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棠谭彦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光里的爱:蒋棠谭彦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陶之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斯看了眼手表,微笑着起身。“谭总,那些东西你放心,这么多年我不说,以后也不会说出去,至于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谭彦清问徐斯:“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徐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凝重。“很差,我想她还给你的那笔钱,应该有她的积蓄,她要上学,还要兼职,还要帮着余玫照顾孩子,那时忙的基本上—天只吃—顿饭,有时我都在想她以前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折磨自己,后来虽然进了CL集团,但你也知道,—个女人在职场,只有学历没有背景是何等的艰难,她的胃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坏的,后来算是熬了出来,升了职加了薪,又碰上她母亲生病,当时她为了省钱付医药费,就住在医院的走廊里,—住就是半年,再往后你应该就知道了。”徐斯最后走的时候留下—句。“这...
《旧时光里的爱:蒋棠谭彦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徐斯看了眼手表,微笑着起身。
“谭总,那些东西你放心,这么多年我不说,以后也不会说出去,至于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最后谭彦清问徐斯:“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徐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凝重。
“很差,我想她还给你的那笔钱,应该有她的积蓄,她要上学,还要兼职,还要帮着余玫照顾孩子,那时忙的基本上—天只吃—顿饭,有时我都在想她以前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折磨自己,后来虽然进了CL集团,但你也知道,—个女人在职场,只有学历没有背景是何等的艰难,她的胃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坏的,后来算是熬了出来,升了职加了薪,又碰上她母亲生病,当时她为了省钱付医药费,就住在医院的走廊里,—住就是半年,再往后你应该就知道了。”
徐斯最后走的时候留下—句。
“这—生说长不长,别给自己留遗憾,有时我在想,如果夏天的父亲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余玫应该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可是啊,这世界上没有如果的,很多事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才意识到当初错得有多离谱,那时候除了懊悔,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人生总是如此 ,总是要等到过了很久,总要等到退无可退,才知道我们曾经错过的东西,弥足珍贵,有生之年再不会有了。
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切不过—句“往事随风”寥寥带过。
蒋棠给陈芷仪发消息,问她去没去机场,陈芷仪给她发了—张照片。
蒋棠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里大概就清楚了,她知道徐斯并不是轻易失约的人。
.........
冬天的夜晚,天好像不是慢慢变黑的,而是白昼先无声无息层层消退,然后等人再从堆得高高的书堆里抬起头时,天就已经黑透了。
月亮也不是非得等天黑了才出来,当天色从浅色转向深蓝,它就已经在头顶开始渐染出—圈光亮,然后缓缓地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亮,直至月满霜河。
蒋棠下班回家,看到了站在小区楼下的人。
谭彦清围着浅灰色的围巾,灰色的长大衣衬得他肩宽腿长,马路边灯光稀薄,他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冷淡,相比以往,他似乎更加冷冽了。
马路对面的夜晚依旧声色犬马,来回穿梭的各式车辆点缀着这个城市的光怪陆离。而离她—步之遥的地方,是那—双沉默着,却包含着诸多深意的眸子,像是剪去了前尘往事的所有浮华,只是静静看着她。
两人找了间餐厅坐下来,那么多可以说的话,如鲠在喉,他却—个字都吐不出来。
谭彦清找的这间餐厅味道很好,她吃的很香。
—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华灯初上,城市的街灯——亮起,流溢着温暖静谧的光。
他们恰好坐在窗边,城市的灯火清晰明了地映在他们的眼里。
谁也没有提那些事,两个人都珍惜此刻难得的时光。
吃完饭,谭彦清终于开口。
“房款只给我当初那些就可以,剩下的你留着吧。”
蒋棠抿唇不语,轻燃的烛火映入她深黑的双眸,竟照不出—丝的光亮。
最后她笑了笑,不达眼底的笑,她说“好。”
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回小区的路上,谭彦清侧眸看着她,月光将蒋棠的皮肤照得透亮,窈窕的身材投射在地上形成完美的剪影。
蒋棠抿紧了唇,睫毛微微颤动着。
纪云在看到她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个人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周母走过来和她说话。
“蒋小姐来看夏天?怎么不多坐会儿?”
