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仿佛在感受它的震颤,“是一种……沉淀了很久的声音。”
无声存在?
沉淀?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胀。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翻腾:高三那年,他顶着高烧给我押题、整理笔记,熬得双眼通红,最后自己却差点挂科;大学我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被伤得体无完肤,是他跨越大半个城市找到在酒吧烂醉如泥的我,一声不吭地收拾残局,把我背回出租屋,守了我一夜,第二天清晨又顶着疲惫回校考试;工作后每次搬家,都是他撸起袖子忙前忙后,累得满头大汗,却在我递上水时,只淡淡地说一句:“力气活,本来就该男人来。”
他总是这样,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替我挡住所有风雨,然后在我试图靠近、想要看清他眼底深处的东西时,又不动声色地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那堵墙的名字,叫“妹妹”。
“沈昭,你永远是我妹妹。”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也像一道冰冷的分水岭,被他亲口说出来过。
那是大二的暑假,蝉鸣聒噪。
我们两家一起在江边的露天大排档吃饭。
晚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吹散白天的燥热。
大人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和他坐在稍远一点的小桌旁,默默剥着盐水煮毛豆。
隔壁桌几个喝得半醉的男人,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流连,言语渐渐放肆起来。
我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江临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我们两桌之间,背对着我,像一堵沉默的山。
那几个男人被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压抑着怒意的气场慑住,讪讪地闭了嘴,很快结账走了。
夜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很长,完全笼罩住我。
我仰头看着他,心跳得飞快,脸颊发烫,那句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谢谢”还没出口,他却先一步抬手,带着剥毛豆留下的淡淡咸味,像小时候一样,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声音在夜风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别怕,有哥在。
沈昭,你记住,你永远是我妹妹。”
那一刻,所有刚刚升腾起的、朦胧而滚烫的期待,被这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