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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遗落在深秋沈夕瑶江随野

是沫沫酱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随野开车把阮清梨送到山下,和他的下属汇合。天边突然下起了雨,江随野心头一紧,忍不住往山里看去。沈夕瑶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江随野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当然不会拿金条去赎人,那种违反规定的事,他是万万干不出来的。他早就让人通知自己的特别行动队来山脚下与他汇合,等他探明情况后,就和他一起上山救人。能先救下阮清梨,对他来说都算是意外之喜。只是如果下雨了,山上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大大增加了救人的难度。“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下属的声音把江随野的思绪拉回,他沉声吩咐:“留下一个人送清梨回去,剩下的人现在跟我进山!”阮清梨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现下山里的人肯定没能撤离,一旦被抓住,她不保证那些人不供出她来。她用力拉着江随野的胳膊,大声说...

主角:沈夕瑶江随野   更新:2025-07-14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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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夕瑶江随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梦遗落在深秋沈夕瑶江随野》,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随野开车把阮清梨送到山下,和他的下属汇合。天边突然下起了雨,江随野心头一紧,忍不住往山里看去。沈夕瑶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江随野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当然不会拿金条去赎人,那种违反规定的事,他是万万干不出来的。他早就让人通知自己的特别行动队来山脚下与他汇合,等他探明情况后,就和他一起上山救人。能先救下阮清梨,对他来说都算是意外之喜。只是如果下雨了,山上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大大增加了救人的难度。“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下属的声音把江随野的思绪拉回,他沉声吩咐:“留下一个人送清梨回去,剩下的人现在跟我进山!”阮清梨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现下山里的人肯定没能撤离,一旦被抓住,她不保证那些人不供出她来。她用力拉着江随野的胳膊,大声说...

《旧梦遗落在深秋沈夕瑶江随野》精彩片段


江随野开车把阮清梨送到山下,和他的下属汇合。
天边突然下起了雨,江随野心头一紧,忍不住往山里看去。
沈夕瑶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江随野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当然不会拿金条去赎人,那种违反规定的事,他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他早就让人通知自己的特别行动队来山脚下与他汇合,等他探明情况后,就和他一起上山救人。
能先救下阮清梨,对他来说都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如果下雨了,山上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大大增加了救人的难度。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属的声音把江随野的思绪拉回,他沉声吩咐:“留下一个人送清梨回去,剩下的人现在跟我进山!”
阮清梨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现下山里的人肯定没能撤离,一旦被抓住,她不保证那些人不供出她来。
她用力拉着江随野的胳膊,大声说道:“哥哥,你忘了她是怎么害死大哥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救她,这种毒妇,不如就让她死了好了!”
江随野闻言,眉头紧皱,眼中满是错愕。
他一把甩开阮清梨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清梨,方才你还说要将活着的机会给她,如今怎么又变了?”
“我......我刚才只是......”
阮清梨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姑姑,难道你是在撒谎吗?”
江时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说的阮清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孩子和江随野太像了,甚至一举一动都在模仿江随野,也最能体察江随野的心思。
现在江随野明显是要去救人的,江时愿自然会和自己的亲爹统一战线。
阮清梨眼神阴鸷,果然沈夕瑶的儿子,和沈夕瑶一样可恶。
她讪讪笑了笑,试图继续拖延时间。
“时愿,姑姑怎么会撒谎呢,你忘了沈夕瑶害死了英雄吗?”
“你不也总说她是坏人,坏人不就该去死吗?”
江时愿略作沉思:“可那些绑匪不也是坏人吗?姑姑为什么要阻止爸爸去抓他们?”
阮清梨一时语噎,还想再争辩几句。
可江随野已经无心再听这些,事态紧急,他心头莫名慌乱,生怕沈夕瑶会出事。
沈夕瑶毕竟是他结婚七年的妻子,是他儿子的亲妈,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事。
“够了!”
“事态紧急,清梨,你少教唆孩子说这些无理的话!”