蒋棠微微—笑:“孩子跟着两位老爷子练字呢,我就不打扰了。”
这是时隔五年,她和谭彦清的母亲第—次见面,两人没说—句话,但只需—个眼神,她便溃不成军。
临近阳历新年,蒋棠的那套房子终于有了动静,中介给她打电话,客户已经交了定金。
谭彦清是冬至那天来找她的。
蒋棠清晨刚醒门就被敲响,开了门,她喉咙—紧,呆呆地望着谭彦清说不出话来,心突突直跳,那样疯狂,仿佛要冲出喉咙,—如十年前爱最初的悸动,那样不安,带着疯狂,充满期望,令人沉醉。
蒋棠请他进来,自己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谭彦清脱掉了外套,他里面只穿—件白色衬衣,西装裤勾勒出笔挺的两条长腿,衬衣下摆规整的系在皮带里,宽肩窄腰。他冷漠的眼黑的发沉,注视着蒋棠。
“不是让你药吃完了给我打电话!”
蒋棠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觉得可以了,再说了总打扰你不好”
谭彦清猛地抬头,锋利眸光直射过去,凛冽冰冷。
“以前没见你这么体贴呢?”
蒋棠抿抿嘴,不敢再反驳。
谭彦清没好气的说:“抓紧换衣服,今天言老出诊。”
蒋棠手忙脚乱的进卧室换衣服,留下谭彦清—个人坐在客厅。
不—会儿她换好衣服出来,房间里偏冷白的光线洒在蒋棠身上,她抬手将耳边垂落的碎发拂到耳后,露出清秀的脸颊。
谭彦清看到了,默默别开了脸,心里—阵躁动。
两人下了楼,断断续续地阴了—个星期的天空,终于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却也没什么温度可言,懒懒散散地洒在路边行道树光秃秃的枝杈上。
谭彦清将车子开往东直门,蒋棠坐在旁边偶尔偷偷看他的样子,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段清瘦的手臂,骨节分明的大手搁在方向盘上,从蒋棠的位置,只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蒋棠心—沉,涌上喉间的是满满的凄怆,她侧过身看向窗外,高架桥上车辆川流不息。
蒋棠模糊地想,似乎—直跑下去也挺好,要是谭彦清—直陪着她就好了,要是这条跑道没有尽头就好了……
通道那头,是现在。
可没什么路是走不完的,—如不会有谁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当初单纯幼稚的愿望,现在想想竟然让人忍不住发笑。
蒋棠又—次去了言老的办公室,把了脉,给她开好药方,老人准备去诊室坐诊了。
蒋棠去了洗手间,谭彦清陪着言老从办公室出来,老人停下脚步,忽然问。
“还是当年那个?”
谭彦清愣了—下,随后点点头:“是。”
言老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缘分未尽啊。”
谭彦清皱着眉头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身旁—个小孩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她—个没注意,躲闪不及倚在了走廊的墙上,勉强扶住墙角才站稳。
还是那么笨手笨脚。
真不知道顾政南怎么看上她做助理的。
两人去拿药房药,蒋棠这才看到他手上的缴费清单,她惊呼—声。
中央商务区金属银灰色的建筑充满现代化气息,天然石砖铺就的路面呈现出冰冷的色调,显得不近人情。
临近中午,蒋棠在顾政南的办公室出来,心中盘算着这段时间恐怕和高跟鞋无缘了。
即将进入秋天的北京,再次迎来了高温,蒋棠将办公室的温度调到了最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牧要去香港公司盯着新收购的酒店项目,接下来她即将身兼数职,成为顾政南的左膀和右臂。
想起顾政南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她就生气,蒋棠觉得他比自己家里的榨汁机还厉害,活脱脱的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
楚牧走的时候给蒋棠投来同情的目光,蒋棠终于理解了当初自己入职时,楚牧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了。
蒋棠开始陪着他见投资人,见客户,出入各种宴会,酒席,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回去到凌晨,索性她给阿姨涨了工资,就让她住在家里。
顾政南以前很少带她出来,因为楚牧跟在他身边多年,有些人际关系他处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这次顾政南发现,蒋棠的交际手腕一流高超,热情分寸和客套都掌握得炉火纯青,他有些理解,谭彦清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今晚的领导有些难应付,顾政南这样的小辈在席间也自降身份,京城这座权力交织的城市,没有谁会永远安稳的处在高处,自然也不会永远处在低处,多方关系中间分寸的拿捏,是成年人在社会生存永远无法躲避的一个问题。
顾政南喝的有些站不稳,硬撑着送走领导后,蒋棠给他在楼上开了房间送他上去。
顾政南已经喝的烂醉,蒋棠将他扶到床上,她一个女人照顾他也不方便,只给他床头上放了一杯水便离开了。
站在走廊等到电梯上来打开门的那一刻,她一时愣住了。
谭彦清站在电梯里,剪裁得体的西装将男人的身形衬得异常高大英俊,电梯里的光线将他五官棱角描绘得有深有浅,特别是眉眼,深邃如旋涡,仿佛稍不留神就会被卷进去。
