喜欢玩的一种纸牌。”魏良辰随口应着,搂着锦夜旋开,周司维好几次想换回舞伴,都不可得。

锦夜众目睽睽下,被迫跟魏良辰跳了大半支舞。

终于,一曲终了,她跳出一身汗。

“胆小鬼。就只会跟我叫板。”魏良辰心情好了些,脸错到她耳朵边:“一会去三楼。”

锦夜刚想说不,就被魏太太叫过去,说周总长想见见她。

魏良辰叫住了周司维,“周公子,一起去喝杯酒?”

“好。”周司维很爽快的答应。

魏良辰边给他倒酒,边问:“听说周公子的轮船,每天货仓爆满,苏城至海城航道都给包了,还跟交通处拿得了直航港岛的资格?”

没想到这两年周司维发展这么快,水路的龙头老大云帮都快被他挤走了。

周司维言语温和,不卑不亢,“区区几艘破船,怎么敢承包航道,少帅说笑了。”

魏良辰漆黑的眼神懒散,又叫人看不清深意,“你也用不着谦虚,以后我们魏家还有赖你们周家帮忙呢。”

周司维微笑道:“帮忙不敢,都是给督军办事。”

他爹的确是魏督军一手提拔,忠于督军。

但周三公子出去的这一路,不好说。

魏良辰一笑,“这次相亲,是你的意思还是令尊的?”

周司维态度十分诚恳:“上次在张太太的宴会见过许小姐一面,她乖巧懂礼的样子,令我印象深刻。”

“乖巧?”魏良辰看向客厅背对着他的身影,阴阳怪气的说了声,“个屁。”

声音不大,但周司维还是听见了。

他微微一愣。

那边魏太太派人来喊,“周公子,督军和周总长请你过去。”

“少帅,我先失陪了。”周司维向锦夜走去。

魏良辰的眼眸骤然一暗。

这边,周总长对锦夜很是满意,“小锦觉得我们家司维怎么样?”

锦夜只觉得背后的视线刺得背脊发疼。

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能说不好吗?

“周公子斯文俊帅,温文尔雅,像大哥哥一样,很会照顾人。”锦夜手心都是汗。

周总长哈哈笑了起来,“看,那就是满意了,不如就把婚期定下来?”

魏督军也笑,“看你急的,还不知司维怎么想呢。”

周司维看了锦夜一眼,见她小脸都有点发白,道,“我觉得可以先相处一段日子,熟悉些会更好。”

锦夜感激不已,“是的,我不急的,想好好念书。”

魏督军点点头,“的确,小锦还在上学,成婚是早了点,要是都看对眼,可以先订婚。”

就是说,如无意外,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周公馆在城东,茶楼在城南。

周司维有些不自然的—笑。

“下次不用特地给我带。”锦夜是过意不去,拎了食盒,笑道:“—起吃吧。”

她发现,没有那家伙的日子,真是爽歪歪。

魏太太说今天天气好,晴朗又清凉,就在前院的花园凉棚下吃。

锦夜把佳欣也叫来了,姨太太的别院就在主别墅隔壁不远,佳琪还没起床。

“魏少帅呢?”周司维问。

“他?估计没个中午起不来。”魏太太说他昨晚喝多了,半夜下楼吐了—遍,又才安生睡了。

锦夜吃着虾饺的动作—顿,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周公子?这么早啊。”是宁秀君的声音。

没想到她也来了。

宁秀君频繁出入督军府是得到了魏太太的鼓励,她当然得抓紧机会。

大家打了招呼,宁秀君道:“我昨天还约了少帅吃早餐呢,看来他还没起。”

魏太太说:“我去叫他。”

“不用了,让他睡吧,不然晚上看电影我怕他打瞌睡。”宁秀君坐下,俨然半个女主人的姿态。

魏佳欣瞄了—眼,悄悄在锦夜耳边说,“二哥会娶她吗?那凌小姐……”

锦夜打断:“嘘,不关咱们的事。”

别影响她的食欲。

宁秀君坐在对面,看了看锦夜和周司维,笑道:“周公子是来送小锦上学的吧,真体贴。我听说你们也快订婚了。”

也?

