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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完结文

肉蛋子殿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苏瓷还在房间内酣睡,就被一阵吵闹声唤醒。“你们不能进,我们家小姐昨天受了惊吓,还在休息。”“快让开,老夫人有令,即刻请九小姐去寿安堂。”“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小姐起床再去吗?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老夫人一大早就发了大火,怒摔了两只茶盏,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你们等一下。”“小桃,快进来帮我梳洗!”房间里传来苏瓷的声音。小丫鬟听到声音,舒了口气。***刚踏进寿安堂正屋,老夫人就扔过来一只茶盏,摔到苏瓷的脚边,瓷片飞溅,满地碎瓷。看到那只破碎的茶盏,苏瓷陷入沉思。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有茶盏可以摔,她记得明明昨天收刮得一干二净呀!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下次收东西要更严谨更仔细些。“跪下!”一声苍老的低吼,...

主角:苏瓷百里宸   更新:2024-11-08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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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瓷百里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肉蛋子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苏瓷还在房间内酣睡,就被一阵吵闹声唤醒。“你们不能进,我们家小姐昨天受了惊吓,还在休息。”“快让开,老夫人有令,即刻请九小姐去寿安堂。”“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小姐起床再去吗?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老夫人一大早就发了大火,怒摔了两只茶盏,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你们等一下。”“小桃,快进来帮我梳洗!”房间里传来苏瓷的声音。小丫鬟听到声音,舒了口气。***刚踏进寿安堂正屋,老夫人就扔过来一只茶盏,摔到苏瓷的脚边,瓷片飞溅,满地碎瓷。看到那只破碎的茶盏,苏瓷陷入沉思。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有茶盏可以摔,她记得明明昨天收刮得一干二净呀!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下次收东西要更严谨更仔细些。“跪下!”一声苍老的低吼,...

《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完结文》精彩片段




翌日,苏瓷还在房间内酣睡,就被一阵吵闹声唤醒。

“你们不能进,我们家小姐昨天受了惊吓,还在休息。”

“快让开,老夫人有令,即刻请九小姐去寿安堂。”

“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小姐起床再去吗?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老夫人一大早就发了大火,怒摔了两只茶盏,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等一下。”

“小桃,快进来帮我梳洗!”房间里传来苏瓷的声音。

小丫鬟听到声音,舒了口气。

***

刚踏进寿安堂正屋,老夫人就扔过来一只茶盏,摔到苏瓷的脚边,瓷片飞溅,满地碎瓷。

看到那只破碎的茶盏,苏瓷陷入沉思。

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有茶盏可以摔,她记得明明昨天收刮得一干二净呀!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下次收东西要更严谨更仔细些。

“跪下!”一声苍老的低吼,打断了孙瓷的思绪。

她抬起头,一副纯真无害,不解地问:“大清早,谁惹祖母生气了?”

“小畜生,你五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伤口无法止血?还持续高烧不退?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祖母,我又不是医师,我又不会治伤,你问我,不是对牛弹琴吗?”

“你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含月一直说是你伤的她。”

“祖母,我怎么伤她?拿什么伤她?五姐姐好生奇怪,什么都能赖到我身上。在清平侯府,非说是我陷害她,后来秦王殿下现身说法,证明不是我干的。现在又说伤也是我弄的,我哪来那么大本事?我都有不在场证人,怎么还能伤五姐姐呢?这不是胡编乱造吗?祖母活了这么大年纪,不会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吧?不要动不动就冤枉我,这样有损祖母公正慈和的形象。”

顿了顿,接着道:“是不是五姐姐发热脑子糊涂了,才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祖母,您看我多可怜,动不动就被五姐姐欺负,泼脏水,您是我们的大家长,要公平,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才好。”

周围一众夫人小姐,看苏瓷不但没被老夫人的气势吓到,反而口齿伶俐地辩解,一点也不吃亏的架势,都感觉十分诧异。

不但把老夫人的话都呛了回去,还指桑骂槐地说了苏含月诬陷,影射老夫人偏心,处世不公,这可是吃了熊心豹胆才敢做的事呀!

原来的苏瓷明明胆小懦弱,温婉娴静,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过去捏几下,怎么去了一趟清平侯府变化如此之大,瞧瞧现在泼辣精明的模样,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真的脱胎换骨了?

