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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

宴千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那雪云姑娘现在……”“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没,没事。”“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更新:2024-12-16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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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那雪云姑娘现在……”“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没,没事。”“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

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

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

“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

“那雪云姑娘现在……”

“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

“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

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

“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沐烟点头应是,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她琢磨着,得赶紧想办法告诉孟允川这边的情况。

让他务必在衡王府侍卫之前找到雪云,并保护好她。

不然让雪云被衡王府的人找到,就会小命不保。

*

傍晚,孟云裳让人来请沐烟。

向沐烟展示了她被烧伤的地方,并要求沐烟快些配出调理的方子,以免耽误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

感受到她话里的急切,沐烟承诺入夜前就会将药材配置出来。

孟云裳似乎很开心,又让丹秋送了她一套宝石头面。

沐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来之前的陈茶事件,只是孟云裳有意给她的下马威,为的就是震慑她。

见她立的住,孟云裳不敢再随便拿捏她,就改为捧着她了。

这样的变化,是沐烟乐于见到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风华院,丫头上前禀报,“姑姑,饭菜已备好,可要马上传饭?”

“传!”

丫头点头,转头去安排。

当沐烟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时,惊的合不拢嘴。

她问丫头,“你确定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就是给您准备的,丹秋姐姐说您是王妃的贵客,要按最高标准来安排。”

沐烟又惊又喜。

来之前对孟云裳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头脑的蠢货草包罢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依旧蠢出生天。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不管是孟云裳还是程氏母子,都只能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坐下一起吃吧,”沐烟温和的冲两个丫头招手。

丫头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沐烟态度强势地要求,“既然现在我是风华院的主子,那你们就听我的。”

俩丫头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

“这才对嘛,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陪我一起吃,吃完帮我个小忙。”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听姑姑的。”

沐烟表示非常满意。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清风院。

陆宸骁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食欲。

陆鸣见他不动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王爷,可是今晚的菜色不称心意?”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问他,“安然居那边……”

“世子今天捉了一天的蛐蛐,活动量大,饿的快,王妃早早就开饭了。”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俩压根没想起他这个大活人。

呵!

“玩物丧志!”

还没等陆鸣想明白玩物丧志说的是谁,就见自家王爷已经起身往外走。

“哎,王爷,您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上哪呀?”

许久后,远远地传来三个字,“安然居!”

陆鸣:“???”

王爷咱们这样上赶着,真的好吗?

“娘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蛐蛐也有那么多种呢。而且他们每一只都长的不一样,好神奇呀。”

安然居里,怀安一边用瓷勺挖饭,一边叽叽喳喳的絮叨。

孟云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说,甚至在他漂亮大眼睛望过来时,很及时的给予回应。

这也让小家伙更加兴致勃勃,恨不得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娘亲细数一 遍。

母子俩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怀安一惊,愣愣地问孟云裳,“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看到父王了?”

陆宸骁往前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抹温婉娴静的身影。

只见她轻抚怀安的头说,“安儿没做梦,是父王过来了。”

总算没有第一时间赶他走,陆宸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怀安不加掩饰的嫌弃,让他瞬间黑脸。

怀安说,“哎呀,父王怎么又来了。以前那样各吃各的不是很好嘛,老是跟我抢娘亲,父王坏。”

陆宸骁咬牙,“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本王的。”

怀安放下勺子,绷着脸很是不开心地反问,“那父王现在是要跟我们母子算账吗?”

不等陆宸骁说话,他爬到凳子上,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控诉,“父王的意思是,我和娘亲都靠着你养活呗?”

“哼,大不了我和娘亲不住王府,去一个没有父王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老打扰我和娘亲吃饭了。”

“反正这些年皇伯伯和皇祖母都给了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就算没有父王,我也不会让娘亲饿死的。”

孟云裳幽幽地补充,“娘名下还有不少营利的铺子,饿不着。”

怀安一听,立马乐滋滋的补刀,“所以父王,你是要跟娘亲和离吗?咱们先说好,要是和离的话,我跟娘亲走哦。”

陆宸骁被母子俩给气的面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怀安, “你现在翅膀硬了?”

敢跟他顶嘴不说,还敢怂恿他娘亲和离,谁给这混账东西狗胆?

