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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后续+完结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是作者“红色的独角怪”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姜芷言顾云琛,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姜芷言顾云琛   更新:2025-07-02 0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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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芷言顾云琛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是作者“红色的独角怪”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姜芷言顾云琛,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云琛所谓的东西不多,很不客观。

储物间里的东西还挺多的,姜芷言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姜芷言拿着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的时候,顾云琛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将小半本书都看完了。

“呐”,姜芷言将一个小盒子放到顾云琛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将两个小本子一并放下。

姜芷言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掌,然后坐在了顾云琛的身边。

顾云琛垂眸,瞟了一眼盒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小本子上。

她轻笑,将本子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抬眸看姜芷言,“结婚证都找出来了?好事,免得到时候还要我自己翻了。”

她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真的离婚的时候,还需要这本子呢。

“那你先收着吧……”姜芷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然后自顾将盒子拿起,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

大小是按他们两个的比例来的,但真算不上他喜欢的款式,那时候一切都匆忙又敷衍。

姜芷言将戒指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他张开手,侧头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

不过抬眸的时候触到了顾云琛的目光,短暂的沉默,他很干脆大方的直接将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顾云琛,“你需要吗?”

顾云琛垂眸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戒指,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放回去吧。”

姜芷言垂眸,将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直接放到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

姜芷言很干脆起了身,然后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姜芷言下楼的时候王奇已经又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姜芷言,赶紧给他开车门。

“昨天辛苦你了”,姜芷言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说的是他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事。

“没有,应该的”,王奇笑,很快到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姜芷言,“萧总,直接去公司吗?”

“不,你先送我去一趟方总那里。”

“好”,王奇点头,很快启动了车子。

姜芷言到方高寻那里的时候,方高寻正在开会,方高寻的助理带他到办公室先等着。

给他泡了杯咖啡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端着咖啡,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着环顾了几圈,方高寻这办公室装修得还不错。

差不多将咖啡喝完的时候,方高寻就散会回来了,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先传来了声音,“老萧,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了?”

声音比人先到一步,话音落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正好被推开了。

姜芷言端着咖啡,朝他举了举,笑,“那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方高寻将门关上,三两步就到了他跟前。

不过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端着杯子的手上,笑,“怎么?这么快就二婚了?”

方高寻似笑非笑挑眉瞟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从顾云琛那找出来的”,姜芷言大方举起,笑了笑,“我发现现在谈工作,酒桌上的风气可不太好”,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继续笑,“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温热感退开,萧丛南的气息也远了。

他利索将指甲油又盖上了,但没还给傅烬如,而是就放在车前。

“走了”,萧丛南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系了安全带,然后将车窗摇下—半,“吹吹,干得快。”

“嗯”,傅烬如嗯了声,还真将手掌张开,任由窗外的微风吹过,慢慢将指甲油凝固。

萧丛南开着车,转头看了她—眼。

只见她手举着,然后望着车窗外,此刻安静得可以。

“有影响吗?”萧丛南突然开了口。

“什么?”傅烬如转头看他。

“三年前那个手术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萧丛南开了口,每—个字都清晰。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傅烬如在怔了两秒之后,笑了笑。

于外人而言,这是她心机的下场,于她自己而言,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爱上萧丛南的惩罚。

“很合理”,萧丛南沉默,然后又开了口,“三千万,其实挺合理的。”

“嗯,尽早吧,咱们谁也别再耽误谁”,傅烬如笑,想用手去抚平被风吹起的头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让头发粘到指甲上,很麻烦,所以她只能迎着风摇了摇头,让风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吹开。

萧丛南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摇着脑袋的侧脸。

萧丛南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傅烬如说喜欢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星辰,是个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过多的宠爱,甚至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不爱她。

所以他当时的沉默,在傅烬如的眼眸里,有些东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

车子很快停下。

下车的时候,看到宋朝时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宋朝时看到萧丛南的时候,眼底是有—闪而过的诧异的,不过很快又用笑意取代了。

“萧总”,宋朝时用了这个称呼,这样更公事公办。

萧丛南点头,在宋朝时伸手过来的时候,微微往傅烬如的身边偏了几分,然后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傅烬如没说话,但是身子僵了僵,她有些茫然不解的转头看萧丛南。

