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重生张浩的现代都市小说《北宋小人物张重生张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易水寒00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皓看着掌柜,让那个店小二把门关上,然后叫他坐在掌柜刚才的座位上。张皓让掌柜坐在自己的交椅上,匕首抵在掌柜的后背。“掌柜,尊姓大名?”张皓问道。“萧子良。”掌柜的没想到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栽了。“哦,萧掌柜,哪里人氏?为何要谋害鄙人?”张皓看着掌柜的眼睛,继续问道。“刚才客官投宿时拿的令牌,从何而来?”萧掌柜忽然反问道。张皓想了想,说道:“一个朋友所赠,有何不可?”“客官的朋友在应州?哪里现在可是契丹人的地盘!”萧掌柜很疑惑地说。“你怀疑令牌是鄙人偷的不成?”张皓有些哭笑不得,他的长相会让很多人以为是不法之徒,眉毛稀疏,小眼睛,脸干瘪无肉,瘦小枯干的五短身材。萧掌柜不语,以沉默代表回答。“你和内内侍省的人有何关系?”萧掌柜沉默了...
《北宋小人物张重生张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张皓看着掌柜,让那个店小二把门关上,然后叫他坐在掌柜刚才的座位上。
张皓让掌柜坐在自己的交椅上,匕首抵在掌柜的后背。
“掌柜,尊姓大名?”张皓问道。
“萧子良。”掌柜的没想到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栽了。
“哦,萧掌柜,哪里人氏?为何要谋害鄙人?”张皓看着掌柜的眼睛,继续问道。
“刚才客官投宿时拿的令牌,从何而来?”萧掌柜忽然反问道。
张皓想了想,说道:“一个朋友所赠,有何不可?”
“客官的朋友在应州?哪里现在可是契丹人的地盘!”萧掌柜很疑惑地说。
“你怀疑令牌是鄙人偷的不成?”张皓有些哭笑不得,他的长相会让很多人以为是不法之徒,眉毛稀疏,小眼睛,脸干瘪无肉,瘦小枯干的五短身材。
萧掌柜不语,以沉默代表回答。
“你和内内侍省的人有何关系?”萧掌柜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认识!”张皓简单干脆地回答。
“认识周文质周将军?”萧掌柜疑惑地问。
张皓发现自己怎么被萧掌柜牵着鼻子在走,有些愤怒,手中的匕首在萧掌柜的后背游走,冷笑道:“你审问鄙人么?”
“不敢,我想知道客官是敌是友!”萧掌柜也冷冷地答道。
“鸿雁几时到?”张皓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君子意如何?”萧掌柜回了一句。
旁边坐着的店小二,奇怪地看着萧掌柜,说道:“不应该是‘江湖秋水多’吗?”。
张皓和萧掌柜相视而笑。
张皓收起匕首,道一声“抱歉”。
周文质也曾告诉他,如果遇到可能是大宋皇城司或内内侍省的人,可以用暗语,暗语大多是李太白的诗,而暗语的回答一般是该句的上句。
萧掌柜让店小二撤下酒菜,关上门,请张皓落座。
张皓问起易州的情况,萧掌柜说君子馆之战,大宋虽然惨遭失败,契丹人也损失惨重,契丹人也无心管理易州,掳走大批官员和财物之后退回了幽州,现在的易州几乎是成了无人管控的地方,盗贼为非作歹,易州城内经常出现劫掠事件。
“你能确定是劫掠之人就是宋人么?”张皓问道。
“不是宋人,是契丹人!契丹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祸乱易州!”萧掌柜恨恨地说道。
契丹人?
张皓沉思着,朝廷应该很快就会派官员接管易州,不可能让易州这颗“钉子”落入契丹人手中。目前的最大问题是怎么样找到契丹人,除掉他们,稳定易州!
张皓正想着对策,有人急促地敲门。开门,店小二站在门前,气喘吁吁地说:“周记米店遭到洗劫!”
萧掌柜立马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张皓跟上去,问道:“是不是契丹人又在作乱?”
“十有八九是契丹人!我得去看看!”萧掌柜回答着,已经走到楼下,他吩咐店小二把柜台里面的包裹拿给他,萧掌柜背上包裹,走出客栈大门。
张皓也跟了出去。
周记米店距离悦来客栈,不过百米,就在悦来客栈的旁边。
张皓看见米店门口停放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摆放着三袋刚从店内搬出来的大米,周围几个孱弱的老人正指指点点,议论着抱怨着,三个头戴巾帽的男子正扛着米袋往外走,身后一个五十岁上下,掌柜模样的人正苦苦哀求着。
那三个头戴巾帽的男子一脸的骄横,兀自把米袋扔在独轮车上,其中一人蹲下来,抓住车的把手,准备推走,掌柜上前阻止,被另外两人拽开,接连几脚,把掌柜踹倒在地。
站在萧掌柜身边的店小二愤怒不已,准备上去理论,被萧掌柜一把拉住,闪身站在街道一边。
那三个人从张皓等人身边经过,张皓忽然好像没站稳,挥舞着手,倒向了独轮车,跟在独轮车旁边的两人一把拉住了张皓,张皓的手顺势掠过其中一人的头部,那人的帽子掉落在地!
