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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月

宋声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残花月》,是一部关于主人公的火热小说,凭借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而打了胜仗的谢祉在回京后,非但没有受到责怪,反而受到了百姓们的夸赞。说他护国杀妻,却愿终身不再娶,宁舍弃未婚妻的性命,也一心卫国。何其大义。

主角:谢祉宋声晚   更新:2022-09-11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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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祉宋声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残花月》,由网络作家“宋声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残花月》,是一部关于主人公的火热小说,凭借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而打了胜仗的谢祉在回京后,非但没有受到责怪,反而受到了百姓们的夸赞。说他护国杀妻,却愿终身不再娶,宁舍弃未婚妻的性命,也一心卫国。何其大义。

《残花月》精彩片段

上辈子,我亲眼看见谢祉在城墙上用一支箭了结了他未过门夫人的性命。


箭矢正中眉心,而那未出阁的蒋家小姐血溅当场。


而打了胜仗的谢祉在回京后,非但没有受到责怪,反而受到了百姓们的夸赞。


说他护国杀妻,却愿终身不再娶,宁舍弃未婚妻的性命,也一心卫国。


何其大义。


可我却记得那时,谢祉将箭矢射出时眼底的冷漠与断然。


重活一世,谢祉未过门的夫人却从蒋家小姐变成了我。


我不愿意:我还想活。


1


即使知道眼前这位落魄的少年将来会权倾天下,我也要向他退婚。


性命当前,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娘亲扯住我的袖子,将我扯到一边。


我爹连忙向谢家人道歉:「谢兄,小女说的都是玩笑话,小孩子的话做不得真。」


可我却高声大喊:「我没开玩笑。我要同谢祉退婚。」


诚然,如今谢祉在渝州一穷二白,仅依靠曾经显贵的外祖救济,在军中谋得一官半职。


一年后,渝州因战大乱,我知道他会在那时得到圣上重用,甚至封侯加爵,成为朝中第一重臣,可我就是要与谢祉退婚。


因为谢祉这荣华富贵,根本就是靠他前世未过门的夫人——蒋家小姐的性命换来的。


而我再醒来,不仅重活一世,更是与谢祉有了婚约。


如此一来,那赴死之人岂不是将由蒋家小姐变成我?


娘亲捂住我的嘴,将我扯到屏风后。他们大抵也想不到,为何这好端端的婚事,我却执意要退婚。


谢祉的父亲正欲开口,谢祉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如此,便退了吧。」


没等我松下一口气,就看见谢祉站起身,朝我所在的屏风深深望了一眼。


尽管只有一眼,却看得我头皮发麻。


他一字一顿:「婚姻之事,切莫强求。」


谢祉走后,我爹又将我臭骂了近三个时辰。


谢祉如今虽是一无所有,但他有个曾经显贵的外祖。


我爹便是因为谢祉那外祖,为我谋得了这桩婚事。


谢祉日后如何我爹不好下定论,但他却知有谢祉外祖家做庇护,也能护得我一世周全。


宋家虽然并未入仕,可十年前却在渝州声名鹊起。


原因无他,我爹宋沽成了渝州的首富,还四处散财救济,在渝州百姓间颇受赞誉。


可前来求亲的却是些歪瓜裂枣,左不过是觊觎我爹的财产,想要做上门女婿。


上一世,我应是与渝州知州之子林鸿轩定下婚约。可谁知重活一世,甫一睁眼便听见婢女小秋同我说,我爹正在商议我和谢祉的婚事。


于是便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虽不知自己为何回到了这个时间,我又为何会与谢祉扯上关系,但我却知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定要与谢祉保持距离。


