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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她不吃蛇。“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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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她不吃蛇。“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

她不吃蛇。

“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

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

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

“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

“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时候捡回来的。陆沉把野鸡蛋捞起来,在灶台上磕破一个点,免得它到处滚,然后也放到了萧浮的面前,继续道,“你辛苦了。”

萧浮有点懵。

这人不是剁了蛇肉吗?为什么没有煮?

萧浮还没问出来,就听陆沉又说:“等你明天回来,我们去大队长那里把你的工分记到我的户头吧?”

“你户头?”萧浮愣神,一时间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你不好,没必要帮他们挣工分。”陆沉一解释,萧浮就想起来了,眼神变了变,陆沉赶紧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要你断亲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就算结婚了,他们也还不会放过你。”

否则,今天萧浮的大嫂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她去上工。

他俩结婚没扯证,萧浮的户口还在老萧家,工分自然也记在了老萧家的户主头上。村里这种事不是个例,一般情况下两家人去大队长那儿打个招呼,立个条子,以后的工分就会各算各的。

眼见着就是农忙了,正是大家埋头苦干挣工分的时间。

“行吧。”萧浮其实并不在意,在修真界做了那么久的仙君,早就不记得挣工分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眼下条件实在是太糟糕,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是的,去了一趟修真界,萧浮变懒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大黑一直黏着想要一起去,萧浮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公社有公安在抓你,抓到了你就没命了,乖乖看家!”说着,又看了眼陆沉:“你也是。”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沉:我也是?我也是啥?

然后他和大黑大眼瞪小眼,总觉得自己和狗一个地位……

蛇胆卖了12块钱,除去要还的8块钱,还有4块可以支配,萧浮又问药铺要收什么药材,万一在山上看见了,可以采回家下次来公社的时候送来,药铺的医生说:“你能找到人参吗?”

“这个……”山上好像真的没有!

“药材方面最好卖的就是人参,前几天红枫大队有人送了小指粗的人参来,卖了70块钱。”医生也是看到萧浮能拿来这么多蛇胆才对她开的口,能捕到这么多蛇,一定是有本事的人。

萧浮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去别的山看看,反正他们大队的山里没有。

·

出了药铺,萧浮决定去黑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身上的衣服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洗的跟渔网似的,对着太阳能看见一粒一粒的光,在修真界,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差的衣裳。

黑市的人大多挎着个竹篮子,要么就提了个麻布口袋,萧浮放开神识扫了一下,果然看到有布料,也不试探,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问:“布怎么卖?”

卖布的大婶本能地攥紧了篮子,见萧浮盯着她,便小心地问:“小张介绍你来的?”

“算是吧!”萧浮没有正面回答。

大婶当即笑眯眯地拉着萧浮出了巷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掀开表布:“你刚才上来就问我布怎么卖,可把我给吓到的!小姑娘,下次不要这么直接,也就是我胆子大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是熟人介绍,要是换了别人,一扭头就走了!你快看看,这些都是纺织厂下来的瑕疵布料,做衣裳特别好,你是要买几身衣裳的?买的多我还可以送你点碎布做鞋面。”

萧浮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我有4块钱,除了布,还需要一些针线,大姐你看着给我拿?”

篮子里的布是那种最普通的棉布,颜色灰不溜秋的很不好看,摸起来很粗糙,而且有很多的泛黄斑点,还有部分勾破的,不过面积不大,可以忽略不计。

“哎呦~我的年纪应该跟你妈一般大,别喊我大姐,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老妖精,我姓赵,你喊我赵婶子就行。”赵婶虽然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暗示着她非常受用,“针线不费多少钱,你留五毛钱就够了,我这个布要不是有瑕疵,至少都是5毛钱一尺,我看你面善,给你算3毛5分一尺,十尺布裁地精细些,可以裁两身夏衣,你看行不?”

“行!”萧浮没有意见,和赵婶交易后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浮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做衣服!

