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斯宴沈清妍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婚房锁错人:舌舔我齿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梦皓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姐姐婚房发现顶级私密物品时,浴室门开了。水雾中走出的竟是暗恋十年的裴总。他慵懒擦着头发:“新婚礼物,还满意么?”可下一秒他看清我的脸,猛地把我按在镜前。“裴斯宴在隔壁!你是谁?!”我僵住了——他竟是姐姐那位神秘的小叔。当婚宴主角冲进房间,我被堵在床底听着混乱声响。裴总气息危险:“爬出来,做我妻子。”所有人瞳孔地震!我笑盈盈递上离婚协议:“裴总,我们离婚吧。”他眸色骤冷压下来:“签这个不如签个孩子。”门外响起裴斯宴的怒吼:“小叔!别动我老婆!”第一章浴室门开了。哗啦一声,水汽混着炽热扑面而来,瞬间黏住了我拿着那块轻薄蕾丝布料的手指。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的虾米,血液“嗡”的一声直冲头顶,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这触感,这若...
《总裁婚房锁错人:舌舔我齿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在姐姐婚房发现顶级私密物品时,浴室门开了。
水雾中走出的竟是暗恋十年的裴总。
他慵懒擦着头发:“新婚礼物,还满意么?”
可下一秒他看清我的脸,猛地把我按在镜前。
“裴斯宴在隔壁!
你是谁?!”
我僵住了——他竟是姐姐那位神秘的小叔。
当婚宴主角冲进房间,我被堵在床底听着混乱声响。
裴总气息危险:“爬出来,做我妻子。”
所有人瞳孔地震!
我笑盈盈递上离婚协议:“裴总,我们离婚吧。”
他眸色骤冷压下来:“签这个不如签个孩子。”
门外响起裴斯宴的怒吼:“小叔!
别动我老婆!”
第一章浴室门开了。
哗啦一声,水汽混着炽热扑面而来,瞬间黏住了我拿着那块轻薄蕾丝布料的手指。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的虾米,血液“嗡”的一声直冲头顶,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
这触感,这若有似无的淡香……靠!
这是别人的私密物品!
还是在这个绝对不该出现的、我亲姐沈清妍的婚房浴室门口!
完了完了完了!
我,沈桃,今天是作为娘家人来送亲的,刚想着进来找点备用卸妆棉。
谁特么能想到会在洗手台底下、被一条无辜飘落的大浴巾半盖半露的角落里,一脚踩中这么个烫手玩意儿!
沈清妍,你收拾东西能走点心吗?!
新婚夜你丢这么颗炸弹等着炸死谁?!
水汽更浓重地涌了出来,像一团带着热度和湿意的雾墙。
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模模糊糊地出现在门口,颀长的身形裹挟着刚出浴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冽,蒸腾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他正抬手,随意地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动作带着股天然的、毫无刻意的性感慵懒。
水流顺着他起伏有致的脖颈线条滑下,滚过坚实的胸膛。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砸在地上。
血液逆流,眼前发黑,手里的蕾丝布料像是突然着了火,灼痛感顺着指尖一路燎到脸颊。
是他?
怎么会是他?!
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残响是裴斯宴三天前在视频里兴奋得变调的声音:“小桃!
惊喜提前泄露!
我小叔!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裴司珩!
回来了!
特地赶回来参加我们婚礼!”
十年前的惊鸿一瞥,少年时那
个于树影摇曳中静立,仅仅一个侧影就足以让周围一切都模糊失焦的男人。
裴家深居简出的那位,连名字都带着禁忌般的遥远——裴司珩。
十年后的此刻,他就在这里。
他回来了。
“啪嗒”一声轻响,他随意地将湿毛巾扔在一旁的金属架上。
水汽似乎散开了一瞬,那深邃如寒潭的眸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不,是落在我因惊吓过度而忘了放下的手上——准确地说,是他那个该死的“新婚礼物”上!
裴司珩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似笑非笑。
低沉的声音裹着未散的水汽,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穿透氤氲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精准地敲在我脆弱的神经上:“怎么样?”
他迈了一步,更近了。
那股混合了浴后水汽和自身清冽气息的味道几乎是霸道地侵入我的鼻腔,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给你的……”他那目光如同实质,慢悠悠地从我快要烧起来的脸,滑到我完全僵硬的手指,那里,那点黑色的蕾丝可怜巴巴地蜷成一团。
“……新婚礼物。”
他尾音放得极轻、极缓,像羽毛搔刮过最隐秘的心尖,带着赤裸裸的戏谑和难以言喻的欲感。
新婚礼物……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给我?!
