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霍长策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若璃霍长策的小说桃源望断无寻处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若璃愕然:“我什么也没做。”“还狡辩!”霍长策指节捏得发白,“解药呢?”“我说了,我没有……”“来人!”霍长策根本不听她解释,厉声喝道,“把她按在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放她走!”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冲进来,架起姜若璃就往外拖。寒风如刀,割过她单薄的衣衫。“将军!我真的没……”姜若璃挣扎着喊道,却被婆子狠狠按跪在雪地里。冰冷的雪粒瞬间渗入衣料,贴上肌肤,寒意如毒蛇般缠上来。霍长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怀疑:“解药。”姜若璃牙齿打颤,却仍固执地摇头:“我没有下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霍长策转身欲走,“那就跪到她说出真相为止。”寒风呼啸,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起初,她还能咬牙硬撑,可随着时间流逝,四肢渐渐失去知觉,...
《姜若璃霍长策的小说桃源望断无寻处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若璃愕然:“我什么也没做。”
“还狡辩!”霍长策指节捏得发白,“解药呢?”
“我说了,我没有……”
“来人!”霍长策根本不听她解释,厉声喝道,“把她按在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放她走!”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冲进来,架起姜若璃就往外拖。
寒风如刀,割过她单薄的衣衫。
“将军!我真的没……”姜若璃挣扎着喊道,却被婆子狠狠按跪在雪地里。
冰冷的雪粒瞬间渗入衣料,贴上肌肤,寒意如毒蛇般缠上来。
霍长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怀疑:“解药。”
姜若璃牙齿打颤,却仍固执地摇头:“我没有下毒……”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霍长策转身欲走,“那就跪到她说出真相为止。”
寒风呼啸,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起初,她还能咬牙硬撑,可随着时间流逝,四肢渐渐失去知觉,连指尖都冻得发紫。
日头西沉,又缓缓升起。
顾清禾依旧昏迷不醒,姜若璃也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
红袖看不下去,哭着跪求霍长策:“将军!求您让夫人起来吧,跪了这么久,夫人会死的!”
霍长策站在廊下,目光冰冷:“她若肯认,早该开口了。”
姜若璃艰难地抬眼,最后看到的,是霍长策折下一枝红梅,赶去哄顾清禾的画面。
她的意识渐渐凝滞,风雪模糊了视线,也终于,
冻碎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
姜若璃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
红袖正哭着给她上药:“夫人……您终于醒了……”
“顾清禾如何了?”她声音嘶哑。
“她醒了!”红袖气得发抖,“将军硬是等到她醒了,才准人把您抬回来,请了太医!”
她抹着泪,“您可是京都第一才女啊,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凭什么被他们这样糟践……”
姜若璃闭了闭眼。
心口那处钝痛早已麻木,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血肉,空落落的只剩寒风呼啸。
这几日,姜若璃一直把自己关在后院。
院门外的脚步声、说笑声,仿佛都离她很远。
她整日躺在榻上,望着房梁发呆,连丫鬟送来的饭菜都只动几口。
直到——
“夫人,将军来了。”红袖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姜若璃缓缓坐起身,只见霍长策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如松。
他看了姜若璃一眼,淡淡道:“之前的事,就此揭过。别再对清禾下手,往后好好做你的主母,明日靖南王寿宴,你跟我一起去。”
姜若璃垂眸:“是。”
赴宴的马车上,霍长策坐在顾清禾身旁,时不时递上暖炉,又拧了热帕子给她擦手。
“将军,我自己来就好……”顾清禾娇滴滴地说着,却顺势往霍长策身边靠了靠。
姜若璃只是静静看着窗外飞雪,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靖南王府的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如云。
霍长策刚走进来,就被一群世家公子围住寒暄。
他身边跟着顾清禾,两人举止亲密,他处处照顾着她,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站在一旁的姜若璃。
姜若璃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样的场景她早就习惯了,就连周围人投来的同情目光,她也已经麻木了。
“下面请将军府献礼!”
随着管家的高声宣布,满厅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将军府的方向。
靖南王笑容满面地接过侍从呈上的礼盒,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当他拆开锦盒的瞬间,原本和煦的笑容骤然凝固,神色变得阴沉可怖:“这是谁准备的?!”
