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玖鸢静慈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算卦缺灵力,亲口冷面侯爷加气运南玖鸢静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祝余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静止一瞬。南老夫人毫不知情,目瞪口呆地问:“什么...福女?”沈姨娘解释道:“因为鸢姐儿帮助京兆尹破案有功,昨日刚回府就得到了陛下嘉奖。”“大姐姐确实走运了,一般人还没有这样的机缘呢。”三妹南弦思话语间充满不屑。“话说回来,鸢姐儿,你怎么会认识镇国侯?”事有蹊跷,如果能抓住她的错处,太子妃就得换人做了。柳兆怡不怀好意地打起算盘。“母亲何出此言?我那天被鲁婆子和静慈师太逼着削发,逃跑途中恰巧碰上镇国侯,他得知我是未来侄媳,才会出手帮我。没想到,会让母亲产生误会,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母亲你知道鲁婆子背后之人是谁吗?”南玖鸢直言反问。“什么?竟有此事?这个毒妇一定是被歹人指使,你放心,母亲会彻查此事,一定还你一个...
《夫人算卦缺灵力,亲口冷面侯爷加气运南玖鸢静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静止一瞬。
南老夫人毫不知情,目瞪口呆地问:“什么...福女?”
沈姨娘解释道:“因为鸢姐儿帮助京兆尹破案有功,昨日刚回府就得到了陛下嘉奖。”
“大姐姐确实走运了,一般人还没有这样的机缘呢。”三妹南弦思话语间充满不屑。
“话说回来,鸢姐儿,你怎么会认识镇国侯?”
事有蹊跷,如果能抓住她的错处,太子妃就得换人做了。
柳兆怡不怀好意地打起算盘。
“母亲何出此言?我那天被鲁婆子和静慈师太逼着削发,逃跑途中恰巧碰上镇国侯,他得知我是未来侄媳,才会出手帮我。
没想到,会让母亲产生误会,倒是我的不对了。”
“不过,母亲你知道鲁婆子背后之人是谁吗?”南玖鸢直言反问。
“什么?竟有此事?这个毒妇一定是被歹人指使,你放心,母亲会彻查此事,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柳兆怡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握紧,不动声色道。
南弦思不禁蹙眉,传闻镇国侯冷血无情,怎么轻易卖面子给南玖鸢?
四妹南芷菡听完,惊奇赞道:“大姐姐好厉害哦,难怪那个灰袍道士会被你识破。”
“呵,什么福气,我看她不过是走了...”南昂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兆怡惊慌地捂住嘴。
“住口!休得胡言!”她紧张地看了眼窗外和屋顶。
万一被锦衣卫窃听到,连累老爷仕途可不行。
“哦,那星弟是觉得陛下被我蒙蔽了?”南玖鸢反唇相讥。
南昂星正要下意识点头,南老夫人重重地敲了敲拐杖,“好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哪能听不出南玖鸢话里的圈套,若这话传出去,明日南府就得全族灭门。
这是多狠的心呐。
南老夫人目光凉凉地扫过南玖鸢,脸色难看地说:“陛下贤明,岂容我们置喙。鸢姐儿灾星的事,往后切莫再提。”
“祖母,怎么连您也怕了她?”南昂星脱口而出。
“放肆!”南老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南昂星咕咚地从她膝盖滚下来,头上还没痊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一直以来,他都被南老夫人当眼珠子般疼爱,何曾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星哥儿!”柳兆怡下意识地想去扶起他,却被南老夫人犀利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荒唐!我看你是白读圣贤书了!自今个儿起,你除了禁足,每天还得抄写三遍圣人经给我亲自过目。”
南老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南昂星。
“是啊,母亲,我看您得好好管教星哥儿了,免得他日后不识大体,胡言乱语,顶撞了贵人也不可知。”南玖鸢担忧地叹息道。
“鸢姐儿,你是大姐,以后应该要多照看下星哥儿,昨日的事就罢了。”
南老夫人想起南玖鸢与太子婚事,虽只是太后口头承诺,但有她帮衬,南府的未来差不到哪里去。
转念一想,如果她居心不良,怨恨南家人对她的遗弃,会不会蓄意报复?