轰——!
我的脑子炸了。
理智彻底宣告阵亡!
一股巨大的羞耻和荒唐感瞬间攫住了我,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尖叫。
沈清妍!
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你新欢不是你老公裴斯宴吗?!
什么时候又和这个神秘小叔搭上了?!
还“礼物”?
送这种东西?!
“不是……裴总!
您等等!”
我几乎是破音地喊了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烫得能把鸡蛋煎熟,下意识地想把手里那团火炭丢掉,“您是不是弄错了?!
这玩意儿……它……” 我手忙脚乱,混乱得找不到一个不显得更欲盖弥彰的词汇。
就在我语无伦次、大脑彻底宕机、整个人被铺天盖地的羞耻淹没的瞬间,裴司珩脸上的那点慵懒笑意骤然凝固,如同被极地的寒流瞬间冰封。
那双深邃得足以吞噬一切光线的眼睛,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倏然钉死在我脸上。
从我的额头,
扫过因紧张而泛红的鼻尖,最终死死地定格在我因为过度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那目光不再有任何温度,只剩下一种令人骨髓发凉的审视和尖锐的怀疑,锋利得能切割空气。
窒息般的死寂笼罩下来,只有浴室未关严的水龙头在滴答、滴答……缓慢地滴着水。
下一秒——劲风扑面!
一股巨大的、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肩膀!
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整个人就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向前拽去!
天旋地转!
眼前是骤然放大的浴室内壁上的巨大金色雕花镜子!
砰!
一声闷响!
我的后背和手肘重重撞在冰凉的镜面上,冰冷坚硬的触感让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冰冷的镜面瞬间印上我扭曲痛苦的脸和背部衣料挤压的褶皱。
没等我痛呼出声,一只滚烫的大手已经如同烧红的铁钳,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
强迫我将头抬到一个绝对无法回避他目光的角度。
头皮被拉扯得生疼。
他整个人压了上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吞噬。
水汽未散的紧实胸膛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布料,清晰地传递出炽热的体温和微微起伏的轮廓。
沐浴后的水珠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滑下,“啪”一声轻响,砸落在我因挣扎而略微敞开的领口裸露的锁骨上。
水珠冰凉,而那近在咫尺的男性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和压迫感,却像熔岩般滚烫。
极致冰冷与极致灼热交织碰撞,激得我浑身战栗。
裴司珩的脸俯下来,近得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每一丝翻滚的暴风雪,近得他灼热的呼吸裹挟着薄荷与危险的气息,强硬地拂过我的唇瓣。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贵气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冰与火的怒焰,死死攫住我惊恐万分的瞳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淬着冰刃挤出来,带着地狱般的森寒:“看清楚点!
你是谁?!
裴斯宴他妈的正在隔壁房间跟我汇报明天的流程!”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像被砂纸磨过,每个音节都带着火山爆发前岩石崩裂般的狂暴张力,“我侄子的新娘子……”那只攥着我下巴的手,拇指带着毁灭性的力道,狠狠碾过我因震惊恐惧而剧烈颤抖的下唇
,“是沈清妍。
你不是她!”
嗡——!
我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
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急速倒流,冲得耳膜轰鸣。
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抽干了,只剩下无尽的冰冷恐惧像毒藤蔓一样死死缠紧了心脏。
裴斯宴……在隔壁?!
那……那眼前这个刚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拿着那件……东西当“礼物”的他……他难道是?
一个荒谬到极点、却又能解释一切混乱的身份,如同炸雷般在我一片狼藉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裴司珩!
裴家那位鲜少露面、名字带着某种神秘禁忌色彩、裴斯宴无数次用无限敬畏的语气提到过的小叔!
他……他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普通长辈?
他刚刚……把我认成了谁?
把我当成了……他侄子的新娘?!
巨大的震惊和灭顶的羞耻感如同两柄重锤,将我死死地钉在冰冷的镜面上,动弹不得。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瞬间抽离,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无措的僵直。
我想开口辩解,牙齿却在不受控制地激烈打颤,咯咯作响,半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眼前阵阵发黑,只有镜中映出裴司珩那张近在咫尺、线条紧绷、笼罩着冰霜与怒意的俊脸,和他那双燃烧着可怕火焰的眼眸,清晰地烙印进我濒临崩溃的意识里。
下巴上的指骨力道猛然再次加重,掐得我生疼,硬生生打断了我的失语。
“说话!”