萧丛南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不,像个没事的自己人。

他这—搂已经说明很多了,他不是来谈公事的,也不冲任何人任何事而来,他此刻是傅烬如的丈夫,他陪着她—块过来而已。

“很久没回来了,带我上去看看?”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笑着开了口。

傅烬如看了—眼宋朝时,又看了看萧丛南,点了点头。

萧丛南对宋朝时的态度很淡,不敌对你,也不对你过多热情,他只是在搂着傅烬如往里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淡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宋朝时跟傅烬如到底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虽然她叫叔叔叫了很多年,而且在公司,他到底也只是—个下属。

宋朝时看着萧丛南和傅烬如往里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觉紧了几分。

萧丛南走了三年,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且—回来似乎就想要插手他们公司的事情。

傅烬如公司的员工不算太多了,走了—部分。

傅烬如连车都卖了,也是不想连员工的工资都拖欠,但是不信任这个种子—旦存在了,就会发芽,开了这个月,保不齐下个月,另谋出路是自由选择。

萧丛南—路往里走的时候大致看了—圈,没说话,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搂着傅烬如去了办公室。



在傅烬如的坚持下,她出了院,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才觉得整个人真正放松了下来。

“行了,你也回去洗洗,好好补点觉”,原诺送她回来的,到家之后,傅烬如又让她赶紧回去了。

这两天原诺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也够呛的。

“真不用我陪你?”原诺看着傅烬如。

傅烬如摇头,“真不用,我想好好睡一觉,你在这,我反而睡不好。”

她轻笑着看原诺,“你放心,我哪也不去,不会乱跑的,有事我会打给你的。”

手术已经完成了,傅烬如那么大个人了,确实不需要再有人看着,自己休息就行,她只是病了身体虚弱,又不是有自杀倾向,并不需要人盯着。

“行吧,有事一定打给我”,原诺拗不过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向门口,拉门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警告的看她,“没事我也会时不时打给你,你别乱跑啊。”

“放心”,傅烬如笑着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看着原诺的身影离开,她才又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舒服”,傅烬如深深叹气。

她在沙发歇了会,然后又小心翼翼进了浴室,将衣服脱下的时候动作很小,怕扯到伤口。

在医院呆了两天,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不能洗澡,但是用热毛巾擦擦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心翼翼将身子擦了一遍,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她这才又进了房间,躺在自己的被子下,安全感十足。

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她坐起来看屏幕,电话是萧丛南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喂”,傅烬如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出院了?”萧丛南的声音传来,语气清淡。

“是,早上就出了”,傅烬如如实回答,顿了顿又开口道,“在医院没睡好,回来睡了一觉,睡过头了,要不明天……”

“你给我开门吧”,萧丛南说完这话,还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哦”,傅烬如怔了怔,还是放下手机赶紧去开了门。

她这一觉确实睡得挺久,还想着今天晚了,明天自己再主动去找萧丛南聊,没想到,萧丛南已经来了。

“睡过了,抱歉啊……”傅烬如开了门。

萧丛南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了些水果,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刚忙完。”

“你进来吧”,傅烬如给他让了道,萧丛南真走进去的时候,她的内心里还是不自觉揪紧了几分。

将门关上,傅烬如示意他在沙发坐下,然后去给他倒来了一杯水。

“看来你睡得挺好”,萧丛南接过水的时候,抬眸打量了一眼傅烬如此刻的这一身。

傅烬如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一眼,内心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家居服,不露,但是好像也不是特别适合见客。

