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那孩子很可怜的。楼上那对夫妻结婚好几年也没孩子,就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一开使对他还不怎么好,看到你天天找他玩,也能和颜悦色地带孩子了。”
忽然触及到有关于沈谌的秘密,一块石头砸进她的心里,将她好不容易拼凑的伪装彻底摧毁。晋竹欢的眼前立马浮现出无数段关于那个人的画面,她以为忘了,事实是每段回忆都清晰到恍如昨日。
想破开沈谌这道难题,她听到自己颤抖着说:
“还有呢?”
“小沈身体不好吧,领养过两三年去医院拍片子。他妈妈说是有心脏病,想把他退回去,孤儿院不给退。”
妈妈可怜道:
“其实本来还想给你们定娃娃亲,但是心脏病谁都说不好。小沈上小学时,经常因为这个请假。如果你和小沈结婚,过日子是不给请假的,他有个万一,你怎么办?”
“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以前你也没问过啊。你们天天待在一起,我以为你会发现的。”
晋竹欢四处望了望,视线没有聚焦。她把积木随手一放,躲进房间里,锁上门。
席卷而来的空洞感击垮了她,晋竹欢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剧烈的痛楚迟到整整两年半。
她的书桌上,墙上,甚至床头贴得都是公式和单词。她站在密不透风的城堡里,将自私命名为高贵的“前途”。
为什么缺课,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一阵子。明明有那么多细节,她一次也没抓住。
沈谌是只漂亮的蝴蝶,晋竹欢只看到他展翅高飞时在天空留下的浓墨一撇,却没有在靠近他时,发现翅膀下的伤痕。
是她自己作茧自缚,眼里容不得别人。看到沈谌走向其他人便将他推走,最后还把错怪罪到他的头上。
擦掉满脸的泪水,晋竹欢瞥见书桌上,沈谌送给她的已经停刊了的杂志。
书页开始泛黄,她翻开某一页,一张薄薄的信纸掉在地上。
心脏好像停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