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俭沈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小说》,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大人。”一番行礼。陆纪安朝三人点点头,这才到山长和老翁面前施礼:“夫子,王内侍。”内侍俩字震的沈姮晕了好一会,这老翁竟然是位公公,那谢旻难不成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位莲花公公?没人知道这位莲花公公出身哪里,是怎么入的宫,历史上只讲了他的功过以及那极高的文学造诣,更没有人把他和奸相扯到一块。谢俭亦目光一动,宫里的人?“你们先起来。”山长对着夏氏和沈姮道。“南明学院为当地,为朝廷培养了诸多的良才,自是读书圣地,这点,沈氏倒没说错。”陆纪安笑道:“夫子觉得为难,是不认同这话吗?”谢俭心里惊讶,陆纪安非本县人,竟然是山长的学生,是以前来书院求过学吗?“瞧瞧我这学生,竟然给他的授业恩师下话套。”山长轻抚着白须笑了笑:“山上进行得如何了?走,先去...
《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小说》精彩片段
“陆大人。”一番行礼。
陆纪安朝三人点点头,这才到山长和老翁面前施礼:“夫子,王内侍。”
内侍俩字震的沈姮晕了好一会,这老翁竟然是位公公,那谢旻难不成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位莲花公公?
没人知道这位莲花公公出身哪里,是怎么入的宫,历史上只讲了他的功过以及那极高的文学造诣,更没有人把他和奸相扯到一块。
谢俭亦目光一动,宫里的人?
“你们先起来。”山长对着夏氏和沈姮道。
“南明学院为当地,为朝廷培养了诸多的良才,自是读书圣地,这点,沈氏倒没说错。”陆纪安笑道:“夫子觉得为难,是不认同这话吗?”
谢俭心里惊讶,陆纪安非本县人,竟然是山长的学生,是以前来书院求过学吗?
“瞧瞧我这学生,竟然给他的授业恩师下话套。”山长轻抚着白须笑了笑:“山上进行得如何了?走,先去瞧瞧。”
山长三人朝着一处角亭走去,谢旻也被老翁拉着去了,加上谢俭的事山长虽没同意,但也没拒绝,沈姮,夏氏,谢俭自然是要跟着的。
这才发现这角亭后面有道小门,门外是朝山上蜿蜒的小路。
“没想到那老翁竟然如此喜欢旻儿,若是老翁也能给山长替咱们说几句好话就好了。”夏氏心里期盼着。
谢俭却是奇怪地看着沈姮,方才脸色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般难看,且时不时盯着那王内侍看,有什么不对吗?
沈姮心里的疑惑很多,若莲花公公真的是旻儿,家里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净身进宫?谢俭最后是怎么黑化的?难道谢家还会发生什么大事吗?
很快,一群人到了山顶。
说是山顶,其实是一大片平地,好些匠人正在盖着屋子,已盖了三间屋宇,园子雏形已显,旁边还有石匠在雕刻着假山。
“待这片屋宇建成,能再多纳百来名学子。”山长负手而立,满怀希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南明学院桃李满天下,更是连圣上也赞誉有加。不知夫子可会收下谢俭?”陆纪安问。
“你对他倒是多有关照。”
“作为父母官,明知谢氏一案疑点重重却无力重审,也算是弥补心中愧疚。”
山长看了眼身后走过来的谢俭:“此子聪慧,七岁考为童生,是可造之才,然历经变故,满藏戾气,日后得势,怕不会走正道。”又看向一旁的沈氏,倒是这位沈大善人之女,让人刮目相看:“你怜悯他而助他,为师可依着你。但不可为他担保科举,免得落人口实,与你不利。”
陆纪安点点头,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点。
见那山长和陆大人说着话,沈姮一看就知道是在讨论谢俭的事,她不紧张此事,而是紧张一旁和王内侍逗笑的谢旻。
表现得这么可爱干嘛?万一人家不肯放手了怎么办。
“旻儿,不得无礼。”夏氏见儿子就这么点功夫,就熟的玩起老翁的珠串来,赶紧制止。
“无妨,杂家很喜欢你这个儿子,杂家若有孙子,也该跟旻儿一样大了。”王内侍捏了捏小谢旻的挺鼻,这孩子得他眼缘呐,宫里的老伙计们一个个都收了义子,唯独他没有,一来是没遇到合眼缘的,二来,就算入了眼缘,人家也是正经人家,谁会愿意送进宫来?
