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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月子时,等我回家的前夫疯了江晚月傅寒川无删减+无广告

小福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晚月看向他,视线里不再有依恋,“我们离婚,粥粥跟我,嘟嘟归你。”“妈咪是在赌气吗?”嘟嘟早慧,他看江晚月的眼神,和傅寒川如出一辙的冷漠。“妈咪能不能别作了?我不喜欢和你过生日,就是因为你总会管我吃东西。”嘟嘟看向绘着卡通头像的蛋糕,好丑!“还有,我吃腻了你做的蛋糕!今天我要吃笙哥送给我的蛋糕!”粥粥喊道,“嘟嘟!你不能乱吃外面的蛋糕,你会过敏!”“蛋糕里面,没有多少牛奶的!”江南笙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指责的意思。“嘟嘟是男孩,别把他养的太精细!他会对牛奶过敏,就是因为,晚月姐太小心谨慎,不给嘟嘟吃牛奶!”江南笙低头,问怀里的小孩,“嘟嘟,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要多吃含有奶制品的蛋糕,这样才会增加抗体,以后你就不会再对牛奶过敏了!”嘟嘟用...

主角:江晚月傅寒川   更新:2024-12-29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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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月傅寒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坐月子时,等我回家的前夫疯了江晚月傅寒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月看向他,视线里不再有依恋,“我们离婚,粥粥跟我,嘟嘟归你。”“妈咪是在赌气吗?”嘟嘟早慧,他看江晚月的眼神,和傅寒川如出一辙的冷漠。“妈咪能不能别作了?我不喜欢和你过生日,就是因为你总会管我吃东西。”嘟嘟看向绘着卡通头像的蛋糕,好丑!“还有,我吃腻了你做的蛋糕!今天我要吃笙哥送给我的蛋糕!”粥粥喊道,“嘟嘟!你不能乱吃外面的蛋糕,你会过敏!”“蛋糕里面,没有多少牛奶的!”江南笙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指责的意思。“嘟嘟是男孩,别把他养的太精细!他会对牛奶过敏,就是因为,晚月姐太小心谨慎,不给嘟嘟吃牛奶!”江南笙低头,问怀里的小孩,“嘟嘟,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要多吃含有奶制品的蛋糕,这样才会增加抗体,以后你就不会再对牛奶过敏了!”嘟嘟用...

《坐月子时,等我回家的前夫疯了江晚月傅寒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江晚月看向他,视线里不再有依恋,“我们离婚,粥粥跟我,嘟嘟归你。”

“妈咪是在赌气吗?”嘟嘟早慧,他看江晚月的眼神,和傅寒川如出一辙的冷漠。

“妈咪能不能别作了?我不喜欢和你过生日,就是因为你总会管我吃东西。”

嘟嘟看向绘着卡通头像的蛋糕,好丑!

“还有,我吃腻了你做的蛋糕!今天我要吃笙哥送给我的蛋糕!”

粥粥喊道,“嘟嘟!你不能乱吃外面的蛋糕,你会过敏!”

“蛋糕里面,没有多少牛奶的!”江南笙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指责的意思。“嘟嘟是男孩,别把他养的太精细!他会对牛奶过敏,就是因为,晚月姐太小心谨慎,不给嘟嘟吃牛奶!”

江南笙低头,问怀里的小孩,“嘟嘟,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要多吃含有奶制品的蛋糕,这样才会增加抗体,以后你就不会再对牛奶过敏了!”

嘟嘟用力点头,“我信笙哥,妈咪她是乡下人,她什么都不懂!”

江晚月笑得破碎,呼吸间鼻腔里全是铁锈味。

她嫁给傅寒川七年,没焐热男人的心。

养育嘟嘟五年,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你不喜欢我做的蛋糕,那就扔了吧。”仿佛有刀片划破喉咙,她的嘴里一片腥甜。

“嘟嘟,一直以来,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你想换新妈妈,那我就给江南笙腾位置。”

她对儿子说,“这是妈妈,最后一次,祝你生日快乐了。”

江晚月牵起粥粥的手,温声说,“我们走吧。”

儿子、老公,她都不要了。

“江晚月。”傅寒川喊住她,冷傲的俊容覆盖上一层寒霜,“小孩的话,你也当真?”