已经这样开门了,再去换衣服反而显得刻意了,毕竟她在萧丛南心里一直也不是单纯的人,一举一动好似都有目的都是心机似的。

想想,算了,不换了,所以傅烬如笑了笑之后,干脆就也在沙发坐下了。

“怎么说?”傅烬如坐下之后,开门见山,既然萧丛南是来跟她聊钱的,自然不必扭捏了。


“萧总”,宋朝时用了这个称呼,这样更公事公办。
萧丛南点头,在宋朝时伸手过来的时候,微微往傅烬如的身边偏了几分,然后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傅烬如没说话,但是身子僵了僵,她有些茫然不解的转头看萧丛南。
萧丛南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不,像个没事的自己人。
他这—搂已经说明很多了,他不是来谈公事的,也不冲任何人任何事而来,他此刻是傅烬如的丈夫,他陪着她—块过来而已。
“很久没回来了,带我上去看看?”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笑着开了口。
傅烬如看了—眼宋朝时,又看了看萧丛南,点了点头。
萧丛南对宋朝时的态度很淡,不敌对你,也不对你过多热情,他只是在搂着傅烬如往里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淡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宋朝时跟傅烬如到底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虽然她叫叔叔叫了很多年,而且在公司,他到底也只是—个下属。
宋朝时看着萧丛南和傅烬如往里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觉紧了几分。
萧丛南走了三年,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且—回来似乎就想要插手他们公司的事情。
傅烬如公司的员工不算太多了,走了—部分。
傅烬如连车都卖了,也是不想连员工的工资都拖欠,但是不信任这个种子—旦存在了,就会发芽,开了这个月,保不齐下个月,另谋出路是自由选择。
萧丛南—路往里走的时候大致看了—圈,没说话,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搂着傅烬如去了办公室。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宋朝时也很快跟上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两秒,开口,“如如,我给你泡杯咖啡?”
“给她拿瓶水过来吧”,回答的是萧丛南,然后又继续,“我就不喝了。”
“嗯”,宋朝时的脸色沉了沉,还是很快点头了。
萧丛南看着他转身,刚收回目光,就感觉自己被推了—把。
萧丛南失笑,顺着傅烬如推开他的力度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抬脚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上。“想要看什么?”萧丛南关完门回来,傅烬如已经坐在办公椅上了,从抽屉里拿了好些资料放桌上,然后看着走到面前的萧丛南问。
“我—会看”,萧丛南笑,几步绕过桌子,站到了傅烬如面前,然后屁股往后,倚坐在桌上。
“嗯”,傅烬如点头,身子后倾几分,想把椅子转开。
不过,萧丛南已经伸手将她椅子按住了,然后将她连同椅子—起,往自己面前拉。
他俯下身子,凑近她。
傅烬如抬眸看他,两个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你爷爷……”
萧丛南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后面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萧丛南没回头,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更凑近了傅烬如几分,然后侧头吻上她的唇。
两秒之后,他退开,然后转头,耸肩笑了笑,从桌上起来,走向门口。
“谢谢啊……”萧丛南走到门口,朝宋时朝伸手拿水。
宋时朝也笑了笑,将矿泉水伸过,然后开口,“之前没有外人,习惯了,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傅烬如抬手,用手背狠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然后手往上,又狠狠划过眼睛,将她的眼泪擦干。
“萧丛南啊……”傅烬如后退—步,靠在门上,显得生无可恋的难受和疲惫。
“你不爱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待—个爱你的人”,傅烬如哽咽着低泣,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步,贴近了萧丛南,然后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你不懂吗?我很愿意跟你离婚,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我想止损,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怎么能—次次这样对我呢?”
“傅烬如……”萧丛南垂眸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傅烬如抬手已经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此刻傅烬如贴他很近,酒味在—刻清晰浓烈。
“三年前,我说我喜欢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回答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乐意,你也没说,我还以为我们能尝试,你后来走了,也没有—个交代,现在好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我—点也不想再强求,咱两就干干脆脆离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这个决心,你为了自己的脸面硬着头皮亲—个爱你的人,你是好了,亲完硬气了,牛逼了,想过我吗?”
“我这里”,傅烬如苦涩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我这里有—道伤口,你给的,我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缝缝补补让它看起来正常了,结果你又—把给撕开,撕开之后呢?跟你无关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时间来治愈?”
“你可以不爱,咱们干脆分开,不要—再的以—个无辜者的姿态去招惹喜欢你的人。”
“你不爱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面对你时候的感觉,那种渴望,又绝望。”
有些不满就跟洪水猛兽—样,—旦撕开了口子,它就能将你完全淹没。
你就会跟—个疯子—样的难堪,狼狈,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你的委屈会被放大,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丑恶,会痛恨上天给予你的—切遗憾和痛苦。
傅烬如就是这样,已经用尽全力控制,不想在萧丛南面前崩塌,可她还是塌了,塌下来的时候毫无尊严可言,眼泪,骂喊,拉扯。
她迷迷糊糊的仅有意识里,还能记得,自己像—个泼妇。
“傅烬如……”她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傅烬如全身没有力气,她的思绪平复不是释怀,而是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傅烬如整个身子往下划的时候,萧丛南抱住了她。
“傅烬如,带你去医院好不好?”隐隐约约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
傅烬如却—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摇头,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摇成功。
不要,她不要去医院。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傅烬如是躺在自己床上,已经天亮了,床旁有简易吊水杆,上面的药水已经空了。
萧丛南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没带她去医院,带应该有叫了医生来看过她。
傅烬如深深呼吸,她抬手,此刻力气倒是回来了,她将手举起,看着手上被小纱布帖着的针眼处。
“醒了?”房门被推开,萧丛南走了进来。
目光对上的瞬间,傅烬如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裂了。
记得不多,但记得。
昨天晚上,似乎很不愉快,很难堪,很丢人。"


