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祁国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东祁国容玖玥 番外》,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
《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东祁国容玖玥 番外》精彩片段
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
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
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
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
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
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
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
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
“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
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
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二十有六。
此时容玖玥有些懵住,这位从未谋面的长姐,似乎对她过于亲和。
“在云州很好,一点不苦……”她茫然开口,“送来药材和衣裳?我从未收到过啊?”
她反应过来,轻言:“长姐,或许是我素日住在城郊,送错了地方吧?”
“是这样!”老夫人脸上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孩子住在城郊,也不提前通知……”
闻言,太子妃轻叹一口气,那些定是祖母暗中克扣。
“祖母,容家仅有本宫与小九两个嫡出女儿,日后小九一应待遇应与本宫闺中齐平。”
她又看向侯夫人,“母亲,有关小九的嫁妆,烦请您用心准备,届时我亦会添妆。”
“这是自然。”侯夫人应道。
容玖玥垂眸轻笑,这位长姐,似乎是个好人。
伯母当真治家有方,几位妾室与庶出姐姐,皆是温和有礼之人,一看便知未受主母磋磨。
四婶亦是低调慈祥,唯有三婶看她的眼神笑里藏刀,还有那位八姐,目光含着怨恨。
不难理解,夺夫之恨嘛……
须臾后,前厅暖阁内。
“睿王殿下,您可曾见过睿王妃?”
“是啊,怎么未见睿王妃呢?”
“听说睿王妃身体孱弱,莫不是不便出来?”
这些素日与祁千尧交好的挚友,有自幼伴读,亦有宗室兄弟,私下多了一分随意。
“闭嘴!”祁千尧眉头一皱,“本王从未见过!今个第一次!”
“不会很难看吧?”陆国公嫡幼子陆世津小声嘀咕。
“怎么可能!”肃郡王次子祁方珏立马反驳,“当年容将军与夫人,皆是神仙般的人物!”
“容之墨长得不过尔尔嘛!”陆世津嘟囔一句。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之墨:“……”
“你妹妹如何?”祁千尧蓦地靠近他一步,小声询问。
“妹妹……”
“殿下……”容清漪突然出现,打断了容之墨的话。
“你怎么来此?寿宴开始了?”祁千尧见到周围打趣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太子未到,还需稍等片刻,我只是来此给殿下请安。”
容清漪笑容明媚,知书达礼中又不失少女娇俏。
“八姑娘,你那九妹妹呢?”陆世津赶忙问道。
他们这些人因为睿王,皆与容清漪认识四五年。
“正与太子妃叙话呢……”容清漪佯装叹息,“九妹妹回来两日,甚少与我搭话,对长姐倒非常亲热。”
“许是我不如长姐亲和,亦无那么多贵重衣裳首饰相送吧。”她的语气无辜且单纯。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位睿王妃还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一个病秧子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又有何用!难不成带进棺材?”祁千尧脱口而出。
“九弟慎言!”
突然,太子妃严厉的声音传来,让阁内众人大惊失色。
“参见太子妃……”
“见过皇嫂……”
拱手行礼的几位公子与祁千尧,在见到太子妃身边的紫衣少女时,话语戛然而止。
黑发如瀑,肤光胜雪,峨眉淡扫,杏眸流光,面上未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容颜。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云鬒斜插一支紫玉玫瑰簪,只静静地站在一片世俗繁华中,绰约如仙。
祁千尧只觉自己有疾,否则为何心跳得这般快……
“莜宁,出了何事?”一袭玄色蟒袍的太子祁千胤到来。
他的目光落在容玖玥身上,仅一瞬便移开,而后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祁千尧那。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莜宁,你脸色不好,何人不知死活惹你生气?”太子再次询问。
“殿下……我只是心疼九妹妹……”太子妃垂眸低语。
“大哥……都是我不好,方才胡言乱语让皇嫂听见……”祁千尧嗫喏道。
不可一世的睿王殿下,在年长十岁的亲兄长面前,好生乖顺。
“说了什么?重复一遍!”太子的声音愈发冷冽。
容清漪缓缓上前,“太子殿下……”
“孤在问睿王!”
