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野徐小凤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码归一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签也可以,反正我们人证物证都有,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进到这里,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那你动我一下试试?”田野已经想好了,这个字自己肯定是不会签的。等会徐一山如果把电棍往自己的身上捅。那自己就乘机用体内空间把他的东西给收了。“看来,你一定要尝尝这个玩意的厉害了...”......另一边,村长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村民,以及两个办案的公安。“洪村长,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人带回去吧!”两个公安刚刚跟村长了解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原来,他们不光请了田野来,还请了村里的村长和两个当时在场的村民。五人来到等候室,结果没有发现田野的人影。他们连忙问在前面当值的人员。“方队长,你今天不是请了治安队的人来辅助办案么,刚...
《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签也可以,反正我们人证物证都有,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进到这里,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那你动我一下试试?”
田野已经想好了,这个字自己肯定是不会签的。
等会徐一山如果把电棍往自己的身上捅。那自己就乘机用体内空间把他的东西给收了。
“看来,你一定要尝尝这个玩意的厉害了...”
......
另一边,村长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村民,以及两个办案的公安。
“洪村长,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人带回去吧!”
两个公安刚刚跟村长了解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原来,他们不光请了田野来,还请了村里的村长和两个当时在场的村民。
五人来到等候室,结果没有发现田野的人影。
他们连忙问在前面当值的人员。
“方队长,你今天不是请了治安队的人来辅助办案么,刚刚徐一山把人带进去审问了。”
“什么!?”方队长顿时头有些懵了。
他们派出所办案还稍微按流程走,但是这治安队他们没有正规编制,可是真的会乱来的啊。
而且他也没说他是嫌疑人啊,如果是嫌疑人的话,他肯定是被拷起来的啊!
这都叫什么事!
方队长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前台当值的公安顿时就预感到不妙,脑门上的汗“噌”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
“我...我去看看!”
方队长也快步跟上。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方队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先走两步,来到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嘭!”
徐一山拿着电棍在手上按了一下,电棍的尖头传来蓝色的电弧。
只是他刚准备怼到田野的身上,突然房间门被踹开了。
他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威严且充满怒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呃呃呃呃呃呃~!”
而这时他的身后又突然传来一连串发抖的声音。
他再次回头,只见田野浑身抽搐,翻着白眼,身子笔直而且僵硬,一下子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徐一山懵了。
不是!我还没电到你身上啊!
徐一山双腿一抖差点吓跪在地上。
“方...方队长!”徐一山结结巴巴,方队长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刚才还颐指气使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而且田野这小子,自己压根就没电他啊,演什么演,这是要害死自己啊!
村长和两个村民连忙冲上前去查看田野的状况。
“徐队长,田野同志怎么会出现在审讯室?”方队长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
“这...这个田野他故意伤害,手段残忍,情节恶劣,我...”
徐一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方队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他吓得小腿肚子直抖,拼命地想法子。
作为治安队的成员,他们确实是有辅助公安办案的义务,但是他私自审问,就已经是越权了。
“故意伤害?你难道没见到我们带他过来的时候都没戴手铐吗?还是说你徐一山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徐一山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他不由得想起田大勇的嘱托,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抽死,心想这孙子已经是故意害自己的。
他不是说这件事情十拿九稳,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受害者吗?
“我...我是听受害人说...说的。”
“所以你就听信一人之言?然后你还动了逼供的手段了?”
徐一闪双腿一软,五大三粗的他顿时就瘫坐到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田野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被电棍打过的,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他连忙扯了扯自己一起来的治安队员杨文,想让他帮助自己说两句。
谁知那一直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杨文却低下了头说道:
“方队长,我跟他说过的,可他非要这么做,他是队长...我应该拼死拉住他的...是我失职...”
“你...”徐一山猛地抬头,用手指指着杨文,心中有万千个草泥马跑过。
平时队长前队长后的,跟个哈巴狗一样的奉承着自己,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不帮助自己反而还捅自己一刀。
徐一山面如死灰。
“徐队长,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你这两年也是尽心尽力,都忘了办案要走流程,哎!明天你就把位置让出来吧!”
听到方队长这句话杨文心中大喜,如果这个徐一山下去了,那自己不就最有机会上来了?
这田野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第一次就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田野这边,村长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要不是自己壮点,差点被他给摇散架了。
他本来就是装的,那徐一山压根就没碰到自己分毫。
“田野,你没事吧?”
