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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后续+全文

甘梅地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至于清白人家,婉清能多给陪嫁,目前却不能保证为春芜寻到多富贵的人家去。各有利弊,端看春芜与她父母的抉择。春芜的母亲是个憨厚的妇人,婉清一问,她便老老实实回答:“没有,那丫头是个木头疙瘩,回家里去只会嚷着饿,等闲不出门,不认识几个年轻后生。这事还得托姑娘多操心。”这就是全权委托给婉清了,也说明了一家人对婉清的信任。婉清点头,之后问出其他疑问,春芜的母亲想了许久,最后回道:“姑娘若有合适的,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姑娘看着好,我们就放心。”送走春芜的母亲与嫂子,婉清端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决定等有了人选,再来问春芜和秋葵的意见,防止这两个傻姑娘一个嚎啕大哭、一个赌气发誓说要一直陪着她不嫁人!想想忽觉得不舍,她们俩嫁出去,婉清在周家就真是孤...

主角:苏婉清周以安   更新:2025-04-15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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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清周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甘梅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清白人家,婉清能多给陪嫁,目前却不能保证为春芜寻到多富贵的人家去。各有利弊,端看春芜与她父母的抉择。春芜的母亲是个憨厚的妇人,婉清一问,她便老老实实回答:“没有,那丫头是个木头疙瘩,回家里去只会嚷着饿,等闲不出门,不认识几个年轻后生。这事还得托姑娘多操心。”这就是全权委托给婉清了,也说明了一家人对婉清的信任。婉清点头,之后问出其他疑问,春芜的母亲想了许久,最后回道:“姑娘若有合适的,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姑娘看着好,我们就放心。”送走春芜的母亲与嫂子,婉清端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决定等有了人选,再来问春芜和秋葵的意见,防止这两个傻姑娘一个嚎啕大哭、一个赌气发誓说要一直陪着她不嫁人!想想忽觉得不舍,她们俩嫁出去,婉清在周家就真是孤...

《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至于清白人家,婉清能多给陪嫁,目前却不能保证为春芜寻到多富贵的人家去。

各有利弊,端看春芜与她父母的抉择。

春芜的母亲是个憨厚的妇人,婉清一问,她便老老实实回答:“没有,那丫头是个木头疙瘩,回家里去只会嚷着饿,等闲不出门,不认识几个年轻后生。这事还得托姑娘多操心。”这就是全权委托给婉清了,也说明了一家人对婉清的信任。

婉清点头,之后问出其他疑问,春芜的母亲想了许久,最后回道:“姑娘若有合适的,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姑娘看着好,我们就放心。”

送走春芜的母亲与嫂子,婉清端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决定等有了人选,再来问春芜和秋葵的意见,防止这两个傻姑娘一个嚎啕大哭、一个赌气发誓说要一直陪着她不嫁人!

想想忽觉得不舍,她们俩嫁出去,婉清在周家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想了想,又瞬间笑出声,不对,还有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会陪着她,血脉相连,荣辱与共!

而且春芜和秋葵也要等这个小不点出生以后,才好寻体面的人家,这是婉清在心里思量许久的事。

‘吱呀’一声,漆红色的大门被打开,秋葵和春芜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刚才被婉清支出去了,现在手拉着手进来,兴高采烈的和婉清讲着春芜家人带来的六条鲜活肥美的鱼,一个个在水里游的可欢实了,冬日里见到这个不容易,两个人足足说了一刻钟,最后决定明天早上熬浓白的鱼汤喝。

提到鱼汤,婉清就想到了甲鱼肉片子汤,胃里骤然翻涌,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姑娘,您怎么了?”春芜眼尖,立马注意到了婉清的异常,连忙担心的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婉清忍下喉咙的异物感,随便编了个借口:“早上起的太早,想是喝了凉气,胃里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我无事。”

