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念卫青珏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后别想跑,摄政王日日要宠妻精品文》,由网络作家“烟雨泛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王后别想跑,摄政王日日要宠妻》,是以云念卫青珏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烟雨泛舟”,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你看,娇娇都比她懂事理。”柳书兰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的样子,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她的举动确实出格,也就不再帮忙求情,不过,云念并不在意,只是跪在石板上而已,她拿了东西,也知道自己要被责备,反正又不是让她跪花瓶碎片,她满不在乎地想着,管家却匆忙走了过来,“老爷,晋阳王世子来了。”宁斯年?她差点忘记了,除了云娇以外,......
《王后别想跑,摄政王日日要宠妻精品文》精彩片段
大安国建国五百年,到上一代陛下几乎已经完全要绝尽气数,先帝昏庸无能,臣子溜须拍马,朝堂一派乌烟瘴气,
四年前,塞外的蛮夷铁骑进攻,迅速攻破数座城池,眼看就要直取京城洛川,
而先帝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最后死在一个宫女的肚皮上,皇后妃嫔皆无所出,大安国一片混乱,
当时刚刚及冠还是世子的卫青珏振臂一挥,率领朝臣拼死抵抗,令左将军率军击退蛮夷,
先帝虽死,贵妃却被查出有孕三月余,众臣查阅起居注以后验明皇嗣身份,推举卫青珏暂时监国,
七月后贵妃诞下龙凤胎,举国欢庆,
他们打的算盘很好,那就是等到皇子成长之后,就让卫青珏卸任,
但是万万没想到,卫青珏是一头嗜血的狼,手里抓紧了权力以后,就将整个洛川的势力都血洗了一遍,
那些先帝宠爱的臣子,统统被他午门斩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洛川城里,腥味三日才迟迟散去,
直到现在,再没有人敢轻易让摄政王退位,他的铁腕手段,让人畏惧又愤恨,
他个性狠戾,若是有人胆敢违抗他,定要扔进牢狱,受尽极致的痛苦再死去,
没人想面对这个煞神,可他竟然出现在了丞相嫡女的及笄礼上,还口出狂言。
卫青珏身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椅子,他就这么在大堂中央坐下,双腿分开,指节轻按,
“丞相大人该不会不知道,就算是公主,及笄礼也要按照规则来进行的吧?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人,也敢让柳国夫人加笄?”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注意到云娇猛地扭曲的脸色,
可算是让他逮到机会了,云方总是想让年仅三岁半的皇帝直接上位,他可还没有玩够呢,怎么可能同意,
这丞相平日不去青楼,家宅和睦,也不和别的官员吃酒议论国家大事,让他抓不住把柄,这才来及笄礼凑凑热闹,没想到还真有趣事看。
他的目光从柳国夫人旁边的那个少女身上略过,短暂的停了一瞬,倒是好颜色,可惜有个冥顽不灵的爹。
云念在卫青珏一出现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她记得这个声音,哪怕化成尸骨她也不会忘记,
若是遮住他的眼睛,就和前世下令埋葬她的人一模一样。
少女的目光有些激动和灼热,和那些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恶鬼的闺阁女子完全不同,
卫青珏周身的气度让人害怕得浑身发麻,也没人敢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所以云念的视线也就格外明显,
他不适地皱眉,这么明亮的眼睛,就该挖了才是,和他的藏品摆在一起,该是多么舒心的场面,
不过,挖下来的话,就没有那么明亮的光了,啧,暂时放过她。
卫青珏还想再趁机发难,一旁的云朔却走了出来,
“摄政王恕罪,父亲一时欣喜忘了场合,想必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今日是臣妹妹的及笄礼,还请您给云府一个薄面。”
云朔彬彬有礼,一举一动皆挑不出错,云方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暗叹自己昏了头,也行礼自责,
“臣一时昏了头,差点酿成大错,还请摄政王包含,今日小女及笄,您能前来也令臣倍感荣幸,思思,”
他低声喊了一句,云念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她的瞳孔黑得发亮,一双眼睛里慢慢都是好奇和欣喜,
她从未注意过,摄政王的眼睛竟然是暗绿色的,像松石一般,
卫青珏皱了皱眉,这云方的反应倒是快,他要是再抓着不放的话,倒是显得自己小人之心,
罢了,总会有别的机会。
眼看着摄政王的煞气收了回去,准备离开的样子,云方和云朔暗自松了口气,
不想一旁的云念却大胆地开口,
“既然摄政王前来小女子的及笄礼,可有准备礼物?”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出口,
观礼席上的众人听到她的言语以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杀人如麻,冷血残暴的摄政王,向来只有别人给他进贡,万万没有他送礼的,丞相嫡女竟然如此大胆,找他讨要礼物。
“思思,放肆!”
