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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完结文

轻卿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是作者“轻卿辞”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南枝江靳年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他,淮海顶级世家出身、掌控国内外商圈,还是家族长子,地位超然。她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他们家里,但与他见面的次数却不多。一来是他常年待在国外,甚少回国。二来他性情冲淡克制,周身始终萦绕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她向来对他敬而远之。所以她没想到,联姻真的不只是说说,甚至在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侧之后,她都有点恍惚感。他却每一次都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所有人,“我的妻子,胆小,可以欺负我,但别欺负她。”...

主角:沈南枝江靳年   更新:2025-04-25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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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靳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轻卿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是作者“轻卿辞”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南枝江靳年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他,淮海顶级世家出身、掌控国内外商圈,还是家族长子,地位超然。她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他们家里,但与他见面的次数却不多。一来是他常年待在国外,甚少回国。二来他性情冲淡克制,周身始终萦绕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她向来对他敬而远之。所以她没想到,联姻真的不只是说说,甚至在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侧之后,她都有点恍惚感。他却每一次都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所有人,“我的妻子,胆小,可以欺负我,但别欺负她。”...

《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完结文》精彩片段


只是,酒精的刺激和茫然得知沈南枝或许要和江靳年结婚的消息下,让他顾不上这份惧怕。

江靳年并不知他这个弟弟这会儿在想什么,白日中的签约会议还有一些残留的问题,他刚和周林沟通完。

掐断视频电话,江靳年合上电脑,往江庭旭这边看了眼,语气虽淡,却也温和。

“回来了?”

“还去南市吗?”

江庭旭往里走过来,“暂时不去了。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时间不早,这会儿距离半夜十二点只差了十几分钟。

江靳年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正想跟江庭旭说早点休息,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他这句。

将话咽下,他停下准备上楼的动作,颔首询问,“你说。”

江庭旭手掌攥紧。

紧盯着江靳年的神色。

喉咙动了动,吐出那句:

“我听说,哥要娶南枝?”

江靳年指腹无声摩挲了下,抬眸看向江庭旭,对上他的视线。

他没有否认。

或者说,根本没必要否认。

“是。”

亲耳听到这句肯定的答复,江庭旭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

“可是……哥和南枝并不熟悉,更没有任何感情,怎么能结婚?”

“庭旭。”江靳年看着江庭旭,语气一如既往平静:

“相对于感情,对于联姻和婚姻来说,更重要的是责任。”

江庭旭脸色有些白,“所以,哥娶南枝,只是因为责任?”

就像很多年前,在他印象中,他哥明明更倾向于医学,但因为家族需要继承人,江家需要掌权人,哪怕遗憾,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放弃了想深造的领域。

江庭旭难以形容是什么心情。

过去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在江靳年口中听过只言片语后悔放弃医学的话。

江庭旭很清楚,一但他哥和南枝结了婚,不管他们婚后有没有感情,既然选了这条路,这辈子,他哥都不可能主动提离婚。

“为了家族联姻,搭上一辈子的婚姻,哥就真的不会后悔吗?”

这句话,江庭旭问的无厘头。

江靳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话抛过去,反问他:

“用了两年来抵抗家族联姻,现在后悔了?”

江庭旭闭了闭眼。

脑海中再度浮现这两年和沈南枝渐行渐远的关系,以及……她从不关心他身边出现任何异性,哪怕亲眼见了,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眸。

他指尖绷的渗白,吸入肺中的呼吸仿佛夹了冰,寒意沿着胸腔散开,但他声色不改,仍是那个回答。

“……不后悔。”

江靳年收回视线,没再说别的。

上楼前,只落下一句:

“既然不后悔,那就顺着选择往前走。”

“至于两家的婚约,从今以后,不会再是你的枷锁。”