南老夫人身子一抖。
不成,她得找机会试探一下南玖鸢,若真是如此,自己一定要逐她出府。
柳兆怡忙不迭地认错:“婆母息怒,这事儿确实是儿媳疏忽了。”
南老夫人称身子乏了,摆手让她们各自回屋。
南玖鸢若有所思地看着跟在南老夫人身后的婴灵,勾唇冷笑。
看来,她素未谋面的小姑姑不简单呀。
秋姨娘难得看到柳兆怡吃瘪,扭着腰肢,娇声道:“姐姐,若不是您忙于中馈,无暇顾及管教星哥儿,也不至于惹老太太发火。今后操持管家有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啊。”
“贱人,用得着你嚼舌根子。”柳兆怡咬咬牙,恨不得撕下她虚伪的嘴脸。
沈姨娘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劝道,“夫人,大家都是姐妹,莫要伤了和气。”
啪!
柳兆怡一巴掌扇了沈姨娘,高声呵斥,“这里哪容得你说话的份儿!”
她动不得秋姨娘,还需要顾及沈姨娘吗?
“沈姨娘。”三妹南弦思扑在她身上,脸上掠过看好戏的南玖鸢,心中愤愤不平,要不是她挑拨离间,母亲怎会朝姨娘泄愤。
沈姨娘虽不得宠,但柳兆怡从不会当众下她面子。
南玖鸢察觉到南弦思的憎恨,挑衅地回看她一眼。
她可没忘记,原主小时候曾被南弦思推下荒井饿了两天两夜,若不是有丫环经过救了她,说不定原主早就命殒了。
今日这巴掌,不过是利息而已。
南玖鸢一回到清风园,福宝就兴冲冲地奔来。
“小姐,你看我绣的荷包怎么样?”
南玖鸢看着眼前不明物体,迟疑地问:“这是鸭子?”
“不对,这是鸢尾花,旁边是鸳鸯戏水。”福宝兴致勃勃。
南玖鸢有些头疼,“等等,你绣鸳鸯干嘛?怎么还有鸢尾花?”
“小姐你不是说要送人吗?女子送荷包都是送给情郎啊,而且你的名字有鸢,我就想着绣上这两样。”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挠头,“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针脚有些粗糙,小姐你介意吗?”
南玖鸢不忍心打击她,鼓励道,“没事,挺好看的。”
现在重新绣也来不及了,将就着吧。
反正就装符篆而已,侯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掐指一算,明日就是沈云起的大劫了。
此时的沈云起正陷入旖旎的梦境中。
一艳丽女子,穿着红色薄纱,身段玲珑起伏,吐了一口黑气,他便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张开血盆大口。
忽而一道金光打来,击退了女子。
可还没等沈云起松口气,眼前人又换成了南玖鸢。
她把膝盖顶在了沈云起精壮的腰腹,慢慢靠近他,微微上扬的眼尾透着无限妩媚,红唇缓慢擦过他的唇角,引诱出那炙热的气息。
冰冷的指尖掠过沈云起的喉结……
没想到南玖鸢这么难缠,居然软硬不吃。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发卖了换个规矩的。”南玖鸢随意地理着衣襟,黑眸中蕴着冰霜。
秦嬷嬷咬咬牙,跪下磕头,“大小姐,老奴可是夫人的陪嫁嬷嬷,还亲手抚养你长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呀,求大小姐网开一面啊。”
“秦嬷嬷,你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在小少爷身边伺候吧?”南玖鸢好心提醒。
秦嬷嬷打了个激灵。
南玖鸢不是一直待在慈安堂吗?怎么知道那么多内情?
如果今天她硬着头皮保下桃红,儿子长福肯定会被夫人迁怒。
秦嬷嬷痛苦地闭起眼,“请大小姐发落。”
桃红面色灰败地瘫软在地。
“福宝,回府后记得提醒伢子去尚书府拿桃红的卖身契。”南玖鸢叮嘱道。
“是!”福宝脆声应道。
秦嬷嬷想起今天的目的,打起精神,牵强一笑:“大小姐,这是夫人给你定做的裙子,麻烦您换上。”
南玖鸢抚摸着价格不菲的面料,意味不明地深笑,“好啊。”
此时,南府门外,正站着一群人。
南夫人柳兆怡端庄大气,风韵无限。旁边的南沐歌神态娇媚,明眸皓齿。中间的兵部尚书南甯,已近不惑之年,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南沐歌等得有些不耐烦,“娘,爹爹为什么要接那个贱人回来?”