田野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事!”
“田野同志,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在这里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为你做主!”
方队长也走上前来。
田野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
“方队长!我没事!他们没有对我动手,我只是老毛病犯了!”
田野的这句话一出口,方队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徐一山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刚才自己这么对付田野,田野肯定会伺机报复自己的。
可让他意外欣喜的是,田野这小子关键时刻认怂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权威和威望的,肯定是这小子想到自己如果这次供出他,等下次自己肯定会狠狠的报复他。
对!他肯定是想到了这点。
想到这里,徐一山心中开始得意起来。
他冷眼看了杨文一眼,心道:
“好啊!小子!背后捅我刀子是吧!你看我等会怎么治你!”
正在他欣喜间,方队长蹲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田野同志,我是这里的队长,你的这个案子是由我负责的,你是不是在这里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是不是他们对你刑讯逼供了?
你放心大胆地告诉我,我们派出所肯定会秉公办案,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方...方队长!我舅舅...啊不!徐队长,他...他没打我!也没让我签字...”
说着他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正好露出屁股底下那几张还没有签过字的认罪书。
“舅舅?”
田野越是这么说,方队长越是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说舅舅两个字?
很快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纸,第一行上写着大大的“认罪书”三个字。
他连忙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
“好啊!徐一山!你好大的胆子!”
田野忍不住鼻头一酸,撇开了视线。
“妈妈,我要吃奶奶!”
小芳芳看到方园脱衣服,她忍不住的喉头滚动,她饿了。
她都两岁多了,还在吃奶。
因为长期缺乏营养,除了给她吃饭之外,方园还要给她喂奶。
可是......她没有奶水啊。
看到这样的场景,田野暗骂自己畜生不如,随即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巴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方园对于田野的这一动作已经麻木了,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田野扇自己的巴掌了。
面对方园的不理睬,小芳芳委屈的哭出了声,以前,只要跟妈妈说吃奶奶,妈妈就会毫不犹豫的满足她。
“妈妈...呜呜...”
听到孩子的哭声,方园连忙掀起自己内衬的一边,小芳芳就连忙一头钻进她的怀里。
只是没有几秒钟,小方方再次哭出了声。
她吸不出奶水。
田野看着心里揪着疼。
他捡起地上的柴刀,胡乱的穿上鞋子,第一次以温柔的口吻对着方园说道:
“媳妇,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弄吃的!”
说着,捡起门口的一个背篓,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那个不会有人要的,换不了钱!”
他的身后传来方园的哭泣声和绝望的叫喊。
方园低头看了一眼瘦弱的孩子,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对往后日子发愁。
“你就放心等着吧!”
重生回来,不光要阻止媳妇自杀,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除了吃得饱穿得暖,还要顿顿有肥肉,还盖新房子。
他唯有快速的挣到钱才能改善这一切。
这几年,双轨制逐渐取代计划经济,是一个闭着眼睛都能捡到钱的时期,那绝对是遍地的黄金。
是真正的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的年代。
用后世雷总的话说就是:站在时代的风口,猪都能飞上天。
但终究想是想,做事得一步一步来。
当务之急他必须解决老婆孩子的营养问题,孩子已经两岁多了,不能再喝母乳了。
他要给女儿买米糊糊,让他戒奶。
还要给老婆吃肉,给她增加些营养,今天徐小凤都说他瘦得跟燕巴虎似的。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田野迈开大长腿,朝着后山跑去。
他记得很清楚,后山有一个土夫子挖过的盗洞,有一只三百来斤的大野猪不小心掉进了那盗洞里,爬不出来。
等人发现了那个野猪的时候,那野猪已经在里面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发现的日子刚刚好,就在后天。
那自己现在过去属于是捷足先登了。
只要搞到了这个野猪,那老婆孩子就都有肉吃了,孩子就可以称这个时间戒奶了。
心中有了希望,田野爬起山来也特别的快,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到了北山的山头。
循着记忆的方向找过去,终于很快就听到了猪叫。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果然,在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里发现了那只野猪。
这坑洞的边缘,还有一些刚挖出来不久的泥土,想必是那些土夫子弃用的盗洞。
看来这个山头上是有一个大墓了,不过现在田野没心思去管这个,给老婆孩子吃肉才是最紧要的。
