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薄荆舟沈晚瓷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淮苼”的《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时,她脸色一变。“抱歉许老,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圈子里以巧夺天工修复手法闻名的‘挽挽’。”许老愣了一下,沈晚瓷也同样反应了几秒,简唯宁来找‘挽挽’?“我那画损毁很严重,不是普通的学徒能修复好的,之前有幸看过一幅被挽挽修复的书法,简直惊为天人!但对方很神秘,我一直查不到她的行踪和长相,以为您会知道她的身份,才来麻烦您帮我牵个线......
《畅销书目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彩片段
“谁?”
“简唯宁。”
“……”
见沈晚瓷不说话,冯小澄以为她不知道简唯宁是什么人物,科普着:“就是那个被舞蹈界公认是近二十年来最有天赋的舞者简唯宁啊!我最近看了她京都巡回演出的直播,天啊,真是太震撼了,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啊!”
言下之意,简唯宁不是普通人,是神?
沈晚瓷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她没兴趣听冯小澄夸人,更没兴趣知道简唯宁来这里做什么,她正要回自己的工位,就见许老办公室的门开了——
“挽挽,你来一下。”
听到许老的召唤,她顿了顿,然后走过去,“许老。”
许老领着她进了办公室,“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简小姐,她想请你帮她修复一幅古画,价格随你开。”
沈晚瓷顺着许老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简唯宁戴着太阳镜和渔夫帽,以及黑色遮阳的口罩,冷傲的坐在沙发上。
听见‘挽挽’这个名字,她抬了抬头,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沈晚瓷时,她脸色一变。
“抱歉许老,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圈子里以巧夺天工修复手法闻名的‘挽挽’。”
许老愣了一下,沈晚瓷也同样反应了几秒,简唯宁来找‘挽挽’?
“我那画损毁很严重,不是普通的学徒能修复好的,之前有幸看过一幅被挽挽修复的书法,简直惊为天人!但对方很神秘,我一直查不到她的行踪和长相,以为您会知道她的身份,才来麻烦您帮我牵个线的。”
许老这才意识到简唯宁是误会了,他和蔼笑道:“她就是挽……”
“许老,”沈晚瓷适时打断他的话,“修复古玩看缘分,既然我和简小姐没有缘分,就不勉强了。”
这下许老是听出来了,挽挽在委婉的拒绝,而且他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
简唯宁还没弄清楚她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就见沈晚瓷转身要走。
她忙站起身,几步走到沈晚瓷面前,“晚瓷,今晚煜城在溪山院办洗尘宴,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煜城也真是的,”她的包故意掉在地上,里面正好滑出一张黑色烫金的邀请函,简唯宁弯腰捡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刻意,“就算当年你做了那种事,他也不该对你这么绝情啊,毕竟相识一场,竟连一张邀请函都不给你,不是让圈子里的人看你笑话吗?”
沈晚瓷眼神不闪不避的朝着她微笑道:“简小姐,你知道邀请函上名字后面‘及家人’这三个字的含义吗?”
一句话足以让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才幸灾乐祸的得意此刻消失不见,只剩一抹难堪僵在脸上。
她听懂了其中的内涵,沈晚瓷作为薄荆舟的妻子以及家人,是不需要发两张邀请函的。
简唯宁很想再怼回去,但注意到还站着的许老,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转身和许老告辞,不忘自己的目的:“许老,那就麻烦您帮我留意一下挽挽的行踪,虽然她不在编制内,但以您在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身份,打听这么个民间修复师,肯定容易。只要她愿意接,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许老又看了眼沈晚瓷冷漠的表情,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送走了简唯宁……
下班后,沈晚瓷一出工作室,就看见薄荆舟停在门口的车。
定制款的宾利加张扬的车牌,即便是在豪车云集的富人区也不常见,何况还是在这种地方,自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但实际情况却是……
薄荆州的手臂都要被沈晚辞掐出淤青!
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的感受,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你要再敢提手表的事,我跟你没完。”
她侧着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的对他放狠话!
薄荆州眯眸,不做声。
见他不说话,沈晚辞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愈发有底气:“听见没有?”
“薄太太,”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沙哑:“你脸上的粉蹭到我了。”
沈晚辞一愣,忙后退一步,从薄荆州的怀里退出来。
她皮肤好又白,化妆师只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可薄荆州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哪怕是一点白色的印痕,都十分明显。
沈晚辞沉默了几秒,化威胁为由衷建议:“你以后要是想再婚,现在就尽量闭嘴,闹得不好看丢脸更多的是你,我又不是名门望族。”
“我有钱,谁敢说我一句不好?”