是他最近太宽厚,让兔崽子产生他很好惹的错觉吗?

若是之前,被他这么质问,怀安肯定早就溜走了。

但现在,他是有娘亲护着的人!

而且他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回怼,“分明是父王太过分,总是标榜王府是你的,搞得我和娘亲像是外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成全父王独自为家啊。”

陆宸骁沉着脸解释,“本王没说你们是外人,也没想独自为家。”

目光掠过怀安,看向仍安静坐着的孟云裳,眼里伤痛一闪而过。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要,有她的家。

没有她,家也就不再是家。


陆鸣秒懂,随后迅速回答,“是王妃命管家给传的话。”

五年了,王妃终于开窍了。

陆鸣老怀欣慰。

他悄悄打量自家王爷,见他在听到是王妃传话后,眉间明显松驰下来。

于是,陆鸣又多嘴说道,“听说今天王妃亲自送世子出门,还说等世子回府一起用中饭。”

“他现在到哪了?”

陆鸣秒懂这个他指的是世子,连忙告知,“世子刚到坤宁宫,这会应该正跟太后娘娘说话。”

“嗯!”

然后陆鸣就见自家向来沉稳的王爷,快步疾走向太后娘娘的坤宁宫。

*

怀安在冯公公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太后跟前。

乖巧行礼:“怀安见过皇祖母,皇祖母千岁千千岁。”

别看他年岁小,但礼数极为周全。

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跟他年纪不符的成熟。

太后一见便喜爱的招手,“哎哟,皇祖母的乖孙终于来了,皇祖母都快想死你了,快过来让皇祖母看看。”

“孙儿也好想皇祖母。”

怀安稳步上前,站在太后三步外的地方,小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

在太后要将他拥入怀里时,他却摇头拒绝,“怀安长大了,皇祖母不可把怀安再当三岁小儿。”

太后被逗乐,跟一旁的嬷嬷打趣,“四岁确实不再是三岁小儿了。”

老嬷嬷配合着点头,“对对对,世子殿下是大孩子了。”

“那当然!”得到认可,怀安神气的抬头挺胸。

这么一来,太后轻易看到他了胸前挂的长命锁。

“这是?”

怀安立马骄傲的宣布,“这是娘亲送给怀安的宝贝哦。”

“你娘送你的?快取下来给皇祖母看看。”

“好!”怀安乐意让所有人知道娘亲对自己的好,听到太后说要看看长命锁,立马取下来交给太后。

可太后却是朝旁边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立马拿了个托盘放到怀安小手下方。

怀安皱眉,“皇祖母,这是何意?”

“你娘那毒妇,哪可能突然对你好,指不定憋了什么坏心思。怀安别怕,皇祖母这就找人替你检查这锁,别是用什么有毒之物打造的。”

“皇祖母!”

怀安生气了。

他收回手,将长命锁戴回胸前。

然后绷着小脸愤愤不平地看着太后,“娘亲很善良,才不是毒妇。这长命锁是她很早之前,特意给我打造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给我。”

“我喜欢皇祖母,但是不喜欢皇祖母说娘亲的坏话。怀安的娘亲没有坏心思,皇祖母不能这么冤枉她。”

“这,皇祖母也是担心你,你忘了她之前对你……”

“母后!”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之响起宫人的唱和。

“衡王殿下到!”

“阿骁来了,”太后背后说儿媳妇坏话被抓了个正着,神情有些尴尬。

陆宸骁脚步不停,走到太后跟前,依规行礼。

在太后想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时,他淡淡开口,“儿臣一直觉得,在做儿子的眼里,娘亲这个角色应该都是善良且温和的,不知母后是否认同这个观点?”

太后嘴角微抽。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孽子分明是在点她。

如果她执意认为孟氏心思歹毒,不堪为母,那他就要否认她这个当母后的善良温和。

想到这些年来,她屡屡在孟氏手里吃瘪,皆是因为孽子夫纲不振,太后就恨不得呕血。

咬牙思忖再三后,太后只能强颜欢笑地点头,“对,母亲对儿子永远都是善良且温和的。”

怀安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告诉太后,“娘亲现在对怀安可好了,还替怀安惩治刁奴呢。”

“是么,那都有谁被你娘亲惩罚呢?”

