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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全文

叽里咕噜的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柳眠眠沈祁温,由作者“叽里咕噜的风”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上辈子,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其实过得超憋屈;另一边,痴情种子也默默承受着心痛,只能眼睁睁望着心头好步入婚姻殿堂,还亲手把她的另一半捧上高位,只为守护她一世周全。再看这女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有好老公,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直到首辅大人离世,她才惊觉,自己竟活在一场大骗局里……什么举案齐眉,不过是没走心罢了!...

主角:柳眠眠沈祁温   更新:2025-01-28 0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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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沈祁温的现代都市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全文》,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柳眠眠沈祁温,由作者“叽里咕噜的风”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上辈子,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其实过得超憋屈;另一边,痴情种子也默默承受着心痛,只能眼睁睁望着心头好步入婚姻殿堂,还亲手把她的另一半捧上高位,只为守护她一世周全。再看这女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有好老公,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直到首辅大人离世,她才惊觉,自己竟活在一场大骗局里……什么举案齐眉,不过是没走心罢了!...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全文》精彩片段


沈老太太拿到银子,心满意足。转头又道:“我儿子是状元,他的字在书局也值—两银子。”

小厮气笑了,“讹人是吧?我家老爷三元及第,我家大爷书院首席诗词画字样样精通。

我家三爷号山川居士,—幅画千金难求。

我们稀罕你家破字。”小厮在身上摸索。

完了……银子揣少了!

这时候,礼官去而复返:“老太太,您要的字!”

死生相随……拍在沈老太太身上。

不等沈老太太说话。

礼官拉着小厮就跑:“狗子……快走!还有香酥鸭和水晶肘子……菜硬啊!还有花雕酒……”

酒三巡,菜过五味!

在柳府的众人才散去……

柳眠眠揪着几个小萝卜头,挨个把他们送回院子。

什么闹洞房,想都不要想!

四嫂的好日子,她不准别人捣乱。

柳泽恩醉的东倒西歪被送回了院子,看见柳眠眠的—刻站直了身子。

柳眠眠笑意盈盈,打趣道:“哥哥可是喝多了?要不妹妹替你陪陪四嫂?”

柳泽恩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柳眠眠:“小滑头……

拿去买花戴。

有表哥和秦兄在挡着!哥哥怎么可能喝多,都是装的……装的!

你快回房吧!小姑娘家家的,别听这个。”

柳眠眠拿了荷包,笑嘻嘻道:“遵命……四哥!”

夜凉如水……

又热情似火…………

红烛燃了—夜。

……

第二天认亲……

柳眠眠早早起床,—大早就去了寿康院。

“祖母,怎的不多睡会儿?可是着急看孙媳妇了?”

柳老夫人摇摇头,她并不喜欢谢安宁:“人老!觉就少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也起这么早?”

上—世的习惯,人老!觉少……

柳眠眠嘴角带笑,眼里全无笑意。

轻轻给柳老夫人敲这腿:“想着四嫂要来寿康院认亲,便睡不着了。”

柳老夫人面上有—丝不悦:“你是怕我为难她?”

柳眠眠摇摇头,“眠眠是怕四嫂人小,做事不周全惹祖母生气。

祖母最疼小辈,又不好发脾气……”

柳老夫人的确最喜欢小辈,只不过这小辈只疼柳青儿其次是三哥柳泽博—家……

其余的人……

都是淡淡的。

上—世柳老夫人离世,钱财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哼……”老夫人冷哼—声。“哪里有崔家的姑娘好……

日后你们别后悔……”

柳眠眠停下手:“祖母原先还觉得洛阳姜家的姑娘好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洛阳姜家是柳老夫人给柳尚书相看的人家,结果………

刚要互换信物,发现柳老太爷给孩子定完亲了……

没通知她这个亲娘……

所以柳老夫人对柳夫人是又喜欢又膈应。

喜欢柳夫人的性子……

隔应……因为柳夫人!母子离心,夫妻不合。

柳老夫人气呼呼道:“可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人老了……招人嫌!当初你大伯婚事就不听我的……

你爹也—样!

现在是四哥……你们都跟你爷爷—个样!柳家就没有好东西……”

“二姐…二姐是好东西,你从小到大最疼她了。”

柳老太太—拍桌子,“你二姐更不是好东西,自家姐妹都祸害,背地里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我身边几年……规矩、礼义廉耻、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跟我提她……

你爹眼睛和心都是偏的,她娘又是个虎逼……,我怜惜她不易,让她嫁给了凌渊!

她倒好……肚皮肚皮不争气!心眼还黑了……

心眼黑也行,干掉姓王的当正妃啊!我还高看她—分。

她倒好……对付外人—点能耐没有,对付自家姐妹倒是干净利落,不手软。



“沈举人,生的俊朗学问也不错,舅舅和泽恩都很认可。”谢凌渊“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沈公子已有婚约,他有未婚妻。表哥不要再提了。”柳眠眠哭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像一只小白兔。

谢凌渊目光深沉,伸出的手又收回,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表哥……我知道一个名医!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看名医……你表哥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牛,还需要看名医?你这小丫头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谢凌渊眉眼含笑,用食指点点柳眠眠通红可爱的鼻头。

柳眠眠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一步。

满脸不可置信。

谢凌渊收起折扇,捂着胸口,“你表哥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对不起,表哥!”好几十年没人敢对首辅夫人做这样大不敬的动作。柳眠眠一时反应不过来。

“行了!逗你玩的!你的丫鬟我带走了……”

“舅舅,舅母!凌渊告辞了!”谢凌渊唰的一声打开折扇。

“恭送,表哥!”柳眠眠躬身行礼。

谢凌渊微微一愣。

“凌渊,今天的事就麻烦你了!替舅母跟你母妃代好。”柳夫人笑道。

谢凌渊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谢凌渊走后,柳夫人忍不住道:“这孩子,这天气用什么扇子!真是年轻人火力壮也不嫌冷。

这长不大的性子,真是愁人!都二十五了,孩子还没一个呢!”

“娘亲,表哥先是圣人的孩子,后才是家中小辈。咱们要恭敬些,省得落人口实。”柳眠擦擦眼泪道。

“娘的眠眠长大了。”柳夫人伸手抱住柳眠眠。

“让娘的眠眠受委屈了。”

柳夫人又想起柳青儿那傻缺,放开柳眠眠。

用食指点着柳尚书的脑袋道:“看看你那傻缺女儿,当初我说纳妾也找个聪慧的。

你倒好……整那么个蠢货出来,现在好了吧!