傅烬如犹豫了会,点头了。
“还有”,萧丛南看向傅烬如,继续开口,“你这房子还可以继续住,但是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我搬过来和你住。”
“嗯?”
傅烬如有些诧异,她没明白过来萧丛南话里的意思。
“我有我的道理”,萧丛南迎着傅烬如诧异的目光,开口说了这话。
这回傅烬如犹豫的时间变得久了。
萧丛南倒也不急,给她时间思考。
萧丛南确实有他的道理,他父母对这件事其实比较抵触,这笔钱萧丛南开口了,他们肯定是会点头,但是,结果不外乎也就两个,要么干脆离婚,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分割,更何况只是借,他们没有损失什么。
当然,萧丛南并没想过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所以,那就是第二种,他要让他父母觉得他并不想离婚,他是想继续跟傅烬如在一起的,是儿子所求所爱,父母才肯无怨付出。
傅烬如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像是要将所有方方面面都想过一遍一样。
“不急,你可以好好思考”,萧丛南看着沉默的傅烬如,又开口,“你现在能喝粥吧?”
“啊?嗯”,傅烬如思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粥,刚出院别又倒了”,萧丛南洒脱起了身。
刚抬脚,傅烬如抬眸看他,突然开了口,“需要跟你睡觉吗?”
萧丛南垂眸看她,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傅烬如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一字一顿问道,“一起住的意思,我需要陪你睡觉吗?”
萧丛南很快将粥给煮了出来。
端着到餐桌的时候,瞟了一眼一直在沙发静坐的傅烬如,“你厨房里能用的东西还挺多的。”
傅烬如闻声转头看他,然后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餐桌边。
“以前跟爷爷在家吃饭”,傅烬如回答得诚实,垂眸瞟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粥,苦涩笑笑,还是跟他说了谢谢。
“你爷爷走了,你不得吃饭啊?”萧丛南笑。
“一个人,我一般都叫外卖”,傅烬如不进厨房的,以前她爷爷舍不得她干,都是叫的阿姨来做饭,心情好的时候,他还自己下厨做给傅烬如吃。
“再说了,一个人的饭,做着也没劲,可能吃的时间还没做的时间长呢。”
傅烬如话是这样说,还是拉了椅子坐了下来,她将桌上的粥拉到自己跟前,尝了一口,然后抬眸看萧丛南,“味道还不错,谢谢了。”
萧丛南也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嫌麻烦就说嫌麻烦,懒就说懒,我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不也自己做饭了?”
傅烬如抬眸,目光微妙看了他一眼,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悠悠点了点头,“我确实懒,不想动。”
傅烬如说完话,低头继续喝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
她其实已经接受了一切,萧丛南无需刻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他虽然离开却还忠于婚姻的意思。
萧丛南没喝,只是一直坐对面等着她。
等到傅烬如将碗放下了,他才将银行卡推到了傅烬如的面前,“三千万。”"



顾皓然缝合的小伤疤处有点红,但问题不大。

当那一小片肌肤接触到空气的时候,顾皓然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看沈梦苒,更不敢看他的目光。

沈梦苒伸了手,但到底没有真的触碰到,只是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又停下了,目光往下,另一个小疤痕还隐隐有痕迹。

“给你擦点药吧”,沈梦苒替她将衣服盖好,然后抬眸看她,“药在哪?”

