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走到包厢门口,“叮”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几声打火机点烟声不约而同响起。代姒和贺蕴慈闻声顿足,回眸看过去。下一秒,傅希和与沈矜怀下意识把刚点着的烟揿了。见状,沈识琛哂笑一声,“要是我谈了恋爱是这样,我干脆去死。”傅希和对这话不以为意,凤眸睨了眼代姒的背影,见她走远,才重新点上一支烟,夹烟持酒,云淡风轻地应:“凡事得先做到了才有资格评判好坏,识琛,你先谈了恋爱再说。”根本没有谈过恋爱的沈识琛:“.......”他只是不想随便找个女人谈,不然以他沈大公子的身份不至于没恋爱谈。但傅希和欺负的就是他没谈过恋爱,没女朋友,更没老婆。那边,代姒走了没多远,见贺蕴慈从包里拿出了口红,她便也想补妆,却想起自己的手提包还放在座椅上。平常出去吃饭,要是和...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刚走到包厢门口,“叮”的一声响起。
紧接着几声打火机点烟声不约而同响起。
代姒和贺蕴慈闻声顿足,回眸看过去。
下一秒,傅希和与沈矜怀下意识把刚点着的烟揿了。
见状,沈识琛哂笑一声,“要是我谈了恋爱是这样,我干脆去死。”
傅希和对这话不以为意,凤眸睨了眼代姒的背影,见她走远,才重新点上一支烟,夹烟持酒,云淡风轻地应:“凡事得先做到了才有资格评判好坏,识琛,你先谈了恋爱再说。”
根本没有谈过恋爱的沈识琛:“.......”
他只是不想随便找个女人谈,不然以他沈大公子的身份不至于没恋爱谈。
但傅希和欺负的就是他没谈过恋爱,没女朋友,更没老婆。
那边,代姒走了没多远,见贺蕴慈从包里拿出了口红,她便也想补妆,却想起自己的手提包还放在座椅上。
平常出去吃饭,要是和别人,雾秾会注意帮她拿包,要是与傅希和,男人便会注意帮她拿包,没养成习惯,这会儿忘了拿也正常。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包。”
贺蕴慈见代姒踩着高跟鞋往回走,应了一声“好”。
包厢内,高跟鞋踏地声隐隐传来,原本没什么吸引傅希和注意的,但步调过于熟悉,他只微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知道是代姒的。
“我太太回来了,把烟都掐了。”
傅希和不动声色,疏冷命令。
前一秒还有人正满面春风地跟他谈着政务上的事,后一秒这大佬就开始捻着指尖烟头,吩咐众人把烟灭了。
雕花大门打开,代姒走进来,见这些人的手一致悬在烟灰缸前,有的已经捻灭了烟,有的还未来得及,再抬眸一看指尖干净的傅希和,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灭,我就回来拿个包。”
代姒简简单单一句,还未来得及灭烟的几个人眸中立刻浮现佩服。
“我出去会帮你拿。”男人温声道。
其实不必费力走回来一趟。
代姒提着包,看男人一眼,指尖轻轻点了下檀唇,莞尔。
男人没看懂暗示,黑眸凝滞一瞬,拧眉,英朗浓度极高的脸上透着疑惑:“这么多人,确定要亲?”
?
代姒掀唇,“我是来拿口红的。”
“哦。”男人简短应。
代姒没说什么,提着小包走了出去。
大门关上后,包厢内气氛微妙。
“希和,我得敬你一杯。”
宋墨丞抬起酒杯朝傅希和虚碰了一下,哑然失笑,“我没想到我妹妹竟是位驯龙高手。”
包厢外是传统的中式园林的风格,有庭院、回廊、水池,有着远离繁嚣闹市的宁静舒适。
代姒与贺蕴慈对坐在亭下。
“你不太舒服?”
代姒把珍珠刺绣包轻放置桌上,水杏眼透着关切。
贺蕴慈端庄地摇了摇头,“就是吃东西的时候有点想吐。”
“想吐?”代姒轻蹙黛尖,不禁嘀咕,“不会是……”
“姒姒?”
远处传来一道宛若春风的女声,代姒转头,寻声看过去。
“若依?”
“你怎么也在这儿?”
代姒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孩,心说好巧。
奚若依款款走进,与贺蕴慈互相颔了下首,优雅坐下:“我哥和周秘书长在这儿谈点事情,把我也叫来了。”
代姒檀唇微张,心说真不巧,“你等会儿让你哥和周秘书长绕开这里走,要是撞见了子晤,恐怕他们.......”