丢人丢到皇子府了,好在凌渊是个嘴严的,不会乱说。”

柳尚书握住柳夫人的手指,“夫人!聪明的妾,会闹的家宅不宁。

柳青儿那……凌渊会处理好的。”柳尚书给柳眠眠使个眼色。

柳眠眠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柳夫人的爹,柳眠眠的外公是大儒一生有三个拿的出手的弟子。

当今圣上、柳尚书和柳夫人。

当今圣上和柳尚书好的穿一条裤子,柳眠眠曾经怀疑圣上要跟她娘抢她爹……

柳眠眠的姑姑是当今圣上的贤妃。

也是三皇子的娘。

柳眠眠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熟悉又陌生。

“茉莉……”

“是……小姐!”

“从今往后你叫芳芝。”

“芳芝,谢小姐赐名。”

“海棠……”

“哎!小姐……”海棠胖乎乎的笑脸,露出两个小梨涡。

“以后你顶替芍药的位置。”柳眠眠看着屋子里的秋月和秋霜,“你们两个可有不服?”

“小姐……海棠是二等丫鬟!就算提成一等丫鬟,也不能越过我们三个啊!奴婢不服!”秋霜红着眼。

“芍药一家被三皇子带走了。我身边不留背主的人,也不留没用的人。

我说的话,也不容置疑。”柳眠眠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翘桌面。

这是她当首辅夫人时留下的习惯。

“是……小姐。”海棠、芳芝和秋月秋霜跪地道。

十六岁的少女柳眠眠褪去了稚嫩。

殿试之后。

长春楼的雅间里。

柳眠眠临窗而立看着身骑白马缓缓而来的沈祁。

头名状元,亦如前世那般!端的是君子无双,让道路两旁的许多女子为之疯狂。

荷包如同漫天花雨。

“小姐……四少爷过来了!你看……”海棠指着楼下。

柳泽恩第三名探花,只听啊……的一声,漫天荷包又冲着柳泽恩扔了过去。

柳泽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耳根通红拱手赔笑。道路两旁的小姐姑娘又“啊………探花郎”的叫起来!

“咱们四少爷比状元郎还受欢迎呢!”

“当然啦!咱们四少爷是户部尚书的嫡子,姑姑是宫里的贤妃娘娘。

那个沈状元只是寒门出身,住猫儿胡同的状元,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海棠翻个白眼。

柳眠眠微微一笑,海棠还是这般清醒。

“快……把给四哥准备好的荷包拿来。”看见柳泽恩骑马过来,柳眠眠伸出手。

前程似锦的荷包,柳眠眠用力扔了出去。

不知为何,沈祁的马突然站定。一阵风吹过荷包落入沈祁怀中。

沈祁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疏离和柳眠眠看不懂的情绪。

恨是双刃剑。

上一世柳眠眠遍体鳞伤……

如今柳眠眠只想放过自己。

微愣片刻,柳眠眠扬起笑脸,挥舞着手臂。“四哥!四哥!”

柳泽恩打马上前,抬头看见二楼的柳眠眠。

“四哥!给你的荷包……荷包……给你的!”

街道上人声嘈杂,沈祁皱眉。柳泽恩一把抢过沈祁手里的荷包,“沈兄,这是我妹给我的。”

柳泽恩扬扬手里的荷包,揣进了怀里。

沈祁微微愣神,却没放在心上。

高头大马和马背的人渐行渐远。

“小姐……咱们回府吗?”海棠看着在窗口发呆的柳眠眠问道。

柳眠眠突然出声,“海棠,你觉得沈状元怎么样?”

“长的挺好看的!可………好看又不当饭吃……”

“沈状元那是状元啊!有学问的!你一个小丫鬟也敢评判。”秋月厉声道。

“让她说……我没有生气!”柳眠眠心思不明却没有怒气。

“每隔四年就有一个状元,有什么稀奇的,无非是沈状元长的好看了些。

奴婢还记得四年前的状元郎,也是个寒门出身,现在还在翰林院编书呢!

听我爹说,咱们老爷还是三元及第呢!哼………

状元有什么了不起。”海棠抬起下巴。

柳眠眠解下身上的荷包,扔给了海棠。“赏你的…”

“谢小姐……谢小姐!一会儿奴婢请小姐吃馄饨。”海棠冲着秋月仰仰头,臭美的把荷包收进袖子里。

“小姐还用你请……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秋月气呼呼道。

“好……”柳眠眠失笑。

沈祁是有才能,十余载的寒窗苦读。

学富五车…

从编书的翰林一路到首辅大臣,京城中人谁不说一句柳眠眠慧眼识珠。

可谁又知道……

柳眠眠受的搓磨……

沈祁的爹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

大哥二哥都是种地的庄稼汉,大嫂二嫂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大嫂性格泼辣,二嫂偷奸耍滑。

柳眠眠人小面子浅,免不了受委屈。

她又不敢闹得太难看让沈祁难做,便时常气哭。

沈祁十余年寒窗苦读,沈家一家子也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柳眠眠感念沈家父母不容易,感念沈家大哥大嫂的供沈祁读书的恩情。

不忍翻脸。

柳眠眠的爱,炽热又小心翼翼。

卑微,失了尚书府的体面。

可是她仍旧甘之如饴。

只因为……

沈祁的后院只有柳眠眠一人。

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哪知道……

……

六十五岁的沈祁死后,柳眠眠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只因…

沈祁死前曾上书皇上,请求死后同原配赵绵绵合葬与宥阳老家,跟柳眠眠所生的一双儿女,都记名在赵绵绵名下。

所有人都说……原来柳尚书府的嫡女,天之骄女柳眠眠也不过是替身。

一个商家女的替身。

柳眠眠那一刻才明白大嫂二嫂眼中的鄙夷……

来自哪里……

身份高贵又怎样?

还不是替身………

彼时的皇帝是沈祁一手扶持上去的,私下里叫沈祁为太傅。

柳眠眠在宫中闹过,吵过。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生下的一双儿女变成一个死人的儿女?

可………

回答她的是一张圣旨。

她的丈夫她的孩子都在另一个女人名下。

族谱上发妻赵氏,继室柳氏……

可笑……

从前的相濡以沫……都变成了利剑刺穿了柳眠眠的心。

让她食不知味……

让她有苦难言。

柳眠眠把自己的名字从沈家族谱划去……

既然是一个笑话,便及时更正吧!

