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飞孙芳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我成了70年代首席国医江飞孙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江门二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药开了之后,回去记得按时吃,你的病不严重,但气血亏虚是个慢性症,必须注意。”江飞在妇科诊室给对面的一个年轻妇人开了药方之后,叮咛嘱咐着她。“谢谢大夫,我知道了。”年轻妇人接过药方之后,连忙点头感谢着,之后离开诊室。江飞目视着她离开之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到了下班的时间。抻了一个懒腰,这一天过的还是比较踏实的。中午去给魏老爷子诊病,而下午也接诊了六个妇科患者。造成患者稀少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路途原因,其次是现在的人普遍没有危机意识,有病了就自己吃点镇痛药,根本不喜欢看病。这也导致卫生所的患者不是特别多,更别提妇科这种比较羞涩的科。铃铃…晚上的铃声响起,正式到了下班的时间。江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东西,把诊室的门锁上之...
《穿越后,我成了70年代首席国医江飞孙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个药开了之后,回去记得按时吃,你的病不严重,但气血亏虚是个慢性症,必须注意。”
江飞在妇科诊室给对面的一个年轻妇人开了药方之后,叮咛嘱咐着她。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年轻妇人接过药方之后,连忙点头感谢着,之后离开诊室。
江飞目视着她离开之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到了下班的时间。
抻了一个懒腰,这一天过的还是比较踏实的。
中午去给魏老爷子诊病,而下午也接诊了六个妇科患者。
造成患者稀少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路途原因,其次是现在的人普遍没有危机意识,有病了就自己吃点镇痛药,根本不喜欢看病。
这也导致卫生所的患者不是特别多,更别提妇科这种比较羞涩的科。
铃铃…
晚上的铃声响起,正式到了下班的时间。
江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东西,把诊室的门锁上之后,拿着钥匙往外走。
荀宁也从他的诊室出来,看到江飞之后,笑道:“江老弟,晚上什么安排?”
接触荀宁久了之后,就知道这个人还是有一些世家子弟的脾气和性格。
至少从来都不在吃喝上面计较什么,一向也比较大方。
“荀哥要请客啊?那可要跟着去搓一顿了。”江飞半开玩笑的说着。
“哈哈,哥请客,走吧。”荀宁笑着拍了拍江飞肩膀,两个人往卫生所外面走。
然而迎面却险些撞到人,实在是从外面冲进来的这个人速度太快,低着脑袋往里面冲。
“你没长眼睛啊?”
荀宁推开江飞,怒目瞪着冲进来的人,一个庄稼汉打扮的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焦躁样。
江飞却是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因为这是他的二哥江山。
“二哥,你怎么来了?”
荀宁见江飞喊了这汉子二哥,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神色难免有些嫌弃。
他对江飞的观感不同,而且江飞展现的无论是医术还是知识储备,都让他平等对待。
可面对这样的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人,就没这么好心了。
交友,自然也是分人。
“老三,我可找到你了,咱娘让我找你来,出事了。”
江山这个人有些小心思,小精明,可也没多少文化,遇到事情之后,很难保持镇定。
江飞皱起眉头,沉声开口问道:“娘的病又重了?”
他现在实在想不到除了自己老娘的病之外,还有啥事值得家里人这么重视。
“不是啊,是你媳妇宋采薇她家,现在村子里都传遍了,媒婆去了宋家,说是李光棍要在明天去宋家交彩礼,定亲!”
“娘让我来镇上告诉你,你看咋办啊?”
别管老江家平时多瞧不起江飞,多么不看好这一段婚事。
可涉及到了脸面问题,那就容不得半点差池。
这要是真让一个老光棍把儿媳妇给撬走了,他们老江家这辈子都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江飞听了二哥的话,脸色顿时一沉,心里火气蹿升而出。
好你个李光棍,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的麻烦,你倒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就凭你也想娶丫头?
原本江飞准备站稳脚跟之后,让李光棍识趣的放弃宋采薇,但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的话,剩下的就是死路一条。
“二哥,你现在回家把宋采薇骗出来,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之后你把她带到镇里来。”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事不宜迟,你快去!”
