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头晕,他扶我进了房间。”
“阿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退婚?”
我握着口供的手紧了紧,没去细想那场景。
目光在口供上停留片刻,最终也没细看,平静地开口:
“映雪,只有被人捉住把柄才算对不起我吗?就算这些口供能证明你的清白又有什么用?”
“你把我的宝刀送给薛无忌时,可曾想过我会心寒?你把我一人丢在城外去营救他时,可曾想过我会难堪?”
“你带他巡边,纵容他四处炫耀你们的亲密,可曾想过我会蒙羞?”
“你甚至带他参加两家的寿宴,霸占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你说那是敲打,于我而言却是莫大的羞辱。”
马背上的人沉默许久。
“对不起,阿远。”她轻轻抽泣,努力压抑着声音。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解释,都抹不去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我承认,我处理这些事的方式太过自私和鲁莽,忽视了你的感受。”
“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你,更未曾想过要结束我们的婚约。”
听着她的忏悔,我内心毫无波澜。
战场上的伤口会愈合,但留下的疤痕永远在那里。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卢映雪回青州军营后仍是拖着不肯在退婚书上画押。
军师干脆霸占了她的中军大帐,饿了就吃她的军粮,累了就睡她的床榻。每日还不忘给我传递最新的青州军中动态。
今日信使来到军营。
“少帅,军师送来密报。”亲卫统领递上一封书信,“青州那边查证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 薛无忌并非卢家远亲,他是大人您父亲当年在洛阳与一名歌姬所生的私生子。”
我握着那封的密信,脑中轰然作响。
信中详细提及了当年父亲在洛阳留宿过几夜教坊司歌姬处。
原来薛无忌与我容貌相似,竟是同父异母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