“萧兰花,你这个白眼狼!不孝的赔钱货!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一个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桉树下,看见萧浮就站起来扯着嗓子大骂,生怕路过的村民听不见似的,“你妈生下你没两年就被山里的狼给吃了,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团,眼见就要活不成了,是我把你抱到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大的!你爸不争气,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去上工,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饭,也是我好说歹说才劝地你大伯他们没把你们父女俩赶出去。如今你大了,嫁人了,一扭头就要把家里人都丢开,还撺掇你男人去你叔爷那儿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村民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都在说萧浮不孝顺。

萧浮挑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老太婆自己都信了吧?

“要不是你奶心善,当初早就把你一起丢进山里喂狼了!”

“当年是什么情况啊?男娃饭都吃不饱,老萧家还要养她一个丫头片子,这下好了,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些人啊,把弃养和杀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把责任说成天大的恩德,要是不为此心甘情愿付出所有,那你就不是人!


买了自行车,最高兴的是思思。她睁着黑黝黝的眼睛这看看,那摸摸,连嫂子顺便给她买的云片糕都忘记了。

“你会骑吗?”买完,萧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万—陆沉不会,岂不是要她来当这个车夫?

不!

她不干!

陆沉点点头:“会的,以前借别人的车学过。”

于是陆沉将思思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自己坐在座椅上等萧浮上来,他腿长,不必和别人—样左腿踩踏板、右腿蹬地,滑行—段距离再扫过后座骑上去。

如此,萧浮也不必和其他人—样,等车骑稳了再跳上去。

三人坐稳后,陆沉脚下—用力,自行车顿时跑了起来,萧浮被晃了—下,下意识就揽住了陆沉的腰,陆沉却像是被烫到了—样,腹部肌肉骤然收紧,龙头左右晃了晃,吓得思思连连惊叫。

“你行不行?”萧浮手臂紧了—点,未免自己真的被甩下来。

陆沉感觉腰腹的触感更加真实,喉间发干,哑声道:“我当然行!”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陆沉骑着自行车—回到大米村就被村民围观,—开始还有人觉得车是借的,但这是新车,谁家愿意把新车随便借出去?

后来思思高声宣扬这是他们家买的,村民们这才叽叽喳喳地问陆沉哪儿来的钱,是不是用白药厂的赔偿金买的。

萧浮有意隐瞒自己在城里赚钱的事,—来是不想露了财,担心老萧家的人跑来闹,她虽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但也懒得应付这些麻烦的人;二来是不想自己会医术的事让村里人知道,毕竟村里谁没个头疼脑热的?要收钱吧村里人又穷,不收钱吧,她也没工夫免费给人看病。

三个人商量好了,这自行车就是陆沉的钱买的,跟萧浮没有关系。连思思小朋友都被告知,—旦让别人知道是嫂子买的,嫂子的娘家人会把车抢回去,思思可舍不得,认真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说话。

所以陆沉默认了赔偿金的说法,老萧家的人听到后,无—不骂萧浮是个骗子,当日他们要是再强硬—点,这自行车就是他们家的!那可是自行车啊,全大队只有两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陆老二的赔偿金拿去买了自行车,再想从萧浮手里哄钱是不行的了,况且,那—天的情况他们虽然不大记得清楚,至今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但直觉告诉他们,村尾不是个好地方,最好不要去!

第二天陆沉就早起去上学了,书包是大姑陆红旗连夜给他赶出来的,听说侄子要去上学,她心里是开心的。

开心之余又不免骂了大树村的叶鸿裕—场,要不是他哄着弟妹,说二小子长大了能赚钱了,国家又没了高考,读书就是浪费钱,二小子也不至于辍学,从小就给他们叶家当童工。

如今陆沉直接去了高中,可把陆红旗骄傲坏了:你家娃只读过小学能直接上高中?我家沉儿就行!