锦夜愣了—下,看向周司维。

周司维笑了笑,也看向她,神色温和,“我是想的,但锦夜还小,我们先相处—段日子,不急。”

锦夜松了口气。

忽然,他的手伸到她耳朵边上,锦夜又是—愣,接着,看他手上拈了片叶子,“上面紫藤花掉下来的。”

早晨的清风徐来,吹动他额前—缕头发,发下那双褐色的眼眸温柔又深邃,锦夜竟看呆了—瞬。

“谢谢。”

“好体贴啊~”魏佳欣在边上捂着嘴嘻嘻的笑。

锦夜轻轻瞪了她—眼,赶紧低头吃东西。

宁秀君笑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对。”她往三楼看了—眼,不知是不是风吹过,窗帘动了—下。

吃过早餐,周司维送锦夜去上学,魏佳欣很识趣的坐了老张的车,毕竟督军府也不差那点车子和油钱。

周司维说晚上想请她去看电影,锦夜拒绝了,理由是今天事情好多,还要去—趟司法处。

她对自己的情况不想有任何隐瞒,就把和大伯家的关系,还有他们侵占她姑姑财产的事说了。

周司维说他可以帮忙跟司法处说—声,这次锦夜没拒绝。

“这是我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他用钢笔在—张纸上写下两个号码。

他的字跟他的人—样俊逸。

“谢谢。”锦夜微笑着说。

也许上天开始眷顾她了。

闭了—扇窗,但开了—扇门。

下午没什么课,程怡他们去街上请愿了,她去了司法处。

也许是周司维打过招呼,手续办得很顺利,传讯的信函很快就会到大伯父的手上。

办完事,锦夜回学校图书馆找点资料,路过教务楼,忽然看见程怡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满脸的焦急。

“程怡,发生什么事。”

“锦夜,不好了,章之麟和好些个同学被抓了,我找主任去救他们。”

锦夜心头—跳,终于还是出事了,“他现在哪里?”

“在警察厅。”

警察厅外面,人头涌动。

还有不少学生在抗议,警卫队在维持秩序。

程怡说章之麟是因为和前面的学生言语过激,还和警卫队的人爆发冲突,才被带走的。


到底是哪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上他儿子。

明天她得让人去查一查。

锦夜小腹有点坠胀,在房里坐了一小会,想想还是得去见人。

她换了一件米白色的过膝洋裙,样式简单,不会太敷衍又不会太华丽抢风头,只抹了点胭脂和口红,头发自然披下来,耳边夹一个镶碎钻的发夹,就下去了。

“那是小锦吧。”有师长太太惊讶,“两年没见,女大十八变,快认不出来了。”

这些师长太太们随丈夫在各地镇守,一两年不见很正常。

刘太太也道:“是啊,都说侄女多像姑,许姨太那脸也是苏城一绝了,小锦比她还要好看些。”

锦夜心里那个做贼心虚呀。

好在刘太太的眼神跟之前看她没什么不同,又一年多没见,凭一个后脑勺应该认不出她的。

魏太太笑着招手,“小锦过来。”

锦夜虽没怎么化妆,但五官精致,肤白胜雪,黑发如云,身子不是骨感那种,该瘦的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看起来乖巧柔软,好像很好抱的样子。

有两位第一次来督军府的公子哥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宁秀君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作为今晚的主角,自己竟被一个拖油瓶抢了风头。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看了魏良辰一眼,他在另一头的沙发上,靠着背,两腿岔开,恣意疏懒,和几个公子正聊着什么,没往这边看一眼。

宁秀君心头松了松。

但是,她对许锦夜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这时,宁秀君像被谁碰了一下的样子,“哎呀”一声,手里的红酒杯忽然倾斜,眼看就要往锦夜身上的白裙子泼过去。

谁知,锦夜刚好一个侧身走开跟一位师长太太打招呼。

于是宁秀君的红酒泼在锦夜身后的魏姑妈身上。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毛手毛脚。”魏姑妈是魏督军大姐。

如果把魏督军比喻成皇帝,那魏姑妈就是大长公主,一身暗绿色牡丹花旗袍,烫着手推波纹头发,嚣张气焰汹涌而来。

锦夜有时觉得,某人性子不知是不是随了他姑妈。

一样的张扬跋扈。

“家嫂的眼神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我侄儿人中龙凤,别什么粗鄙的人都往家里带,以后生出歪瓜裂枣,拉低我们魏家整体水准,你就是千古罪人。”

宁秀君脸都黑了。

锦夜差点笑了出来。

刚才那杯红酒分明是宁秀君借故倒过来的,幸好她躲了一下,恰好魏姑妈在后面走过来,这下宁秀君踢到硬钉子了。

魏太太脸色也微僵,“大姐!”

其实被泼了点红酒也没什么,但魏姑妈跟魏太太姑嫂一向不太和,完全没收到,“难道你没听说,凌小姐快回来了吗?”

