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义沈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精心挑选的事业型夫君竟也是恋爱脑沈明义沈岁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熙春进门的时候,看到沈岁晚穿着衣裙站在铜镜前戴耳坠。“这衣裳该是再艳一点的,不过这星蓝色也很衬姑娘。”“我穿什么衣服,你们都觉得好看。”“姑娘长得好啊,自然什么都好看。”沈岁晚坐在椅子上,让熙春给束发,星蓝色虽极美,可觉得还是素净,熙春便选了一个发簪,发簪上面是一个金红色的蝴蝶。“用过早膳之后,姑娘先在院子里歇着,夫人说,等到两位公子快到家了,再让人来找您。”沈岁晚点点头,用了早膳,然后送走了院子里的人。沈岁晚趴在窗前,奥利奥在旁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怎么还不来啊?”“姑娘这是在等谁啊?”“自然是在等心上人了。”沈岁晚幽幽开口,不见刚才的急切,柏尘渊一怔,面色变了变,染上了一层薄红,他这才察觉出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就好像一个登徒浪子在...
《救命!精心挑选的事业型夫君竟也是恋爱脑沈明义沈岁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熙春进门的时候,看到沈岁晚穿着衣裙站在铜镜前戴耳坠。
“这衣裳该是再艳一点的,不过这星蓝色也很衬姑娘。”
“我穿什么衣服,你们都觉得好看。”
“姑娘长得好啊,自然什么都好看。”
沈岁晚坐在椅子上,让熙春给束发,星蓝色虽极美,可觉得还是素净,熙春便选了一个发簪,发簪上面是一个金红色的蝴蝶。
“用过早膳之后,姑娘先在院子里歇着,夫人说,等到两位公子快到家了,再让人来找您。”
沈岁晚点点头,用了早膳,然后送走了院子里的人。
沈岁晚趴在窗前,奥利奥在旁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怎么还不来啊?”
“姑娘这是在等谁啊?”
“自然是在等心上人了。”
沈岁晚幽幽开口,不见刚才的急切,柏尘渊一怔,面色变了变,染上了一层薄红,他这才察觉出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就好像一个登徒浪子在调戏人家姑娘一样。
不过,眼前这个被他调戏的姑娘不仅没有生气羞愤,反而是调戏回来了。
沈岁晚看着柏尘渊的样子,果然是个极纯情的,瞧瞧,这么容易都害羞了。
莫名的,沈岁晚就想到以前了,她手机上,和闺蜜的聊天记录可有不少虎狼之词,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啊。
柏尘渊来得早,可是沈岁晚身边有丫鬟,他也不方便进来,就只好在外面等着,丫鬟走了,柏尘渊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岁晚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的。
柏尘渊今日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着发,略带凌厉的俊美面容也添了几分柔和。
沈岁晚暗中点头,不错,若是这样出现在京城的大街上,肯定会被女子递荷包的。
京城中男女自然不能私相授受,但是在过节,街上热闹的时候,会有女子丢荷包,荷包中写着自家的住址。
沈岁晚记得,当初沈明义,她四哥就和几个朋友趁着街上热闹,出去玩耍,谁知道,抱回一堆荷包。
娘问起来的时候,沈明义还挺理直气壮,说他可都是靠脸得来的。
然后沈明义就被沈豁揍了,说他敢坏了人家姑娘清誉,还一副风流的样子。
定国公府家风严苛,凡是家中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所以即便沈明义在外面的名声不是那么好,可他的身份,和沈家的家风,也让沈明义成为京城中不少大人择婿的选择。
沈岁晚撑着窗台,打算从窗户那里爬出来,柏尘渊赶忙上前了一步,这沈家姑娘有时候还真是不拘小节。
站在那里还是仙气飘飘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又直接掀开衣裙爬窗户。
沈岁晚也很无奈啊,她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至于连个窗户也爬不过去,只是这衣服实在是太累赘了。
如果是她以前穿的T恤和牛仔裤,分分钟就爬出去了。