“这关乎咱老江家名声,你别给我耽搁了。”
江飞的脸色阴沉冷寒,朝着老二江山吩咐道。
江山点了点头,也不等喘匀呼吸,转身就往回跑。
关于老江家名声的问题,都是大问题。
他有再多的心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耍。
荀宁站在旁边始终听着,大致听明白了,犹豫一下之后,还是问了出来:“江老弟,用不用我帮你?”
他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但在这里多少也工作一段时间,还是有些人脉关系。
“荀哥,这次还真要麻烦你了,这个恩情,以后老弟肯定还给你。”
江飞此刻脸色无比的认真,自己媳妇都要被抢跑了,自己要是还能笑出来的话,那可真是傻子了。
荀宁也知道江飞此刻心情肯定很糟糕,所以连忙开口道:“别说傻话,有什么忙,我肯定帮。”
被一个收废品的李光棍抢亲?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那个李光棍,他也见过,那样的人也敢癞蛤蟆吃天鹅肉?可真是…
不过这个时代为了结婚,为了娶妻生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荀哥认不认识民政的领导?”
江飞心里面很快就生成了一个阴谋,一个足够让李光棍乃至宋采薇老娘都受尽苦楚的阴谋。
因为自己和宋采薇之前的婚礼很仓促,就连结婚证都没领。
所以只要把结婚证领了以后,他们这对夫妻才能够真正的受到法律保护。
这个时候李光棍还敢破坏婚姻?那可就是违法犯罪。
甚至说的不好听一些,这就是流氓罪。
流氓罪在后世是七九年颁布发行,但在正式颁布之前,就已经有很多地区在是试行。
并不是江飞心狠,实在是李光棍欺人太甚,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没把老江家放在眼里。
“认识啊,你应该也认识,肖玉民领导,他不仅负责教育,也负责民政。”
荀宁点了点头回答江飞的问题,再一次提到了肖玉民。
江飞心里有谱了,看来必须找肖玉民诉说原委,而且当时在老江家的时候,他们可是答应自己,要为自己负责婚姻之事。
“荀哥,能不能麻烦您在卫生所等一下,等我二哥和媳妇过来?”
江飞想要赶往镇大楼,又怕离开之后,二哥江山和宋采薇过来找不见自己。
荀宁面色凝重认真的拍了拍江飞肩膀:“快去吧,这件事,哥管定了!”
“谢了荀哥。”江飞简单的致谢之后,推着也不知道是谁的自行车,骑着就跑。
几分钟后之后,孙芳从所里走出来,看到自己自行车没了之后,脸色一变。
“孙姐,你自行车被江飞骑走了,是这样的…”
荀宁连忙把前因后果,告诉孙芳,孙大姐。
孙大姐是个热心肠的人,知道这种事肯定会理解的。
果然孙芳一听这话,先是为江飞结婚而遗憾,她还想把自己侄女介绍给江飞,看来也没希望了。
不过随即就是怒火,那个李光棍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江飞的脑袋上?
“荀宁,你回去吧。”
“我留在这里等江飞媳妇,女人间好沟通。”
荀宁本不想走,但孙芳的理由很合理,他也只能离开。
江飞不知道走后的事情,他骑着旧凤凰自行车,叮叮当当的飞驰般的冲向安镇大楼。
他不敢慢,他怕自己晚了之后,肖玉民下班回家,到时候就算找到他家,又要耽搁时间。
铛铛铛…
江飞狂拨车铃,让镇政府大院,一阵的鸡飞狗跳,喝骂声也随即传来。
“你骑这么快,着急投胎啊?”
“哪来的疯子,敢冲击镇政府?不要命了啊?”
“你个小伙子,怎么能这样莽撞?不知道注意安全吗?“
江飞根本不作理会,也没时间理会他们。
将车子放倒在地,冲向大楼,直奔二楼的肖玉民办公室,却又迎面撞上了走出来的郭振。
“哎我嚓,小江,你这是屁股着火了啊?”