众人好奇地探头望去,只见锦盒中赫然矗立着一尊断头寿星像!
那寿星的头颅不翼而飞,断口处参差不齐,显得格外诡异。
在寿诞之日献上如此不吉之物,分明是在咒人早亡!
房门被猛地踹开,霍长策冲进来,一眼看到被火舌包围的顾清禾,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就往外冲。
姜若璃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浓烟里,灼热的火浪已经舔上她的裙角。
她咬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火海,却在院外看到了让她血液凝固的一幕——
顾清禾好端端地站在霍长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定是记恨我占了主院,才想烧死我……”
霍长策抬头,眼神冰冷地刺向刚逃出来的姜若璃:“不愿意换院子你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害清禾?”
姜若璃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这刺骨的寒风,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盲眼瞎。
“是她自己放的火。”
“荒谬!”霍长策厉声打断,“清禾最怕火,怎会做这种事?”
顾清禾抽泣着拉住他的袖子:“别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
“你看看清禾多懂事?”霍长策越发恼怒,“做错事不敢认,这就是姜家的教养?”
姜若璃忽然笑出了声:“我凭什么要认没做过的事?”
“冥顽不灵!”霍长策彻底冷了脸,“来人,把夫人关进柴房,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出来!”
阴冷的柴房里,姜若璃蜷缩在角落。
顾清禾特意吩咐人断了水粮,寒风从缝隙灌进来,像刀子般割着她的皮肤。
第三天黄昏,柴房门终于被打开。
霍长策搂着裹在狐裘里的顾清禾,居高临下地问:“知错了吗?”
姜若璃艰难地抬起头。
她的嘴唇干裂出血,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你。”
霍长策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姜若璃想回答,可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
姜若璃昏睡了整整两日。
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
红袖正端着药碗守在床边,见她睁眼,眼泪立刻滚了下来:“夫人,您总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姜若璃声音嘶哑。
“两天两夜。”红袖抹着泪,“将军……将军没来看过您,反倒带着顾姑娘去寒山寺小住了。”
姜若璃怔了怔,扯了扯唇。
她早该习惯的。
“夫人别难过……”红袖见她神色黯然,连忙安慰,“等和离书生效,咱们就回姜家,再不受这窝囊气!”
姜若璃轻轻点头,正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派人来传话,要您立刻去寒山寺一趟!”
红袖气得直跺脚:“将军这是做什么?夫人才刚醒……”
“无妨。”姜若璃撑着身子坐起来,“正好,和离书要生效了,我也想与他好好谈谈。”
寒山寺坐落在城郊半山腰,山路崎岖难行。
姜若璃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一步步爬上石阶。
刚到寺门,一个小沙弥便迎上来:“可是霍夫人?霍将军在后山禅院等您。”
禅院内,霍长策正与顾清禾并肩而立。
见她进来,他眉头微蹙:“怎么这么慢?”
姜若璃没有解释,只淡淡道:“找我有事?”
霍长策还未开口,一旁的住持便上前一步:“阿弥陀佛。老衲观顾姑娘面相,本该是多子多福的命格,却因命数受阻,迟迟不能有孕。”
姜若璃心头一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住持继续道:“老衲推算,这阻碍……正是来自夫人您。”
“荒谬。”姜若璃冷笑,“我与她素无瓜葛,如何阻她?”
“姐姐别生气。”顾清禾眼眶微红,“住持说,只要姐姐愿意剃度,在寺中修行两年,这阻碍自会化解……”
姜若璃回到院子后,便开始整理账册。
她将府中所有的账簿、库房钥匙、田庄地契一一清点,摞成厚厚一叠,直到指尖发麻才停手。丫鬟红袖在一旁看得心疼:“夫人,您真要全交出去?”
姜若璃垂眸,指尖轻轻抚过账册上的墨迹,淡淡道:“既然要走了,这些便不该再留。”
翌日清晨,霍长策刚回府,便见姜若璃站在书房外,身旁摆着几大箱账册。
他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姜若璃神色平静:“府中中馈,今日起交还将军。”
霍长策眸光一沉,还未开口,顾清禾便从廊下快步走来,柔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管家了?”