而且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行动,因为野猪通常是家庭群居的,这里有一只,附近应该还会有。
他找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树,直接将他砍断,然后把头削尖。
往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口痰,搓了搓手之后,提起棍子对准那只野猪。
田野的出现仿佛更加激怒了野猪,它红着眼睛,浑身的肌肉紧绷,身上的毛发就像钢针一样竖起。
它比之前挣扎得还要疯狂,前蹄在洞坑壁上抓刨,每一次落脚都能在坑壁上留下一个脚印。
田野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野猪的眼睛,寻找着最好的时机。
想要弄死这头野猪,可不容易,要知道野猪发狠起来那是比狼和老虎都要可怕的。
首先,就是它的皮太厚了,布满全身。
其次它的獠牙只要顶到人身上,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人开膛破肚。
田野要在短时间内搞死它,只能从它的眼睛下手,这个地方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终于,野猪在往田野这个方向跳的时候,他找到了时机。
他果断的将手中的树枝刺了下去,随后从野猪的眼眶里带出大量的鲜血和一只眼球。
很快,它的整张脸就变得血肉模糊,它也变得更加疯狂了。
再一次往上跳的时候,很明显的比之前更高了。
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在这个关乎自己生死的关头,这野猪爆发出了它前所未有的潜力。
它的前蹄已经搭在了坑洞口,身下的泥土纷纷下坠,两只后蹄只需要再找到一个着力点,它就能蹦出来。
田野后退一步,从地上捡起柴刀。
“喝!”低吼一声。
手中的柴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砍向了那头野猪。
“吼!”
野猪的头被田野砍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身子也掉进了坑里,它惨叫着像只无头苍蝇,在洞里乱窜乱跳。
打蛇随棍上。
田野把棍尖狠狠地往它身上招呼,或扎,或砸。
终于在田野都快脱力的情况下,那野猪也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头上往地上蔓延,渗透进土里。
田野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休息了一会,里面的野猪再也没有了动静之后,他才下到洞里。
柴刀一刀砍在它的喉咙,给它来了个大放血。
现在野猪是死了,怎么运回去又是个难题。
这可让田野犯了愁了。
他抬头看向坑洞的上方。
得先搞几根藤条,把这个猪拉上去。
“如果能像其他的重生者一样,有一个随身空间就好了!”
田野摇头苦笑的嘟囔着,手掌拍打在这头重达三百斤的大肥猪身上。
突然,他的手下一轻,他的手掌拍了个空。
他转头一看,顿时汗毛倒竖,吓出一身冷汗,那头大肥猪竟然不见了。
“卧槽!”
田野惊呼出声。
不会是真的吧?
他急忙抬手看了看手掌,就在刚才,他的手掌心传来一股清凉感。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指摸了摸。
瞬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百来个方的空间。
他尝试着将柴刀放了进去,然后又取了出来。
这些都只需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办到。
他又尝试着将野猪也取了出来。
一个巨大的压迫感传来,他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那只野猪重重的被扔到了地上。
田野狂喜,老天对自己还真是不薄,给他重生弥补遗憾的机会,还给了他空间。
有了这个东西,在这个市场经济还没彻底开放的年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做起投机倒把了。
任谁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田野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田野伸出手掌,宠溺地说道:
“把糖吐了,吃饭饭咯!”
小芳芳很听话地吐出糖果,这让她鼓鼓的腮帮子顿时就缩下去了好大一块。
沾着口水的糖块吐到田野的手上,小家伙吐出小小的红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可爱的模样,让田野的心都化了。
又漂亮又可爱,真随她妈。
田野把糖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夹了一块肉塞到女儿嘴里。
小家伙顿时用两个小拳头顶住腮帮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喊道:
“好好吃!爸爸烧的诱诱好好吃!嗷呜......”
猪油顺着她油亮的唇角往下淌,她陶醉极了。
当然好吃了,为了照顾女儿的小嫩牙,田野可是把这肉烧到入口即化的程度。
看着女儿的小嘴像土拨鼠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田野非常满足。
“妈妈也吃!”
小芳芳对着方园招招手,方园根本就没有想要动筷子的意思,看着小芳芳满嘴的油,她从口袋里取出手绢,够着身子去给她擦嘴。
正在这时,田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猛不丁地塞进她的嘴里......
“唔......”方园的眸子瞪得溜圆,口水在嘴里顿时爆炸开来,让她的腮帮子酸涩得不行。
她连忙闭上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瞟了田野一眼。
这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入口即化,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肉了,那久违的美味,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他真的变好了?