接着薄荆州又说出一句让沈晚辞无法反驳,且极其欠揍的话:“至于再婚这件事,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一穷二白,可能还年老色衰。”
这一刻,沈晚辞觉得自己被气到心肌梗塞,半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薄荆州没再继续扯别的,只是余光睨了眼还站在原地跟人闲谈的聂钰诚,“真不想我再提那件事?”
“恩。”女人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那你亲我一下。”
沈晚辞惊讶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见薄荆州正垂着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庞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棱角分明。
薄荆州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唇角往下压了压,“别想多了,妈在看着我们,做做表面功夫。”
沈晚辞扭头,果真对上江娅竹含笑的视线……
呵,他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时刻注意‘镜头’。
沉默几秒后,沈晚辞踮起了脚,薄荆州的手一直虚虚的环在她的腰上,女人一垫脚,柔软的布料便划过他的掌心,带出异样的酥麻从掌心一路蹿沿到他的心里。
随着她的靠近,柔软的甜香蹿入鼻息间。
沈晚辞没有吻他的唇,而是擦过他的脸,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挑衅:“你在想屁吃。”
薄荆州没想到在他面前还算知书达理的沈晚辞,居然会说出这么粗俗市井的话来,他的脸色蓦地一沉,正准备说教,沈晚辞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姿态可谓是相当的嫌弃,“我去陪妈会客了。”
耍完他就想走?
薄荆州哪能让她如愿,一伸手就将人重新拉回来锁进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没有太过火,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想屁吃,嗯?”
这有什么可想的,简直轻而易举。
沈晚辞僵住,她觉得这狗在骂她!
“荆州……”
简维宁的声音煞风景的传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敢置信。
要知道薄荆州向来克己复礼,别说在公共场合亲吻,就是牵手这样的举动都不会有,私下里也很绅士疏离。
现在想来,她和他交往的那两年,唯一的亲密动作都只有挽手臂,仅此而已。
沈晚辞原本还生气被薄荆州占了便宜,但在看到简维宁后,心情瞬间好转,甚至还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重新吻了上去!
她的吻可不是蜻蜓点水,那灵巧的舌尖划过他紧抿的唇,试图撬开他的齿缝……
沈晚瓷被吼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眼病床上正盯着她看的江雅竹,转身走去病房门外。
“你在说什么?”
什么玩他?
薄荆舟嗓音低沉:“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妈病了,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沈晚瓷,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让人信服的,之前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样子,才过了一晚,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你闹这么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在欲擒故纵?”
沈晚瓷知道自己在薄荆舟心里没什么好形象,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种地步,他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就粗暴的给她定了罪。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层酸涩,“不是我,是妈病了,高烧四十度,刚刚被送来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沉默了。
“你不知道吧?”这下轮到沈晚瓷冷嘲:“妈病了,佣人只记得给我打电话而从没想过通知你,这三年,你知道我替你尽过多少次孝道吗?”
最讽刺的是有一次,她上班时接到王姨的电话,说江雅竹休克了,她那时候正被薄荆舟刁难,人事部为了讨好他故意落井下石,不批她的假,当时情况着急她就直接旷工了。
后来薄荆舟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
要是吃不了苦,就滚回去当娇小姐,薄氏不收垃圾!
是她蠢,为了给他留面子,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沈晚瓷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薄荆舟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沈晚瓷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
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薄荆舟来的很快,沈晚瓷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雅竹,每次生病,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
“我有话跟你说。”
薄荆舟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烦躁的蹙眉,“有什么以后再说,妈现在病成这样,我没空陪你闹。”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
沈晚瓷回头想说什么,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
这个位置……
她忍不住冷笑,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还没离婚,偷吃都不擦嘴了!
她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薄荆舟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沈晚瓷双手插兜,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
薄荆舟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
她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妈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护工先看着,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闻言,薄荆舟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自从沈晚瓷闹着要离婚,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发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么都很烦。
“妈病成这样,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沈晚瓷,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薄荆舟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买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为沈晚瓷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为了让他吃醋,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
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来以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过来看了一眼。
跟沈晚瓷那天买的,是同一个。
“这么急着摆脱我,是攀上别的高枝?上次那个包,就是买来送他的?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嗯?”