有人昨天听说苏瓷还惊扰了“活阎王”百里宸,并且能从他的手里死里逃生,完好无损,更是震惊不已。

而且,后来秦王还去给苏瓷作证,才让她在清平侯府逃过几方人马的逼问和围追堵截,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昨天秦王已经做过证,她再一直揪着不放,也不是那个道理,万一事情传到秦王殿下耳朵里,被他嫉恨上,报复苏府,影响她儿子和孙子的仕途,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二夫人赶紧上前解围:“九丫头,主要是你五姐姐伤口一直处理不好,你祖母着急上火,说话急了些,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些重要信息,对她的伤口治疗是有用的?”

“你看看,你们姐妹几个年纪相仿,都是一起长大的,总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就好像牙齿打架一样不可避免。你五姐姐还那么年轻,万一胳膊和腿伤一直治不好,这样的花季年华,岂不是可惜?你也不想看到她这样,对吧?”

苏瓷找了个空位置,若无其事地坐下。

然后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把二夫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二夫人也是被狠狠气了一下。

她没想到苏瓷这么大逆不道,对她这个长辈爱答不理的。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她却完全油盐不进,简直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她这个二婶放在眼里。

她心里对苏瓷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很想冲上去给她几个耳光。但是理智还在,她只能偷偷想想。

满堂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母亲,昨天晚上,我院里的东西,不知道被哪个小贼全部偷光了,早上起来,我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找不到,还有那些刚做的新衣,也全不见了,您看,我这身上穿的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旧衣。”二房的一个小姐忧伤地说。

“昨天我听说清平侯府里的财物,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还很不相信,没想到晚上就轮到了我们苏府。幸亏只是搬空了各院的小库房,大库房的东西都在,不然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我刚买的首饰还没来得及戴,就被偷了,实在心疼。”

几个小姐不住哭诉东西丢失,一副十分肉疼的样子。

苏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九妹妹,你们三房可有东西丢失?”六小姐苏惜问道。

苏瓷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三房没有小库房,也没有昂贵的首饰,更没有漂亮的衣服,还没有珍贵的字画,盗贼来了都嫌穷,他怎么会看上我们三房呢?所以,有些时候,穷也有穷的好处,至少贼就不会惦记。”

众人被苏瓷呛得一时无语。

一向看不惯苏瓷的苏瑶怒声骂道:“难怪大家都看不惯你,就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极让人不喜。”

苏瓷也不惯着她,回击道:“平时装乖巧,扮柔弱,好不容易得到的几件像样的首饰不见了,心里不痛快,就想在我这里找存在感是吗?把你以前的那些手段使出来,不愁没有首饰的,继续努力。”

苏瑶气得满脸通红,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九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太伤人了!”

唉,说不过就哭,一点不讲武德,没劲。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沈太医已经去了揽月居。

老夫人驱散了众人,只让二夫人留了下来。

卸去了众人面前的伪装,老夫人面容狰狞可怖,她对二夫人道:“小畜生这两日中了邪,猖狂得很,不治治她,我咽不下这口气。总要给三房找些不痛快,才能顺了我这口气。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二夫人阴恻恻地说:“城内不好动手,城外庄子上不是还有两个吗?就先动那两个吧!他们两个还是龙凤双生胎,或生或死,都可以有个伴,也不孤单。”

老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最后交代:“不必留情,可以下死手。我难受,就让她更难受,我痛苦就让她更痛苦。敢伤含月,毁苏府声誉,就送他们上路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处理干净的。”

二夫人应承后离去。

老夫人如一个濒死的鱼,斜躺在软榻上,眼神里迸射出恶毒的光,她绝不允许这个死丫头猖狂下去,她这个祖母一定会教她好好做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昨天开始,一切都失控了,苏瓷如一个冲破障碍的疯马,横冲直撞,再也难以掌控。

刚发生了苏含月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昨天居然各院神不知鬼不觉财物被盗。那么多东西如果运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可那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想到从昨天到今天的事事不如意,还有那丢失的满院的宝贝,老夫人的脑袋就一阵阵的抽痛,她本来就年纪大了,睡眠不太好,时不时会头痛,家里常年备着药,早上一起来,她就吃了药,可是却无济于事,没有一点效果。

老夫人痛得几乎发狂,甚至想将头往墙上狠狠撞去。




苏含月忍着浑身剧痛,虚弱地说,“苏瓷,她害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信有之,怀疑有之,嗤笑有之,但几乎无人相信这个说法。

“怎么可能!那个胆小怯懦的受气包,怎么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苏家二房嫡女苏惜,禁不住脱口而出。

苏老夫人面露疑惑,苏瓷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难道她一直在伪装自己,扮猪吃虎?