“什么?傅大公子也在这儿?!”奚若依秀美的脸上露出震惊与惶恐。
她听说傅大公子最讨厌周秘书长这种对感情不忠贞的人。
一旁的津渡嘴巴咧成了一个“一”,倒吸冷气,不敢出声。
半晌,男人焚烟,盯着小姑娘,呼出烟雾。
直到她脸上愠色不在,笑吟吟地与人说笑,他才敛眸,指腹捻灭烟蒂,转身回了包厢。
“我哥打电话来了。”
奚若依摇了摇手机,对两人道:“我先走了。”
代姒与贺蕴慈颔了下首。
奚若依走后,代姒看着贺蕴慈的腹部,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沈二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贺蕴慈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想要宝宝。”
代姒眸中再次浮现羡慕。
她是真的很想和子晤有个宝宝。
贺蕴慈看出代姒对宝宝的渴望了,不禁好奇:“你们呢?目前有没有计划要宝宝?”
代姒垂眸,烦闷不已,“我其实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见代姒情绪不高,贺蕴慈便扯开话题,“对了姒姒,大后天我要在家举行家宴,会邀请很多小姐妹来,你也来好不好?”
代姒本就喜欢簪盍良朋,正要答应,却想到要去杭州的事,“我这阵子要去杭州,还没确定时间,要是大后天不去,我就赴宴。”
贺蕴慈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你下帖子。”
他们这些有着浓厚书香气息的世家,注重宴请礼仪,不仅会亲自书写漂亮的请帖,还会在宴会开始的前三天给朋友送一道请帖,以示主人家的郑重对待。
古时候的宴请礼仪,实际上是三道帖,第一道帖是宴会前三天送到拟请客人的府上,第二道帖是在宴会当天递上,第三道帖在开宴前一个时辰送上。
现在并不讲究那么多,只前三天送上一道,年轻人还挺喜欢这种有趣文雅的礼仪。
“好啊。”
代姒莞尔应完,看了眼时间,“估计他们聊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贺蕴慈有身孕,也不能在外吹太久风,便点头起身。
两人回包厢时,席上的男人们还在交谈,代姒坐回主座男人的身旁。
商政不分家,尤其是这些个高门贵胄背后的家族是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而他们又是在各自领域拿云握雾的地位,所以这会儿话题又讨论到关系着共赢的政务上了。
边上男人的背后是傅、易两大家族,也是京港两地资本的话事人,身份重而贵,其他人于他交谈的话题概括起来都是能牵动一方经济发展的大事,代姒常常听的似懂非懂,久了也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那些话题与男人一样,都是钱多又无趣。
这会儿,她那大哥宋墨丞竟然也跟男人聊起了政务上的话题。
男人原本不动声色地在听,忽然侧首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潭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听的无聊?”
一开口磁沉温润的嗓音传来,代姒觉得刚被冷风吹过的身体都暖了不少。
“还好。”
代姒无心一应,忽然手里多了个手机,男人给她的。
“无聊就玩会儿。”男人道。
他开始接了个电话,此刻手机还未放回津渡那儿,就在桌上放着,现在给到了她手中。
代姒眼底浮现一丝错愕。
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儿?
宋墨丞见男人打断他说话,注意力是被自家妹妹吸引,忍不住挑眉揶揄,“你别让我妹妹玩出什么,那就真有意思了。”
傅希和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回,“你就是这么被甩的?”
宋墨丞以前不懂自家小姑娘说的那些网络热词,现在懂了,尤其是那句“人在无语时会笑”。
一两个小时前,京洛,傅家。
傅希和刚从公司回到家,就被祖母那边叫去了。
天色已晚,明晃晃的厅堂内,两位耆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你结了婚之后怎的这样叛逆!”傅鸿宸沉声呵斥了句。
他声音低沉浑厚,透着长年累月处尊居显的压迫感,一般人听到会下意识感觉到忌惮。
但傅希和岿然不动,只是眉心轻拧,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一旁的顾黛容听到傅鸿宸开口就这么凶,觑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对傅希和道:“希和,姒姒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听得人堕云雾中,傅希和拧着眉淡哂一声,“她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是啊,这要是误会,你就赶紧跟她解释清楚,这要是真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好看看宋家那边什么意思,要不要把你浸猪笼。”顾黛容吓唬他道。
傅希和看她一眼:“不是误会,您把我浸猪笼吧。”说着,他就往边上紫檀椅上一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黛容看没唬住他,哼了一声,悻悻道:“我已经收买了你身边的津渡,他都交代清楚了,你忙得根本没时间和其他女孩说话,姒姒肯定是误会你了。但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是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呢?”
