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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尽头无归期全文免费

陈年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直到饭菜端到桌子上,沈纪川和沈纪灵才舍得分开。沈纪川在许知夏旁边坐下,往她盘子里夹了块儿红烧肉,“辛苦了老婆。”沈纪灵醋意十足,“嫂子还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孤家寡人。”许知夏瞧见桌子底下沈纪灵的脚勾搭着沈纪川,在他裤腿间摩挲。许知夏顿时觉得盘子里的红烧肉腥臊油腻,不动声色地扒拉到一边。沈耀祖紧紧贴着沈纪灵,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姑姑,吃肉!”“姑姑,啃鸡腿。”许知夏冷眼瞧着,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说道。“瞧耀祖和纪灵多亲,简直像亲生母子。”此话一出,饭桌上鸦雀无声。沈纪川冷着脸,“知夏,你瞎说什么呢?”许知夏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搞得像真的一样。”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各怀鬼胎。饭后照例是沈家“训子孙”的时间。沈母接过许知...

主角:许知夏沈纪川   更新:2025-03-01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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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夏沈纪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岁月尽头无归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陈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饭菜端到桌子上,沈纪川和沈纪灵才舍得分开。沈纪川在许知夏旁边坐下,往她盘子里夹了块儿红烧肉,“辛苦了老婆。”沈纪灵醋意十足,“嫂子还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孤家寡人。”许知夏瞧见桌子底下沈纪灵的脚勾搭着沈纪川,在他裤腿间摩挲。许知夏顿时觉得盘子里的红烧肉腥臊油腻,不动声色地扒拉到一边。沈耀祖紧紧贴着沈纪灵,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姑姑,吃肉!”“姑姑,啃鸡腿。”许知夏冷眼瞧着,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说道。“瞧耀祖和纪灵多亲,简直像亲生母子。”此话一出,饭桌上鸦雀无声。沈纪川冷着脸,“知夏,你瞎说什么呢?”许知夏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搞得像真的一样。”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各怀鬼胎。饭后照例是沈家“训子孙”的时间。沈母接过许知...

《岁月尽头无归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直到饭菜端到桌子上,沈纪川和沈纪灵才舍得分开。

沈纪川在许知夏旁边坐下,往她盘子里夹了块儿红烧肉,“辛苦了老婆。”

沈纪灵醋意十足,“嫂子还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孤家寡人。”

许知夏瞧见桌子底下沈纪灵的脚勾搭着沈纪川,在他裤腿间摩挲。

许知夏顿时觉得盘子里的红烧肉腥臊油腻,不动声色地扒拉到一边。

沈耀祖紧紧贴着沈纪灵,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

“姑姑,吃肉!”

“姑姑,啃鸡腿。”

许知夏冷眼瞧着,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说道。

“瞧耀祖和纪灵多亲,简直像亲生母子。”

此话一出,饭桌上鸦雀无声。

沈纪川冷着脸,“知夏,你瞎说什么呢?”

许知夏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搞得像真的一样。”

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各怀鬼胎。

饭后照例是沈家“训子孙”的时间。

沈母接过许知夏递的茶,抿了一口。

“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失败的是什么吗?”

许知夏垂手站在一边,“不能为夫家生儿育女。”

沈母满意地点点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当初要不是纪川替你求情,你是不可能留在沈家的。”

许知夏没等她接着说,“所以我要感激涕零,爱护沈耀祖,孝顺公婆,对吗?”

沈母一时语塞,“行了,你走吧。”

许知夏麻木地回到客厅,沈纪川被他父亲叫到书房还没出来。

客厅里沈纪灵正和沈耀祖看电视。

沈纪灵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呦,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训完话了?”

“妈也是老了心软了,家里养着个不下蛋的母鸡竟也能忍下。”

沈耀祖拽着她的袖子问,“姑姑,什么是不下蛋的母鸡啊?”

沈纪灵随手指了指许知夏,“喏,就是她这样的。”

许知夏刚想上前理论,沈纪灵向她身后看了一眼。

下一秒,走上前来又直直地向后倒去。

沈纪灵的手掌刚好划过大理石茶几锋利的边缘,擦出长长一条血檩。

沈纪川一个健步冲过来撞开发愣的许知夏,抱起沈纪灵。

“灵灵,你怎么样了?”