那人的头顶光溜溜的!契丹人!
拉着张皓的人,狠狠地推开张皓,张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那三个契丹人怒骂着,张皓连连作揖,表示歉意。
三个契丹人不再理会张皓,推着独轮车,骂骂咧咧继续往前走。
张皓回过头看看萧掌柜,使了个眼色,跟了上去。
推着独轮车的三个契丹人,一路大摇大摆,沿着大街一直往前走。
入夜了,易州城中临街的几个商铺亮起了灯,拐了几个弯后,三个契丹人在一座简陋的房舍前停下。房舍被一道残破的围墙环绕。
借着光亮,张皓看到了房舍门楣上的“驿站”两个字。
他们到驿站做什么?
三个契丹人把独轮车上的粮食搬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其中一个走进驿站。
张皓和萧掌柜躲在阴暗处观察。走进驿站的契丹人从里面出来,招呼其他两人把粮食搬进去。
张皓悄悄在萧掌柜耳边交代了一下,没等萧掌柜回答,张皓已经走到驿站一人多高的围墙边,三个契丹人刚好扛着粮食进去。
张皓攀住驿站围墙边沿,稍一使劲便轻轻越过了围墙。
驿站院内停放着一辆马车,一个体型瘦小的车夫坐在前面,很悠闲地看着三个契丹人搬运粮食。
张皓闻到一股臭味,他心里暗骂晦气,他落脚的地方刚好旁边是一个茅房。
三个契丹人把粮食扔上马车,骂骂咧咧地又出门搬运粮食。
车夫忽然从马车上下来,奔着张皓这边就过来了。
张皓吓了一跳,车夫发现自己了?
张皓从怀中抽出匕首,紧握下手,车夫却径直钻进了茅房。
张皓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回来时,他们发现车夫不在马车上,其中的一个契丹人喊叫车夫赶紧把粮食拉走,车夫在茅房里不耐烦地回应说内急。
借着夜色的掩护,张皓溜到茅房口,蹲在茅房的车夫正低着头,忽然看见有人进茅房,以为是同伴,抬头刚想骂,张皓的匕首已经划过他的脖子!紧接着张皓一脚将车夫踢倒在地!车夫仰身倒入粪坑!
张皓来不及多想,正准备从茅房出来,院中的一个契丹人向茅房这边走来,骂骂咧咧地催促车夫。
张皓把匕首握紧,躲在墙边。
一个契丹人探身进来,骂到:“你这厮是掉粪坑了么?”
他看到粪坑里好像果然有一人,笑骂道:“果真是掉……”话未说完,他感觉脖子一凉,头已经离开了身体!半截身子向前仆倒在地!
张皓转身出了茅房,溜到墙根,摸到一块砖块,捡起反手扔到了墙外!
院墙外面“咚”的一声,坐在马车上的两个契丹人听到声音,马上警觉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从马车上拿起木棍,下车,向门口走去。
张皓沿着墙根,奔到门口。
萧掌柜听到院内传来的信息,已经打开包裹,从里面抽出一把朴刀,奔向驿站门口,迎面一招“力劈华山”!
为首的契丹人身手也算敏捷,堪堪闪身躲了过去,只可惜后面的契丹人被挡住了视线,手中的木棍刚举起,张皓已经窜至身后,左手勒住脖子,右手的匕首已经直直刺入契丹人的脖子!献血喷涌而出,张皓将契丹人推到在地!
为首的契丹人发觉后面有人偷袭,正欲转头,“嘣”的一声,什么东西击中了头部!他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说时迟那时快,萧掌柜的朴刀已经到了,自契丹人的左肩至右腹,斜砍了下去!契丹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张皓上前又给挣扎的契丹人补了一刀,契丹人立马一动不动,早已气绝身亡。
张皓回头,看着萧掌柜,竖起大拇指,他同时看到了店小二手中拿着一物,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把小型的牛筋弓!
“你就是用这个弹中的?”张皓奇怪的问。
“当然!”店小二很神气地说,脸上的模样就是孩子的天真。
张皓拍拍店小二的肩膀,表示赞赏。
张皓招呼萧掌柜把两个契丹人的尸体搬到茅房,扔了下去!