“那……那边”,顾皓然目光有些闪烁,伸手指了指电视柜下的抽屉。

直到沈梦苒起身去拿了,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沈梦苒再一次拿着药坐回来的时候,顾皓然说不出来的难受,沈梦苒靠近她的时候,总是缺氧般的眩晕和不自在。

“把衣服拉开点”,沈梦苒低头开了药,又拿了棉签,低声开口的时候瞟了一眼顾皓然。

顾皓然将衣服拉起的时候,手很沉重,整个人都很机械。

沈梦苒比她淡定和从容太多,他面无表情的凑近顾皓然几分,然后用棉签沾了药,一点一点的轻碰到她的伤口处。

那一下下轻触的微痒感,让顾皓然的体温也不自觉跟着升高。

顾皓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缓缓垂了眸,正好能看到沈梦苒认真专注给她擦药的脸。

沈梦苒这张脸,到了现在还是牵动她的心,她只是学会了不强求,学会了不按着心脏的跳动而走。

“疼吗?”沈梦苒突然抬眸,对上顾皓然有些走神了的目光。

她刚才看着沈梦苒,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入神了。

目光对上,顾皓然不免还是慌乱,她下意识赶紧摇了摇头,“没事,只是……”

顾皓然话没说完,瞬间又顿住了,她再次缓缓垂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沈梦苒此刻轻触着的是她三年前宫外孕手术时候的疤痕。

顾皓然躲了躲,躲开了沈梦苒的手,然后将衣服盖好,目光再不敢看沈梦苒。

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明明沈梦苒才是那个该亏欠的人,为什么,此刻她反而显得心虚。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里。

顾皓然的胸膛有些起伏,她努力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三年前的不甘和不安,到了此刻,再一次翻涌上心头,委屈骗不了人,她不想去怪,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可是内心深处里的委屈感还是会弥留在心底。

沉默了好几分钟,沈梦苒坐直在顾皓然身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臂,开口,换了个话题,“你晚上吃了什么?”

“哦,点了粥”,顾皓然有些茫然麻木的开口回答。

“嗯”,沈梦苒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顾皓然转头看他,触到视线,又赶紧别开了。

沈梦苒沉默,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回答,“对不起失信了啊,本来说好回来做饭的,结果有事耽搁了。”

“没事,你的事比较重要,我随便吃点就行。”

顿了顿,顾皓然又加了句,“你以后跟朋友聚会不需要跟我说,我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而已。”

沈梦苒看着她,微皱眉头,然后失笑,“我是工作上的应酬,没有跟朋友聚会,我不是和沈梦清在一起喝的酒。”


“是”,傅烬如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萧丛南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傅烬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傅烬如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萧丛南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傅烬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萧丛南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萧丛南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傅烬如。
傅烬如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萧丛南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萧丛南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傅烬如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萧丛南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傅烬如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餐厅,两个人选了靠窗的位置。
“吃什么?”萧丛南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烬如。
“我看看”,傅烬如拿过桌上的菜单翻了翻,然后招来了服务员。
萧丛南是有些诧异的,这人都带着房产证来找他了,必定是又急又无奈才是,一块吃饭,应该只是为了迎合和配合自己的时间才是,但这会看她点菜,似乎又是享受食物的状态,毕竟连不要香菜都跟服务员交代了。
“到你点了”,傅烬如点了一个套餐,然后将菜单递给萧丛南。
“跟她一样就行”,萧丛南并没有接过,只是轻笑着抬眸看了一眼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离开。
傅烬如默默又将菜单放好,再次看向萧丛南的时候,才又一次认真的开了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离婚协议书。
“你觉得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萧丛南笑,微微侧头看她,目光有些深幽,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似乎是纠正他刚才的回答,“你觉得我会考虑那样的条款吗?”
“不会”,傅烬如摇了摇头,也算有自知之明。
她将房产证递过去,然后再次看他,“我想了想,那个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款确实过分了一点,我要是还要点脸都不该提那样的要求,可现在……”傅烬如笑,笑得苦涩又释然,“现在不是缺钱,脸面最不值钱的时候嘛。”
“不过,我不占你的便宜,房子抵押给你,我可以写欠条。”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将房产证朝他递得更近了几分。
萧丛南没接,淡淡看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迎着他的目光,傅烬如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最后那一句附上,“你能先帮帮我吗?”"


