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陆建国”——陆沉父亲的名字。
“你爸爸偷偷给陆家还了三年债,”母亲哭着把单据摔在桌上,“他说不能让无辜的孩子承担父辈的过错,可陆家母子走后没多久,陈默父亲就拿两家生意要挟我们……”雨声突然轰鸣如雷。
林晚晚看见陆沉拿起一张汇款单,指腹摩挲着父亲苍劲的签名,喉结滚动了数次才发出声音:“原来伯父他……”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是陌生号码。
林晚晚接起的瞬间,陈默的声音混着电流刺进耳膜:“林晚晚,你以为交出几张破纸就能扳倒我?
去看看你家信箱吧,说不定有惊喜。”
生锈的信箱门吱呀打开,牛皮纸袋里掉出的不是信件,而是一卷录像带。
老式放映机的雪花点里,陈默父亲举着酒杯走向包厢里的男人,画面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父亲手术前一天。
“这个项目需要林总配合签个字,”陈父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您看您住院这段时间,晚晚和陈默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画面里的父亲咳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仍在摇头。
陈父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伸手按住父亲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混进红酒里。
“这是进口的心脏药,”他的语气像在谈论天气,“林总要是觉得孤单,我可以让陈默多去医院陪陪晚晚——毕竟未来女婿嘛,总得学会照顾长辈。”
录像带在寂静中发出刺啦声响。
陆沉不知何时已经穿好外套,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我去警局调陈默父亲的就诊记录。”
“等等。”
林晚晚叫住他,目光落在母亲颤抖的手上,“当年你劝陆沉离开时,是不是也说了类似的话?
比如‘别拖累晚晚’,比如‘她值得更好的人生’?”
母亲的眼泪大颗大颗坠落,却没有否认。
窗外的雨突然转急,雨珠砸在玻璃上的声响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少年站在雨里固执地不肯离去,直到她的母亲打开窗,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锋利的话:“晚晚已经答应了陈默的求婚,你走吧,别再来打扰她。”
陆沉的背影在雨幕中顿了顿,最终还是轻轻带上门。
林晚晚看着他消失在楼道拐角,突然想起他刚才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