萧掌柜坐上马车,张皓和店小二也坐到车后。萧掌柜抖动缰绳,轻呼一声,马车驶出驿站,向悦来客栈驶去。
范若云快步跟上走进悦来客栈,那戴着帷帽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范若云,说了句“小二,帮我给马喂点草料。”
范若云答应一声,往柜台后面走,男子很奇怪地问道:“你不去帮我喂马么?”
“草料在后面,我这就去拿!”范若云回答说。
男子没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范若云回到里间,张皓起身问道:“几个人?”
“一个人!”范若云回答道。
“西城驿站距离悦来客栈多远?”张皓问道。
“乘马车不到半个时辰。”范若云回答说。
张皓在心里快速计算着时间,西城驿站距离悦来客栈不到半个时辰,来回需要近一个时辰,契丹男子有时间么?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他去西城驿站,难道就是去到那里,马上转头就回来?
这不太可能!
他可能没有去西城驿站!
他是不是半道就回来了?
他是不是担心什么?然后就直接返回了?
周文质如果去了西城驿站,岂不是扑个空?
另外两个契丹人在哪里?
张皓焦灼地走来走去,范若云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是叫你喂马么?你站在这里做甚?”张皓停下来对范若云说道。
范若云赶紧去旁边的物料间抱了一些草料,准备去客栈外喂马。
刚走到里间门口,范若云马上又退了回来,转身对张皓说道:“他们要走!”
“谁要走?”张皓很奇怪地问道。
“就……就是他们……9号房间和10号房间的人!”范若云着急地说。
坏事了!
张皓心里想着,人已经到了里间门口。
在喧闹的人群中,张皓看到了那几个人。
那个怀孕的女子在两个背着包裹的男子中间,被搀扶着走向门外,走在最后的还有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
奇怪的是,走在最后的那个男子一直在向柜台后面搜寻什么。
张皓回头,看见范若云还抱着草料,呆呆地站着,他低喝一声:“拖住他们!”
范若云如梦初醒,扔掉草料,快步奔出里间,奔到走在最后的那个男子身后,拉住他的衣服说道:“客官,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走在最后的那个男子站定,低声说道:“结什么账,都没有一天的时间!”
范若云可不管那些,一直说结账。走在前面的三人回头,看着范若云在纠缠同伴,其中一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范若云,恶狠狠地说道:“够了么?”
范若云接过银子,还不放手,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损坏客栈里面的物件,你得跟我上去看看!”
另外一个男子似乎很着急,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范若云,说道:“拿去!少在这里聒噪!”说完,扯开范若云的手,四人走出了客栈。
范若云赶紧回头准备找张皓,张皓已经不见了。范若云在里间没有看到张皓,楼上楼下都没有看到张皓!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站在柜台里面,一时茫然无措。
客栈外的一排树下,有两匹马车。车夫都低着头在打瞌睡的样子。
那一行四人走到一辆马车前,叫醒车夫,径直上了马车,随即马车向南城方向驶去。
另一辆马车上的车夫似乎被身边的马车惊醒了,抬起头,看着刚才马车驶去的方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跟上么?”
车夫挥动马鞭,范若云忽然跳到了车夫的身边,说道:“张大哥不带着我么?”
车夫灿然一笑,摸着范若云的头,说道:“你张哥怎么会忘记你!”
车夫赫然是张皓!
原来趁着范若云和那四人在纠缠,张皓早已溜到了外面的马车上。
张皓的马鞭挥起,车轮滚动,马车也向西城方向驶去。
西城驿站对面的小酒馆。
周文质和背着弓箭的孙长生,还有萧掌柜,三人喝着酒眼睛却时不时瞟一眼对面的西城驿站。
刚才萧掌柜从悦来客栈到州衙,对周文质说西城驿站可能是契丹人的落脚点。
周文质和孙长生马上带了十几个衙役来到了西城驿站,命令衙役藏好弓箭朴刀,在驿站四周扮作路人查看情况,三人则选择驿站对面的小酒馆作为观察点。
周文质放下酒杯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驿站门口,随即从车上下来四个人!三个戴着帷帽,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子。
“他们来了!”周文质轻轻说道。
萧掌柜和孙长生同时站了起来,望向驿站方向。
周文质示意两人坐下,稍安勿躁。
那四人站定,似乎是在商量什么,其中一个男子走进驿站,另外三人站在驿站门口。
西城驿站,是一个差不多荒废的驿站,从朝中来的官员大多本不喜欢住在驿站,更何况是一个经常遭受契丹人劫掠的易州的小小驿站,近几年契丹人的骚扰让易州已经支离破碎,这个驿站也实际名存实亡了。
不一会儿,从驿站出来了三个人!都带着帷帽,显得神秘异常。
从驿站出来的三人和马车边的两个男子说着什么。
随后,两名男子扶着女子和三人走进了驿站。
周文质慢慢站起身,萧掌柜和孙长生也站了起来,三人慢慢走向小酒馆门口。
又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距离那辆马车三十余米的地方。
张皓和范若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旁边的马车旁,车夫正无聊地玩着马鞭。
“车夫老哥,敢问是在等什么人么?”范若云问道。
车夫看了一眼范若云,又看了一眼张皓,觉得张皓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在悦来客栈前的树下,他看见这个人在树下的马车上。
“你……”车夫看着张皓,话没说完,人已经倒在马车上,一支箭穿过他的脖颈!