“应该是为了太子婚事,距离太子冠礼还有两个月。”柳兆怡解释道。
“那她回来,我岂不是做不成太子妃了?”南沐歌差点失控尖叫。
柳兆怡胸有成竹,安慰着女儿,“放心吧,今天她从哪来,我就让她灰溜溜地滚回去。”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走来。
南玖鸢穿着海棠红束腰压金丝线裙,不施粉黛,却出尘如仙。
“这就是养在庵堂的南大小姐?怎么瞧着比二小姐还美上几分。”一人惊艳道。
围观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南沐歌闻言,狠狠地绞紧手帕。
真是狐媚子,年纪轻轻,就会勾三搭四。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南玖鸢福身行了礼。
“你就是鸢姐儿?真是女大十八变。”柳兆怡暗自磨牙。
南甯一脸欣慰,摸了把胡子,“既然回来了,就好生安分。”
“这就是二妹妹吧?真是娇俏可人。”南玖鸢温柔地拍了拍南沐歌的肩膀。
南沐歌却觉得毛骨悚然,笑容一滞,“见过大姐姐,您的裙子真好看。”
“母亲有心了,不过我在庵堂常年茹素,多少不合身,这裙子还是适合二妹妹。”南玖鸢一脸为难。
众人哗然,柳兆怡脸面有些挂不住,南甯也面有愠色。
“可能是裁缝那边搞错了,我改日再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吧。对了,桃红和秦嬷嬷呢?”柳兆怡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说来惭愧,桃红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已经做主发卖了,秦嬷嬷正送她去牙行,母亲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如此居心不良之人留在府中,不但有损南府形象,还会影响二妹妹的声誉啊。”
南玖鸢模样真诚,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这不摆明说自己治家无能吗?这个贱人!柳兆怡差点咬碎银牙。
“鸢姐儿说的没错,就按她说的办吧。舟车劳顿,先让她进府歇息。”南甯冷哼一声,正准备拂袖而去。
“何方妖孽,速速现形!”人群中走出一位道士,目光锐利地盯着南玖鸢。
“这位道长,何出此言?这是我家大女儿,可不是什么妖孽。”柳兆怡故作担忧道。
“贫僧没看错,府中黑气冲天,正是妖孽所致。”灰袍道士正气凛然道。
“道长此言当真?”南甯为官多年,最忌惮鬼神。
灰袍道士捻着胡须,“是真是假,贫僧一试便知。”
“这...”柳兆怡为难地看向南玖鸢,“多年前也曾有道长预言鸢姐儿是灾星降世,祸殃南府,老爷才迫不得已送她去庵堂。”
灾星降世!
众人震惊,看向南玖鸢的眼神,不免带些畏惧,这女子再美,也是要命呀。
“难怪这几日星弟总是高烧不退。”南沐歌恍然大悟。
南甯也忧心忡忡。
南玖鸢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士。
“道长,我看您今日恐有牢狱之灾。”
“狂妄小儿!我看你是被妖孽缠身,迷失心智了!待贫僧速速做法,为民除害!”
灰袍道士不停地舞动着道剑,嘴中念念有词。
南沐歌幸灾乐祸地走到南玖鸢身旁,“大姐姐,你没事吧?”
真可怜,还没进家门就要背负妖名被赶出去。
福宝气愤不已,南家人怎么这般对待大小姐,一旦今日妖名坐实,即使妖孽消除,大小姐今后还怎么做太子妃,母仪天下啊!
柳兆怡正暗喜,却看见南玖鸢气定神闲,心中疑窦丛生。
灰袍道士端起水盂,朝南玖鸢方向喷水除秽。
“不好了,二小姐的裙子着火了!”一下人惊慌大喊。
南沐歌回头一看,裙摆上火星四溅,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柳兆怡冲上去用手拍打火焰,但无济于事,火势迅速蔓延。
丫鬟们迅速反应,拿起水盆泼水灭火。
南甯也心急如焚。
他迅速脱下外袍,用衣物试图覆盖火焰。
火势依旧肆虐,南沐歌原地翻滚,痛苦哭喊:“救命啊!娘,救我!”
