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他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无框眼镜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冽的光,“你要学吗?”祁念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道:“我要学。”傅聿深锋利眉梢微微上挑,直身,他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祁念却突然向后退一步,清澈的眸中闪过狡黠,“我有个条件。”傅聿深无奈,修长手指摘掉眼镜,他不紧不慢做坐下,仰头看着书桌前灵动瑰丽的女孩儿,“傅太太,现在是我教你,怎么你还和谈条件。”祁念背着手,及腰长发逶迤身后,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听到傅聿深这么说,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傅先生你同不同意呀?”白色的蕾丝公主睡裙因为女孩儿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隐约可见她身前那双盈握的白皙温软。没穿。傅聿深的眼色变得晦暗浓稠,喉结滚动几下,他指节轻敲桌面,声音沙哑...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精彩片段
说罢他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无框眼镜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冽的光,“你要学吗?”
祁念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道:“我要学。”
傅聿深锋利眉梢微微上挑,直身,他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
祁念却突然向后退一步,清澈的眸中闪过狡黠,“我有个条件。”
傅聿深无奈,修长手指摘掉眼镜,他不紧不慢做坐下,仰头看着书桌前灵动瑰丽的女孩儿,“傅太太,现在是我教你,怎么你还和谈条件。”
祁念背着手,及腰长发逶迤身后,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听到傅聿深这么说,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傅先生你同不同意呀?”
白色的蕾丝公主睡裙因为女孩儿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隐约可见她身前那双盈握的白皙温软。
没穿。
傅聿深的眼色变得晦暗浓稠,喉结滚动几下,他指节轻敲桌面,声音沙哑低沉,“好,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念歪头,鼓嘴抱怨,“资本家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念念,这很公平。”
她提一个条件,相应的傅聿深也提出条件。
“甚至你还可以学书法,怎么想都不亏。”
祁念眯眼,一脸不相信傅聿深,“你才不会好好教我书法。”
教来教去最后也只会教到床上。
傅聿深但笑不语,小姑娘越来越不好骗了。
祁念字体小家碧玉,和傅聿深的遒劲有力形成鲜明对比。
纤弱柔美的女孩儿被男人搂在身前,傅聿深握着祁念的手,一笔一划,确实是在认真教她书法。
“这笔要再用力一点,你落笔太轻。”
“这儿再细致一点,结构紧凑一些。”
“不要着急,收笔慢点。”
……
两个小时以后,祁念揉着酸涩的右手,坐在傅聿深的书桌上侧身看认真练字的男人。
他的侧脸线条流畅锋利,刀削斧凿般冷峻,几缕碎发散落额前,整个人多了几分闲淡。
如果忽略傅聿深不安分的左手,祁念真的会恍然这是哪位书法大家在专心致志创作。
“傅先生,可以把手拿开吗?”
祁念好声好气。
“不能。”
傅聿深想也没想回绝。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
说着他转头目光灼灼,“不信你看,是不是很喜欢?”
祁念气结。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傅聿深这篇长达四千多字的《上林赋》完成。
“《上林赋》主张清静无为,你刚才做的事哪里清静了。”祁念拿过那篇刚写好的字,看了几眼凉凉说道。
傅聿深笑了笑,他擦了擦修长白皙的手指,转身,“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不清静。”
祁念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微微向上的脊背下是那张已经看不出本来样子的《上林赋》。
傅聿深粗粝气息从上方传来,“你刚才说的条件是什么?”
祁念半眯着眸子,眼尾娇红,神情妩媚慵懒,红唇微张,她断断续续道:“尚…尚禾的那场直播我想自己亲自去。”
如果不是那天的小三事件,她们还会有一场直播,刚才新的经纪人问她要不要去,毕竟风波没过多久,暂时不出面可以淡化讨论。
傅聿深顿了一下,低头他亲吻了一下祁念浸着水渍的双眼,“我们念念长大了。”
祁念摇了摇头,她仰脸,细细亲吻傅聿深深邃的锁骨,嗓音好像浸了蜜糖一样甜腻,“我没有做过那些事,凭什么要藏躲起来。”
该害怕、愧疚的是那些造谣的人。
受害者有罪论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直播间弹幕刷的飞起,快的让人看不清在说什么。
薛宁打了个手势,许真真赶紧口播。
“大家好,我们是Starla,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啦。”
弹幕又猛烈了很多。
吃瓜使我快乐:【你们尚禾真会玩,没见过哪个女团像你们一样爱作妖,真是人糊事多。】
AAWW:【内娱的风气都被你们搞坏了,要业务能力没业务能力,现在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了。】
妍妍与我:【祁念干的事关我们妍妍什么事,能别连坐吗?】
运营看了一眼稳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的薛宁,小声询问,“宁姐,要不要把这些人禁言?”