周文质朝孙长生伸出大拇指,赞叹孙长生的箭术了得。
张皓顺着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周文质三人正向他走来。
张皓把车夫从马车上拖下来,周文质看看车夫,挥了挥手,几个扮作路人的衙役过来,周文质让他们把车夫的尸首拖走。
还没等说话,周文质等人听到驿站内有人向门口走来的急促脚步声!
周文质赶紧拉起萧掌柜和孙长生,奔向张皓的马车,范若云也跟着跳上马车,坐在张皓之前的位置,并示意张皓上车!
张皓一看来不及了,他赶紧挥手让范若云走,范若云抖动缰绳,马车从张皓身边驶过。
张皓没地方藏身,他跳上契丹人的马车,坐上车夫的位置,抓住缰绳,低下头,玩着马鞭。
驿站门开了,出来带着帷帽的四个人,他们径直钻入马车,其中一人急促地命令道:“出城,快!”
张皓一愣,出城?怎么少了两个人?那个女子呢?还有一个契丹男子!
马车里的人又在催促道:“赶快出城!”
张皓没办法,挥动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车向前驶去!
张皓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想着一些问题:
契丹人是什么时候去驿站的?
是早上还是昨晚?
早晨在城门口遇到了赶车老人,他说在树林遇到了那辆小鬼庙的马车,那意味着契丹人早上去驿站,然后赶着马车出城。
如果是晚上,那么契丹人有足够的时间处理粪坑里的三个契丹人,不会露出痕迹。
还有,晚上拴在小鬼庙的马车怎么出现在驿站?
如果是契丹人,为什么要把三个契丹人草草埋在树林?
如果不是契丹人,谁会在晚上或清晨去小鬼庙赶走马车,然后去驿站?
契丹人?
昨晚在小鬼庙看到的白影是谁?是人是鬼?
张皓听到“咚!——咚!”一块一慢的打更声,然后听到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提醒声。
一更了!
张皓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到楼下,店小二还在楼下伺候着零星的几个客人。
张皓过去把店小二拉到一边,悄悄说道:“随我出去,带上你的弹弓!”
店小二不解地看看张皓,又看看柜台里面的萧掌柜。
张皓走到柜台那边,低声对萧掌柜说着什么,萧掌柜惊惧地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到张皓坚持的样子,萧掌柜从身上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张皓。张皓接过来,收好,转身走过已经将弹弓放在包裹中的店小二身旁,往门外走去。
店小二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萧掌柜叫住张皓 ,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根哨棒递给张皓。
张皓想着自己的匕首太短,接过了哨棒。
街上没有什么人,虽然大宋宵禁制度已经形同虚设,但处在战场风口浪尖的易州,易州人还是大多选择了关门闭户,早早睡觉。
店小二跟在张皓的身后,一边走一边问张皓要去哪里。张皓神秘地笑笑,用手指指西城方向。
小鬼庙?店小二停下脚步,不愿意再往前走了。昨天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想起都会心惊肉跳,再去那里?
张皓指着店小二的背着的包裹,说道:“你怕什么?不是有弹弓吗?”
店小二急了:“我这个弹弓能有什么用?只能吓唬人,又不是武器!”
“说不定有用的,一旦觉得有危险,我们就像昨天一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皓说道。
店小二想了想,虽然他不知道张皓又有什么行动,但人的好奇心,还是如火苗一般在心底慢慢燃了起来,他决定再去冒一次险。
不知不觉间,小鬼庙就在眼前了。
远远看见小鬼庙,店小二躲到了张皓的身后,向小鬼庙窥探着。
张皓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店小二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自己的想法就落空了。
夜色中的小鬼庙,漆黑的魅影,阴森的轮廓,有一种压迫感。
张皓慢慢走向小鬼庙,周围没有一点动静,只有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的“呜呜”声,张皓感觉身后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他惊悚地回头!
店小二!