傅希和眼神沉了沉。
他要是说他今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个“朝秦暮楚”的罪名,有人会信吗?
索性,他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忙。”
“这不就是渣男借口吗!”顾黛容气得看向傅鸿宸,“你快说说他!”
“你怎的比你老子还差劲?!”傅鸿宸指着傅希和呵斥,“我年轻的时候,又要操持家业又要追你祖母,才二十出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你如今快三十了,结个婚还和自己夫人闹别扭,你丢不丢人?”
这又扯上丢人了。
在傅氏的理念里,强者在各方面都要强,不仅要事业有成,还要家庭美满。
真正的强者是能够高效的处理完公务,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感受生活的,所以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做的借口。
但论丢人,其他和他一样大的还没结婚的多的是,他们天天被家里长辈训斥,也没见有什么丢脸的。
所以傅希和不想说话。
顾黛容见他又变成哑巴了,急忙道:“鸿宸你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傅鸿宸也不想说话了,他居高位多年,再难的事也不至于觉得棘手,但碰到儿孙问题上就不一样了,他从多年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基因是不是真的突变了,为什么子孙后代一个个性格都那么怪异?
“你明天就去杭州和她解释清楚,听到没?”既然沟通不来,那就直接下达命令,傅鸿宸声色俱厉地道。
傅希和随口一应:“嗯。”
顾黛容看出来他不情不愿的,提醒道:“你不要嘴上答应的好,第二天又跑到你外祖父那里去。”
傅希和把眼撇开:“不会。”
顾黛容觉得这还差不多,便道:“那你回去吧。”
回了自己苑里后,傅希和站在书房,吩咐身后的津渡:“明天一早回港城。”
津渡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好……”
“算了,去杭州。”
话还没说完,傅希和再次出了声。
津渡顿时欣喜不已,兴冲冲应了句“好嘞”。
出去后,他把这件事和程雾台说了。
程雾台原本是跟随傅希和回来忙公务的,看天色已晚,处理完最后一点公务就准备回家了,但听了这话立刻就停下了步子。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细声嘀咕。
“我得把这事和雾秾说一下。”津渡把手里的碧根果扔了,拿出手机发消息。
程雾台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有些无语:“你发给她,然后她去通知夫人?你觉得先生不会和夫人说这事?用得着你来通知那边么?”
这话说得津渡就不爱听了,他叉着腰,一脸好笑地道:“我说你个木头,整天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真就跟你说了,先生绝对不会跟夫人说他要过去!”
程雾台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啊。”津渡放下手,正儿八经地道,“当年我从福利院被领回来,就是为了做先生的解语花,他一个眼神,我就得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忽然改变想法,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变。”
说着,他冷嗤一声:“你以为先生是因为想到祖父祖母的话,所以突然觉得愧疚,然后改道去杭州?才不是嘞!他是忽然想到夫人说他朝秦暮楚,被气到了而已!”
说完,他一把抢回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了句:好的,已经和夫人说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津渡把消息亮在程雾台面前。
程雾台呵呵一笑,就问:“那你说,先生心里到底有没有夫人?”
津渡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这会儿听到这个问题,倏然一顿。
程雾台看他吱唔半晌说不出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还先生的解语花呢~”
津渡被这句气得不轻:“那你来说说,先生心里有没有夫人?”
程雾台道:“不知道。”
“那你还有脸说我?!”津渡觉得程雾台真是有病。
程雾台瞥他一眼:“但我至少不会说自己是先生的解语花。”
津渡笑了:“你有这资格吗?你一个特助!”
“特助怎么了?”程雾台睨向他,“我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像你,没得选。”
“啊对对对!”津渡摇头晃脑,“你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就是因为当初你父母和先生的父母都是在雪山上出事的么?所以你俩惺惺相惜……”
话一说完,津渡脑子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事。
果然,霎时间空气就冷了下来。
程雾台脸色已然变暗,津渡刚想道歉,他冷冷一句:“你懂什么。”就离开了。
津渡看着那道背影,连忙拍了拍嘴,满心懊恼:“怎么知道这事不能提,还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该死该死!”