“嗯,我当真了。明天下午三点,榕江民政局见,别迟到。”

江晚月看向她爱了七年的傅寒川,眼神里只剩下决绝。

她回过头,却见一位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立在门口。

灯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容颜,他狭促的注视着自己,像在看一场好戏。

江晚月认得他,沈岸,京圈太子爷之首,傅寒川与他表面交好,暗地里却和他不对付。

嘟嘟和粥粥的生日,傅寒川宴请名流,没想到居然能请动沈岸这尊大佛。

江南笙立即把嘟嘟放回儿童座椅上,她兴奋的举高手挥舞着,“嘿!沈岸,我一叫你就来啦!”

“我不是因为你来的。”沈岸开了口,却没看江南笙一眼。

他的视线往后扫去,江晚月已经离开了。

沈岸扯起唇角,嘴角斜上方出现一个醉人的小酒窝。

他问傅寒川,“嫂子要跟你离婚了,那我以后……

是不是得改口了?”

“她不会跟我离婚的!”傅寒川语气笃定。

江南笙扭过头,冲傅寒川做了个鬼脸,“晚月又误会我们了,我这就去和她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她太敏感了。”

傅寒川神色淡漠,他看了眼,江晚月留下来的那半块生日蛋糕,眉心微蹙。

有傅寒川一锤定音,周围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江晚月一气之下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嫂子只是气头上,寒川回去哄哄就好。”

“是啊,她怎么可能真的和寒川离婚,谁都知道江晚月为了给寒川生孩子,差点把命搭进去。”

“说不定她走出门就后悔了!”

“来来来,吃蛋糕!等寒川回了家,江晚月早就在门口站成望夫石了!”

傅寒川眉心舒展,他已经能想象到,江晚月怯怯懦懦的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模样。


江晚月带着女儿,赶到酒店,儿子的5岁生日宴已经开始了。

傅寒川陪在儿子身边,蜡烛的暖光照亮孩童稚嫩的脸。

嘟嘟双手合十,许了愿:“我希望南笙阿姨,能当我的新妈妈。”

江晚月哆嗦了一下,外面雨下的很大,为了不让女儿和生日蛋糕淋湿,她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衣服成了薄冰,包裹她全身。

江南笙豪爽大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阿姨!叫我笙哥!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只能给你当二爸哦~”

她的笑声回荡在包厢里,在座的都是江南笙的好哥们,他们也跟着笑起来,但只有江南笙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调侃傅寒川。

嘟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向江南笙露出讨好的笑。

江南笙揉着嘟嘟的脸问,“嘟嘟怎么突然想要新妈妈呀?”

嘟嘟飞快的看了傅寒川一眼,“因为爸爸喜欢笙哥!”

江南笙乐了,她把嘟嘟抱在自己腿上,一把揽住傅寒川的肩膀。

她冲傅寒川挑眉炫耀:“嘟嘟的眼睛是雪亮的~”

傅寒川皱了眉,对在场的人说:

“童言无忌。”

他让大家别当真。

可小孩是不会撒谎的。

谁都知道,傅寒川和江南笙是青梅竹马。

江南笙常年混迹男生圈子,傅家二老都不喜欢她。

江晚月在18岁那年,被江家找回来,带着江家的希望和满腔爱意,嫁给傅寒川,为他生儿育女。

包厢里的人在起哄:

“你和妈妈好,还是和笙哥好?”

“我和笙哥最好了!妈妈她,就是个土包子!”

江南笙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把嘟嘟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江晚月全身血液冻结。

嘟嘟从小就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江晚月抱他的时候,他会闪躲抗拒。

他像他爸爸,冷漠不易亲近。

可现在,嘟嘟坐在江南笙怀里,对着江南笙亲昵的笑。

傅寒川看江南笙的眼神,是江晚月从未见过的柔情。

他们更像一家人。

“妈咪。”女儿的声音将她唤回。

江晚月低下头看女儿,泪水模糊了视线。

“粥粥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粥粥只要妈咪!”

“那爸爸和嘟嘟呢?”