郭振被撞的一屁股坐在楼道上,扶着腰站起来,面色严肃的瞪着江飞。
江飞歉意的朝着郭振行礼,但没有时间和他多说。
“郭领导,回来跟您解释,我要去找肖玉民领导。”
江飞冲向二楼的肖玉民办公室,敲门之后推门进去。
郭振一脸的好奇和不解之色,也跟着走了进去。
肖玉民听到办公室门腾的一下被推开,吓了他一跳。
他下意识的还以为是郭振,因为只有郭振这般的风风火火。
可进来的却是江飞,这让他一脸的阴郁难看。
他虽然对江飞很看好,可不代表江飞可以擅闯自己的办公地。
自己好歹也是个副科级干部!
魏宏眯着眼睛,盯着突然出声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突然开口,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他。
年轻人自然是江飞,他主动的开口,要给老爷子治病。
郭振的脸色也是一变,连忙拽住江飞,喝了一声:“你装什么大头蒜?就你那点三脚猫本事,也敢给老爷子看病?”
说完之后,郭振转身愧疚的看向魏宏说道:“魏领导,你别听他的,这小子从村里面来的,因为有点配药本事,才让他来卫生所上班。”
“是啊魏领导,小江年轻气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孙芳也连忙附和着开口。
江飞见到两位领导都保护着他,心里面还是有些暖流涌动着。
这个年代还是好人居多,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全都是落井下石。
实际上他敢开口,也并不仅仅是想耍什么英雄主义,而是为了自己着想。
毕竟魏老爷子的病如果还是这么严重下去的话,卫生所有可能遭遇巨大变故,到时候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江飞看重的不是在卫生所上班,而是高考前的工作经验。
这一段的工作经验,对他以后的发展,至关重要!
当然他也不想来到镇子里面两天半,就灰溜溜的回到大洼村。
如果是那样的话,会让人笑话死。
他不怕别人笑话,就怕让家里人和宋采薇失望。
可是魏宏是什么人?他可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放别人一马。
他虚眯着眼睛,盯着江飞。
这个小子脸上全然没有紧张惶恐之色,那双眼睛透着苍鹰般的野性,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个年轻人,但这个年轻人却有胆魄站出来,要给自己父亲治病。
不管他魏宏是什么人,他都是个孝子,每天看到父亲的病情越发严重,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公私不分,威胁卫生所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魏宏掐灭烟头,冷冷的望着江飞问道。
“江飞!”江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中气十足的回应。
“江飞?怎么有些熟悉?”魏宏嘴角嘀咕着一句,总觉得似乎在哪听过。
但父亲重病的原因,他没有深究去想。
“你有办法救老爷子?”他追问道,这个时候语气已经很严肃了。
“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保证,我只能说我尽最大努力。”江飞摇了摇头,回答道。
魏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郭振和孙芳见到江飞这小子硬是往石头上面撞,也只能不再管了。
荀宁始终没有阻拦江飞,因为他很想看一看这个江老弟,到底神秘到了什么程度。
从一开始在酒桌上面预测自己老爸会复起重用,再到今天,处处透着诡异。
至于剩下那个老中医老陆,则是冷蔑的撇了撇嘴,不屑一笑。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子想出头的心思昭然若揭!
“那你去看看吧。”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魏宏叹了口气,示意江飞道。
江飞没有废话,走上炕边,拽出骨瘦如柴的老爷子手腕,手指按在寸口脉区。
要不然怎么说中医人的本事,七分都在这手指上面。
刚一搭手,江飞就察觉不对劲了,这哪里是什么肝癌?
一个肝气郁滞,最多加上胃气不足,怎么诊断的肝癌?
见到江飞眉头越皱越紧,让魏宏心里一紧,浑身有些发颤的开口问:“小,小江,怎么样了?”
“别说话!”
江飞烦躁的沉声一喝,顿时让整个房间为之一肃。
魏宏先是一怔,而后被气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还是一个小年轻。
“小伙子,你如果治不了老爷子,可别怪我不客气!”魏宏冷声喝斥,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江飞松开手腕,目光发冷的瞥了眼魏宏,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让老爷子死,最好不要这样威胁我们这些做医生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领导不领导,在我面前,都是病人以及家属!”
“而且,我最烦看病的时候被打扰,所以请你闭嘴。”
江飞脸色难看的瞪了眼魏宏,他最烦的就是看病时候被打扰。
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即将完犊子的魏宏,有什么怕的?