毕竟,他会在两年后的渝州城墙上,毫不犹豫地用箭射杀他那作为人质的未婚妻。



拿回婚书后,我自是松了一口气。


我爹仍在喋喋不休,我当然没放在心上。


待他说累了,我这才拉着他坐下,万分诚恳地握着他的手说:「爹爹,咱们日后还是离谢祉远些吧。」


不求加官进爵,安安稳稳度过一世便好。


可我爹听我提起谢祉的名字却气得抖落了茶杯,眼看又要絮叨起来。


于是我便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


「小秋同我说,她昨日外出时见谢祉进了云良阁。」


我眼眶一红,说着便要落下泪来。


云良阁,渝州中有名的花楼。


虽说只是商贾人家,可爹娘将我自幼捧在手心,自然不可能让我受半点委屈。


我娘慌忙凑上前替我擦泪,我爹将信将疑,沉默片刻后问道:「当真?」


「晚晚一介闺中女子怎会无故知晓云良阁。宋沽,你难道还想让晚晚嫁过去受委屈不成?」我娘闻言震怒,伸手将我爹推到一边去。


「夫人莫气,只是谢祉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我爹忙着哄我娘去了,而这桩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谁知「谢祉去云良阁」这话却被人传了出去,不出三日,渝州上下都知道谢祉因去花楼,被退了婚。


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虽说我是想与谢祉退婚,但我并不想与谢祉结仇。毕竟将来他会成为朝中权贵,届时想要弄垮宋家,就如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于是流言传了三日,我便在府中战战兢兢地待了三日。谢祉没再找上门,待流言散去,我这才出府重见天日。


这三日我自然没闲着。我将记忆中所有能记得的重要节点和事件一一写在纸上,以防日后忘记。


再过一年,西燕戎人起兵攻打南渊。渝州作为南渊各州交界,陆路水路发达,自然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宋家也因此遭受波及,虽因战乱散尽家财,所幸爹娘均是平安。


直到谢祉于城墙杀妻平定战乱,渝州这才逐渐恢复原先的安稳繁华。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年内想办法将宋家的家业迁移至其他州郡,并说服爹娘离开渝州。


尽管渝州最后会得以平定,但我却不愿带着宋家冒这个险。在渝州被困的最后一个月,不但没有等到援兵,并陷入弹尽粮绝之地。


短短一月,饿死街头之人数不胜数。


宋家做的生意多,盐引粮食、酒家当铺均有涉猎。


西燕并非只攻打渝州,一年后南渊各地将陷入战乱。唯一幸免于难的是延京,以及有渝州在前作为掩护的覃州。


只是覃州在我看来同样危险,倒不如想法子进入延京。


毕竟皇权当前,延京倒相对安全。


我带着小秋出门,到宋家的各个产业查看,企图找到能够打通延京的产业线。


各州府都已经有了稳定的盐引及粮食来源,延京繁盛,若想通过酒家在延京站稳脚跟,必须得有足够的吸睛之处。


奈何我刚带着小秋绕过一个弯,便见我家酒楼醉仙楼大门前围着几号人。


谢祉相貌出众,我自是一眼便扫见了他。


有些头疼。


除此之外,站在他对面的那人便是与我上辈子有过婚约的林鸿轩。


林鸿轩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我们谢大公子吗?怎么,云良阁去腻了,想来醉仙楼吃吃酒?」


林鸿轩身边的家仆纷纷配合着哄笑起来。


又是云良阁。


倘若知晓今日出门会碰见谢祉,我定会老老实实窝在家中,诚心做人。


也不知究竟是谁把云良阁这事传了出去。


谢祉没搭理他,绕过林鸿轩便想走,却又被那些家仆堵住去路。


他一抬头,视线刚好捕捉到正欲逃离现场的我。


我:「……」


他眉间轻轻一挑,倒是没道破我的身份,继而径直看向林鸿轩,道:「你想如何?」


林鸿轩闻言笑得得意:「说来也简单。前阵子本公子嫌府中犬吠声吵闹,便命人宰了丢了出去。如今想来却有些想念,不若劳烦谢公子替我了结这桩心事?」


想让谢祉……学狗叫?