眼见方园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田野赶紧抓住这个时机,将瓦罐打开。
一阵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方园她鼻翼轻动,那香味浓郁淳厚,猪脚的肉香混合着黄豆的清甜,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料气息,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顿时让她的喉头滚动。
她忍不住的对着瓦罐里看了看。
只见瓦罐里的黄豆炖猪脚色泽红亮诱人。
猪脚被炖煮得表皮微微泛着焦糖色,在煤油灯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黄豆则吸饱了汤汁,变得饱满金黄。
田野拿出勺子将里面的猪脚乘到碗里,猪脚在勺子上微微的晃动,就像果冻一样。
把碗递到方园的面前:
“这个是特意为你做的,黄豆焖猪脚,给你下奶的。”
方园有些犹豫,但是眼前的猪脚实在太香了。
夹起一块猪脚放入口中。
软糯的猪脚入口即化,丰富的胶原蛋白让她的嘴唇都有些黏腻,每一口都夹杂着幸福感,每一口又那么的不真实。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
以前,哪怕是一个鸡蛋,那都得是田野的,自己顶多只能用炒菜的锅涮点水泡饭吃。
可那口感,那美味,哪怕是梦里都梦不出来的。
接着,她身子偏向一边,把自己的背对着田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又舀起一勺黄豆,绵软的黄豆在齿间散开,带着猪脚汤汁的鲜美。
她不禁眯起眼睛,一口接着一口,那浓郁的汤汁也让她舍不得浪费。
吃完了一碗,刚转身把碗放到桌上,田野又把她的碗拿走,接着又给她乘了一碗。
这一顿饭,把小芳芳和方园两个人都吃美了。
方园都打饱嗝了。
对面传来“嘶溜嘶溜”的声音,方园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芳芳把碗底都舔得发亮,小肚子鼓鼓的已经撑不下了,可嘴巴还想吃。
“小馋猫!不吃了,明天还有!”
田野眼眶发酸,拿下她的碗继续说道,“不光明天有,以后天天都有!”
一家人吃完饭,田野收碗,正当方园准备去抢着收碗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方园抬头看了一眼田野,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田野明显感觉到了,安慰了方园一句:“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田野起身开门,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月光里,领头的国字脸民警掸了掸制服上的灰:
“是田野同志吗?”
田野点了点头说道:“是!”
“田野同志,我需要你跟我们去趟所里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正在收拾碗筷的方园手里的汤勺“当啷”磕在瓦罐沿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方园刚刚还因为今天晚上的晚饭,心中对田野泛起一丝改观,可这转瞬之间,公安的到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她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满心都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忙问道:
“公安同志,是出什么事了?”
公安只是简单回应:“去了就知道。”
方园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闪过,她下意识地觉得田野的钱来路不正,肯定是干了偷抢的坏事。
她慌乱地将今天田野带回来的背篓拿了出来,把糖果和米糊糊一股脑都放进背篓里,双手捧着背篓,对着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田野是不是去偷去抢了?这些是他带回来的东西,我们没动多少,你们拿去还给人家吧!求求你们开开恩放了他吧!”
尽管她对田野失望透顶,可一想到小芳芳,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她不想小芳芳小小的年纪就失去爸爸。
可谁知道,公安看了她拿出来的东西愣了一下说道:
“同志,我们找田野同志,不是因为这个!”。
小芳芳也吓哭了,连忙躲到方园的身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裤子,小小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看这些穿着威严制服的公安。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方园下意识地将小芳芳往怀里拉了拉,用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试图安抚她,可她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根本无法给女儿带来多少安慰。
田野见状,心里一阵心疼,他蹲下身子,对着小芳芳轻声说道:
“芳芳乖,不哭,爸爸去去就回,你要听妈妈的话。”
小芳芳抽抽噎噎地从方园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田野,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你不要走,我害怕。”
田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不怕不怕,爸爸很快就回来陪你。”
方园看着田野,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田野站起身,看向方园,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媳妇,你别担心,我没做过坏事,肯定能说清楚。”
方园咬了咬嘴唇,她多希望田野说的是真的,可过去的经历让她的心里始终充满了不安。
小芳芳看到田野被带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园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拍打她的背。
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怀里的小芳芳还在抽泣,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我没有去借钱......这是我去后山......”