沈姮见这王内侍一派和气,应该不会做出强抢孩子,逼着净身这种事的人,但人不可貌相,宫里出来的人,那心眼就跟筛子似的,他们得早些离开才好。
这是谢俭会说的话吗?沈姮挺惊讶的,她虽看不出这小子内心在想什么,但绝对不可能会这般的正能量。
“那你去哪里裱?”夏氏问道。
“去谢三叔那里。”
夏氏一愣:“怎么去他那里?”
谢俭轻嗯一声:“县官大人的墨宝,他不敢不裱。”谢三叔婶的大嘴巴,也会让族里所有人都知道县官大人给他提了字,以后大嫂和旻儿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看着谢俭离开,又见大嫂一脸忧心的样子,沈姮奇道:“大嫂,这个谢三叔裱得不好吗?”
“那倒不是。”想起过往,夏氏苦笑了声:“旻儿爹失踪后,家里没了米开锅,谢三叔和公公关系极好,可没想到,谢俭去借点米时,被赶了出来,还狠狠踢了他一脚。”随即一笑:“几年前的事了,都过去了,陆大人说得对,做人得朝前看。”
沈姮在心里叹了口气。
“阿姮,你说陆大人怎么会送阿俭字呢,是不是他喜欢阿俭啊?”
沈姮想了想,喜欢应该称不上吧,估计是看过谢家的冤屈,心里对谢家带着怜悯,听得夏氏又道:“那你说,我们去求陆大人保阿俭科考,能不能行?”
“大嫂,陆大人能送阿俭题字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他是父母官,不可能为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做保人。”沈姮这话说得比较委婉,父母官怎么可能对犯人之子做保人,提个字还能说是为官父母心。
“我知道。”夏氏心里也是愁,只要有点机会,她都想抓住:“阿姮,阿俭若能参加科考,他定能中秀才。”
“我也相信他定能中。”这个她比夏氏还了解,沈姮问道:“大嫂,公公和兄长的事,我了解得不多,你能跟我说说吗?”
历史上奸相的家人一字未提,连野史也没有,孙悟空从石头中崩出来,大家都要把这块石头给想出个祖宗十八代来,谢家却啥也没有。
沈姮一开始怀疑夏氏和小谢旻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毕竟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就算以前夏氏耍泼让沈家推出原主嫁给谢俭的事让人非常地恼火,但这些都是原主的前尘往事,如今一起相处了些日子,她更在意眼前,或是以后会发生的事。
所以她想了解得清楚些。
而谢父,她一开始先入为主地认为谢俭是个大奸相,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来,他父亲是杀人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谢家人始终认为谢父是冤枉的。
“公公的事,我和阿俭其实也不清楚。那年,一对商人夫妻来南明县游玩,最后那商人死在了城外拨云山的八里亭,那妻子指责说公公为了钱财杀了她丈夫,公公被关押审后就被判处斩。”说起往事,夏氏眼眶湿润。
谢俭的父亲看到一个外地人有钱起了杀心?沈姮扫了眼这院子里建的夯(hāng)土筑房以及垒石堆起的外墙,谢家虽是庶民,但毕竟住在城内,真正那些底层缺钱的庶民都住在城墙之外,还是茅草屋来着。