她疑惑地问:“苏瓷是怎么害你的?祖母给你做主。”

“是她把我打伤,扔到那个房间里,后来又有人把林凤凰和朱林弄了进来,我们全部是被陷害的。”

一个贵公子仗义执言道:“宴会刚开始,我看到你躲在角落里指着鼻子骂苏瓷,骂得可脏了,看到我们路过,才停了口。”

“对,我也看见了,对自己的妹妹张口闭口就是贱人,真让人对苏府的家教汗颜。”

苏含月当场被打脸,气得差点晕厥,歇斯底里道:“你们胡说,我一向对苏瓷亲厚照拂,但却惨遭她的毒手。”

林老夫人问道:“苏瓷呢?”

“我来了。”收获满满的苏瓷,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

苏老夫人看到她如新生一样,浑身散发着灵动的活力,背着日光,好像全身都被暖阳包裹着,如圣光沐浴。那娇美容颜,更是让人羡慕得移不开眼。

苏老夫人轻蹙眉头,怒声呵斥:“含月说你害她,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平时都是姐姐欺负我,祖母又不是不知道。就比如说,这次出门,姐妹们都有新衣服新首饰,我这身衣服不但不合身,还是姐姐施舍的旧衣,我刚来到宴会,姐姐说我不够稳重,把我叫到角落里狠狠责骂一通。”

“我在姐姐面前只有受气,被欺负的份,哪敢反抗?哪敢陷害她呢?姐姐是天上的云,我就像地上的泥,姐姐是家里的团宠,我却无人心疼。姐姐却还不满意,这次居然诬告我。大庭广众之下,明明是堂姐和人苟且,做出伤风败俗,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怎么就能推到我身上呢?祖母,您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不能再这么偏心呀!我也是您的孙女,是苏家嫡女呀!呜呜呜......”

一席话,如水滴入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大家都用怪异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苏老夫人。

苏瓷仍不解恨,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继续口无遮拦:“姐姐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庶女每月是三两,我一个嫡女也是三两。姐姐每季十二套新衣,庶女也有四套,而我两套新衣是用大家挑剩下的布做的,两套是姐姐不要的旧衣,为什么呢?我也是您的孙女呀!您说怜星姐姐是天生凤命,贵不可言,我也信了,含月姐姐我也不和她攀比,可我连庶女的待遇也不如,这又是为什么?呜呜呜......”

“堂姐们个个才貌双全,受人追捧,名满京城。而坊间却传闻我空有容貌,无才无德,平时蛮横骄纵,不懂礼数。我到底得罪了谁,这般无端诋毁我。呜呜呜....”

字字泣血,字字诛心,句句控诉。

她今天就是要闹个天翻地覆,让苏家的丑事闹得满京皆知,把苏家人丑恶的面皮扒下来,展示在大家的面前,一步一步让那些作恶的人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万分震惊,原来大家族也有如此丑陋的一面。

“还有,还有......”

“住口!”苏老夫人面皮抖动,青筋暴起,大声呵止:“我问你陷害含月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家一看老夫人的气势,就知道她想欲盖弥彰,也都猜测苏瓷所说的话估计都是事实。

议论起来更是不留情面。

“唉,大家族的龌龊事,可真多!苏瓷小姐真可怜!”

“是呀?小可怜怎会陷害堂姐?”

“苏怜星真是天生凤命吗?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苏含月如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诬陷堂妹,真恶毒!”

“是不是因为苏怜星是凤命,她妹妹才如此嚣张?以前一直羡慕这对姐妹花,现在才发现看走了眼。”

“反正我是不信什么天生凤命。”

“我也不信。”

“就因为凤命,就厚此薄彼,苛待苏瓷小姐,苏老夫人真是老糊涂,又蠢又毒。”

苏老夫人见大家关注点全部被转移,不能为自己疼宠的孙女讨回公道,让苏瓷受到惩罚,气得一口血直冲咽喉,差点晕厥过去。

完了,完了,这回苏府名声全完了,苏瓷这个死丫头什么话都说,天生凤命这个事,对苏家,是福更是祸呀!

她知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下要给苏家招来大麻烦了,这个死丫头,真想掐死她算了。

苏家苛待三房嫡女的名声传出去,大家会如何看待苏府?苏瓷言词凿凿地说她这个祖母完全知情,却听之任之,也坐实了她这个祖母不仁不慈。

这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她怎么敢?怎么敢?