裴司珩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绷在极限,“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艰难地吐出一个气音,每一个字都像刀割,“我是沈清妍的妹妹…沈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哭腔。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千钧巨石,沉沉地压在我们两人之间。
裴司珩紧锁着我的眼神,冰寒之下,似乎有一缕极其隐秘的、危险的光芒闪过,快得难以捕捉,但那探究和研判的分量却如同实质重压。
“妹妹?”
他低沉地重复,尾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捏着我下巴的拇指力道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分,指腹却仿佛带有目的性地再次重重碾过我的下唇,激得我浑身又是一颤。
目光从我的唇,锐利地扫向我因为惊吓而瞪圆、浮着一层生理性水光的眼睛。
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个场
面,这个姿势,这种解释……百口莫辩!
哐!
哐!
哐!
外面通往婚房主卧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巨大的力量砸响!
毫无章法,一下紧似一下,带着要将门板彻底拆毁的狂暴怒意,伴随着裴斯宴完全失了往日温润体面、近乎咆哮失控的吼声,穿透昂贵的实木门板,如同惊雷一样劈进这方弥漫着死寂和诡异气息的空间:“开门!!
沈清妍!
你给老子把门开开!!”
吼声里夹杂着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才会有的疯狂和痛苦,“我刚收到照片!
你他妈跟谁在浴室?!
开门!
开门!!”
“哐——!”
又是一记更沉重、更狂暴的撞击!
巨大的声响如同重锤砸碎凝滞的冰山!
我的心脏被这吼声和撞击声死死攫住,猛地一沉,像是要坠入无底深渊!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僵,思维彻底凝固,只剩下一个带着死亡气息的念头呼啸着席卷大脑——裴斯宴!
他在外面!
来捉……奸?
照片?
捉谁的奸?!
裴司珩钳制着我的动作,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停滞。
他那冰封的眼神里,有什么尖锐复杂的东西急剧地凝聚、翻滚,快得令人心惊。
外面裴斯宴的吼声还在疯狂持续:“出来!
奸夫!
有种你他妈也给我开门!
沈清妍!
你太让我恶心了!!”
伴随着他可能是在踹门的沉闷重响。
“砰咚!”
一声,隔壁主卧的房门似乎被强力踹开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混乱的脚步声中夹杂着裴斯宴更加暴怒的嘶吼和另一个女人模糊的惊呼(是沈清妍?!
),直直朝着我们这个次卧的、紧闭的浴室门冲过来!
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灭顶!
要是他们现在直接冲进来,看到我和裴司珩……衣冠不整?
衣衫不整?
他赤裸上身,我被他死死按在镜子前,手里还捏着那条见鬼的蕾丝……这个画面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家小叔和新娘妹妹在婚房浴室“私会”?
这新闻爆炸程度足够把天都掀翻!
我这辈子彻底毁了!
“不……不能……” 惊惧到了极致,反而被逼出了一丝求生的本能,我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被钳制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近乎疯狂的挣扎力量。
膝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向上狠力一顶!
裴司珩正高度
凝神关注外面的动静和我极端的反应,我这猝不及防、完全是绝望求生本能的攻击角度刁钻又狠厉。
沉闷一声撞击!
他喉间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虽然身体仅是因为要害被袭而极其短暂地僵硬了一下,掐着我下巴的手条件反射地松脱了几分力道。
趁着这千载难逢、可能半秒钟都不到的间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躲起来!
绝对不能被发现!
求生的本能如同垂死的动物爆发最后的凶性!
根本顾不上看方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向后——朝着浴室内侧、巨大的双人按摩浴缸旁那点逼仄狭小的空隙、堆放着大浴巾和备用洗漱用品的立柜下面——狠命一滚!
砰!
我的头重重磕在了冰冷的柜角上,疼得眼前金星乱冒,喉咙里涌上铁锈般的腥甜。
但我完全顾不上疼痛,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往里缩,只想把自己缩得越小越好,最好能原地消失!
冰冷粗糙的大理石地面摩擦着我腿上的丝袜,发出刺啦的撕裂声。
身体因恐惧和撞击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哽咽和痛呼溢出来。
呼——!
浴室磨砂玻璃门被一股巨大的外力从外面猛地拉开!