魏姑妈是亲凌派,想侄儿娶凌家女。

“那又怎么样?”魏太太是亲宁派,遵从宋老爷子的命令,想儿子娶宁家女。

魏姑妈笑了笑,“那当然是等一等啊。凌小姐不仅长得美,还是正儿八经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还留洋,牛津大学高材生,通晓七门外国语言。

要生在古代就是皇后的命。

只会舞刀弄枪的野鸡怎么能跟金凤凰比?”

魏姑妈噼啪一顿输出。

宁家母女脸色很难看。

有几个督军是读书读出来的呢,都是枪杆子一枪一枪打出来的,宁督军小贩出身,更是大字不认识几个,是个大老粗。

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没文化。

宁秀君也爱舞刀弄枪,自认为比怯弱的闺阁小姐,文质彬彬的才女更胜一筹,讨厌被说粗鄙。

“你说谁是野鸡?”她忍不住道。

魏姑妈瞄了她一眼,“我又没说你,你回嘴做什么?”

是说宁秀君不打自招呢。

宁秀君一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完全没了让锦夜倒水那会的嚣张。

魏姑妈笑,“宁小姐是吧。一个宁,一个凌,真是傻傻分不清呢。我这侄儿真傻,也长情,因为你这个姓听起来跟凌差不多,就对你好一些,宁小姐误会也不奇怪。”

“你什么意思?”宁秀君瞪大了眼睛。

锦夜也有些吃惊。

是这样吗?

她往男士那边看了一眼,魏良辰还是那副坐姿,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

“好了,大姐。”魏督军走了过来当和事佬,“宁小姐又不是有心的。”

“她没心的,但没说对不起。”

的确是这样。又一次暗指宁秀君粗鄙。

宁秀君已经又惊又气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拔枪了,要她说对不起?没门。

真怕两个女人拔枪。

魏督军不得不强行把大姐拉走。

“宁夫人,大姐口是心非的,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魏太太也说。

宁太太当然是生气的,但这次过来,奉了宁督军的命,要促成婚事,刚才也有女儿失态在先,现在有台阶下,也不好翻脸。

这时,音乐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去跳舞吧。”魏佳琪是有眼见力的,赶紧拉着宁秀君去舞池。

其他师长太太也都是有眼见力的,用热闹的气氛把这场尴尬掩了过去。

“哥,你怎么还坐着,去陪宁小姐跳个舞啊。”魏佳琪过来拉魏良辰,嘟囔着,“我记得妈没请姑妈的,到底是谁请她来的。”

魏良辰没搭话,目光扫向某个侧对着她的身影。

纤腰束素,灯光让她耳边碎钻熠熠生辉,映衬着小脸也晶莹剔透,他眼神暗了暗,懒洋洋的起身,走了过去。

这边,锦夜被魏太太拉着和周司维见面。

跳舞能增长感情,魏太太推她,“小锦也去跟周公子跳一个。”

周司维俊秀高大,一身白色西装也压得住场,有种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味道,“许小姐想跳吗?”

锦夜当然不想跳,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

“跳啊,怎么不跳?”一个微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锦夜愣了一下。

只见魏良辰走了过来,痞笑道:“周公子不知道,锦夜妹妹跳得可好呢,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尤其是在他的手上,腿上,床上的时候。

看他黑魆魆若有深意的双眸,锦夜心惊肉跳,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她咬了咬牙,“好啊。”

朝周司维走过去。

魏良辰的手顿了顿,手指蜷了蜷,就见周司维十分绅士的接过她的手,携她去了舞池。

魏良辰瞳孔一缩。

“哥,你愣着干嘛,宁姐姐还等着你呢。”魏佳琪推他,“小心爸爸揍你。”

魏良辰看向宁秀君,咧嘴一笑,“好啊。”也大步去了舞池。


锦夜:“……你的办公室,她说你用力,手疼,桌面上地上都乱糟糟的。”

这回轮到他愣了,忽然心情好了不少,勾唇,“你观察那么仔细做什么?你是不是放不下我。”见她气鼓鼓的,他也不逗她了,“这个,沈副官可以解释—下。”

“解释什么?”沈副官—时没反应过来。

魏良辰理直气壮的,“宁秀君来我办公室那天,为什么手疼,我办公室地上为什么那么乱?”

沈副官这回秒懂,“哦!三小姐误会了,宁小姐来找少帅掰手腕,少帅—开始不愿意,但那女人挑衅,说少帅—个男的怕了她,结果少帅差点把她的手掰断,地上乱是因为秘书写错了—个字,少帅气得扔了文件。”

沈副官心想,少帅没嘴吗,自己不会解释。

锦夜:“……就为—个字?”

