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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无删减+无广告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庄韫兰这次倒没多吃惊。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新员工上任,老板对她的工作水平不大放心,来问情况的。庄韫兰进去给太子问安。太子这会子还坐在西内间的鸡翅木书桌前,但湖笔已经放在了笔架上,他正在看桌子上面摆着的字。庄韫兰本来以为太子是在欣赏他自己刚刚书成的墨宝,等被太子叫过去才有点窘。因为太子看的是她之前闲的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写的字。庄韫兰差点捂脸。太子笑着拉开她的手,“你害什么羞啊?这不写的挺好吗,听母后说,你还会画画,哪天也画点什么给孤看看?”庄韫兰快懵逼了,“皇后娘娘还记得妾啊?”“可不是吗,母后看过的名画可不少,你能被她记住,那就真是画的不错了,孤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子想起这个小妃妾这几日的模样,神情略微带了些诧异,“是终选的时候画...

主角:庄韫兰楚婕妤   更新:2025-02-13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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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楚婕妤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韫兰这次倒没多吃惊。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新员工上任,老板对她的工作水平不大放心,来问情况的。庄韫兰进去给太子问安。太子这会子还坐在西内间的鸡翅木书桌前,但湖笔已经放在了笔架上,他正在看桌子上面摆着的字。庄韫兰本来以为太子是在欣赏他自己刚刚书成的墨宝,等被太子叫过去才有点窘。因为太子看的是她之前闲的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写的字。庄韫兰差点捂脸。太子笑着拉开她的手,“你害什么羞啊?这不写的挺好吗,听母后说,你还会画画,哪天也画点什么给孤看看?”庄韫兰快懵逼了,“皇后娘娘还记得妾啊?”“可不是吗,母后看过的名画可不少,你能被她记住,那就真是画的不错了,孤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子想起这个小妃妾这几日的模样,神情略微带了些诧异,“是终选的时候画...

《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庄韫兰这次倒没多吃惊。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新员工上任,老板对她的工作水平不大放心,来问情况的。

庄韫兰进去给太子问安。

太子这会子还坐在西内间的鸡翅木书桌前,但湖笔已经放在了笔架上,他正在看桌子上面摆着的字。

庄韫兰本来以为太子是在欣赏他自己刚刚书成的墨宝,等被太子叫过去才有点窘。

因为太子看的是她之前闲的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写的字。

庄韫兰差点捂脸。

太子笑着拉开她的手,“你害什么羞啊?这不写的挺好吗,听母后说,你还会画画,哪天也画点什么给孤看看?”

庄韫兰快懵逼了,“皇后娘娘还记得妾啊?”

“可不是吗,母后看过的名画可不少,你能被她记住,那就真是画的不错了,孤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子想起这个小妃妾这几日的模样,神情略微带了些诧异,“是终选的时候画的?你画的什么啊?”

庄韫兰:……

怎么还瞧不起人呢。

她和太子说:“就画的琼华宫花园的秋景啊,当时有人弹琴、有人绣双面绣的,妾那几样都学的不精,也就只能画幅画了,殿下您要是想看,妾就再给您画一幅,不过秋日的景妾记的不大真切了,给您画幅冬日的成吗?”

“你这会子倒又谦虚上了,”太子没漏过她刚才那一瞬间的不服气,好笑的把人揽进怀里,“孤也没不信你啊,这不还让你去帮着你太子妃娘娘办差了吗,嗯,看你这样子,是差事办的不错了?”

真猜对了!

庄韫兰心头浮起了一股猜中龙子凤孙心思的自豪感。

进宫前,她可是连自己爹娘的心思都不一定能猜准。

她进步了!

庄韫兰雀跃的给太子汇报她今日的工作内容,从尚服局新呈来的贡锦、贡缎有多么好看,说到尚食局新研制的菜品有多么好吃。

太子之前还认真听,一瞬的诧异之后,竟然被她带偏了思路。

然后两个人开始讨论那道樱桃肉山药到底有没有那么好吃。

庄韫兰:好吃!她吃那道菜之前就从没觉得山药好吃过!