田野急忙解释。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对小芳芳好一些,不要害了她......”
方园并不想听田野的解释,这个人在她面前的“前科”实在太多了。
如今,她不再奢望田野能彻底变好,只求他能为女儿着想,倘若哪天自己不在了,芳芳不至于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田野原本满心期待,想着方园见了这些东西会喜出望外,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方园的第一反应竟是怀疑他出去借钱了,脸上没有丝毫喜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不争气的孩子。
田野心头猛地一痛,他深知,哀莫大于心死,方园的反应意味着她对自己已彻底绝望。
面对这个被自己伤透了心的女人,即便重活一世,他仍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沉默片刻后,田野放下背上的背篓,动作有些迟缓,从里面拿出米糊糊和糖果,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是给芳芳买的米糊糊和糖果,咱们可以趁这个时候给她戒奶......”
听到这话,抱着女儿的方园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神情,说道:
“你这又是买肉又是买糖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钱,你该怎么还?”
“媳妇,你别误会,我真没有去借钱......”
田野有些委屈。
方园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
“你又去赌了?”
她站起身,满含怨气地看着田野,情绪有些激动,“你这次是把房子抵押了还是把我们娘俩抵押了?田野,你非要把我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吗?”
田野连忙摆手,眼神中满是诚恳,急切地说道:
“我没有,这钱,来路很干净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赌了!”
“你这话说过多少次了?可结果呢?你欠了赌债,被人差点打死,我也差点被......”
方园对田野的话,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田野直接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百口莫辩,过去的种种劣迹,让他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去做饭!”
他把糖和米糊糊放在方园身边的桌上,弯下腰将其他东西都收拾进背篓,然后提进屋子。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余晖,外面渐渐黑了下来,屋里早就漆黑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希望。
田野走进屋子,摸索着拉开了电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个狭小而破旧的空间。
刚往灶房里走了两步,背后又传来方园的声音:
“咱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你就别浪费钱了行吗?”
家里从 1984年底拉电线开始,只有第一次测试电是否通的时候亮过,之后这电灯就再没被点亮过。
田野不挣钱,家里所有的支出全靠方园一个女人苦苦支撑。
想到这里,田野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厉害,他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上辈子都干了些什么浑蛋事啊,真活该自己上辈子当了一辈子“和尚”。
田野拉灭电灯,点起了煤油灯。
他开始在灶房忙碌起来,先烧小炉子,将猪脚仔细地清洗干净,加入黄豆放在一起焖。
这道菜用的时间最长,猪脚要炖得软烂入味才好吃。
要融化媳妇冰封的心,也许就像这个炖猪脚一样,需要耐心和火候。
他去后院摘了几颗青菜,将青菜清洗干净,动作娴熟。
接着把肥肉瘦肉分开,肥肉炼油,油渣炒青菜。
另一边,在灶台上煮饭,吊罐里烧水,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其他老爷们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
不一会儿,灶房里就传来滋滋的响声,那是肉在锅里翻炒的声音,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郁,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香味从茅草的屋顶飘散出去,传了半个村子。
隔壁的孩子闻到这香味,馋得直哭,哭着闹着要让大人给自己烧肉吃。
方园在外面看到田野忙碌的样子,惊讶得有些发愣。
眼前这个在灶房里有条不紊做饭的男人,真的是田野吗?
这还是之前那个好酒好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吗?
村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绝对不会进灶房,更别说烧菜了,连碗都没洗过一个。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变好了?
不可能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园断定田野肯定是想打什么鬼主意。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啊,从娘家带回来的那点嫁妆,早就被他拿去赌了,家里能卖的,除了这破土坯房,就只剩下她们娘俩了。
“妈妈!吃甜甜!”
小芳芳指着田野带回来的硬块糖,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方园的思绪。
突然间,方园瞥见了小芳芳手上戴着的银手镯。
这个手镯还是她外婆送她的周岁礼物,这应该是家里目前唯一还能值那么一点点钱的物件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方园撕开一颗糖的糖纸,递到芳芳的嘴边,轻声说道:
“宝贝,把你的手镯先放在妈妈这里好么?”
没用多长时间,三个菜就已经做好了。
当饭菜端上桌,小芳芳看到一大盘子的红烧肉,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口水止不住地流,把衣襟都打湿了。
“吃饭咯!”