***
那边代姒一边在浴缸泡澡,一边心情不错地哼了一首江南小调,把自己想象成坐在乌篷船上、穿着旗袍抱着琵琶的女子,嫩如柔夷的细指抬起时,上面还浮着柔美的泡沫。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那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
她唱得正开心,忽然就想起之前那次洗澡,一不小心被傅希和看到了,当晚傅希和就直接跑到了别的房间睡去了。
想到这,她停下了哼唱,“啪”一下打在了水花上,又生起了闷气:“气死我了!我身材这么好,傅希和看见了之后不把我当场上了,怎么还吓得跑别的房间睡了?”
简直气死她了!
她气呼呼地把身上泡沫冲了以后,走到镜子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红嫩又精致的脸,她看得赏心悦目,心情又好了起来。
吹完头发后,代姒又用几万一台的美容仪给自己做了个深度护肤,最后身上香喷喷的,皮肤水嫩嫩的,她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
然后她拿了瓶低单宁的干红,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优雅地摇着红酒杯,一边站在门边打量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用的是东方调的熏香,有种入画江南的清甜温柔,采光也是温暖明亮,不像傅希和偏爱黑漆螺钿家具,所以房间内充斥着古典深沉,和他的人一样古板严肃。
到时候傅希和来了,肯定会跟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她就死都不说,然后把他引到房间,再等他没耐心的时候,上去就亲他一口!
他肯定会懵!
接下来她就说点甜言蜜语,傅希和跟普通男人不太一样,定力很好,而且一定会搞明白她想做什么才行,所以肯定会逼问她。
这个时候她再激怒他,叫他有种就让她哭着出去!
傅希和一听,胜负欲一上来,八成就受不住了!
虽然之前那次是她先怂了所以他没做后面的事,但这次就不一定了,她一定不会怂,一定会和他杠到底,一定会把他激得忍不住直接上了她才行!
太刺激了!!!
想到这里,代姒忍不住掩嘴娇笑出了声。
然后一场颠鸾倒凤之后,夜晚她再把傅希和灌得微醺,然后再把他勾引到房间,然后傅希和就会酒后乱性,再和她来一次!
她真的太会勾了吧!
代姒笑得花枝乱坠,两个漂亮的薄肩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一时没控制住想象,她把自己想象成潘金莲,然后把傅希和这位大公子想象成大郎,下一秒,妩媚地走到床边坐下,持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枕头娇俏地来了句:“大郎,该喝药了~”
“哦不是,大郎,该喝酒了~”
“嘻嘻~”
这是什么人间小妖精呀!
代姒激动地踢了踢腿。
踢完,那双纤嫩如玉的腿放到床上,拂柳般的身子,秋水般的媚眼,乍一看很惊艳动人,仔细看更是勾人勾魂,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的小褒姒。
大概是太兴奋了,代姒喝完红酒后有点微醺却困意还没上来,于是她躺在床上找了两本“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小说来看,一本正经的跟着里面的女主学了一些招数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
彼端,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梦魇。
巍峨的雪山上,三号营地内十七名登山队员正在有序的忙碌,有的在烧水,有的在准备食材,以烹制晚餐。
半个小时后,暴风雪突然降临,狂风肆虐不止,晴朗的天空在转瞬之间被密布的乌云所遮蔽,猝不及防的雪崩将三号营地吞噬,十七名登山队员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了茫茫雪山之中。
“都怪我……都怪我……”
“父亲母亲——”
傅希和从梦中惊醒。
他额上布满密汗,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深邃的眼帘抬起,透着阴暗与压抑。
尽管已经从梦魇中醒来,可他脑袋混沌,耳畔不停回响着暴风雪的声音里,夹杂着两道让他极为思念的声音。
“子晤,妈妈这次带着国家队准备攀登的可是你最喜欢的次旦雪山哦。”易知卿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少年傅希和的鼻尖。
“不过,你还太小了,妈妈还不能带你一起去,所以这次爸爸妈妈先代替你登上柴日拉姆峰,等你再大些了,再带你一起,怎么样?”