夏氏接着道:“后来,旻儿爹四处奔波为公公申冤,不管是当时的县老爷还是府老爷,都说证据确凿,是公公谋财害命。旻儿爹为了找证据,就时常去拨云山的八里亭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为公公申冤,哪想再也没有回来。”
沈姮听着也是疑点重重啊。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呀?”小谢旻听到娘说起爹,抬头稚声问。
“我没有错,为什么每次都要我道歉?”谢旻甩开母亲的手朝她吼:“每次都是他们先打我,用石头丢我,骂我阿爷,咒我阿爹,为什么要我道歉,为什么要我们家赔钱?”最后一句,眼眶红了,声音哽咽。
沈姮虽然才取代了原主,原主和谢家人没什么感情,更别说她,但听到这些话还是挺愤怒的,何况谢旻额上还流着血,一看伤口就挺深。
想到方才街上那些人看谢俭和她的眼神,再看眼前这名胖妇人,连孩子都一副嫌弃的表情,可见谢家以往受到的排挤。
别人家出了个杀人犯,确实让人打心里就对这家人防备,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这是人之常情。
祸不及家人也是说说而已,杀了人毁了一个家庭,却反过来说祸不及杀人者的家人,任谁听了都觉得可笑吧。
想到谢俭日后所作所为,尽管现在什么事也没发生,沈姮心里还是挺不待见谢俭这种杀害忠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眼前这胖妇人分明就是挑事加讹诈,这是故意搅事欺负人。
她日后还要在谢家很长一段时间,哪怕为了自己也不希望谢家受到别人刻意的欺压。只性格还处在刚刚转变时期,不太好出头。
这个谢俭,需要他时也不知道去哪了。
“到底赔不赔钱?”胖妇人不耐烦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夏氏忍着怒气。
“没钱?”胖妇人打量了眼房子,眼中精光一闪:“你们后面不是养了鸡和兔子吗?拿这些抵债。”
“我去抓,我去抓。”虎宝高兴的就要动手。
“不许抓。”谢旻挣脱开夏氏的手冲上前阻止,却被胖女人直接推倒在地上。
被拴在灶房門口的大黃狗迅速站起朝着胖女人吠了几声,奈何脖子被拴住了,只得着急的叫着。
“旻儿。”夏氏忙扶起儿子,见儿子手撑都被地上的土砾给磨破了皮,血丝渗出,眼中怒气闪过,却也只是扶起谢旻,对着胖妇人强撑起笑容:“不过只是孩子之间的玩笑,虎宝的新衣裳破了,可我家旻儿也受了伤,这样吧,我去镇上给虎宝裁一块新布来就当是赔礼了。”
沈姮以为以大嫂夏氏的性子,被欺负了肯定要反卫回去,怎么在这事的处理上却跟受气包似的,不是很强悍的人吗?难道只是窝里横?
“我不要新布,我要谢旻那只又大又白的大兔子。”虎宝知道谢旻养了一只很大的兔子,他早就想要了。
“我不给。”见虎宝又朝兔笼那边去,谢旻追上去。
没想胖女人一手抓住谢旻后背衣领,提起就将人甩了出去。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这样甩出去,沈姮想也没想,张开双臂接住了被抛出去的谢旻,一大一小俩人直接摔在地上。
大黄狗见状,叫的更凶了,下一刻用牙齿去咬绳子,希望能咬断了帮到主人。
疼,沈姮只觉得半边身子疼极了。
谢旻抬头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婶子,不敢相信阿婶会救他,以往这样的事,阿婶只会躲在屋里,娘只会让他道歉,阿叔为帮他会跟人打架,但有次娘跪在阿叔面前之后,阿叔不再帮他了,性格也变了。
“阿婶?”