脚步声渐行渐远。

二楼楼梯口的灯光亮了又暗。

江庭旭独自一人待在大厅中。

廊壁上的壁钟指针渐渐划过十二点。

庭院中浓重的夜色仿佛穿过厚重的玻璃扩散至大厅内,就连空气中,都逐步充斥着夜色中的寒凉。



翌日。

沈南枝在实验室泡了一整天再处理完论文文献回到公寓楼下,天色已经漆黑。

公寓楼中的住户不少已经吃完晚饭,出来遛狗。

沈南枝楼下的一家住户,就养着一只大金毛,户主是附近公司的一位女主管,由于工作原因,白天没时间遛狗,只能晚上牵着大金毛出来透气。

沈南枝学校里的课虽然不多,但她修着双学位,平时又隔三差五地要写论文和做实验,常常天色漆黑才从淮大回来。



意料之内的不欢而散。

就像这两年许多次那样。

十八岁以前,沈南枝从来没有想过,在成年之后,她和江庭旭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电梯门开了又关。

声控灯在头顶亮了又暗。

沈南枝指尖掐紧手心,清晰感受到,刚才跟金毛玩耍淡去的那阵疲倦感,又一点点重新钻进脑海。

楼道中的烟味徘徊不散,搅得额角深处的神经都仿佛跳着疼。

沈南枝没再多待,指纹解锁开门,转身进了公寓,将那一阵烟雾隔挡在外。

在学校忙了整整一天,头脑都是昏胀的,进了公寓后,喝了杯冰水润喉,并简单冲了个澡,沈南枝就直接去了卧室睡觉。

今天江庭旭过来的事,沈南枝自欺欺人地将之抛之脑后不愿去想,可在睡着之后,梦境却将意识卷回这两年中。

她第一次和江庭旭不欢而散,是两年前刚从老宅搬出来的时候。

江庭旭找到这套公寓,质问她为什么突然搬出来。

她用了回复江父江母的说辞,说公寓离学校近,来回更加方便。

可从十岁到十八岁,她和江庭旭几乎形影不离,对彼此的性情早已了如指掌。

她这套说辞,骗得过江父江母,但瞒不过江庭旭。

他再三追问之下,她也没了隐瞒的耐心,索性将话说明白。

他们既然不会走到联姻那一步,彼此又都长大了,在外界众人的误会下,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尴尬。

再者,他不想联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明显到他开始长久不回老宅,他们之间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面。

就这种相处模式,她若是继续在老宅住着,冷不丁哪天在一个屋檐下见了面,双方都尴尬。

那是他的家,她才是外来者,她主动离开,才是识趣之举。

但将话摊开讲明后,沈南枝本以为江庭旭会比较高兴,可他却冷笑着、满眼讽刺。

时至今日,沈南枝都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天,和今晚同样的场景,他站在她公寓外面,脸上浮着嘲弄,冷笑着问她:

她这些年对他的亲近,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是她的联姻对象?

就像他们这段关系。

他没有表现出来不愿意联姻的意向前,她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儿她都陪着,形影不离。

可他刚表现出不愿意接受家族联姻,她就立刻从老宅里搬了出来。

将彼此的关系划分的泾渭分明。

其实那天,他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沈南枝就想对他解释,这些年的相处与情分,和联姻根本没有关系。

她被接来江家的时候,正经历父母骤然离去的悲痛,是他和江家一点点陪着她走过那段最难以回首的痛苦时光,并一年年陪着她长大。

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基于联姻的基础上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和江父江母早已成了她家人一样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第一次冷战就这么开始。

后来,她重新找了机会认真向他解释,他听了,但大概,并不相信。

再后来,他们谁都没有再单独提过联姻,就像,两家从未有过婚约。

他依旧很少回老宅,但与苏雾的绯闻时不时地传出来。

而她,也尽量不再回江家,只将时间全部投入于学习和实验。

两年的过往走马观花般一遍遍在梦中纠缠,沈南枝将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并不安稳。


黑色车子很快汇入霓虹璀璨的车道,规模宏大的淮大南大门在后视镜中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沈南枝在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江家,但与江靳年见面的次数却不多。

一来是江靳年常年待在国外,甚少回国。

二来他性情冲淡克制,周身始终萦绕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沈南枝向来对他敬而远之。

哪怕他偶尔回国时,她也大多识趣地避开与他碰面。

这次江靳年突然回国又亲自来淮大,是她没有料到的。

沈南枝不擅长与江靳年相处,江靳年又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性子,自上了车,沈南枝就默默降低存在感,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座上。

就连双手,都板板正正地放在身前。

江靳年瞥她一眼,单手把着方向盘,指节随意在方向盘上叩了叩,一片寂静中,忽然问她: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沈南枝有些走神,听到江靳年的话,本能回答:“一个学长。”

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追问:“什么样的学长?”