“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多嘴!”容清漪慌忙跪地叩首。
祁千尧最是清楚兄长脾性,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大哥,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九姑娘道歉……”
太子抬手打断,“既然九姑娘身体不适,那九弟便赠些良药,再送上一万两银子吧。”
他看了看缩成一团的众人,“今日在场的诸位,每人送五千两银票,聊表心意即可。”
“九姑娘,可否给孤与太子妃一个薄面,莫要与睿王计较?”太子看向容玖玥,轻声询问。
“臣女多谢太子与太子妃,实在是愧不敢当。”容玖玥福身行礼。
这才是亲姐夫啊!
轻飘飘的道歉有何意义!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更实惠!
太子微微颔首:“明日便请诸位将银票送来。若是不够,就让你们父亲去东宫向孤借。”
言罢,他揽着太子妃离开暖阁。
“八妹妹规矩似乎未学好,本宫会请嬷嬷来教导一二。九妹妹,我们一同去前厅吧。”
太子妃瞥一眼容清漪,声音清冷地丢下这句话。
容玖玥向睿王微微福礼,随后跟随长姐离开。
“那个……”祁千尧急欲跟上,却被跪地的容清漪,拉住衣摆。
“殿下,不知九妹妹与太子妃说了什么话……我竟受到如此羞辱!”
长姐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甚至睿王侧妃都不可!
“应当不会……”祁千尧喃喃自语。
仅一眼,他觉得这九姑娘,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
“睿王殿下,我们怎么办呀?”几位好友哭丧着脸哀嚎。
他们皆是家中幼子,平日仅靠领取例银出来潇洒……
出山路途不近,她与红叶来时之路简直糟糕透了!
果不其然,待几人行至那条平坦洁净的山石小路时,容玖玥与红叶不禁摇头叹息,真是失算啊!
来时堪称荒野求生,此番回程犹如山中林间散步。
“在下冒昧,姑娘家住何方?如何来得开元寺?又怎么回去?”白衣男子蓦地询问。
他的声音是那样地柔和,宛如山涧溪流,好像有一种特殊魔力,让人感到温暖平和。
“家住洛京城中,坐马车前来,自然赶马车回去。”容玖玥平静地回答。
然而,她内心却嗷嗷直叫,她当真遇到白狐狸仙啦!
容玖玥幽幽忆起往昔,似乎有位朋友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朋友给出的类型有:霸道总裁、病娇男神、毒舌校草、冷酷硬汉,还有傻白甜弟弟。
彼时,她只有一个疑问,为何不能选择正常性情之人?
温柔是永远的理想型,这是她两世为人,皆不曾改变的信念……
然而,容玖玥淡定从容,未曾对白衣男子生出一丝妄念。
一则,从这人方才言语间可知,其年龄或许稍大,那应当已有妻妾,甚至还有孩子。
二则,她尚有圣旨赐婚,乃是睿王准王妃。无论喜欢与否,绝不可以在婚约期间,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睿王与老八之事与她无关,她有自己的做人底线……
因两个病秧子身体之故,四人一炷香后才抵达开元寺。
“多谢公子指此明路!”容玖玥拱手为礼,“我们尚需赶路,先行告辞!”
话落,她带着红叶转身离开,虽然速度尚可,但迎着寒风一步一咳,看似虚弱至极。
实在是这刮坏的棉袄,里面仅填充鸭绒与木棉,保暖有限,丝毫比不上白狐皮大氅。
“咱们下次上山采药,再也不穿这些灰扑扑的棉袄,也裹上毛绒披风,又不差钱!”容玖玥小声嘀咕。
“行,小姐就应该穿最贵的!”红叶立即附和。
直至二人的背影消失于拐角,白衣男子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主子,要不属下现在追上去,询问姑娘姓名?”黑衣护卫突然开口。
真是太好了,主子在这方面终于开了窍!