况且现在他爹有病,本来就是求着卫生所的医生,怎么反过来被他给威胁上了?
在后世环境长大的江飞,有着跨时代的执拗,更不喜欢这种畏畏缩缩的做事方法。
江飞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全都被吓坏了。
镇长魏宏被气的浑身发颤,可他竟然忍住了。
不仅如此,他还低下了头给江飞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还请小江大夫给我父亲看病。”
郭振和孙芳见到魏宏这样,两个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忧虑之色。
魏宏越是这样忍耐,越说明他心中已经怒火蹿升。
只是因为父亲的病,不得不如此。
江飞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因为江飞言语间的喝斥之意太足了,肯定会被魏宏记恨上的,这可是当众被侮辱和打脸啊。
江飞平复一下心情,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继续检查老爷子的病情。
他先是掰开舌头看了下舌苔,又看了下耳后纹路。
“舌苔薄而黄,无腻,耳后纹路青紫。”
再用手按压了一下右腹部。
“肝体微大,未见其余异常。”
“脉象微弦而弱。”
“辨证为肝气郁滞,脾胃不和。”
江飞干脆利落的给出了最终的诊断结果。
然而这样的结果让几个卫生所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怎么会是肝气郁滞?”
这话是孙芳问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
江飞点了点头:“的确是肝气郁滞,并不是肝癌。”
误诊了?
一个念头在几个人心中升腾起来,江飞肯定是误诊了,一个这么严重的肝癌,怎么就成了肝郁气滞?
如果是肝郁气滞的话,他们这么多中医大家,难道还看不出来?
“你们打什么哑谜?到底怎么回事?”魏宏紧皱眉头,见这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对劲,他很生气。
他现在只想知道老爷子到底怎么了。
“老爷子没什么大碍,也不是肝癌,只是肝郁气滞,调理好了就可以。”
江飞看向魏宏开口,为他介绍着老爷子的病情。
作为老爷子的直系亲属,魏宏当然有资格知晓一切。
只是江飞这么做,也就意味着误诊的有可能是卫生所的人。
孙芳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给老爷子把脉。
郭振以及荀宁等人,都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啪嗒一声,孙芳身子一晃,险些摔在地上。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
“我上次诊脉,也不是这种脉象啊…”
江飞将孙芳拉了起来,同时说道:“肝癌一般多以弦重脉为主,也会伴随空大脉,意味着胃气已衰败,难逆阴阳。”
“但老爷子这是微弦而弱,一旦出现弱,反而是好事,这说明不是重病,只是伴随着体弱双虚,胃气虚弱而已。”
“久病多虚,老爷子病久了,难免多虚,所以脉象有些时候也会骗人,这就不得不提四诊合参的重要性了。”
“仅凭借脉条来诊断一个患者的病情,有些局限。”
“那为什么老爷子一天比一天瘦?”
这个时候魏宏也忍不住追问下去,他知道老爷子不是肝癌之后,心中很是激动。
可是还是想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一天比一天严重。
对啊,这枯瘦如柴的样子,总不会是假的吧?
众人也想问这个问题。
江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苦笑着摇头道:“老爷子一听自己是肝癌,精气神都吓没了七分,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没被你们吓死,已经是万幸了!”
“幸亏发现的不晚,要是再晚十天半个月,可能真会得重病。”
这…
江飞见这丫头被吓坏了,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傻丫头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江飞带着李老光棍来到卫生所,简单的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用纱布包裹起来。
这老东西还真手黑,一点都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江大夫,俺们知道错了,俺儿子再也不会对宋家丫头有任何非分之想。”
“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吧。”
李老光棍包扎完了伤口之后,依旧跪在江飞身前。
他打算死耗着,一定要让江飞答应下来。
“我可以饶过你儿子,但我有几个要求。”
江飞坐在椅子上,也没让李老光棍站起身来,继续让他这么跪着。
“你说,俺都答应。”李老光棍眼睛一亮,连忙应承下来。
江飞盯着他很久,之后缓缓开口道:“第一个要求是你儿子再也不能打我媳妇的主意,不然再有一次,我可不会饶了他。”
“放心,俺替儿子做主了,他要是再敢打扰宋丫头,俺会打断他的腿。”
“第二个要求是,你们要搬出安镇!”