婉清算着日子,到了今日方才两个月,她打算再等一个月,等胎像稳固了再宣告天下。

老太太希望这个孩子出生,但婉清对大太太没有把握,老太太总不能时时刻刻亲自盯着,所以等这个小家伙在肚子里待牢固了,不怕寻常的磨难了,婉清才敢告诉众人他的存在。

起初,婉清并未想好是否生孩子,但当周以安选择以命相搏救表姐时,当她发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她才觉悟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喜悦、如此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姑娘,要不我们去求大太太,让她允许我们请个大夫吧!”秋葵急声道:“姑娘这段时间身体总有恙,冬月里月信只来了半日,腊月里竟是直接没来,现下又肠胃不适,您总说没事,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春芜泪眼汪汪的点头:“姑娘,我去求大太太,我跪在她的院子门口求!”

婉清心里又酸涩又好笑,这两个傻姑娘还小着呢,什么都不懂呢!

有时候婉清会担心她们两个有所察觉,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却没想到天天呆在一处,春芜和秋葵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我真无事,我答应你们,若到二月,我还未好,就请大夫过来看诊行不行?”婉清承诺道,又恐两个人因太担心她的身体而偷偷去求大太太,便接着威震道:“正月里最是忌医,我们就算在大太太院门口全跪下,她只会让人把我们轰回来。”


婉清说的模糊,秋葵没有听懂,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婉清只是摸摸她的鬓发,转头看向窗外:“看,春芜的雪人堆得多漂亮。”

春芜听见了婉清的夸赞,顶着红彤彤的小鼻子跑到窗格下,把手心里一个只有拳头大的小雪人递过去:“姑娘,这个小雪人送给您。”

婉清笑着接过去,仔细打量这个冰凉凉圆墩墩的小雪人,它憨态可掬的模样,像冬日里的小精灵,婉清舍不得它融化,便托着它走到院子里石桌旁边的花架下,冬日里百花枯萎,花架只剩光秃秃的藤蔓缠绕,婉清寻了个结实的藤枝结,小心翼翼的将小雪人放在上面。

她轻轻的用手指碰一碰,小雪人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婉清轻声道:“小雪人,你好好呆着,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不许融化哦!”

“小雪人遵命,一定会乖乖等着姑娘来看我。”春芜捏着嗓子逗婉清开心,一手还挤得去虚虚的扶着婉清。

婉清感到很窝心,伸手握住春芜的手:“手这么凉,快进屋里喝碗姜汤,晚上睡觉记得在脚边放个汤婆子,小心冻了以后痒。”又转过头对着其他女使道:“我使人熬了一锅红糖红枣姜汤,你们都来喝一碗去去寒气。”

“姑娘真贴心。”春芜笑的一脸乖巧。

“春芜嘴真甜。”婉清回赞。

“那我能不喝姜汤吗?”

“不能。”

“……”

次日早上,大太太去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后便遣身边的小丫鬟去无逸轩请婉清参加家宴。

春芜正在列小年夜的菜单,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便想哭:“我辛苦列了一早上,手腕都酸了,居然用不到了!”

秋葵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婉清安慰道:“我去明辉堂,你们还在院子里吃,想吃什么点什么,你列的单子能用到。”

“不行,我要跟着姑娘,姑娘去哪我去哪。”春芜急声道,她看了眼手中的菜单,狠狠心就要撕碎。

婉清忙拦住,拿过菜单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都是春芜爱吃的,她一个个想一个个写定费了很多心思,婉清不想浪费她的心血,便笑道:“家宴的时候,在老太太和大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女使加起来最少有八个,府里各位姨娘必然也要带女使过去,再有明辉堂里伺候席面的人,一屋子定是满满当当的,我就只带你们其中一个便好,留下一个替我张罗好书房的席面,让大家伙都能高高兴兴过年。”

春芜和秋葵都想跟着去,担心对方照顾不好婉清,半天僵持不下,最后靠抓阄才敲定。抓了三次都是春芜陪着婉清去家宴,她兴奋地掰着指头数道:“小年夜,守岁夜和大年初一,正好三次,都是我。”