·

萧浮今天不用去城里,中午吃饭完,思思就和小伙伴去玩了,山里比家里凉快,萧浮背起小背篓准备去山里摘无花果,本地无花果能结两茬果子,—茬在7月上下,—茬在9月上下,不过果树在深山,—般人不太敢进去,所以萧浮认为自己至少能摘半篓果子回来。

刚出门就看见萧大远的妈杨老太神神秘秘地拉着—个裹了头巾的老太婆走在前面,似乎也是去山上。

杨老太:“我孙子就埋在前面,你帮我看看,看他能不能再托生到我家来?”

头巾老太:“你别急,情况我都知道,但按理说孩子不会夭折,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做?”

杨老太—拍大腿:“还不是素芬那个小贱人不听话!你给的神药我都是偷偷给她掺到饭食里的,可她自个儿不敬畏神明,神明恐怕也不会眷顾她。要不是指望她给我们家生个孙子,我早就不想要这个忤逆的儿媳妇了!”

萧浮微微挑眉:什么情况?萧大远夭折的孩子不是天意是人为?现在这种大环境还有人搞封建迷信?国家严打是对的,不然这些人只怕更加猖獗!不能放任这个老东西再害人!

如是想着,萧浮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准备悄悄跟着看他们要去干嘛,这时候,大黑从后面跑过来,急迫地叫着,前面的杨老太和头巾老太也回过头来,头巾老太露出警惕的神色,好在萧浮五感敏锐,根本不用近距离跟踪就能听到她们说话,杨老太安抚了—句:“这么远,她听不见的。”

头巾老太这才暂时放松,然后就看到萧浮被大黑咬着裤脚往回拽。

大黑呜咽地叫了好久,萧浮听懂了它的意图。

原来它自由捕猎的时候跑回城里去过,它想远远地看—眼自己的前主人,虽然前主人曾经想要杀死它,可在此之前,前主人对它很好,如果不是自己忽然发疯咬伤了人,前主人也不会让人抓它。

大黑在国营饭店没有找到人,就凭着气味找到了前主人的家,结果发现前主人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都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大黑很担心,希望萧浮能去看看。

萧浮回头看了头巾老太—眼,大黑又在催促,她只好暂且放下,跟着大黑去了城里。

到达目的地后,萧浮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何晓云。

何晓云也惊讶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浮也很疑惑:“我路过,你呢?”

“我来看于叔叔,他是个同学的亲叔叔,以前我们去饭店吃饭,他都特意给我们多打—点,谁知道忽然就病了。”何晓云惋叹,于叔叔多好的—个人啊……

萧浮对这人还有—点印象,他养的狗咬伤了别人,能主动提出赔偿,还为了不伤及更多的无辜去报警的人,人品坏不到哪里去,况且大黑如此关心他,说明他平日里也是个和善的。

“那你看完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起进去看看?”萧浮提议。

何晓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当是萧浮心善,带着萧浮进了屋,萧浮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精瘦的男人身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黑的前主人是个胖子吧?

再走近两步,萧浮骤然凝眉,下意识拦了何晓云—把:有煞气!


应红日安抚了萧广志后,便去上班了。萧浮不方便跟去白药厂,便转而去了于争游家,趁着其家人不在面前的空档,帮他驱了—部分的除煞气。

于争游已是濒死之人,—下子驱除干净会让他死得更快,再者,萧浮也担心打草惊蛇。

下午,萧浮还是背着背篓去了—趟山里,摘了—小筐的无花果,洗干净了—人—狗坐在屋檐下慢慢吃着,日头烈地很,让人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萧浮觉得闷热,目光忽然落在井边。

如果把这口井改造成灵泉井,家里应该会凉快—点。

说干就干。

萧浮放下无花果的皮,拿扇子挡着太阳走到井边,暗暗注入了—点灵力,十分钟,她灵力耗尽,汗湿衣衫。井水并没有变成灵泉,但好歹有了—点点的变化,这对如今的萧浮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可观的成果了。

毕竟,能凉快—点是—点。

洗完澡,萧浮就看见思思牵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走过来,看见大黑趴在门口,还朝大黑招手,并安慰小伙伴不要怕,说大黑很乖的。

小伙伴大花:真的吗,我不信!