沈晚瓷听不懂薄荆舟又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不耐烦的皱眉,“你烦不烦,说那么多不觉得累?”
“呵,”男人冷笑,“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妈还在输液,离不了人照顾。”
这下沈晚瓷不愿意了,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薄荆舟的脸色愈发沉下来,眼睑落下一片阴霾,“我说,下次再约时间。”
沈晚瓷没听出他的别意,想了想又问:“那约下午?”
反正她都请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雅竹的药水不多,一上午应该能输完,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
不想她的话刚落下,下颌就突然被薄荆舟扣住,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
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恶劣得很。
“薄荆舟,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兽。”沈晚瓷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薄荆舟很烦,烦到想抽烟。
站了半晌,他转身走进病房,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
只见江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老婆都不会哄,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闻言,薄荆舟眸色一冷,声音降了好几个度:“沈晚瓷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还说我们要离婚?”
这个女人,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沈晚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从门口一路走进来,沈晚瓷就瞟到好几对情侣在接吻……
她扭头去看薄荆舟,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别的含义,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尴尬。
见薄荆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沈晚瓷想当场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羡慕?也想要?”
按捺住想抽他的心,沈晚瓷压低声音:“这里搞不好有记者。”
这样的场合,八卦记者肯定能跟到一些大人物的绯闻,他之前不愿来,不就是怕被拍到曝光婚姻关系嘛?
见薄荆舟毫不在意,沈晚瓷只当自己多此一举提醒。
末了,她故作叹气,回他刚才的问题:“是挺羡慕的,但一想到对象是跟你,我可真就一点都不想要。”
“不想和我接吻,那你想和谁接?”
薄荆舟转身过来,下巴紧紧绷着,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即便是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清楚看到他眉目间浮上来的戾气。
他说这话时肆意妄为,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视线朝他们看过来,脸上都带着促狭的笑。
沈晚瓷不想站在大厅中央跟他讨论这么羞耻的话题,急忙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赶着回去,坐下后就拿过菜单开始点餐,不忘嘱咐服务生:“麻烦请快点。”
薄荆舟看着她这着急的模样,皱了皱眉,“饿死鬼投胎?”
沈晚瓷:“……”
只是单纯不想跟你呆在一块。
这话她没说,等待上菜的时间,沈晚瓷又提到协议里的内容:“欠你的三个亿,我会还你的。”
阴影中,薄荆舟的眸色依旧暗沉,说的还是电话里说过的那句话:“我凭什么信你?”
沈晚瓷有点抓狂!
他就是故意的,她都承诺会还钱,他还硬拖着。
“简唯宁回来了,你不急吗?”
薄荆舟头也没抬,“急,所以你快一点还钱。”
“我不会因为我们离了婚就赖账,”沈晚瓷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且,你也不缺这三个亿。”
她的言外之意是:金钱和你的幸福比起来,不值一提。
薄荆舟掀眸,目光落在她焦躁的脸上,终于是笑了,“薄太太,就因为我不缺钱,你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谁给你的脸?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掰扯,不如想办法怎么尽快赚到三个亿。”
沈晚瓷被他这话气得磨牙:“不允许你再这么叫我!”
结婚这么久,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毫无半点亲昵之意,如今快要离婚了,倒是一口一个‘薄太太’,听着就讽刺!
薄荆舟冷嘲:“不想当薄太太,是想当聂太太?”
他又在提聂煜城!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你提阿宁的时候,可没这种自觉。”
沈晚瓷莞尔反讽:“她是不相干的人?”
薄荆舟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她无理取闹。
“不相干的人能拿着你的副卡到处炫?一刷就是好几百万?”
薄荆舟的副卡是没有上限额度的,这哪里是不相干的人能有的待遇?
男人却蹙眉,“谁告诉你的?”
“自然是你的小甜心说的。”
‘小甜心’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让薄荆舟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打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货物:“蠢成这样,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薄荆舟你……”
不等沈晚瓷反驳,服务生陆陆续续来上菜了,她拂开他的手,与他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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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昉听到打官司三个字,就哭笑不得。
又不是床照,构不成证据,况且……她现在有什么资本跟沈元蓁打官司?
正想着,那霍律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薄靳昉看到霍霆东的名字就不自觉皱眉,跟秦悦织说了一声后将电话切出去:“霍律师。”
“薄太太,很抱歉这个点打扰你。”大概是因为职业的缘故,霍霆东的声音听上去有种不近人情的淡漠,“薄先生希望您能在这个月内还清那笔钱。”
这对薄靳昉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现在已经月中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就是把自己掏空都筹不到三个亿。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薄靳昉几乎是被气笑了,“要是还不上呢?”