太子:不可能,不就是几块山药吗,能好吃到哪儿去。

最后,太子决定今日就点那道膳来尝尝。

摆完膳,庄韫兰殷勤的给太子夹了一块肉,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太子评价,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狗腿过。

太子憋着笑低头吃菜。

傻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道菜是她做的呢。

不过……好像还真是有点好吃。

但太子存心逗她,还憋着笑说:“那你这夹的也不是山药啊,这道菜主要吃的不应该是山药吗,光肉好吃有什么用啊?”

庄韫兰不服气的又给太子夹了块山药,“那您再吃口山药,跟肉一个味呢!”

“行吧,”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好吃就好吃,回头菜品单子报上来,孤看看有没有这道菜,要是没有,孤就给你添上去。”

庄韫兰美滋滋的谢恩。

不为保住了那道菜,为的是太子这跟她一样有品的口味!

太子把那块山药吃了。

这顿饭吃到最后,别的菜动的倒少,就那道樱桃肉山药,差点都光盘了。

太子这次没拉着庄韫兰出去消食,他让人把棋盘摆在西次间了。

庄韫兰凑过去一看,美好的心情略微减少。

太子不是要和她打双陆,他是想和她下围棋。

庄·懒到不想计算·臭棋篓子·韫兰:……

她想哭,但她不说。

庄韫兰磨磨蹭蹭的坐到太子对面。

“怎么这副表情啊?”太子好笑道,“让你用黑子,也不用你贴子行不行?就是下着玩的,孤还能为了盘棋怎么着你不成?”

庄韫兰只能硬着头皮下了。

下着下着,太子的表情就变了。

说实话,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跟自己的妃妾下棋,之前他都是跟大臣们下的。

但他一直觉得,琴棋书画那差不多就属于是一个体系的,庄氏既然字写的挺好,画又能让母后记住,那这棋应该也下的不错才对。

没想到他这一时兴起,还能这么开眼。

这下的什么啊?

也太差了!

太子就没看见过能把棋下的这么差的人。

这不纯粹是往死路上下吗。

偏生庄氏的表情还十分认真,太子能看的出来,她不是故意想要输掉这盘棋哄他开心的。

太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不下这啊?”他捉着庄韫兰拿棋子的手,把那枚刚要自寻死路的棋子放到了另一个位置,“这不就能把这块变成活棋了吗?”

“啊?”庄韫兰探身凑近棋盘看了看,还真是!

她挺真心的夸太子:“殿下真厉害,妾都没看出来呢。”

在她穿越前遥远的幼年时代,也曾经被她爸妈毫不留情的送到少年宫,报了n多兴趣班,但庄韫兰一直觉得兴趣就应该是用来放松消遣的。

像围棋这种计算到脑子累的东西,庄韫兰选择敬而远之,但这不妨碍她佩服围棋下的好的人。

当年他们少年宫就有个天才儿童,据说跟人下棋从没输过,还得过什么全市比赛的第一名。

大赛结束,少年宫给天才拉了横幅当作招生宣传,庄韫兰因为形象好,也被老师抓过去露了个脸:和少年宫的人一起站在横幅前合影,天才自然站C位,庄韫兰就被安排站在天才旁边。

那天她还趁机请天才给自己签了个名,要是哪天天才发达了,这就是她曾经和名人近距离接触过的证据!

之后听说天才真的去冲段了,打算做职业棋手。

可惜没等到天才成名,庄韫兰先穿越了。

现在,她觉得太子的棋艺应该也不比当年的天才差。

她都把黑棋下成这样了,太子还能给她盘活,这能是一般人吗!

太子的形象在庄韫兰心中瞬间提升了一大截。

好像她曾经听来的那些关于太子的彩虹屁,在这一刻形成了具象的实体。

彩虹屁不是吹的,太子那是真有才。

庄韫兰看向太子的眼神浮现出崇拜,真心的!

太子那点子火气瞬间被她这脸笑容融化了。

他低头咳了一声说:“唉,你这棋是真的下的不怎样啊,跟谁学的啊?算了算了,孤教你。”

然后他就真的自己捏着白棋走一步,再捉着庄韫兰的手替她落黑子,还跟她解释为什么要下在那个位置。

可惜,庄韫兰开始下的太差,最后还是白棋赢了。

意料之中的事,太子看了眼终于处在状态中的人,笑着说:“好了,别惋惜了,孤改天再陪你下,让你赢,行了吧?”