最后还是柏尘渊将她带出去的,沈岁晚这个时候尤其迟钝的大脑并没有反应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们二人却已经亲密接触了无数次,而且这位纯情的柏大人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柏尘渊带着沈岁晚径直去了聚鲜阁的顶楼,这顶楼除了柏尘渊,以及柏尘渊带来的人,都不会有人进来。
聚鲜阁本来就是在闹市之中,眼前的这一条道路就是到时候大军进城要走的官道。
大梁景帝萧如景,今年刚刚三十八岁,正值壮年,在位十年,朝堂清明,国富民强,倒也算是个明德君主。
萧如景看着走进来,站在那里有些恹恹的柏尘渊,有些无奈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样子?知不知道那些大臣今日看着你都战战兢兢的。”
柏尘渊依然没什么表情“臣已经习惯了。”说着,将昨日的事情将此事如数告知。
萧如景点点头“嗯,朕知道了,朕登基多年,他们也长大了,有心思也正常,毕竟朕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柏尘渊心底轻嗤一声,萧如景的确聪明,是个帝王之才,只可惜他的这几个儿子,都是蠢货。
做错了事情,还得他去收尾解决了。
“陛下,您还有别的事吗?臣昨晚只睡了一个时辰。”
言下之意,没事就赶快放他回去睡觉吧。
“还有一件事,关乎你的大事。”萧如景看着柏尘渊,眼中难得带着一点歉意。
“你知道定国公府有个姑娘吧,就是病重,一向不露面的那姑娘,朕记得那姑娘小时候还是很水灵的。”
柏尘渊看着萧如景,心中莫名想起昨日的事情,定国公府的姑娘长大之后也很水灵。
“京城之中的世家大族,臣都知晓一二。”
“那姑娘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因着身子的原因,一直都没有许人家,定国公府也极为宠爱那姑娘,朕便想着,给那姑娘许个人家,冲冲喜。”
为了表达对定国公府的看重,景帝允许让沈家自己选个赐婚人选。
其实这一步棋走的很险,定国公府手握兵权,位高权重,对哪个皇子都是一大助力,为了定国公府,那姑娘别说病弱貌丑了,那就是个夜叉母大虫,他们都能娶。
这其实也是对定国公府的试探,只是萧如景没想到,定国公府竟然真的如此宠爱自己家的女儿。
沈豁刚才来他面前,说选了柏尘渊。
这个人选,便是萧如景都愣了一下,谁?他说选谁要赐婚?
“回陛下,臣的小女选了柏尘渊。”
整个朝堂都知道,柏尘渊是他的心腹,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定国公府难道不知道吗?
“为何选柏尘渊?”萧如景神色淡淡的看着沈豁,似乎在看沈豁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小女说,柏大人是所有人中最俊美的。”沈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他们家晚晚想的是很多,可也说了,这些人里面,柏尘渊长得最顺眼,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对沈豁来说,他闺女看谁顺眼,那是那个人的福气,别说柏尘渊了,就是皇子也不例外。
萧如景一时倒也无法反驳,不过,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实在是极好,比起那些根基极深,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的文官来说,定国公府和柏尘渊联姻,他是最放心的。
柏尘渊难得流露出几分错愕来“陛下说什么?”
“沈家那姑娘看上你了,定国公让朕为你和定国公府的姑娘赐婚。”
柏尘渊垂首不语,昨晚那个姑娘?沈家的掌上明珠要赐婚给自己,怪不得沈明礼和沈豁今日如此看不惯自己。
可是,看昨晚的情况,这姑娘明显是不认识他的。
难道是沈家有意?
柏尘渊想了许多,萧如景看在眼里,只当是柏尘渊也嫌弃沈家那位姑娘。
“你怎么想?沈家那姑娘身子不好,金贵一些,但定国公府的教养还是极好的,你娶回去,好好供着,还能为你打理一下内宅。”
柏尘渊看着萧如景“臣并没有不乐意。”
萧如景看着他,有些迟疑“你乐意?”
柏尘渊想着那个极美的女子,定国公府的姑娘若非从不露面,怕是也轮不到他头上。
“臣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定下婚约,许是往后也不会有,而且,那姑娘身子不好,臣也没有留后的打算。”
为何定国公府的嫡女无人敢轻易求娶?这位娶回去了定然是正夫人,可是定国公府从前放出话去,他们家的姑娘身子不好,不能生子。
这娶回去了,那就无法有嫡子了。
嫡庶有别,没有嫡子是万万不行的,不过很多人想的也简单,那就从庶子里过继一个就是了。
可当初沈家的大公子曾当街耍了一把长刀,指着一个公子,冷声开口“你想娶我妹妹,还敢纳妾?”