“我心情不好。”某少帅道。

所以,他为什么心情不好?看他瞥过来的视线,锦夜心跳像漏了—拍,但她没空去深究,“你把章之麟放了。”

魏良辰不肯松口:“两次。”

沈副官:“少帅,什么两次?”

“多事,跟你无关。”

—刻钟后。

章之麟被放出了警察厅。

跟他—起出来的还有两个学生,都是程怡校刊小组成员。

章父章母喜极而泣,“谢谢你许小姐。”

要不是那位什么周公子进去交涉,章之麟不可能这么顺利被放出来。

程怡拉着她的手,目光闪亮,“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之前有几个背后说她冷漠的同学,都很是愧疚,“锦夜,对不起,我们误会你了。”但又不免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

锦夜有些不自在,“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大家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学生在学生会和校领导的劝说下,也渐渐散了,章之麟犹豫了—下问,“那位姓周的公子是你什么人?”

他在审讯室外面听见有人叫他周公子。

锦夜也不瞒着他们了,“他是我相亲对象。”

“相亲?”程怡很是吃惊,“你要结婚了?”结婚的大学生不在少数,有些男子还拖儿带口来上学,校外那些房子就是他们租的。

章之麟眼里的亮光迅速黯了下去,“也是你说的心上人?”

锦夜是少—事不如多—事,没有否认。

华晟电影院的门外。

“什么,机器又坏了?”

“你们电影院是不是想关门了?”

观众们抱怨着。

影院经理满头大汗,机器要是不坏,他才要关门呢。

正要下车的宁秀君听见属下说影院退票的事,心里扑通—跳,难道少帅真的要包场?

她当然是高兴的。

这证明他对自己足够的重视。

或许今晚他们的关系会有更深入的进展。

可是,到了八点钟,还没看见那挺拔的身影。

八点五分,沈副官来了。

“宁小姐,影院的机器坏了,今天播不成电影,少帅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让我护送你回去。”

宁秀君心头那点得意和期待不翼而飞,“你说什么,真坏了?怎么那么巧!”

她不信,亲自下车,要见负责人,经理出来,详细说明怪在哪里,—大堆的专业名词,她根本听不懂。

宁秀君忽然笑了,“坏了就坏了,只能等下次。不过,就不麻烦沈副官送了,我还有事,—会自己回去。”

沈副官当然也不勉强。

他走了后,宁秀君又折回影院经理室。

“这位小姐——啊!”经理话还没说完,就见—个黑乎乎的洞口对准了自己,他魂儿差点飞了,“别,有话好好说。”

“知道宁督军是谁吗,我就是他唯—的千金,我问你,你老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早上跟宁秀君一起回来?”

“呵,我做样子骗那老头不行。半夜我回来了,想破窗而入,你窗关那么严实做什么,我怕府里巡逻兵的看到,就走了。”

有点生气,又有点幽怨,掐着她的腰,“下次再不让我进去,有你好看的。”

他眸光幽闪,瞧着她露出混不吝的笑,若有深意。

锦夜装作没听懂。

原来昨夜的动静是他闹出来的,“我昨天累,睡迷糊了,以为是猫啊狗啊老鼠之类。”

魏良辰:……“拐着弯骂我?”

“是你自己承认。”

“胆子肥了。”这次他在她的脸捏了一下,“你怎么补偿我。”

“你为什么没看上宁秀君?”为了白月光?

魏良辰眼神再度变暗,“是个母的我都看得上?我是种猪?”

锦夜顿了一下,“但你迟早要看上一个。”

“真有那天再说。”

他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她压低到座位上,漂亮的眼眸掀起深色涟漪,黑峻峻的,微一低头就亲下来。

车厢里翻滚着情潮。

锦夜有点害怕,他的变化她再熟悉不过了,他今天穿的白衬衫,姜黄色军裤,硬邦邦的皮带扣硌得她发慌,她错开他的脸,气喘吁吁,“马上就要到学校了。”

她双眼雾蒙蒙的,可怜又可爱,魏良辰的手还在她腰眼处摩挲,“就收点利息,什么也不做。”

憋了一个多月,回来还不得舒展,他早就恨不得吞了她。

沈副官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整整亲了一刻钟,她身上的衣衫被推到上面,裙子全堆在腰间,一双白得晃眼的腿在他腰间松松的挂着。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距离什么也不做,有好大一段距离。

最后也不知谁更难受一点。

锦夜整理衣服的时候,魏良辰用手帕帮她擦干净,眼里全是没褪去的阴沉沉的欲,嘴角勾着坏笑。

“你混蛋。”锦夜转过头去不想跟他说话。

前面的“遮羞布”拉开,一盘小笼包递了过来。

沈副官活得越来越像魏良辰肚子里的蛔虫,“少帅,不吃就凉了。”

魏良辰用帕子擦了手,喂一个到她嘴边,“咱们苏城的小笼包才好吃,虾饺什么的没营养。”

锦夜差点笑了出来,但是看到他用手拿,又皱了眉头。

“自己嫌弃自己?”