秋葵不依,觉得事先没有说明白,想要重新抓,春芜不同意,两个人继续掰扯,最后秋葵许了一箩筐好处,春芜才肯把守岁夜陪伴婉清的机会让给她。

婉清哭笑不得:“傻了不成?留下来有炭火暖身有席面果腹,跟着我去,除了能喝一肚子风雪,其他什么都没有。”家宴上不可能给丫鬟婆子开一桌,她们只能站着看主子们吃。

春芜和秋葵不在乎,只要能守着姑娘,风雪里站一天她们也乐意。

腊月二十三下午,婉清从香沉的午觉中苏醒,这几日不知为何,她十分嗜睡,有时候刚吃完午饭,她便瞌睡的睁不开眼,怀疑是身体疲乏,婉清决定顺应身体的需求,每日里的午觉时间从半个时辰增加到一个时辰。


“婶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庇护她一生!”周以安望着病危垂危的婶母,深知她最担心放不下的是堂姐玥岚,作为周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周以安自觉担任起守护全府的责任,所以他想对婶母说他会尽力去救玥岚堂姐,但此时他寸功未立,说出的话轻如鸿毛,怎敢轻易许诺。而且母亲与祖母都在,话说出来,只会让祖母和母亲徒增忧愁,周以安只得把在心里默默的起誓许诺。

大太太犹不甘心,上前两步,强撑着笑脸:“虽说只是纳妾,不用三媒六聘,但总要告知婉清家人一声,不妨我派人去拜访婉清的父亲,也问一问他的意见。”

“不用了,婉清的父亲早不在了,我做主即可。”二太太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大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自己来。”婉清脸色平静,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上前拿起姨母手中的纳妾文书,她用力咬破左手食指,在文书上按上一个血红的指印。

她自己的命,她要自己做主。就算是卖身契,也只能她苏婉清自卖自身!

一屋子寂静无声,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柔静的苏婉清如此胆大,竟然敢无视长辈姨母,亲自签了纳妾文书。大太太眉头深皱,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女!二太太流着眼泪阖上了眼睛,轻声道:“母亲,儿媳想睡会儿。”

老太太点头,交代道:“等会儿还是让太医们来看看,喝了药再睡。”

二太太没有回话,神色不动的躺在床上,侍候在她身旁的李嬷嬷赶紧接过话:“老太太放心,老奴一会儿就喊太医们来。”

“好。”老太太转身对扶着她的邹嬷嬷道:“你在这盯着吧,我放心。”待邹嬷嬷应了,老太太又看向大儿媳:“你来扶着我回去。”老大媳妇什么都好,就是总爱拘泥于一些小事!

大太太连忙扶着老太太伸过来的胳膊,她原想训斥苏婉清几句,现在看只能等到以后了。

周以安拱手行了礼,转身之际停了脚,解下腰间的一枚翠色的玉佩递给婉清:“聘礼。”

七年的时间,他碰见婉清的次数一个巴掌便能数出来,所以周以安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她身处将军府谨慎细微的做法,也能猜出她是一位心思透亮的女孩,所以周以安不排斥纳她为妾。

妾是不需要聘礼的,多是银钱买之。但看到她波澜不惊的眉眼下是拼了命的去维护尊严,周以安说不出内心的感觉,但这一瞬间,他想给她一份聘礼,她值得!

婉清抬起头看向周以安,看着他眉清目朗的容貌,看着他真诚善意的眼眸,以及嘴角一抹浅浅的弧度,她紧了紧手掌,终伸出手接过玉佩:“谢谢。”

“这是父亲送的,我佩戴了十年。”周以安不会安慰人,说完这些就没话可说了,于是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婉清望着玉佩上栩栩如真的麒麟兽,手一点一点收紧。

她想,事情应该比预想的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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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终是没撑到第二天的黎明。