滚烫的热泪砸在粥粥手背上,她慌了。

“妈咪别哭,我去跟嘟嘟说,别老黏着小姨。”

粥粥和嘟嘟是双胞胎,江晚月生他们的时候大出血,她在产房里给傅寒川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江南笙。

“寒川去买爆米花了,他陪我在迪士尼看烟花,你就安心生产吧~”

烟花的爆裂声在江晚月耳边响起。

自那天起,她的心满目疮痍。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手,推开包厢门。

全场寂静。

“傅太太怎么来了?”

这明明是她儿子和女儿的生日宴,可她的出现,却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好像江晚月就不该来这里。

江南笙把嘟嘟圈在怀中,无声的向她宣示主权。

江晚月把蛋糕盒放在桌上,她的脸上还挂着未拭去的雨水。

嘟嘟扬起头,江南笙脸上妆容干净,墨发蓬松柔软。

他再看江晚月,小嘴不满的撅了起来。

江晚月打开蛋糕盒,她亲手做的蛋糕上面,是她手绘了一下午的,嘟嘟和粥粥的卡通图案。

当她把蛋糕一分为二的时候,她的手在颤抖。

江晚月把切下来的半块蛋糕,推到嘟嘟面前。

“嘟嘟,我来实现你的生日愿望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妈咪了。”

“你在闹什么?”

傅寒川冷斥道。


等他回过神来,他连忙让摄像师关了直播,可傅老太太要开除粥粥的话,还是被播出去了。

校长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他走过来,打圆场,“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都散了!”

校长示意其他老师,引导家长们离开礼堂。

傅老太太冷哼一声,粥粥到底是她的孙女,她不和粥粥计较,但她绝不会就此放过江晚月的。

“粥粥,我知道,你心里是舍不得傅家的,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想清楚,要跟妈妈,还是跟爸爸?!”

粥粥的视线已变得一片清明,“我要跟妈妈……”

老太太冷冷的剜了江晚月一眼,无声的警告她,别对粥粥施加精神控制。

“粥粥,你是看你妈妈一个人离开傅家很可怜,你才陪你妈妈离开的,对不对?”

当老太太得知,傅寒川和江晚月签了离婚协议后,她大发雷霆,砸坏了家里不少东西。

今天她特意来学校,就是为了给江晚月一个教训。

“不是的。”粥粥毫不犹豫的否认。

“我知道当着你妈的面,你不想让她伤心,”老太太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粥粥掷地有声,“妈妈在家里很累,很可怜。但我跟妈妈离开,是因为我也不喜欢那个家!”

礼堂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假装不经意的走过,实则拉长了耳朵,想听听傅家的八卦。

老太太瞬间板起了脸,“你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从出生起就是养尊处优的,傅家哪里亏待你了?”

老太太狠狠瞪着江晚月。

谁都怀疑,粥粥不喜欢傅家的想法,是江晚月灌输的。

粥粥看向嘟嘟,“我在家里,并没有感到公平!”

“哈?!”傅老夫人直接笑出声,“我们家有少你吃的,还是短你穿的?”

粥粥问他们,“我和嘟嘟都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只有嘟嘟被当做继承人培养?”

老夫人掷地有声,“因为你是女孩呀!”她觉得粥粥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嘟嘟除了上学外,他周末,假日都有不同的老师来家里,给他上课,可我却不需要上那些课!我去听课,嘟嘟还把我赶走了!”

粥粥话音未落,嘟嘟就喊着,“因为你在,会让我分心!”

傅老夫人不悦,“你想上课,我们不是也让你上了吗?!”

“可是在课堂上,老师只关注嘟嘟,我找老师解答问题,老师说,我根本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你一个女孩子家!老师体谅你,你还不懂感恩!”傅老夫人露出嫌恶之色。

粥粥抓住江晚月的手,喊出声,“我要跟着妈咪,她可以教我很多很多,私教老师不肯教我的知识!”

老太太笑自己的孙女太过天真,“跟了你妈之后,你可能连学费都交不起了!”

她知道粥粥根本没法预想到,自己以后会经历什么。

老太太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只剩下了怨毒。

“我要看看,你一个本科生,能把粥粥培养成什么样!

粥粥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人生已经坠落谷底,她与嘟嘟之间,已经隔着无法跨越的天堑了!

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粥粥都走不到,嘟嘟所在的阶层!”

江晚月语调平稳,“我的两个孩子,都是从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就该是嘟嘟有什么,粥粥也有什么。

既然,傅家没法把这碗水端平,那就由我带着粥粥,按她的意愿,帮助她成长!”