沈南枝朝江靳年那边看了眼,没有隐瞒,就像妹妹面对哥哥的询问,老实地说:

“院系课题组的学长。”

“平时来往很多?”

沈南枝摇头,“也就偶尔见几次面。”

听到这句,江靳年不再问了。

车内再次恢复安静。

车子顺着车流往前,等红灯的间隙,沈南枝主动打破凝滞的安静,问起今日突然见到江靳年的疑问。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靳年靠着椅背,一半眉目隐在昏暗中,许是受夜色的遮掩,周身的那股距离感稍微削减了一两分。

“今天。”他出声,“下午五点下的飞机。”

说着,他偏头,看向沈南枝。

沈南枝视线还未收回来。

江靳年这么一转头,两人目光顷刻间直直对上。

他眼底的墨色太浓,沈南枝下意识想避开他的注视,却先一步听他问:

“我听说,南枝快半年没回家了?”

绿灯亮起,前面的车子一辆辆启动。

江靳年转开视线,看向前方,踩下油门。

他没有在这时问沈南枝半年没回江家的原因,就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接着解释来她的事。

“总部有些事,需要亲自去一趟,淮海大学离公司很近,明天又是中秋假期,正好接你回家。”

沈南枝礼貌道了谢。

淮海是不夜城,越到夜晚,越是繁华。

‘盛夜’是淮海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随着夜渐深,这种繁盛,逐渐被推向巅峰。

璀璨霓虹中,迈巴赫驶入‘盛夜’停车场,沈南枝解开安全带,正要跟江靳年说她进去拿了东西就下来。

话音还未出,就见江靳年在解安全带下车。

沈南枝忙出声,“哥,我只是帮朋友拿个东西,我自己去就行——”

江靳年脚步未停,带着她往里走,“‘盛夜’晚上鱼龙混杂,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进了旋转门,江靳年径直带着沈南枝去了VIP通道。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看向身旁穿着与‘盛夜’这种纸醉灯迷的地方格格不入的姑娘,按楼层前,问她:

“几楼?”

沈南枝看了眼他面前的楼层按钮。

歇了自己动手按楼层的心思,乖乖说:

“八楼。”

电梯刚升至三楼,封闭空间中,一道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寂静。

沈南枝乖乖在原地待着,澄澈清透的眼珠却下意识往江靳年手机上瞥了眼。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英文备注。


江靳年低头,扫了眼屏幕,没有接。

但也没有挂断。

‘盛夜’VIP通道的电梯速度很快,来电铃声响了短短几声,电梯门便“叮”的一声打开。

沈南枝先江靳年一步出电梯,对他说:“哥,你先忙,我去包厢拿东西。”

江靳年淡“嗯”了声,长指在屏幕上滑过,接通电话,目光却始终落在前面长廊上挨个找包厢的姑娘身上。

他并未等在电梯口附近。

而是边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边不紧不慢地跟在沈南枝身后。

在长廊尽头找到8A02包厢,沈南枝推门进去,在包厢中来回转了两三圈,最后才终于在软座沙发缝隙中找到顾清禾掉落的U盘。

将东西拿在手里,沈南枝很快往外走去。

刚出包厢,就见江靳年靠在包厢对面的墙上等她。

见她出来,他按灭手机抬眸看过来。

沉静视线掠过她手中捏着的白色U盘,“东西找到了?”

沈南枝点头。

他直起身,带着她往回走,“那回家。”

‘盛夜’长廊是半弧形设计,8A02在长廊的尽头,原路返回较远,从弧形的另一侧走更近。

沈南枝跟着江靳年,一路无话。

直到来到长廊中间,路过一扇半掩的包厢门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恰巧从里面传出:

“南枝?是很乖。”那嗓音轻嗤一声,透着股若有似无的漠然,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冷漠,“但太乖了,乖得让人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自小一起长大,沈南枝自然听得出这道声音是谁。

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除了最初脚步短暂的一瞬停顿,再也一星半点异色,脚步如常地继续往前走,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包厢中,烟火缭绕,酒水满桌。

对面沙发上的方知霖听到他这后半句话,眉头皱起,他提醒道:

“庭旭,你这句话说的就过分了。枝枝跟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她向来跟你最亲近,也最喜欢跟在你身边,更何况江、沈两家还有婚约。”

江庭旭嗤笑一声。

薄薄眼皮半垂遮住了瞳仁中浸出的嘲讽,却掩不住唇角扯出的零星讽刺。

亲近?