太子一眼就看到她了。

嗯,这身衣裳确实很衬她。

可这情绪怎么像是不大对呢?

难不成是有人给她气受了?

太子目光往昨日留在东宫的几个嫔妃身上一扫。

宋氏、向氏没那个底气,那是朴氏?

多余的话太子现在也没空问,他打算等从内宫回来再说。

新岁第一天,在京命妇全部按品大装。

内命妇们由端妃魏娘娘打头,外命妇们由令国公夫人领着,太子妃则是带着王妃、公主们,全都端端正正的候在坤宁宫殿前,等着进去朝见皇后。

朝见完,内命妇们自然留在坤宁宫陪着皇后娘娘说话,太子昭仪上前扶着太子妃登上轿辇回东宫,外命妇们和王妃、公主们再去东宫给太子妃行礼。

还没走到慈庆门,太子妃就看见玛瑙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太子妃心里面不免就有点发沉。

果然,玛瑙看见太子妃,赶紧就加快步伐过去禀报了。

“娘娘,朴选侍出事了,”玛瑙走到轿辇另一侧,附耳跟太子妃说,“说是非要自己去放纸炮,不知怎么竟惊着了,抬回去就见了红。”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请女医了没有?”

“没呢,”玛瑙摇头,“留下的几位主子都没这个权利,奴婢让琥珀在朴选侍那儿盯着,自己就赶紧出来寻娘娘了。”

太子妃想都没想就让胡嬷嬷把令牌给玛瑙,让玛瑙:“赶紧去宣女医,还有,二弟妹和令国公夫人她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小心着些,尽量别走了风声。”

胡嬷嬷先按太子妃的吩咐把令牌递给玛瑙,趁着玛瑙接令牌的功夫,她有些犹豫的跟太子妃说:“娘娘……今儿正旦呢,宣女医是不是有点……”

确实不是什么好意头。

太子妃皱了皱眉,心头划过片刻犹豫,但最后还是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拖的久了,皇孙和朴选侍怕是都得出事。”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胡嬷嬷暗骂了朴选侍一句蠢才,也没法再劝了,只能和太子妃说:“琥珀到底年轻,要不奴婢先回东宫去看看吧?”

看看朴选侍到底有没有宣女医的必要,要是没有,也好赶紧遣个腿脚快的内官把玛瑙给追回来。

除此之外,胡嬷嬷也是打算先把情况问明白,起码朴选侍出事的时候,在场的那些人都得先拿住了,别叫他们趁乱溜走,回头殿下和娘娘想审都没法审。

但这话没法当着沈昭仪的面说。

一是不能让沈昭仪知道太子妃娘娘连这个都想不到,还有就是,朴选侍住的是昭华殿,胡嬷嬷也担心这里面会牵涉到沈昭仪的人。

这位主子看着是恪守本分、不争不抢的,可谁知道她心里面到底都在琢磨些什么事儿呢。

太子妃点头道:“嬷嬷去吧,多替本宫看顾着些。”

眨眼的功夫,玛瑙和胡嬷嬷一去一走,根本没法瞒住旁边的太子昭仪。

太子妃和沈昭仪说:“朴选侍那儿出了点岔子,如果本宫待会儿顾及不到,怕是要劳烦昭仪先去朴选侍那儿看着了。”

沈昭仪什么都没打听,恭谨对太子妃行礼道:“妾知道了,回去就到朴选侍那儿等娘娘。”

东宫后院这会子已经有点人仰马翻的意思了。

庄韫兰因为重新认识到了她和太子之间的差距,什么热闹都没心思凑,送走了几位上司就想赶紧回她的西偏殿,生怕也在太子那儿落个跟朴选侍差不多的印象。


庄韫兰和宋妙容虽然位份一样,资历也没有任何区别,但要挨着各自主位坐,也算是勉强分出了个左右,谁也没有真的计较过这个。

但现在,庄韫兰才进去就被人引着往沈昭仪旁边的位置坐,这么刻意的改变,她还尴尬着呢,宋妙容却已经主动走到右边的位置上面坐下了,还抬头朝庄韫兰笑了笑。

到了行礼的时候,也是沈昭仪行完礼,庄韫兰就被唱到名了。

她走到中间给太子和太子妃磕头。

太子妃今天穿的是深青翟衣,配着大带和玉革带,腰系玉佩,头戴九翚四凤冠,太子也穿戴着冕服、系着玉带,两人接受完东宫这些嫔妃的朝拜后,就要进内宫去给皇帝和皇后问安,然后在内宫领除夕宫宴了。