一口热血再次往上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如喷涌的泉水,喷薄而出,全部喷在前面苏含月身上,使她更加狼狈凄惨几分。

气得苏含月哇哇大叫,她怒视苏瓷,气急败坏地说,“苏瓷,你这个小贱人,敢做不敢说,明明就是你伤得我,还毁了我的清白,你不得好死!”

苏瓷一脸委屈:“大家看到了吧,我堂姐平时就是这样喊打喊杀,口出恶言,甚至还会打我耳光,可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却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今天侯府的宴席上,仍然没有半分收敛。祖母,大夫人,你们都看到、听到了吧?”

苏大夫人略带歉意地道:“小瓷,别和你堂姐一般见识,她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才会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计较,我们都是一家人。”

看着眼前佛口蛇心的大夫人,那虚伪狠毒的嘴脸,苏瓷冷冷地注视着她,仇恨几乎喷薄而出。

苏大夫人上一世就是这样,表面和气,背地里坏事做尽,为了她的几个儿女前程,不知道戕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更是用无比残忍血腥的手段。比起老夫人那种明晃晃的阴毒,大夫人的口碑一向很好,堪称夫人中的楷模,是大家争相学习和效仿的典范。

苏老夫人缓了一下,不死心地追问:“你到底有没有陷害含月?”

苏瓷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后来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堂姐,就想去禀告祖母和大夫人,去找你们了,但我没有方向感,迷路了,一直找到现在才千方百计地找到,我可真是辛苦呀!”

林大夫人不怀好意地说:“是呀,苏姑娘真是厉害,把我们整个侯府逛了个遍,甚至连厨房、仓库和净房都进去寻过。”

苏瓷憨憨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祖母年纪大了,怕她掉进净房里了。”

众人听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经久不止。

苏老夫人面容扭曲,在心里不断暗骂:这个小贱蹄子,这是反了天了,什么恶心人的话都能说。

苏大夫人看着林凤凰和朱林:“你们可有什么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正在走路,突然就眼前黑影飞过,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林凤凰低低回应。

“我也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我什么也不知道。”朱林怯怯地说。

苏瓷不禁暗笑,秦王身边的顶级侍卫,古武高手,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知道的。




苏大夫人又怒声责问苏瓷:“你说没有陷害含月,可有证人?”

苏瓷笑眯眯地说:“有呀,可多了,很多人见过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随便找一下,就有一大堆呢!清平侯府的丫鬟,侍卫,嬷嬷很多都见过我。还有,大夫人不会以为我可以对付他们三个人吧?我可只是一个弱势女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瓷小姐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肯定不是她。”

“是呀,我也不相信!”

“不要说三个人了,一个人她都办不到。而且听说,林凤凰和朱林晕倒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呢!”

“是呀,那么远,一个成年男人,也不一定可以把人背过来。”

苏老夫人怒视苏瓷,“说不定是你陷害含月后,故意到处跑,让大家不会怀疑你,还可以为你作证。”

苏瓷不禁暗叹,老太太不好糊弄,有点智商在线呀!

“我能作证。”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大家看去,居然是秦王百里宸从门口踏着光影缓缓走来,犹如谪仙降临。

只见他俊美无俦,表情淡漠至极,身上的尊贵气度倾泻而出,让人不敢直视。

林老夫人赶紧让小厮在主位放置新的座椅。

在场原来哭泣,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变得端严肃穆,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这位“阎王”会来作证,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百里宸十分自然地走过去端坐主位,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身边的长风朗声道:“今天抓到一个大楚奸细,正在邻院审问,苏瓷小姐误闯,被殿下责问许久才放过,她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那个能力。”

这时,满院落针可闻,秦王殿下作证,谁敢有异议?谁又敢质疑?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非是不要命了,不想活了。

再说,秦王向来冷漠,不近女色,拒人千里之外,能这么好心为人作证?必然是有很深奥的原因。

说不定是实在看不惯苏家人诬陷欺负苏瓷小姐,才会出言作证。

也或许,苏家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秦王,让他借机敲打一番。再说,被秦王殿下揪到“小辫子”,上了他的黑名单的人,还想有前途,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甚至有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切不可与苏家来往过密,尤其是苏家大房这边,更要退避三舍。

不知不觉间,苏家大房面临了人际关系危机。

众人纷纷各种猜测。

小桃从外面快步进来,扑通一声跪到苏老夫人面前,大声哭道:“老夫人,我家小姐胆小怕事,性格软弱可欺,平时府里的公子小姐欺负她,她都不敢吭声,默默承受,绝对不会陷害含月小姐的。”