沈纪灵委屈地哭诉,“我就是想安慰嫂子别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她把气撒到我身上,呜呜。”

沈纪川恶狠狠地看向知夏,“灵灵一片好心,你干嘛戾气那么重?你不能生是事实,妈唠叨几句也是为你好。”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许知夏的心上。

她很想问他,她真的不能生吗?还是他不让她生?

可最终张了张嘴,一句话如鲠在喉。

沈耀祖把手里的玩具砸向许知夏,“你这个坏女人,让你欺负姑姑!”

许知夏没躲,钢制的奥特曼狠狠砸在她的额头。

一阵眩晕。

沈纪川模糊的身影抱着沈纪灵往外走,丢下一句话。

“你自己去祠堂罚跪。”

门咣当一声关上,许知夏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额头往下淌。

伸手一摸,竟是血。

她用袖口胡乱地擦了擦,走到沈家老宅后院的祠堂。

祠堂里摆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自从嫁给沈纪川,许知夏不知多少次被沈母以各种理由罚跪。

手里的手机震动,是沈纪灵发来的一张动图。

沈纪川正满脸心疼地给她包扎伤口,还轻轻地吹着气。

消息随之而来,“嫂子,你看我哥多疼我。”

“有时候我还真忍不住想告诉你,其实我和我哥......”

对话框没再更新。

这就是沈纪灵的聪明之处。

她三言两语挑拨沈纪川和许知夏的关系,又欲言又止勾起许知夏的好奇心。

不就是想做沈太太吗?

那就如她所愿。

许知夏抄起门口的扫帚,把沈家祠堂砸了个稀巴烂。

最后,她站在祠堂中央,环视东倒西歪的沈家祖宗牌位。

“能生出沈纪川这样的人渣败类,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知夏用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沈纪川。

沈纪灵躲在他身后挑了挑下巴,接着她的巴掌夹着风狠狠落在许知夏的脸颊。

“啪!”

这一下沈纪川也愣住了。

许知夏的脸被打到一边,口腔内泛起血腥气。

她挣脱沈纪川的禁锢,抱起地上的小女孩儿轻声安抚。

她抬头冷冷看向沈纪灵,“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沈纪川想上前,却被沈纪灵拽住。

“走就走,谁稀罕在这破地方待。”

沈纪川叹了口气,“那我们先走,你冷静冷静。别忘了你是沈家的儿媳,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了个孤儿伤了和气,不值得。”

又假模假样地训斥沈纪灵几句。

许知夏只觉得心下悲凉。

沈纪川忘了,她也曾是个孤儿。

许知夏把收拾的小女孩儿放到陈妈妈手上,转身把一沓纸递给沈纪川。

“这是今天运过来的物资,你签完字再走吧。”

沈纪川接过,在沈纪灵的催促下匆匆签完。

完全没注意到,其中有一份是离婚协议书。

说起来,许知夏还要感谢沈母。

当初逼她和沈纪川离婚,沈家托人拟下一份即时生效的离婚协议书。

就在沈纪川签下名字那一刻,许知夏便不再是沈纪川的妻子、沈家的儿媳。

再抬眼,沈纪川眼里有愧色,“我会让张医生过来,所有医疗费用由沈氏承担。”

“不必了,她只是个孤儿,别污了沈氏的脸面。”

沈纪川一时语噎,只能先送沈纪灵回老宅。

路上,他愠怒道:“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上了?”

沈纪灵噘着嘴,“是她先来招惹我的,在福利院长大的能有什么教养?”

沈纪川一个眼神递过去,“别乱说话,知夏也是福利院长大的。”

沈纪灵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沈纪川有些烦躁,“以后耀祖就留在你身边照顾吧,你们都少来招惹知夏。别忘了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沈纪灵眼里闪过不甘,“是啊,我哪儿能跟许知夏比呢?我只不过是冒着难产身亡的风险生下了沈家的长孙而已。”

说着开始啜泣,胸前的两团肉起起伏伏。

一只手刻意地将裙摆撩起,露出蕾丝边黑丝袜。

沈纪川喉头滚动,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他把副驾驶放倒,将沈纪灵压在身下。

“就算我的心在知夏那儿,我的人还不是在你这儿?”