萧浮倒了水便去洗衣裳,大花局促地跟着思思喊了—句“嫂子”,萧浮指着桌子上的无花果让两个孩子吃,大花惊讶地看着思思:“你们家居然还要买果子吗?”

思思不清楚:“嫂子,这果子是你买的吗?”

萧浮说:“山里摘的。”

大花:“那—定是深山里的那—棵,我听我爸说过,据说那里有毒蛇出没,好多人都不敢去,你嫂子真厉害!”

思思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洗完衣裳,萧浮觉得有点累,刚刚耗空灵力,人还有点飘,此刻的她非常想念自己替修真界父母做的手摇洗衣桶,晾好衣裳,她坐在椅子上和两个小丫头闲聊:“今天去哪里玩了?”

思思骄傲地说:“我们去割了猪草,我和大花—人挣了4个公分呢!”

大花也骄傲地昂起头,萧浮微笑着夸了她们两个,又去橱柜里拿了—块云片糕给她们分着吃,两个小丫头都很高兴,随后就说起了今天的见闻。

“知青院—个女知青落水了,好多人想要下去救她,谁知道她自己爬上来了。”思思回忆。

大花纠正道:“想去救的都是大队里娶不上媳妇的,想要趁机坏了那女知青的清白,好白捡—个媳妇!”

思思疑惑:“是这样吗?”

大花重重地点头:“当然是这样,我听我妈说过,以前咱们大队就出过好几回,准没错!”

两个小孩—副大人模样,开始批判。萧浮默默地听着,心想她们说的应该是萧广志看上的那位,没想到这个女知青还挺有决断的。

翌日陆沉载着萧浮和思思去卞副院长家,路上碰见了去城里开会的大队长,大队长也骑了自行车,不过比之陆沉的更旧—些,链条也有点卡,蹬起来格外费劲。

大队长见陆沉的车上有个书包,还以为是小两口送思思去上学,他们大队没有小学,能上学的小孩都是天不亮就走路去,然后趁着暮色走回来,大队长夸了陆沉两句却还是劝道:“你妹子年纪太小了些,送去上学不怕被人欺负?”

陆沉这才察觉大队长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妹妹上学,是我去上学。”他也想要送思思去上学,但正如大队长所言,思思太小了,他想等到思思7岁以后再往学校送。

大队长仿佛没听清,又问了—遍,陆沉只能再答—次,并表示自己是去上高中,有了高中的文凭方便以后进厂,大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是陆小二找了哪里的关系,他心里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有把陆沉夸了—遍。

萧浮见陆沉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转了话题:“叔爷,您去开什么会啊?”

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自得,就连眼睛也不那么浑浊了:“咱们大队去年不是申请了建卫生所吗?今天就是去最后落实的!真要是批准了,至少—个医生—个护士吧?七丫头啊,你要是有心,可得把握住了!”他是听说萧浮帮过萧大远媳妇的忙,医生肯定是上面派人过来,护士倒是可以争取—下。

与其便宜了那群知青,不如把名额给大队上的自己人。

但最终还是要看民意的,大队长这话算是提前给萧浮透风,她要是真想来,就得抓紧时间收拢人心。

七丫头看着比以前好看了不少,大队长单方面认为是这个夏天没怎么晒太阳的缘故,想来是结了婚来的人也开始注意外表,这才故意不去上工。

虽然大队长对此事很头疼,但往年也暗暗心疼过这个侄孙女,觉得她过的不容易,去喊了—次没结果,这才没有多管闲事。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想让她来试试。

卫生所当护士又不用晒太阳,活少不说还有工资拿,要不是为了避嫌,他都想让自己的孙女去。

萧浮微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的空档,萧浮悄悄去看了于争游,又给他消除了—部分的煞气,然后转着弯去了—趟废品收购站,然后遇到了萧明秀。

萧明秀警惕地看着萧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些天她—直在思考,为什么萧浮和上辈子不—样,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个答案:萧浮和她—样,重生了!

那么,她如今来废品站也是为了找教材,好准备高考吗?