江晚月带着粥粥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几名提着公文包的人,进入礼堂。

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平价的白衬衫,黑西裤,江晚月瞳眸一缩,真巧,遇到熟人了。


现在,几个小朋友的妈妈都来了,傅太太,你赶快来幼儿园,给他们一个说法吧!”

嘟嘟和粥粥就读贵族双语幼儿园,里头的孩子非富即贵。

主班老师在打电话的时候,江晚月能听到手机另一头,传来女人愤怒的质问。

“联系上傅太太了吗?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带这种玩意儿,来幼儿园呢?”

“我孩子那么小,根本不懂蜂蜡要吐出来,他的喉咙都被刮出血了!”

江晚月问道,“我能和我女儿轻舟讲下电话吗?”

“好的,请稍等。”

“妈咪!”粥粥的小奶音,在江晚月耳边响起。

江晚月问她,“粥粥,你有吃蜡瓶糖吗?”

“嘟嘟说我是小肥猪,他给所有小朋友吃蜡瓶糖,就不给我吃。”

江晚月稍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嘟嘟的蜡瓶糖是谁给他的吗?”

“是小姨。”

江晚月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傅寒川向来维护江南笙,嘟嘟也跟着有样学样。

粥粥话音刚落,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嘟嘟的怒吼:

“蜡瓶糖是妈咪给我的!不是笙哥给的!”

“嘟嘟!你在撒谎!”

“你闭嘴!!啊啊啊啊!!”

江晚月不知道手机另一头发生了什么,很快,嘟嘟的哀嚎声传来。

主班老师在喊,“傅轻舟!你别打傅归渡!”

听女儿没受欺负,江晚月挂了电话后,就拨通了王妈的号码。

“王妈,我刚才接到嘟嘟主班老师的电话,她说,嘟嘟带去的蜡瓶糖,很受小朋友的欢迎,主班老师希望你现在,再送一些蜡瓶糖去学校。”

“啊,什么蜡瓶糖?”

王妈一脸茫然,可江晚月交代了这番话后,直接挂断电话。

王妈想起来,她听回来的司机说,今天送嘟嘟去学校的路上,他们遇上了江南笙。

王妈立即去问司机,确认了蜡瓶糖是江南笙送的。

王妈便给江南笙打电话。

“南笙呀,你那蜡瓶糖是哪买的?嘟嘟的同学都很喜欢,他的主班老师让我,再送些蜡瓶糖去学校。”

江南笙心头一喜,她有了在更多人面前,做嘟嘟新妈妈的机会了。

“还是我去买些蜡瓶糖,送去幼儿园吧,这事就不麻烦王妈了。”

王妈当然同意,“好,那就麻烦你了。”

*

江晚月一只手扣在方向盘上,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

这时,有人叩响了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下降,一只如玉雕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到她面前。

那张黑色烫金名片上写着,愿星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沈岸。

“需要离婚咨询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晚月接过名片,“沈先生是京圈金牌律师,你的价格太贵了。”

沈岸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他穿着西装,却没系领带,衬衫衣领向外敞开,喉结性感。

“我可以不要钱。”

江晚月笑着,“除了钱,我也给不了你什么。”

“五年前,你博士念到一半就放弃了,告诉我爷爷,你要去嫁人了。

老爷子退休在家,总是念叨着你,最近他身体越发不好了,你有空就去陪陪老人家吧,你去看他,我就免费帮你打官司。”

沈岸的爷爷沈同华,曾经是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她的博士生导师。

她刚进入华科大的时候,沈院长就经常在她跟前转悠,让她快快长大,考他的博士生。

后来她进入京大读博,老爷子拿她当牛马使,总是催她加快进度,国外随时会对高校进行封锁制裁,到时候他们的科研将越发艰难。


别说去欧洲刷卡了,她前脚办理签证,后脚婆婆的电话就打来,让她好好待在家里陪伴孩子。

她身陷傅家的泥潭中,几度窒息,却依然渴望傅寒川能向她伸出手,可她坠入深渊的底部,看到脚下,布满儿子用言语化作的利刃。

她不再等待,有人来拉她一把。

能够救赎她的人,唯有她自己!