江飞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他可不是仁慈之人。
和自己抢女人,那就要承受代价。
李老光棍听到这一点之后,顿时犹豫了起来。
他们其实也不是本地的住户,十年前搬过来的,最后开了个废品收购站。
可让他们搬走的话,这废品收购站咋办?
这就是江飞的第三个要求了。
“第三个要求是,你们在废品收购站的份额,由我媳妇接手。”
江飞轻飘飘的再度开口。
“啥?俺不干!”
李老光棍一听这话,登时就怒了。
这简直就是抢劫!
江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开口:“你可以不干,但你儿子就在派出所待着吧。”
明年流氓罪就正式颁布了,到时候李光棍至少要被判五到八年。
“别,俺…俺…答应。”
李老光棍咬了咬老黄牙,最后忍着心痛答应下来。
“但俺要把钱都带走,这是俺们的钱。”
江飞点了点头,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真把这个李老光棍逼急了的话,弄不好起到反作用。
“可以,我只要废品收购站,其他都不要。”
李老光棍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但为了儿子不吃牢饭,也必须这么做了。
“我跟你去一趟派出所,把你儿子带出来。”
“之后我们签个字据,从此废品收购站,归我媳妇所有。”
江飞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李老光棍垂着脑袋郁闷了很久,这才站起身来,跟在江飞身后,前往派出所。
李光棍觉得自己这几天经历的像是做梦一样,本来是美美的娶媳妇,可怎么突然变成了吃牢饭?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他本来就是个小人物,没见过任何大世面。
所以他早就后悔了,在派出所里面,他几乎每天都在哭。
尤其是和几个流氓关在一起,更是一天挨了三遍打,打的他浑身都疼。
他望着铁窗,只想出去…
他再也不娶亲了,一辈子光棍也挺好。
当啷一声…
拘留房的门被拽开,一缕光线照进来,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干警指了指李光棍。
“李光棍,你可以出去了。”
李光棍浑浑噩噩的跟着干警走了出去,就看到自己老爹李老光棍,也看到了江飞。
看到江飞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这个年轻人太狠了,亲手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这几天的遭遇,让他永生永世难以忘记。
江飞很认真的盯着宋采薇。
他想要一个准确答案,才方便接下来行事。
虽然没有感情基础,但既然是成了婚,那就是自己的媳妇,谁也夺不走!
“我死都不改嫁!”
宋采薇执拗的摇着头,眼里满是坚决,昂着脸望着江飞。
这一刻她的胆子很大。
“好,我知道了,你在家看着,我回去一趟。”
江飞顿时心里有了底,笑着拍了拍宋采薇的脑瓜,然后推门离开。
推开门后,呼啸的寒风灌入屋里,让宋采薇打了寒颤。
可是身体再寒,都没有她的心里暖。
只要江飞不放弃她,她就绝对不会辜负江飞。
或许有人说她犯贱,江飞因为病痛而脾气不好,时常打骂自己。
但对她而而言,这不是犯贱,而是自己爱江飞。
她永远都忘不掉十年前,家里招灾惹难之后,只有九岁的自己被关进黑漆漆的土笼中。
面对那些红了眼睛,恐吓威胁自己的人,是江飞把她死死护在身后。
虽然江飞当时也只有十一岁而已,但他硬是怒瞪着这些人,手中更是握紧棍棒。
那一夜,那个瘦弱且不高大的身躯,给了她无尽的温暖。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属于这个男人。
如今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天。
江飞此时已经踩在厚厚的雪壳子上面,朝着自己爹娘的家走去。
他不知道宋采薇心里的所思所想,也没时间去想。
再晚一会的话,江飞甚至担心丈母娘惹出祸事。
“咳咳…”
这个身体又是个病秧子,胆囊炎让他很痛苦,加上呛风咳嗽,让江飞有一种随时倒地而亡的滋味。
但他硬是咬着牙,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来到了老江家。
爷爷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这个院子,算是村子数一数二的房舍了。
院子有三间半瓦片正房,还有两间土坯房做仓子。
江飞走到院里面,拽开铁皮包裹的外屋门,撩开里面的门帘子,钻了进去。
一进屋,整个屋里面烟雾缭绕,气氛却死一般的寂静。
江飞的老爹江爱国叼着烟斗,充满沟壑沧桑的老脸,在烟雾里面显的颇为无奈。
倒是江飞没看到老娘徐赛风,这让江飞松了口气。
虽然和这一世的亲人不熟悉,但凭借原主记忆和肌肉情感,还是让他多了几分热乎劲。
“老三?”