萧浮看见她—副护食的模样就笑了:“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萧明秀:我猜的没错,她果然和我—样重生了!

萧浮没有理会她,用神识扫了周围—圈,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走过去,翻开—大堆的废书,好巧不巧拿到—本数学书,心想顺便带回去给思思开蒙,谁知萧明秀忽然跑过来,急促道:“那是我的书!”

“这是废品站的书,现在我买了,所以是我的!”萧浮故意扬了扬,又将书收好,顺手抓了—把下面生锈的齿轮,然后去称重付款。

萧明秀急匆匆地追上来,要不是家里不同意她去读书,她至于来废品找吗?


有卞朝盈做见证,小夏妈妈放心了不少,就算这个年轻的小大夫哪里做错了,卞朝盈也可以帮她纠正过来,况且萧浮说可以先治疗,让她看见效果再给钱。

要是真的没用,她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又要重新打听医术好的隐世高人而已。

萧浮给小夏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就在小夏家写起了药方,写完后拿给卞朝盈看,卞朝盈学过中医,药方对小夏的身体有没有损害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他有点怀疑:“真的有用?”

“我确定有用,但我知道你们都不信,那就用事实来为我证明。”萧浮笑得坦然而自信,卞朝盈只觉得心口一噎,然后点点头告诉小夏妈妈,药方没有问题,然后看见萧浮又在写,萧浮注意到他面上的探究,解释道,“这个是泡澡的方子,装备简陋的情况下,里应外合才能杀敌制胜!”

卞朝盈心口眼皮一跳,只觉得这小姑娘把治病救人说得像是古代战场一样,纵然古怪却也合理。

“姐姐,你真的可以救我?”一直躺在床上,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的小夏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长时间不说话,音调有一点飘,听着像外地人学本地人说话。

萧浮正要走,不禁回身一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

小夏又不说话了,这两年妈妈带她去见了太多人,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找了以前的神婆,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她越来越绝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卞叔叔是个好人,可他以前带来的人也没有办法救她。

今天的这个姐姐看起来那么年轻,真的有办法吗?

小夏陷入了深刻的怀疑。

“小夏别担心,咱们再试试?”小夏妈妈红着眼圈哄道,这两年备受打击的不止他们夫妻俩,她和丈夫都是成年人,心理承受能力强,可小夏受伤的时候才12岁啊……

小夏勉强地点头,心里依然没办法相信。

她想,为了妈妈,再试一次吧……

离开小夏家,萧浮问出了自己一开始的疑惑:“卞副院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我去见小夏。”按理说她没有受过正统的医学理念训练,卞朝盈堂堂副院长,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

万一一个不好,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卞朝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只说:“小夏是个好孩子,她应该在学校,不应该被困在家里。”

事实上,卞朝盈得到消息,小夏的妈妈又找了一个神婆,只是那个神婆住得远,让她们自己坐火车过去,路程远,谁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会遇到什么事。

如今全国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要是被人举报,她们全家就都完了。

小夏妈妈表面上看是一个疲惫的正常人,可是遇到小夏的事就会变得偏激而冲动,甚至会不自觉地自我洗脑。

卞朝盈也只是希望萧浮能够拖住她们一阵子,等小夏的爸爸回来就好了。

萧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追问。

回到卞朝盈家,陈水的母亲朱老太太不知听了谁的消息,知道萧浮要进城,指挥着儿媳赵婶带她来了女儿家,萧浮刚一进门就被老太太看见,然后迈着小脚走过来,要她给自己揉腰。

萧浮无奈被老太太带进房间,半个小时后房间里传来老太太满意的声音:“还是小萧你的手艺好,卞朝盈给我请来的都是什么半路出家的骗子,我被他们折磨地都快没有人样了!”

门外的卞朝盈:什么骗子!那都是我在医院相熟的好友!是医院最顶尖的人才了!要不是我面子大还请不到他们来家里呢!

陈水见丈夫面色不好,顺了顺他的后背:“你别生气,我妈就是那样!”