说完吉祥话,庄韫兰从太子和太子妃那儿各得了一封厚厚的红封。

太子赐座,庄韫兰坐回太子昭仪旁边,等后面的嫔妃拜年领红封。

太子昭仪今天穿的也比较正式,但她上册是破例上的。

按照景朝规矩,太子昭仪这个位份本身并不具备出席正式庆典的资格,所以她没有翟冠和礼服,只是簪戴了整副点翠头面,胸前缀的也是跟庄韫兰她们一样的葫芦景补子。

等东宫的嫔妃们都请过安、领过红封落座,太子和太子妃也就要准备去内宫了。

太子妃说:“殿下和本宫今日大概是要留在内宫陪父皇、母后守岁,你们昭仪姐姐也是要一起去内宫领宴的,还好我们东宫自己的宴会,庄才人先前帮着本宫看过,有她在这儿,本宫也放心,你们也就安心在这儿用膳看戏吧,本宫只有一样要叮嘱你们:虽然是佳节,但吃酒到底伤身,大家还是都不要太放量了。”

嫔妃们全部起身应是,庄韫兰也有点窘的和大家一起说:“谨遵太子妃娘娘教诲。”

然后所有人行礼,恭送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子昭仪离开。

两位大佬走了,还带走了东宫仅剩的在位份方面与她们有着明显差异的嫔妃沈昭仪,刚进东宫几个月的小妃妾们就像是喜提领导全员出差的新员工。

不管是平时就十分活络的朴选侍、向选侍,还是低调点的宋才人、庄才人,全部都觉得头顶一轻。

开席的时候宋才人还是在庄韫兰对面坐着的,等歌舞一上,她就走到庄韫兰身边,跟她挤在一张席面前坐着,打趣她说:“诶,你那天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醉在太子妃娘娘那了,这内造的酒真有那么醉人啊?我知道你吃醉了,到现在一滴都没敢尝呢。”

庄韫兰囧囧的问她:“你也知道这事儿啦?”

“你以为呢?”宋妙容笑她,“这宫里面哪儿有什么秘密啊,你吃醉酒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不光是我,我们昭华殿的朴选侍、你那儿的向选侍,有一个算一个,有哪个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们也就是拿不准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生气,不敢拿到你面前来说罢了。”

庄韫兰小心纠正:“不是我那儿的向选侍,是承华殿的向选侍,承华殿可不是我的。”

宋妙容一脸“跟我你还这么谦虚”的表情,促狭道:“行行行,承华殿不是你的,是内安乐堂那位的,等殿下哪天抬了你的位份,再把哪个殿赏给你,那才正经是你的地盘行了吧?”


薛皇后笑的温良贤淑,“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站起来谢恩,四皇子心思藏的倒还好点,五皇子表情就带了点落寞。

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们俩还是做哥哥的呢,封王成亲倒成沾老六的光了。

太子注意到了,等宴会散去之后,他就走到落单的五皇子身边,默默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

“大哥,”五皇子有点难受的瞄了眼烛火最明亮处、凑在皇帝身前兴高采烈的说话的绍王,没忍住酸,小声嘟囔了句,“你看他,装什么相……”

太子装没听到。

他和五皇子说:“回头建府,要是缺什么东西,又不想麻烦父皇母后,就来跟大哥说。”

五皇子鼻尖一酸,他就知道还是大哥疼他!

兄弟俩又说了会儿话,二皇子晋王也凑过来了。

他是端妃魏娘娘的儿子,两年前成婚之后就离京就藩了,现在是奉召回来过年。

晋王今天喝的也有点多,走过来就揽住五皇子的肩膀跟太子说:“大哥,弟弟难得回趟京,八成待个十几天就得走了,趁着还没人来赶我,你挑个日子,我们兄弟好好聚聚呗?”