薛宁摆了摆手,“不用,让她们说。”
洛洛米少女:【尚禾都出声明了,楼上夏妍粉丝眼瞎吗?是不是也想手写道歉信啊?】
Starla一家亲:【大家别吵架,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
唯爱一个妍:【团婊闭嘴!】
又是一轮粉黑大战。
就这样,薛宁没发话,直播间持续吵了二十来分钟,镜头前的五个人除了许真真的开场白,一个字都没有说。
黑色卡宴中,傅聿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眉心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泛着冷然。
忽然,一道冷清碎玉的声音响起,“大家晚上好,我是祁念。”
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就是更疯狂的刷屏。
念念年年:【呜呜,乖女儿妈妈抱抱,受委屈了。】
幸福的花:【小三滚出去!】
Missing:【尚禾还有喘气的人吗?看不到黑子一直辱骂你们的艺人是吗?】
祁念抿了抿唇,羽扇一般卷翘浓密的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打在屏幕上,我尽量回答。”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薛宁手指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温婉漂亮的女孩儿,今天这场直播没给她们任何台本,祁念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遇到事情这么波澜不惊。
“嗯,我是苏州人。”
“我不太会讲,因为我妈妈也不讲苏州话。”
“脸是天生的吗?嗯,是的,我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
屏幕前的网友看祁念竟然真的在认真回答问题,当即疯了一样发弹幕。
祁念有些轻微的近视,不戴眼镜倒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她离屏幕有些远,再加上弹幕刷的飞快看不清,为了回答网友的问题,只好微微前倾。
屏幕前的女孩儿皮肤白皙细腻,高清镜头下,丝毫看不出一点瑕疵。
她生的漂亮,鹅蛋脸,鼻梁细挺,薄唇红润,一双杏眼波光粼粼,蕴着风情。
突如其来的靠近,那种震人心魄的美瞬间被放大。
运营小哥都觉得自己呼吸一滞。
屏幕后的网友们更是被祁念的颜值折服。
我很纯洁:【我去,好美啊,她刚才一靠近,我特么心跳都快了。】
重生之我是霸总心尖宠:【同感!说话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好温柔啊,老婆亲亲。】
Vens:【不得不说,尚禾这姐确实好看……女娲毕设。】
kksjshsnj:【不漂亮怎么当小三啊……】
祁念细眉轻皱,抬眸,她看着镜头一字一句,“我不是第三者,我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单身,而且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播间再次炸锅。
雨霖铃:【我天,大瓜,祁念竟然真的和慕少卿在一起过。】
FAFA:【正常谈恋爱被人造谣成小三,小姐姐太可怜了。】
傅聿深深吸一口气,外婆一心认定他强迫祁念和他在一起,懒得解释,他拉着祁念往屋里走,“你爱点谂就点谂。”(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祁念不明白状况,轻轻勾了勾傅聿深的小指,“外婆说什么了,你怎么不等等她...”
“没什么,她说我强制爱你。”
祁念:“......”
