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何故去而复返?”县官问道。
“有一神秘人,遣我府麒麟徽样的纸玩,写了些要害信息。”顾业解释道。
“是不是侯府的暗哨?”县官继续问道。
“看这行事作风又有些不像。”顾业疑惑道。
“但此人言明其中要害,此时正是进山之良机。”顾业说道。
县官想了想,沉思了片刻道:
“空去了尨山那么多回,且多试这一回又如何?”
随后顾业集结修士精锐,官府也纠集了好几个修炼好手,一行数百人入了尨山。
进山时,果然见那几头凶兽还在憨睡,着人用精金铁逐个捆了起来。
顾业旁边的老者又在铁链上施了法。
此前苦无应对的尨山多瘴,竟然就以这样离奇的方式破案了。
不久之后,尨山外一处巷子中,大伙磕着瓜子讨论此事。
“听说这尨山的瘴气,完全是一伙人,自称是什么刕邪教,炼制毒物所致。”
“好些低阶丹师都是被坑蒙拐骗进去的。”男子磕着瓜子继续说道。
“这案子说是侯府顾大公子提供的重要线索,顾侯真是后继有人啊!”旁边一位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
只是在那山洞深处之下,有一处棺悄然开了盖……
自那日吾卿得了顾筱楼的叮嘱,回来后却仍旧担心。
所幸已日落西山,府里无人找顾筱楼,顾筱楼也及时在晚间归了府。
吾卿得了小姐回来的消息,心口大石落下。
只是这方院落里耳目众多,到底是将消息传递出去。
于是三姑娘回来,却没跟吾卿一道回来的消息,就落入二夫人的耳朵里。
二夫人正愁找不到顾筱楼的把柄,叮嘱了来人仔细听着府里的动静。
中间像是许诺些什么,那人听后竟喜上眉梢。
次日一早,有门房禀报说是闵氏登了门,要找大夫人。
大夫人正想问顾筱楼,此前的课业是否有了进展,是否需要帮忙。
咋一听闵氏来了,脸色如春冬转换。顾筱楼知趣的没说话了。
大夫人蹙了蹙眉,喊道:“让她进来吧。”
得了令,那闵氏在门口哭啼不止,且门口守卫也是认识她的,一时便放了进来等候。
顾筱楼正要回避,回她的澜风轩。
就听大夫人说道:“别走,就在这听着吧。你是个聪慧的,况且这事,府里几个哥儿姐儿都是知道的,也不用避讳什么。”
闵氏一进来还是哭哭啼啼,也不看看屋还有些什么人。
“今日你来,只是要在我面前哭上几回?”大夫人的声音有些肃穆。
闵氏一听这话就止住了声,对着大夫人道:
“我如今是跟府上没了关系,可是峥儿不是啊。就是为了他爹那些前尘往事,峥儿是无辜的,可是我的峥儿人没了踪影。”
“我想着是不是侯爷当年因我不把峥儿留在侯府,借着由头将孩子接走?”
大夫人不管闵氏发的牢骚,只说道:
“峥儿如何不见?你且说清楚。”
“就是……前些日子在府里发生了些囹圄,峥儿那孩子拿刀捅了自己。”
大夫人把茶盏往前一泼,脸色有些发黑。
“后来——后来医好了!”闵氏急切地说道,像是怕大夫人对自己动武。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自戕,闵府里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魉?”
“我也与你做过几载妯娌,不成想这些年你倒是一丝长进也没有。”
“当年侯爷说峥儿年岁较小,好些事情都是懵懂无知。”
“侯爷要把他留在侯府,你偏像今日一番哭哭啼啼,说侯府存心让你们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