“雪云姨姨和钱嬷嬷呀!”

太后大惊,“什么,她连你的奶嬷嬷都不放过?”

“是钱嬷嬷没把怀安当主子,经常打我掐我,还老爱把皇祖母赏我的东西偷回去给她孙子。”

“岂有此理,衡王府里竟然还有如此欺上瞒下的刁奴。”

太后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埋怨的目光看向陆宸骁,“你这个父王是怎么当的,儿子被虐待都不知。”

陆宸骁扫了怀安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有那孟氏,孩子就在她眼皮底下都照顾不好。早知道当年,哀家就不该心软。”

“现在也还不晚,这样,从今天开始怀安便留在坤宁宫,哀家亲自教养。”

不待陆宸骁表态,怀安便疯狂摇头拒绝,“怀安不能留在坤宁宫,怀安要回去,娘亲还在等怀安回家吃午饭呢。”

“你这孩子……”太后又气又恼。

陆宸骁终于出声,“时间不早,儿臣领他回去了。养在坤宁宫这样的话,母后不要再提。”

太后不好对怀安发火,但却对着陆宸骁扔了个茶盏。

“孽子你是要气死哀家啊!”

陆宸骁充耳不闻,转身往外走。

怀安朝太后行了个礼,然后小跑跟上。

回衡王府的马车上,怀安捧着胸前的长命锁跟陆宸骁搭话。

“父王,这锁是娘亲送我的。”

陆宸骁瞥他一眼,沉默的靠向车厢内壁。

“娘亲说,这是特意为我打造的呢。”

“嗯!”

“父王,娘亲说钱嬷嬷怠慢虐待我,所以废了钱嬷嬷两条腿以儆效尤,还让她孙子净身入内务府当差。”

“嗯!”

“父王,娘亲说她不会离开我,也不会把我送给别人。”

……

陆宸骁听的心烦,索性合眼假寐。

但这并没有阻止怀安的叽叽喳喳。

最后,怀安不满足两人之间的距离。

挪着小屁股,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

“父王我跟你说,我昨晚跟娘亲一起睡的哦。娘亲身上香香甜甜的,闻起来可舒服了。我一下就睡着,而且整晚都没再做梦哎。”

“我喜欢跟娘亲一起睡,以后天天都跟娘亲睡。”

陆宸骁猛地睁开眼,厉声制止,“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娘亲说我是她的怀安宝贝,她喜欢我。”

“喜欢你也不行!”

陆宸骁咬牙,“你娘很快就会搬出安然居,从今晚开始你必须恢复自己睡。”

“才不是呢,娘亲说闲云院修好之前她会一直陪我住在安然居,就算以后搬出安然居,她也会把我一起带上。”

“我才不像父王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清风院,我有娘亲陪。”

说到最后,小家伙得意地昂头,宛如得胜还朝的大将军一般。

陆宸骁磨牙,“陆宥霖!”

怀安心头一跳,完了。

父王叫他大名了!

这代表父王很生气,可能马上就得揍他。

怎么办?

好在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前停下。

怀安动作极快的窜出马车,看到孟云裳身影的那一刻,不要命地大喊,“娘亲救我!”

孟云裳下意识伸手去接他。

却在离马车几步远时,发现怀安被马车里伸出来的大手,给拎住衣领提了起来。

……


孟云裳不仅没隐瞒要将孟雪云遣送回信阳的消息,反而特意让人把孟雪云虐待衡王世子的事添盐加醋的传播了一圈。

当天下午,尚书府有人带拜帖传信。

说是尚书夫人想念出嫁多年的衡王妃,想邀衡王妃回家小聚。

管家将尚书府拜帖递到孟云裳手里,静等她的吩咐。

孟云裳翻开拜帖,看到上面笔走游龙的字迹,眸光微暗。

这根本不是她娘的字迹,也不是娘要她回府小聚。

也是,娘从来不舍得她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孟雪云就勒令她回府受训呢。

想到温婉善良的娘亲跟她一样,被孟雪云母女和孟允川蒙蔽,孟云裳心里的恨意就一阵阵的翻滚。

且再等上几日,她一定让孟雪云品尝恶果。

敛下心里多余思绪,孟云裳交代管家去回话。

“本妃与尚书府多年不曾走动,不方便贸然上门。再有,世子在我眼皮底下饱受虐待,我心焦气闷无法释怀,须好好将养。”

消息传回尚书府,孟允川得知孟云裳依旧不打算回来,气的面色铁青。

“她真这么说?”