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外婆的脑洞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外婆狐疑的目光还是在傅聿深和祁念之间异动。
忍无可忍,傅聿深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外婆碗里,不咸不淡威胁,“您要是再这样我们马上就走。”
外婆赶紧收回目光,这臭小子说得出做得到,好久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虽然气外孙一声不响就结了婚,但是生气之余更多的还是高兴喜悦。
活到这个地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尤其是这个外孙,她一路看着他走过来,哪是一个苦字了得。
这个叫祁念的小姑娘外表温温柔柔的,长相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傅聿深总算有个家了。
放下筷子,老太太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傅聿深不想让老太太担心,故意隐瞒了前段时间傅时薇自杀的事,他淡淡道:“已经稳定很多了,过些日子我和念念去柏林看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们回国。”
老太太叹息一声,“她不愿意和我来香港,希望愿意和你们一起回京市,内地那么大,总能有她喜欢的城市。”
这些年老太太明里暗里和傅时薇说过很多次让她回香港,可她不愿意,每次都拒绝的明显。
宋辰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妈妈死了以后。香港对她来说不是曾经温馨的外婆家,而且恶魔表哥的家。
“嗯。”
顿了顿,傅聿深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太太,“您别太担心,还有…”他语气加深,“少看点狗血剧,降智。”
老夫人:“……”
好记仇的外孙!
吃过饭后傅聿深接了个电话就一直没回来。
祁念坐在中式沙发陪老太太看电视。
剧中的男女主角正在经历一场分手大戏,老太太抓着祁念的手,嘴角不停颤抖。
祁念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老太太,“外婆,您还好吧?”
没想到傅聿深的外婆看着是很严肃端庄的大家主,私下里竟然爱看这种狗血剧,还会默默掉泪。
“这个男主太渣了,心里放不下白月光还不放女主离开,太渣了太渣了……”
祁念轻轻附和,“是挺渣的……”
“我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孙媳妇,你呢!”老太太眼中含着泪光,转头一脸不忿看着祁念。
“我也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
老太太一看祁念和自己立场一致当即打开了话匣子,拉着祁念说东说西,最后还扯到了傅聿深身上。
“要是那臭小子敢对你三心二意,你就告诉外婆,看我不打死他。”
祁念放在膝盖的素净手指微动,红唇轻抿,她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满意看着自己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现在有耐心陪老人家的年轻人少之又少,祁念陪了她一下午,安静听她絮絮叨叨,手机放在一旁看也没看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了拍祁念的手背,叹息说道:“阿深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能娶到你啊是他的福气。”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竟然说自己结婚了,真是吓我一大跳。”
傅聿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他低低嗯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问我和江雪怎么认识的。”
祁念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几分,咬了咬唇,她把脸埋在傅聿深的身前,闷闷道:“不想听。”
不想听他和江雪的事。
身体猛然被抱起,祁念吓得赶紧抱紧傅聿深,修长白皙的腿夹住劲瘦腰身,惊魂未定询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傅聿深抱着她往外走,“去卧室。”
凌晨一点,祁念第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去浴室却被傅聿深拉住脚踝,她终于放弃挣扎。
“听听听,我听还不行吗?”
她泄气,干脆随了傅聿深的意,他要讲,她就听好了,不然肯定赶不上明天的直播。
傅聿深这才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得到自由,祁念赶紧裹上被子蜷缩到角落里,速度快的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说吧。”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从烟盒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滑落滚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俊美无俦的脸。
“过来。”
祁念抿唇,看了傅聿深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连人带被挪到他身边。
傅聿深长臂一捞将人环入怀中,浓烈烟草瞬间铺满鼻腔,祁念皱了皱鼻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抽烟,她还是喜欢那股似有似无的雪松沉木香。
不过这好像是他唯一的嗜好,她没在傅聿深喜欢其他什么东西。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淡淡道:“她是傅家资助的大学生。”
祁念顿了一下,仰脸,她眯着眸子暗含深意问道:“是傅家还是傅总你资助的学生呀…”
她尾音拉得很长,甚至有几分调侃。
傅聿深挑眉,覆盖在女孩儿温软处的大手收紧,“是傅家。”
“不过是我批的。”
祁念起身,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道:“哦,傅总真是个好人,不过我困了要睡……”
话还没有说完,傅聿深猛然吻住她的红唇,他用力扣着祁念的后脑,任凭她怎么躲闪都于事无补。
无奈,祁念只好仰着脸被迫接受这个炙热霸道的吻。
良久,傅聿深才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祁念红肿的樱唇,他又低又哑的嗓音响起,“念念,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两根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女孩儿细软的发梢,隐约栀子花香散开,混杂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傅聿深闭了闭眼睛,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
大概是想得太久,念得太深。
现在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拥有她,那些曾经隐藏在黑暗中无法诉说的爱慕终可以宣之于众。
“念念。”
“嗯?”