“叶琛,莫要胡思乱想!”白衣男子神色淡淡,“姑娘乃可怜人,我只是觉得同病相怜而已。”
“二十多年来,我见过太多俗世的目光,谄媚、惧怕、怜悯、欲念……这姑娘仅把我当作普通人。”
二人初遇之际,姑娘眸中亦有刹那惊艳闪过,然仅一眼,便移开目光,专注于自身之事。
他从姑娘眼中,读懂尊重二字。
若论心思……如今他连自己活多久尚不知晓,又怎会心生妄念,耽误无辜女子呢。
“国公爷!”一名护卫匆匆而来,拱手禀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询问您何时回府?”
“暂且于开元寺住上几日,待到十五再回去。”
说话的白衣男子,正是当朝皇后嫡亲幼弟,世袭护国公——宗玄聿,年二十有五。
他乃前护国公夫妇老来得子,比皇后年幼整整二十岁,甚至比太子还要小上两岁。
虽然年岁尚轻,但他却是太子与睿王的亲舅舅,乃名副其实的国舅爷,身份尊崇。
“国公爷,前些日子洛京有寒神医的下落,属下正在排查真假。”护卫继续禀报。
“随缘吧……”宗玄聿淡声道,“神医终究也是凡人,总不能更改生死,莫要过分强求。”
从小到大苦药未停,这副身体也只能勉强维持,实乃生死有命……
其实她偶尔想过,若是小姐身边有个暖被窝之人,应会好些……
次日辰时,东宫内,恸哭不止。
“殿下,母后突降妾身位分,又将彦儿挪至前院!昨夜天奕再遭毒手,不仅身受重伤,还断了一指!”
洛良媛跪地,连连哀求:“求殿下做主!彦儿是妾身的命,天奕是父亲唯一嫡子啊!”
祁千胤脸色阴沉,冷声道:“你言行无状,母后按宫规责罚;彦儿年后将满五岁,须去国子监读书,自然应当居于前院!”
“至于洛天奕……此事已交由京兆尹全权负责,定会查出真凶。”
洛良媛膝行两步,伸手拉住祁千胤的衣摆,“殿下,求您让彦儿再陪妾身两个月,还有天奕……”
“大哥,”祁千尧昂首走进,“我知您唤我到东宫是要问什么,我本就想前来告知。”
“昨夜我是想去揍洛天奕一顿,为王妃出气!但是刚至暗巷,两名黑衣人已经动过手!”
闻言,祁千胤微微颔首,他当然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这小子虽然有些肆意张扬,但凡事敢作敢当,从来不屑于撒谎。
“你可曾与那黑衣人打斗,有无看出到底是哪方势力?”祁千胤问道。
祁千尧大大咧咧地坐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两个黑衣人,自诩替天行道的江湖侠客,我还未拔剑,他们就逃跑了。”
祁千胤无奈摇头,自家弟弟一说谎话就摸鼻子的习惯,真是从未改变。
想来昨夜是吃了亏,身手应是不敌行凶的黑衣人……
“求殿下做主,抓住贼人……”洛良媛抬头哭诉。
“鬼呀!”祁千尧蓦地惊叫,噌的一下跳到椅子上。
只见,原本脸上敷了厚厚妆粉的洛良媛,此时因泪水沾湿,妆粉与胭脂渐渐脱落,露出脸上的红疙瘩。
甚至她慌忙抬手捂面时,露出的两只手腕,亦是红痕交加,有的地方已渗出血迹,惨不忍睹。
“对……对不起,本王非故意,只是突然被吓到……”祁千尧小声嘀咕。
自幼母后便耳提面授,不可随意嘲笑女子容貌。
“送洛良媛回去,再传太医,这两日莫再出门见风!”祁千胤无奈吩咐。
洛良媛觉得身上又痒得难受,只能用丝帕捂面,哭着小跑出去。
“大哥,洛良媛咋回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祁千尧凑近询问。
祁千胤瞥了弟弟一眼,那眼神中明晃晃地写着:你问我,我问谁啊!