云方和柳书兰同时呵斥着,一旁的哥哥也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云娇更是跺了跺脚,
“哎呀,姐姐,你怎么如此不讲礼数,摄政王这样的人,哪里会给你准备礼物的呀,你该不会是昏了头吧?”
云娇倔强地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卫青珏,话已经说出口了,断然没有改变的道理,
更何况,她只是、只是想要证明,除了爹爹娘亲,哥哥溪玉,还有左明远宁斯年以外,还会有人对她好的。
卫青珏沉沉地注视着她,少女的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
真是麻烦啊,怎么会被缠上?这要礼物的架势,怎么像是女郎索要信物呢?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扯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丢到了云念的怀中,
“给你。”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像是来时一样匆忙,不知为何,云念从他的背影里面看出了急切的意味,
不过,真好,她有了恩人的信物,一定会把它供奉起来,夜夜念经给它听的。
宾客们也拱手离开,人一走,云方就冷喝一声,
“跪下。”
云念毫不犹豫地双膝落地,脆弱的骨头磕在青石板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
柳书兰推了下云方,
“她被惯坏了,竟然敢向卫青珏索要礼物了,那是什么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他本就看丞相府不顺眼。”
云方恨铁不成钢一般说着,手指还在指着她,
“是呀,姐姐刚刚的举动太不合适了,要是为此摄政王对舅舅记恨就不好了”
“你看,娇娇都比她懂事理。”
柳书兰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的样子,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她的举动确实出格,也就不再帮忙求情,
不过,云念并不在意,只是跪在石板上而已,她拿了东西,也知道自己要被责备,反正又不是让她跪花瓶碎片,
她满不在乎地想着,管家却匆忙走了过来,
“老爷,晋阳王世子来了。”
宁斯年?她差点忘记了,除了云娇以外,他才是最爱折磨自己的家伙。
贺延昌原本正在指导自己的小徒弟们磨药,作为太医院之首,他的地位举重若轻,
偏偏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皇宫里面的妃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一位贵妃,一位太子和公主,
所他可算是清闲的很。
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他,卫青珏像个煞神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就把她给拖了起来,
“你,去给一个人治病,她的身体太弱了。”
给谁治病?摄政王殿下您让我去给别人治病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您的腹部的伤口都裂成什么样子了?
贺延昌看着都觉得痛,偏偏卫青珏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取了草药敷在伤口上,
“别管我,你赶紧去。”
千汇这个家伙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愣是靠着轻功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吓得他的心刚刚才落下,
“你是?”
面前的四个丫鬟又警惕地看着他,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一般,
“是什么是,老夫是御医!还不快去带我看看病人!”
云念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小心地握住,一声长长的叹息出现在耳边,
“郁积于心,寒气入体,忧思过重……你这小姐真的是刚刚及笄的少女吗?脉象比我这糟老头子还要乱。”
贺延昌摇着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难办,难办哦~
云念一直未曾醒来,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
周围的声音一直在响动着,有人一直在走来走去,
她的头上似乎也放着什么东西,昏沉的大脑出现一丝凉意,
“呜呜呜,为何小姐还不醒啊,这样下去不会真的出事吧?”
“呸!别乱说话,小姐一定会好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为何老爷夫人还不回来,不是已经送信去了吗?”
“可是,他们说,表小姐也病得很重……”
夏荷了抹自己的眼泪,她骑着马去到了别院,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老爷夫人,
侍卫通传了她的话,但云方却摇了摇头,
“又在使这种小性子,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配合她这无聊的把戏?”