自纳妾文书送来,二太太便不再说话,无论李嬷嬷怎么劝怎么求,她皆闭着眼睛无动于衷。待到深夜,二太太又梦魔了,声音凄厉嘶哑,一声声唤着“玥岚”,一直到黎明时分,她的手臂高高举起,像要抓住什么,婉清泪流满面,连忙去捧姨母的手,但还没来得及勾到,那只手便直直的垂了下去。

那一瞬间,什么不公什么自尊,婉清全忘了,只有心如刀绞、满心悲伤,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她只能深深的磕下头。

后面的事情是早就准备好的,虽说大太太依旧生着二太太的气,但大事上仍旧认得清,把二太太的后事办的很是体面。

二太太的娘家赵家在第二日清晨就来了,赵家老太太满头白发,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浮,被嫡孙女搀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女儿的灵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辈子,经历了两次,无不痛彻心扉,心如刀割。

老太太是长辈,大太太是长嫂,府里唯一的男丁周以安要在前面接待前来吊唁的各位亲朋,二太太唯一的骨血远在千里之外,所以灵堂里里哭灵的除了婉清,剩下的就是二房的妾室及二太太身边体面的嬷嬷丫鬟等。

来吊唁的人一波又一波,到了晌午,自宫里传来旨意,追封将军府二太太为二品诰命夫人,老太太带领全家跪地谢恩。二太太有了诰命,一应后事的规格都要往上提一提,大太太快速使前院的管事去圣光寺,请足了八八六十四个圣僧为二太太超度。

婉清泪眼模糊望着前方漆黑色的棺木,周边是二房几位姨娘们的嚎啕大哭声,她们一个个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般,泪眼里是无尽的迷茫与恐惧。自老太太那辈起,将军府便没了庶子庶女的出生,她们这些人无子女傍身,半主半仆的身份,自是撑不起门户,二房没了主子,她们没了能依仗的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婉清抬眼去看她们泪眼婆娑、凄凉惶恐的模样,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后半生。此时,有个跪在后面的小丫鬟悄悄挪到婉清身后,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婉清虽心里疑惑,也悄悄的随她出去了。小丫鬟领着她穿过锦绣园的林子,来到一处假山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站在背阳处等待。

看清老太太眉眼的一瞬间,婉清如同被定住一般,那个模样,她仿佛看到了年老的母亲!垂在袖子的手掌无意识的蜷缩,心在胸腔里猛地一跳,如要跳出来一般,但也只是那一瞬间,那一刻后,婉清便猜出来这老太太的身份,浑身火热的血液迅速冰凉,心里一丝涟漪也无了,但这毕竟是娘的生身母亲,她依旧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赵老太太看着婉清,慢慢的开口,声音清晰直击人心:“你姨母既为你择好了归宿,你便老老实实的,勿行差错,安安分分的伺候好你以后的主君和主母,有你姨母的情分在,将军府也会保你一生富贵无虞。”

婉清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轻笑的弧度,不眨眼的看着她嫡亲的外祖母。


“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婆子我说的不对?”赵老太太杵着拐杖:“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你姨母对你的情分。也要时刻谨记规矩体统,不要败了你姨母和赵家的脸面。”

“赵家的脸面?”婉清像听到了笑话,笑了一声才道:“我姓苏,不姓赵,怎会败了赵家的脸面?”

赵老太太眼睛一眯:“我说的话,你懂也好,不懂也罢,以后如若你累及我赵家的名声,我定不饶你。”

婉清把风吹散的头发顺到耳后,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楚:“婉清和赵家没有任何牵连,自不用赵老太太教导。再说,赵家的脸面名声,如果是能把病重的亲身女儿当叫花子轰出门外,那这样的脸面名声,婉清高攀不上,也连累不起。”她看向已经老态龙钟的赵老太太,淡然的行了一礼,扭过身离去。

直把赵老太太气的捂着胸口骂:“没有教养的东西。”

在假山后面的赵家长媳慌忙跑出来替婆母顺气,连声劝道:“老太太勿气,您自有懂事的孙子孙女来孝敬,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而且现在我们在周家,若让旁人听见了,少不得要议论,只怕到时候那丫头的身份藏不住。”被人发现了这丫头是赵家嫡次女的亲生孩子,之前用来遮丑的借口就瞒不住了,赵家隐藏多年的丑事就要被人生生撕开,以后赵家满府的女孩可怎么嫁人!