“那就算是借给您的,逾期按银行的利息来算。”
三个亿,每个月的利息对她而言都是一笔巨资!
她没有和霍霆东多说,他只是在传达某人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她直接拨通了沈元蓁的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直接挂断!
薄靳昉气得想磨牙,她没再给沈元蓁打去电话,但也清楚赔钱的事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了眼日历,愁云满目时她却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薄靳昉心思一动。
第二天中午她就约了秦悦织去逛街,目的地很明确,精品旗袍店。
“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穿旗袍了?”秦悦织不解。
薄靳昉挑选了几件样式,“马上就是我婆婆……薄夫人的生日,给她选的礼物。”
虽然江雅竹什么都不缺,但这是她的心意,况且她还有存了别的心思。
听到是给江雅竹买的旗袍,秦悦织不禁叹息:“这沈元蓁真是有个神仙妈妈,不然做那么多孽,早该被雷劈死了!”
薄靳昉:……
嗯,这一点她表示认可。
她拿起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这件怎么样?”
江雅竹皮肤白气质好,保养得宜,半点赘肉都没有,这种掐腰的款正好适合她。
秦悦织拿过来看了看,“好看,挺适合你婆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将她手上的旗袍给抽走了,“麻烦帮我把这件包起来。”
“这是我们看中的,你这人怎么……”秦悦织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在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就笑了:“难怪喜欢抢东西,原来是小三啊,抢男人抢习惯了?”
抢衣服的人是陶清宜,但她身旁站着的是简唯宁。
这两人就是蛇鼠一窝,不分你我。
“秦小姐,请你慎言,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简唯宁睨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脸色透着几分孤傲,“东西没付钱就不算抢,现在我买了,它是我的。”
最后那四个字,听着别有他意,一时不知简唯宁说的是旗袍还是男人。
薄靳昉刚要说什么,秦悦织就不客气把衣服给夺了回来,递给导购,“包起来,我们要了。”
这间店的每一件旗袍都是设计师独创,每个款式只有一件,导购接过衣服,一时为难。
简唯宁直接从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我出十倍的价格。”
秦悦织挑高下颌,“我出二十倍。”
简唯宁勾唇浅笑,笑中透着几分挑衅:“秦小姐,这应该是晚瓷要买的吧?你一开口就是二十倍价格,就没想过以她现在的处境拿不出这么多钱?”
薄靳昉蹙眉,简唯宁怎么知道她的处境?难道沈元蓁跟她说了那三个亿的事?
江女士还特意给夫妻两定了一瓶美酒,沈晚瓷倒是没碰那杯酒,只是沉默着低头吃饭,始终安静如斯。
中途薄荆舟的电话响了,手机就搁在桌上,屏幕亮起的光映进她的眼睛里,她正好看到上面显示着‘简唯宁’三个字。
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沈晚瓷瞬间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自己碟子里的菜。
薄荆舟看了一眼后放下餐具,拿过手机,身体后仰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什么事?”
几秒钟后,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郁,“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对沈晚瓷说:“阿宁那边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沈晚瓷早有准备,听到这话,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哪次他接到简唯宁的电话不是抛下她就走?
早习惯了。
况且她现在多看他一眼都烦,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
光明正大的守在简唯宁身边不好吗?
他们的位置靠窗,透过透明的玻璃,沈晚瓷看着男人弯腰坐进车里。
“晚瓷?”彼时,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晚瓷抬头,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聂煜城时,她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好巧啊,你来这里吃饭?”
两人关系不算差,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人就是他。
找人帮忙这种事,别人愿意帮是人情,不愿意帮是本分,她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因为聂煜城曾经的拒绝就心生怨怼。
至于那音频的事……可能真的是误会,既然他那天说不是,那她便就信了。
“这家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来找他谈点事,”聂煜城看到桌上的另一副餐具,余光扫了眼四周,“你和荆舟来吃饭?”
沈晚瓷下意识否认:“不是,和一个朋友,她刚有事先走了。”
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丈夫丢下一个人在餐厅。
聂煜城沉默几秒,没有拆穿她,“我正好也没吃,不介意一起吧?”
