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哑“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庆幸夜色漆黑，他看不清我脸上的泪痕。
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干草中，我好几次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有千斤重。
“还好吧。”
酝酿了片刻，我才喃出这几个字。
“那就好。”
我沉浸在悲伤中，丝毫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难捱，像是强忍着痛苦说出的这几个字。
我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我是不是选错了，荀煜，我选错了吧，这条路，我选错了……”他揽住我的肩膀，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似的“没选错，昭昭，好好生活吧。”
月色下，他额头渗出细汗，另一只手指节弯曲，用力按着胃部。
可我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
多年后时时想起，我都痛苦不已。
如果那晚我说出实情就好了，我不好，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我很想你。
你，会不会把我留下？
10、第二日天蒙蒙亮，我不得不回归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