显然有人看不得她过好日子。
南玖鸢欣然一笑,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那就多谢二妹妹了。嗯,味道不错,就是咸了些,下次少放点盐啊。”
南沐歌闻言,脸色一僵。
果真是蠢货。
望着南玖鸢一口一口地喝下,她低头暗笑。
既然那么喜欢她的手艺,那就好好享受她特制的加料吧。
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勾引太子。
等南沐歌心满意足地离开。
红药蹙眉道,“小姐,刚才的粥有问题。”
“你能看得出来?”南玖鸢有些吃惊。
毕竟寻常法术,一般人也很难肉眼可察。
“嗯,我之前跟鬼谷子学过几手,但造诣不高。”红药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
南玖鸢微笑着说:“看来你有些天赋,等我有时间再教教你。”
“真的吗?谢谢小姐。”红药大喜。
绿意有些担心,“小姐,你喝了粥真的没问题吗?”
南玖鸢不在意地摆手,“雕虫小技而已,不如将计就计。”
突然,福宝吓得尖叫。
“哎呀,小姐,你的脸上长了红疹!”
南玖鸢冷笑一声,拿起朱砂笔寥寥几笔,一道金光符便完成。
她徒手引燃,将符灰撒入水杯中服下。
区区噬颜符,她还不放在眼里。
服下此符,可护体不受邪气侵扰。
只是,符咒的反噬,就不知道南沐歌能不能接受得了。
“你们知道在哪买黄纸和朱砂吗?”
她现在用的都是从慈安堂顺手拿的。
算算时日,沈云起的安神符也快失效了。
*
步入西街,到处一片挂着招牌摆着摊子的算命师。
一个胖子见她们四个女子出行,眼珠一转,热情上前,“姑娘们,要不要算点什么?”
“不必了。”南玖鸢眼神淡漠。
想骗到你祖宗头上,还嫩着点儿。
胖子神神叨叨地看着南玖鸢,吃惊道:“这位姑娘,我看你红鸾星动,可惜眼神虚暗,成了桃花煞。”
隔着帷幕,他还能看出来?
骗术也要高明点吧。
南玖鸢脚步微顿,似笑非笑地睨向他。
“哦,但我看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胖子不乐意了,“我好心提醒你,你反而诅咒我?”
“不信的话,你数三个数。”南玖鸢好整以暇。
“好!如果你说错了,就要付我三十两损失费。”胖子算盘打得贼精。
南玖鸢颔首。
“一、二、三,小姑娘,你输了...”胖子话音刚落,一群人持棍冲出来。
“胖子,敢骗我家夫人,跟我们去官府!”
胖子避之不及,被揍得鼻青脸肿。
一个下人揪着他衣领,想拖走他。
被抓去官府的话,他就得吃牢饭了。
胖子顾不得身上的伤,他一个箭步跪在南玖鸢面前,哭喊着:“大师,救我呀!”
这个小姑娘是大师?
下人们都嘲笑起来。
胖子又在忽悠人了。
“你们两个都是一伙的,跟我们去见京兆尹。”领头的小厮欲拉住南玖鸢。
真是无妄之灾。
南玖鸢翻了个白眼。
绿意正要出手。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两位贵公子。
“李全,住手!”蓝衣男子呵斥道,“骗人的是胖子,你抓这位姑娘做什么?赶紧放人。”
说话倒挺公道的。
南玖鸢仔细端详起他的面相。
“姑娘,我的属下无意冒犯,烦请姑娘见谅。”蓝衣男子满是歉意。
“无妨,不过我看你眉形散乱,日月角塌陷不平,最近家中亲人应是得了重病。”南玖鸢语气坚定道。
“呵,谢渊,看来这位小姑娘不简单呐,或许真是一位大师。”旁边的白色长袍男子摇着折扇,揶揄道。
南玖鸢打量他身上淡淡的紫气,龙目贵相,难道他就是太子?
沈云起眯眼打量着南玖鸢,思忖一番,他还是扯下玉佩,丢给南玖鸢。
南玖鸢抓起他身上一把黑雾,移到玉佩上。
玉佩倏然裂开。
沈云起瞳孔一缩。
“这下,你信了吧?”