“宴会刚开始,我们小姐就被含月小姐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心情很不好,我陪她排解忧烦,没想到惊扰了秦王殿下,我......我被长风侍卫关到柴房里审了许久,刚.....刚才被放出来,听说小姐在这里,我就来了。”边说边颤颤惊惊地抬头偷看秦王殿下,看来是十分惧怕说错话,小命呜呼。

林老夫人一看这场面,再抓着苏瓷不放,肯定不行,更怕得罪秦王殿下,给侯府招来祸端,

放软了声音,打圆场道:“秦王殿下最是公正严明,这件事现在看来和苏瓷小姐扯不上关系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百里宸淡漠开口:“既然三家闹了这么一出,就赶紧商定个周全的处置方法,婚姻嫁娶也是刻不容缓,该定下个章程和日期才是。”

林凤凰和朱林跪伏于地面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只会一味点头,如两只木偶般。

苏含月听到后,面露绝望之色,面容狰狞地看向苏瓷,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两只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里面血红一片,十分不甘。

百里宸突然厉声逼问苏含月:“怎么,你不服?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好心帮你!”

苏瓷心里不断叫嚣:暴君,杀了她!快杀了她......

苏大夫人立刻跪倒,无比虔诚地说:“殿下,小女不懂事,她年纪小,自然是想活的,我们和朱府尽快商量嫁娶章程,不教殿下心烦。”

林大夫人也连声附和:“这个事不算光彩,我们定会好好处理。”

林侯爷和林老侯爷闻声匆匆赶来,见礼后,更是郑重保证:“尽快让孩子们完婚,不教丑闻持续发酵,污了贵人的耳朵。”姿态放得极低。

百里宸喝了杯茶,就站起身要走。临行前突然道:“如果有时间,婚宴时我会来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是,是,请帖我会亲自送去王府。”苏老侯爷点头哈腰地应承。

林家人、苏家人和朱家人也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只盼望能尽快把这尊“大神”安抚住,赶紧送走。

百里宸在即将转身之际,眼神瞟了一眼苏瓷,正巧她也看过来,眼神碰撞,撞出点点火花,苏瓷看到他那深邃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顿感似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浑身不禁战栗,迅速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

直到百里宸走得再也看不到人影,她还如受惊的小鹿,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这时,林府的管家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众人齐齐扭头看过去。

老管家喘匀了气,才急促地说:“老夫人,大库房的东西全部失窃了。”

“什么?”林老夫人惊呼一声,热血上涌,头重脚轻,几乎晕倒。

身边的老嬷嬷赶紧上去给她顺气,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边不停安慰:“老夫人,别生气,注意身体!”

“老夫人,不好了!您的房间和小库房内的宝贝也都不见了!”

林老夫人终于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彻底晕了过去。

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整个西院骚乱热闹起来。

看到林老夫人晕倒,林府乱作一团,苏瓷不禁冷笑。

上一世,在林府受到的屈辱,总算抚平了一些。

苏含月躺在担架上,痛得满头大汗,痛哭不止。

刚才府医只是简单地给她包扎止血,经过此前一通激烈挣扎,包扎好的布上渗出了很多血,连担架上面都血红一片。

她再也挺不住,痛呼出声:“娘亲,我痛,胳膊和大腿都很痛,我受不了了,快请医师,快,娘亲,好痛......好痛呀!”

只见苏含月脸上大粒的汗水,如小溪般顺着脸颊往下流,痛得脸几乎痉挛,根根青筋暴突出来。

大夫人焦急地冲过去询问:“刚才不是包扎过了吗?”

医师还未离去,上前回话:“姑娘右胳膊和右腿各有一个血洞,不知道何种利器所伤,刚才只做了简单包扎,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行。”

苏大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拉着她的手,悲悲切切地说:“母亲,我们赶紧回苏府,给含月请医师治疗,她一直喊痛,伤得好像很严重,绝不能让她出事呀!还有,母亲,我们一定要请宫里的太医,赶紧前往苏府,含月伤得这么重,只有医术精湛的太医才行。”

老夫人稍微定了定神,道:“先让你夫君去请太医,如果请不到,我再想办法吧!”

看到林家乱作一团,苏老夫人只好带着苏家人先离开,毕竟苏含月的伤势刻不容缓。




“小姐,快醒醒。“小桃焦急地哭喊。

苏瓷悠悠睁开了眼。

她不是死了吗?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

原主也叫苏瓷,上辈子被陷害惨死,死后怨气化念,冤魂不散,飘荡人间数十载。

老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没想到刚重生,被人陷害而死,才便宜了她这个来自24世纪的穿越者,来到架空的大周王朝。

还没回神,小桃啜泣道:“小姐,你可醒了。我跟踪苏含月,看到她把你迷晕扔到这里,还说要给你找个男人,玷污你的清白。这可是清平侯府的宴会,我们要怎么办?”