林鸿轩怕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可我看着谢祉猝然掀起的眼眸,心底却觉得他说的下一句话应当是「不如我送你下去听听犬吠」。


果然,谢祉面上一冷,唇角勾起几分讥诮,眼见就要开口。


我心神一凛,步子已经下意识迈了过去。


「林公子。」


林鸿轩看见我,果然止住话头,满面讶然:「原来是宋姑娘。」


可我看见林鸿轩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倘若他自找麻烦也便罢了,可偏偏提了云良阁,扯上了我。


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吗?


我皮笑肉不笑:「见林公子同谢公子在醉仙楼聊得投缘,不如一起进去坐坐?」


谢祉刚与我退婚,想必也会为了避开我而拒绝,而林鸿轩却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此一来两人便算分开了。


林鸿轩果真答应了下来,我正眼巴巴地等着谢祉的回复,便见他视线从我脸上掠过,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却之不恭。」


等等,这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难不成谢祉真的记恨上了林鸿轩?


我硬着头皮将他们领进醉仙楼,两人相对而坐,剑拔弩张的样子却看得我头疼。


我只祈求林鸿轩少说些话了。


或者别扯上我也行。


可惜这世间的事大抵都不尽如人意,怕什么便偏来什么。


「宋姑娘来得巧,我近日听闻你与谢公子退了婚,」林鸿轩夸张地用袖子掩住口鼻,「可是因传言所言谢公子夜宿云良阁之故?」


我藏于桌下的手狠狠绞住自己的衣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怎会?林公子是从何处听来这些莫须有的传闻?」


见他张口,我怕他再说出什么挑衅的话来,便苦口婆心地同他说:「林公子,谁知在座的各位是否会时来运转,终须有日龙穿凤,你说对吧?」


而林鸿轩还喜滋滋地认为我在夸奖他,一个劲儿地点头。


谢祉倒是盯着我沉思了片刻,半晌才收回视线,启唇嘲讽:「原是我小看了宋姑娘,竟不知你也知此等道理。」


完了完了,这便是恨上我了。


我是想与谢祉退婚没错,但我并不想与他结仇啊。


我张了张口,还欲为自己开脱,可是谢祉却径直站起身,似乎就要离开。


手中的布料猝然向上提起,我顺势抬头看去,只见手中紧攥着的东西,居然是谢祉的衣袍。


我偷瞄了一眼谢祉,十分心虚地收回手。


这下真完了。我原以为自己伸手绞的是自己的衣摆,谁知竟然拧成谢祉的了!


谢祉的视线也向下落在自己的衣袍,怔在原地顿时失语。


而我已经在思考,自己究竟是要哭得多么潸然泪下,谢祉才会接受我那毫无意义的道歉了。


仇上加仇。


谢祉面无表情,声音微冷:「宋姑娘,男女有别,请自重。」


……


正欲开口道歉的我霎时顿住。


不就是一件袍子么?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但我也因此没了道歉的心思,径直对上他的双眼,噙起笑开口:「谢公子,慢走不送。」



谢祉走后,林鸿轩还坐在原地等我,但我却已经没了应付他的心思,便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只不过在同林鸿轩客套的过程中,我这才知晓原来林知州在这一世也有意上门定亲,却被谢家抢先一步,搅乱了上一世的安排。


怪不得林鸿轩如此针对谢祉。


但我对上一世的林鸿轩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及笄那年林知州上门议亲,后来渝州战乱,两家自顾不暇,婚事便也一直耽搁下来。


如今看来,林鸿轩也并非如传闻那般才智双全。


小秋跟在我后头一同在醉仙楼转了一遭。如若真想在延京开酒楼,除厨子外,还要考虑地段装潢等其他因素。


最要紧的是,要想说服我爹在延京开酒楼却并非易事。难不成我要同他说一年后渝州将乱,所以要提前准备后路逃跑么?