五皇子瞟了眼还在父皇身前装孝子的绍王,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死心塌地给绍王当了十几年背景板的四皇子,忍不住提议:“那能别叫老六吗?”

晋王伸手揉五皇子的头,差点把他束发的冠都揉掉。

这个傻弟弟唉,怎么什么傻话都能往外冒。

真要那么干了,不是明摆着和父皇说,他们在排挤老六吗。

让老六那张嘴一传,指不定就成了他们兄弟多么欺负他了。

晋王说:“你看不惯,不搭理他不就行了吗?大不了到时候你和九弟、十弟他们坐一桌,二哥保证不会放老六去烦你。”

五皇子吃瘪,谁要跟那几个黄毛小子坐一桌啊。

九皇子和十皇子刚好路过,就扒着太子和晋王问什么坐一桌。

听说是太子要请他们吃饭,都挺开心的。

九皇子生母是魏端妃宫里面的一个婕妤,没就藩的时候,晋王没少带着他写字练功,这时候一把就把他抱起来了。

“走,二哥带你找你母妃去。”

他抱着九皇子走了,留下五皇子和十皇子大眼瞪小眼。

太子没眼看。

他弯腰抱起十皇子和五皇子说:“我把十弟给安嫔娘娘送去,五弟你也快回去吧。”

母妃已逝的五皇子身影萧瑟的留在寒风中,可怜巴巴的整理着自己被二皇子揉乱的头发。

说好的大哥最疼他呢……

送完十皇子,平等的关爱着大多数弟弟们的太子殿下也准备回东宫了。

太子妃从皇后那儿过来,坐上车驾小声跟太子汇报:“刚才柳娘娘提起我们东宫的新喜事了,话里话外说是想召朴选侍来看看,臣妾想着,朴选侍这胎才坐稳,还是不要折腾的好,就替她辞了辞,最后是把沈妹妹唤过去,跟母后还有柳娘娘她们说了说朴选侍的情况,把这事儿掀过去了。”

“你做的对,”太子点点头,没像太子妃似的说那么委婉,“朴氏的性子,也确实不适宜在内宫露头,沈氏怎么样?没说错话吧。”

太子妃低着头勉强笑说:“殿下还不知道沈妹妹吗?就是臣妾有不妥帖的地方,沈妹妹都不会有的。”

这叫什么话啊。

太子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了。


张保跟在太子身后走出承华殿,眼看着太子再次在太子妃殿前微微驻足,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殿走了。

张保赶紧跟上,脑子转的比步子还快,他想,殿下这次大概是真的对太子妃娘娘有点失望了。

回了前殿,太子坐在书案前写字,张保去办太子刚交代下的两桩差事。

手臂粗的人参从库房拿出来他就交给冯成了,让冯成给太子妃娘娘送去,现在就去。

另外有金银豆叶各一百两,钱五百贯,他叫来了自己的徒弟添喜,嘱咐他:“明日叫几个得用的人,跟你一起去承华殿,给庄主子送去,客气着些,跟庄主子说,这是殿下给她赏人用的,没上册,保准惹不了谁的眼。”

添喜眼珠一转,“您是觉得庄主子她……”

张保点点头,这位主子,八成是要有福了。

……

庄韫兰不知道前殿的事情,她正准备去给太子妃请安。

景朝后宫的规矩,除了各宫主位需要每日向皇后请安之外,其余的嫔妃每五日给皇后请安一次,东宫后院效仿后宫,也按这条规矩行事。

剩余的五个嫔妃聚在正殿给太子妃问安,除了太子昭仪沈氏是和楚氏还有太子妃一届入宫的元老之外,太子才人宋氏、太子选侍向氏和朴氏,都是跟庄韫兰一届入宫的。

庄韫兰和向氏随楚氏住在西边的承华殿,宋氏和朴氏则是跟沈氏住在东边的昭华殿。

行过礼后,太子妃就让她们坐下喝茶。

因为怀着身子,她没有用脂粉,脸色还带着病态的苍白。

太子妃这一胎怀的很不容易,虽然才四个月,但她之前病过一场,又实在操劳,身形很是瘦弱,如今已经能明显看出孕肚了。

不过太子妃还是强撑着坐在上首和东宫嫔妃们说话。

太子昭仪姿态端方的坐在左下首,面色与太子婕妤在时看不出什么区别,只是在太子妃问起大家的炭火够不够用时,微不可查的低头抿了抿唇。

太子婕妤畏寒,今年的冬天,显然是要不好过了。

谁也没有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提起楚氏。

在场的没有傻子,若是说先前还看不出皇上直接发落楚氏的意图,那在太子因此被急召回宫,从乾清宫回到东宫之后,又传出给太子妃送补品的消息后,大家也就明白了,内宫对太子妃的看重,那真是不一般。