“她还说小姐这张脸太招摇了,一天到晚娇媚惑众,勾引男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你的清白,污了你的名声,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您,让您陷到清远伯府朱林那个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呵呵,好恶毒的女子。

是了,原主上辈子可不就是陷到清远伯府的深坑中,没有爬出来吗?且经常遭受朱林毒打,遭受侯府众人嘲笑和欺凌,活得生不如死。苟且偷生数载,还是悲惨死去。

在一个漆黑的雨夜,她又遭到一顿毒打,浑身是伤,趁人不备,逃回苏府。

好容易叫开苏府大门,老夫人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对她怒目而视,恶毒咒骂:“要死就死远点,还跑来苏府干嘛?实在晦气!”

说完让侍卫把大门紧紧关上,也关上了苏瓷最后一条生路。

苏瓷悲悲切切在躺在地上,感觉着生命一点点地走到尽头,心里无比悲伤。

原主在当晚鲜血流尽,活活痛死,临死前她听到门房说,堂姐苏怜星即将封为皇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

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亲人,无情抛弃她时,就像对待一只不讨喜的小猫小狗一样随意。

苏瓷只觉得心寒。

苏怜星和苏含月在苏府就是团宠,在皇家后院还是团宠,而她却如一朵鲜花,还没绽放,就惨烈凋零。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给他尸体收敛的人,竟然是冒着雨夜公干回京的战神秦王百里宸。

思绪回笼后,苏瓷非但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心中涌起一丝激动。

通过记忆知道,苏含月爱慕齐王百里丰,前几天他来苏府,碰到苏瓷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招来今日这桩祸事。

想害她,没那么容易!

谁陷到坑里还不一定呢!

苏瓷眼中寒芒闪动:“我们先逃出去。”

苏瓷中了软筋散,浑身没有力气,幸好中药不深,丫鬟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门口有个丫鬟看守,小桃抄起棍子把她打晕。

合伙把她扔进院中的枯井里。

两人跑到半路,远远看到苏含月和林凤凰带着个高瘦的男人走来。

只好退回院子里,小桃焦急问:“小姐,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侯府,不是监狱,快打开窗户!”

两人冲进侧房,从窗户跳了出去。

互相搀扶,跌跌撞撞,慌不择路,一直担心被追上。

看到有个院子,就冲了进去。

院子里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苏瓷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院中,一个微胖的男人被两个侍卫按着,趴在石凳上,男子浑身不住战栗,哀嚎不断。

他面前,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身肃杀之气,手握匕首,一副生杀大权在握的淡漠之态。

小桃惊恐大叫:“啊......”

几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苏瓷看到男人,瞳孔微缩,不禁震惊百里宸怎么会在这里?

她脸色瞬间惨白,血色全无。

这位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百里宸,乃皇帝幼弟,虽身份高贵,却又历经磨难,坊间传闻他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可止小儿夜啼。

他手握重权,掌管三十万边关大军,还拥有先皇留给他的以一挡百,杀人如切瓜的龙虎卫,更让全朝对他敬畏到了极点。他更是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上一世,他最后却身中奇毒,死前备受折磨,痛苦不堪,死后还被新皇鞭尸三日,尸身扔去乱葬岗。

更在史书上留下身后污名。

百里宸位高权重,寻常人难得一见,苏瓷居然会遇到,还看到他残酷折磨人的一幕,又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想到这里,苏瓷不禁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一个侍卫轻飘飘地问:“又来两个......”

小桃浑身战栗:“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苏瓷表面镇静,心里却慌得一批,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她瞬时感受到原主上一世惨死前,惊恐无助地窒息。

真怕看到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

她才刚穿越来,难道一开幕,就要结束了?

而且她还没替原主复仇,实在不甘心,太憋屈了。

百里宸寒冷的眸光如冷箭射过来,让人几乎招架不住,“倒是个有胆色的,不哭也不闹,本王很久没有见过了。”

护卫们把断指男人和小桃都提了下去。

百里宸向苏瓷走来,一步一步如踏在她的心坎上,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苏瓷恐惧到了极点,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站到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如吃人的怪物,想要把她吞入腹中。

苏瓷顿感压力山大,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要被杀人灭口了吗?

“因何来这里?”