祁念轻声回应。
傅聿深将下巴放在她薄瘦的脊背,鸳鸯交颈般的姿势。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祁念怔愣,不明白傅聿深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她温声问:“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出了会所有个二世祖在强迫小姑娘…”
祁念猛然抬眸,记忆瞬间回涌。
“她是…?”
“嗯,”傅聿深摸了摸她的脖颈,“她就是那个女孩儿。”
那次慕少卿带着祁念去会所见傅聿深,他们出来之后就看见门口有个二世祖拽着一名女孩儿往车里走。
名爵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傅聿深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也有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杂乱不堪,没有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惹上那帮煞星。
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身陷囹圄的女孩儿说‘你跟了我吧。’
说好听点是要包养她,说难听点就是要花钱买她。
她和傅聿深都不是小孩子,他们是成年人,坐上车的那一刻祁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直直盯着傅聿深的眼睛,声音很轻,“为什么?”
祁念对傅聿深的了解都是来自慕少卿。
他是傅家掌舵人,常年在欧洲总部很少回国。
傅聿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圈戒指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的。
就算未婚妻已经死了很多年,傅聿深也没有把这枚看起来有点破旧和他地位格格不入的戒指摘掉。
祁念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其他纯爱霸总那样不近女色。
但他很低调,不像慕少卿那帮富二代动不动就上占据各种八卦头条。
她在国内很少见到关于他的事,就算是有也是傅氏总裁又收购了哪家公司之类的财经新闻。
为什么是她。
傅聿深低低笑了几声,他起身,高大的身量挡住微弱的月光,暗影忽然俯身到女孩儿耳畔,“因为我喜欢…”
“你的身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顺着浴袍敞开的领口探入,带着恶意地揉捏了一下她身前的娇软。
祁念微微皱眉。
她想傅聿深应该是有点特殊癖好的,他们这种在国外生活久了的多少都比较开放,尤其傅聿深这种有钱有势的富人,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他说喜欢她的身体。
无关风月,只谈交易。
她看不懂傅聿深,明明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也没有把那枚戒指摘下来。
可那天晚上他把她捡回酒店,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裙子脱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但祁念明白,不论怎样,这场交易傅聿深肯定不会是输家。
她玩不过他。
不论是心思财力还是其他什么,他们都处于极度不平衡的位置。
傅聿深起身,修长指节轻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凉意的嗓音响起,“今晚好好考虑考虑,我没有太多耐心。”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跟你。”
傅聿深脚步一顿。
傅聿深转身,灼热视线打在温婉的女孩儿身上,锋利眉梢轻挑,“考虑好了?”
祁念上前几步,神情认真,一双杏眼在昏暗中透着坚定,“考虑好了,我愿意跟着傅先生。”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和慕少卿断干净了吗?”
祁念怔愣一瞬。
“念念对不起,她回来了,我们分手。”
回神,吸了吸鼻子,她笑着说:“断干净了。”
慕少卿选择了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再要他了。
傅聿深招了招手,祁念明白,乖巧走到他身边。
他一手搂过祁念盈盈一握的纤腰,祁念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乖女孩儿。”
傅聿深温柔抚摸着祁念柔软的乌发,低沉磁性的声线让她有些恍惚。
但下一瞬夹杂着狠厉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既然选了跟我就不要后悔。”
…
第二天祁念醒来的时候身旁人已经不见,她摸了摸床单,很凉,应该是早就走了。
昨晚傅聿深拥着她入睡,什么都没有做,这倒出乎祁念的预料。
她以为傅聿深要好好折磨她一番,傅聿深毕竟是个商人,她得让他看到她的价值。
不然平白糟蹋了从德国运来的价值好几百万的医疗器材和顶级医疗团队。
敲门声响起,伴随一道温柔的中年女声,“祁小姐,您醒了吗?先生让我叫您去吃早餐。”
“醒了,我马上下去。”
祁念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是不能让金主等太久的。
祁念收拾完下楼就看到傅聿深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向上卷着,露出有劲的腕骨。
“傅先生,”祁念走到餐桌旁,“早上好。”
“嗯。”
他放下报纸,目光虚虚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坐吧。”
早餐吃的很清淡,都是中式菜品,没有祁念讨厌的干涩面包和甜腻果酱。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一顿饭吃的很平平淡淡。
保姆收拾完餐桌就退了下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傅聿深还是沉默,认真看自己刚才没有看完的报纸,祁念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那枚戒指,很普通,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摊都能买到,可能连一百块钱都没有。
应该是带了很久原因,原本银色的戒指有点发黑,色泽也暗淡了很多。
“户口本能拿到吗?”