张皓愠怒地瞪了店小二一眼。
两人慢慢走进小鬼庙,张皓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小鬼庙里的陈设还是原样未变。
张皓举着火折子向左侧的屋子走去,“吱”一声,一只老鼠从他脚下逃去,张皓的手抖了一下,火折子差点掉落!
店小二扯了扯张皓的衣服,意思是赶紧出去。张皓也没看出什么,灭掉火折子,慢慢退出了小鬼庙。
退出小鬼庙的张皓正准备往回走,店小二忽然撒腿就跑,张皓向身后看去,一个白色身影又出现了,在右侧屋子的外面!
张皓赶紧跟上店小二,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弹弓!”
店小二仓惶地解包裹,但怎么也解不开,张皓拉着店小二跑到一个隐蔽处,解开包裹,取出弹弓递给他。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颗小石头,放到弓弦中间的皮囊中,举起弹弓,拉满弓弦,“嗖”一声,小石头射出去了,飞到天上去了!
张皓低声命令道:“瞄准!”
店小二又从怀中摸出一颗小石头,放入皮囊中,他举着弹弓瞄准白色身影的头部,射中了!
但是小石头似乎是扔进泥潭里,没有任何反应!
那白色身影似乎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慢慢悠悠地飘到了小鬼庙门口,左右摇晃着。
店小二一脸惶恐地看着张皓,意思是接下来怎么办?
“打中间!”张皓命令道。
店小二再摸出一颗小石头,瞄准,弹射!射中了!
那个白色身影忽然“哎呦”一声!
店小二吓到了,扔掉弹弓,转身又想跑,张皓拉住他,严厉地喝令道:“是人,不是鬼!”
张皓窜了过去,抡起哨棒,朝白色身影的下盘扫过去!
“咔嚓”一声,张皓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那白色身影堪堪就要倒在地上,在离地约有七寸的时候,白色身影又站了起来!
更奇怪的是比刚才短了很多!
张皓的第二棍直直地劈了下去,那白色身影很灵巧地躲了过去!
他躲过了张皓的哨棒,却没有躲过店小二的小石头!他又“哎呦”一声,蹲了下去!
张皓的第三棍已经到了!
那个白色身影像一个布袋子,软踏踏地倒了下去!
张皓抢身上前,摁住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店小二也赶过来,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人!
因为那个白色身影在挣扎蠕动!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店小二上去朝着那人踢了几脚,怒骂道:“你这厮,装神弄鬼!”
张皓抓住那人,掀掉白袍,一个蜷缩着身体的男子!他的手边有一根一尺长的竹竿,原来他是用竹竿顶着白袍!
再看那人的脚下,原来断裂的是踏桥(即高跷)!
店小二把白袍整个揭下来,让那人坐起来,看那人,赫然是一个契丹人!
张皓揪住契丹人的衣领,沉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那个契丹人的右眼肿的睁不开,他摇摇头。
张皓又听到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二更天了。
他抓住契丹人,拉起来,店小二从包裹里拿出绳索,把契丹人结结实实地绑了。
当张皓和店小二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契丹人走进悦来客栈的时候,客栈里的客人都已经休息了,只剩下萧掌柜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
萧掌柜的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也不相信,张皓去小鬼庙抓到了契丹人!
张皓让店小二把契丹人押到自己的房间,让萧掌柜关门打烊。
随后两人也一起上楼进了房间。
契丹人的另一只眼睛淤青了,是店小二打的,店小二昨晚的惊恐刚才一下子发泄在契丹人的身上。
张皓上去的时候,店小二准备再来几拳,张皓拉住了他。
“你们一共几个人?”张皓坐定之后,厉声问道。店小二提着哨棒,也看着坐在地上的契丹人。
“六个人!”契丹人双眼疼痛难耐,捂着双眼答道。
“还有人呢?”张皓又问道。
“驿站死了三个,另外两个回了幽州!”契丹人回答说。
六个契丹人,死了三个,两个回幽州?张皓在心里合计了一下,那两个去幽州的人,就是赶走马车的人!
“回幽州干什么?你怎么没有回去?”张皓不解地问道。
契丹人不说话,似是想隐瞒什么。
店小二的哨棒兜头就抽在契丹人的肩膀上!契丹人龇牙咧嘴,痛苦地呻吟着。
“休想隐瞒!”张皓沉声说道。
“他们……回去送信,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契丹人低声说道。
“信件里写的是什么?”张皓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信息。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契丹人挥舞着双手,求饶似的说道。
店小二又举起哨棒。
契丹人磕头如捣蒜,不停地说:“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张皓把怀中的匕首掏了出来,寒光四射,张皓拉住契丹人的耳朵,作势要把耳朵割下来!