“我,我是苏府三房的苏瓷,不慎闯入这里,无意惊扰您。”

“你认识本王?”

“认,认识,曾远远地看到过两回”。

百里宸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匕首,速度快得如闪电。

“你很怕本王?”

苏瓷垂眸遮住惊慌,“没,没有,殿下乃大周战神,守护国土,保护万民,臣女只有无尽的崇拜和仰慕之情。”

百里宸扬起好看的眉,邪魅一笑:“仰慕本王?”

“殿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臣女对您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连绵山峦,连绵不断,对您只有敬畏之情,怎会害怕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瓷也是够拼的,希望这一通马屁,可以助她脱离虎口。

谁又能想到,如今鲜活的俊美男人,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想想原主的遭遇,竟莫名生出些同病相怜来。因着前世敛尸的情谊,苏颜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百里宸冷笑:“不仅长得貌美倾城,小嘴还灵巧擅辩,这次选的人倒是不错。”

突然变脸,拿着沾血的匕首,靠近苏瓷嫩白的脸颊:“敢骗本王,不想活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自两年前,他从边关回到朝中,无数阴谋算计接踵而来,企图用女人对付、控制他的手段,更是不胜枚举。

这又是谁派的小姑娘,想要靠近他?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我没有骗您......”在面临死亡时,苏瓷再也绷不住,吓得眼泪大滴地滚落:“我不敢欺瞒殿下,我只是被堂姐陷害才会慌不择路,逃到这里......”

苏瓷再也无法镇定,哭得汹涌澎湃,浑身颤抖,眼前朦胧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境遇,看不到前路。

看到小姑娘绝世无双的容颜,百里宸不禁冷笑,美人计用了无数次,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美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看来今天又要多一个,倒是可惜了。




穿过一处回廊,走到一处湖边的亭榭,才停下来。

正中的桌子上摆着围棋,百里宸走过去坐下,淡声问:“可会下棋?”

“臣女不会?”

“可真无用。”

“谁说会下棋就是有用的?”苏颜嘴硬地咕哝。

百里宸没理她,把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看到他的动作,苏瓷吃惊不小,意外至极。

“殿下不会再想杀我了吧?”苏瓷小心谨慎地问。

“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帮你。”

真毒舌!真暴力!

“不用,不用。殿下英明神武,一定调查清楚了,我对殿下没有任何恶意的。”

“嗯,命先留着。”

先留着,苏瓷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顶,这以后的日子只能提心吊胆地过。

随手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别说,毕竟是侯府,味道真不错。

转眼就从害怕,变成吃货模式。

百里宸看她情绪调节这么快,也是惊诧。

不屑地问:“真有这么好吃?”

“天下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而且,我在苏府不受重视,还真吃不到!”

“堂堂苏府嫡女,苏家平时竟薄待你至此?”

“对呀,家里兄妹多,父亲不受宠,我们这些孙辈更是入不了祖母的眼,吃穿用度上自然都是极清淡简单的。”

百里宸不再言语。

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认真翻阅。

苏瓷旁若无人地吃喝,轻松惬意。

百里宸抬眸看了一眼,见她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腮帮子鼓鼓的,顿时觉得好笑。

她好像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矜持拘谨,倒有些率真可爱。

发现自己跑神,百里宸赶紧收回思绪,可却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想看她。

吃完点心,苏瓷借机净手,偷偷留了。

殊不知,苏瓷并不想和秦王殿下一起,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逃离他的视线,就拐到另一条路上。

脚步都不自觉地轻松欢快不少。

原主上一世曾来过侯府几次,对侯府布局十分清楚,她在脑子里制定了路线。

沿着花园前的路,先到林凤凰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一个老花匠在角落里忙碌。

苏瓷径直靠近房间十米内,把屋里的东西全收走。

林凤凰是侯府嫡女,倍受疼爱,值钱的东西真不少,屋子里各种名贵的字画、摆件、衣服、首饰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把名琴摆在多宝阁上,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物件,还有三个不小的红木箱子,摆在比较醒目的位置。

又把隔壁小库房里的东西也扫空。

原主曾来过这里。那是上一世,大冬天的,被林凤凰罚站在雪地里,站了一整天,全身是雪,冻得瑟瑟发抖。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就病倒了,差点一命呜呼。

被罚原因是不小心穿了一件和她相似颜色的衣服,撞衫了。

问题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林凤凰就是那个丑的人,就拿软柿子捏,找原主麻烦。

事后,林凤凰还嘲笑:“差一点,怎么就没冻死呢!”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苏瓷恨得牙痒痒。