傅寒川感到讽刺的笑了,这是结婚以来,他对江晚月展露笑容最多的一天。

“行,如你所愿,我签字,我也很想看看,离了我之后,你怎么活!”

江晚月把签字笔递给他。

江南笙睁大了眼睛,眼里期翼流露。

看到傅寒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江南笙暗暗窃喜。

“晚月姐,你真的太矫情了!我要是找了寒川这样的老公,半夜都会笑醒!!”

江晚月似笑非笑的睨着江南笙,“瞧你那迫不及待的嘴脸。”

傅寒川把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丢给江晚月。

“闹归闹,你针对南笙干什么!”

他不想搭理江晚月,放低了声音,对粥粥说,“你要是想回家,随时可以给爸爸打电话。”

粥粥仰起脸,望着傅寒川,她没有说话,只把江晚月的手抓紧了。

男人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冷漠凉薄。

“粥粥是我的女儿,她可以随时回来,但你以后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傅寒川似端坐在云端的神明,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她。

他在警告江晚月,这是一步臭棋!江晚月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

江晚月笑了,“哪怕离开傅家后,出现在我前方的路,是万丈悬崖,我也不会回头的。”

一抹异色在傅寒川眼中,转瞬即逝。

“30天后,我们民政局见。”吐出这句话,江晚月心头一松。

她牵着粥粥的手,走到玄关处。

穿好鞋,江晚月回过头,最后看了嘟嘟一眼。

“嘟嘟,我不会再回来了。”

嘟嘟冲她发脾气,“你就赶紧走吧!整天惹爸爸生气!我讨厌你!”

江晚月带着粥粥离开后,江南笙跟傅寒川抱怨:“晚月姐太作了,女人就是矫情!家庭主妇最矫情!没能力,没事业,离开了傅家,她只能喝西北风!”

她向傅寒川表露心迹,“我要是跟谁离婚,肯定会选择净身出户!即便不爱了,我也不会给爱过的人添麻烦。”

她偷瞄傅寒川的脸色。

男人脸上,却未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她想让我哄她。”傅寒川很不屑,“可她算什么东西!”

江南笙压不住翘起的唇角,七年的婚姻,傅寒川就从未动过心。

*

两天后:

嘟嘟走进书房,“爸爸,妈咪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傅寒川坐在书桌后面,没有抬头。

嘟嘟有些无措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妈咪离家出走的时候,根本没帮我把手工作业做完了,明天就要交手工作业了,怎么办?”

傅寒川冷漠回应,“作业自己做。”

“爸爸。”嘟嘟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叫笙哥来家里,和我一起做手工作业吗?”

傅寒川的声音,从电脑显示屏后方传来,“随你。”

“噢耶~”嘟嘟欢呼着跑出书房,没有妈咪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还有笙哥呢。

半个小时后,江南笙就来了。

她陪嘟嘟在房间里做手工,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嘟嘟气到整张脸都涨红了。

“用塑料吸管,搭建出一座太空堡垒,为什么你就不会呢!!”

江南笙坐在地板上,看到自己面前一堆散落的塑料吸管,她根本无从下手。


“太空堡垒这也太难了,你今晚肯定做不完。”

嘟嘟叫起来,“妈咪都快把太空堡垒搭建完了!你只要继续往上面搭建就好了!”

“我……”

江南笙想说“我不会”,可这三个字,她却不愿吐出,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比江晚月笨。

她好声好气的和嘟嘟说,“我们做点简单的吧!我们用塑料吸管,做个手机,你看怎么样?”

江南笙拿出手机,给嘟嘟看,自己从网上搜来的图片。

“这个太简单了!”

“我们做点简单的,就把作业糊弄过去就好了呀!”

江南笙上了初中就没做过作业了,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对她来说,幼稚又枯燥。

“嘟嘟,我们随便糊弄下作业,这样我就能早点带你出去飙车了。”

江南笙说的话很诱人,嘟嘟陷入纠结。

“可是,做这么简单的手工作业,是不可能得到小红花的。”

“我在网上下个单,买很多很多小红花,送给你!这样,你就有很多小红花了!”

嘟嘟像看傻子一样,看江南笙。

“笙哥,你平时都穿假货出门吗?”

江南笙立即否认,“我从不穿假货的!”

嘟嘟提高了音量,“你让我带着,你买的小红花,去幼儿园,是想让我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吗?只有老师发的小红花,是真正的小红花!