不是把戏,不是骗局啊……夏荷着急地喊了两声,却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从前老爷只是听到小姐咳嗽都会着急地从朝会赶回来,为何现在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夏荷想不通,她只觉得小姐太可怜了,老爷夫人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还是赶紧去熬药吧,一定要有人守着。”
春雨安抚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冷情的丞相府里面,管家看着小厮汇报过来的情况,
“这一次还挺真,这大夫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
“可是,真的不用去通知老爷夫人吗?”
“怎么?没见着表小姐才是老爷心中的宝贝吗?要是打扰了他们,被表小姐记恨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再无人去关注那原本热闹的小院,云念已经烧了四天,烧得神志不清,口中一直说着胡话,
“我好痛,爹爹、娘亲,快来救我。”
“你们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指责我?”
“我错了,我错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又一下子闭上,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喉咙里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怕,
“哎呀,这下可糟糕了,气急攻心心无求生之意了啊!”
贺延昌慌忙地用人参吊着她的性命,又赶紧催促熬药,
“哎哟,这可怎么办,一个高烧不退,一个重伤在床,你们两个,真的是要气死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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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方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经此一役以后,他对于云娇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为何一定要让她嫁给世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朔开口了,在摇晃的车厢里面,他的神色看不分明,
“爹,我知晓你心疼咕咕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但是,没有必要用思思的幸福来换。”
“想攀上丞相府的人那么多,想必自然会有一个愿意娶云娇的人的存在,他们不敢说什么。”
他看着那昏厥过去的女子,眼底的杀意毕现,
若是她设计了这一切,那么让她成为宁斯年的人,岂不是更让她得意了?
就算是做妾,也难以让他消气。
“是啊,兰儿,宁斯年现在对思思必然有了愧疚的心情,我再敲打他一番,他以后定然不敢对思思有所二心。”
“这倒也是一个好方法,只是,还要保证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才是。”
丞相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晋阳王世子是她们为思思挑选好的夫婿,是最能够被他们制约又地位足够高的夫婿人选,
这是他们疼爱云念的证明,绝对不能让人破坏。
云念在自己的床上翻来翻去,她的心情有些激动,爹爹娘亲既然已经看到了云娇和宁斯年在一起的样子,那么她提出解除婚约就应该顺理成章了吧?
如果不是宁斯年自己使坏,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和爹爹娘亲说呢,
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总觉得有些烫,
“是太激动了吗?还是我屋里的炭火有些多呢?”
她迟疑着想到,体内却弥漫上一股热意。
有些热,云念不自觉地用冰凉的手去触碰滚烫的脸颊,她洁白的贝齿咬着手串上的珠子,东陵的珍珠在她的牙齿下留下一道道粘湿的痕迹,
这种感觉和陷入回忆之中的时候差不多,可是又没有那么痛苦,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像在天上飘一样,
她那有些混沌的脑袋里闪过一丝清明,而后又快速地被身体里的本能打动,
“哈……”
云念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只觉得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莫名让她害羞,
太奇怪了,她的身体,似乎自己都不能够控制。
“不行……不能这样。”
她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下,留下长长的痕迹,剧烈的痛苦让她暂时恢复了短暂的清醒,
“这香气的效果竟然这么猛烈……”
她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寒,在药物的控制下,她差一点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无论这是不是宁斯年的本意,他都让她再一次收到了伤害,
云念回想起他那折磨人的手段,倒也像是晋阳王世子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已经,想要远离你了啊……”
可她未曾想到,正是因为她的疏远的态度惹怒了宁斯年,
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云念抽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尖锐的发簪,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狠狠地刺下去,
“你这样伤害自己身体的话,醒来会后悔的吧。”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云念纤细的手腕,她的手完全被另一只包裹住,动弹不得,
“云念……”
听错了吗?背后的人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用力将她的手指分开,把危险的尖锐的物品从她的手里拿出去,
卫青珏看着眼前的视线摇晃、双眼绯红、香汗淋漓,看起来几乎没剩几分甚至的云念,有些无可奈何地按着自己的眉心,
云念一字一句地说着,终于露出畅快的笑意,
“成全你与娇娇的情真意切,所以啊,世子,请你放过我吧。”
她悠悠拜下,背脊的线条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宁斯年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现在的这一地步的,他只知道,他很生气,思思竟然想要把他推给别人,
“思思,别这样胡说,我们之间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不得违抗。”
他的眼神太狠戾太像是前世的那个折磨她的恶鬼,
云念的身躯还在颤抖,她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为何是胡说,我有哪里说得不对?”