后来就说,沈家霸道,娶了沈家姑娘,便不能纳妾,往后就彻底没人打听了。
如今能娶那沈家女儿的,就只能是皇家的人了,毕竟皇帝总不能不纳妃吧。
萧如景了然,如此看来,还真没有比柏尘渊更合适的人了。
柏尘渊不近女色,往后定然也不会纳妾,他孤身一人,对延续香火也没什么执念。
怪不得沈家要选柏尘渊呢?
萧如景顿时想通了,然后轻咳一声“你确定要接受赐婚?”
“自然,臣没有拒绝的理由。”柏尘渊意味深长的开口。
萧如景露出个笑来,想来是觉得委屈了柏尘渊。
“你也别不高兴,人家说沈家那姑娘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到时候朕给你多赏赐些东西,毕竟是去定国公府提亲,可别太寒酸了。”
沈家那姑娘,可娇贵的厉害呢。
柏尘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告辞离去了。
柏尘渊走在长长的宮道上,想着萧如景的话,沈家说,沈家姑娘看上了他的脸?
柏尘渊也知道,前不久陛下是让人给他画了一张画像,陛下执着于给他定个亲事,他也没说过,到时候拒绝就是了。
反正陛下总不能绑着他成亲吧?
想来,是一起送去定国公府了。
那画像,柏尘渊看过,虽然不是十成十的像,却也像个七八分,若是见过那画像,再见到他,决然是不会认不出来的。
可是昨天晚上,那姑娘分明是不认得他。
给柏尘渊引路的小太监好像听到旁边的人开口说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楚。
宫道很长,也没有旁人,所以没有人听到柏尘渊无意中出口的那句话。
“小骗子。”
沈明礼骂得口渴,才坐在椅子上喘气,柏尘渊却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沈明礼看着柏尘渊“我还以为柏大人能挣扎一下呢,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应下了。”
“我既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婚约,陛下赐婚,作为臣子,为何要拒绝?”
陛下赐婚,拒绝了,那可是抗旨的罪名。
“况且,沈姑娘难道很糟糕吗?让我冒着抗旨的风险也不愿娶沈姑娘。”
“放屁,全天下都找不出我妹妹那么好的女子了。”
沈明礼想也没想回了一句。
柏尘渊放下茶杯,施施然起身“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吧,小沈大人,尘渊告辞。”
沈明礼拿起茶杯,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只觉得自己被气的心肝都在疼。
柏尘渊还没有离开,一只脚刚踏出房门,沈明礼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想进我沈家的门,柏大人还是先改改自己的性子吧,我妹妹可受不得这个气。”
柏尘渊似乎是点了点头,沈明礼看的不真切,再看过去的时候,柏尘渊就已经没了影子。
沈明礼皱着眉头,又倒了一杯茶,他妹妹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他心知肚明,可是沈家人放任了这种流言。
如今陛下赐婚,沈家怕是藏不住晚晚了。
沈明礼长叹一声,他们家晚晚自然是极好,可就是太好了,长得好,还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好。
沈明礼听闻别人谈起承恩侯府,他的那位表妹有多好看的时候,都会在心底轻嗤一声,没见识。
性子也好,沈明礼就不明白了,当初沈明义作为最小的儿子,家里只是放纵了些许,沈明义就成了京城里的小霸王。
可是他们家的晚晚,他们家可是自幼要星星不给月亮,这样宠着,性子却依然温柔良善。
柏尘渊这个人合适是合适,可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个良善的人,有很大可能会欺负晚晚啊。
脾气坏,嘴巴毒。
沈明礼想着,干脆把人毒哑了再成亲吧。
柏尘渊从大理寺回了府,在书房批阅公文,只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面前的公文许久都没有看完。
柏尘渊平日工作效率很高,而且对柏尘渊来说,也没什么私事能影响他工作。
但是今日有些不一样。
柏尘渊放下笔,毕竟他如今是有了未婚妻的人,柏尘渊习惯了孤身一人,也从未想过这府中会多一位女主人。
而且,那位沈家的姑娘一看就是被娇养的,柏尘渊看了一眼自己简单的近乎简陋的府邸。
转念一想,沈家怕是会寻个理由,将姑娘送去庄子上,应该不会住进柏府。
柏尘渊重新拿起毛笔,这些事情,说到底也轮不到他操心。
说到底,这是定国公府和沈家的一场交易,他也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
沈岁晚应付走了自己的三哥和四哥,终于是得闲了,想着回屋小睡一会儿。
熙春和念夏跟着她,要服侍她歇下,沈岁晚刚推开房门,突然在门口站定了。
熙春疑惑的看着沈岁晚“姑娘怎么了?”