她眼珠一转,忽然挽住霍长策的手臂,娇声道:“长策,既然姐姐累了,不如……让我试试?”
霍长策看了她一眼,竟点头应了:“好。”
自那日起,顾清禾便彻底接手了将军府的中馈,不仅挥霍无度,还以管家的名义,开始对姜若璃处处刁难。
先是克扣她们院子的月银,说是“府里用度紧张”;接着又以次充好,送来的绸缎发霉,瓷器碎裂;最后甚至一日三餐都有一顿没一顿的开始送。
红袖气得眼眶发红:“夫人!她分明是故意的!”
姜若璃却只是取出自己的私房银子,淡淡道:“去买些吃的回来。”
红袖跺脚:“您就这么忍了?”
姜若璃只是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轻声道:“很快,我便自由了。”
可顾清禾并不打算放过她。
三日后,顾清禾“病”了,偌大一个将军府,竟连买人参的银子都凑不出。
霍长策冷冷闯进姜若璃的院子,厉声质问:“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账上竟连这点银子都没有!”
姜若璃早有预料,取出提前备好的账册,平静道:“账本交出去时,府中盈余三千两。钱去了哪儿,将军该问顾姑娘,而不是我。”
霍长策翻开账册,眉头越皱越紧。
顾清禾脸色微变,立刻捂着心口咳嗽起来,泪眼婆娑道:“我、我只是添置了些首饰……怎么可能花光?姐姐交账时就说银钱紧张,这些日子我为了打点府中上下,劳心伤神,这才病倒……谁知姐姐竟全推到我身上……”
霍长策见她落泪,神色立刻软了下来,转头斥责姜若璃:“你持家无方,还把烂摊子丢给清禾,害她病成这样?”
姜若璃心口一刺,还未开口,红袖已忍不住跪下:“将军明鉴!夫人这些年为府中耗尽心血,发着高烧还去铺子里查账,大雪天物资紧缺,她自己受冻也要先分给大家,将军的应酬礼数,也是她提前几个月准备……夫人从没有对不起府里的任何人!”
霍长策愣住了,目光复杂地看向姜若璃。
顾清禾见状,立刻扶额呻吟:“长策……我头晕……”
霍长策连忙揽住她,对姜若璃道:“清禾身子弱,不适合管家。这些事……还是交还给你。”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取几两人参给清禾熬药。”
姜若璃看着他将顾清禾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忽然觉得可笑。
她没接那堆烂账,只让人将人参送去顾清禾院里。
可天还未亮,院门便被霍长策一脚踹开,寒风裹着他的怒意扑面而来,姜若璃刚披上外衣,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在人参里掺了什么?清禾喝完便昏迷不醒!”
“臣妇姜若璃,叩见皇后娘娘。”
姜若璃跪在凤仪殿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抵着手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皇后抬手虚扶:“快起来吧。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宫今日召你来,便是要赏你一个恩典。”
姜若璃没有起身,反而重重磕了个头:“臣妇唯有一愿,求娘娘恩准,赐臣妇与霍将军和离。”
话音落下,满殿寂静!
皇后手中的茶盏一顿,凤眸微睁:“你说什么?!”
“你与长策的婚事是陛下亲赐,长策更是京都顶顶好的男儿,多少深闺女子求之不得,为何突然要和离?”
姜若璃沉默不语,倒是殿内几位诰命夫人互相交换了眼色,终于有人开口:“娘娘久居深宫有所不知,霍将军这三年来独宠那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顾姑娘,连正妻的房门都不曾踏入过。”
“可不是,”另一位夫人接话,“去年花朝节,霍将军当着满朝命妇的面,亲手给那顾氏簪花,倒叫我们霍夫人在一旁站着,活像个丫鬟。”
皇后震惊地看向姜若璃:“若璃,她们说的可属实?”