江飞的大哥江阳坐在炕上,看到江飞进来之后,先是一喜,眼中更有疼惜。
可看到坐在旁边的吴桂香,他脸色登时发沉的开口:“你还有脸回来?都是因为你的事,看给爹气的?”
“江家怎么有你这样一个人,不给家里长脸,净给家里添麻烦?”
“呵呵,快看你丈母娘吧,要把你媳妇带走,还让咱老江家赔偿五十块损失费。”
“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
大哥江阳的脸色极为难看的盯着江飞,又瞪着吴桂香。
吴桂香四十多岁的年纪,在村里面甚至是数一数二的中年姿色了。
只是她长的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令人很不舒服。
这一点宋采薇没有遗传她,倒是个幸事。
“少废话,告诉你们,麻溜把钱拿出来,别让我撕破脸。”
吴桂香看都不看江飞一眼,这个窝囊废,在她心里能不能活过明年都不知道。
江爱国的脸色难看之极,却又无奈的叹气。
追根溯源,还是自己家的老三不争气啊,又是个病秧子。
“哎哟,吴婶娘,你倒是把责任甩的一干二净。”
江家老大江阳,却和老爹不一样的态度,他直接怼了回去。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因为镇上的老李有钱吗?看上你闺女了,所以你就想把闺女卖给人家。”
说到这里,江阳脸色狰狞几分,攥着拳头。
“那个老李打了三十多年光棍,都能去做弟妹的爹了,你怎么好意思?啊?”
大哥江阳的话,可以说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丈母娘的脸色也一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理直气壮的冷笑开口:“是又怎么样?你们江家一穷二白,能养得起我闺女?”
“我闺女不说是十里八项最漂亮,至少也少有人比得过,要不是当年老爷子订了娃娃亲,你以为我们愿意把闺女嫁给江飞吗?一个病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了,呵呵!”
“再说了,人家镇里的老李怎么了?虽然光棍三十多年,可人家收废品现在已经发达了,要房有房,要钱有钱,不比你们家老三好?”
“我闺女虽然和江飞结婚,可毕竟还没领证,那就算不得数!”
丈母娘的面目令江飞十分的厌恶,而且她所说出来的话,更让江飞心里发寒,这是怎样的三观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简直是把闺女当商品一样卖掉,还有一点人性和良知吗?
可不等江飞再开口反驳,丈母娘更觉得说的话不痛快,于是继续不要脸的说下去。
“我告诉你们江家,这个婚,必须离!”
“给我们的补偿也不能少,最起码给我把闺女搭进去医药费还回来!”
“我算过了,医药费加上平时的花销,一共是五十块钱。”
“这钱你们老江家给不给?”丈母娘说到这里,将眉毛一横,那副泼辣的劲头上来了。
江爱国攥紧拳头,一把将烟头扔在黄土地上,气愤的瞪着江飞丈母娘,颤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给我滚,滚!”
“离就离,老大,把钱给她,这个婚必须离!”
江爱国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侮辱,这种家门不幸一样的凌辱,被亲家母给欺负到家了。
纵然这几天村里村外肯定沸沸扬扬,八卦笑话满天飞,可江爱国也不在乎了。
他好歹还是念过书的,也知道仁义礼智信,知道基本的做人良知。
江家老大江阳冷着脸,瞪着江飞开口:“老三,爹为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爹,您听我说几句。”
江飞深呼口气,没有去搭理老大在一旁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去看丈母娘像个斗胜的老母鸡,而是看向一脸苦涩的江爱国。
“儿子不孝,儿子给您丢脸,这我知道。”
“但是这个婚,不能离!”
