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下去，像一片白纸，在空中翻滚、下坠。
那一瞬间，她睁大的眼睛里，映着整片灰蓝的天空，还有我毫无表情的脸。
她终于掉下去了。
全场瞬间炸裂。
“啊！！！”母亲在楼下撕心裂肺地尖叫，扑倒在人群前沿，哭声震天。
“你疯了！！”
老师脸色惨白，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快叫救护车！！”
“她跳楼了！！不，是她姐推的！！”
“报警！报警！！”
警笛很快响起，楼下乱作一团。
我站在天台边沿，望着她掉落的位置。
一棵老槐树枝干残破，她挂在其中一根折断的大枝上。
昏迷不醒，身子耷拉着，像条破布娃娃。
没死，命真大。
“全都让开！”警察冲上楼，一把将我按倒在地，手铐咔哒一声锁住我的手腕。
“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你在杀人！！你明白吗？！”
我被压在地上，脸蹭着粗糙的地面，嘴角划破了一点皮，但我没吭一声。
只是盯着那棵树，轻轻笑了一声。
“没死啊？”我侧头，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真遗憾。”
他们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往楼下带。
楼下围得水泄不通，摄像头、手机、指责、唾弃，全朝我砸来。
“她不是人！”
“她简直是个恶魔！”
“她该死！”
“让她下地狱！”
我被推上警车，玻璃窗外是一张张扭曲愤怒的脸，像群等着吃肉的秃鹰。
媒体记者疯狂拍照，有人一边跟拍一边问：
“你有没有一点悔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靠在警车座椅上，手被铐住。
脸上没有丝毫悔意，我扬起下巴，对着镜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