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其中一颗袖扣,钻石在她指尖冰冷的阳光下跳跃着妖异的光,“他说这玩意儿也就我能压得住这气场,其他人戴都是糟蹋……”她说着,语气里带着炫耀和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3 袖扣之痛她抬起头,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对焦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心虚或犹豫,只有一种混合着审视和我欠她一样天经地义的情绪。
“哎,李奥,”她扬了扬下巴,指向我靠近左臂的袖子,“我记得你那儿还有颗以前签下‘鼎峰’后公司奖励的袖扣吧?
看着还不错?
找出来给我用用?”
她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一件明天要用的文件在哪里,“刚好配一对先应付着重要场合。
等下个月我和博达去意大利定制新款的时候,自然就还你新的了。”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
时间,仿佛在我周身骤然冻结,凝固成一块沉重得无法打破的冰层。
每一根神经都在嗡嗡作响,那声音在脑海深处剧烈震荡。
左臂……空荡荡的左臂袖管里,一种陈旧却无比熟悉的、如同被碎玻璃反复割剜的尖锐痛楚,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沿着早已断裂的神经向全身疯狂蔓延。
鼎峰……袖扣……那两个词砸下来,像裹挟着冰雪的巨石,将我狠狠凿进七年前那个血肉模糊的现场碎片里。
狂啸的刹车声像厉鬼的嚎叫,撕裂了雨夜的宁静。
碎裂的挡风玻璃如同炸开的星河,无数带着致命威胁的碎片喷射而出。
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汽油的刺鼻气味、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般的血腥味……混乱地搅成一团,像一锅滚开的毒药灌进我的鼻腔和喉咙。
视野天旋地转。
剧痛是最后被感知的,瞬间席卷了全身的感官。
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只觉得整个左半边身体浸在滚烫粘稠的液体里,视野的边缘是柳如烟惨白得没有任何人色的脸。
我最后的本能是抬起了还能动的右手臂,徒劳地想去拢住她那边被巨大冲撞力掀得变形的车门。
耳边好像有她凄厉到破音的哭喊:“李奥——!!”
“……李奥?”
冰冷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强行切断了眼前的血色幻象。
我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