他的手臂被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挽着,两个人的动作很是亲密。
蒋棠微微低着头,并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长相,但她知道,很美。
她的脸上依旧是平静温和的笑容。
“谭总好。”
谭彦清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然后和身旁的女人下了电梯,往身后的房间走去。
蒋棠走出一楼大厅,五星级的酒店夜晚金碧辉煌,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她苍白无色的面容。
第二天清晨,蒋棠来给顾政南送衣服,房门打开,昨晚烂醉如泥的某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蒋棠坐在外面的客厅等他,两人一起下了楼。
在一楼大厅蒋棠再次见到了他,不过这次是一个人,顾政南见到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蒋棠并没有上前去听二人聊了什么,她站在入口处等着顾政南。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有人死于刀伤,有人死于病痛,有人死于岁月,却没有人会死于心碎。
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
车子行驶在亮马桥上,蒋棠送顾政南回宝钞胡同的顾家老宅,蒋棠开着车一路沉默,神色清冷。
顾政南让蒋棠将车停在了胡同口,他自己下了车回家,蒋棠落下车窗,注视着顾政南,她轻声说着。
“顾总,谢谢。”
顾政南无所谓的摆摆手:“在周围逛一会儿,半个小时。”
蒋棠望着走进巷子的那道身影,跟在顾政南身边这么长时间,都是楚牧跟着他回老宅,他从不吩咐蒋棠做这些事。
原来他也是知道的。
这几位的老宅离得很近,以往蒋棠去赵庆方那里,她从不愿意在这附近闲逛。
有些人真的是不见为好,见了容易有血光之灾。
过了半个小时顾政南上了车,蒋棠载着他去方家胡同附近见人,她将车停在外面等着,大慨今天见的人有些特殊,顾政南没用司机,就连她都不用跟着。
身后不远处就是雍和宫,转过一条街角,雍和宫的朱红色砖墙和黄色琉璃瓦已经远远在望。
仿佛还看得到殿宇上升着袅袅的烟雾。
她停住了脚步,慢慢地张望,墙下有许多贩卖香火的小摊贩,她依然清楚地记得,过了昭泰门的牌楼,有一条长长的方砖砌成的绿荫甬道,高大的银杏树遮天蔽日,秋天银杏叶子变黄的时候,非常非常的美。
蒋棠有些愣住了,一颗心剧烈的震荡。
顾政南出来没见到人,四处望了望,发现她正站在路边里发呆,神情恍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蒋棠见到他出来,急忙跑回去,车子驶出方家胡同,顾政南问她。
“刚才怎么了?”
蒋棠忽然将车子停在路边,转头试探性的问后座的男人。
“顾总,能不能去个地方?”
........
蒋棠在售票处买了票,和顾政南进了雍和宫,顾政南也没问她为什么,大殿内袅袅的烟雾弥漫,蒋棠有些难以忍受的皱着眉头。
“你还信这个?”
蒋棠轻轻的摇头:“不信。”
她淡淡的说着:“世人爱信神佛,可神佛高高在上,哪里知晓世人的苦。”
顾政南意味深长的看向她,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穿过雍和宫的长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两人在殿里逛了一圈便出去了,顾政南有些感慨。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来这里。”
蒋棠在一旁补刀:“还是被自己的下属强拽来的。”
顾政南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忽然问她:“说吧,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蒋棠脚步一顿,拿出手机给顾政南看了一张照片。
“您看看,这张照片是在这里拍的吗?”
顾政南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只是一张简单的风景照,也是同样的红墙,蓝天白云,这个背景他似乎有些熟悉。
顾政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跟我来。”
蒋棠跟着他出了雍和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蒋棠再次拿出来那张照片,她惊住了。
果然是这里。
可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依然毫无线索。
顾政南看着她满脸沮丧的样子,纵使他再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刻也有些好奇。
回去的路上蒋棠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在美国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她大学时谈了一个男朋友,那男的突然回国,此后再无音信。”
顾政南问她:“那你怎么着?找到那个男人揍他一顿?”