她亲近他,是因为他生在了江家。

是因为他姓江,是被挑选出来与她联姻的人。

如果不是他投了个好胎,她那份亲近,哪里会轮到他?

停车场中。

上了车,发动车子时。

江靳年偏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姑娘,随着车子启动,问了声:

“跟庭旭吵架了?”

沈南枝握着手机,垂着眼皮摇头。

“没有。”

在二十多年前,沈家和如今的江家一样,都是占据淮海市金字塔巅峰的顶级豪门。

加上江、沈两家素来交情好,江家长辈来往的也密切,在她刚一出生,江、沈两家就定下了联姻。

只是这种好景不长。

她十岁那年,因一场意外,一夕间父母双双身亡,沈家公司也随之摇摇欲坠。

江家及时出手,用江家的权势人脉护住沈家公司,并将她第一时间接去了江家,视如已出一点点养大。

江家有两个儿子,江靳年比她年长七岁,沈南枝到江家时,他早已在国外留学。

与她日常相处、同住在江家老宅,日复一年一起长大的,是大她两岁的江庭旭。

在成年之前,大概是因为住在一起的缘故,那些年中,她与江庭旭的关系其实并不差。

不仅不差,还出乎所有人意料得好。

在学校里,江庭旭护着她。

在江家老宅里,江庭旭照顾她。


但夜风从他身后的窗户中吹进来,顺着空气掠过沈南枝身旁时,她依旧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

江靳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动,“吃饭了吗?”

沈南枝点头,模样与昨日跟他相处时一样,依旧乖巧,却也依旧不亲近。

“吃过了。”

话音落,气氛有些沉默。

沈南枝不知道怎么处理婚约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和江靳年相处。

下意识地想像从前一样避开。

她抿了抿唇,搜刮着借口想回房间。

“我……我有些困了,就先回房了。”

说着,她几步走过去。

可就在眼看着即将越过江靳年身边的时候,手腕倏地被他扣住。

“南枝。”

沈南枝脊背一僵。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算重。

却恰到好处地让她挣扎不开。

“你在躲我?”

沈南枝下意识否认,“我、我没有……”

在她的事上,江靳年从不逼她。

但今天,却有些例外。

她的心思,在他这里,跟纸一样透明。

她这句否认的话刚出,他就问:“是吗?明天没想着走?”

江靳年想,如果不是她做了无数课题成果的电脑还在老宅,估计这姑娘今晚都不会回来。

她像个鸵鸟一样,逃避的意图明显到甚至已经写在了脸上。

沈南枝指尖蜷紧,手腕下意识挣扎两下,却从他手中挣脱不开。

她停下动作,不再费力。

想了想,说:

“不是躲,学校明天有点事,需要提前回去。”

江靳年抓着她没放手。

漆黑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唇角轻勾,嗓音缓慢。

“明天中秋,提前回去?”

沈南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她默默挪开视线,囫囵点了点头,“……我修的双学位,比别人的课程多一些。”

江靳年深看她几眼。

没再逼她,指节松开,由着掌中那截瓷白细腕迅速抽回。

第二天一大早。

不到七点,沈南枝就抱着电脑悄悄跑出了江家别墅。

江靳年站在三楼楼梯口。

看着那道身影头也不回地往外溜。

总助周林来找江靳年确认今日的线上会议,谁曾想刚来到别墅,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先看到了这一幕。

他悄悄瞟了眼自家boss的神色。

掩住尴尬,摸着鼻子低咳了声。

小声问江靳年:

“江总,需不需要我去拦下沈小姐?”