田野拿来碗筷,幸福的笑容在煤油灯的照耀下,被镀上了一层暖黄色。
瞧见桌上的一个瓦罐和一大盆的红烧肉,还有那鲜翠欲滴的青菜,方园并没有靠近过来,她的眼神中尽是怀疑,她甚至怀疑田野是不是在菜里下了毒。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田野会好端端地突然对她们母女俩这么好,过去的伤害,还历历在目。
看到媳妇这般警惕的样子,田野很是无奈,也难怪媳妇这样防着自己,只能怪自己之前太不像话了。
田野只能先坐下来,在几个菜上都夹了一筷子,送到自己嘴里,动作缓慢,仿佛在向方园证明着什么。
看到田野把一大口肥肉塞进嘴里,被妈妈护着的小芳芳已经口水横流了。
“芳芳!到爸爸这里来!”
田野对着芳芳拍了拍手,既然暂时做不通媳妇的工作,只能先做好女儿的工作了。
小芳芳看了田野,又看了一眼方园,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在征求妈妈的意思。
方园想了一下,如果田野要害她们娘俩,有很多办法,如果真的要在饭菜里下毒,那就死了一了百了吧。
如果田野真的下得去这样的狠手,那女儿迟早也要遭到他的毒手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起带走。
于是,她放开了小芳芳。
小家伙犹豫了一下,脚步有些迟疑,还是有些胆怯地走了过来。
“下注吧!下的多赢得多!”
庄家拿着牌示意。
庄家一说完,其他家都纷纷押钱,有的押一块,有的押五毛。
田野直接把手里的钱全部都押了上去,一共是五块六毛。
“田老二,玩这么大啊?”
五块多钱确实挺大的,在这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三十块的年代,五块钱,能让一个家庭至少吃半个月的大肥肉了。
“下的多赢得多,不是你说的么?”
庄家点了点头笑道:“行!”
庄家开始发牌,发到自己家他直接亮牌。
庄家到手一个 7一个 Q,九点,这预示着他能吃很多牌了。
而且是三倍。
这边玩的牌九规则比较简单,就是比点数。一张单牌加上一张花牌,若组成的点数尾数是 0则为杠。
杠又分为天杠和地杠,天杠即是单牌加花牌的组合,比如 8和 Q,地杠则是两张单牌的组合,比如 8和 2。
其他的就看谁的点数大了,相同的点数庄家吃闲家。
如果 7点以下就是一倍,8点双倍,9点三倍,如果是地杠就是四倍,天杠 5倍。
还有一种特殊的牌型,那就是一对五和一对十,这种叫做至尊,是可以拿 10倍的。
庄家的点子已经很高了,只要比他低的闲家都要出三倍押的钱给他。
而田野则是抓了一张 A和一张 2,组合起来是 3点,可以说是很小的牌了。
他早就看出庄家出千了,而且这牌是庄家特意做的。
只是这种出千的手段太小儿科了。
田野心中好笑,就这种最简单粗暴的出千方式竟然差点把自己的家都毁了。
其他的两家也都陆陆续续地亮牌了,目前只剩下田野还没有亮牌。
“老二,亮牌吧!”
庄家一只脚搭在椅子面上,嘴里叼着烟嘚瑟的说道。
他料定,田野这次要输得再次借钱了。
田野冷笑道:“你都没看牌,怎么料定我的牌就比你小?”
庄家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我都九点了,我就不信你的运气比我还好!”
庄家开始收拾桌面上的钱,得意地说道,“来,那你亮牌吧!”
田野直接翻出了一个 2,庄家看到田野的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田野抓到 2,他如果想要大过庄家那就只能配个 8,但是 8这个牌在另外两家已经出现过两次了。
还剩下两张,能发到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呵呵!继续!”