傅聿深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祁念瞬间回神。
她眨了眨眼睛,“能拿到,傅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傅聿深放下报纸,不紧不慢的放下被他卷起的袖口,淡淡道:“我没有玩小明星或者养情人的爱好。”
“所以,我的意思是,”他起身,情绪不明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祁念,“我们结婚。”
祁念整个人愣住,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清澈的眸子满是震惊。
傅聿深不是要包养她,他要和她结婚!
傅聿深从桌上的烟盒中磕出一颗烟,打火机的滑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异常明显。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拿户口本,两个小时以后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他拉开凳子,没等祁念回应就转身离开。
“对了,”傅聿深在楼梯处停顿了一下,“上衣别忘了穿白色的。”
祁念的户口本上只有她和她妈妈,拿到户口本后,傅家的司机在工作日的京市飞快穿梭,甚至在一处闯了个红灯。
祁念看了看时间,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生生被司机缩短了一半。
有必要这么急吗?
两个小时的期限还剩半个小时,祁念想她应该要早到了。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司机快去下车帮她打开车门,“祁小姐,请!”
祁念:“……”
司机小哥是怕她跑路吗?
嘴角动了动,祁念轻轻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动身下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祁念一怔。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走吧。”
她抬眸就对上傅聿深冷峻的有几分凌厉的脸。
他竟然比她早到。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直到坐在车里看那两本红色的本子祁念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
她就这么从少女变成了少妇。
“在想什么?”
祁念被傅聿深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抬眸,盈盈眸中泛着波光潋滟,杏眼弯弯,“傅先生,日后多多指教。”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纪晴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瞬间静的可怕。
祁念瞳孔放大,沈仲庭竟然认识她,还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
祁念呆呆看着他,后者目光含笑,一瞬不瞬和她对视着。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
“好名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少卿,他蹙着眉,“姐夫,你怎么认识她的?”
沈仲庭挑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下,“很荣幸,祁小姐当年跳那支名动京城的《楚腰》时我也在现场。”
像是想起什么,沈仲庭轻轻笑了几声,他漫不经心转着手中的钢笔,“祁小姐粉丝可不少呢。”
“姐夫……”
“好了,”沈仲庭收了眼中戏谑,他向后靠了靠,“纪晴,你们那个组合再加一个人。”
纪晴的目光越过沈仲庭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儿。
“幼宜,以后纪晴就是你的经纪人,她们就是你的队友。”
那名叫幼宜的女孩儿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小叔。”
出了会议室的门祁念还沉浸在沈仲庭竟然认识她的震惊中。
肩膀突然攀上了一股力量,转头就看到许真真那张明艳的脸,“祁念你可以啊,竟然深藏不露,没想到沈总都认识你。”
祁念抿唇,“我也没想到沈总竟然认识我。”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天台下竟然有沈仲庭这么大的人物。
许真真爽朗一笑,“美人谁不爱,祁念,苟富贵,毋相忘啊。”
祁念拍了一下许真真搭在她肩膀的手,“你别胡说了。”
“念念。”祁念两人同时转身。
夏妍搂着慕少卿的胳膊,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没想到你这么出色,连姐夫都对你念念不忘。”
许真真冷笑,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和慕少卿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人家沈仲庭都不知道她是谁。
反而一下就认出了只见过一面祁念。
祁念微微一笑,“学姐过誉,不过是跳舞时侥幸被沈总遇见,谈不上念念不忘。”
但是可以谈出色。
夏妍的笑容一滞。
祁念大一的那支《楚腰》确实是古典舞新生代的最高水平,很多人都用那支舞和夏妍当初成名的《水墨丹青》相比。
“学姐还有事吗?”