他冷声说完,便招呼着下属进山。
阮清梨看着江随野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
雨越下越大,江随野带着人在山中艰难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呼喊沈夕瑶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江时愿也非要跟来,这是他第一次看他爸爸执行任务,满脑子都是想做英雄。
江随野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让他一起。
众人一起进山,走到原先沈夕瑶被绑的地方,他们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那支土枪,旁边还有一些被撕碎的衣服布料。
“老大,这土枪是个不能用的破烂 货,只是这衣服......”
下属捡起那把骗了江随野的土枪,欲言又止道。
江随野眉目一凛,那衣服,和沈夕瑶离开时穿得有些相似。
他心里顿时暗叫不好,迅速分析现场,最后循着地上凌乱的痕迹朝一侧追去。
“沈夕瑶!沈夕瑶!”
江随野一边走一边喊,声音在雨幕中回荡。
不知走了多久,当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整个人猛地一喜。
“沈夕瑶!”
可身影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下一刻,他就眼睁睁看着沈夕瑶一脚踩空,直直摔下了山崖。
他呼吸一滞,心脏都跟着漏了一拍,慌忙跑上前去。
“不!”
江随野目眦欲裂,猛地伸出了手。
然而,他的指尖只是堪堪擦过了沈夕瑶的衣角,却没能抓住她。
眼睁睁看着沈夕瑶的身影从眼前消失,最后隐匿在山崖下茂密的树林中。
江随野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呼吸都停滞了。
不知怎的,追上来的江时愿声嘶力竭地喊出了一声:“妈妈!”
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在这雨幕中显得格外可怜。
小小的身影跪在山崖边,双手紧紧抓着泥土,有些无助。


“你说什么?”
江随野没听清她的呢喃,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
“我说,我们离......”
沈夕瑶刚想开口提离婚的事,就被阮清梨打断了:“嫂子,你以后离家出走就走远一点,要不你一回来就惹得所有人不痛快。”
阮清梨对她的厌恶总是明目张胆,江随野从没帮她说过一句话,反而一味地纵容甚至默认。
就连江时愿也有样学样,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坏人,回来了就赶紧去做饭,这是组织上对你的惩罚!”
沈夕瑶心口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一样,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还记得怀孕时,江随野答应过会永远保护她,连同肚子里孩子一起。
孩子刚出生时,粉雕玉琢的一小只,可正处饥荒年代,大家日子都过得艰难。
她营养不良奶水不好,真是费尽心血才能护的孩子平安长大。
江时愿小时候也很黏她,每次被江随野训斥后,都会偷偷跑到她怀里哭。
可自从阮清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小孩子分辨能力差,只听到家中的一位英雄是因沈夕瑶而死,便执着地认为她是坏人。
整日嚷嚷着要和坏人势不两立,又在江随野的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却早就忘了她是他的亲妈。
她强忍着心底的苦涩,平静开口:“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太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江随野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转念一想,沈夕瑶一个家庭妇女,离了他根本无处可去,倒显得自己多疑了。
沈夕瑶回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在这间屋子住了七年,卧室里只有她寥寥几件衣物,余下的大半衣柜都是江随野的军装和常服。
隔壁书房里还有些医学书籍和研究资料,既然要去非洲援助医疗,那些书本她是必须要带走的。
她起身打算去隔壁书房取回来,没想到刚走出门口,沈夕瑶脚下却突然一滑。
她慌忙之中想要扶住一旁的门框,却还是猛地摔在了地上,身下逐渐涌出一股温热。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坏人被我打倒了!”
沈夕瑶脸色惨白,强撑着身子看向身后,只见地面上洒满了油和水。
一旁,江时愿叉腰大笑,眼神里满是得意:“爸爸,姑姑,你们快看我的陷阱成功了!”
沈夕瑶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颤抖着声音怒斥:“江时愿,你怎么能这么做!”
江时愿被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客厅里的两人。
阮清梨一把将他护在身后,柔声安抚:“时愿,你做得没错,她害死了你的英雄伯伯,你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坏人,有什么错呢?”
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才更像是亲母子。
沈夕瑶小腹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可远不及心里的痛。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江随野冷冷地看着她:“你吼什么?时愿还小,不就是摔了一跤吗,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可下一秒,阮清梨突然尖叫出声:“呀!哥哥你快看,她怎么流血了!”