沈姮以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旻儿,把眼睛闭上。”
虽然知道阿婶讨厌这个家,讨厌自己,但这个时候阿婶接住了自己,是在帮他。小谢旻决定以前的事就大方的算了,听话的闭上眼睛。
沈姮将怀中紧闭双眸的谢旻轻轻放在地上,大惊失色地看着夏氏:“大嫂,旻儿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你快去请大夫啊。”
“什么?”夏氏忙去看儿子。
沈姮起身冲到一脸惊疑不定地胖女人跟前,装出凶狠的模样大声道:“你们竟然上门行凶,我侄子要是有个万一,跟你们没完。”
虎宝赶紧躲到娘亲身后。
“我只是轻轻一推。”胖女人不信自己那点力道会出事,说着就要去看人。
沈姮当然不会让胖妇人接触谢旻,直接跑向大门口,朝外大喊:“来人呐,有人上门行凶了,打死人了。”
胖女人没想到沈姮来这么一出,这样一闹对她没什么好处,也顾不得去看昏过去的谢旻,两步并作一步拽回沈姮:“胡说什么,我哪有上门行凶。”
“你们把我家旻儿都打出血了,还不是上门行凶?对了,还要抢我家的兔子,”沈姮说着又朝外喊道:“快来人呐,强盗进村了。”
以泼止泼。
“谁是强盗?”胖妇人急了,本来是小事,这么一喊可不得惊动周围人,加上这家的狗又一起龇牙咧嘴的叫着,心里有点儿虚了,拉起儿子:“不用你们赔钱了,谢旻这事也别赖到我们身上,虎宝,走。。”
“休想一走了之,”沈姮朝着胖女人背影大喊:“我要拉着你们上衙门评理去……”
胖女人嫌儿子走得太慢,飞快地抱起虎宝消失在转角。
夏氏叫了几声儿子,见儿子依然昏迷着,吓得要去找大夫,此时,谢旻睁开了眼睛,朝着娘咧嘴一笑:“娘,我没事,是阿婶让我故意吓他们的。”
夏氏这才松了口气:“婶让你故意吓他们的?”
“大嫂,先检查一下旻儿额头上的伤口吧。”沈姮过来,见小谢旻额上的伤口这么长时间了还在往外渗出血,估计口子有些大。
夏氏用袖子擦去儿子脸上的血迹,伤处血肉外翻,心疼地抱到灶房,又匆匆出去拿回来了一把不知是什么的干草,用火折子点燃烧成灰后放在碗里倒几滴菜油搅拌涂到小谢旻的伤口上。
小谢旻疼的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硬是没喊出一个字。
沈姮看得目瞪口呆,好几次都想阻止,这换成是她,打死都不会让这种东西敷在伤口上,奈何她也没什么办法:“大嫂,这是啥?”
“还魂草,旻儿,忍一下就不疼了。”
小谢旻点点头,边忍着痛,边看着小婶,眼中充满了好奇。
“还魂草?”沈姮拿起碗闻了闻,靠,一股子冲鼻的菜籽油味,别开脸时见大嫂和侄子都看着自己,一个冷眼,一个好奇。
“沈姮,以前这种事你都不做声的,更别说出头。”夏氏也不知道今天这个弟媳是怎么了:“我虽然不喜欢你的性子,但这种时候,宁可你不做声。”
沈姮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做什么受气包啊,但这样说只会各有各的理各说各的理,而重点是:“可旻儿受伤了,大嫂。”
“这点小伤,涂点草灰就好。族里人已经打算着要将我们赶到城外,这个时候再闹矛盾,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夏氏怨声道:“一直以来,你就没巴着我们好过。”
谢俭吹灯歇下时,难得的见到沈姮没有睡着,最近这个女人的睡眠挺好的,几乎是沾床就睡,今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无比兴奋的样子。
直到半夜时分,沈姮才有了点睡意,果然睡前不宜想的太多,会引起失眠。
更恼的是,小腹有了尿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不想睡着的时候被憋醒,只好去解决掉。
沈姮来这里最不习惯的事就是上厕所,真的是一言难尽。
悄悄起了床,看了眼床旁的那个尿盆,对,没看错,就是尿盆,而且还是浅浅的那种,算了,还是去外面的茅厕吧。
推开门,外面寒风袭袭,太冷了,沈姮又关上,瞄向尿盆,好纠结啊,解?不解?