她的眼神澄澈,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的意味,
“世子,我知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我恰好是丞相的嫡女,恰好又与你年纪相差不多,在我以前,你正妻的人选是荣阳郡主吧?”
云念是不聪明,可她也不算太傻,她知道,宁斯年一开始就是因为她丞相之女的身份才靠近的,
谁会喜欢一个十岁的黄毛丫头?那个时候宁斯年还很稚嫩,藏不住眼里的不耐,
而对于情绪敏感的云念自然也能够察觉到,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宁斯年的伪装也越来越厉害,才让她陷入了虚幻的陷阱之中,
他曾经在她关禁闭以后,亲口说过,
“若你不是丞相嫡女,也不会成为世子妃,这世上的美人那么多,为何我要为你放弃呢?”
“爱是最虚伪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云方宠爱你的时候,你是洛川的珍宝,可当你失去了他的庇护,你就什么都不是。”
他带着云娇来到了她的面前,示威一般说着:“现在,我有了新的世子妃了。”
宁斯年无法反驳,他一开始也觉得要哄一个黄毛丫头实在令人厌烦,
“更何况,妹妹也是丞相府的女儿,爹爹对她视如己出,比待我更珍重,若是你娶了她,同样能够得到丞相府的助力。”
可晋阳王世子却并没有如云念所想的一样露出欣然的神色,
“思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今日的这番话,你定是太累糊涂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世子,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为何我们要成婚呢?更何况,若我不再是丞相嫡女,你也不会娶我,为何要如此折磨我呢?”
但她对面的男子看起来却更生气了,
“思思,这是父母之命,难道你想要违抗吗?”
“爹爹会同意的,宁斯年,你不是也与云娇相处甚欢吗?”
她歪了歪头,看着旁边殷切的云娇,有些不解,
她将云娇拉到自己的身前,
“你们相谈甚欢,但我们不行,你明白吗?”
宁斯年一下子说不出话,他想说他对云娇不过是君子守礼,对云念才是克制欢喜,
可他转念一想,他原本就是为了嫡女的身份才向父亲请求求娶,若是云方更疼爱云娇的话,他确实不能那么快就下决定,
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何而来的怒火冲撞着他的脑海,
似乎是被挑衅的恼怒,云念算什么,晋阳王府势力甚微,可也有皇室血脉,她凭什么拒绝自己?
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喜欢云念的,可这喜欢还没有到能够容忍她如此对他的地步,
“你昏了头了,思思,我今日已经累了,就不送你回去了,车夫给你留下,请便。”
宁斯年阴沉着脸,挥挥衣袖,扬长而去,而云念却转头看着云娇,
三日的时间云念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的,她以怕传染病气为由,躲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谁都不见,
中间左明远来了一趟,臭着脸扔下一支糖葫芦就走,一句话也没说。
溪玉倒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若不是云念看到斜插在床头的寒梅,差点也忽略了他去,
“溪玉。”
云念轻声喊着,她知道对方一定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一句话,他就会出现,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窗棂响动了一下,她眼前一晃,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头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黑衣,双手怀揣着,腰上还缠着墨绿色的长鞭,像是蛇一样,
云念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停在他的腰间,目光飘忽地落在他的衣领上,她微微抬头,才能看到那抿起的唇,透着刻薄的冷,
“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去哪里了呀?”
大概是怕她仰着头太累,溪玉自觉地屈起膝盖,降低视线和她对视,
“你又不需要我保护你,左明远不是很厉害吗?”
他还在不满之前云念听别人的话,让自己离得远远的。
云念这才恍然想起来,她前几日应当是和左明远去绑架某个官员的儿子,当然,左明远负责绑人,她负责助威鼓气,
她那时觉得溪玉古板又严肃,比哥哥还要别扭,就没让他跟着,哪知道一生气就一直到现在,
溪玉对她很少生气,在云娇出现以后就变了,她却没有一丝头绪。
溪玉是她十年前买下的人,那时她不过五岁稚龄,看被关在笼子里的溪玉长得好看,就央求哥哥买了下来,
丞相府不养闲人,爹爹又觉得她的身边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便让他跟着左将军习武,倒是和左明远互相看不顺眼,常常要云念在其中调和,
他大概是也厌烦了她这样的主人,想要换一个更好的,才会迫不及待地走到云娇的身边,成为她的助力吧。
“我从未留下你的卖身契。”
云念突然开口,溪玉的眼神变得疑惑,却并不惊讶,
“我知道,怎么了?”