数名太医皆无法查明缘由,只说兴许洛良媛误食东西或吹了寒风,以致突发瘾疹。
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此事应与容玖玥脱不了干系!
然而,他没有证据,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
“小九,你似乎很讨厌洛良媛?”祁千胤无奈开口。
祁千尧撇了撇嘴,“不敢……只是洛家那个小女儿,总是往我身边凑,蔫坏蔫坏的!“
“大哥,皇嫂是你的妻子,我自然敬重!至于东宫其她妃妾,我亦是尊敬礼待。容玖玥是我的妻子,也希望她们莫要折辱。”
按照宫规,亲王正妃乃一品,太子良娣是正三品,良媛为正四品,本就身份有别。
“抱歉……”祁千胤叹道,“此事是我没有约束好洛良媛,以致九姑娘受了天大委屈。”
更糟糕的是,他的妻子,东宫最尊贵的太子妃,威严亦受挑衅……
“与大哥无关,”祁千尧整个人窝在椅子上,“您要顾念太傅,又要顾着彦儿这个长子。”
堂堂太子,仅有一个儿子,无论私心还是国本,都会对孩子多上心,自然惠及生母。
容清漪可未经任何通传,随时出入睿王府,即便书房重地。
此乃祁千尧两年前亲自下令。
此时,容清漪坐在书房,静静凝视着祁千尧,但是那副倔强的神色却是我见犹怜。
睿王坐在她的对面,亲自斟上一杯清茶,无奈开口:“清漪,我送你的良驹可还满意?”
“多谢……九妹夫美意……”容清漪低头轻拭眼泪。
“咳咳咳……”祁千尧刚刚端起茶盏饮下一口,乍听到这声称呼,被呛得咳嗽不止。
“殿下!您可有事?”容清漪赶忙起身上前。
祁千尧微微后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且坐下,喝茶……喝茶!”
“父皇突然赐婚,此前根本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如今圣旨已下,我也别无选择。”他随即解释。
“清漪,倘若你愿意的话,便以侧妃身份入府。若是不愿,我亲自为你请封县主。”他认真道。
“殿下,我从来不是在意位分,只是心悦您……”容清漪语带哽咽。
“可我父亲是庶出,多年来在府中活得艰难,我才心生妄念,不愿让我的孩子再为庶。”
“当年在云州,九妹妹便以嫡出身份肆意欺辱我……以后入府,还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容清漪强忍着泪水,胡乱编造着莫须有的事情。
闻言,祁千尧对容玖玥的印象,似乎变得更差。
乡野长大、不学无术、仗势欺人、心思恶毒、仗着病怏怏的身体,处处矫揉造作……
尤其是最后一点,尤其可恶!
父皇后宫的那些嫔妃,素日最爱扮作柔弱,邀宠献媚,不知让母后承受父皇多少冷落!
“你放心,有我在呢,断不会再让她欺辱你!”祁千尧安抚道。
“大不了以后寻个院子,让她一个人安生待着,当是静养身体!”