许知夏回家路上,沈纪灵的消息发过来。

“你以为装可怜就能博取男人的同情?你觉得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沈太太还能做多久?”

一同发来的,还有一条视频。

漆黑的车厢内,交织在一起的男女,不堪入耳的喘息声。

“哥,我和许知夏你喜欢和谁做啊?”

沈纪川沙哑着嗓音,“她太无趣了,哪儿有你骚啊。”

许知夏心脏处酸涩难耐,顾不上模糊的视线,回复沈纪灵的消息。

“沈纪川和沈太太这个头衔,我都不要了,你喜欢垃圾,你就捡走好了。”

刚发出去,移民局的电话打进来。

“是许知夏女士吗?您的手续已经办理好了,可以随时前往英国。祝您旅途愉快。”




许知夏到医院处理好额头的伤口,回到家时,已是半夜。

别墅内黑漆漆的,沈纪川和沈耀祖都没回来。

也好,方便她在离开前处理些东西。

沈纪川对许知夏从不吝啬,无论是在谈恋爱,还是婚后。

一百平的衣帽间装得满满当当。

世界顶级珠宝首饰,限量版鞋包,数不清的高定礼服。

从前许知夏只觉得沈纪川对她大方是因为爱,如今才知,是心怀愧疚。

她把能卖的都挂到回收平台出售,款项直接打给福利院。

角落里有一个落满灰的纸箱。

里面装满沈纪川和许知夏恋爱时的甜蜜回忆。

有上学时沈纪川写给许知夏的情书,足足365封。

他苦苦追求许知夏整整一年,情书也是雷打不动地写了一年。

当时许知夏身边的朋友还调侃沈纪川为“许知夏的深情邮递员。”

许知夏抽了一封打开,陈旧的纸墨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呛得人眼泪直流。

许知夏将纸箱连同卖不掉的零碎拖到院里,回身从酒窖拿了一瓶沈纪川珍藏的罗曼尼康帝1990。

她把这瓶世界仅存8瓶的红酒一半倒在要烧掉的垃圾上,一把火点燃。

火光中,她拿起酒瓶喝光余下的酒。

酒精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火辣辣地灼烧感。

十年的青春和爱情,也不过烧了十分钟就变为灰烬。

一阵风吹过,只剩下灰白的土痕。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等日出,一边喝酒。

天蒙蒙亮时,沈纪川回来了。

他本想在沈纪灵的伤处理好后,就回去找许知夏。

但被沈纪灵缠住,一会儿说伤口疼,一会儿说被吓到头晕。

在医院折腾了一晚上,沈纪灵才被他哄睡。

沈纪川先往老宅打了个电话,沈母说许知夏昨晚就离开了。

他一路上都在给许知夏打电话,可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沈纪川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心里越发不安。

车还没停稳就跑下来,一眼看到许知夏歪倒在秋千上睡着。

脚下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沈纪川松了口气,拿起酒瓶看了看。

看来是真生气了,喝光了他珍藏的世界顶级红酒。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单薄的身上,蹲下身盯着熟睡中的许知夏。

她似乎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脸庞只剩巴掌大小。

也许张医生说得对,吃下去的药多多少少会对身体有害。

额头怎么还有纱布?

难道是昨天耀祖扔玩具砸到的?

这孩子太顽劣,被沈母惯得无法无天。

如今耀祖也已经回到沈家,即使许知夏生下孩子也会有什么变故。

是时候,该有个他和许知夏的孩子了。

他从她包里把那瓶避孕药拿出来,随手揣到衣服兜里。

这么多年她在沈家过得并不如意,沈纪川想起自己结婚时的誓言:

“知夏,我会拼尽全力给你幸福和自由。”

他会兑现的。




当晚,许知夏趁沈纪川熟睡躲到阳台。

她拨了一通跨国电话。

“你好,我是许知夏。”

电话那边十分惊喜,“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肯给我们打电话了。”

许知夏淡淡地开口,“我答应你们去国外和你们一起生活。”

寻亲机构确实给她打过电话,不过是半个月前。

说已经联系到她的亲生父母。

工作人员告诉她,她亲生父母十几年前移民英国,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寻找她,现在想接她一起去英国生活。

当时,她不想抛下深爱的丈夫和孩子,忍痛拒绝了。

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电话里,许知夏的母亲连忙应下,“手续我们会委托律师尽快办理,最迟到月底你就能拿到绿卡。”

月底,还有十天。

足够她处理好国内的一切了。

“好,十天后见。”

沈纪川迷迷糊糊醒来,习惯性地去抱身边的人却扑了空。

床单是凉的。

他瞬间清醒,“知夏,知夏?”