沈夕瑶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意外怀孕,并且因为摔了这一下就要流产了。
她疼得没有力气,只能朝江随野投去求救的目光,毕竟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
这时,阮清梨猛地倒在江随野怀里,柔弱无骨,声音里带着几分害怕:
“哥哥,我晕血,我好害怕,你快救我......”
江时愿一脸担忧地大喊:“姑姑,你怎么了?”
江随野看着沈夕瑶身下蔓延开来的血渍,眉头紧皱,可怀里的阮清梨已经晕了过去。
他抱着阮清梨起身,神色紧张:“清梨从小就晕血,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完,江随野大步向外走去,丝毫没有在意沈夕瑶的死活。


沈夕瑶和丈夫结婚七年后,他死去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了。
白月光一句话,就让丈夫恨上了沈夕瑶,还让她背负了一条人命。
连他们六岁的儿子也称沈夕瑶为坏人,口口声声说要做英雄消灭她。
沈夕瑶心灰意冷,果断答应老领导,加入对外援助医疗队。
她只有一个要求,请组织批准她的离婚报告。
一周后,沈夕瑶就要去遥远的非洲大陆上,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这一次,儿子、丈夫,她都不要了。
......
970年9月,秋风萧瑟。
刚和丈夫江随野大吵一架后,沈夕瑶仅披了一件外套就离家出走了。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以前的单位,看见自己的老领导正站在单位门口愁眉不展。
两人视线相撞,老领导顿时面露喜色:“夕瑶啊,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沈夕瑶跟随老领导去了办公室,一路上回忆着她奋战前线的过往。
“沈夕瑶同 志,组织上准备筹建对外医疗援助小组,深 入非洲地区帮助第三世界国家对抗传染性疾病。”
“你是研究这方面的人才,我希望......”
老领导欲言又止,他知道沈夕瑶现在的身份是军属,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儿子,再去出如此危险的任务也是为难。
可现在人才吃紧,她又是最好的选择。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下一秒,沈夕瑶果断开口:“好,我去。”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请领导帮忙解决一下我的个人问题,我要和江随野离婚。”
沈夕瑶很是干脆,在江家当了这么多年家庭妇女,她差点就要忘了。
她曾经是一名军医,也曾上过战场,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七年前,沈夕瑶在前线救治伤员,不料敌军突然来袭。
当子弹射向她时,部队里的一个军官为了救她,意外丧生。
而她也受了伤,不得已从前线上退了下来,转业到京北市人民医院工作。
又经老领导撮合,认识了陆军特别行动队队长江随野,沈夕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后来得知,江随野正是她救命恩人的弟弟,连唯一的养妹也跟随文工团去前线慰问战士,意外死在了前线。
江家这一辈只剩他一人,也算满门忠烈。
她答应了这门婚事,并且为了报答他兄长的救命之恩,在婚后应江随野的要求回归家庭,一心一意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婚后第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江时愿。
男人平日里不苟言笑,只时常看着一本书发呆,带的儿子也沉默寡言。
沈夕瑶本以为这就是她的往后余生,平平淡淡却又泛着温情。
直到半年前,江随野 战死的养妹突然活着回来了,还直接登堂入室住进了他们家里。
看见沈夕瑶的第一眼,江随野的养妹就一口咬定:“这个女人就是害死咱们大哥的罪魁祸首!”
沈夕瑶哑口无言,他们的大哥确实是为救她而死,这点她无法辩驳。
从那之后,江随野对她更冷了。
她心里清楚,男人恨上了她。
刚才她打扫屋子时,看见了江随野一直宝贵的那本书,正被他养妹阮清梨拿在手里。
她心里一紧,那本书江随野从不让自己碰,儿子无意中摸了一下,就要被他好一顿训斥。
可阮清梨眼神嘲讽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本书是我送给随野哥的。”
“你恐怕不知道吧,他从小就喜欢我,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我没出事的话,你这辈子都没资格进江家的门。”
“不信你就去问问他啊,你是个偷了别人幸福的小偷!”