一瞬间的工夫,祁千尧已经安排好容玖玥的后半生。
“殿下,当年云州之事,您除了告诉皇后娘娘,可还告知别人?”容清漪低声询问。
祁千尧想了想,回答:“年初我无意间说漏嘴,故而大哥亦知……其余人我未曾提及。”
闻听此言,容清漪如释重负,暗中轻舒了一口气。
她随即解释:“我不想让人以为殿下如此待我,仅因救命之恩,且当年我是瞒着爹娘出行……”
“我明白!”祁千尧颔首,“我不会将此事说与他人的。”
“殿下……若是当初我没有救您,如今您会不会……”容清漪试探着问。
“若是你没有救我,那么我早已命丧落霞山,又何谈今日呢!”祁千尧笑着应道。
他知道清漪的顾虑,无非觉得他对其种种优待,皆因救命之恩。
然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清漪算是才貌双全,但洛京最不缺乏的便是——美人与才女。
倘若没有当初的救命恩情,他应当不会与之结交……
容清漪离开睿王府后,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
正妃之位虽然抢不走,但那个病秧子能活几年尚不可知,日后睿王府依然是她做主。
至于救命之恩……
五年前十月初,她与爹娘替祖母回祖籍祭拜。她本想去瞧瞧,容玖玥活得有多艰难。
没想到那个病秧子染上咳疾,竟去往落霞山养病。
她瞒着爹娘,欲偷偷前往,却在半山腰的银杏树下,发现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睿王。
长姐是太子妃,睿王殿下又是太子的亲弟弟,她自然是见过。
彼时睿王殿下虽然昏迷,但伤口断骨已全都包扎好。
她正茫然无措,暗卫便寻了过来。
然而,睿王殿下醒来后,一眼认定她是救命恩人……
如此天赐良缘,她怎会不心动!
为此她还专门寻名医大夫,认真学习医术。
如今睿王殿下对她有好感,作为一个女子,她可以感觉到……
夜幕降临,望舒院内。
容玖玥看着手中的纸条,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万分复杂。
“睿王殿下乃洛京名人,基本的情况甚好探查。”红叶无奈一笑。
“什么鬼东西!”容玖玥将纸条扔进炭炉烧毁,“与老八打得火热,这不是我姐夫嘛!”
这位八姐,她至今未曾见过。
回府见到的唯一姐姐,便是伯父庶出的七姐,十七岁的姑娘,早已定下了亲事,似乎明年出嫁。
“八姑娘即便入睿王府,至多只能是侧妃,算不得姐夫……”红叶安慰。
容玖玥思忖片刻,幽幽说道:“这睿王最不喜娇弱女子,那我便扮演好病弱西子,再加上八姐拱火,赐婚定会峰回路转。”
“容之墨学业如何?”她随即询问。
“不太好……”红叶欲言又止,“常年在国子监末位,结交的多是洛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听说侯爷与夫人曾想管束,但老夫人以死相逼,一直溺爱有加。”
红叶为容玖玥添上茶水,又更换新的暖手炉,但方才轻触时,那双玉手仍然冰冷。
“罢了,且行且看,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我这个陌生妹妹,恐怕也管不了他。”容玖玥语带无奈。
除非暴力解决问题,一旦容之墨不听话时,就打得半死……
“小姐,这是府中的情况。”红叶又取出两张纸。
容玖玥打开一看,只觉得脑壳疼。
前世她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组织弄到基地,成为身手极佳的现代武器研究专家。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大家族的人际交往!偏偏还是妻妾成群、嫡庶分明的世家!
不得不说,她爹真是绝世好男人!
伯父、三叔、四叔,皆有数名妾室与庶出儿女,她爹仅有一妻。
二十四岁成亲,直到三十她娘才生下孩子。这种情况,爹都没有纳妾!
可惜好人不长命,而立之年的将军血洒疆场,救死扶伤的夫人,却死于生产之时。
这辈子,她绝对不要生孩子……
红叶蓦地想起一事:“侯夫人可是我们药行的大买家,那些珍稀的补药皆入了侯府。”
“亲兄弟明算账,侯府富裕,那些都是真材实料,伯母不会吃亏。”容玖玥笑道。
“我新改制了三发连弩,明日你带上模型去找老顾。老规矩,先验货再给与图纸。”
说完,容玖玥自妆台下取出木盒交于红叶。
她学得是高能物理学,只会捣鼓那些现代热武器,在这种环境下,可谓毫无用处。
不过有一句话叫: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她会制造炸药、制冰、制糖、做日用品、水泥……但是她懒也怕麻烦,只自给自足。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还是莫要出现为佳……
这些年为了养活自己,仅与师兄简单忙些药材生意,却一不小心发展成连锁药行。
至于战场冷兵器,权当是为了她的英雄爹娘……
“那便多谢姑娘。”宗玄聿颔首道。
叶琛有眼无珠,这位姑娘身上所穿的披风,乃上等云锦,刺绣为顶级蹙金绣技艺。
出身富贵,却毫无娇气,亲自前往深山采药,姑娘亦有故事……
须臾,二人围坐内堂炭炉边,品着温热清香的茶水。
“在下宗玄聿,玄黄朱紫之玄,聿修厥德之聿,可否冒昧问一下,姑娘的闺名?”