传信之人点头,“奴才离开衡王府时,恰好听见王府小厮耳语,说是雪云小姐虐待世子,王妃很生气。”

“所以特意下令回信阳路上,不许雪云小姐吃饱穿暖,务必让她好好尝尝世子吃过的苦。”

孟允川气的拍桌,“她好大的胆子!”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们问安的声音,“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起来吧,老爷可在里面?”

孟允川挥了挥手,待传信的人悄声退下,他起身拉开房门。

“夫人来了。”

孟夫人点头,随后眼含希望地问他,“听说你派人去衡王府了,裳儿可有口信带回?”

孟允川心头强压下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硬邦邦的回答,“没有,那孽女摆明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无论我们派多少人前去王府,她都不愿意回来。”

听到毫无意外的答案,孟夫人眸光黯淡下来。

“她这是还在怪我们啊,当年明明是她跟今晏……”

“她哪来的脸怪我们,”孟允川语气不耐的打断孟夫人的话。

“老爷!”孟夫人皱眉,“你今天怎么了?纵使裳儿这些年有不对的地方,可事情起因,本就是因为当年我们愧对她,你怎能这般……”

面对孟夫人不满的指控,孟允川心头一惊,随后快速冷静下来。

“是我不对,夫人勿怪。实在是为夫听说云裳一气之下将雪云送回信阳吃苦,心里着急了些。”

“信阳是雪云的家,若不是当初裳儿看中她,把她接进衡王府娇养,这些年她本就应该在信阳长大。”

“如今她年岁渐长,再留在衡王府已是不妥,云裳送她回乡也是正常,怎么到了老爷嘴里,反倒像是裳儿特意为难她?”

孟允川不服气,“衡王府又不是穷的养不起人,何必非要把雪云送回信阳。”

“那敢问老爷,让雪云继续留在衡王府,如何说亲?”

“别说她只是族里的姑娘,就算是裳儿的亲姐妹,也没有一个劲傍着裳儿吸血的道理,除非她动了歪心思要留在王府给衡王做小。”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把她送走。”

孟允川被说中心事,面色瞬间惨白。

孟夫人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他,“怎么,孟雪云她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可能!”孟允川连忙否认,说完之后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解释,“我的意思是,雪云和云裳打小关系好,肯定不会这么想的。”

“不会就好,”孟夫人感叹。

“原先我以为那孩子是个好的,现在看来分明养不熟。她吃住在衡王府,还敢对怀安这个主子不敬。”

“族兄也不是拎不清的德行,怎么到了雪云这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娘才教出这样的蠢货东西。”

“夫人!”孟允川厉喝出声,“你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怎能如此编排一个晚辈。”

孟夫人狐疑的看着他,“老爷为何如此激动?莫非在你心里,孟雪云比裳儿和怀安还重要?”

孟允川哑口。

不敢再透出自己心里的急躁。

生怕被夫人认为他偏袒雪云。

哪怕他心里的确认为雪云比孟云裳母子重要,但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一番思量后,他改口,“夫人说的是,自是云裳和怀安更重要,刚刚是为夫失态了。”

孟夫人心头那口气终于是顺了过来。

她点头轻嗯时,听到孟允川又说,“过些时日是母亲的寿辰,她老人家向来疼爱云裳,想必那日云裳定会回府给母亲祝寿。”

孟夫人忍不住皱眉。

出阁前的云裳肯定愿意给祖母祝寿,但婚后五年,云裳一次都没回过尚书府。

几天后的寿宴会不会回来,她还真是心里没底。

“府里的桂花开的正好,裳儿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明日我让知春带些桂花糕去衡王府走一趟吧。”