沈岁晚摆摆手“现在睡了,晚上的时候更睡不着了,我自己在屋子里坐一会儿吧,你们去忙吧。”
“是。”
熙春和念夏也知道,姑娘不喜人一直在身边伺候着,转身离去了。
沈岁晚转身将门关上,也没有转身,面对着门,想着自己需不需要喊个救命。
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手从门上放下来,转身走过去“这位公子,昨夜是无可奈何,今日又是什么缘故,能让你擅闯女子闺阁?”
大梁虽然不至于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梁女子还是比较自由的,可是这有陌生男子擅闯女子闺阁,传出去之后定然是清白不保了。
沈岁晚刚才一开门就看到了一截月白色的袍角,而且,沈岁晚走过去,看着站在窗前的那位暗卫公子。
“这位公子,您今日也走投无路了吗?”
柏尘渊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做出翻了人家院墙,闯人家闺阁这般没有修养的事情。
想来想去,柏尘渊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眼前这姑娘现在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了,他自然有资格好好瞧瞧。
柏尘渊径直走过来看着沈岁晚,沈岁晚看着他站在身边不说话的样子,眼中有些茫然。
“公子何意?”
柏尘渊一只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昨日之事是我的错,今日特来给姑娘赔罪。”
这赔罪,有这样赔的吗?
沈岁晚点头“那么,公子想要如何赔罪。”
“如何赔罪,自然是姑娘说了算,在下听凭吩咐。”
柏尘渊想要说明身份的话在唇边一晃又咽回去了,再出口就成了另外一句话。
沈岁晚如今被金尊玉贵的养着,能要一个暗卫做什么,可是沈岁晚一眼瞥到了桌子上的点心。
心念流转中,沈岁晚眼前飘过了关东煮烧烤蛋挞披萨酸辣粉凉皮手抓饼。
沈岁晚看着眼前的人,她如今倒真的有一件事情,除了沈家做不得,谁都可以。
柏尘渊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柏大人这辈子什么眼神都见过,恐惧惊愕愤恨阴险,亦或者天真谄媚,甚至是爱慕,他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沈岁晚这样的眼神,清澈明亮,像是把他当成什么稀奇金贵的人一样。
沈岁晚坐在她院子小厨房的门口,看着熙春做如意糕,沈岁晚因着常年喝药,平日最喜甜,身边的丫鬟里,熙春的手艺最好。
沈岁晚也想念自己那个时代的小吃了,什么烧烤火锅奶茶奶黄包虾饺酸辣粉手抓饼关东煮寿司披萨,那个时候都吃厌了,如今却是一个都吃不上了。
沈岁晚也不是没有做过,她穿来之前都是独居,手艺还是可以的,可是只吃了一次,沈岁晚这具身子肠胃实在太弱,吃了之后便是上吐下泻,喝了半个月的清粥。
不过,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她如今应该能做着吃了吧?