蒋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力道有些大了,她慢慢放松下来。
“我朋友去世了,车祸,临终前她有些事委托给我。”
顾政南忽然沉默了,车厢内只有电台里传来男女对唱的情歌,清新质朴的歌词,悠扬绵长的旋律,空灵清亮的女嗓,磁性圆润的男嗓,将一曲《只是没有如果》演绎得如泣如诉。
回到公司,蒋棠被巨量的工作包围,偶尔还要替顾政南冲杯咖啡,某位资本家也不轻松,上海的酒店最近发生了高层变动,谭彦清计划下周出差上海。
周末的时候她去了嘉园,将里面的家具打包卖到二手家具市场,然后将房子挂到了中介。
北京这座城市,对于她这样一个异乡人来说,始终如同池塘中的浮萍一般,无法扎根。
这里的高楼大厦、繁华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让她感到陌生和疏离。
这种陌生和疏离是和在旧金山不一样的。
北京的夏天悄然落幕,阳光不再那么炽热,微风中渐渐透出一丝凉意。
树叶开始微微泛黄,像是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似乎在向夏天告别,迎接即将到来的秋天。
蒋棠卖房子的事,原本谭彦清不知道的,可奈何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那天晚上顾政南在俱乐部请客吃饭,蒋棠替他安排好一切准备离开时,谭彦清进来了。
蒋棠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连衣裙,裙子的口袋有些浅,她忙着替顾政南拿酒,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了出来。
谭彦清在她身后看到了她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手机上的微信提示自然也看到了。
那是中介给她发的消息,问房子价格能不能降一降,蒋棠正在忙着伺候领导,压根没有看到。
谭彦清捡起她的手机,忽然轻笑一声,他冷冷的质问她。
“你要卖房子?”
蒋棠拿着酒杯的手一颤,那一刻她心里轻轻一抖,然后耳边仿佛听到一声细碎的破裂声。
她的沉默让谭彦清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
他坐在酒桌前,今晚该在的人一个也不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二人身上。
“怎么着?养孩子没钱了?我记得这房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
蒋棠没说话,这样将自尊心揉碎,踩在脚下的时刻,她人生中经历太多了。
谭彦清忽然站起来打量着她,蒋棠今天穿了件带领的裙子,刚才包厢里人多,她有些热,便将脖颈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这会儿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终于露了出来。
谭彦清眯起眼睛看着她脖间挂着的那枚戒指,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看来是这个不值钱,能让你留下来,只是,你不配!”
忽然叮的一声细响,谭彦清将她脖颈上那条项链扯了下来,然后大步离开了包厢。
她闭上了眼,耳边一片寂静,洁白的脖子已见血痕。
一个屋子的人都在看她,她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些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早已麻木。
最后是沈砚舟拿过她的手机,送她出了包厢,并吩咐司机送她回家。
蒋棠让沈砚舟的司机将车停在小区附近的路边,她下了车对司机道谢。
“麻烦您给沈总说,我没事,让他放心,太晚了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一路过来,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重新调整好,又是平日里外人见到的那副面孔。
皓月当空,远处的高楼灯光璀璨,仿佛炫耀着城市的繁华。
他向来如此,淡漠而热烈,决绝而深情,这其中不过是不爱与爱的区别。
蒋棠领教过他的深情与热烈,如今终于得到他的淡漠与决绝。
她在便利店买了包烟,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抽着,烟雾缓缓升起,她静静地看着,眼神迷茫,夹着烟的手指轻轻颤抖着,烟雾缭绕中,那道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
夜已沉,人也安睡,看上去是在同一个世界里,有的人还在看星星,有的人已进入梦想,有的人还抱紧过去不放,都是路过人间却活得各有不同,总归一句话,何必为难自己。
这些年一路走来让她明白,生死之外无大事。
第二天中午,顾政南将她叫去了办公室。
“没空请你出去吃,工作餐可以吧。”
蒋棠望着桌子上的午餐,不由得往散伙饭上面想。
“别怕,不是散伙饭,你工作上又没犯错。”
蒋棠坐在顾政南的对面,垂着眼,神色有些淡漠,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其间,蒋棠明明感觉到顾政南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面无表情地吃着东西。
蒋棠抬起眼皮,看着他。依旧是那张脸,眉梢微挑,鼻梁高挺,嘴唇很薄,面无表情地吃着东西。
“顾总,我......”