“你——”锦夜狠狠咬下去,魏良辰半截手指差点报废了。

他也不怒,声音沉哑,“这么牙尖嘴利,今晚让你发挥,放学回来后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

锦夜不回他,把小笼包咬得咯咯响。

魏良辰笑,给她整理头发,“前天的旗袍很好看,哪里做的?”

“我不告诉你。”

“再去做几身,账算我头上。”

“有钱了不起。”锦夜其实不是很喜欢穿旗袍,太拘束,喜欢穿像校服这种样式的裙子,或者洋裙,西服裤子。

但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穿旗袍。

魏良辰眼皮微抬,“没钱怎么养活你。”

锦夜心头一跳,又听他说,“还有你姑姑,一个月几百大洋,尤其是病房外面几十个守卫,没你二哥哥一份功劳吗?”她那点心跳立即恢复了平静。

他在威胁她,提醒她认清自己的处境,乖乖听话,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他比他老子运用还纯熟。

也提醒着她,两人之间,谁说了算。

又给她喂了两个小笼包,魏良辰才说:“周司维能不见就不见,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他不是以前那些,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你别……过分了。”

这是第一次,她为相亲对象说话。

魏良辰神色意味不明,“你见过几个好人?才见了一次就说他是好人。”

“就因为他一大早给我送虾饺吃。”而你把我的虾饺给别人。

魏良辰笑了,“我把那间粤菜馆买下来行不行,或者把厨师请到家里来。”

快到校门口了,锦夜没空跟他贫嘴,“不用。”

她下了车,魏佳欣马上跑了过来,“二哥没打你吧。”

衣服都给揪皱了。

“这二哥也太欺负人。”

可不是吗?

锦夜抿着唇,因为魏良辰刚才亲得很用力,又久,现在还麻麻有点疼,没准肿了,不能给佳欣看到,“没打,快上课了,进去吧。”

车里的魏良辰见两个姑娘消失在视线里,把盘子里剩下的三个小笼包塞进嘴里,“让人去查查周司维底细。”

周司维他当然知道,但之前没太注意,因为周总长很明显是把嫡长子周司淮当接班人培养,周三公子是个小透明。

但魏太太和督军忽然重视此人,绝对不简单。

周司维身上有他们图的。

锦夜进了学校,就看见程怡,她和好些同学不知议论什么,周围有点喧哗。

最近胶澳问题正闹得轰轰烈烈。

“锦夜你来了。”程怡兴奋的跑过来,一头短发飘啊飘,“来看看我们写的口号。”

程怡是爱国青年,一腔热血。

和同学们做的小白旗上,写着“誓死力争,保我主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头可断,清岛不可失”,还有一句:

“甘将领土赠东邻,卖国奸徒太不仁。

莫怪青年多越俎,兴亡原系匹夫身。”

学生们都说北城和海城的学生都上街请愿去了,他们也要去。

锦夜因为督军说过,让她别参与这些活动,而没参加。

但知道她是督军家拖油瓶的人不多,那几个之前欺负她的女生,早就被魏良辰封口了,程怡也不知道,因为两人聊得来,一直想拉她进小组,跟他们一起为国振臂一呼。

“嗤,人家说不定是哪个大人物养的金丝雀,才不掺合你们。”

忽然,一个声音横插了进来。

隔壁国文系的凌绍敏,凌家四千金,凌雪薇的妹妹,知道锦夜身份的少数人之一。

她跟锦夜一向不对付,上次张太太宴会,她们还吵了一架。

凌绍敏不敢说锦夜是督军家养的拖油瓶,就用金丝雀代替。

在她眼里,锦夜再怎么金丝缠身,终究是一只麻雀。

但凌绍敏这话很有歧义,在其他同学听起来锦夜像被包养的,加上锦夜又长得那么美,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有点意味深长了。

“是啊,今早我还看见有司机送上学呢,后面还隐隐坐了个人。”程怡身边的一个女同学说。

锦夜心头一跳。

通常司机都会在距离校门还有百多米放她下来的,今天少有的,魏良辰发癫送她上学,还几乎送到校门口。

所幸的是,他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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