“咳咳咳,三年前应该有人替你挡了一劫,否则你早死于非命了。自此,一到寅时,你就会怪疾发作,对吧?”南玖鸢往后一靠,抚摸着生疼的咽骨。
此事确实只有他的心腹才知晓。
沈云起眸光一沉,紧盯南玖鸢,“你确定能救?”
“虽然你能用内力一时抵住病发,但无疑是强弩之末。”南玖鸢淡声道。
“而且,三日后,你有一个死劫。”
“除了我,无人能救。”南玖鸢一脸笃定。
沈云起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穿着破烂的粗麻衣,头发蓬乱,整个人虽狼狈不堪,可眼神清澈坚定,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
但他仍有些质疑:
“本侯为何要信你?”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人监视我,等我身体略微好转,就能帮你度过一劫。如果我骗了你,三日后你再杀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南玖鸢表情平静道。
沈云起想起刚才慧真大师的箴言,向西南行,必有机缘。
难道是她?
鲁婆子见南玖鸢久进不出,唯恐生变。
她眼珠一转,赖在地上,捶地大骂起来。
“大家快来看呀,这死丫头,偷了我家夫人十两银子,和奸夫潜逃,被静慈师太发现。当初若不是夫人心善收留你,你早被父母卖到窑子,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
围观的香客窃窃私语。
“要我说,这种忘恩负义的丫鬟就该打死。”
“可她不是说自己是兵部尚书嫡女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胡诌?”
好一个恶毒婆子!
竟敢诋毁她的名声。
要是原主,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岂不是要被冤枉致死?
南玖鸢正想掐个诀,封住鲁婆子的嘴。
但一瞧见帘外的人头簇动,顿时改变主意。
沈云起见南玖鸢沉浸思索,目光幽深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治好我的病?”
南玖鸢自信道:“三个月足矣。”
这小豆芽,口气挺狂的。
沈云起颔首,眸光凌厉,“你最好别诓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死到临头,他还敢大放厥词。
“好,不过眼下,你得先护我。”南玖鸢扫了一眼帘外。
沈云起也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
他抚摸着玉扳指,悠悠道:“南玖鸢,本侯不会自损名声,去当你的奸夫,更不会出卖身体。”
南玖鸢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明面上却讨好一笑,眉眼弯弯:“侯爷言重了,哪能让您自掉身价。这婆子混淆是非,我自会收拾她。而且,我又不图您身子。”
她眼馋的是沈云起身上的紫气,这可是大补呀。
南玖鸢暗中薅了一把。
瞬间,她感觉浑身毛孔舒畅,破损的灵魂也得到了一丝滋养。
嗯,确实不错。
沈云起不悦地蹙眉。
南玖鸢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
沈云起半眯着眼,审视般在她身上打量。
南玖鸢似笑非笑地对上他的视线。
沈云起沉吟半晌道:“行,那本侯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你还是先把眼前事了结吧。”
听到鲁婆子还在泼脏水,南玖鸢双眸暗沉,一把掀起帘子。
“鲁婆子,你好大胆子,我乃兵部尚书嫡女南玖鸢,你竟敢当众污蔑,该当何罪?”南玖鸢冷厉地盯着她。
鲁婆子嘴硬道:“你这死丫头,居然敢冒充南大小姐名讳招摇撞骗,我看你是活腻了。”
“怎么?还想倒打一耙吗?以下犯上,死性不改,今日我若不惩治你,他日你还敢再下杀手。”
她故意把此事牵扯到人命夺财上,南家人都别想轻易了了。
“来人,直接杖毙。”南玖鸢眼底一片冷然。
周围惊呼声四起。
要知道,高门大户腌臜事不少,都是关了门处理的。
这姑娘倒好,直接闹大处理。
南玖鸢感觉到众人对她话语的震惊,才回过神来。
糟糕,话说太快。
一时忘了,这可不是任她生杀予夺的神玄宗。
南玖鸢心虚地瞟了眼沈云起。
他,应该会护着自己吧?
凌风下意识地看向沈云起。
沈云起傲娇的撑着下巴,冷哼一声。
这小豆芽,真赖上自己了。
鲁婆子不服气,咬牙切齿道:“三言两语就想杀了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死丫头你凭什么呀?”