原主和谢俭成亲两年,有些事情再尴尬彼此也习惯了,反正谁也不喜欢谁,那就各做各的事,可她不习惯啊。
“你到底想怎样?”谢俭不耐的声音传来,他睡觉的时候受不了响动。
沈姮嘴角一抽,打死都不在谢俭醒着的时候用尿盆:“我去茅房。”
谢俭重新闭眸,这个女人最近是晚食吃多了吗?总在晚上去大解。
月光银辉,夜色极冷,冷的沈姮双手抱在胸前,瑟缩着去后面的茅房,余光瞄到墙角堆着的白菜好些掉在了地上,明明今天晒好后她和大嫂夏氏一层层堆上去堆的挺整齐的。
毕竟是吃的东西,落在地上一夜总是不好,沈姮瑟缩着身子前去捡起。
就在她才捡了两颗菜时,听得墙外有声音道:“怕什么?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她敢叫试试?不怕被她孩子看到?”
这是李斗的声音?
“不是还有谢俭跟他媳妇吗?”另一个声音低声说。
“谢俭我一手就能撂倒,至于他媳妇,蠢的跟猪似的。”李斗得意地道:“我哄几下就能跟我走。”
“哟,你能耐了。真没事?”
“你胆也太小了。这家人向来霉运缠身,出了事别人也觉得很正常。这次他们又跟我姨父对着干,好好地让他们搬出城外不肯,非得卖什么房,是他们自找的。”
“那今晚得好好爽几回,嘿嘿,李胜怎么还不出来?”
“急什么?这才进去,夏氏那娘们好歹也要挣扎一下,很快就轮到你了。”
天冷,沈姮此时却是从头冷到脚,她猛地看向夏氏紧闭的居室门,大喊了声:“谢俭。”迅速冲到门前,抬腿朝门一踢,门竟然轻易地被踢开了。
黑暗中,一个男人一手捂住夏氏的嘴,一手正在扯着她的衣服,夏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动弹。
瞬间的大动静,男人骇然转身。
另一张小床上熟睡中的谢旻也被吵醒,揉着眼睛看着门口,夜色下认出了人:“阿婶?”随即见到娘床上陌生的男人时大喊:“你是谁?”
谁字刚落,暴怒中的沈姮已经从桌上的针线篮里拿过剪刀,三步并作两步,一剪狠狠插在了男人的肩背上。
男人惨叫声响起时,谢俭刚好进入夏氏的房间。
一切都在电光火花之间。
沈姮手中的剪刀再次朝着男人身上刺下去,男人已经回过了神,一脚踢开了她。
‘碰——’的一声,谢俭拿起椅子砸向男人。
男人摸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时,压根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声惨叫。
“娘。”小谢旻被吓得大哭起来。
夏氏一把抱起跑过来的儿子,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沉睡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她拼命挣扎,却被威胁再动就要杀了她儿子,她怕的一动不敢动,任其凌辱,幸好阿姮进来了,要不然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她怎么对得起失踪的丈夫?唯有一死了之。
此时,男人的惨叫声又响起。
夏氏见到谢俭使劲朝男人身上砸凳子,男人已经满身是血,惊恐的大喊:“阿俭,住手,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要是阿俭手中再背负一条人命,这个家真毁了:“阿俭,住手。”
沈姮扎了人肩背一刀,男人的惨叫,手中的血迹已让她回神,下一刻看见谢俭发了疯似的拿凳子砸男人,男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被打的无力还手。
夏氏口中的人命二字让沈姮丢下剪刀抱住了谢俭的腰,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拉开:“阿俭,可以了,可以了。”
“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谢俭的声音几乎是嘶吼。
沈姮整个人被他推开,腰撞到了桌角,见谢俭拿起了她丢在地上的剪刀,也顾不得疼,再次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拉开他:“大嫂没事,阿俭,大嫂没事。”
“他该死,他该死。”谢俭哪里还听得进,使劲挣开沈姮的双手。
力气之大,沈姮再次被推倒在地上,看着要把剪刀刺入男人身上的谢俭,沈姮厉声道:“你会杀死他的,你要变成像公公那样的杀人犯吗?你让大嫂怎么办,旻儿怎么办?”