“海棠……那可是好几十两银子,就请我吃顿馄饨啊?未免太小气了吧!”柳眠眠失笑。

“那奴婢,再请小姐吃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吃完没烦恼!好吧?”海棠嬉笑。

“好………”

“小姐,不爱吃酸的……”秋霜嘟囔道。

“现在爱吃了……”柳眠眠拍拍秋霜的脑袋。

“小姐……她给你下迷糊药了吗?你就向着她吧!”秋月跺着脚。

是啊!

下迷药了………

是海棠在她最难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

“吃馄饨去吧!本小姐饿了……”

“好哇!”海棠眼睛弯弯。

三文钱一碗的馄饨,上一世海棠也带柳眠眠来吃过。

“你们看,沈状元郎把花送给未婚妻了。”

“是沈状元回来了?”

“真是郎才女貌啊!”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能配得上沈状元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柳眠眠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从馄饨碗里抬起头。

是了……

这是猫儿胡同。

这里房租便宜,进京赶考的学子一般都租住在这里。

上一世匆匆一见,她便倾心。

四哥柳泽恩也对沈祁推崇备至。

柳尚书问可愿意?

她红了双颊,羞涩的点点头……

柳眠眠倾心相付,便让他四哥以谈论学问的名义约沈祁住到了柳夫人的庄子上。

庄子依山傍水,来回有马车接送。

条件极好,后来柳眠眠出嫁,那个庄子也成了柳眠眠的陪嫁。

再后来!那庄子成了沈祁侄女的陪嫁。

庄子再不是柳庄而换名沈庄。

柳眠眠顺着众人的声音望去,只看见层层叠叠的背影!

“这是什么地方?又臭,又脏!海棠你真是坑人……”秋霜捏着鼻子道。

老妇人有些手足无措,不停的用围裙擦着手。“小姐……老妇人做饭是干净的。”

“大娘,不用理她!我吃的很好吃的。”柳眠眠收回视线,朝老妇人笑一笑。

“哎!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妇人擦擦手。

“大娘,沈状元住在这个胡同?”柳眠眠下巴朝胡同里扬了扬。

“是啊!这胡同住着好几个举人老爷呢!四年前的江状元也住过的,现在还没搬走呢!

这沈举人又考上了状元。”

一碗馄饨十个,海棠很快吃完!

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忍不住问道:“大娘,这沈状元的妻子长啥样啊?漂亮不?”

“这两天才来的,远远瞧着挺耐看的……”老妇人紧张的擦着手,讨好道:“肯定不能跟你家小姐比!”

海棠仰起头,骄傲道:“那当然,我们家小姐可是柳尚书的嫡女。可是一般人能比的……”

馄饨很好吃,柳眠眠却失了吃馄饨的心情。

海棠掏出十二文钱,“大娘四碗馄饨,十二文。给你……”

柳眠眠起身登上柳府的马车。

沈祁被一帮学子簇拥着出来,“沈状元,不醉无归!陈某请沈状元吃酒。”

“陈兄且慢……这顿李某请。”

“这顿必须让我刘某人请,各位兄台不必客气。”

“老钱请,我老钱请客。”

柳眠眠撩开马车帘子。

正好看着沈祁拱手道:“各位兄台,以后都同朝为官为国效力。

这顿应该由沈某请客,请诸位仁兄不嫌弃。”

沈祁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春日的微风拂过,清朗温润。

可后来随着沈祁官位越做越大,清朗的声音日渐冷冽。

他怨她不敬婆母。

可是……

晨昏定省她不曾少过一日,哪怕是在病中,他母亲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

他怨她处理不好妯娌关系。

可是他的大嫂李招娣,吃的穿的都是她柳眠眠给的,李招娣的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娶妻是她相看的人家,生子是她安排的稳婆奶娘。

女儿的嫁妆都是她出的。

二嫂的两子,大儿子沈图以柳府的名义走私犯盐,是她出面砸了银子捞出来的。

二儿子沈楠科考不顺,是她便请名师教导。

“多谢沈兄……”

“多谢沈兄………”

“多谢沈状元……”

“走…咱们去天香楼不醉不归。”

柳眠眠落下轿帘。

就听沈祁温柔的说道:“绵绵,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可好?”

“好,祁哥哥绵绵同你一起去。”

娇娇弱弱的声音,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韵味。

“回府吧!”柳眠眠吩咐道。

“小姐,咱们还没吃糖葫芦呢?小姐等一等奴婢,奴婢给小姐买回来。

可好?”海棠掀开车帘询问。

车帘晃动。

一张白嫩,同柳眠眠有两分相像的脸一晃而过。

“呵………”

“回府吧!海棠,今日不想吃了!”

“哎……”

海棠放下车帘前。

赵绵绵正好看见马车上的柳眠眠。

“祁哥哥,那个马车上的姐姐好漂亮!她是不是在看你……”

沈祁顺着视线看过去,便拨开众人向着柳家马车走来。

“可是柳小姐?”疑问句带着肯定,还有两分不耐烦……

“见过沈状元…”柳眠眠声音清冷。

赵绵绵追上来,轻拉着沈祁的袖角,“祁哥哥你认识车上的小姐?”

就听沈祁温柔的回道:“一个同窗的妹妹,见过一面不熟。”

不熟……

挺好的。

柳眠眠吩咐道:“回府。”

众人应“是……”,四个大丫鬟分别立与马车两侧,马车拱手:“请沈状元让一让。”

沈祁微微皱眉,侧身让开。

马车哒哒哒………

“沈兄这是谁的马车……?好气派啊!”

“沈状元还认识如此人物,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看这马车四角包着金,上面挂着琉璃风铃。上面还挂着柳家字样……

这是柳尚书家嫡女的马车。”

“钱兄怎么看出来的?”

“这马车是柳尚书嫡女及笄时,宫里贤妃娘娘送的。”

“李某也听说了,这马车刀砍不坏,火烧不燃。”

众人一片唏嘘。


毕竟……好处都拿了。

张姨娘几次三番要来寿康院请安,均被柳老夫人拒之门外了。

今日柳眠眠前脚刚来柳老夫人院子。

张姨娘闻着味又来了。

柳老夫人厉声道:“告诉那缺心眼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张家去。

我是老了又不傻了……”

“祖母何必生气,也是张姨娘—片孝心。”

“孝心?应该是有……但是我不稀罕……两只脚入土的人最用不上那东西。

丫头,你说祖母想要什么?”柳老夫人面露审视。

想要什么?

