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日后我要是想出去散散心,可以逃,但切勿再隐匿行踪,让他担忧。
4
我教萧挽凰用术法,本以为会失败。
但我们以铜镜为介,竟真的让她施术成功,将我的身影与气息都隐去。
看来这面铜镜纵然长得再普通,也是九重天上神君的神器,我还是低估了它。
我出了宫门,上了盛京的市井街巷。
街上很热闹,有各种小摊,有卖字画的,也有卖脂粉钗环的,鲜活的叫卖吆喝声将我们俩灵魂里的死气都冲淡了些。
路过卖糖人的摊子,萧挽凰有些眼馋道: 这个好吃吗?要不你替我尝尝?
我: ……
我一时间答不上来,其实我也没有吃过。
我自幼就在天璇门跟着师父修炼,这等凡物,自然是没有机会尝试。
萧挽凰生在人间,却困于深宫,我想她也没有机会。
我从摊子上拿走一个糖人,留下两个铜板。
……很甜。甜味在舌尖丝丝缕缕化开,我问她,你能感受到吗?
萧挽凰闭上眼,过了一阵,她道: 谢谢。感受到了,很甜。
后来我又在书画摊见到一幅画。
画中是一对玉人在亭中对酌的身影,月色皎洁。
恍惚间让我想起我和沈栖墨结为道侣那一晚。
我驻足了片刻。
书画不似糖人一般有定价,一般要同摊主确认,但我现在隐去了身形,不便忽然现身,最后决定下次再来买。
若有缘,下次这幅画应当还在。
无缘就罢了。
我们回宫时天色已近傍晚。
刚踏进紫玉宫,我就见到主座上的萧容阙。
玄色龙袍将年轻帝王的脸衬得更为阴郁,他缓缓抬眼,用指骨轻敲案几: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时辰,阿姐,你去哪儿了?
萧挽凰同我说过一些萧容阙的事。
他们一母同胞,是双生子,正好一龙一凤。
萧容阙身为龙脉,理所当然地承袭皇位,而被断言天生凤命的她,在被祭天之前,更像是一个镇守家国的吉祥物。
一个手握真正的权柄,另一个只拥有虚假的隆恩盛宠。
所谓的尊荣无双,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被牺牲的供品。
前段时日的相处下来,我发觉萧容阙对他的这位皇姐有异乎寻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只是去御花园散散心。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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