赵老太太心里明镜一样,挑在这无人的地方就是怕别人说闲话,刚被婉清用话激了,才会恼怒的丢了理智,现在被儿媳一劝,自是不会再气急败坏,只心里的郁气翻滚涌动,久久难平,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待二太太的葬礼结束,婉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不出半步,每日为姨母抄抄经书做做针线,不去管外面的夏去秋来,只做好本心之事。

百日守孝结束的第一日,将军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小丫鬟们头上偷偷添了红绳,走在路上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群欢快的鸟儿一般。锦绣园的一处偏僻小院里,大太太身边得力的万嬷嬷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和一众小丫鬟站在婉清面前,语气客气极了:“婉清姑娘,大太太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给您搬院子的事,愁的好几天没有睡个踏实觉。您是二太太亲自托付的,大太太怎么着都要给您体面。但二太太百天刚过,府里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张灯结彩,想必婉清姑娘也能明白。”

“所以大太太就想,今天晚上给您多摆几桌酒席,到时候姑娘您多请些知心的好姐妹,一起乐呵乐呵也是极好的。”说完这些,万嬷嬷瞅着婉清的脸色,语气一顿又接着道:“原本呢,府里的女眷都要住在后院,但大公子尚未娶妻,以后住的院子还有好多地方需要修缮,现在也没办法住人。再说,这大奶奶还没进门,婉清姑娘独自一人住进去,也没有体统与规矩不是?”

捏着针线的手指停下,婉清把鞋面与针线筐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过去。万嬷嬷也打量着她,见她还能安安然、不动声色、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心里不免赞一声,当得起大太太嘴角起燎泡的想法子对付她。

终究有一半官宦人家的高贵血统,又得二太太亲自教养七年,说实话,大公子的贵妾婉清姑娘也当得,但大太太是大公子的嫡亲母亲,为母者总要先考虑自家孩子,为着以后公子的亲事体面顺当,大太太不得不百般筹谋、万般计算!

“大太太的意思是,等以后大奶奶迎进了门,婉清姑娘您亲敬了茶,里子面子都齐全了,到时候再住进大公子的后院里,就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了,您说呢?婉清姑娘。”万嬷嬷道。

婉清转目去看桌子上的鞋面,翠绿色的绸面上一枝鹅黄色的迎春花,无根无靠,孤零零的好不落寞。但花已经绣上了,再去拆线只会剩下千疮百孔的鞋面,所以不得不接着绣完,就像她的路已经定好了,现在硬着头皮踩着刀刃也要走下去。

婉清望向万嬷嬷,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万嬷嬷接着道:“如今,就先请婉清姑娘住在大公子前院的书房里,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姑娘随时可以搬进去。大太太这样安排,也是心里想着您念着您呢,一来,能日常照料公子的日常起居,二来嘛,也能让姑娘了解清楚公子的习惯爱好,公子是姑娘以后终生的依靠,姑娘多了解一些,以后总能有些益处。”

原来如此!婉清终于明白了大太太的打算,她住到前院书房去,大公子后院里仍旧可以对外说没人没妾室,如此便不影响周以安以后娶高门贵女。婉清勾起嘴角浅笑,她住到前院书房估计连个妾都不是,只能算是通房罢了。

不得不说,大太太这一步棋行的极漂亮。姨母的百日一过,便遣了最有脸面的管事嬷嬷来替她搬家,话也说得得体委婉,谁也说不出一个错。况且也说了,等以后大奶奶进门,就让她去敬茶,明明白白的说了妾室的名分还会给她,只不过要等一等,难道她还能追着要名分不成!