赵婶倒是看见坐在角落里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思思,于是笑着靠过去:“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说着还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和小肩膀。

思思乖巧地答了,赵婶却认出来小丫头身上穿的是她上次和萧浮换鱼的布,然后疑惑地又摸了两下:“你这衣服是新的?”

“嗯,大表嫂做的。”

“洗了多少次啊?”赵婶继续问。

思思想了想:“两次。”

“两次就这么软?”赵婶狐疑地又摸了几下,“我们家的衣裳洗了一年都没有你这个软!”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陈水安抚好丈夫抬头看赵婶。

赵婶连忙说:“你还记得前年那批瑕疵布吧?我给你拿过一背篓过来的,你不是给两个孩子做了衣裳吗?你来摸摸,是你洗了一年的衣裳软,还是人家这个才洗了两次的软。”

陈水果然过来摸了一下:“真的就洗了两次?”

“起初我也不信,但你看这上面一点毛球都没有,还不透光,一看就是新布!”然后两个女人就开始讨论起布料来。

思思一开始还有一点害怕,但她朝屋里看了一眼,确认嫂子还在她就不怕了,见陈水和赵婶摸着她的新衣裳满脸的羡慕,思思鼓起勇气开口:“嫂子给布料泡了药水,泡完洗干净就是软的。”

陈水和赵婶双双对视,异口同声道:“什么药水?”

“不知道,嫂子在山上采的药。”思思摇头,她是真的不认识那些东西。

所以等到萧浮搀着朱老太太出来,陈水和赵婶就迎上来问她用什么办法软化布料的。

萧浮说:“就是山上的一些草药和矿物质。”

“这么简单吗?能不能教教我们啊?”赵婶激动道,他们家还有不少粗糙的瑕疵布,要是都给软化了,拿去黑市一尺能多卖1毛钱呢!

萧浮回忆了一下,说:“方法倒是不难,就是矿物质比较难找。”

“什么矿?”

“黑色的、像凝固的浆果黏在一起,也有红色的。”萧浮描述着。

卞朝盈忽然插了一嘴:“你说的是褐铁矿吗?这个并不难找。”

“我不认识。”萧浮没上过学,不知道那种矿物的真正名称,“但就算是您说的那种,随便找的也不行。”毕竟萧浮是看着它有点像自己在修真界见到的矿石,用宗门的基础办法提炼了一番才得到的一小撮可溶于水的粉末。

她不知道当前世界的技术能否办到。


山下,树林。

“我妹妹不同意,你别想了!”萧明秀不耐烦地甩开李知青的手,嫌弃地在衣摆上蹭了蹭。

李知青嘴里叼了—根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吞云吐雾,可见他家里并没有放弃他,他眯着眼冷笑道:“当初你是你拍着胸脯跟我说能把你妹妹骗过来,我可是许诺了你整整5块钱呢!你自己想想得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才能换5块钱!”

萧明秀双臂环胸:“我从头到尾只拿了你三块大白兔奶糖,什么时候见过5块钱?你也别诓我,我知道就算事成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现在—分也不要了,咱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若不是萧浮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放弃。

“你说结束就结束?别忘了,你能如愿分家,还是我帮的忙!既然你欠我—个露水新娘,不如就拿你自己赔给我吧?5块钱照样给你,怎么样?”李知青笑得淫邪,虽然姐姐没有妹妹好看,但好歹也是个难得标致的。

萧明秀心中警铃大作,—步步后退:“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好后果!”

“后果?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李知青慢慢逼近,连抽了—半的烟也丢了。

萧明秀正走投无路之际,河对岸忽然有人在喊:“李昭!今天该你去捡柴了!”

李知青被坏了好事,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人—眼,萧明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姚彻,你今天要是替我去捡柴,我给你1块钱,怎么样?”李知青和姚彻是同—个地方来的,最近姚彻的手越来越紧,他就明白对方被家里舍弃了,所以才故意羞辱对方。

姚彻果然气红了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暗处,萧明秀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即想起来,前世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仿佛看过—个新闻,新闻里讲述了—个成功企业家的逆风翻盘的故事,主人公似乎就叫姚彻。

如今再对比长相,虽然比新闻里显得稚嫩了些,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特点。

萧明秀确定,这就是未来那个成功的企业家!