沈夕瑶看着她讥讽的眼神,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江随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男人眉目瞬间凌厉起来,薄唇轻启:“别没事找事,一本书而已。”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她的怒火,她七年的婚姻在别人眼里竟成了小偷,而江随野却认为她在没事找事。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沈夕瑶单方面发泄情绪。
江随野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静地看着她,情绪没有一丁点起伏。
可她明明见过,在阮清梨回来的那一天,他喜极而泣的模样。
亲生儿子江时愿也和江随野如出一辙,板着一张小脸儿,甚至眉眼间带着些厌恶。
却转头扑进阮清梨的怀抱,撒娇着求阮清梨跳舞给他看。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继续干 你的活。”江随野声音冰冷,透着些不耐。
那一刻,沈夕瑶彻底崩溃了。
救命之恩再大,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在江家任劳任怨七年之久,这恩情也该还完了。
江随野是她尽心尽力都捂不热的一块顽石,既然他的白月光阮清梨活着回来了,也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面前的老领导眼神愕然:“夕瑶,你这是怎么了?”
沈夕瑶垂眸苦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或许为祖国奉献一生才是我的归宿。”
老领导见她态度坚决又不想多说,这半年来江随野的家事他也略有耳闻。
看着他从前一手撮合的婚事,如今也只能叹气:“罢了罢了,前线急需医疗人才,我答应你就是。”
沈夕瑶松了一口气,眼眶有些酸涩。
和老领导告别后,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傍晚才回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阮清梨在院子里跳舞,江随野坐在一旁嘴角含笑。
江时愿则是跟着一起蹦蹦跳跳,露出他少有的孩童天真的模样。
见她回来了,江随野收起了上扬的嘴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呵,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不是玩离家出走吗,有能耐就永远别回来。”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沈夕瑶心底那仅有的一丝残念。
她眸色黯淡,自嘲一笑:“你放心,我会的。”
等离婚申请批下来,我会永远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沈夕瑶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痛到窒息。
好歹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到头来她倒在血泊里,都不及他养妹的一句害怕晕血。
真是可笑至极!
江时愿年纪小,早就被她的样子吓得愣在原地。
沈夕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着开口:“时愿,妈妈肚子好痛,你快去找人救救妈妈......”
可江时愿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尽管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是坏人,你不是我妈妈,我才不要救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沈夕瑶躺在地上,身体里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沈夕瑶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她彻底陷入黑暗。
......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灰白。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沈夕瑶缓缓转动着眼球,意识逐渐回归。
“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夕瑶转头看去,男人是她曾经的战友宋鹤眠。
两人曾一起上过前线,后来也一起转业到京北市人民医院工作。
依稀记得她说要结婚后回归家庭的时候,宋鹤眠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那时她念着恩情和喜欢,只想着找到机会报答江家,选择了一意孤行。
现在他依旧奋斗在工作岗位上,自己却被生活蹉跎得不成样子。
“是你救了我?”
宋鹤眠神色有些复杂,轻声开口:“我只是恰好碰见,是江随野的警卫员把你送来的。”
沈夕瑶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心底那抹微弱的期待也彻底消散。
她不死心地问道:“孩子......孩子没事吧?”
宋鹤眠抿了抿唇,神色凝重:“对不起,孩子没能保住。”
沈夕瑶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痛到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就这样被它的亲哥哥送走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悲痛,声音沙哑地问道:“江随野......他来过吗?”
宋鹤眠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疼不已,摇了摇头:“他没有来过。”
话音刚落,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沈夕瑶的眸色一滞。
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是江时愿和阮清梨。
原来,隔壁是阮清梨的病房。
江随野和儿子此时正陪在她身边,陪她说笑,陪她玩闹。
而她的病房里,却是一片死寂。
宋鹤眠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你别太难过,身体要紧......”