如此荒谬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我垂着脑袋沉闷地离开了醉仙楼,街道两旁的吆喝声络绎不绝,惹得人心烦。


本想着尽快回府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可小秋却在经过成衣铺时拉住了我。


「姑娘,上回您定做的冬袄还未拿呢。」


于是小秋进成衣铺取冬袄,我则是蹲在门外思考人生。


有几位姑娘停留在成衣铺前的小摊,我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小角落,并未有人注意到我。


「你们听说了吗?谢祉去……那种地方被宋声晚退婚,你们说这究竟是真是假?」


「定是假的。」那姑娘斩钉截铁地回答,「退了也好,宋声晚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女,怎配得上谢公子。」


原本无意偷听墙角的我此时却有了兴致。我抬眼看去,便见蒋悠柔一行人站在小摊前挑选胭脂。


这一看,倒是令我愣住了。


蒋悠柔,前世谢祉未过门的夫人,那个被谢祉在城墙上用箭射杀的蒋家姑娘。


如此痴心一片,可惜终是错付。


我蹲在角落连连感叹,视线落在蒋悠柔手中的胭脂上,却倏然怔了神,就连她何时走了都不知道。


小秋抱着包裹好的冬袄出了铺门,见我蹲在角落发愣,不禁疑惑询问:「姑娘,您蹲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倏然回神,拍拍裙摆站了起来,又把自己的荷包交给小秋,嘱咐她说:「小秋,你替我打听打听渝州内是否有会做胭脂的人。」


我指的胭脂,自然便不是这些小摊小贩所售卖的这种了。


可小秋拿着沉甸甸的荷包,愁眉苦脸:「姑娘,这银子给得是不是太多了些……」


「无妨。」我无端又想起了谢祉,「剩下的银钱你便替我去成衣铺买两件最便宜的男子衣袍送去谢府。」


反正他定不会穿,如此这般便算赔礼道歉了。


小秋欲言又止,一个劲儿地偷瞄我:「姑娘,您该不会对谢公子……余情未了吧?」


闻言,我顿时黑脸。


什么余情未了,这婚约还是本姑娘亲自退的。


见我神色不对劲,小秋自然不敢再问,拿着荷包便跑去打听了。


延京多是官宦人家,除吃穿外,那些夫人们最大的花销通常便是在脂粉首饰上。


只要找到会做好胭脂的人,我便有法子让宋家的胭脂名声传到延京去。


直到傍晚,小秋这才赶回府。


关了房门,我拉着小秋的手,期盼地瞅着她。


相较于我的急切,小秋的状态倒显得犹豫得多。半晌,她迟疑地凑到我耳边,同我说她的确找到了一个会做胭脂的娘子。


只不过那人是在如梦阁。


如梦阁,在渝州与云良阁齐名的花楼。


但我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如梦阁便就此退缩,于是翌日晚上,我便乔装打扮成男子,混进如梦阁。


但我还是被一眼识破了女子的身份。


所幸过程还算顺利。那位会做胭脂的舒娘子是如梦阁中的清倌,如梦阁中的老鸨原先并不愿让舒娘子赎身,奈何最后还是败于我的重金之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把银票白白交了出去,心疼的同时不禁心想,一掷千金的感觉一点也不快乐。


舒娘子今夜留在如梦阁中收拾包袱,明日一早便来宋府寻我。


我与老鸨议事的屋子相对偏僻安静,正当我拿着舒娘子的卖身契准备离开,却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我隐约听见了「城防图」「时机」等词汇。


我心神一凛,莫名觉得屋内交谈的事与一年后渝州的战乱脱不了干系,便放轻脚步走到屋门一侧偷听。


说话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依旧掩盖不住说话的腔调及口音。


是一个西燕人。


「大人的计划不变,你须得尽快绘制出渝州的城防图。」


我的手指轻轻一颤,咬住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回答的人约莫是西燕人派进渝州的内应,说话腔调与渝州人并无不同:「渝州军事构造复杂,我还需要时间。」


西燕人有些不耐:「还需要多长时间?」


那人沉默片刻,低声回答:「至多半年。」


至多半年,西燕人便有可能拿到渝州的城防图。


依照二人简短的对话来看,西燕人获取城防图的方式不像是盗取,反倒像是自己绘制。


难道说,西燕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渝州安插内应了吗?