“我……说……我说!”契丹人终于扛不住了。
张皓松开手,看着契丹人。
“易州的城防情况,以及这边即将要来的守军情况,都写在信里了!”契丹人见势不妙,只好和盘托出信件的内容。
“你们怎么知道即将要来易州的守军?”张皓很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们在东京的人传来的消息!”契丹人说道。
东京?张皓心里一惊,契丹人连京城官员的调动都清楚?
“在东京的人是谁?”张皓抓住契丹人的衣领,喝问道。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契丹人哭丧着脸说道。
张皓想了想,这个契丹人也许真不知道,否则他就不会是留下来的那个人了!
“你的同伙什么时候回来?”张皓又问道。
“两天之后!”契丹人说道。
两天之后?
张皓看着萧掌柜,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河中府距离金州,八百余里,路途遥远,张瑰和张皓,单凭双腿,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张皓建议先回河中府,再做决定。
张瑰左右为难。
契丹人挟持刘平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刘平生死不明,逃走的瘦和尚要做什么?
还有那个王恩怀,他去了哪里?他是什么人?张世杰怎么死的?
一系列的问题,纠缠在一起。让人头痛不已。
兄弟俩正在为去金州发愁,忽然听到前方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
不一会儿前方一队人马出现在眼前,张瑰看清了,那是张世杰的手下。
张世杰清晨临走之前交代手下,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他没有回来,就去万固寺接应。
为首的差役看到了张瑰和张皓,唯独没有发现张世杰,向张瑰询问之后,得知张世杰惨死,那些手下一个个暴跳如雷。
张瑰好生劝慰,才将众人的愤怒平息下来。
张瑰和张皓带着众人将张世杰的遗体移出来,交代带回复命,好好善后。
张瑰向为首的差役借了两匹马,然后同他们告辞,去往金州。
官道上。
张瑰和张皓正纵马疾驰,忽听背后有人高声喊道:“张兄,等我!”
张皓回头,飞扬的尘土中,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人风尘仆仆,原来是周文质!
张瑰大惊道:“周将军!”
两人勒住缰绳,周文质已经到了跟前。
前方刚好是一处驿站,三人下马歇息。
张瑰问周文质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周文质讲述原委。回京复命不久,王掌柜遇害的消息就被送到了内内侍省,周文质了解缘由,预感事态严重,便决定到河中府了解情况。
赶到河中府,又得知捕快活阎王张世杰惨死,刘平不知所踪,周文质忧急如焚。
听说张瑰兄弟正赶往金州,周文质便急匆匆来追赶张瑰兄弟。
张瑰向周文质讲述了河中府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说到王掌柜,张皓想起一件事,周文质也是河中府人,和王掌柜相识多年,他应该知道王掌柜的一些事情。
“周将军,王掌柜是否有一个兄弟?”张皓问。
“是的,很小的时候被过继给他沧州的叔父,几乎很少回河中府,兄弟俩应该有几十年未曾相见了!”周文质回答说。
“那契丹人又是如何知道王掌柜的?”张皓好奇地问。
“他的兄弟,王恩怀!”张瑰冷冷地说。
张皓吃惊地看着大哥。
“王恩怀,说不定早就和王掌柜有联系,只不过很隐蔽,在沧州,他可能已经投敌了!他可能是契丹人的狗!”张瑰恨恨地说。
张皓默然。
王掌柜是内内侍省的人,熟悉朝中大员,接近王掌柜就是接近朝廷。
可是为什么要杀死王掌柜?把他劫走,换王恩怀登场,不是更合乎情理?杀死王掌柜,等于暴露了目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王掌柜?”张皓喃喃道。
“那是个意外!”周文质坚定地说。
“意外?”张皓疑惑地问。
“因为没有查明原因,王掌柜又是内内侍省的人,张世杰没有马上安葬王掌柜。我到河中府,去查看了王掌柜的尸体。”周文质说。
“发现了什么?”张皓问。
周文质却看着张瑰。
张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王掌柜的指甲断裂了。王掌柜虽然经常拨弄算盘,但他很爱惜他的指甲!”
张皓明白了,如果不是拼死想抓住和尚,用力过大,王掌柜的指甲不会断裂!情急之下,和尚动了杀心!所以第二天清晨那些人便想下山逃逸!
“刘平……”
张皓又开始担心刘平的安危了。
“刘平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周文质拍了拍张皓的肩膀,似是安慰。
“为什么?”张皓疑惑地看着周文质。
“因为他们要利用刘平接近某个人!”周文质若有所思地说。
“利用刘平?接近某个人?”张皓更奇怪了。
周文质伸出右手,把衣袖拉上去,露出手臂。在手腕上方,张皓看到了一个刺字:周。
“这代表什么?这个刺字也可以假冒啊?”张皓继续问道。
“代表身份!可以假冒,但是我们还有密语,以口相传的密语是唯一的,不能假冒。”周文质微笑着说。
张皓终于明白了,刘平被劫持,是因为契丹人发现了他的身份,以他来接近某个朝中大员,再图谋不轨!
