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牌。
我强打起精神，来到会议室，看见一个左半脸全是灼痕的男生。
顾岸的样子比我想象得还要惨一些，一只手蜷在身侧似乎也不太听使唤，坐在椅子上，就像刚刚受了刑一样。
我心里有点同情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还没有开口，顾岸却先向我打招呼。
“雷老师，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啊。”
他和梅芊芊一样，还记得我给他们上过一堂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我的眼睛有点模糊。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许晴鸽老师的学生。”
我抬了抬手让他坐。
“我记得，你那时候家住的远，许晴鸽在宿舍里给你搭了一张小床，让你和她一起住。”
“是啊，能遇见许老师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不想再继续回忆许晴鸽的往事，有些事情放在脑海里朦胧美好，真正翻开的时候却全是苦涩。
“钱亮的事你知道了吗？”
顾岸很平静：“知道，他死了。”
“雷老师，你觉得他该死吗？”
我没想到顾岸竟然会这样问我。
说实话，钱亮该不该死我其实并不关心，可能我的内心也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好人吧。
他的死这件事本身甚至还没有破命案这件事重要。
“谁该不该死应该是由法律去判断，作为一名警察，我要做的就是找到真相，为法律的判断提供证据。”
顾岸笑了笑，笑得很苦涩。
“雷老师，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请说。”
他伸手拿起水杯，但并没有喝。
“以前有一个男孩，一直被同学欺凌，直到有一天，一个新来的老师发现了这件事，而且站出来保护他。”
“他真的真的很感谢那个老师。”
“但很不幸，还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