你听过皇帝的新装这个故事吗?”

嘟嘟气呼呼的冷哼,“自欺欺人!”

被一个五岁小孩训斥,江南笙的脸色比调色盘还五彩斑斓。

“行行行!我帮你把太空堡垒搭建好。”

江晚月能用塑料吸管,搭建出来的太空堡垒,她怎么可能做不好。

十分钟后,在嘟嘟惨烈的尖叫声中,已经建成90%的太空堡垒,被江南笙一不小心压塌了。

嘟嘟坐在地板上,他整个人石化了。

“你你你……你还我太空堡垒!!”

“嘟嘟,这不关我的事!你妈搭的太空堡垒,就是块豆腐渣!”

嘟嘟要哭出来了,“我明天就要交作业了!我要去找妈妈!”

江南笙连忙拉住嘟嘟,“你妈不要你了!她不会帮你完成作业的!”

江南笙拿着手机,翻阅软件里的联系人名单,“我多找些人过来,帮你搭一个比你妈妈搭出来的,好千万倍的太空堡垒!”

江南笙给她认识的男性好友打电话,却没一个人想来傅家,帮她完成儿童手工作业的。

“搭什么堡垒,出来喝酒嘛!哥几个再给你点个几个妹子。”

江南笙听着自然心动,“骗人是小狗,我最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了~”

挂断电话后,江南笙根本没心思在手工作业上,她今晚肯定要和几个好哥们,不醉不归的。

江南笙在闲鱼上花了288,下了一个代做幼儿园手工作业单子。

付款后,她信心满满的对嘟嘟说,“我们的手工作业,有别人做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早上,你一醒过来,你就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壮观豪华的太空堡垒了!”

“真的吗?”嘟嘟不敢相信。

江南笙把他抱在怀中,“笙哥什么时候有骗过你?”

嘟嘟还有些不放心的说,“妈妈经常为了我的作业熬通宵。”江南笙在网络上找人帮忙做手工作业,这靠谱吗?

江南笙讥诮道,“那是她傻,花个钱就能解决的事,她非得在你面前装自己劳心劳力的样子。

嘟嘟走!笙哥带你去公路上跑两圈!”

嘟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很兴奋,“哇!是去飙车吗?”

江南笙迅速给嘟嘟比了个“嘘”的手势,“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


“手链,是寒川送我的!”江南笙张扬的说道,她笑起来,“晚月姐,你都已经和寒川离婚了,他送我礼物,你不会生气吧?再说了,你也没资格生气呀~”

江南笙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江晚月笑道,“被我丢的垃圾有很多,你慢慢捡。”

江南笙就算脱光了,躺在傅寒川床上,也激不起江晚月的任何怒意。

她只会笑看着,江南笙身败名裂。

得知江南笙的手链是傅寒川送的,江盛庭反倒舒心了,由此可见,江南笙还牢牢抓着傅寒川的心。

餐桌上,江盛庭把矛头指向江晚月。

“傅少跟你离婚,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我告诉你,你赶紧把婚复了!我们江家没有离婚的女人!真的是,你不嫌丢人吗?三十带娃的已婚妇女,以后谁要你!”

江晚月慢条斯理的吃饭,时不时关注粥粥的用餐情况。

“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和傅寒川离婚吗?”

“什么为什么?你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你知不知道,和傅家联姻,是我当年舔着脸求来的,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就开始犯贱了!”

“爸。”江晚月神色微冷,她还未开口,唐心宝也发话了:

“女儿姐姐,你赶紧向女婿哥哥道歉吧,让他原谅你这一次。你跟他离婚了,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了!”

江盛庭眼神鄙薄,“乡下来的没见识!”

他指着江晚月,对唐心宝说,“她到底不是我们养在身边的,连离婚都不提前告诉我们。”

江晚月道,“提前告诉你们,我就离不了了。”

江盛庭冷哼,他瞥了眼江南笙,就问江晚月,“听说,你跟傅少签了离婚协议,把他财产分割走了。”

他的语气变得强势起来,“那么大笔钱,你不会傻傻的都拿去存定期吧?打到江家公司账户上来,我每年还能给你分红。”

“钱,我都投入股市了。”

“你说什么!”江盛庭的声音骤然降温。

江晚月体谅自己的父亲耳朵不大好,她重复了一遍,“傅寒川给我的六千万,都在股市里了。”

“江晚月!你疯了!你这和把钱烧了,有什么区别?”江盛庭气到拍桌子。

女儿离婚了,还把从傅家那分来的钱,全投入股市,他一分钱都没拿到,江盛庭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

“爸,七年前,你已经拿到一笔卖女儿的钱了,还不知足吗?”