许知夏挂断电话,从阳台走出来。

沈纪川跑下床紧紧抱住她,“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许知夏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去阳台透透气,你怎么这么紧张?”

沈纪川嘟囔着嗓音把头埋在她肩窝,“以后不许这样无声无息地不见人影,我刚才好心慌,我以为你离开我了。”

许知夏笑了笑,“我们这么相爱,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对吧?除非......”

她停顿了几秒.

沈纪川问她,“除非什么”

许知夏将他拉开,“除非你骗我,伤害我。”

沈纪川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明天就是回老宅的日子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

往常每个月去沈家老宅都是许知夏的噩梦。

沈父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沈母更是冷嘲热讽。

还有那个小姑子,表面对她亲昵,实际上总戳她的痛点。

许知夏也曾多次说过,能不能让沈纪川带着沈耀祖回去,她留在家。

沈纪川总是耐心地安抚她焦躁的情绪,有时会提前一天回老宅嘱咐父母不要为难许知夏。

为此,她多感激啊。

为了不让他为难,无论在老宅受了多大委屈她都默默忍受。

许知夏坚定地开口,“我要去。”

迎上沈纪川疑惑的眼神,许知夏解释:

“我不想让你夹在我和你爸妈之间为难,毕竟是我不能生育,对不起沈家。”

她特意在“不能生育”四个字上加重语气,想看看沈纪川的反应。

沈纪川动情地握住她的手,“知夏,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自责。你看我们现在一家三口不是很好吗?”

是一家两口吧,她只是个外人。

许知夏点点头,“睡吧。”




次日清早,沈耀祖就穿戴整齐地催促许知夏。

“你又笨又慢,我要去看爷爷奶奶,能不能快一点?”

许知夏仍旧不紧不慢地化妆,搭配好衣服才出门。



睡梦中,许知夏回到刚得知自己无法怀孕的那段日子。

她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最大的梦想就是组成家庭,相夫教子。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甚至割破手腕,企图自杀。

是沈纪川踹开反锁的门,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到医院。

自那天起,沈纪川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他一遍遍地宽慰她,“我爱的是你,不在乎你能不能生。”

沈家父母听说这件事后,私下拟好离婚协议书。

沈母态度坚决,“我们沈家绝对不养闲人,一个亿的分手费够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离开沈家。”

也是沈纪川把她护在身后,“要走我跟知夏一起走,你们还想不想要我这个儿子?”

现在想来,所有的深情背后,都透着虚伪。

她醒来时,房间里空空荡荡,沈纪川和沈耀祖不见踪影。

许知夏起身走到楼下,想亲口问问沈纪川为什么要骗她。

却从半敞开的书房门缝里,窥见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沈耀祖撒娇道,“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去看妈妈呀,我好想她。”

许知夏有些不明白,她就在家,为什么沈耀祖这么说?

下一秒,沈纪川给了她答案。

“不是说好了,每个月9号去看妈妈吗,明天就是9号,再耐心等一天。”

沈耀祖不满地噘着嘴,“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去看妈妈!”

沈纪川示意他小点声,“耀祖乖,要是让许妈妈发现咱们的秘密,以后就不能去看妈妈了。”

沈耀祖连忙捂住嘴。

沈纪川摸摸他的头,“还有,以后在家要叫妈妈,不许叫笨女人。”

9号?

每个月9号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回沈家老宅吃晚饭。

难道沈耀祖的亲生母亲,就在沈家老宅?

可沈家老宅里除了沈纪川的父母,就剩下他妹妹沈纪灵。

思及此,许知夏头皮一麻。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了。

哥哥和妹妹......

