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复杂地在戒指和我脸上来回移动,眼神变幻莫测,像是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和权衡。
“如果你拒绝,”我平静地补充道,语气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我不确定,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屿岛’歌剧院,明天是否还会继续开门迎客。
你所有的演出合约,你与各大乐团的合作,你刚刚起步的国际巡演计划,甚至你那些珍贵的、尚未发表的作品版权……可能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周屿的眼神彻底变了。
震惊和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绝望,最后,一切情绪都沉淀下来,归于一种复杂的、屈辱的认命。
在那一刻,我清晰地从他那双曾经闪耀着星光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一个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操控者,一个为了得到所爱之人,不惜将对方灵魂和自由都彻底摧毁的疯子。
“你……在威胁我?”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紧而泛白。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周屿。”
我微笑着,笑容冰冷而残酷,将戒指从盒中取出,送到他面前。
“选择权,永远在你手里。
你可以选择拒绝,然后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空有才华却无人问津的‘普通’钢琴师。
或者,你可以选择接受,继续拥有你的舞台,你的光环,你的‘屿岛’,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与内心那个骄傲的、不屈的自我进行着最后的搏斗。
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厚重的墙,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终,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好。”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彻底放弃抵抗的疲惫和麻木,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看着他那只曾经弹奏出无数动人旋律的手,此刻却像一件冰冷的祭品,呈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兴奋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我将那枚冰冷的铂金戒指,一寸一寸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用力推上了他修长的无名指。
戒指完美地契合了他的指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