那由此,王恩怀的轨迹就差不多清楚了,他不可能再回河中府。他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同伙劫持刘平想去的地方!
只有一个地方!
金州!
周文质微笑着看张皓,他知道张皓已经想明白了!
周文质站起来,招呼张瑰兄弟上马,因为情况紧急。
周文质遥望金州方向,心里暗暗祈祷刘平能等到他们三人的到来,否则,后果有点严重!
八天后的清晨,三人到达金州。
金州,北依秦岭,南靠巴山。
汉水横贯东西,穿城而过。
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两山之间的金州,因为西魏时期出产麸金而闻名,也因为三国时期的孟达,更因为慧能高徒,深得六祖衣法的怀让禅师而出名。
万春寺曾是怀让禅师修行的地方,因为这个原因,万春寺几乎可以说是金州的招牌。
周文质带着三人来到万春寺。
张皓很奇怪怎么不去金州城的客栈,却跑到万春寺来停宿。
周文质笑而不语。
掩映在绿树丛中的万春寺,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走进万春寺,香烟缭绕,张皓看到了络绎不绝的朝拜者,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平扑在地上。
张瑰看着那些香客,似乎在搜寻什么。
张皓想起来了,劫走刘平的那几个契丹人中有和尚,和尚一般不会在客栈落脚,寺庙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周文质也仔细审视着香客,还有那些念经的和尚。
张皓想起契丹人中有一个人曾乔装宋人的事,便悄悄附在周文质耳边说道:“他们会不会没来这里?”
周文质也不能确定,现在香客这么多,要找到那些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契丹人在暗处!
周文质这时也不敢确定。但他想赌一把。
周文质找到万春寺主持,说是借宿一晚。主持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跟在后面的几个人,看上去也算老实本分,就让寮元(主管香客留宿的和尚)把他们带去寮房。
在去寮房的路上,周文质问寮元最近有没有香客留宿,寮元说没有香客留宿,但有一两个参学的和尚。
张皓听说有参学的和尚,心里一动。
香客留宿的寮房和寺里和尚的寮房是分开的,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香客留宿的寮房在西边。
当寮元把三人带到一排简陋的房子跟前,指着其中的三个房间说就是这里,然后交代了几句禁忌的事,就离开了。
和尚的早课早已经结束,和尚们开始自己的事情,寺院的大殿里,院子里,道路上,都有和尚在清扫。
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周文质到张皓的房间,告诉他不要出去,然后又到张瑰的房间,告诉他注意院子里来往的和尚。
然后,周文质自己一个人背着手,慢慢踱出房间。
张皓在房间待了一会儿,有点闷,他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
院子里有个和尚正在打扫地面,皂青色衲衣,手持一把宽大的竹叶扫帚,一起一落,刷刷声单调而枯燥,他将落叶扫到一个角落,然后走到另一边,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张皓觉得有点无聊,伸了一下懒腰,等他再看时,那和尚已经不见了。
奇怪的是,扫帚还在原地!
张皓预感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又不确定是不是会发生,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皓有些心神不宁。
周文质也看在眼里。
某天,张皓准备出去,周文质叫住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皓想了想,坐下来,坐在周文质的对面,问道:“周将军,京城中有没有一个张姓官员?”
周文质一愣,想了想,说道:“有好几个在京的官员姓张,你问这个,所为何事?”
“和韩王关系密切的张姓官员又有几人?”张皓问道。
“一人而已!何事?”周文质有些奇怪张皓的表现。
“何人?”张皓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但是他感觉不到高兴,他语气急切地问道。
“张旻!”周文质回答说。
“他和韩王有何关系?”张皓有些紧张地问道。
周文质看着张皓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今天为何要问起这些事?”
张皓一言不发,只是急切地看着周文质。
周文质只好说道:“他和王继忠一样,是韩王的贴身侍从。”
张皓似乎明白了什么。张旻是韩王的贴身侍从,王继忠送韩王去张旻的府邸,韩王从后门出来,没有从正门出去,因为不想为人所知;没有看见张旻相送,张旻是为了避嫌?还是张旻就不在张府?
“张旻最近不在京城么?”张皓又问道。
“他一直在韩王身边,没有外出京城!”周文质回答说。
“你发现什么了?”周文质忽然很严肃地问张皓。
张皓长叹一声,说道:“周将军,我可能发现了我不该发现的!”