庄家几乎把嚣张写在了脸上。
田野用那张 2塞到另一张牌的底下,然后掀起。
当那张红桃 8出现的时候,庄家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而是一脸的灰败之色。
一张 2配一张 8,地杠,刚好把他吃得死死的。
“来吧,赔钱吧!4倍,22块 4。”
庄家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田野,无奈只能赔钱。
此时庄家的庄钱已经赔光,只能换庄了。
上一家不坐庄,轮到田野。
田野熟练的洗牌,切牌,发牌。
而且他把袖子撸得高高的,这是任何一个出千的人都不敢做的。
这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掌控了全局。
他甚至不用出千,就能决定给哪家发什么牌。
就算有几个人死死盯着他的手看,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是他还是非常谨慎。
他每次发的牌都是不大不小的,而且还故意让一家赢。
让一家小赢,另外两家大赢,这样别人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偶尔,他还会放放水,通赔。
这是他们设赌局的人常用的策略,细水长流。
如果你一次性把人的钱全部赢走了,他们就不玩了。
“咦?田老二今天的运气不错啊!”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田野抬头一看,就看见长毛痣后面跟着两个小弟,站在自己的旁边。
两个小弟一个人高马大,一个脸上带着长疤痕,两人的手插在腋下,看上去凶悍的不得了。
长毛痣看到田野的面前已经足足有百多块钱了,于是说道:
“让我也来玩一个怎么样?”
田野刚想答应,这时付继平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田野正在赌桌上,连忙冲了过来。
“野哥!你怎么玩起来了,我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田野的面前放了一堆钱,他的嘴巴顿时有些合不上了。
“这些都是你赢的?”
田野点了点头:“运气好!”
“你别玩了,咱们走吧!”
付继平说着要拉田野走。
长毛痣一愣,他是这个牌局的合伙人之一,他看到了自己人输了这么多,想来找回一点,可没想到这个小老头竟然敢把在他场子里赢了钱的人拉走。
他的眼中爆发出凌厉的目光盯着付继平。
后面瘦高个直接开骂道:
“你特么谁啊!谁让你说话的,长毛哥想跟他玩,那是给他面子,怎么?赢了钱就想走?哪有这种好事?”
付继平缩了缩脑袋,被刀疤脸一把推开了。
长毛看了看田野:
“田老二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两把?”
田野嘴角微微扬起说道:
“好啊!长毛哥请!”
当初拉他进赌局的就是他。
长毛哥来到前面,挤掉了原本坐庄的人,自己坐下后说道:“我来坐庄!”
田野点了点头,准备洗牌。
“等一下!”长毛哥制止田野继续洗牌然后说道,“我们换一副牌!”
田野冷笑,这个家伙还挺谨慎,不过他不在乎。
只要是自己坐庄,你想怎么换都行。
很快,前面那个坐庄的家伙又拿来了一副牌,拆开,取出里面的广告牌和大小王扔给了田野。
田野接过牌又重新洗牌,按照规矩新来的切牌。
田野对着长毛哥摊摊手。
长毛哥切牌,只是在他切牌的过程中,手掌心已经藏了一张牌,牌是田野洗的,他当然知道长毛哥拿走的是什么牌,是一张 A。
田野刚准备发牌,却又被长毛哥拦住说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墨迹,我押一百五,可以吧?”
他直接放了十五张大团结放在桌面上。
田野笑道:
“可以!”
瘦高个讥讽道:
“你当然可以了!你现在手上总共不到一百五十块钱,要是长毛哥抓到了天地杠,你拿什么赔?别忘了你之前的钱还没还清呢!”
田野不卑不亢,脸上仍是带着微笑,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的钱不够赔,那你可以下少一点,如果你有绝对把握能抓到天杠,我庄上的钱只有一百四十五块,那你大可以下三十块!”
说完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长毛哥说道,“这是牌九的规则,我说的没错吧?长毛哥?”
长毛哥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说,田野说的是对的。
只能点了点头,但是他的钱已经押下来了,再捡回去他会很丢面子,这就有些让他骑虎难下了。
“草!没那个钱,还做什么庄家!”
瘦高个骂骂咧咧的,满脸的不屑。
田野反讽道:“老子是没钱,只能玩这么大,你要是嫌我的钱少,那我不玩就是了!”
说完田野就准备起身。
长毛瞪了瘦高个一眼,然后脸上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道:
“诶!别跟他一样,钱少有钱少的玩法,你看要么我来坐庄?”
田野撇撇嘴说道:“可以啊!我无所谓!”
田野对这家伙无语死了,又当又立。
明明就是想夺了自己的庄,还搞出这么一出戏。
搞得谁看不出你们在唱双簧一样。
说着把手上的牌又放到了桌面上。
长毛哥看了一眼田野面前的现金,傲慢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满注了,我两一对一,如果真的我抓到杠了,你钱不够赔的话,你可以找放爪子的拿一点...”
田野抬了抬眉毛说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这些人还是老套路,就想把自己往坑里拉。
“我肯定有钱赔的!”长毛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出来。
“好!那发牌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