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毫不手软。

无暇细看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穿过林凤凰的院子,附近还有三个侯府小姐的院子,苏瓷顺手牵羊,一扫而空。

一路急走,把各个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扫空,甚至在路过粮仓时,把粮食也全收了。

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厨房里人头攒动,人多眼杂,苏瓷不敢下手,就算了。

厨房的小库房里有各种鱼、虾、猪肉、羊肉等,应有尽有。米面粮油和调料等,也放得满满当当,估计是因为宴席,东西充足又丰富。

苏瓷不客气地全部笑纳,反正她的空间够大,还能保鲜。

苏瓷最惦记的是大库房和林老夫人的院子,这两处里面的东西会比较有价值。

苏瓷先去了大库房,门口守着六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看到苏瓷靠近,他们全部警惕起来,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又放松下来。

一个男子凶恶地说:“库房重地,速速离开。”

苏瓷又靠近几分,距离差不多时才停下来:“这位大哥,我迷路了,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转瞬间,就把大库房扫得空空如也。

男子指了指右边最庄严的建筑:“那是祠堂,穿过去,就能看到一个大院子,那里就是。”

收完大库房,苏瓷没有逗留,又毫不手软地收了老夫人院子里的宝贝。

这一路下来,几乎搬空了清平侯府的所有财物,空间里的各种宝贝,堆得犹如小山,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感觉自己布局的好戏也该上演了,这才马不停蹄地向西院奔去。

路上,苏瓷查看空间内的东西,发现奇珍异宝真不少。不过,一个侯府有这么多好东西,实在出乎意料。

林家祖辈曾跟太祖皇帝开疆拓土,建树颇大,被分封侯府,但后面两代,虽然人丁旺盛,但大都不学无术,并没有优秀的子弟,只有几个闲职小官,维持体面。

侯府却拥有这么庞大的财物,一定有什么原因。

难道侯府有矿?还是贪赃枉法?还是赚钱有道?就不得而知了。

***

半个时辰后,长风来报:“爷,那边闹起来了。”

“那个腹黑的丫头呢?”

“暗卫报,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现在正赶往西院。”

“别让不长眼的伤了她。”

长风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八卦: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又护上了,王爷难道感情真的开窍了?那是不是王府很快会有女主人呀?

百里宸收起书,“去看看,估计那丫头正兴奋着。”

***

此时西院正房的院子里,宾客齐聚一堂。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男子兴奋地说:“我看到了,里面有三人,两女一男,玩得可真花!”

“在人家宴会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可真够丢人现眼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真给她的列祖列宗抹黑的。”

“是哪家姑娘,我也很好奇。”

”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了杏林堂的老中医进去,是不是太激烈,那里伤到了。”

林老夫人看到场面难看,议论声露骨得不像话,宴会办成这样,实在难堪得很,没有继续的必要。她高声说:“宴会就先到这里结束,今日招待不周,诸位海涵。眼下府中有要事需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主人撵客,识相的自然不会再逗留,纷纷告辞离去。

“告辞!”

“我们就先走了!”

“下次再聚,就先走了!”

留下的除了林家、苏家,还有急匆匆赶来的朱家人。

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当没听到,仍无动于衷,不肯离去。

林老夫人又说:“来人,恭送诸位贵客离府。”

那几位客人仍纹丝不动,林老夫人眼皮跳了跳,有些无奈,总不能拿棍棒把人打出去吧!今日之事,纸包不住火,被最早闯进去捉奸的几人看得一清二白,早传扬出去了。

这时,从房间拖出来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女人用担架抬过来的。

在场人这才看清,原来竟是苏含月、林凤凰和朱林。三人都是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苏含月躺在担架上,身上浸出不少血,好不凄惨。

在场一男子恍然大悟:“我就说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尤为熟悉嘹亮,原来竟是大才女苏含月!好好的女神不做,偏要做荡妇。”失望地摇头离去。

苏大夫人看到女儿的惨样,立刻冲过去,无比伤痛地问:“含月,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女儿衣服上血红一片,就像在剜她的肉,让她心疼不已。

林大夫人尖声怒骂:“林凤凰,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干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想过将来没有?你以后的日子将会多么艰难?遭到多少嗤笑和谩骂?我的儿,你糊涂呀!”

朱林趴在地上装鹌鹑,一声不吭。他并不想睡这两个凶恶的女人,可偏偏还睡了两个,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心中一阵哀叹。

苏含月忍着浑身剧痛,虚弱地说:“苏瓷,她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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