开完会议回来的傅含璋见这一幕,把特助程钦之手里的卷轴放到傅希和手中,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子晤,这是爸爸亲手给你设计的别墅。等爸爸妈妈带着和柴日拉姆峰的合影回来,就有空着手这一片的开发建设了。”
站在易知卿一旁的云纤也忍不住满脸喜悦地道:“明年冬天,他就能坐在您亲手设计的露台上欣赏雪山了。”
易知卿道:“对了含璋,你和钦之虽然是自由攀登,但一定要听从我们队的指挥。”
傅含璋点头:“当然,夫人放心。”
四位大人相视一笑,旋即看向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喜欢与疼爱。
少年傅希和此时已经有十三岁,稚气未脱的脸庞,展现出一种阳光与俊逸,满目星辰毫无戾气,朝四位大人们微微一笑时,透着一种温润若玉的气息。
风雪声逐渐变得肆虐凶猛,两道清晰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遥远,渐渐的,哭声、搜救声、哀悼声交杂着袭来。
“希和,这儿有你爷爷和伯伯叔叔们,你快跟奶奶去车上,好不好啊……”顾黛容哭了许久声音有些嘶哑,她拉着傅希和冰凉的手,红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傅希和的眼睛早就被风雪吹得视线模糊,可他还是死死盯着营地的方向,直到身旁与他差不多高的一道身影倒下,他倏地松开祖母的手,着急地喊道:“程雾台——”
少年程雾台昏倒后醒来时,眼眶里还盈着泪珠,他侧首去看边上守着他的少年,哽咽道:“傅希和,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他们好冷;我再也没有爸妈了。”
“我也没有了……”傅希和垂着眸缓缓道。
“可是你还有那么多亲人!”
傅希和被程雾台的怒吼声怔到,他看着眼前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只有一个奶奶,她听到消息后因为过度伤心也离开了这世上,现在我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了……他们都抛下了我……”程雾台难过地擦着眼泪。
傅希和始终绷着的弦在看到程雾台的恸哭后,也忍不住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他痛苦地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说喜欢次旦雪山,他们不会想要开发这里,也不会想要登上山峰,这一切都怪我。”
这些记忆让傅希和的脑子发疼,他抓着被子,近乎要失控。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一个声音:“失去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你要做的事很危险,趁她没有爱上你之前,离她越远越好,否则你出事后,她的痛苦不比你如今的少。”
这句话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连忙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药,倒了一粒药片,咽了下去。
“学你讲话,你还不乐意。”男人嘴角浅弯,佯装嗔怪。
代姒脸颊一热,说红就红。
谁讲过这话了……她才不会这样讲话。
这话莫名挑逗到她,她恼他,不想再和他说话,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去找贺蕴慈了。
离开前,外面雪已停,阳光暖和。
代姒和贺蕴慈站一起聊了会儿能怀宝宝的闺房话,傅希和坐在库里南车上耐心等她,众人离开的差不多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和贺蕴慈分开。
“讲什么了,这么开心。”
傅希和侧首看她。
代姒坐好,“不告诉你。”
傅希和不在意的淡笑,拉过她的手感受温度。
“冰凉的。”
代姒想起上次大半夜男人给她暖手时的色气,有些紧张,“你别大白天给我暖手。”
男人挑眉,眼底浮荡一层笑意,“不现在暖,留着晚上暖?”
“……”代姒话噎,知道抽不出来手,也不挣扎,任他这么握着,抬眸对津渡说:“开车。”
回去后,贺蕴慈的家宴请帖已经送来了。
傅希和手机微信“讨论组”突然炸了消息。
“沈二要当父亲了。”
代姒坐沙发上,拆开请帖看了看,听到这话,抬了下眸,“你羡慕么?”
男人垂眸,眼底划过一丝阴霾,过了会儿,他起身撇开这个话题道:“我等会儿去公司。”
代姒对男人的繁忙习以为常。
她放下请帖,抱着手臂,目光追随着男人穿外套时的斯文动作。
半晌,她啜茶,放下时道:“我怀孕了。”
傅希和看她一眼,无波无澜,例行问,“怀的什么?脾气?什么时候生?”
“……”代姒见没诓住他,压了下唇角,“我懒得跟你生气。”
男人不以为然一笑,俯身,温润指尖轻捏她的脸。
“生。”
“不是我的我也养。”
代姒眸光一亮。
“是你的呢?生吗?”
“怀了就生。”
代姒十分意外男人会这么说。
她本来以为男人不想和她有宝宝。
“那要不你今晚早点回来,我们……”代姒娇羞看他一眼。
“我说的是,怀了就生。”
“但不是现在让你怀。”
傅希和看着她,眼神里是认真。
代姒蹙眉,“为什么?”