为了做检查她一直空腹,从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此刻,胃酸疯狂分泌。

她捂住嘴巴冲到卫生间,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沈纪川听到声音赶来,“怎么光着脚走路呢?着凉了吧?”

说着,他蹲下身把棉拖鞋给她穿上。

许知夏抬手擦掉眼泪,可下一秒眼泪又汹涌而出。

沈纪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知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知夏猛然抬起头盯着他,想透过这张好看的皮囊看一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沈耀祖一张肉乎乎的大脸从他身后闪现,“这个笨女人不会是摔下楼梯把脑子摔坏了吧?”

沈纪川立刻黑脸训斥道,“没礼貌,叫妈妈!”

沈耀祖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妈妈。

许知夏胸口闷痛。

那年沈耀祖生病高烧不退,是她整夜抱着他陪在身边细心照顾。

这五年的母子情,终究是错付了。

沈纪川晃了晃她的肩膀,知夏?”

许知夏缓过神来,这对父子是彻头彻尾的狼心狗肺。

“刚才寻亲机构打电话来说,很难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所以我有些难过。”

沈纪川心疼地抱抱她,“没关系知夏,我就是你的家人,沈家就是你的家。”




“许小姐,根据检查结果显示,你没有不孕症。”

医生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得许知夏有些懵。

她从包里拿出往年的所有体检单递给医生。

“不可能,我一直在沈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做定期检查......”

医生语气利落:“要么是误诊,要么是拿错报告。”

她急忙拿出一瓶没有商标的药,“那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医生把药片碾碎后闻了闻,“复方炔诺孕酮片。”

许知夏靠着仅有的医学常识瞬间明白了。

她常年服用的并不是所谓的补剂,而是长期避孕药。

可这些年给她开药的,一直是沈纪川的私人医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才对。

一个猜测浮上心头时,许知夏懵了一下。

不可能。

婚后这几年,沈纪川对她极好,五年前她被诊断出不孕,沈纪川不仅安慰她。

还带她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取名沈耀祖。

待耀祖视若己出。

沈纪川这么喜欢小孩,怎么可能故意给她吃避孕药。

许知夏拿着检查报告,满腹疑惑地回到家,刚要推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是沈家的私人医生,“沈总,太太的药继续给她吃吗?”

许知夏的手僵在半空。

许久,沈纪川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说过要停掉她的药吗?继续开,小心点别让她发现。”

私人医生提醒道,“是药三分毒,再吃下去恐怕太太就真的不能生育了。您确定......”

沈纪川垂眸,沉思后开口,“只有让知夏认为自己生不了孩子,耀祖才能名正言顺地待在沈家。”

“毕竟是我亲生的儿子,我怎么忍心让他当个私生子。”

许知夏悬着的一颗心重重落地。

她浑身血液凝固,脚下一软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此时,保姆带着沈耀祖从花园过来,看到趴在地上的许知夏。

沈耀祖哈哈大笑,指着她,“笨女人!笨猪!”

许知夏看着用心疼爱的儿子,心里的痛胜过身体上的痛。

心底的一些疑问,也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这五年,无论她怎么掏心掏肺,沈耀祖都和她不亲。

倒是和沈纪川感情好得像一对亲父子。

现在想来。

哪里是像?

他们本来就是亲父子!

而她,才是那个外人。

沈纪川听到动静走出来,脸色一变急忙抱起许知夏往屋里走。

“知夏,怎么摔倒了?张医生快给我太太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张医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太太只是膝盖处有些擦伤可以涂一些外用药膏。”

沈纪川这才松了口气。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你啊,没有我在你身边,平地都能摔跤。”

许知夏从他眼里看不到半分算计,满满的爱意和担忧。

她甚至怀疑刚才听到的话都是她的幻觉。

她身边所有人眼中的绝世好男人,模范丈夫,怎么会害她?

许知夏握住沈纪川的手,开口想问些什么。

“纪川,我......”

沈纪川却打断她的话,“补药是不是快吃完了?张医生刚给你开了新的,一定要按时吃。”

张医生递给她药瓶,熟悉的包装和药味。

一切都是真的。

巨大的精神打击下,许知夏晕倒在沈纪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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