江晚月话音未落,江盛庭的瞳眸猛地睁大,他怎么能不容许有人忤逆他。

他抄起面前的饭碗,砸向江晚月。

江晚月根本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然而她却没感受到,饭碗砸到她脸上的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粥粥站在椅子上,小小的手,稳稳的接住江盛庭丢来的饭碗。

米饭洒落在餐桌上,粥粥喊道,“外公!不可以浪费食物!”

被一个五岁小孩教育,江盛庭勃然大怒,“你两赔钱货根本不配吃江家的饭!”

江盛庭抓起面前的西红柿炒鸡蛋,往粥粥身上丢去。

江晚月猛地起身,朝粥粥那边扑去。

粥粥神色一凛,双手扣住餐桌边缘,直接把直径两米的岩板餐桌给掀翻了!!

番茄炒蛋撞上岩板,汤汁反而飞溅到江盛庭身上。

“啊啊啊!!”唐心宝被吓到发出凄厉的惨叫。

圆桌被掀翻的瞬间,江盛庭抱起唐心宝,仓皇往后退好几步。

江晚月见状,冲上去抱起粥粥,跑向离她们最近的厨房。

“呜呜!盛庭,我好害怕!”唐心宝用双臂圈紧江盛庭的脖子,


“你们怎么离婚了?你好有勇气啊!”

“那你女儿以后,会转学吗?”

江晚月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给轻舟转学的打算。”

“看来,傅总很大方啊,还给粥粥付学费。”

不少家长有意避开江晚月,在窃窃私语。

“怎么就离婚了?我看她是疯了吧?”

“傅总可真是体面人,江晚月应该从傅家拿了不少钱吧!”

“就算她分到天价赡养费又有什么用?她是嫁了傅家,才进入我们这个阶层的!”说话的家长摇头道:

“她离婚带走女儿,这是害了她女儿!十年、二十年后,傅轻舟感受到她与傅归渡的阶级差距,她肯定会恨她妈的!”

“江家这位,真是没苦硬吃!”

江晚月坐在座位上,屏蔽周围的杂音。这时,不知是谁兴奋的喊出声:

“唉!傅寒川来了!真的是傅寒川诶!”

江晚月下意识的往礼堂大门口看去,被西装革履包裹着,矜贵非凡的男人,和江南笙一起走了进来。

江晚月看向傅寒川,她的视线凝固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她曾多次尝试让傅寒川来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

傅寒川总说没空。

婆婆也为此教育过她,别拿学校的亲子活动去烦傅寒川。

教育孩子,包揽和孩子有关所有事务,是江晚月作为傅太太的责任。

转眼间,江南笙和傅寒川来到江晚月面前。

“晚月姐,我带寒川来了~”

男人见江晚月看他的眼神失了焦,不禁觉得好笑。

江晚月怎么会不爱他?

她看他的眼神,分明还是爱着他的!

傅寒川在江晚月身旁坐下,江南笙坐在傅寒川另一边。

在场的豪门太太们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已经有人兴致勃勃的,嗑起了瓜子。

“待会,嘟嘟展示他的手工作品,一定能震惊你!”

江南笙侧过头,和傅寒川小声说话,从后面看,两人的脑袋几乎贴在了一起。

“你今天休假?”江晚月的声音响起。

还未等傅寒川回答,江南笙抢先道,“寒川今天忙的很,是我让他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看嘟嘟演讲的。”

江晚月唇畔扯出讽刺的笑,“南笙说话,是最有分量的~”

她一直以为,她的另一半是脚不沾地的大忙人。

原来,只是因为她之于傅寒川,是无足轻重的。

小朋友的演讲,拉开序幕。

江南笙指着台上,兴奋的喊,“你儿子上台了!”