目的达到,孟允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

入夜

孟云裳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让丹秋替她给肩膀和胳膊换药。

烛火下,那些被烫伤的肌肤,狰狞难看。

丹秋心疼地红了眼睛,“身体是自己的,小姐以后多爱惜些吧。”

“会的,”孟云裳侧首看了眼受伤的胳膊,随后轻笑,“鬼门关转悠一圈,脑子里的水已经倒干净了。”

丹秋哽咽轻嗯,“小姐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以后叫王妃吧,进府这么多年早就该改口。明早记得吩咐下去,别再叫错了。”

丹秋微愣。

大婚第二天,她和丹桂便想改口叫王妃,可小姐说她根本不想做衡王妃,执意让她们继续叫小姐。

如今小姐自愿让她们改口,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吧。

成亲五年,世子都四岁了,王妃终于想明白。

丹秋喜极而泣,曲膝大声回应,“好的,王妃,奴婢记下了。”

“快些擦药吧,我困了。”

“哎,好嘞。”

好一会后,丹秋总算擦完药,孟云裳已经困的眼皮打架。

丹秋扶着她躺下。

但在脑袋沾枕头的那刻,她突然又起身。

吓的丹秋连忙询问,“王妃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怀安在哭。”

“可钱嬷嬷说,世子早早睡下了……”

“我没听错,就是怀安在哭,而且好像就在外头,你去打开门看看。”

“好的,王妃。”

丹秋连忙去开门。

结果还真就在门口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丹桂你跟知春知夏一起去问问老夫人,府中刁奴当众挑拨本妃与老夫人的祖孙情谊,该当何罪?”

“好的,王妃。如果老夫人处理不好这刁奴,奴婢就把她带回王府让她好好学学规矩。”

“准了!”

“不要!”老嬷嬷吓的大喊,但很快被知春和丹桂给堵住了嘴。

耳边清静下来,程氏松了口气。

慈爱地看了孟云裳许久,才轻轻感叹,“几年不见,裳儿更成熟懂事了。”

话语里有对女儿成长的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过去五年里,女儿得经历多少难熬的夜晚,才会如此沉稳自持呢。

“裳儿,委屈你了,当年……”

孟云裳不想在怀安面前说当年的事,她温和的提醒程氏,“娘,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吧。”

“如果我过的很好,衡王妃的身份可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而且怀安乖巧懂事,我知足了。”

程氏连忙应是,“不提不提,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了。”

说话间,一行人很快到了孟云裳出嫁前住的花容阁。

让孟云裳意外的是,书房里竟真的挂满了怀安的小像。

“哇,这么多怀安呀。”

看到书房到处都是自己的小像,怀安连忙从孟云裳怀里滑下来走近那些画像。

孟云裳跟在他身后,好奇地一张张打探。

小像上的怀安,有蹒跚学步的,也有雄纠纠从王府大门出来;有仰着头开心说话的,也有绷着小脸从马车跳下来。

从跌跌撞撞到步子沉稳,每一幅画上的怀安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这些画像看起来像是在记录怀安的成长,可是细看全是对怀安未能说出口的怜爱。

“娘亲,这么多怀安,都是谁画的呀?”

“舅舅画的。”

兄妹十五载,她不止一次围观大哥作画,对他作画的习惯了如指掌。

所以几乎不用多想,就能肯定这些都是出自大哥之手。

“哇,舅舅好厉害。”怀安很激动,也很兴奋。

他又问孟云裳,“那怀安的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像皇伯伯那样满身威严让人敬畏呢,还是像父王一样能上阵杀敌?”

“他……”孟云裳微顿,脑海里挑选着最适合大哥孟锦佑的词。

思忖许久后,她轻摸怀安的脑袋总结道,“怀安的舅舅是个很聪明且很有才华的谦谦君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大哥可是被誉为诗画双绝的京城第一公子,小小年纪便精通纵横之术,才学闻名四国。

听出女儿话里的赞赏,程氏不由得会心一笑。

“你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茶楼喝茶,有时候去衡王府对面,有时候是怀安学堂旁边那家。”

“不管怀安是出府进宫,还是出入学堂,他都能匆匆看上几眼,然后回来画给我看。”

说到儿子,程氏言语间满是骄傲。

她指着书桌旁几幅卷好的画轴对孟云裳说,“你把这再打开看看。”

孟云裳在程氏慈爱的目光中,打开那些卷好的画轴,看到纸上的自己,顿时愣住。

“你大哥不止画怀安,有时候远远见着你了,也会画下来。这些年,我全靠这些小像聊以慰籍。”

“娘!”孟云裳眼眶泛酸。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娘亲和哥哥这么关注她和孩子。

可她呢……圈地为牢,忽略怀安、辜负家人。

她可真该死啊!