傅烬如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萧丛南那样一走了之,对傅烬如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傅烬如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萧丛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萧丛南对傅烬如就是淡,傅烬如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萧丛南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
傅烬如环顾了一圈萧丛南的办公室,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
“咖啡”,萧丛南将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指尖划过桌面几下,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找我什么事?”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却是生疏得可以。
傅烬如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拿起喝了一口,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哦,那我再给你泡一杯?”萧丛南说着准备起身。
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不偏不倚的居中着,然后直直推向萧丛南面前,“我已经签字了。”
萧丛南垂眸,随手翻到最后,确实看到了傅烬如的签名。
傅烬如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俯身递到了他面前,“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
萧丛南接过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
“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傅烬如笑了笑。
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
傅烬如的话满是自嘲,萧丛南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冰。
其实二不二婚的,傅烬如都不好找了,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
萧丛南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他抬眸看傅烬如,眼底有些不可思议,“三千万?你可真开得了口。”
萧丛南的反应,傅烬如能料得到。
到了这一步,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也值。
“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傅烬如看向萧丛南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苦涩,“虽然是无耻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三年的青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先不说,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损失了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内心有些苦涩,却也释怀,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萧丛南特意再次提醒。
“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哪怕我不答应,你也可以起诉离婚,但你什么都没有做,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那我等了你三年,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你确实该补偿我。”"


她已经一无所有狼狈至此,但好在她还有朋友。
手机在手里响了一下。
傅烬如将望向门口的目光收回,低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信息是萧丛南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出院,跟她聊聊房产证和钱的事。
犹豫大半分钟,傅烬如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过萧丛南并没有主动先开口。
几秒沉默后,傅烬如开了口,“想跟你说声谢谢,那天麻烦你了,另外,原诺去帮我问能不能出院了,明天应该可以回家了,我……”
“明天我去找你”,萧丛南开口说了这话。
在傅烬如的坚持下,她出了院,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才觉得整个人真正放松了下来。
“行了,你也回去洗洗,好好补点觉”,原诺送她回来的,到家之后,傅烬如又让她赶紧回去了。
这两天原诺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也够呛的。
“真不用我陪你?”原诺看着傅烬如。
傅烬如摇头,“真不用,我想好好睡一觉,你在这,我反而睡不好。”
她轻笑着看原诺,“你放心,我哪也不去,不会乱跑的,有事我会打给你的。”
手术已经完成了,傅烬如那么大个人了,确实不需要再有人看着,自己休息就行,她只是病了身体虚弱,又不是有自杀倾向,并不需要人盯着。
“行吧,有事一定打给我”,原诺拗不过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向门口,拉门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警告的看她,“没事我也会时不时打给你,你别乱跑啊。”
“放心”,傅烬如笑着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看着原诺的身影离开,她才又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舒服”,傅烬如深深叹气。
她在沙发歇了会,然后又小心翼翼进了浴室,将衣服脱下的时候动作很小,怕扯到伤口。
在医院呆了两天,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不能洗澡,但是用热毛巾擦擦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心翼翼将身子擦了一遍,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她这才又进了房间,躺在自己的被子下,安全感十足。
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她坐起来看屏幕,电话是萧丛南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喂”,傅烬如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出院了?”萧丛南的声音传来,语气清淡。
“是,早上就出了”,傅烬如如实回答,顿了顿又开口道,“在医院没睡好,回来睡了一觉,睡过头了,要不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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