“想要柳家人兴盛?”

柳老夫人含笑摇摇头,“想要柳家人都活着,君心难测。

与其费心费力猜测君心,不如成为君的—部分。”

“你可知柳家为何从不出武将……”

“因为军高盖住?恐有全族之难?”

柳老夫人闻言,双眼—亮:“秀才造反,—事无成。武将造反,功成名就。

历朝历代名将都没什么好下场。功高盖主、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武将之家是—条难走的路。”

“祖母,所以柳家不同武将之家联姻…?”上—世这些话,祖母从未同她说过。

那是她心里眼里只有沈祁。

祖母见了—次沈祁,便把他撵出了寿康院。

她只觉得祖母喜爱张姨娘喜爱柳青儿…便不再来寿康院了。

直到祖母离世,所有体己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没有给她的只言片语,她更觉祖母不公。

如今看来………前世的自己果然眼盲心瞎。

“都有………

祖母只希望柳家能长久,柳家的财富已经够了。所以这—辈只有你爹和你四哥入世。

你大伯那个身体,你伯母不嫌弃还—心—意过日子。他们两个想怎么闲云野鹤就闲云野鹤去吧!

可是柳家不行……

你娘很好,良善知书达礼。可是太过良善……这世家大族的当家夫人不能只有良善。

你身边的芳芝和芍药就是例子,芳芝和芍药的老子娘是好的,她就放松警惕。

觉得芳芝和芍药也不错。—个个跟副小姐—样,还不知足。

心比天高……

也不看看,她们的身份。

还有那两个叫什么秋月秋霜的,跟兔子是的。”柳老夫人叹口气,“你身边的海棠还是不错的,只是心计上差了点。”

“曲柔……以后你就跟着五姑娘吧!”

“是……”—道干练的声音传来。

“请五姑娘赐名。”二十多岁的年纪,样貌并不出众。

“我没几年可活了,想放她家去的……她又不肯。索性跟了你吧!

大小姐身边的丫头,都以花命名。从今往后你叫紫荆……好好跟着大小姐,护着她点。”

“是……老夫人。”紫荆跪地行礼。

五姑娘——大小姐!

紫荆明白从今往后三皇子府里只有—个柳家的主子了。

“小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老夫人还说从明日起小姐不用去寿康院了……”

紫荆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样!

柳眠眠接过金丝楠木的盒子,面露不解:“祖母喜新厌旧这么快吗?”

金丝楠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银票。

最底下—纸条写着——最后点银子都给你了,活不活的好就看你自己了。

“老夫人说王府不比家里,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不要心疼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身边都是鬼。

夫妻感情这东西有最好,没有也不指望它活……

不要着急生孩子,女子就同花—样或早或晚开放都不好。孩子要—两个即可……”

紫荆说完话就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秋月唉声叹气,“秋霜,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咱们了?有—个海棠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紫荆。”


荷花池里有那些年柳尚书不正常的爱好……

一堆破石头。

沈祁一入水撞到石头上,就晕了。

晕了也不曾放手,嘴里嘟囔着“眠眠……绵绵……”

芳芝被这深情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小姐……沈状元是真的喜欢你啊!三皇子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又何必去趟湖水……湖……浑水……”

“啪………”海棠抡圆胳膊又来了一巴掌。

芳芝两边对称了……

海棠左右手都颤抖了………

秋月和秋霜又后退一步。

柳瑞家的看海棠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炙热。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敢教唆小姐!小姐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当,上一个破落户家吃苦去?

小姐是嫁人,不是扶贫……

三皇子府里怎么了?谁敢让小姐受委屈?是那没家世的王妃,还是不得宠的二小姐有那个胆子?

借她们八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

你还敢劝说小姐抗旨,你有几百个脑袋!”

芳芝呜呜呜呜……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外加一颗牙齿。

柳瑞家的想想自己家儿子的脸皮,自觉儿子脸皮厚!抗打……

这海棠姑娘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娶回去……娶回去!当儿媳妇!

“柳瑞家的,你去看看沈状元醒了没有!既然他喜欢芳芝,我也不好夺人所爱。

把芳芝的身契一块给沈状元送去。

只是今日四哥娶亲的大喜日子,就不要声张了。

再者,沈状元身子不好就不勉强沈状元留下做客了。”

呜呜呜……芳芝肿着脸,眼里却异常欢喜。

“小姐,芳芝的哥哥求见!”小丫头禀报道。

“让他进来……”柳眠眠看着地上的芳芝,只觉得陌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芳芝……

芳芝的哥哥一进门,看见猪头般的妹妹,一愣儿神。

扑腾一声,跪了。

柳瑞家的把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说了!

彪形大汉气红了眼。“不知廉耻的玩意!背信弃主……俺们家留不得你……

你让爹娘在庄子上,咋个抬起头来嘛?

爹娘是夫人的陪嫁啊!你这是在打夫人的脸啊!

要是没有太老爷!咱爹娘早饿死了,还能有你和俺吗?

你咋!就不知道感恩嘞?

芳芝啊!你从小就在小姐院子里,你咋能干这事嘞!”

芳芝的哥哥痛哭流涕……太气愤太丢人了有木有!

锣鼓喧天……

安宁手心里都是汗水,险些握不住手里的苹果。

从今往后,她便是柳谢氏了!那个人再不用放在心底偷偷喜欢了……

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相公……

叫他泽恩哥哥了……

安宁知道柳家和崔家在相看。

可是………她想自私一把,她装作不知道,在水里抱住了他!

那时候安宁在想……即便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又不愿的……

她不想看见柳泽恩和另外一个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她想生同裘,死同穴。

也不想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另外的人……

她自私的想……

他的眼睛里只能有眠眠和自己。

如今……愿望就要成真了,安宁甚至不敢睡,怕睡醒便是一场梦。

听着耳边的锣鼓声声……

谢安宁仰起头,怕眼泪污了她的妆容。

儿时……所有人都说她是异类,因为她偏黄的发色……

只有柳泽恩说——那是太阳的颜色。

锣鼓声声……

谢安宁嘴角含笑:“泽恩哥哥,我来做你的新娘了……”

………

柳母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于安宁郡主做她儿媳妇,其实也是愿意的。

只因为柳母护犊子……

能同她女儿玩到一起去的,都是好孩子……

只是安宁郡主,身份有些尴尬……

北国蠢蠢欲动,恐拿安宁郡主身份做文章。


最可气的是这个人身份还挺高,以后欺负眠眠怎么办?他打也打不过,骂还骂不了……

打就是殴打皇子,造反……?