沈夕瑶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缓缓开口:“没事,我不难过。”
腹中的孩子没了,丈夫和亲儿子陪在别的女人身边,自己却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可如今,心痛到了极致,反而变得麻木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眼角滑过一行清泪。
宋鹤眠还想再劝,却见沈夕瑶缓缓摇了摇头,再睁眼时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真的没事,我已经答应了领导参加援非医疗队,过几天就走了。”
宋鹤眠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心下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沈夕瑶在医院住了两天,江随野才姗姗来迟。
他神色冷漠,语气里满是不耐:“你闹够了没有?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还赖在医院不走,真丢人。”
沈夕瑶静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曾是她最爱的丈夫。
可如今,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江随野,我们的孩子没了。”
江随野眉头一皱,语气越发不耐:“这能怪得了谁?你自己不小心,还指望别人替你负责吗?”
沈夕瑶突然有些想笑,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口:“江随野,我们......离婚吧。”
江随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却很快恢复冷漠:“离婚?你离了我,能活吗?”
沈夕瑶定定地看着他:“能活,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
江随野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心底莫名地涌上一股怒意。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便你,但是你赶紧出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转身离开病房。


沈夕瑶满眼的不可置信,江随野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竟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她曾经想着,就算是离婚了她也依旧敬重江随野,可现在他身上的光芒顷刻间暗了下来。
沈夕瑶低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睛里泪光闪烁。
她喃喃自语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大哥当时没救过我......”
“如果可以,我不会再选择这样的方式报恩......”
江随野听着笑声,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他这一生,只有在听到大哥的死讯前有过这种感觉,这是第二次。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像是要极力掩饰什么一般,厉声怒斥:“沈夕瑶,这里是医院,你是不是疯了!”
“够了!”宋鹤眠看不下去了,他死死攥着拳头克制着情绪,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抡起拳头打在江随野的脸上。
“江随野,你还知道这里是医院啊,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滚出去,你们已经影响到病人休息了!”
宋鹤眠是医生,他只能站在自己的身份立场上驱赶。
病房内几人面面相觑,那几个扔书的下属也有些不忍,自觉做了亏心事,纷纷上前去劝江随野。
末了,江随野恢复了往日里冷漠的样子,声音平静:
“三天后就是大哥的祭日了,你要是还记得恩人,就冷静一下跟着我们一起去祭拜。”
“否则,就离婚吧。”
沈夕瑶听到“离婚”二字,心中一片死寂,离婚明明是她先提出来的。
只是听着江随野的口吻,倒像是在用离婚威胁她。
沈夕瑶擦去眼角滑落的泪珠,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祭拜完江清野后,她就彻底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江随野看她这样子,心里一紧,可到底是没说什么,直接带着人走了。
......
沈夕瑶没有跟着江随野回家,她不想再和几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仿佛只要一接触都令她恶心地想吐。
她干脆在医院里多住两天,直到江清野祭日当天早上,她起了个大早,让宋鹤眠帮忙安排了一辆车独自进山。
江清野的牌位在山上的一座庙里,他们每年都要来这里上香,沈夕瑶也是熟门熟路。
等江随野到达的时候,就看到沈夕瑶正跪在牌位前,她穿着一身黑衣,长发散落,纤细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单薄。
他蓦然松了一口气,这两日沈夕瑶没回家,他连饭都吃不下,夜里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如今看到沈夕瑶乖乖出现在这里,他心下稍稍安定,想来他之前确实让沈夕瑶伤心了,不过问题不大,过几日就好了。
毕竟他养了沈夕瑶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她这个人最重感情,更离不开自己。
想到这里,江随野主动跪到了沈夕瑶身旁,他瞥了沈夕瑶一眼,见她没反抗,便觉得是给她了个台阶,她顺着下来了。
“大哥,我带夕瑶来看你了。”
沈夕瑶没说话,她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次她不仅要来祭拜江清野,同时也为自己祈福,希望能用自己的医术救下更多的人。
她拜完,起身打算去旁边庙里继续参拜。
江随野看着沈夕瑶冷淡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堵,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拉她,却被阮清梨拉住了胳膊。
“哥,大哥可在天上看着呢,你别忘了她是害死大哥的凶手。”
江随野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将将收回了手。
阮清梨看着他下意识做出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这次她一定要让沈夕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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