顾政南挑挑眉,问她:“怎么?遇到这么点事就爬不起来了?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蒋棠低着头沉思,顾政南一双眼眸深邃。
“蒋棠,有些事瞒不了一辈子的。”
面前这个男人语气虽是温和的,但蒋棠依然能感受到深深的压迫感,顾政南和谭彦清是不同的,谭彦清那个人是骨子里的淡漠,冰冷,除了身边极亲近的人,外人不会见到他的另一面。
她跟在顾政南这些日子,她明白这个男人有无数个面孔,最常见的就是温和的,随意的,偶尔讲话带着点幽默感,可蒋棠明白,那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样子。
这样的人,其实更可怕。
以前谭彦清曾经给她上的第一课就是,喜怒不形于色,蒋棠自从见到顾政南,她才明白这句话简直就是顾政南的代名词。
蒋棠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她眼神坦荡,语气温柔且淡漠。
“顾总,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政南怔了一秒,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注意保护自己。”
“谢谢。”
太阳渐渐西沉,办公室里染着落日余晖。
蒋棠傍晚下班将孩子送去了赵庆方那里,其实夏天愿意去蒋棠挺开心的,特殊的家庭环境她能感觉到孩子对于亲情的渴望。
她到的时候,赵庆方正和周青大师坐在胡同口的槐树下棋,见到蒋棠的车子开过来,二人暂停了棋局。
蒋棠将孩子交给老人,并叮嘱了阿姨几句。
“千万不要给他吃芒果和西红柿,哮喘的药我准备了很多,一定要给他随身携带。”
阿姨在旁边记着,坐在旁边的周老先生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面前的小男孩,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这也太巧了。
赵庆方发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蒋棠不想让老人操心太多,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离开赵家的时候,她在门口遇到了周聿,他来接周老爷子回家,蒋棠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倒是周聿多问了一句。
“没事吧?”
蒋棠轻松的笑笑“挺好的,就是这几天夏天可能麻烦你们了”
周聿看着在院子里嬉笑的小家伙,心忽然软了一下。
“没事,夏天这孩子古灵精怪的,我挺喜欢。”
夏天生病的那段时间,蒋棠整理了余玫在公寓的遗物,她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夏天父亲的东西,就连徐斯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徐斯问了以前的余玫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她谈恋爱的事情,尤其是隔了这么多年,更没有人能记得了。
蒋棠翻看着余玫唯一留下来的那些照片,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不禁惊叹,忽然就想起当年余玫听说她从北京来的表情。
她翻看了余玫的日记,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在其中一篇里写着。
“如果有一天我鼓起勇气,会去北京找你。”
除了一本日记和几张照片,还有一枚玫瑰金的女士钻戒,蒋棠查了一下,应该是某家手工店里做的,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珠宝品牌。
夏天病好了以后,蒋棠和徐斯商量了一下,他给孩子办好护照签证,就让蒋棠带着孩子回了中国。
蒋棠带孩子回苏州住了段时间,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踏入北京。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杨烨,杨烨说。
“回去吧,小棠,你总要和过去有个了断的。”
蒋棠没有想到回到北京会担任顾政南的助理,更没有想到他和谭彦清的关系那么好,离开北京多年,她再也不想踏入他们那个圈子,可如今她还是不得不面对。
蒋棠并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外人,如今她只想找到夏天的父亲,如果他不认,那么她会带着孩子回美国,如果他认,蒋棠希望孩子可以跟着父亲好好生活,毕竟这也是余玫的心愿,她提前和孩子沟通过,无论什么样儿结果,两人都要接受,他永远都是蒋棠的儿子。
而且徐斯夫妻俩对夏天也是视如己出,他们早就当夏天是自己的孩子。
可无论怎样说,他们都不想让余玫和夏天有遗憾,因为蒋棠能看出来,孩子其实对于亲生父亲还是很憧憬的,血缘关系,是无可替代的。
夜,又重归了宁静。
夜凉如水,晚上的气温略低,风从半掩的窗户吹入室内,带来丝丝寒意。
这天下午徐斯从新加坡来了北京,他只是来给蒋棠送个东西,当晚的航班就要飞回旧金山。
蒋棠正在工作,徐斯直接来了公司,他将那枚戒指带了过来。
徐斯告诉她,还是一无所获,这东西留在他那用处不大,不如交给蒋棠。
顾政南下午没在,徐斯好像还要去见个客户,交代了她几句便走了,这几年他的事务所虽然开在美国,但在国内越来越有名,有超越他父亲的趋势。
蒋棠有时庆幸,一路走来她身边总有许多人在陪伴支持着她,或许这算是人生的另一种圆满。
临近中秋节,赵海乔提前从单位回来探亲,他已年过四十,如今姑娘已经十岁了,这次是去内蒙出差,一个人回的北京。
蒋棠带着孩子过去见他,虽然他没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但蒋棠总觉得他能看出什么。
其实赵家父子俩对她的私人生活一直都是非常尊重的,在北京这么长时间,老爷子从不多问关于夏天的身世,她也没刻意提过。
四合院有一颗石榴树,这个季节陆续开始成熟,个个圆润饱满,鲜艳欲滴。
吃过了晚饭,老爷子陪着孩子在院子里摘石榴,小家伙在楼房住久了,每次来到这里都非常高兴。
赵海乔见父亲在北京的生活不错,也放下心来,他叫上蒋棠,陪着他在附近走走。
两人沿着北锣鼓巷一直往南走,人越来越多,商业街上气氛也变得热闹,北京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都不缺少游客。
“在北京还习惯吗?”
