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挽着宋知远的手臂走进来。
谭梅梅看见他西装袖口下露出的纱布边缘，林小姐的香水味让她想起方丽书房里那瓶未开封的迪奥真我。餐桌上，银质餐具碰撞的声音像某种暗号。
“知远，伯母说你最近在准备接手集团啦？”林小姐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父亲说可以帮忙引荐几位董事。”
宋知远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刀尖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谭梅梅站在餐厅角落，看见他指节泛白，像是要把餐刀捏碎。
“抱歉。”他突然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谭梅梅跟了上去。在走廊拐角，她看见宋知远靠在墙上，从西装内袋摸出一个药瓶。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他脸上，那张年轻的面孔此刻扭曲得像个溺水的人。
“别吃。”她按住他的手，“我给你煮杯热牛奶。”
宋知远的手在发抖，药片散落一地。谭梅梅蹲下身去捡，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的声音沙哑，“这栋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
谭梅梅抬起头，看见他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伤痕。那些伤痕像某种神秘的符号，诉说着这个豪门世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谭梅梅感觉一阵寒意。她想起宋知远手腕上的伤痕，想起方丽永远挺直的脊背，想起林小姐甜腻的香水味。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拼凑出一幅令人不安的图画。
方丽从香港回来的那天，带了一箱蓝山咖啡豆。谭梅梅在整理行李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方丽还很年轻，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是某家医院的病房。照片背面写着：1998年3月15日，知远满月。
“谭姐，把这些咖啡豆分装好。”方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知远最近睡眠不好，你每天给他煮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