杀人犯三个字让谢俭清醒了过来,高举着的双手最终没有刺下去。
月光从门口照进,刚好照在他狰狞的脸上,以及毫不隐藏的杀意。
沈姮第一次见到谢俭如此表情,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股子寒气,她艰难地爬起身,走到他身边,颤着手将他手中的剪刀拿下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听到外面的大门被踢开的声音。
“谢俭,出来。”
话音刚落,一名同族的妇人匆匆走进了居室,当看见地上被打得昏死过去的男人时,倒抽口冷气,扫了眼屋里,见到沈姮手中的剪刀时,吓得脸色苍白,哪还敢在屋里待着,匆匆出去说明情况。
很快,又有两名身形健壮的妇人进来,将昏迷中的男人抬了出去。
“娘,我怕。”小谢旻躲在娘的怀里,死死地抱紧着,一脸害怕。
“不怕,不怕。”夏氏轻拍着儿子的背,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想给儿子穿衣,没想手一直抖着,衣裳怎么也穿不进。
“谢俭,族长来了,你先出来说话。”外面的声音又响起。
沈姮看向谢俭,他的表情依然狰狞着,目光森狠,明显还在盛怒之中,这模样要是出去说话,只怕会控制不住情绪,这是极为不利的。
“阿俭?”夏氏无助地看向小叔子,哽咽地问:“怎么办?”这种情形,她已经毫无主张。
看着一脸绝望的大嫂,受到惊吓的侄子,谢俭十指狠狠地掐进了指腹中,这些人都该死,所有的人都该死。
她唯一想的是,现在大家好好相处,日后谢俭发达了,看在往日她相处还算和谐,干家务活勤快的份上,别再给她添堵,指不定还能帮衬着她一把,想象总归是要美好点的。
“我是大嫂,不管怎么帮也只能是明面上那些。可你不同,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别的,只要是阿俭的事,你都可以帮上,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大嫂说的,是。”
“你不这样想吗?”
“当然这样想。”沈姮附和,但也不能一味地附和,显得自己没主见似的:“可是大嫂,我一妇道人家,很多事也不懂。”妇道人家四个字从自个嘴里说出来咋这么别扭呢,那么像贬义呢:“阿俭也不会跟我说。”
“阿俭是个重感情的人,你若真心待他,他也定会真心待你。”夏氏忽而一笑:“他才十五岁,等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一定会疼爱你的。”
沈姮自动忽略了疼爱两个字,笑笑应着。
看着夏氏离开,沈姮这心里有些感叹,长嫂如母,说的就是像夏氏这样的大嫂吧,谢俭对她来说应该就是另一个大点的孩子而已,这些年得多辛苦啊。
将汤罐里的水倒在小木桶里,放上葫芦瓢,拎着到了居室。
谢俭正在抄书,单薄的身形坐得笔直。
拿来脚桶,倒上水,沈姮舒服的泡脚,想到方才夏氏所说的那些话,和谢俭亲近?那估计难。
都做的出算计原主故意说她有千两银子让别的男人觊觎这种事来,想想她心里也膈应,挺可怕的人,那可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就这么喜欢戴绿帽?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被他喜欢上,那什么王爷的女儿肯定不是他所喜欢的,死同穴都做不到。
话说,这小子的身高会不会矮了点?原主的身高有个一六二,刚见到这小子时视觉上觉得比原主还矮点,估计是身形单薄的原因,事实上差不多高,这也算矮的了。
还会长高吧?历史虽没说奸相有多高,但也没说他娇小啊。
此时,谢俭突然转身。
洗好脚正擦着脚指头东想西想的的沈姮:“……”
谢俭只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沈姮还真的是在盯着他看,不耐地道:“别盯着人看。”
这是背后长眼睛了,这家伙还挺敏感的,沈姮自然不会承认:“没看。”穿上软布鞋,端起脚盆倒洗脚水去了。
