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倒是觉得这人还挺仗义,倒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好意,便也没多想,很快,三人来到一处破庙,破庙内还有其他几个学子正点着蜡烛,手捧书本,做着最后的冲刺,庙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被收拾过,倒还算是整洁。
“来,我来介绍,这几位分别是李集,黄成,张凡。”
“见过诸位兄台,李兄,方才多谢了。”
“呵呵,无需客气,同为考生,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乃人之常情,对了,还不知道兄台名讳?”
“哈哈,某唤作宋泊(bo),这是鄙人阿兄,大福,我们是从隔壁阳春县过来的。”
“哦?宋兄也来自那阳春县?不知宋兄可知那阳春宋泊(po)?”
虚惊一场,还以为自己的马甲掉了呢。
“哈哈,自然听闻过,据说那人英俊潇洒,才华横溢,诗词双绝,特别是他酿的那君微酒!据说相当抢手。”
李文辉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酒葫芦,递给宋泊。
“这是?”
“呵呵,宋兄,这便是君微酒!”
宋泊正欲伸手去接,大福抢先一步,先饮一大口,无甚奇怪,再递给宋泊。
宋泊随意饮了一口,确是君微酒,只是这酒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呵呵,宋兄觉得此酒如何?”
“好酒!好酒!入口柔!一线喉!”
“哈哈,不瞒你说,在下对这宋泊佩服得紧啊!可惜,在下无此人之才华。”
“李兄莫要妄自菲薄,就凭你面对强权也敢仗义执言!日后李兄必能平步青云!”
李文辉苦笑,随后起身,缓缓走出门外,宋泊也跟着过去。
“今日,乌云密布,恐有大雨啊。”
“是啊,要下雨了。”宋泊的思绪飘向远方,不知清儿现在何处,过得如何。
“哈哈,宋兄可知宋泊所作的《悯农》?”
宋泊回过神来。
“哦?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没错,我之所以推崇此人,便是从这诗中看到了此人忧国忧民的伟大志向,据说,圣人下旨,所有皇亲贵族,臣子每日起床睡觉都要背上两遍。”
宋泊表情淡然,内心波涛汹涌,到不是因为李文辉夸他,而是因为今天才知道,《悯农》竟然传到了圣人耳朵里,还让那些顶层的人早晚背诵。
大福听闻,一脸骄傲的说:“哈哈哈哈!那可不,我们老…”大福差点又犯病了,还好宋泊反应快,赶紧接过话茬。
“阿兄!你喝多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老家出了这等人才,真是荣幸?”
“…没错没错!”宋泊瞪了大福一眼。
其他书生听闻愣了一愣,随后又恢复正常。
“呵呵,只可惜这等人才没有出自我春华啊…”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一霎那下起倾盆暴雨,破庙内的蜡烛被狂风吹灭,几人寻了火折子,生了一堆篝火。
“李兄,我有一事想问。”
“宋兄是想问那黄子悠吧。”
“李兄,还请告知。”
“哎,宋兄有所不知,那人是黑虎帮的公子。”
“黑虎帮?”
“没错,黑虎帮是本县最大的帮派,其势力在本县盘根错节,他们无恶不作,大肆敛财,欺压平民,黄子悠更是强抢民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恨他的人多不胜数。”
“哦?既如此,难道官府不处置吗?”
“呵呵,宋兄,知道黑虎帮为何如此嚣张吗?因为那黑虎帮后面就是官。”
宋泊眉头微皱:“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嚣张…哎,这世道...…对了,大福,掏一锭金子给我。”
大福在裤裆摸了摸,拿出一串钱币...
“你特么...是怎么藏下那么一串钱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