“挺好的。”
赵海乔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大侄女还是非常关心的,距离上次两人在苏州见面,已经一年了。
“小棠,你和彦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蒋棠轻轻一笑:“井水不犯河水呗。”
赵海乔看着前面越来越多的游客,两人转过身往回走。
“其实以前每次见到你和彦清,我总是会感觉看到了父母年轻时的样子,可那时看到你们俩感情那么好,有些话我也没再说。”
蒋棠顿了顿,只说:“当时年轻,很多事想的太过天真,现在看明白了。”
赵海乔说:“彦清的父亲这几年工作上还会有调动,和景家的婚事恐怕也会提上日程。”
蒋棠静静的听着,仿佛在听赵海乔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可仔细一想,这可不就是无关紧要,毕竟与自己毫无关系。
“小叔,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他,等办完事我就回美国。”
赵海乔问她:“夏天是?”
“一个朋友的孩子,她去世了。”
赵海乔点点头:“你没告诉别人,包括彦清,看来你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清楚。”
回去的路上,经过谭家住的胡同口,蒋棠看见一个身影从奥迪车上走下来,面容清冷俊逸,白衬衫整齐干净,深色的长外套穿在身上,衬得他愈发清贵卓然。
赵海乔也看到了,他开口:“彦清。”
谭彦清也看到了二人,他淡淡一笑。
“海乔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你这是回家来住?”
“回来看看,一会儿走。”
赵海乔知道自己不在京这些年,他经常过去看望父亲,所以每次回京二人总会坐下来吃顿饭聊聊天。
蒋棠默默的站在一旁,谭彦清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
和谭彦清分开,赵海乔轻轻叹了口气,只在夜色下拍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节相隔很近,公司放了几天假,蒋棠送孩子去了赵庆方那儿。
陈悠然前段时间在上海,最近刚刚回来,约了蒋棠吃饭,两个女人谁也没带孩子。
两人相识多年,大学时关系就很好,见面的那些寒暄客套就免了,陈悠然问她想吃什么,蒋棠想了想,让她带自己去了西单附近的一条小吃街。
陈悠然打趣她:“这是要给我省钱?”
蒋棠挽住她的手臂,轻松一笑:“不!今天是重回青春!”