沈岁晚在心里盘算着,在家里定然是不行的,家里人根本不让她靠近灶台。
她如今也只能坐在这里,看着熙春做做糕点,若是有了油烟味,她早就被哄走了。
熙春做的糕点,用的牛乳都是上好的,做出来的糕点自然也香甜。
沈岁晚看着熙春揉着面,她穿来之后,就被困在这院子里,虽然说她本就是个宅女,可在一方院子里待上三年,也着实为难她。
熙春看着姑娘走神,只当是姑娘饿了,便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如意糕软糯香甜,里面的红豆沙也被碾的极为细腻,出锅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都是糕点的甜味。
敛秋泡了一壶温热的花茶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
这木桌做的巧妙,是将木料拼成了一个完整的树根一样的桌子。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方都用石桌的,可是石头冰冷,一年四季都泛着寒气,太阳一照又烫的厉害。
那样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给姑娘用的,最后定国公府直接弄了几根沉香木来,说是这木头是哪家寺庙迁寺的时候留下的。
定国公府添了不少香油钱,然后费了不少力气将木头拉了回来,找了木匠,给沈岁晚的院子里添了桌子,凳子和秋千。
当初那几个木匠也是吃了一惊,果然是大户人家,这样金贵的木头居然做这样寻常的东西。
熙春将如意糕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些蜜饯青梅,蜜饯金枣和一碗金丝燕窝。
旁边的凳子上放着软垫,沈岁晚坐在桌边,开始她的下午茶时间。
“今日轮到谁了?”
沈岁晚身边的四个丫鬟,从小伺候沈岁晚,沈岁晚从前身子不好,这几个丫头就不分日夜的守着。
熙春,念夏,敛秋,拂冬,这名字还是当初的沈岁晚起的。
沈岁晚也知道,这些丫鬟是恪守主仆规矩的,所以如今这已经算是没规矩了。
沈岁晚的下午茶是需要人一起陪着用的,沈家人有空就来陪着,若是没空,就这四个丫头轮流陪着。
念夏还没有开口,院子外就传来沈豁的声音“今日你爹陪着你。”
沈豁带着两个侍卫大步走进去,沈岁晚起身“爹,您怎么来了?”
沈豁坐在沈岁晚对面,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各式点心,看着都觉得发腻,挥挥手让人弄了一壶酒来。
“弄一壶温酒吧,如今才五月,京城还刮着风呢。”沈岁晚吩咐了一声。
沈豁没说什么,沈家一府的霸王,就连沈夫人,那都是出了名的悍妇,可是在沈岁晚面前,都温柔乖巧了几分。
他那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皮实,从小就闹腾的,四个小子恨不得将京城掀翻了天,可生出的这个闺女,却是个琉璃做的,磕碰一下都要不好。
沈家人更是如此,生怕说话大声一点,都能惊着沈岁晚。
沈岁晚看着沈豁“爹看着好像有些不高兴啊。”
沈豁当然不高兴,今日这话一说便不能反悔了,他闺女可就要嫁人了。
“今日爹见到柏尘渊了,拉着个脸,跟我欠了他银子似的,你说,往后他若是给你看脸色该怎么办啊?”
沈岁晚明白了,今日爹爹应该是去找了陛下,她和柏尘渊之间婚事应该是定下了。
念夏端着温好的清酒上前,沈岁晚给沈豁倒了一杯酒。
“爹,他如今还不是您女婿呢。”而且按照沈岁晚对家里人的了解,估计柏尘渊还不知道这件事,就先被沈家人看成敌人了。
沈豁不满“既然陛下开口赐婚,那岂不是迟早的事情,要当我女婿,首先他就得护短,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得站在你这边。”
沈岁晚拿了一块如意糕,低头咬了一口,古代全程手工做的糕点,果然是和现代那些机器做出来的不一样。
“爹,我这还没有嫁人呢,您要求就这么多了?万一人家不敢娶了呢?”
“他敢。”沈豁一拍桌子“我们沈家选择了他,那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运气,他还敢拒绝?”