姜若璃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大婚那日,喜烛燃尽都没等来新郎;想起每逢宫宴,霍长策身侧永远站着顾清禾;想起多少个深夜,隔着院墙听见那对璧人的笑语。
“是。”她只说了一个字,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后叹息一声,终是道:“罢了,既然你求了这个恩典,本宫便成全你。只是这婚事毕竟是御赐,长策又是朝廷重臣,和离一事需得他点头。”
她命人取来一份和离书,递给姜若璃:“十五日内,他若签字无反悔,我便让陛下下旨,令你二人再无干系。”
接过那卷帛书时,姜若璃的手在抖。
恍然间,竟又想起了三年前接旨的那一刻。
三年前,她还是京都最耀眼的第一贵女,才貌双绝,名动天下。
圣旨赐婚将她许配给战功赫赫的霍长策将军时,满城皆惊,只因人人皆知霍将军心中早有所属——
那个他从战场上救回的孤女顾清禾。
他将其宠得如珠似宝,若非她身份低微,陛下不许,他早就将她娶进将军府。
姜若璃不愿破坏他人姻缘,也自知嫁过去余生皆苦,连夜跪在御前求陛下免去这门亲事,却只换来陛下一句:“此乃天家赐婚,不得抗旨”。
婚后种种,更是印证了她的担忧,
新婚当日,他为了陪顾清禾赏月,连合卺礼都未曾举行。
当夜,姜若璃独守空闺,成了京城笑谈。
婚后三年,霍长策从未踏足过她的房间,甚至连她生病也漠不关心。
朝中盛宴,他执顾清禾之手出席,任凭她站在角落,独自吞下满座宾客怜悯嘲讽的目光。
最痛的是,每当她鼓起勇气示好,霍长策总是淡淡道:“清禾才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你既嫁入霍家,便安分守己做个摆设便是,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容得下一人。”
她忍了三年,终于在救下皇后后,求来了这个和离的机会。
这一纸和离书,她等了太久太久。
回府时,姜若璃刚踏入院门,一道娇柔的声音便传来。
“姐姐回来了?”顾清禾笑吟吟地站在廊下,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宫女捧着的锦盒,“听说娘娘赏了将军府不少好东西?”
姜若璃淡淡道:“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
顾清禾笑容不变,却径直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姐姐这话说的,皇后无缘无故赏你做什么,定然是赏给将军府的,你不过是代领罢了,姐姐难道要独自霸占这些珍宝不成。”
姜若璃侧身挡住:“放肆!皇后赏赐,岂容你随意染指?”
顾清禾眼底闪过一丝恼意,突然伸手狠狠抓向她的手腕,要将她拉开。
姜若璃吃痛,下意识推了她一把,顾清禾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一道玄色身影骤然掠至,稳稳扶住顾清禾。
霍长策冷眸扫向姜若璃,声音寒凉:“你在做什么?”
姜若璃看着自己被抓出血痕的手腕,再看向他护着顾清禾的姿态,心口一阵刺痛。
“是她先动手抢皇后赏赐。”姜若璃声音平静,却掩不住指尖的颤抖。
顾清禾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哽咽:“将军明鉴,姐姐是要独占皇后赐给将军府的赏赐。我不过劝解几句,她便推我……”
霍长策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射向姜若璃:“姜若璃,你出身名门,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苛待清禾?我早说过,将军府的一切,若清禾想要,便都是她的。”
姜若璃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霍将军,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不是给将军府的。”
一旁的丫鬟再也忍不住,跪地禀道:“将军!夫人冒险救驾,胸口中刀,险些丧命,这些赏赐是皇后特赐的啊!”
霍长策这才注意到姜若璃锁骨下隐约露出的伤痕,微微一怔。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你若早说清缘由,清禾也不会误会。”
顾清禾见状,立刻抽泣道:“姐姐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些东西实在漂亮,我一时喜欢,才……”
霍长策见她眼巴巴地望着那些锦盒,转头对姜若璃道:“你素来不爱这些,既然清禾喜欢,不如让给她。”
姜若璃指尖发冷。
又是这样。
这些年,顾清禾打着“喜欢”的名义,拿走了她多少东西?她的首饰、她的字画、甚至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
而霍长策永远只会说——让给她。
“不让。”姜若璃抬眸,一字一句道。
顾清禾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霍长策眉头紧锁,语气不耐:“清禾身子弱,性子又柔顺,你何必与她计较?”
姜若璃冷笑:“她身子弱,所以抢别人的东西就理所应当?”