“劳烦万嬷嬷了,我都听大太太的安排。”婉清站起身来,弯腰行了一礼:“我原没什么重要物件,但七零八散的也需要时间收拾,估计收拾齐整要到下午了,嬷嬷要不先坐下吃会儿茶。”

“不了,太太屋里事多,我不好耽误。”万嬷嬷态度谦和:“大太太这些日子事情多,就说免了婉清姑娘的拜谢,婉清姑娘也多些时间收拾妥帖。还有老太太,自二太太病去,也大病了一场,现如今还没好,还正养着。”后头的话万嬷嬷没有说,想着听的人会明白。

婉清听懂了,但她不屑于去告状,再说老太太未必会为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做主,大太太想的多余了,她低下头抿着唇笑:“一切都听大太太的。”


周以安停下脚步,以为婉清是想出言挽留,便直接道:“对,圣旨已下,三日后启程。”话出口,又觉得太过于冷酷无情,叹口气,转身回到婉清身边,握着她的手坐下温言道:“你不要怕,我此次去,身后是兵强马壮的大武国,无论是扎亚国,亦或大昭国都会有所忌惮,我必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望着婉清脸上的忧虑与担忧,周以安搂她在怀里,手掌轻轻拍抚她的肩膀:“我会告知祖母,若我回不来,就让她老人家代写一份切结书与你。西郊的那个农庄有五百亩良田,每年的出息不少,足够保你生活富足。里面的庄园我已吩咐人修缮,这之后你可先住着,等以后无论再嫁还是其他,都使得。”

婉清将脸庞埋进周以安的胸膛,这个男人他心里有天下,也装着与他相关的每一个人,为每一个人想的妥帖周全,尽心尽力护佑她们安康喜乐,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磊落如光的仁义君子。

泪水润湿了周以安胸口的衣衫,他心里突然生出无限柔情,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婉清心中酸涩,但事已成定局,再惆怅顾虑已无用,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帮助周以安平安归来。婉清没有学习过兵法,又常年圈在闺阁,行军布阵、调兵遣将她都不行,她苦思自身能为周以安做些什么?

婉清静静的倚在周以安的怀里,渐渐收了眼泪,在心里思索权衡了良久,仰起头,尽量将思路理清才道:“我曾看游记奇志记载,扎亚国在大武国的东南方,四季温度都高于我们京都,公子三日后出发,正是要穿棉衣毛裘的时候,但到了扎亚国,只怕要穿春衣薄衫,公子这些可带了?”

周以安像是第一天认识婉清,看着婉清的眼神变得愕然,只缓缓点头。

婉清没有注意,只思量着还有哪些需要提醒,她尽量将所知全部说出:“而大昭国又在扎亚国的南边,类推可知,两国交壤之处必是常年暑热。暑热之处除了焦阳炙热,很可能蚊虫肆虐,易生疟疾,大公子记得带驱蚊治疟的药草。另外公子与兵将同吃同住,人多气杂,要时刻防范时疫,可请大夫开出方子来,多抓一些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周以安的神色从愕然到震惊,只觉得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了解眼前这个人,而且婉清所说,皆是关键要害。他生于武将之家,从小便听着兵马战事长大,自然知道时疫疟疾对领兵打仗是致命的影响。

“再有,公子出发时粮草充分,但战事从无定期,若时间拉长,公子带兵在扎亚国与大昭国交壤之处,距离京都甚远,皇上想要给补给也会困难重重,公子可有想过其他对策?”婉清咬着唇角思考,又自嘲的笑了笑,才道:“我是深闺女子,见识不足,想法估计会荒谬,公子权当一听。

婉清不怕周以安嘲笑她想法离谱,只想知无不言:“公子可以在途经扎亚国的时候,留意商贾集市,若真有个万一,也可想法自救。另外,为着方便,公子可找在大武国、扎亚国与大昭国经商的人问一问,他们长年行走,定有一定的经验与人脉。”

周以安自心底生出许多敬意,婉清的见识绝非寻常女子,同时也很奇怪:“你怎么会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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