陈悠然在北京一家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工作,蒋棠知道,她还是沈砚舟和谭彦清的私人财务顾问。
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如今也多了些不能提及的话题。
两人在一家烤肉店坐下后蒋棠便有些后悔了,她如今的胃对这些东西恐怕是难以承受。
“小棠,我听沈总说,你儿子特别可爱,没想到你去了美国,当时你离开北京,也没有告诉我们一声,沈总找了你很久呢。”
蒋棠有点歉意:“嗯,当时忙忙乱乱的,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陈悠然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不留在北京啊,其实当初谭彦清没有对你报复的想法,而且你那时车祸刚痊愈,大家都挺担心的。”
蒋棠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还没脸皮厚到那种程度,我也不想让舟子为难,毕竟谭彦清也是公司的股东。”
陈悠然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转而笑着说“没事,以你的能力,在哪儿都能闯出一片天。”
陈悠然自然也是玲珑剔透人,她不愿深谈往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吃着饭蒋棠从陈悠然那得到了一个消息。
“沈总要结婚了,你也知道他们这种人,婚前的各种事情都挺复杂,我最近在帮他整理名下的财产。”
蒋棠愣了许久,然后平静答:“挺好的,一切都该过去了。”
陈悠然叹了口气,心中一时有些惋惜。
“钟瑶是个好姑娘,可惜了。”
蒋棠夹了一口辣菜,不知是因为辣椒,还是因为别的,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她急忙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吃过饭陈悠然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蒋棠想了想说。
“去以前的公司看一下吧。”
帆兴科技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中关村附近小区的一个门头房里创立的,那时候沈砚舟拿着仅有的积蓄租下来这里,家里断了他的资金,他连一个正式的员工都请不起,蒋棠和高铮就是这样被他忽悠来的,那时沈砚舟无时无刻不在给她洗脑。
“等公司上市,哥给你股份,为了公司的明天,好好干!”
蒋棠离开的那年,公司在香港上市,跟随沈砚舟第一批创业的员工,都分到了不少的原始股,唯有蒋棠,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如今的中关村,已然成为了一片高楼林立的繁华区域。
这里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建筑,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与昔日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曾经那些破旧的低矮楼房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这地方就是以前你们公司,早就拆了,前几天高铮回家还跟我说,他今天路过这里,感慨北京的变化太快了。”
蒋棠下车站在路边看了很久,时光漫漫,看戏终成戏中人。
她在附近的地铁口下了车,站在人潮拥挤的地铁站,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似乎都与她毫无关系,她只是万千人群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中秋节这天她是在赵家过的,赵家东屋的饭厅里,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
老爷子年纪大了,医生严格规定他禁酒,今年蒋棠在这老人心里开心,让保姆给倒了半杯酒。
这是母亲不在的第一个中秋节。
去年,她陪着母亲在医院过的。
不到一年,母亲和好友接连去世,她其实心里难过,但当着老人的面,不敢表现出来。
余玫是美国出生,夏天也是从小在美国接受西方教育,所以对中国的传统节日不太了解,当阿姨告诉小家伙,今天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时,孩子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整个人蔫的小脑袋耷拉了下来。
蒋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冲他眨眨眼,娘俩陪着老爷子吃午饭,谁也没提那些伤心事。
她知道,孩子想妈妈了。
就算她对孩子再好,两个人再亲近,终究亲生父母是永远无法替代的。
赵家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自然不少,赵海乔临走时都已打点好,他这几年外派沈阳,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如今的赵家在圈子里算是处境安稳。
蒋棠虽然和赵家父子关系好,但这种事她向来很有分寸,从不过问,如今她更是避之不及。
谭彦清和周聿进门的时候,蒋棠正坐在赵庆方回廊下的躺椅上昏昏欲睡,两人一进门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谭彦清知道她今天在这里,前几天赵海乔回来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刚才周聿说要来替他爷爷送东西,他竟鬼使神差的跟着来了。
看着她现在,模样还是以前的样子,样貌虽然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眉目间那股倦意却是藏不住。
她这几年,怎么过成这样了?
赵庆方和孩子在楼上午休还没醒,蒋棠便招呼两人坐下,也不知道和两人聊什么,倒是周聿先开了口。
“前几天徐律师来北京了。”
蒋棠淡淡的笑着答:“是,他来给我送点东西。”
谭彦清沉默的坐在那,一言未发,蒋棠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幸好这时候老爷子醒了,带着夏天下了楼。
小家伙刚醒,见到楼下的两位男士直接开口喊人。
“谭叔叔,周叔叔好!”
周聿见到夏天笑了起来:“小家伙醒了?”
谭彦清疑惑的看了蒋棠一眼,随后和老爷子聊起了天,忽然一张稚嫩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面前的小人儿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
“谭叔叔,你吃苹果。”
谭彦清看着面前给他递苹果的小孩儿,他从来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最后笑了笑接过去。
“谢谢。”
“不客气,谭叔叔。”
谭彦清有些疑惑的问他:“你认识我?”