骂就是……藐视皇家!

这时候的柳泽恩突然明白他老爹的苦衷了……

其实当初的柳尚书比柳泽恩好一点,柳贤妃出生的时候,他在外求学追媳妇来着……

对那个妹妹,感情也没那么深………

柳泽恩对柳眠眠不一样,从小就把她拴裤腰带上。

柳眠眠一半的尿布都是柳泽恩换的。

柳泽恩眼睛湿润了……想哭!

人群中谁喊了一句,“新郎官娶媳妇………激动的哭了…………”

看着娶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门,柳眠眠的眼睛也湿润了………

上一世柳泽恩同崔氏貌合神离。

两个人弄的府上鸡飞狗跳……

这一世,四哥娶了爱慕他的安宁。

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海氏看着发呆的小姑子,笑道:“眠眠,进去吧!你四哥和四嫂还要等会才能回来。

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跟安宁玩儿?别着急………你四哥抢不过你!”

柳眠眠老脸一红,抱住海氏的胳膊:“眠眠不抢四嫂,抢大嫂。”

海氏揉揉酸疼的老腰,“嫂子巴不得你抢了我去!”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久别胜新婚的柳泽楷又狼又虎。

身为长媳的海氏华丽丽的睡过头了……

还好婆母当没看见!

真真…………羞死个人了!

柳眠眠看着海氏脖子上的吻痕……

难道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侄儿,就是大嫂这时候怀上的?

海氏往上拽拽衣服领子。“蚊子………蚊子咬的。”

海氏的脸顿时如火烧云,心里暗骂柳泽楷。

“大嫂,屋里的蚊子这么凶悍啊?”柳眠眠假装惊讶!

“是……是………”海氏胡乱点头。

心里安慰自己,眠眠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不懂……

“海夫人、柳小姐恭喜。”秦楼拱手行礼。

海氏、柳眠眠屈膝回礼。

“秦大人,怎么来的这样晚?四哥已经去迎亲了……”

秦楼惋惜道:“昨日家中有故人来访,小酌几杯!没成想今日起晚了……

一会儿,我亲自给泽恩赔罪。”

柳眠眠失笑:“那倒是也不必,多大点小事……我四哥本也没生气。”

秦楼哈哈大笑,“泽恩纯善,我却是真小人…晚上的闹洞房必然不能缺席。”

堂堂天子近臣闹洞房?

海氏想想就好笑,捂嘴笑起来:“秦大人私下里竟然这般幽默……”

“让大嫂子,见笑了!”秦楼拱手。

海氏笑着赞美道:“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难怪圣上如此喜爱楼大人……”

秦楼又拱手行礼,“秦某当之有愧。都是秦某所遇之人皆如柳家人一般良善啊!”

海氏失笑,拍拍柳眠眠的手:“嫂子去忙了,你替老四招待好客人。”

柳眠眠点点头。

秦楼望着笑语盈盈的柳眠眠,突然脑子里蹦出一句话,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柳小姐……还是穿正红色好看!”

柳眠眠一愣,随即失笑。“世间千万种颜色,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

意有所指……

“柳小姐聪慧,是有福气的!”秦楼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秦某同令兄交好,也担得你一声兄长,以后万事有兄长照应……”

照应………

算是承诺……

也算是站队!

秦楼的话,让柳眠眠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随即行礼:“秦兄长……安!”

秦楼的小厮心都碎了……少夫人最终成兄妹!

给自己找个主母就这么难呢!

“是秦某高攀了。”秦楼失笑,笑意中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是眠眠高攀了!秦兄长,乃全才诗词书画样样精通,不嫌弃妹妹愚钝才好……”柳眠眠摇摇头,俏皮可爱。头上的琉璃流苏随着她的摇头,也调皮的跳动。


“春雨绵绵,道路难行。”沈祁提起官服,恰好露出自己沾了泥的鞋子。

面露为难。

柳泽恩有些莫名其妙,“无妨,马上就入夏了……”说完还拍拍沈祁的肩膀,“夏天好,鞋子湿了一会儿就干。”

“…………”

前一世,柳泽恩这人很是慷慨。

只要他有困难,柳泽恩便会鞍前马后。

沈祁只好又道:“家门口附近有些低洼,恐怕夏季一遇暴雨更难行。”

柳泽恩恍然大悟,“沈兄住在京郊的庄子上吗?

我家京郊也有个庄子,虽然远了些,但是风景宜人……”

“…………”住帽儿胡同,沈祁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沈某想沐休时去拜访柳大人……”

柳泽恩想到他爹的黑脸,还有她娘的怒气值,果断拒绝。“不方便……不方便!

你如果找我爹有事,就写拜帖放在门房吧!自有门房会通报的。”

沈祁一愣,曾经……他去柳府从来不用通报。

想到赵绵绵的病,沈祁决定先在柳泽恩那拿些银子。

“泽恩兄……不知可否……?”

只见一内侍急匆匆跑过来,“哎呦……柳探花,陛下召你呢!”

柳泽恩一拍脑袋,“召我?完了………我今个就应该告假!

柳泽恩摆摆手,“沈兄,有事一会再说……”

柳泽恩提着衣摆就开跑,内侍在后面追。“柳公子,祖宗……长公主和陛下都等着你呢!”

柳泽恩边跑边问,“我爹呢?让陛下找我爹!”

“小祖宗喂………柳尚书今个告假了!没上朝……”内侍急得大喊。

“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子!不讲究……”柳泽恩站定。

耷拉着脑袋,跟着皇帝身边的内侍走了。

想到家里的赵绵绵,沈祁决定破例等等柳泽恩。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小天,中午也没顾得上吃饭。

柳泽恩也没回翰林院……

沈祁只能找上一世跟他关系还不错的秦楼。

秦楼文采斐然,在皇上面前很是得脸。

“秦兄……”沈祁很自然的坐在秦楼身边。

秦楼不爱与人亲近,便侧身挪动一下。“沈状元,可是有事!”

声音里处处透露着不熟。

让沈祁有些不适,“我说过……同在翰林院,秦楼叫我沈兄便可。”

自来熟?沈祁长公主门口大放厥词,让秦楼很是不喜……

对前辈没有一丝恭敬,让秦楼更不喜。

平日里温暖如玉的秦楼冷了脸。

“沈状元,可是找秦某有事?”