傅希和舒气,道:“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应该是相爱时才要。”
代姒思忖这话,觉得男人古板,但又有点道理。
“那也没什么问题,我们现在不就是互相喜欢着呢么?”
男人看都不看她,直接否认:“你那不是喜欢。”
代姒语噎短瞬,“......我是不是喜欢,我自己还不清楚?”
“我说不是就不是。”
男人完全不容置否的口吻,说完就出去了。
代姒气得闭眼。
事情很棘手,但也不能急。
她决定先找点事做,转移下注意力。
她点开手机微信,一堆消息没处理。
来自公司、戏班子、经纪团队、亲朋好友。
她不是商人,她的初心是弘扬京剧,公司高层管理都是傅希和那边安排的人,戏班子有师父那边的人以及信得过的同门师兄弟打理,她落得个清闲,这两方面发来的消息也都是汇报喜讯,没什么好回的。
经纪团队有重要的事也都是打电话,所以琐碎消息也可以不回,要事无非就是些商务,但她提前交代过,在完成师父交代的事之前,不接任何商务,潜心学习。
代姒掠了眼剩下的消息,大概就是朋友亲戚听到她回京,和她打声招呼,或者邀她上自家做客。
说起做客,她看了眼桌上的请帖。
贺蕴慈的家宴在大后天,她还不知道会不会在此之前去杭州。
其实她哪天去杭州都行,但这次她想让傅希和陪她一起去……
“刚才在聊什么?”傅希和问。
他的声音本就因为一米九五的高个子而低音如炮,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沉得带有压迫感。
代姒含糊其辞:“.......随便聊聊。”
傅希和冷笑一声,“不再聊聊了?”
代姒心如雨下,声音细若蚊吟:“我还要化妆……”
傅希和视线挪到代姒通红的脸颊上,虚应一笑,“你化。”
代姒嘴唇被咬得发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样,我、怎、么、化?!”
傅希和淡哂一声,眼风扫过代姒饱满地唇,下意识虚了虚眸,像是被唇上的一抹嫩红恍了眼,嗓音也跟着喑哑起来。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想坐在我的腿上,扯着我的领带,摸着我的腹肌,放荡地喂我吃口红。”
代姒想把耳朵缝住。
她现在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紧接着,她就眼睁睁看着男人用修长圣洁的手指把领带夹给取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放到桌子上,再硬生生拉着她紧攥的手放到他的胸脯上。
“扯它。”他命令。
代姒:“……”
他力气大,她根本没办法把手抽开。
想了想,还是先息事宁人的好。
代姒的细指在温热的大手中微微蠕动,露出两根娇小如贝的指尖,捏着领带边缘忍辱负重地轻扯了一下。
傅希和不甚满意,“不够放荡。”
代姒:“……”
不够你自己来。
代姒身上热得发燥,根本不敢直视男人,心里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却像在撒娇轻吟:“你要我怎样……才能满意。”
傅希和耳根子止不住发软,眼底笑意更甚,不由得容她一个谈判的机会:“喂我吃口红,我就放了你。”
代姒的腰和手都被男人握着,她稍微一动,那股温热就开始侵袭蔓延。
像是一团星星之火,燎得她心猿意马,灼得她喉咙干燥难抑。
“没涂口红。”
“那就现在涂。”
混着颗粒感的沉音像一道火风直灌代姒心里,她抑着身体里那道火焰山即将烧起的熊熊大火,一点点抽出手,动作幅度极其矜持微小地拿起桌上的口红。
因要见长辈,所以这支口红偏粉嫩,涂在她水嫩饱满的唇上,就像春潮微雨后的杏花。
傅希和的呼吸没抑制住的变沉了。
“忘了,这个姿势不好。”
他说完,大手擒着代姒的柳腰就将她换了个正对他坐的姿势。
“别、别这样……”代姒心崩。
她穿的是旗袍!!!
她细白如玉的腿,就这样……就这样……!!
傅希和眼眸深邃,“你觉不觉得,这样过于刺激了?”
代姒完全不想面对,闭着眼,咬着唇,羞耻地应:“觉、得。”
傅希和语气玩味:“怪谁?”
代姒:“怪你。”
“嗯?”傅希和不甚满意这个回答,气场慢慢逼近。
代姒眼睫颤动,睁开眼包羞忍耻地应:“……怪我。”
傅希和眸底漾过一丝满意。
过了一会儿,他轻唤:“宝宝?”
代姒心快都跳到嗓子眼了。
“干、嘛!”
“该喂口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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