沈家便是想要冲喜,也会找个人入赘,可是现在找的是柏尘渊,柏尘渊此人虽然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可人家是四品的大理寺卿,青云直上,怎么也不会入赘啊。
沈岁晚温和的劝了几句沈豁,沈豁就是来说一声,毕竟过几日,陛下的赐婚圣旨怕是就要下来了。
“晚晚啊,你年岁小,身子也不好,爹和你娘商量了一下,给陛下说了,成亲可以,但是得等上两年。”
世家的女子定亲之后,准备陪嫁,绣嫁衣,都得不少时间,怎么也要一年的时间。
他们家闺女至少也要两年。
沈岁晚倒也没反驳,她的确没那么着急嫁人,他们那个时代,姑娘二十四五岁结婚都算是早婚了,可是这个时代,她二十岁成亲,就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沈岁晚送走了依然有些愤愤不平的沈豁,预感今日怕是还得有不少人来。
沈明礼今日去刑部点卯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厉害,周围的小官吓的瑟瑟发抖,送公文都是用跑的。
偏偏今日,大理寺和刑部交接了一个案子。
沈明礼握着茶杯,看着眼前的柏尘渊,皮笑肉不笑“柏大人大驾光临,我可太荣幸了。”
阴阳怪气,柏尘渊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淡淡开口。
很快,站在门口的侍卫就听到一向能控制住脾气的沈大人跳脚骂人的声音。
“往后沈大人和我可就是一家人了。”
岑秀秀拍了沈明忠胳膊几巴掌“你没轻没重的,伤到晚晚了怎么办?以后不许这样了。”
沈岁晚摆摆手,她倒也没有那么柔弱,不过自家大哥力气的确大。
岑秀秀登着沈明忠,岑秀秀嫁过来的时候,沈岁晚就是一副柔柔弱弱,见风就倒的样子,岑秀秀医者仁心,再加上沈岁晚本就性子好,还懂医术,两个人能聊到一起去。
岑秀秀比沈岁晚要大上十岁,对沈岁晚可谓是一腔母爱,连自己夫君都要靠边站。
沈明信走过来,看到沈岁晚的样子,也是点点头“不错,看着好多了,真是便宜柏尘渊那家伙了。”
说起来,沈明信对柏尘渊其实还有几分交情,不过在知道陛下赐婚的时候,这点交情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倒是沈岁晚弯着唇一笑“我这个病秧子,别人都说是我高攀了柏大人呢。”
“谁敢这么说,让你大嫂看看眼睛,是不是眼瞎啊?”沈明忠闻言,立刻就不高兴了。
沈明信还没夸口,祁昭就在他身边愤愤开口了“明明是那个柏尘渊撞大运了,要是他敢欺负晚晚一下,老娘我阉了他。”
沈明信无奈的看着自己媳妇,沈明信谁没算计过,一副笑脸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
如今这个世上,他对自己的媳妇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媳妇说的很有理。
“说得是,即便是陛下心腹又如何?敢欺负我们晚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沈明义今日没有去太学,听到这话,十分认真的点头。
沈岁晚笑的乖巧“哥哥,嫂嫂,我连那位柏大人的面可都没瞧见呢。”
“那倒该瞧瞧,不过,也不可与柏尘渊那个人太过亲近,晚晚不知道,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好相与。”
沈岁晚自然是晓得的,在她面前虽然万般掩饰,也掩饰不了身后的狐狸尾巴。
沈家的家宴很热闹,也没什么规矩,沈夫人让准备的都是家里人爱吃的菜。
沈岁晚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清淡的全都是白白绿绿的菜色,抬头看着自己娘亲。
“娘,今日,您还让我吃这些啊?”
沈夫人看了一眼“吃过了,让你大嫂给你看看,你院子里的丫头说了,你这两日吃的又少了,而且前日晚上还吐了一回。”
沈岁晚低头吃东西,算了,清淡点就清淡点吧,她吐了那一回,只有念夏知道,估计是油盐吃多了,超出了负荷,所以才会忍不住吐了。
等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了晚饭,沈豁就带着四个儿子去书房了谈事情了。
沈岁晚坐在椅子上,将细瘦的手腕放在桌子上,岑秀秀认认真真的给她把脉。
沈夫人也有些紧张,不知多久了,岑秀秀放下手,看着沈夫人,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娘不用担心,晚晚如今的确是大好了,也能吃一些东西了,总吃清淡的,也不是那么好。”
沈夫人闻言,认真点头“这就好,秀秀啊,你等会给娘列个单子,我给厨房,让他们往后多添一些菜色。”
岑秀秀点头,沈岁晚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差点以为自己要露馅了。
岑秀秀和祁昭说这一次打仗的事情,自然不会说战场上的血雨腥风,而是一些行军中的景色和趣事。
不过想着今日这几个孩子要休息,沈夫人坐了一会儿就赶着人回去休息了。
沈岁晚也转身回自己屋子里去了,等到离开了沈夫人的院子,岑秀秀笑眯眯的看着沈岁晚“瞒着娘偷吃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