江飞语气极其坚决的开口,他必须表态,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然而这话一出,还没等江爱国给出回应,一旁的丈母娘彻底就炸了天了。
“咋地?不离?哎哟我说江飞啊,你不是病傻了吧?”
丈母娘双臂抱在身前,一副跋扈的盯着江飞,目光嫌弃的打量,同时嘴上也不饶人:“啧啧啧,你看看啊,不愧是读过高中的,骨气就是硬嘿。”
“行啊,不离婚可以啊,你有钱吗?你有工作吗?你能养我闺女一辈子吗?”
“如果能的话,露出来给我看啊?”
“呵呵,就你这个病秧子的体格,能不能活个半年都还不知道,就你也配?不离婚?”
“告诉你,这个婚,离定了!”
丈母娘的老脸冷若寒霜,眉眼尽透着盛怒。
江飞瞥了眼她,淡淡的开口:“不就是钱吗?不就是工作吗?很难吗?”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也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江飞到底有没有本事赚钱!”
丈母娘眼睛一瞪,佩服江飞的犟嘴样子,还就给了这个机会。
她讥讽的竖起大拇指,冷笑着开口:“好,我还真就给你一个月。”
“但是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还这样,别怪我们宋家不讲情面。”
“另外这一个月只是不离婚而已,不代表我家闺女还要跟着你受苦。”
“不可能了,我要带我闺女回家!”
吴桂香说着,心里却是阴笑不已。
什么一个月?一天机会都不给你!
明天我就去和镇上老李把婚事定下来!
想到这里,她依旧怒气冲冲的走出东屋,来到外屋地撩开门帘子,摔门走出去。
江飞苦涩的一笑,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虽然还不太契合这一世的自己,可如此上门打脸的行为,自己也绝对不会任由丈母娘欺辱。
更关键的是,这一世的老爹是个老实人,他不想让江爱国跟着丢脸。
江飞心里面咒骂着原主,你这个窝囊废,真是枉为男人!
现在要让我给你收拾残局了!
江爱国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自家的老三,隐约中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变了,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至少以前的老三,八杠子压不住一个屁来,倒是喝了酒愿意耍酒疯。
怎么今天的江飞竟然这么能说?而且胆子这么大?志气这么足?
作为当爹的,自然最了解儿子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老三不对劲。
当然时代的局限性,也注定江爱国根本想象不到,他的这个三儿子早就被掉包换装了。
江飞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尤其是江爱国的目光让他察觉不妙,同时也快速冷静下来。
自己现在还不能表现的太出格,尤其是和原主不能变化太大,否则的话肯定会被怀疑。
这个年代要是被套上中邪或者撞鬼之类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是现在依旧还有偏远乡村甚至大山里的人,根本不管国家法律,依旧拿以前的村规民约来解决问题。
“那个爹,能不能借…借我点钱?”
江飞尽量表现的和原主一模一样,局促不安的开口,却又是一副不要脸的表情。
江爱国刚怀疑的念头,瞬间就被打消了。
老三还是那个老三,一点都没变。
“你…哎,家里能给你的就十块钱了,省着点花吧。”
“老大,给你三弟拿钱。”
江爱国说了两句之后,拿起烟袋锅子,继续抽起来,时不时的还咳嗽几声,五十多岁的人,像是个七十岁老头儿。
“上辈子扫把星投胎吧?就可老江家祸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老大江阳冷冷的瞪了眼江飞,从土炕上的炕琴,也就是装衣服的柜子,掀开柜板从里面拿出个破布口袋,掏出十块钱,扔在炕沿上。
“快拿走吧,催债的短命鬼!”老大江阳一脸的烦躁。
这几年就老三花钱最多,又是念书上学,又是结婚,又是看病。
可是光有投资,根本没有回报。
赶上这些年根本没有执行高考,使得江飞这个高中生只能赋闲在家。
现在又结婚,生病,实打实的一个扫把星。
江飞此刻真想钱扔在江阳的脸上,作为后世的青年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
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一个月证明自己的能力,是需要启动资金。
这十块钱在后世眼里面可能就是一袋饼干的钱,可在这个时代能买一百多斤大米。
“爹,大哥,我走了。”
江飞忍着屈辱,咬着牙齿把炕沿上的钱揣起来,转身就离开。
他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家里面对他的疏远和冷落,他能够感觉到。