嘟嘟用小推车,推着一米多长的大红纸箱登台。

大红纸箱上,贴着扎眼的“优秀作品”标签。

嘟嘟看到傅寒川坐在台下,他骄傲的挺起自己的小胸脯。

江南笙没有骗他,他的爸爸真的被江南笙一句话,给叫来了!

嘟嘟清朗童稚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礼堂。

“今天,我要向大家展示我用塑料吸管制作的太空堡垒,这个作品,是我和笙哥一起完成的!”

江南笙双手环抱在胸前,与有荣焉的笑着。

嘟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拆开纸箱。

当他往纸箱里头看,他的视线明显呆滞住了。

坐在江南笙身旁的家长,小声询问,“怎么是你陪傅小少爷做手工作业?”

江南笙就道,“他妈不要他了,当然就只有我能陪他完成手工作业。”

家长啧啧两声,忍不住吐槽,“你姐姐也太不负责了!”

很快,江南笙就发现,嘟嘟站在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纸箱,一动不动。

江南笙急了,“嘟嘟,快把你的太空堡垒,展示给大家看!”


“傅寒川,我已经到民政局了,你人在哪?”

傅寒川愣住了,这才想起江晚月昨天说过,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她是认真的?

没来由的烦躁,涌上男人心头。

“江晚月!可以了!别一天到晚把离婚挂在嘴边!”

手机里的女人,早已下定决心,“我等你到民政局关门。”

男人被她激怒了,“离了我,你还算个什么?你觉得江家,会让你这个失散十八年的女儿,回家啃老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高管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江晚月的声音,似湖水般平静清冷。

“傅寒川,离开了你,我就不是傅太太了,我只想重新做回江晚月。如果江家不要我,我就改回原来的姓。

跟你在一起太累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用尽力气的去爱你,爱儿子……”

说到这里,江晚月不禁笑起来,“我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哪条路,比我们的婚姻更加崎岖坎坷了!”

手机的另一头,男人早已挂断了电话。

江晚月坐回车内,她踩下油门,汽车离开车位,飞驰而出。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跑车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

道路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银色的沃尔沃在柏油马路上,化作一道闪电。

江晚月漆黑的瞳眸直视前方,她已经很久没开这么快的车了,肾上腺素随着仪表盘的指针,飙到了最顶峰。

她连超三辆颜色招摇的跑车,跑车上的人叫起来:

“我去!那是谁啊?”

另一辆跑车上的人,通过蓝牙耳机吩咐手下,“去给我查查这个车牌。”

一辆辆改装跑车,被江晚月甩在身后,在弯道上,江晚月依然速度不减。

几位纨绔子弟的耳机里,传来声音:

“我查到了,那是江家的车!”

有人疑惑的问,“江家?难道开车的人是江南笙?”

“江南笙这么牛逼吗?她以前跟我们比赛都藏着一手是吧?”

银色的沃尔沃沿着盘山公路,一路旋绕而上,只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后面追着她。

沈岸扯起唇角,一缕发丝落在他眉骨前方。

他曾经见过意气风发的江晚月。

她是少年天才,14岁进入华科大少年班,连续三年拿下IMO竞赛金牌,19岁报考FASC,拿到赛车驾照后,闯入世界拉力锦标赛前十。

她人生的路途一路光明,总有鲜花掌声相伴。

可在直博的第三年,她选择退学,全心投入相夫教子的事业,成为豪门全职太太。

从此,她的车上放着儿童椅,她的时速再也没有超过70公里。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白烟燃起,江晚月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沈岸的法拉利直接超了过去,这下他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江晚月停在路边的沃尔沃。

江晚月划开手机屏幕,车载音响里传来粥粥主班老师的声音。

“傅归渡妈妈,请你尽快来学校一趟!傅归渡今天带蜡瓶糖来,给其他小朋友吃,有好几个小朋友吃了肚子疼!”

江晚月还未从刚才的超速飙车中,缓过劲来。

“周老师,我不再是傅归渡的妈妈了,他在学校里发生任何事,请找他爸爸,不用再来找我了。”

江晚月抬手将落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脑后,她的声音坚定决绝。

“我不会再管他了。”

“啊?!”主班老师很震惊,可眼下在幼儿园发生的事,她必须找江晚月解决。

“傅归渡说,他带的蜡瓶糖是你给他的。好几个小朋友被蜂蜡咽住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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