“大哥他……”

“几日前奉命出京,说是短时间内赶不回来。不过他得知你会回府贺寿,高兴的一夜未睡,若不是皇命在身,肯定早早去门口守着你来。”


“待他回京,我让他上王府看你和怀安。”

程氏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女儿的神情,生怕她会拒绝让儿子上门探望。

“好!”孟云裳认真点头,“大哥回来娘你一定要让他来看我,我想他了。”

“还有我还有我!”

怀安小跑到程氏身边,仰着头恳求:

“外祖母,你让舅舅教我画画好不好?我也想画漂亮的娘亲。”

“好,等你舅舅回来,外祖母就让他来王府陪怀安玩,可好?”

怀安欢喜拍手,“太好啦!”

小家伙奶乎乎的模样,看的程氏心里泛软。

她忍不住对孟云裳感叹,“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每次偷溜出府被我发现,就爱这样眨巴着眼睛求我原谅。”

孟云裳轻笑反驳,“我小时候闯了祸第一个求助的人绝对是大哥,大哥帮不了我,我就会去将军府找外祖父。”

程氏被引起回忆,嗔怪地瞪她,“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对你要求严格,肯定会收拾你。所以你就找你大哥背锅,你爹为这事没少罚你。”

孟云裳面容微滞,故作随意地问程氏,“爹最近陪你的时间多吗?”

程氏轻笑,“中秋将至,礼部事多,他忙的脚不沾地。”

孟云裳蹙眉,“虽说礼部事多,但爹执掌礼部多年,身边得力人手不少,无需亲力亲为。按理来说,他应该有很多时间陪娘亲才是。”

程氏没听出女儿话里的提点之意,只当女儿是在闲话家常。

她不以为然地轻笑,“你爹那人的性格你再清楚不过了,事事力求尽善尽美。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忙过来的,我习惯了。”

孟云裳见她丝毫不怀疑孟允川,便又换了种说辞,“娘可还记得,沐姑姑来家里前,夫家是做什么的?”

“她当时被赶下堂,处境可怜,我便没多问。”

程氏终于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她疑惑地问孟云裳,“可是沐姑姑冒犯到你了?”

孟云裳摇头。

“你若用得不顺手,便将她送回家来,你爹昨天还想让人去王府送信,叮嘱你今天把她捎回来呢。”

孟云裳笑的意味深长,“我暂时还舍不得放她回来呢。”

程氏没多想,大气的表示,“那就让她再留一阵,替你好好养养身体。”

这时丹秋走过来,附在孟云裳耳边低声汇报说,“一切准备妥当,请王妃放心。”

孟云裳眼底暗光浮现。

恰好这时知秋进来对程氏说,“嬷嬷的事大人知道了,埋怨王妃不给老夫人面子。还说王妃几年不见,越发骄纵,夫人身为母亲该趁此机会好好教导。”

知秋声音虽不大,但孟云裳是练武之人,将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得知刚才的举动,惹孟允川生恼,她一点也不意外。

这时程氏摆手,知秋退出门外,沉默片刻后,她神色略带为难地看向孟云裳。

“裳儿,娘很高兴你今天能回来,刚才的事不是你的错。但你爹那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倘若一会儿他跟你说什么不当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氏看着女儿沉稳的模样,点头说好。

随后又朝怀安伸手,“寿宴差不多要开始了,外祖母牵着怀安去前院可好?”

怀安想了想,问孟云裳道,“怀安不想让外祖母失望,可是又舍不得跟娘亲分开。所以可不可以外祖母和娘亲都牵呢?”

孟云裳认真地告诉他,“娘亲就在你身边,没有分开。”

“可怀安喜欢娘亲,想时时刻刻都跟娘亲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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