这一夜,沈姮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隔天,是个阴天,天气突然冷了下来。
“应该是寒流来了,今年还是第一次,你和阿俭穿得暖和些。”夏氏将粥端出来时,见弟媳揉搓着手跑进来,道:“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知道了,大嫂。旻儿?”见到小谢旻正在灶房里烧着柴火,沈姮坐到他身边,顺便取个暖。
“阿婶。”谢旻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人也没什么精神。
沈姮搂过他,摸摸他的脸。
“阿婶,你等会儿陪我去找大黄吧。”谢旻道。
“大黄还没回来吗?”沈姮奇了。
走进灶房的谢俭听到这句话,冷淡地说:“大黄的小窝就在灶房的屋檐底下,平常这个时候它也会在灶房里转悠,你不知道吗?”
额,好吧,沈姮没去注意,又不是她养的,干笑两声。
“阿姮没注意到很正常。”夏氏帮着弟媳说话。
沈姮朝着大嫂笑笑,低下头对小谢旻道:“那吃过早饭,阿婶陪你去找大黄,好不好?”
“阿叔也一起去吗?”小谢旻看着谢俭。
“去。”
大黄是小谢旻的爹捡到的,养了五六年,正是最听话的时候,和小谢旻之间形影不离,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三人从巷子头找到巷子尾,其间碰到不少的谢氏族人,看他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的嫌弃,有的甚至远远地就避开了,避不开的就骂一句晦气。
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从小谢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还是受伤了。
沈姮转移他的注意力:“旻儿,你是怎么知道远处那些狗叫声不是大黄的?”
“大黄只要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声就会长长的,好像在回应我。”小谢旻说道。
这是主人和狗之间的感应吗?她听来都一样啊,沈姮笑说:“旻儿真棒,阿婶就听不出来,阿叔肯定也听不出来。”
谢俭瞥了她一眼:“我听得出来。”
沈姮:“……”话不投机。
三人又去了别的巷子里找,依旧没找着。
谢旻溺水后的小身子还没恢复,谢俭背起了他。
“大黄去哪了呀,平常它都不会走得这么远的。”谢旻哽咽道:“天才冷下来,那些偷狗的人应该还没开始偷呀。”说完伏在谢俭背上呜呜哭起来。
要是换个场景,沈姮估计没什么感受,但想到小谢旻的朋友仅仅是一只从小养到大的兔子,和一只从小陪着长大的土狗,还挺难受的。
此时,三人来到了平安塘。
小谢旻害怕地看着这口昨天差点要了他命的池塘,但仍然勇敢地叫着大黄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三人要离开时,沈妲脚步一顿,看向昨天那李斗拦住她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阿婶?”
谢俭也疑惑地看着她。
“昨天中午,我来这里找猪下水时碰到过李斗。”沈姮回忆着:“那时有几声狗叫声,很快就没了。”
“你觉得那是大黄的叫声?你不是分辨不出来狗叫声吗?”
“我是分辨不出来,但狗叫的那几声时,李斗的神情有些惊慌。”她虽然没注意叫声,但视线都是在李斗身上的,他的神情也落入了眼中,当时只想着快点离开,沈姮想了想:“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这句话有点得罪人啊,总不能直接说‘说不定这一家子,很快就去见被斩头的谢老爹了’,沈姮想了想,把自己也包括进去,表示站一队的:“说我们一家子很快就要和公公团圆了。”
谢俭抿紧唇,眼中的冷意转为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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