“所以你要是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当然,你要是想要换一个更好的主人,也可以和我说。”
与其让他后面生气,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她再也不要强留别人在自己的身边了,
可面前的暗卫却一下子沉下脸来,
“你已经厌倦我了吗?也是,有中郎将左明远陪你玩乐,怎么还需要我,我不过是被你买来的奴隶,低贱又卑微,你就是这样想的,是吗?”
溪玉咄咄逼人地说着,他直立起身子,那迫人的压力就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云念有些不安地转头,她又说错了什么吗?她总是搞砸一切,总是做的不好,总是让别人讨厌,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也拿你当朋友看的。”
“那你说,我和左明远,你选谁!”
怎么问她这样难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她两个都不想选,
但是看着溪玉冰冷的眼神,她还是眨了眨眼睛,昧着良心说,
“你,选你。”
溪玉的眼神立刻缓和下来,嘴角也上扬起微小的弧度,
“这就够了,我的主人,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别人都不可以,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再随随便便把我推给别人。”
骗子,
她轻轻点头,瞳孔里却毫无波澜,
都是骗子,才不会一直保护她,才不会一直爱她,等到他见到云娇的时候,一切都会变的。
房门外冬雪轻声呼唤着:“小姐,时辰要到了。”
“我知道了,进来吧。”
她扬声道,同时示意溪玉离开,等到四个丫鬟都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她一人,
“快快,都动作快一点,别误了时辰,今日可是小姐重要的日子。”
春雨指挥着,服侍云念沐浴更衣,
她像是偶人一样被牵引着动作,低下头扯出苦笑,
十五岁的及笄礼啊,让她痛苦的开端,也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不过,这一世,她会安安静静的,再也不去在意那些外物。
丞相和夫人已经前去迎接柳国夫人,请她为自己的爱女云念加笄,众位宾客也已经到来,被妥帖地安置着,等待及笄礼的开始。
云念端坐在一侧,柳国夫人颂念词句,她一句一句地听着,微微低头让她为自己加笄,
然后面对父母,面对天地,缓缓拜下。
满府都是芙蓉花的香气,即使是冬天,也急切地盛放着,而就在三日以前,娇艳的海棠花还在争奇斗艳,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替代吧?
她弯了弯眼睛,笑自己前世为何认不清形式,看着满堂的芙蓉去质问爹娘,
他们说云娇喜欢,
原来是云娇喜欢啊,
所以十五年的海棠可以说换就换,所以在云念的及笄礼上,盛开着云娇喜欢的芙蓉,
她气不过发脾气,得罪了柳国夫人,也让爹娘不喜,此后市井传言她是娇蛮的女子,不孝不义,落得凄惨的境地怕也是让人拍手称快,谁会为她伤心?
乐者还在演奏,轻柔空灵又庄严的曲子回荡在沉默的众人中间,礼成,她抬起头来,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
回头看去,自是一番多情不自知。
云娇也娇滴滴地恭喜,只哀声说着,姐姐多福气,有这样尊贵的夫人为她加笄,
上一世还没来得及走到这一步,及笄礼就被自己毁掉了,所以云念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
柳国夫人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丞相,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
“国夫人,不若也为娇娇加笄如何?她的生辰就在两月以后。”
“可我已为思思加笄,怎能再……”
“思思有的,娇娇也应当有,我云方从不偏袒任何人,还请国夫人垂怜,她自小凄苦,也就这么一次及笄礼了。”
可是云念也只有一次及笄礼,爹爹这样开口询问,又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难道就连等私下说,都等不及吗?
她以为再也不会心痛了,却还是这样难过,算了,早该知道的,
云念强打精神,后方却有一道雷霆声音,
“这怕是不合礼制吧?丞相大人。”
大安国最尊贵的摄政王,卫青珏大踏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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