前世西燕攻打渝州的前期,攻势的确又狠又准。今日看来,很可能是西燕人拿到了渝州的城防图。


在无援兵的情况下苦守三月已是极为困难,可谢祉不仅守过了三月,更是守了一年,还将西燕的敌军彻底击退。


此人虽冷血至极,确为将才。


我凝神继续听下去,可是身后却传来老鸨的叫喊声:「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纷纷嘘声,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倘若再不逃跑,只怕是未能等到西燕攻打渝州,自己的小命就得先交代在这。


若不是老鸨忽然出现,说不定我还能听见更多东西。


我握紧双拳,顾不上其他,提起一口气向楼下奔去。


但我却庆幸今晚没把小秋带来,若是两个人,恐怕更难逃走。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屋内的人是否追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直到自己撞上了人,这才捂着脑袋后退几步。


我一抬眼,更是讶异。


谢祉怎么来了如梦阁?


但他视线一闪,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把将我拉进隔间内。


那个西燕人还在沿着一路的房间搜查,眼见就要来到我们所在的隔间。


隔间内就只有简单的两扇屏风和一张床,根本无处藏人。


我咬咬牙,拽着谢祉来到屏风一侧。


榻上翻云覆雨的人并未注意到屋内进了人,我和谢祉就站在床帷和屏风中央,一旦西燕人推开门往里探看,我和谢祉都将暴露。


谢祉背对着床,而我同谢祉相对而站,自然免不了看见一些令人赧然的场面。


我躲闪着低下头,热气却不自觉地从脖间翻涌上来,如若此刻有面镜子,镜子中的我一定满脸通红得能滴出血来。


床上的女子叫唤得又软又媚,谢祉也注意到我发红的耳廓,微微垂下眼睫,随后伸手向我探了过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来。


干燥的手指覆在我的眼睫上,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许是练武的缘故,谢祉的手指微微带了些薄茧,被覆盖住的眼尾也隐隐有些痒。


我与谢祉的距离也因此变得近了些,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身前人鲜活平稳的气息。


我慌乱地闭上眼。


那西燕人悄悄推开屋门,屏风后的动静成功搅乱了他的视线,不出几秒,我又听见门被悄悄合上。


谢祉将我带出屏风,却并未急着拉我出门。直到西燕人的脚步彻底远去,他才轻轻推开了门。


他没有说话,抿着唇将我从如梦阁内的一条暗道拉了出去。


看着谢祉轻车熟路,我不禁怀疑他真的经常来花楼。就连花楼里供人逃跑躲避家中夫人的暗道他也知晓?


我瞠目结舌。


抓着我手腕的手攥得有些紧,脸上的热度因一路的风渐渐消散下去。谢祉带着我七拐八绕,竟然绕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院。


他打开宅院门,将我拽了进去。


没等我站稳,他便将我抵至墙边。


身后是冰冷的围墙,我不明所以,抬眼看他。


「你在如梦阁做什么?」


这又是何意?难不成他还怀疑我吗?


但方才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出的话不经大脑便蹦了出去。


「我来……寻欢作乐?」


如梦阁内也有小倌,我这样说也并未有错。


谢祉面上一噎,似乎并未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


他看着我,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眉间轻轻皱起,视线落在我面上,似乎在思考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用无辜杏眼回望过去。


半晌,他轻呼出一口气,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先一步败下阵来。


谢祉的眼睫微颤,轻声开口:「我怀疑渝州内出现了西燕的奸细。」


我的心猛地乱跳起来,下意识捏紧了自己宽大的袖口。


谢祉抬起眼,再次对上我的视线。


在那双沉静而又带着凌厉的黑眸中,我根本藏不住任何事情。


「告诉我,你都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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