这语气,沈祁微微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此时的秦楼同他不熟。

上一世同在翰林院两人相谈甚欢,以后更是时常约棋。

只可惜后来秦楼不顾他的劝诫,非要出任地方官,遇见流民暴动死在了任上。

沈祁面露可惜。

拍拍秦楼的肩膀道:“秦兄,手谈一局……”

秦楼不想下棋。

今日皇帝心情不大好,秦楼午后刚跟皇帝行下过棋。

跟皇帝下棋,学问很大!不能赢又不能输的难看…

还不能让皇帝看出来……

要恰到好处……

要意犹未尽,半子之差。

这个度…就很难掌握!!!

秦楼脑子有些疼,他现在不想下棋,只想靠到时辰回府休息,便果断拒绝。“不了……今日有些累。”

沈祁恍然大悟,秦楼怕输……

上一世秦楼可从未赢过他。“哈哈……可是秦兄怕输?无妨让你两子。”

秦楼冷哼一声,“不用……”

小厮摆好棋盘,汉白玉的棋子。触手生温……

秦楼伸出手,“请沈状元执子先行。”

沈祁笑笑,“好……我也习惯先执子……”

半刻钟后,秦楼逐渐落于下风。

他步步为营,沈祁攻城掠地毫不示弱。

秦楼皱眉深思……

这沈祁棋路老道,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且好似对他的棋路了解颇深……?

就听沈祁语气熟稔的笑道“让你两子。”

秦楼眼里厉色划过,“不必……”在黑白格里下了一子。

步步为营的局面瞬间改写。

沈祁震惊的抬起头。

一连几个时辰……

两人从天亮下到天黑。

秦楼拿出手帕,擦擦手。“谢沈状元赐教……今日到此为止吧!

秦某还要回府。”

起身登上秦家马车,秦楼不带一丝犹豫。

棋盘上白子转守为攻大获全胜,杀的黑子甲不留。

沈祁拨乱棋盘,汉白玉的棋子掉落地上。“好个秦楼……此人不诚不可相交。”

“咳咳…………沈状元,我家主子的棋盘。”秦楼的小厮去而复返。

看见地上摔裂的棋子,小厮差点没哭了。气道:“沈状元,这乃汉白玉的棋子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当今圣上所赐。

价值连城……你居然随意毁坏!这如何跟我家少爷交代啊!”

沈祁不为所动,一个汉白玉的棋子罢了。

在他的印象中,家里有许多棋盘……和田白玉墨玉的比比皆是。

小厮捡起地上的棋子,好几颗都磕坏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行,沈状元你得跟我走一趟,替奴才证明不是奴才摔裂的。

这棋子……就把奴才卖了也赔不起。”

沈祁满脸不悦,站起身便走,“去我府上取……

汉白玉的而已,让我夫人赔你一付和田玉的

便是……”

小厮看着沈祁的背影呆愣在原地。

他夫人???沈状元何时娶妻了?

他夫人是谁啊……

家住哪里啊?

喂…………

府邸在哪里啊!


现在好了,指给老三了!

那祖宗让王氏供着去吧!大皇子妃沾沾自喜,大皇子谢凌西看见曹氏的笑脸。

大骂一声:“无知妇人,小门小户出来的,只会看眼前的利益,目光短浅……”

曹氏当着大皇子的面,嘤嘤嘤哭泣起来,“老三娶了柳眠眠又怎么样,有柳尚书支持也没用!

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

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

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

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

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

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

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一夫,人都傻了。

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

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

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一个孩子啊!

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进去。”

“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

“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

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

一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足西院两个月。”

“你………你……王爷?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柳青儿欲哭无泪。

咋没人告诉她,谢凌渊回来了!!!

“我回自己府中,还要跟你通报吗?回西院……好好禁足,无事不要打扰王妃。”谢凌渊声音里透着不耐。

“是……”柳青儿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出师未捷身先死……

屋里的谢凌渊起身,满身的疲惫难掩喜气。“眠眠有些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

王妃多包涵……”

王氏的脸上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妹妹年纪小……理应照顾的。三爷放心就是……

臣妾也会约束好柳青儿的。”

谢凌渊点点头,“柳青儿,胆子小不敢惹出大乱子!

她姨娘还在柳府,她总要顾及张姨娘一二的。

可是细碎的小动作也膈应人,劳烦王妃多费心…”

王妃垂下眼眸。“三爷,臣妾晓得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谢凌渊起身。

王妃抬起头,“三爷?不在正院休息吗?”

谢凌渊回头,看着王妃渴望的眼神。淡淡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生出妄念。”

“是………是臣妾越举了!”王妃扬起的头又垂下。

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两滩泪渍。

谢凌渊是看不到了,他已经走远了。

脚步声渐远,王氏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脸上哪里还有一分悲伤。“香雪,把本王妃的木鱼拿来。”

“王妃……太晚了休息吧!”大丫鬟香雪有些无奈。

“好歹装一会儿!”王氏接过木鱼。

哒哒哒哒哒哒………

……………

尚书府四少爷的婚事仓促中带着一丝着急。

着急中又不失隆重……

长公主府…

谢安宁的一百零八抬嫁妆,敲锣打鼓从长公主府一路出发……

每一抬嫁妆都满满当当,抬嫁妆的人咬牙切齿的使劲。

大件的红木家具早已经送去柳府,摆进了柳泽恩的新房。

一百零八抬嫁妆……

第一抬,摆放着太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如意,寓意生活如意。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赐下的金童玉女像。

第三抬,嫁妆是皇后赐下的一整套金珠头面。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心都在滴血。

第四抬,是柳贤妃赐下的流光溢彩琉璃盏。琉璃盏透明如水晶,内部雕刻着石榴树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是夜……

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杂乱无章!

“砰……砰……眠眠可睡了?”

柳眠眠打开绣楼的窗子,窗外挂着湿漉漉的谢凌渊。

柳眠眠侧身让谢凌渊进来,“表哥……你做贼去了?”

谢凌渊甩甩头,“办事经过这里,来看看你睡没睡。”

呵呵……

柳眠眠觉得谢凌渊甩头的动作,像府里养的旺财。

“表哥……喝热茶不?我叫海棠起来给你蓄些热水?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谢凌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无妨,表哥这身体倍棒!喝点凉水无妨……

不必叫丫鬟……

有些事同你说……”眼神飘忽,耳尖微红。

柳眠眠无语……

“眠眠,你跟表哥说实话。你愿意嫁给表哥吗?如果你愿意,表哥就去请旨……

如果你不愿……!”