霍长策被她一噎,沉默片刻,终是退了一步:“你若实在不愿,便提个条件,只要让出这些,我应你。”
姜若璃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为了顾清禾,他竟愿意与她谈条件?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份和离书,递到他面前:“好啊,将军签个字,这些东西,你全都可以拿去给她。”
霍长策看也未看,直接提笔落款。
顾清禾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让人将锦盒全部搬走。霍长策亦转身欲随她离开。
“霍长策。”姜若璃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神色淡漠:“还有事?”
她握紧和离书,本想问,所以,你是同意和离了?
可那些翻涌的酸涩突然堵住了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没什么。”
他显然以为方才她是要用田庄铺子交换,只淡淡道:“既已应你,便不会反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若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手中的和离书。
十五日后,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剃度?”姜若璃猛地看向霍长策,“你也信这种无稽之谈?”
霍长策沉默片刻,道:“清禾的身子一直不好,若真有妨碍……”
姜若璃突然笑了。
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凄厉,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霍长策!你当真眼盲心瞎!是,你战功赫赫,是京都第一美男子,可我姜若璃也不差!无数好男儿倾慕于我,当初若不是皇命难违,我不会嫁你!”
“这些年我替你执掌中馈,殚精竭虑,从未有过半分懈怠。你心里装着顾清禾,我忍了;你要我把一切都让给她,我也忍了。可现在,你竟要我为你的心上人剃度出家?做梦!”
说完,不去看霍长策震惊的神色,她转身就走,再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姐姐别走!”顾清禾提着裙摆追上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忍心看我……”
姜若璃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突然,路旁的灌木丛中窜出几个蒙面大汉,一把捂住她的嘴!
“唔——”
姜若璃奋力挣扎,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身后的顾清禾也被人制住,惊恐地尖叫起来:“救命!长策救我!”
霍长策闻声冲出禅院,却只看到两人被拖走的背影。
“清禾!”他目眦欲裂,拔腿就追,却被住持拦住:“将军不可!那些是山匪,凶残成性……”
“滚开!”霍长策一把推开住持,可等他追到山下,早已不见人影。
……
阴暗的山洞里,姜若璃和顾清禾被捆在一起。
“姐姐……”顾清禾瑟瑟发抖,“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姜若璃没有回答,她正用藏在袖中的发簪悄悄磨着绳索。
突然,洞口传来脚步声。
“老大,霍将军带钱来了!”
为首的匪徒咧嘴一笑:“走,会会他去!”
洞外空地上,霍长策独自站着,脚下放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钱我带来了,放人。”
匪首踢开箱子,金锭滚了一地。
他数了数,突然狞笑:“不够啊将军,这些只够赎一个。”
霍长策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二选一。”匪首拔出刀,抵在姜若璃颈边,“要妻子,还是要心上人?”
姜若璃浑身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长策。
他会选谁?
这个答案,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果然——
“我要清禾。”霍长策毫不犹豫,“放了她。”
匪徒们哄然大笑!
有人用刀尖挑起姜若璃的下巴:“听见没?你男人宁可要那个哭哭啼啼的,也不要你!”
“这正妻当得可真憋屈,这么多年都捂不热男人的心!”
“不如跟了我们吧,保准比在将军府快活!”
每一句嘲讽都像刀子,狠狠扎在姜若璃心上。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霍长策脸色阴沉:“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带足赎金来赎她。”
“不必了。”匪首嗤笑,“谁不知道霍将军根本不在意这个正妻?您带着心上人回去吧,我们兄弟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霍长策却置若罔闻,看向姜若璃,声音低沉:“等我。”
姜若璃就这样看着他带顾清禾离开,看着日头从东到西,看着洞口的影子越来越长……
他却始终没有来。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匪首踹翻水碗,“你那夫君巴不得你死在这儿呢!”
夕阳西下时,匪徒们拖起姜若璃:“走吧夫人!回去给我们当压寨娘子!”
过独木桥时,湍急的河水在脚下咆哮。
“磨蹭什么!”匪徒狠狠推了她一把。
姜若璃踉跄几步,突然笑了。
“告诉霍长策。”她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后悔之事,就是嫁了他!”
在匪徒惊恐的喊声中,她纵身跃入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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