“就凭本侯,够了吗?”
轿子内传出沈云起森寒的声音。
两个侍卫迅速抓住她,高高的板子重重地落下。
“哎哟,贱人,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哼,她堂堂玄妙子擒鬼无数,哪会惧怕一个老妖婆。
不出片刻,鲁婆子和几个家丁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地趴在地上。
“诸位,我南玖鸢和当今太子有婚约,这恶毒婆子受人唆使,杀人骗婚,待官差到来,还望大家做个见证。”
看热闹的香客们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未来太子妃呀?
可穿得像个小乞丐,脏兮兮的,太子会喜欢她?
即使心存疑虑,但镇国侯在此,他们也不敢妄加揣测,只得应声说好。
“不过,此时还没查明真相之前,望各位保密,以免有人栽赃陷害家父。另外,莲花娘娘曾托梦于我,今晚子时,她会在慈安堂降下神谕,各位可前往聆听。”
听到最后一句,众人惊喜,顿时四散,赶紧呼亲唤友。
要知道,上次莲花娘娘的神谕降临,可是五十年前先帝适逢干旱求雨呢。
“麻烦侯爷派人送我回慈安堂。”
处理完事情,身心疲惫的南玖鸢说了一句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再来和静慈师太好好算账。
沈云起一把扶住她。
未来侄媳?
有意思。
凌风暗戳戳的观察着二人的互动,在心里嘀咕。
放眼天下,除了太后,侯爷连陛下都不讲情面,竟会听一个素未谋面的侄媳妇的话?
难不成侯爷看上她了?
可这个女子貌若无盐,身材干瘪,不过浑身杀气和侯爷倒是如出一辙。
原来,侯爷好这一口?
“请君入瓮。”
她和沈云起异口同声道。
吉嬷嬷心中一松。
侯爷的意思是,给阿德机会将功赎罪?
沈云起有些惊异,没想到这小豆芽真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他转头对吉嬷嬷说:“吉嬷嬷,待会凌风会去找李德,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见他,其余的事凌风会看着办。”
吉嬷嬷泪水涟涟,感激地跪下,“多谢侯爷。”
绿意和红药都呆住了。
小姐居然和侯爷这么有默契。
作为下属,首先是服从命令。
可如今待在南玖鸢身边,她的规矩要遵循。
那她们日后要怎么汇报呀?
真是叫人为难。
红药更为震撼。
这位南小姐确实有本事,那她先前所言必定可信。
她不禁看向自己的手,若隐若现浮现出一条黑线。
红药吓一大跳,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洗干净手。
*
等南玖鸢她们回到南府,已是三更天。
她们行色匆匆,丝毫不察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
南玖鸢醒来后,浑然不觉疲惫。
她伸了伸懒腰,沈云起的紫气果然大补呀。
她奇怪地探出头,平时这个时辰,福宝一定会端槃给她梳洗。
今日怎么还不出现?
南玖鸢打开房门,发现秦嬷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呵斥着一众丫鬟。
“你们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谁给你们饭吃?是谁给你们月例?是南大夫人!”
“秦嬷嬷好大的威风呀。”一个阴沉的女子声音响起。
秦嬷嬷回头一看,南玖鸢目光清冷地盯着她。
她立马站起来,假模假样道:“大小姐,您醒了?”
南玖鸢直接越过她坐下,掀开茶盖嗅了一下,“碧螺春?看来秦嬷嬷私下昧了不少好东西吧?”
秦嬷嬷心头一跳,面露惶恐,“大小姐,这都是大夫人喝剩下,随手赏给老奴的。老奴深受南府恩泽,又怎会背主藏私呢?”
“是吗?”南玖鸢觑了她一眼。
秦嬷嬷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这大小姐邪门得很,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对了,桃红最近过得好吗?”南玖鸢问道。
一提起桃红,秦嬷嬷就心如刀割,对南玖鸢更是恨之入骨。
“有劳大小姐挂心,她算是有个糊口活儿。”
南玖鸢哦了一声,疑心道:“她不是爬床被主母打死了吗?”
什么?