祁念甜甜笑着,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夏妍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见。”
纪晴刚才安排她们明天起到公司训练为成团出道做准备。
夏妍粉拳紧握,皮笑肉不笑,“明天见。”
……
晚上祁念穿着白色睡裙,正在浴室吹头发。
微信提示音响起她赶紧拿起手机。
Foy:【睡了吗?】
祁念放下吹风机,素白指尖轻敲屏幕。
念念:【没睡。】
那头的视频电话打来,祁念浓睫轻颤,随即接通。
傅聿深低沉声音传来,“你在吹头发?”
祁念轻轻点头,她走出浴室,靠坐在卧室柔软的沙发上。
“傅先生在忙吗?”
傅聿深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办公室,身后是柏林高大的建筑。
看了看时间,现在的柏林是下午四点。
傅聿深不紧不慢摘下眼镜,修长冷白的十指交叉于身前,淡淡道:“不忙。”
“今天做什么了。”
祁念抿了抿唇,“去尚禾了,经纪人说要我们成团一起出道。”
“明天就要开始去公司训练,应该会很忙。”
“公司给我的定位是主舞,我感觉还好,不是很难。”
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屏幕对面的男人,“可能和傅先生通话的时间会变少,甚至不能及时接到傅先生的电话。”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没有什么变化,静静听着对面女孩儿说话,她的声音很柔,蒙蒙细雨一般轻轻飘落,听的人心痒痒的。
打来烟盒,单手磕出一根烟,傅聿深微微颔首,银色打火机滚轮滑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他冷峻的脸庞。
“会很辛苦吗?”
打火机被扔到办公桌上,傅聿深淡淡问道。
“应该不会,”祁念拢了拢耳侧的碎发,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动,“我们几个都是有基础的,公司也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安排了定位,不会很辛苦。”
“而且…这个团应该不会存在太久。”
这个团就是尚禾为了捧夏妍而存在的,她们几个全是陪衬,等到女团热度一过,夏妍就该去拍戏了,她们自然也不会合体。
“傅先生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完成公司的工作,然后……”
“念念。”傅聿深突然打断她,祁念眨了眨眼睛,静候他的下文。
白色烟雾从傅聿深的口中吐出,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身体向前微探掐灭手中的烟。
“怎么不继续跳古典舞了呢。”
祁念带着笑意的嘴角一僵。
纤细的手指紧攥着纯棉的白色睡裙,她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无措。
想了想,祁念回答。
“不想再跳了。”
她无谓笑了笑,“傅先生你也知道,跳古典舞很辛苦的,每天都要练习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场,钱也少。”
“做艺人多好呀,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我很多师哥师姐都出道了,不都说我们中舞是第二影视大学吗,我也不想那么辛苦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轻轻的呢喃。
傅聿深沉沉的视线凝着屏幕上女孩儿的脸,俊美无俦的脸上情绪不明。
许久,他沉稳有力的嗓音从屏幕那头传来。
“不想跳就不跳了。”
“什么时候想继续再跳。”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
“我永远都是你忠诚的观众。”
眼睛瞬间变得酸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祁念赶紧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屏幕中尽显,很漂亮,像一只高贵的天鹅。
情绪平稳,祁念笑着问:“傅先生,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想快点见到他。
傅聿深垂眸,静默了一会儿他道:“抱歉,念念,傅时薇的情况很糟糕,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祁念用力摇了摇头,“傅先生你不用说抱歉,本来也是我任性,你安心在德国照顾傅小姐就好,我在国内等你。”
她把手机靠在茶几上的花瓶上,双手托着腮,漂亮的杏眼弯成月牙,“没准等到傅先生回来我就成大明星了呢。”
屏幕那头的女孩儿巧笑嫣然,蕴着水汽的眸子在光下波光粼粼,声音甜甜软软,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诉说着美好的心事。
傅聿深嘴角荡开浅笑,他低低嗯了一声。
“傅时薇稳定下来我就回去。”
“希望到时候你别太红,不然会很麻烦。”
祁念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
“傅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傅聿深似笑非笑的目光虚虚点了一下她的脖颈,“太红了就不能随便弄了。”
祁念:“……”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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