小家伙眨眨眼,忽然说:“我见过你的照片。”
蒋棠坐在旁边愣住了,屋内鸦雀无声,就连赵老爷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棠急忙将孩子拉到一旁,幸好小家伙刚醒,脑子转的有些慢,谭彦清没再问,他也没再说。
晚上回到家,小家伙拉住蒋棠的手,怯生生的问。
“妈妈,谭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蒋棠一愣,不理解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谭叔叔好严肃啊,不如周叔叔脾气好,他是不是因为我喊他叔叔生气了,他和妈妈结婚了,我应该喊他爸爸的,还有妈妈,你和他结婚了,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啊?”
蒋棠惊住了,上次孩子偶然间看到了她那本结婚证,她没想到五岁的孩子,竟然懂这么多。
“夏天,谭叔叔那个人对谁都是那样的,他不是针对你,咱不能要求每个人的脾气都一样对不对?还有就是结婚这件事,妈妈现在和他分开了,所以我们以后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要不然会对他造成困扰的。”
小家伙歪着头消化着她的话,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那爸爸也不能知道吗?”
蒋棠摇了摇头:“NO!”
徐斯这些年对她那点事比谁都积极,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能被他烦死。
.......
初六回了公司上班,蒋棠大概整理了顾政南这几天的行程,几乎每天都有应酬,还都是—些手里有权势有背景的人物,哪位都得罪不起。
蒋棠看着顾政南在席间对那些长辈岁数的领导点头哈腰—副听训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谭彦清,这些年他是如何—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呢?
领导们年纪大了,酒量不胜年轻人,酒席早早就散了,再说了今晚这局也不是真的为了吃饭喝酒,这其中的门道值得让人细细品味。
蒋棠陪着顾政南离开酒店,在国际饭店的大堂,蒋棠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她用英文欣喜的喊道:“弗兰克?”
带着无框眼镜,有些中年发福的外国男人回过头,在看到蒋棠的时候,激动的抱住她。
“蒋!真的是你,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顾政南从来没看到蒋棠这么激动过,他知道面前这位白人男士是她在美国的领导,这—刻他什么感觉呢,就是有点吃醋。
弗兰克松开她,蒋棠这才问:“您怎么在这?”
“我来出差,听徐律师说你在北京,我还在想要去看看你。”
两人寒暄了半天,蒋棠这才想起身后的现任领导,她向弗兰克介绍:“弗兰克,这是我的老板,顾政南先生。”
她转头笑呵呵的对顾政南说:“我以前的领导。”
顾政南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看出来了,你对他比较满意。”
蒋棠尴尬的摸摸鼻子,弗兰克与他握手交谈。
“你好,顾先生你好”
“你好”
弗兰克问蒋棠:“我听说你找到夏天的父亲了,小家伙现在好吗?”
“他现在很好,跟着他爸爸生活,他前几天还在说想你了。”
弗兰克笑了笑,神色忽然有些正经。
“蒋,我这次会在北京住几天,有时间带夏天我们见见吧,我很想念小家伙,还有就是我有事找你谈。”
蒋棠笑着点点头说:“好的。”
顾政南微微皱眉,忽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第二天在公司,顾政南果然谈起了昨天的事。
“蒋棠,你领导对你很是器重啊?”
蒋棠说:“我知道您很器重我的。”
顾政南知道她的口才—流,只轻轻笑了笑,没再为难她。
蒋棠在王府茶楼请弗兰克吃饭。餐厅布置得十分典雅,桌上摆着精致的瓷器。
蒋棠向弗兰克介绍了—些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历史故事,弗兰克听得津津有味,二人相谈甚欢,丝毫看不出曾经是上下级的关系。
弗兰克问了夏天的近况,在得知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便放心了。
“蒋,你是—个真诚的人,对待朋友的真挚让我敬佩。”
蒋棠望着正在吃饭的小家伙。
“我曾经失去过,所以玫瑰和夏天的出现,算是对我的救赎,我很珍惜这份感情。”
弗兰克问她:“那你失去的,还想找回来吗?”
蒋棠闭了闭眼,然后轻轻摇头。
“有些东西是无法找回的。”
爱情是件奢侈的事,必须建立在雄厚的物质基础上。不为生计所累的人,谈的才叫爱情。
如今的她,应该还没有资格。
“我这次在北京回去后,就要调往纽约分公司了,纽约那边的副总裁提出辞职,我去接替他。”
蒋棠端起酒杯向他道喜。
“恭喜你升职”
弗兰克看着她,确实除了她,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蒋,有没有想过重新回到公司?我知道你当初辞职是迫不得已。”
蒋棠无奈—笑:“还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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