当然症结是原主的很多做法,让家里人失望所导致。
江飞裹住军大衣,打着摆子强行顶风冒雪,回到了村东头的土房子,这就是自己的新家,结婚之后就在这。
推门进去,老旧腐朽的门发出嘎吱吱的鬼叫声,屋里面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这丫头估计已经被丈母娘强行的带走了。
江飞有些郁闷的坐在炕上,这才发现饭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娟秀的几个大字:当家的,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就这一句话,江飞眼圈都红了。
烈烈寒风与酷雪之中,亮起了唯一的一盏烛火。
“记住不要太凉,要常温。”
“孙所,麻烦你给我准备点盐水,里面放一钱金银花。”
吩咐完了这一切之后,江飞掰开小女孩的嘴唇,看到了舌苔全红,而且舌苔是微微的黑色,这已经是热极生风的征兆。
江飞又用一指定三关的诊脉法,按住小女孩的脉。
这是针对儿科的诊脉法,一根手指定寸关尺三关。
因为儿科的小患者发育不完全,他们的寸口脉区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切住。
脉象沉伏!!
沉脉主里热内燥,加上这些证来看,这就是大病大热之兆,引起了高热高温以及抽搐。
不过江飞在小女孩的脖子下面,发现了一点点的血红色的微微泛起的疹子。
顿时脸色一凝。
怪不得啊,这么高热却没有汗,原本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回事。
“孙所,收拾一间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进出要全程戴口罩。”
“这是小儿麻疹,疹出没透期,正是危险的时候,有一定的传染性。”
江飞说着,已经把兜里面的口罩戴上。
一听到有传染性的时候,三个男人下意识的都后退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江飞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太对劲。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三个男人,一个二十多岁,剩下两个都是三十来岁,络腮胡子,长的有些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人一般。
难道…
江飞暂时压下心里的怀疑,专心致志的为这个小女孩诊治。
两名护士把用酒精泡过的毛巾拿过来,江飞接过之后,擦在小女孩的手心和脚心上面。
等到孙芳端着金银花泡盐水过来,江飞拿起棉签,蘸着盐水擦拭小女孩的嘴唇。
“你们来擦,擦十分钟不要停,一点点的让盐水浸润嘴唇和口腔内。”
“毛巾擦拭手心和脚心,还有太阳穴。”
江飞站起身来,看了眼三个男人,笑着问道:“你们谁是她的爸爸?”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神色如常,但还是被江飞看出了一丝沟通的意味。
果然,站在最前面的最年轻的二十多岁男人开口答道:“大夫,我是。”
江飞点了点头,神色如常的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女儿不对劲的?她高烧几天了?”
“大概有三天吧,我在外面干活,平时都是她妈妈照顾。”
“今天我回来的早,看了孩子高烧之后,把她妈妈骂了一顿,这才带着她过来看病。”
“那啥,大夫?要不要紧啊?刚才你说有传染性?有没有死亡的可能?”
年轻爸爸紧张的问着江飞,神色掩盖着不安。
江飞心里浮现一计,当即脱口而出:“如果处理不好,当然会死亡。”
“啊?这,这…”
一听这话之后,年轻爸爸立马脸色难看起来,只是对小女孩的关心之色几乎没有,反而是想着什么,也不说话。
“这个病想要治好,至少需要五十块钱,你们谁给?”
江飞继续开口,继续吓唬他们。
孙芳一听这话,立马就要开口,但被江飞用眼神示意一下。
孙芳还是不太明白江飞这是要干什么,如果是小儿麻疹的话,只要治疗好了,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另外这个病就算治好的话,也就是一些汤药费而已,最多也就是两块钱左右。
江飞喊出五十块钱的医疗费,这都赶上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
“怎么?没有钱?”
江飞看到年轻爸爸脸上难看的神色之后,再问了一声。
然而年轻爸爸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不断的寻求目光,望向身后的两个三十多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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