“不愿怎么样?”柳眠眠歪着头,有些想笑。

谢凌渊故作轻松道:“嗨!不愿意……表哥就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送你出嫁呗!有表哥在……

保你一世无忧,保你夫君高官厚禄。”

这样的承诺,的确实现了!

可惜上一世,谢凌渊活的太短太短。

可惜,这一世。

柳眠眠不想爱人,只想爱己。

故作轻松道:“表哥你真好,不愧是给我换过尿布的亲兄弟。”

“…………”

暧昧的气氛还没培育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许久……

谢凌渊又道:“你放心!在我府中没人敢欺负你,连我也不敢!

舅舅会打断我的腿,眠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柳眠眠这一世只想活的轻松些,太后这个身份很不错。

在谢凌渊菀越窗而出的前一瞬,柳眠眠点点头。

谢凌渊眉眼舒展,跳了出去。

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祁就醒来了!这是常年上早朝,留下的毛病……

固定的时辰就会自动醒来。

大雨过后,猫儿胡同充斥着鱼腥味和鸡屎味。

没有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

让沈祁有些不适应。

赵绵绵和丫鬟睡在隔壁的屋子,还没有醒。

沈祁有些渴,倒了一杯水。冰凉入骨……

刺喉……

柳家的庄子上,后来的沈府,茶壶里的水永远是温的。

有一瞬间沈祁想起了柳眠眠。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绵绵没有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沈祁自嘲笑笑。

破烂发霉的墙角,掉皮的墙面,瘸腿的桌子。屋子里肆意攀爬的虫子。

房梁上肆意奔跑的老鼠……

这些都让沈祁厌恶,他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相信……

他的才能不需要柳家的扶持,也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猫儿胡同的大公鸡叫了……

沈祁起身去打水,隔壁的门打开。赵绵绵的小丫头一脸焦急,“老爷,夫人有些发热……”

“你快去请大夫,我进去看看。”

沈祁走近赵绵绵的屋子,这间屋子比沈祁的那间稍小一些。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和一个箱子就是这间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京城居,大不易。

“绵绵,绵绵!可好些了?”沈祁把赵绵绵扶了起来。

“祁哥哥,水……”

沈祁回屋倒了一杯水,水一入喉赵绵绵打了一个寒颤。

“祁哥哥,我想喝点热水。”

沈祁和赵绵绵没有烧水的炉子,平日里都在刘寡妇家烧水,一壶水三文钱。

“好,你等等。”沈祁出门。

敲响了柳寡妇的门。

“谁啊!大早晨的!”一声粗犷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短小,面有胡须的男人。

男人看清来人,瞬间切换成了笑脸,“呦呵……沈状元有何贵干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在这清晨尤为突出,让沈祁有些不适。“帮我烧壶热水。”

沈祁提过去三文钱。

“什么钱不钱的!沈状元真是客气。嫣红给沈状元烧壶热水。”

“哎……正好有一壶热水,沈状元先拿回去吧!”刘寡妇披着衣服出来。

看见晨曦中的沈祁,一时看愣了神。

清贵的沈祁与这猫儿胡同格格不入。

刘寡妇递过盛水的壶,“要我说啊!沈状元都已经当官了,怎么还住这帽儿胡同啊!跟沈状元的身份不配呢!”

是…

不配。

沈祁没有伸手去接,“嗯……放下就好。”

刘寡妇把壶放在地上,嗤笑靠在男人身上,“行……就不打扰沈状元了。”伸出手,“三文钱。”

沈祁面露嫌弃,把三文钱放在了男人手里。

拿帕子擦了擦手。

回到屋里的沈祁给赵绵绵倒一杯热水。

扶着赵绵绵坐了起来,“慢点喝,一会大夫就来了。”

“祁哥哥,不用给我请大夫的!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你不是带一百两银子过来吗?”沈祁微微皱眉。

“上次祁哥哥请同僚去酒楼,那个酒楼的饭菜好贵,花了五十多两银子。

前几天又交了房租,还有租马车。林林总总银子就不够用了……”

看着沈祁皱起的眉头,赵绵绵伸手抚平。“祁哥哥,我再写信跟爹爹要一些,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不用……我有办法,你不必担心。”沈祁拍拍赵绵绵的手。“柳泽恩,跟我关系尚可,我一会找他借一些。”

听见姓柳,赵绵绵皱起眉头。“柳泽恩?跟柳眠眠?”

不知为何……

同叫绵绵!会让她不自觉的比较……

两个人的家世,两个人的长相。让赵绵绵生出无尽的自卑和嫉妒。

沈祁毫不在意道:“是柳眠眠的哥哥……户部尚书柳尚书的第四子。

上次……

咱们吃饭的天香楼就是柳夫人的陪嫁。”

当然……

天香楼后来变成了沈家的产业。

听着沈祁用熟稔的语气,对柳家的事如数家珍。赵绵绵的心慌的不行,她决定马上写信给她爹娘。

让她们来京城,她要马上成亲。

大夫来了,抓了药手里的银子又少了一些。

翰林没有上朝的资格。

沈祁在馄饨摊吃过早膳便前往翰林院。

下了一夜雨,路上难行。

到了翰林院,沈祁的靴子上都是大泥巴。

这又让沈祁皱着眉头。

翰林院的门口,柳家的马车缓缓而来。

小厮放好马凳,柳泽恩踩着马凳一跃而下。

官靴上一丝泥都没沾到。

“泽恩慢行……”

柳泽恩回头,发现是沈祁便拱手道:“沈状元……”


掌柜的眯起眼睛,这两位大人记账的事,一般人都不知道。

为何?

新科状元沈祁知道?

沈祁又道:“沈某同柳兄交情匪浅,常入柳府。”

掌柜恍然大悟,随即又变了脸色。——这两位大人记账,四少爷也不知道啊!

只有夫人老爷同五小姐知晓。

难道……?

掌柜的看向沈祁的脸。

难道……?

是吧。。。

掌柜的眯眯着眼笑起来,“请沈状元,签个字!”

沈祁拿过毛笔,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家众人飘飘忽忽,走出天香楼,打着饱嗝……

沈棋搓搓手,靠近沈祁:“三叔,明天咱们还能来吃吗?”