他问话的时候人已经坐下来了,沈晚瓷只好将婉拒的话给咽了回去,“……不介意。”
聂煜城招来服务生,将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撤了,又重新点了几份,“这里的招牌菜,尝尝。”
沈晚瓷其实刚才吃得差不多了,但这种时候也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楼下的薄荆舟坐进车里,对江叔吩咐:“去东方汇景。”
江叔启动车子前,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天空,“少爷,少夫人不和您一起吗?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暴雨,看这天色估计快了。”
“你送我过去后,再折返回来接她。”
薄荆舟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让沈晚瓷在餐厅里等着,但想到她现在的脾气……估计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拿过车上的伞又下了车……
餐厅里,聂煜城看着对坐心不在焉的沈晚瓷,状似不经意问道:“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晚瓷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不好,但听聂煜城这么问,还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聂煜城见她这下意识的动作,温柔笑了笑,盛了碗汤放到她手边,“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晚瓷知道他这只是客套话,她也没有真想找聂煜城帮忙凑钱,毕竟三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气氛到这里,她托着腮,玩笑道:“帮我?那借我三个亿,嗯?”
聂煜城:“……”
他看着沈晚瓷,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几秒后问:“缺钱怎么不问荆舟要?这点钱他不缺。”
薄靳昉更不想搭理他,反正扫码也不是什么累人的力气活,只在结账的时候扫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旁侧架子上的避孕套上……
她冷着声音吐出两个字:“猥琐。”
沈元蓁没那方面的想法,至少这会儿没有,他的视线只是恰好扫到而已。
“猥琐?”男人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要是对这东西有兴趣就是猥琐,那我和你谁更猥琐?我不过是看了一眼,某人可是货真价实的买了好几盒回去放着。”
一句话足以让周围付钱的人转头看过来——
薄靳昉的脸刹那间就红透了,除了羞,更多的是被气的。
那简直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当初送货上门还被人要求自重时有多廉价!
因为这件事,薄靳昉回去时直接坐到了后排,待车子停稳,她拎着菜就去了厨房。
做菜对她而言没什么难度,只不过心情不好,味道肯定很敷衍。
沈元蓁看着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挑眉问道:“你不吃?”
薄靳昉阴阳怪气的讽刺:“看你都看饱了,还吃什么吃。”
没有意料中的生气,沈元蓁拉开椅子坐下,吩咐道:“再去拿副碗筷。”
薄靳昉皱眉,不耐烦极了,“我不饿,你赶紧吃,吃完说正事。”
“你不吃,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你……”
下毒多麻烦,她恨不得现在就徒手拧掉他的天灵盖!
最后薄靳昉怒气冲冲的进了厨房拿碗筷,当着他的面将所有菜都尝了一遍,“皇上,满意了吗?能动筷了吗?”
沈元蓁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动筷子,不得不说,这人虽然嘴毒性子又恶劣,但行为举止着实优雅,赏心悦目跟拍戏似的。
薄靳昉刚才是真没什么胃口,但这会儿食物进了胃里才觉察出饿意来,索性将就吃了一些。
估摸着是味道不好,沈元蓁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见此,薄靳昉也放下了碗筷。
“悦织那里,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松口?”
沈元蓁瞥了她一眼,问的却是另外的事:“你很想离婚?”
薄靳昉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但关于离婚,她想都没想:“恩。”
“钱凑齐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沈元蓁的讥讽:“还是打算拖延时间,等收集到我出轨的证据后让我净身出户?”
薄靳昉皱眉,“你出轨的证据还用收集吗?你抱简唯宁去医院,又深夜驱车送她回住处,前几天还出现在她住的酒店……外界谁不知道你们好事将近?”
“那些都是媒体胡说八道,薄靳昉,你好歹做了三年的贵太太,说话前麻烦你动动脑子,别犯蠢。”
“怎么?需要我把你们的床照摆出来,你才肯承认?”
‘床照’这两个字让沈元蓁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冷声质问:“那人真是你安排的?”
薄靳昉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什么人……但现在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悦织的事!
“我在跟你谈悦织的事,你不要偏离主题。”
沈元蓁却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问你,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跟踪我和阿宁,想拿我出轨的证据跟我打离婚官司?”
薄靳昉怔然,几秒后算是明白了,她回答得很直接:“我没让人跟踪过你,如果你相信的话。”
说着,她又捕捉到关键字眼,离婚官司……她倒是想打,谁敢接?
“不过我要是早知道有做这种工作的人,还真应该这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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