周文质大惊失色,忙问什么事。
张皓把州桥上偶遇王继忠,跟随王继忠,发现韩王,进入张府所见,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周文质愣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他有点担忧了。
韩王是圣上第三子,幼时聪敏,仪表非凡,深得圣上喜爱,不知道是不是受圣上影响,被封韩王之后,他的风流成性便暴露了,更奇葩的是,他和圣上一样喜欢四川女子。
不巧的是,一个叫刘娥的四川女子前年随夫来汴梁,她的丈夫叫龚美,是个银匠,本以为来汴梁能有出头之日,却不料越混越惨,走投无路之际,龚美就想把貌美如花的刘娥卖掉!
更不巧的是,龚美遇到了张旻,张旻便将貌美的刘娥推荐给韩王,韩王一见倾心,无法自拔。这事被韩王的乳母知道了,于是向圣上告发,圣上大怒,责令韩王将刘娥赶出王府。
韩王哪里舍得,张旻出了个注意,把刘娥藏在自己的府邸中,自己另外再找一个地方住下!
韩王因此可以时时探访张府,私会刘娥!
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现在,让张皓发现了!
要是韩王知道了,有第四个人,甚至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这些事情,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周文质不敢想象。
张皓看周文质的脸色不好看,知道自己闯了祸。他已经猜想到那个在张府的绝色女子和韩王的关系了!
“周将军,现在怎么办?那个买菜的老人,可能已经把我冒充张府家丁的事告知张旻或者王继忠,甚至韩王!”张皓担忧地说。
周文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张皓惊异地张大嘴。
“圣上近年因为契丹的南下侵扰,多次战事的失利不堪烦扰,对韩王的事可能也没办法去管!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周文质淡定地说。
当然,他也知道王继忠、张旻或者韩王还顾忌自己的身后:内内侍省。
张皓站起身,刚迈步走到门口便僵住了!他看到王继忠和一个头戴纶巾身穿黑色圆领长袍的年轻男子朝他的房间走来了!
周文质看张皓的神情不对劲,也起身走到门口,看到来人,心里不由一震:来的这么快!
王继忠看到张皓和周文质都站在门口,朗声说道:“周兄和张兄知道我们哥俩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张皓和周文质微笑着,赶紧把两人请进房间,关上门。
周文质笑着问道:“不知道王兄弟和张兄弟今天光临,有何指教?”
王继忠指着身边的年轻男子向张皓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张旻,我们兄弟去大相国寺,之前听说张兄落脚熙熙楼,特来拜会!”
张皓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继忠来了,张旻也来,还说去大相国寺顺便来熙熙楼,这理由,也是无可挑剔。
趁王继忠和周文质说话的工夫,张皓打量着张旻,丹凤眼,细长眉,眼露精光,看容貌,便知张旻是一个机警干练的人。
张旻也在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
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处,张旻笑着说:“张兄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此话怎讲?”张皓也笑着问道。
“张兄自边境来,历经万难,能从险恶之地,全身而退,不是了不得的人物么?”张旻依然笑着说道。
但张皓已经听出了张旻话中有话,张旻是在暗示自己能进入张府,然后顺利出来!
“我无伤人之意,也没有怯懦之心!”张皓顺着张旻的话,还了回去。
“张兄不仅胆识过人,运气还是不错的!”张旻似是在提醒张皓。
张皓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见笑!不是在下有多能耐,实在是因为在下福厚,多有贵人相助!”
说完,有意无意看了周文质一眼。
王继忠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哈哈大笑,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两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第一次相见便如此熟络,看来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他们可没有用武力,都是在论智!”周文质也笑着说。
“机缘巧合,相逢都是兄弟,更何况周兄和我家主人不分彼此,以后也有很多机会切磋,是不是,周兄?”王继忠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地看着周文质。
周文质自然知道王继忠的的用意,为了韩王,必须要拉拢一些人,特别是有背景的人!
周文质微笑着,抱拳说道:“承蒙韩王厚爱!”
张皓也听明白了周文质话中的意思,虽然王继忠和张旻此番前来,虽没有挑明目的,但已经是在提醒张皓,京城犹如边境,也同样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灭顶之灾。
送走王继忠和张旻,周文质和张皓回到房间坐下。
回想刚才和张旻的一番对话,张皓忽然说道:“我还是早日回易州吧!我有些想念范若云了!”
周文质看看张皓,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大相国寺的方向,似乎传来僧人念经的声音,还有木鱼钟罄的声音。
良久,周文质一直看着远方。
忽而,他喃喃自语:年关已致,怎么样,也得过一个年再说吧!
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张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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