“容玖玥,千林琼玖之玖,皎皎玥星之玥。当然,你也可念作九月初九的九月,简单好记。”
容玖玥文邹邹地介绍,而后又斟上两杯参茶,一副东家姿态。
宗玄聿闷笑一声,“容姑娘,应是出生于九月初九?”
“正是!”容玖玥转而询问,“上次那个蛇胆,你已经入药了吗?怎地脸色比之前还差?”
大夫的职业病,一看到病患,便难掩好奇之心。
“已经入药,”宗玄聿放下茶盏,轻声回答,“先天旧疾,所谓药引,亦无甚大用。”
“倒是姑娘,不过十日而已,怎会瘦了一圈,脸色亦不如当日?可是在山中受了寒?”
容玖玥无奈一笑,“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我那日回来便病倒,这两日刚刚痊愈。”
看这人模样,应当也是如此,因受寒而大病一场……
她迟疑着开口:“你方才说,你也是先天旧疾,可知是哪方面?”
“姑娘既懂得医术,不如替在下看看脉象?”言罢,宗玄聿挽起衣袖,露出白皙劲瘦的手腕。
容玖玥:“……”
你真有眼光!她可是小神医,看病问诊超贵的!
话虽如此,但遇到疑难病症,她还真有些手痒。
直至容玖玥的指尖,轻探上宗玄聿的脉搏,二人齐齐一怔。
果然是两个冰块,冰上加冰……
许久后,容玖玥收回右手,垂眸轻抿几口茶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她是看似虚弱,实则无甚大碍,但这个男人,竟然患有心疾……
“你现在身体如何?怎么手还是那般冰冷呢?”宗玄聿未问自己病情,反而忧心于此。
“……”容玖玥无奈叹息,“我出生时肺部受伤,但已基本痊愈,只是比常人略显虚弱。”
总之一句话,只要好生将养,她可祸害遗千年。
“那便好……”宗玄聿轻笑道,“有一副康健身体,可少受许多苦楚,尤其是姑娘家。”
“你难道不好奇自己身体吗?”容玖玥蹙眉询问。
既让她把脉问诊,又丝毫不关心脉象结果,这人好生奇怪!
“你不会是根本不信我的医术,只是逗我玩吧?”她幽幽问道。
宗玄聿饮茶的动作一顿,“……”
“并非如此!我方才进门,见容姑娘与药堂大夫相谈,定然医术不错,怎会不相信呢?”
万和堂的坐堂大夫,皆是东祁医术精湛者,甚至不比太医差。
“只是……这二十五年来,我看过太多大夫,所言皆是安心将养,无外乎用药吊着。”宗玄聿黯然道。
此时,容玖玥脸色略显复杂,只因她听见“二十五年来”……
这人看着至多二十岁,原来已经二十有五啦!
不过,美人黯然神伤,俨然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你有钱吗?非常有钱那种!甚至可以随意挥霍,反正不差钱?”容玖玥蓦地问道。
宗玄聿怔愣一瞬,略作思索,还是认真点头,“不说富可敌国,也可称得上家财万贯。”
护国公府本就富有,他又有诸多私人良田与商铺,其他产业亦不少,应当算非常有钱。
“那我救你!”容玖玥当即决定。
“我想办法救你性命,虽不敢保证让你痊愈,但至少在现在基础上,多活二十年!”她认真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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