江靳年站在楼梯口没说话。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不用。”他收回视线,转身往书房走,“先开会。”



为了躲开联姻,江庭旭在南市待了足足三天。

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圈子里的几个好哥们找过来。

见茶几上酒瓶零零散散,套房中也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方知霖几人不由皱眉。

“这是干什么?人家中秋佳节都一家团聚,你这是一个人醉生梦死?”

方知霖看了眼沙发上没吭声的江庭旭。

用手肘碰了碰身旁最近的封子墨,示意他去拉开窗帘并开窗,散一散房间中的酒气。

随后方知霖又拨了酒店内线电话,让人送些茶水过来。

江庭旭没有醉,只是酒喝的多了些,额角发胀。

他摁了摁太阳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大老远从淮海市跑过来的方知霖几人。

“你们怎么来了?”

方知霖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审视着最近这半年性情跟撞了鬼似的江庭旭。

“伯母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说江庭旭,你这次还来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江庭旭嗓音一如既往散漫。


这次直接更过分。

从中秋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一声不吭就玩失联,怎么打电话都不回家。

江峰脸色不悦,连带着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你要是没有事问你爹,是不是还在外面不回来?”

江庭旭侧脸有些绷紧。

他往江峰那边走了几步,没回答这句,而是直接问了这一路上在心头盘旋不下的问题:

“江沈两家的婚约——”

他喉咙艰涩滚动两下,才说出后半句:

“你们是不是推给了我哥?”

江峰心情本来就不算好,见这混小子上来就质问婚约的事,还以为他是自己不接婚约,也不容许江靳年应联姻。

这次出口的语气更是比刚才还要差。

“那你想如何?”

“不顾两家情义,不顾过往的交情,直接取消婚约?”

“我就问你,两家的婚事解除后,你有没有考虑过南枝的处境?”

江庭旭一概没有回答。

他只在乎一点:“婚约是爸妈推给大哥的,还是大哥主动接下的?”

江母在楼上听到动静。

楼梯下到一半,就听到这句话。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看着大厅中半个月没回来的小儿子。

在江峰开口前出声: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庭旭,你和南枝算是青梅竹马,又一起长大,我和你爸原本都更属意你和南枝应下婚约,毕竟你们早已熟悉,又有多年相伴的情谊。”

“可这两年,你抗拒联姻的决心日渐强烈,我和你爸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门婚事。”

江母声音顿了顿,沿着楼梯往下走。

过去这两年,她一次次与江庭旭谈联姻,却一遍遍被他毫不犹豫回绝的场景仿佛重新浮于脑海。

她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

“庭旭,妈以前一直觉得,你和南枝之间,总得有那么几分情谊在,就算不多,可还有这十年相伴的情分,所以才竭力想撮合你们。”

“但或许真是那句话,感情的事,最强求不来。”

“罢了,妈也不逼你们了,这两年,你和南枝的关系已经越发冷淡,不联系、不见面,甚至这些年的情谊都已经快消耗殆尽。”

“为了一桩联姻,让你们反目成仇,太不值得。”

江庭旭掌心紧攥。

唇角抿得发白。

明明是最期待的答案,真的亲耳听到了,为什么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重重掐紧?

他没在老宅多待。

垂着眼皮听完,没多会儿,重新踏出大厅开车去了‘盛夜’。

方知霖几人正准备回去,见江庭旭这个时间过来,都有些意外。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齐齐落在最里侧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沉着脸喝酒的江庭旭身上。

诡异的沉默在包厢中蔓延,见气氛不对,方知霖挪去江庭旭对面的沙发上,以玩笑的口吻出腔:

“怎么着?你这是在顾家的生日宴上来迟,没赶上喝酒,晚上在‘盛夜’补回来?”

江庭旭没理会他。

锋芒削薄的眼皮垂着,在包厢渐暗的光线中,有种说不出的沉寂冷暗。

方知霖偏头看了看旁边同样往这边看的祈越、纪言澈和封子墨几人。

江庭旭连续半个月没回江家,今日回来,必然是要回老宅的。

这会儿又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纪言澈以为是江庭旭又被家里催婚,这才心情不好。

他走过来,拍了拍江庭旭的肩,颇为感同身受地说:

“是不是伯母又催联姻了?”

“我这刚从a国回来,在洗尘宴的当天都还听家里老爷子念了半天的联姻,你这都跟家里僵了两年了,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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