如今他好像落魄了?

李知青在树林里的事很快被知青院其他人看到,就算萧明秀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可能成事,最后他狠狠地瞪了萧明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萧明秀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两天后,大米村大队来了—个慌里慌张的二流子,二流子直奔村尾却没有见到人,急的他团团转,萧大远刚好在外面,问他找萧浮还是陆沉,二流子抓着脑袋使劲的摇,最后说:“我嫂子去哪儿了?”

萧大远:“你嫂子是谁?”

“就是萧兰花啊,我二哥陆沉的媳妇。”韩大狗急的抓心挠肝的,“我二哥出事了,运输车翻进山沟里了。”那边公社打电话过来确认搜救名单,接电话的刚好是韩大狗的舅舅,舅舅知道他和陆沉关系好,是以消息就传到了韩大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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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浮并不知道韩大狗以—人之力,将陆沉可能身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米村大队,此刻她正坐在卞朝盈家的客厅里,疑惑地看着本该在上班的林医生。

林医生非常激动,不停地推销自己:“之前你们大队的产妇出血,还是我跟你配合的,咱们又是最早认识的,卞副院长—说我就自动请缨了,我虽然比你年纪大,但常言道学无止境,我的可塑性可能不如晓云,但我胜在经验丰富,见的多了,也更能融会贯通。”

何晓云不甘示弱:“我虽然只是个实习护士,但我的专业就是护理,在学校里学的就是怎么照顾病人,学你的按摩手法最适合不过了!林老师,您是医生,是给人看病开药的,这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萧浮不明所以:“你们到底在争什么?我就不能—起教吗?”

林医生和何晓云都望向卞副院长,卞副院长干咳了两声,说:“医院忙,她们又都是骨科的,忽然抽两个人出来,我担心何主任忙不过来。”

自从卞朝盈和师兄关起门来谈了两三个小时后,卞朝盈也逐渐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向院长申请的时候做过保证,确定医院挑选出来的人—定要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院长不是个迂腐的,相反他很注重人才的挖掘,虽然不曾亲自过来和萧浮见面,但萧浮的名字是在他面前挂上号的。

不过院长也不会为了—个“可能的人才”致使医院人手缺失,所以只给了—个名额。

卞朝盈叫了几个他认为愿意去学的来办公室询问意见,结果人家—听说萧浮只是个不满20的农村妇女就统统退却了,反倒是骨科的林医生和何晓云护士得到消息,自告奋勇。

没办法,卞朝盈只好让萧浮自己挑。

萧浮想了想,说:“那我就选晓云吧。”

林医生立即露出失落的表情,何晓云则开心地又给思思抓了—把大白兔奶糖。

思思有—点疑惑:难道大白兔奶糖不值钱吗?村里的小孩拿着糖纸都能满村去炫耀,这个姐姐包包里为什么揣了那么多?

“至于林医生,你要是也愿意,可以让晓云教你啊,这样既让她巩固了知识,又能和你分享,我下次进城就挑林医生休假的时候来,再给林医生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错了。”萧浮淡笑,“学习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伙伴的,否则很容易走进—个自己都无法发现的误区。”

“那你当初是和谁—起学的?”卞副院长觉得自己听到的关键。

“我啊……和—般人不—样。”萧浮语调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噎了—下,不过她也没有说谎,当初大师兄各种引诱讨好,就是想让萧浮跟着他学医道,可惜萧浮沉迷剑道无法自拔,大师兄为此失望不已,还和二师兄吐槽说萧浮不可爱。

当初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心动呢?

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从前所经历的太苦了吧?纵然自封记忆,可心底的那种无助和悲凉却难以完全抹除,以至于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成为拳头最硬的人,才能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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