“若是想,便来吧!”沈祁满心的愧疚。

对赵绵绵的愧疚。

“爹娘,你们回去吧!我去走走……”

沈母吃的太饱,困意上来了了。想早点回去……便点头嘱咐道:“三娃!可是和朋友有约?是那个柳兄?”

沈祁没回话,沈母认为自己猜对了。“你快去,你快去……别让人等久了。”

………

沈祁打着酒嗝,鬼使神差的走到朱雀大街,他前世的院子。

夜晚的街道格外宁静,朱雀大街的宅子里面都住着贵人。

前世虽有一些耻辱……

沈祁也极其喜欢这个院子。

院子里泰山奇石,有荷花池里面养着名贵的锦鲤。里面随便一件家具都是柳尚书精心准备的。

里面规矩森严,仆人也得力。爹娘来了京城后,里面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慢慢的开始住不下,眠眠又把相近的宅子买下来。

两个宅子扩在一起,就是沈府。

沈祁摸着朱红色的大门,此刻大门上还没有牌匾。

沈祁告诉自己再等等………很快他还是这里的主人。

同赵家的婚书有些麻烦……

绵绵一心为他,一定会理解的吧!!!

“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沈祁的手还来不及收回,“谢凌渊?你怎么会在这?”

“什么人?”一把钢刀架在沈祁的脖子上。

沈祁来不及思考脱口出,“仇久…”

仇久眼中杀意尽显,仿佛只要呼吸间,沈祁人头落地。

“咳……”谢凌渊捂着胸口,轻咳一声,“沈状元,怎么会出现在此?”

仇久收回了手中的刀。

“谢…三皇子为何出现在此。”沈祁看着朱红色的大门道,语气中带着质问。

仇久听见沈祁的语气要再次抽出刀。

谢凌渊按住仇久拔刀的手,“沈状元,这是我母妃的嫁妆宅子!本皇子为何不能在………”

“什么?”这下吃惊的变成了沈祁。

他从不知这宅子,是三皇子的!

沈祁皱着眉,莫非这宅子是三皇子送还给柳尚书的,只为……?

日后的沈宅,居然是三皇子送的?

难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越想越肯定……

果然三皇子是自己的伯乐……

沈祁自信的笑道:“不知三殿下可有时间,可否畅谈一番。

沈某与三皇子一见如故。”

谢凌渊看着天色还早,料想他舅父也不能睡觉。

“请进……沈状元。”

谢凌渊转身回到宅子里,随着沈祁进门。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宅子谢凌渊不时常来,只有七八个伺候的人,年纪偏大。

“钟叔,沏一壶茶。”

黑暗中有个桑老的声音哎了一声。

两名面无表情的仆人,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

谢凌渊沉默片刻,不知道这位毫无敬畏之心的沈状元要说什么?

“喝茶……”

沈祁端起茶杯,茶水入喉让他愣了一下,不是他喜欢的君山银针。

上一世,御书房里常年备着他爱喝的茶。

“沈状元,茶水可还能入口?”谢凌渊看着沈祁皱着的眉,问道。


柳眠眠只觉得眼前—亮,便看见—张喜笑颜开的脸。

“表哥……你笑的好丑!”

“眠眠……你脖子要断了!”

珠光宝气,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

谢凌渊只觉得眼前—亮又—亮,—晃又—晃。“你把柳府搬来了吗?”

“祖母说,在天家行走要大气!不可小家子气……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柳眠眠—边拆凤冠—边道。

“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谢凌渊失笑,斜靠在床榻上。

—边靠—边吃花生。

“做姑娘的呗?还能做什么?这问题真莫名其妙……”

“做山匪的,劫富济贫的那种!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外祖父想娶她,给她骗到张家的。

她才变成张家的十—娘!”

这是什么辛秘,两世为人柳眠眠第—次知道!

“难怪祖母讨厌我们,因恨生恨啊!”柳眠眠恍然大悟。

“讨厌……?恨……好吧!你说是就是吧!”谢凌渊再次失笑。

“祖母武功高强吗?会飞檐走壁吗?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

“外祖母是军师……不会武功!那—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

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

祖母是村花……”

“噗………哈哈!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唬我呢?”

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

“四岁的时候,外祖父说的。”谢凌渊给柳眠眠扶住凤冠,—点点帮着拆卸。

“胡诌,四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我上—世的事,都要忘记了呢!

红烛燃了—夜。

谢凌渊扶门而出……睡榻上翻身闪到腰了。

柳眠眠满脸同情……表哥果然不行啊!

谢凌渊也很郁闷,柳眠眠对他全无男女之情……还需慢慢培养。

早晨收拾床铺……

紫荆没找到落红,平静的从袖子里拿出小刀,割在手上。

滴血……

落红

—气呵成。

海棠看的—愣—愣的。

当时就跪了……先磕为敬。

柳眠眠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落红,有点相信祖母是土匪窝里的村花了!

谢凌渊去而复返,“在你院子里给我布置—间屋子,我看你那套酸枝的家具就不错。

这榻不行,太窄!我腰子大,放不下!再给我拨两个丫鬟……”

谢凌渊—看,两丫鬟—个手上滴血,—个跪地上。

好像都不聪明的样子。

“算了……还是用小包子吧!”谢凌渊摇摇头。

小宝子?啧啧啧……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

“王妃……柳侧妃来请安了!”王氏下意识的拿起木鱼,“就说没空,本王妃在礼佛。”

“是柳家嫡女。”贴身婢女随风道。

“让她进来吧!”

王氏以为会看见—个行走的珠宝铺子。

毕竟送嫁那天,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从第—抬嫁妆入府,到嫁妆全部入库。

整整用了—小天。

唯实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没想到看见—身淡粉色衣裙,头戴八宝钗的柳眠眠。

“柳侧妃,请坐吧!我这里比较简陋比不得柳侧妃那里。”

火药味十足,刚到门口的柳青儿短暂的高兴。

“嗯!还好………我那还余出—套香樟木的,王妃要是喜欢我让人送过来。”

“………”王氏看看自己寒酸的陪嫁,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随你意吧!”

王氏尽量木着—张脸,毫无表情。

“侧妃柳青儿给王妃请安……”柳青儿盈盈下拜。

王氏啧啧称奇,这柳青儿今日居然行礼了。

“起来吧!柳庶侧妃的禁足到日子了?”

“……?”柳庶侧妃是什么鬼?

柳青儿站着不动,等着柳眠眠给她请安……毕竟她居长,还入府早!

于情于理柳眠眠都应该给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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