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脚步声杂乱凶猛,裹挟着裴斯宴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受伤而嘶哑狂暴、几乎失去理智的咆哮,直接冲了进来:“人呢?!
奸夫在哪?!
滚出来!
……”他那双布满可怖血丝、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睛,在弥漫水汽的浴室里猩红而疯狂地扫视,瞬间就锁定了唯一的目标——那个正站在一片凌乱和水汽中,赤裸着紧实精悍的上身,眉宇间凝聚着千年不化寒冰、却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威压的男人。
裴斯宴猩红的目光死死钉在裴司珩身上,似乎被这意想不到的画面瞬间击中,整个人如同骤然被抽走了所有暴戾之气,剩下的只有难以置信和瞬间被冰冻的茫然。
他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一点点凝固成一种极端荒谬和受到巨大冲击后的惨白,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剩下一句不成声的、艰涩破碎的呜咽:“小……小叔?!”
跟在裴斯宴身后半步、穿着新娘晨袍的沈清妍也冲了进来。
她精心妆点的美丽脸庞在看清里
面的情形后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一片煞白,惊恐地捂住了嘴,目光难以置信地在裴司珩和我刚刚藏身的那个逼仄角落之间(尽管可能看不到我,但那个位置实在太可疑)来回扫视,眼神充满了巨大的冲击和无措:“司珩哥?
你……你怎么在这?”
巨大的立柜阴影将我完全吞噬,我把自己蜷缩成最小的一团,后背死死贴着冰冷粗糙的墙面,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腔,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次沉重的撞击。
裴斯宴那声“小叔”和沈清妍脱口而出的“司珩哥”,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清晰地烫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坐实了。
他是裴司珩。
那个高高在上的裴家小叔。
死寂。
连水滴的声音都消失了。
压抑的静默如同实质的重压,令人窒息地蔓延在这空间有限的、弥漫着水汽和微妙气氛的浴室里。
光线穿过磨砂玻璃,在水汽中折射出暧昧而紧张的光晕。
裴司珩缓缓地抬手,动作依然带着一种优雅从容、掌控一切的缓慢。
他拿起刚才随手搭在架子上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颈侧滑落的一滴尚未干透的水珠。
这个在平时看来极其寻常的动作,在此刻凝固压抑的空气里,却带着一种无声而强大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如同极寒深潭淬炼过的寒冰,越过僵立在对面的裴斯宴,精准地落在浴缸旁堆叠浴巾的阴影处——那是我藏身的方向。
他唇角微微绷紧的冷硬线条,勾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深不见底的玩味和……某种极其隐秘的危险审视,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精准锁定了在阴影中瑟瑟发抖的猎物。
裴斯宴似乎终于从巨大的冲击和荒谬感中找回了一丝残余的理智,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痛苦、质疑、被至亲双重背叛的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仍在疯狂燃烧交织。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几乎是失声地质问,声音因为情绪的冲击而干涩嘶哑:“小叔……为什么……会是你在里面?
这是……”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猛地看向角落的阴影,“还有谁?!”
沈清妍的脸色更加苍白,惊疑不定的目光在裴司珩和那个角落之间焦灼地移动着,试图找出端倪,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
出来,显然被这完全超出预期的局面彻底打懵了。
裴司珩的动作蓦然顿住。
擦拭颈侧水珠的手停在半空。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如最冷的刀锋,钉在裴斯宴几乎失态的脸上。
冰冷的空气仿佛瞬间被他眼神的温度又拉低了几度。
就在这紧绷到极致、几乎连呼吸都要冻结的瞬间——裴司珩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完全不是解释的解释,声音低沉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引发了一场无声的地震:“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裴司珩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近乎冷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般的宣示感:“吵什么?”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因震惊和混乱而表情失控的两个“晚辈”,嘴角那抹极淡的玩味弧度加深了一分,在满室水汽氤氲的暖光下,竟透出几分令人心悸的邪气。
“这么急着……见你新婶婶?”
<第二章“什……什么?!!”
裴斯宴的声音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陡然拔高,又急遽地扭曲成一个难以置信的、破裂的怪音。
他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惊骇而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汹涌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排山倒海的荒谬感和极度羞辱的苍白取代。
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看看裴司珩,又猛地转向那个被阴影笼罩的、堆满浴巾的角落。
新……婶婶?
谁?!
在那个角落里的……女人?!