庄韫兰之前只是猜测,景朝太子大婚时的采选,除却嫡妻之外,中选的两个妾室也不会封的太低,过去都是封太子次妃或者太子嫔的。

可是宣成二十年的那场采选,沈氏和楚氏虽然也上了册,但却只封了太子昭仪和太子婕妤。

她们这届在琼华宫习礼的时候,还有人偷偷猜测,是不是那届采选出的嫔妃资质不够,让内宫认为她们不足以担当过高的位份。

可进了东宫之后,庄韫兰便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起码沈氏这位太子昭仪,就是个内外兼修的大美人,绝对担得起一句范于闺秀,楚氏会成为她的铁杆粉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反倒是太子妃娘娘。

倒不是说太子妃不好,这么纯良的主母,放在寻常人家,肯定是人人夸赞的贤妇,可是作为储妃,她就有点压不住茬了。

而且,太子妃娘娘虽然是个美人,放在现代那也绝对是校花级别的,但因为景朝的民间采选制度剔除了家世因素,只看外貌和品行,导致中选的嫔妃不是煤老板时代的顶级花旦,就是上世纪的神颜港姐,普通的校花自然就不那么显眼了。

所以,太子妃之所以能成为太子妃,肯定是有内宫格外看重的原因。

但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就跟庄韫兰没什么关系了,她现在只是个退休人士,只要别犯错,伤害到这位被内宫偏爱的太子妃,搞丢了自己的养老权就行。

其他的嫔妃们也都本本分分的低头吃茶,连平日喜欢在太子妃面前撒娇卖乖的朴选侍今天都格外安静。

又说了几句话,太子妃就叫散了。

庄韫兰和宋才人并排跟在太子昭仪身后走出去,才到了殿门前,太子昭仪就被太子妃的人拦住了,说是娘娘还有几句体己话想跟她说。

庄韫兰和宋才人继续低着头往外走,直到走出正殿才抬起头,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跟沈氏和楚氏一样,她们采选时也是凑巧分在一处院落居住,做什么都一起。

反倒是进了东宫之后,因为各自有主位,除非约在殿外,否则要见面都得先去给对方的主位问个安,庄韫兰和宋才人都怵这个,联系也就少了些。

“我们怕是得等等昭仪呢,改日我去寻你说话,”宋才人想了想,悄悄跟庄韫兰咬耳朵。

太子婕妤被送去内安乐堂了,也就没有向主位问安这事了,宋妙容日后再去承华殿,倒方便不少。

庄韫兰也有点怀念她和宋妙容混在一处的时候,跟她约好了,这才和向选侍往回走。

西偏殿里,芙蓉已经把热好的牛乳从茶水房提回来了,火盆子上面还架起了一张铁丝网,铺着层饱满匀实的板栗,正随着火舌燎动,轻轻的打着晃,这会子炭火最旺的那处,已经有几个撑开了十字刀口,露出了黄灿灿的果肉。

庄韫兰眼睛一亮,饮尽了牛乳,便烤着火吃栗子。

添喜到的时候,西偏殿已经被这股香甜的味道包围了。

“给庄主子请安,”添喜讨巧的给庄韫兰行了礼,脸上满是喜气,“殿下命奴来给您送东西呢。”

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宫人连忙捧着托盘上前,赫然是五百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足陌钱,还有荷包里面圆润可爱的金银豆叶。

庄韫兰眼睛更亮了,老板人还怪好的,知道给她发加班费,也不白拿员工的东西吃。

添喜更喜庆的说:“殿下还说了,他今日忙完了就来看您。”

庄韫兰:……她这是没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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