书蓉和云溪大为震惊。
早听说桃红得罪了大小姐,被直接发卖了,连秦嬷嬷卖面子都没用。
桃红在二小姐面前得宠,是个捧高踩低的人,被发卖了也不值得同情。
现在她居然被打死了?
看来这位大小姐不仅心狠手辣,还料事如神呢。
秦嬷嬷更是满心惊慌,“大小姐,您...怎么知道?”
说起来就丢脸,凭桃红的姿色可以做个侍妾,结果死后被草席一卷,丢在乱葬岗。
等她寻到消息去找的时候,尸首早被野狗啃食不成人样。
秦嬷嬷眼眸闪过一丝厉色。
走着瞧,跟大夫人作对,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可怜她女儿,还没及笄呢。
她一定要亲手给桃红报仇。
秦嬷嬷别过话头,赔笑道:“一大早就不添主子晦气了,老奴给您拿早膳。”
“不必了,毕竟你的主子是南大夫人,我可不敢使唤你。”南玖鸢双手环胸,冷声道。
“这...大夫人是您的母亲,您是大小姐,在南府,您们都是老奴的主子。”秦嬷嬷虚伪地笑道。
见南玖鸢淡漠地看着自己,秦嬷嬷心里直打鼓。
“书蓉、云溪,快点服侍小姐梳洗。”她厉声吩咐。
南玖鸢拦住了她,“让福宝她们来。”
福宝、绿意刚要起身,却被秦嬷嬷大声斥责,“住手!你们是什么身份?不过是粗使丫头,还敢贴身伺候大小姐,你们也配?”
红药咬咬牙,这个老妖婆倚老卖老,看她怎么收拾。
自己以前好歹是个知府小姐,后来家破人亡,就算成为暗卫吃了不少苦头,但骨子的傲气还是存在的。
福宝没见过这场面,吓得扑通跪下。
绿意不为所动地站着。
秦嬷嬷见状,怒从心生,上前要扇她一巴掌。
南玖鸢拽住她的手腕,面带冷笑,一字一句道:“秦嬷嬷,别忘了这里是清、风、园。”
南玖鸢一把将秦嬷嬷给甩开,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而且,母亲让你协助我,你就是一大早把丫鬟都叫出去,让我在房间白等,没有热水,没人梳洗,你就是这么当管事妈妈的吗?”
秦嬷嬷本意是磋磨这些丫鬟,让她们心生怨怼。
最好是让南玖鸢无人可用。
她再张狂,在后院里,没了忠心的下人,就如同失去了耳目。
可没想到,她居然一丝情面都不留给自己。
丫鬟们幸灾乐祸。
仗着夫人陪嫁嬷嬷身份,平时不可一世的她,可曾受过这般耻辱?
连万千宠爱的二小姐,见着自己也会客气,会把桃红当做贴身丫鬟。
大夫人还暗示自己,会把桃红指给大少爷当侍妾。
可为什么,南玖鸢一回来,事情全乱套了?
秦嬷嬷的脸色阴沉,眼冒凶光,嘴角微微向下抿起,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南玖鸢置之不理,耐心道:“作为下人,就得分清主子,不要被某些狐假虎威的人蒙骗了。”
她若有所指地扫了眼秦嬷嬷,紧接着说:“来到清风园就得守我规矩,有眼色、嘴巴密、做事勤,若有人敢背叛,我必十倍奉还。”
“现在你们明白,听谁使唤了吗?”南玖鸢严词厉色地说。
书蓉不以为然,这位大小姐再有本事,在南府恐怕还没搞清自己不得宠的事实。
云溪眼珠一转,一个劲地点头,赶紧表忠心,“奴婢听大小姐的。”
绿意和红药目光交汇,都明白南玖鸢的暗示。
两个人都有点忐忑。
她们见识过大小姐的本事。
尤其是红药,昨夜洗干净手,睡觉踏实,一夜无梦。
她现在对南玖鸢更是心悦诚服。
绿意有些犹豫,毕竟自己是沈云起的暗卫,总不能背弃旧主吧。
福宝笑得真心实意,“我就听大小姐的。”
南玖鸢看着她们心怀鬼胎,心里有了盘算。
她摆了摆手,“绿意、红药留下,其他人去忙活儿吧。”
众人屏退后,南玖鸢看着俩人,开门见山道:“你们回侯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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