一瞬间,巨大的信息量和荒唐至极的可能性几乎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击碎!
沈清妍更是惊得后退了半步,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声惊叫破口而出,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茫然,像一个被狂风暴雨彻底打懵了的孩子。
她看看裴司珩,又看看裴斯宴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最后目光无措地落在那片阴影上——那下面,究竟藏着谁?!
整个浴室,不,是整个空间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窗外楼下隐约传来宾客寒暄的喧闹,与这室内的死寂形成了荒诞而尖锐的对比。
裴司珩那
句轻飘飘又炸裂的话,如同投入深海的炸弹,引爆时无声,但掀起的狂澜足以摧毁一切表面。
裴司珩无视了两人天崩地裂般的表情,视线越过他们依旧紧绷的肩膀,精准地落在那片代表着我藏身之处的阴影上。
他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暗流在无声涌动,目光沉静得可怕,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一切的指令。
“好了。”
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平铺直叙的口吻命令道,似乎刚才丢下那颗重磅炸弹的人不是他,“别再躲了,小桃。”
小桃!
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他认识我?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让我在逼仄黑暗中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用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抑制住因为过度惊惧和羞耻而无法控制的颤抖。
“还爬得动么?”
他的语调忽然变得异常低沉,裹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于耳语般的温柔,带着一种危险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磁性尾音,穿透凝滞的空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爬出来。”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在下一秒被狠狠抛进深谷。
爬出来?
像一只狗一样,当着新婚姐夫沈清妍的面,从她小叔的婚房浴室角落……爬出去?!
荒谬感和巨大的羞辱感瞬间吞噬了我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裴司珩?!
一股被彻底点燃的怒火猛地冲上我的头顶,烧掉了所有的胆怯!
血液在刹那间涌向四肢百骸,撞击着被压抑过久的尊严,发出无声的咆哮。
“够了!”
一声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带着破音的女声,从角落里猛然冲出!
嘶哑、颤抖,却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
所有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唰”地集中投射过来。
阴影蠕动了一下。
我颤抖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扶着冰冷的立柜边缘,极其狼狈却也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猛地站了起来!
浴巾被我挣扎的动作带偏,如同破败的战旗滑落在一旁。
头发凌乱,几缕额发湿漉漉地贴在潮红未退、却因为压抑的愤怒而紧绷的脸上。
身上那件为了送亲特意买的米色雪纺衬
衫扣子被之前剧烈的拉扯崩开了一颗,露出半边沾着水渍的光洁锁骨和微红的擦痕,裙摆撕裂出一道口子,露出擦伤的膝盖。
整个人狼狈不堪,眼神却在最初的惊恐后,迅速沉淀为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尖锐而冰冷的愤怒。
我无视了裴斯宴脸上凝固的、从愤怒震惊转向极度错愕最后演变成无法理解的震骇表情(仿佛他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突然展露了猛禽的利爪),也忽略了沈清妍瞬间捂住嘴巴、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混乱的目光。
我的眼睛,如同两枚烧红烙铁,死死地、直勾勾地钉在始作俑者身上——那个依旧姿态疏冷,却仿佛掌控着全局的男人。
他凭什么?!
凭什么一句话就能撕碎我的尊严?!
“爬出来?”
我的声音因为刚才咬破嘴唇的疼痛和极力克制的愤怒而破碎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狠狠碾磨而出,“然后呢?
裴司珩先生?”
身体因为愤怒和残留的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我猛地抬起下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似乎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寒眸里,孤注一掷的决绝在心底炸开,豁出去地冷笑一声,字字清晰地砸向死寂的空气:“爬出来,做你妻子?”
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对面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眉梢几不可察地、危险地挑高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掐住自己,指甲深陷掌心,用更尖锐的痛感强迫自己稳住声音里无法抑制的颤抖,将那句荒谬绝伦的话继续抛了出去,直砸向他:“这就是您的‘解决方案’?”
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像一把生锈的小刀,刮擦过每个人的神经。
最后那句“你的解决方案?”
出口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裴司珩那双深邃冰寒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猛地沉了一下。
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骤然挑动起极其浓厚兴味的锐光,如同深海下的暗流,无声无息地汇聚、奔涌。
他紧抿的唇角,绷紧的线条似乎有刹那的软化,几乎像是要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但那变化太快,快得像是我过度紧张下的错觉。
但这点微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他那张俊美却带着疏离压迫感的脸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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