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云淼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价低离交通便利的小区,辛苦搬进去之后,起初一切无恙,可时间一长就接连发生怪事。比如说小区里的邻居见到她,无论是出去了亦或是刚回来,便会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嘴里还叨叨着“回来就好”!这本是邻里间打招呼的用语,可云淼结合他们说的表情,说完话又好像不记得打过招呼急匆匆离开的举动,发现这其中诡异的恨。
主角:云淼,凌渊,杨慧 更新:2022-07-15 2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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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淼,凌渊,杨慧的女频言情小说《千狐怨》,由网络作家“云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淼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价低离交通便利的小区,辛苦搬进去之后,起初一切无恙,可时间一长就接连发生怪事。比如说小区里的邻居见到她,无论是出去了亦或是刚回来,便会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嘴里还叨叨着“回来就好”!这本是邻里间打招呼的用语,可云淼结合他们说的表情,说完话又好像不记得打过招呼急匆匆离开的举动,发现这其中诡异的恨。
从我搬到凌云小区后,小区里的邻居见到我,无论是出去还是回来,都会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朝我说“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这本来是邻里间招呼的,但怪的是,他们说时的表情,有点木然,而且说完后,好像又不记得跟我打过招呼了,警惕的看着我,急匆匆的走了。
更甚至,有时孩子都会用那种空洞木然的表情看着我,像老人家欣慰的朝我道:“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搞得我心里发毛,所以进出门都尽量和室友杨慧一起。
这天回来,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这样的人,明明我和杨慧走在一起,那些人却直愣愣的走到我面前,双眼平视着我,幽幽的说这样的话。
杨慧还笑嘻嘻的看着我:“你这才是真正的回家呢,尽是熟人。”
到家门口的时候,门把手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白纸袋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云淼。
那纸袋不大,巴掌宽,长长的,而且没有提手,就好像用雪白的纸自己糊着的,宽度正好搁在门把手上,立得直直的。
“云淼”两个字,是用的那种魏碑简体,窄长的白纸面上,写着这两个字,又立在门把手上,后面是暗红的入户门,看上去,有点像一块牌位,搞得我心里发慌。
就在我看到那个纸袋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幽幽的男声道:“回来啊。”
我连忙往旁边看了一眼,除了空洞的过道,和黑漆漆的楼梯,什么都没有。
杨慧已经急着进门了,一把将那白纸袋拎起来,看了一眼道:“云淼啊,你这才搬来几天啊,就有暗恋的人送东西了?还是用毛笔写的,肯定是个才子啊!”
她一把就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实木红漆雕着云纹的盒子,朝我呵呵的笑了笑:“还挺有品味,我帮你看看。”
“你别乱动。”
我最近被那些邻居莫名其妙的问好,给搞得心发毛,尤其是看着纸袋好像那种用来糊纸人的白纸,心里更紧。
可杨慧已经将盒子打开了,兴奋的惊呼了一声。
只见那木盒里垫着黑缎,里面卧着一只纯金的镯子,看颜色有点旧,但镯身上雕着祥云图案,而且还坠着三枚莲蓬样式的铃铛。
“这真漂亮,现在就流行复古风,这纯金的吧?至少得五六十克了吧?真的又有品味又有钱啊!”
杨慧捏着镯子满眼放光的朝我晃着。
一脸惊喜的咂舌道:“如果有人送我这样的镯子,别管是人是鬼,我都愿意约一约。”
那镯子有点像现在流行的古醇金,随着杨慧晃动,那下面坠着的莲蓬铃铛也跟着“叮铃”作响。
那莲蓬不过拇指大小,清脆的铃声,却好像在整个过道回荡。
在“叮铃”的声音中,我好像听到一个男子不悦冷哼的声音。
吓得我心里一个激灵,而且铃铛声震得我耳膜生痛,连忙朝杨慧伸手:“你别闹了,收起来,放物业,让他们找人认领。大晚上的晃什么铃啊!”
可杨慧却晃着镯子,呵呵的笑:“人家点名是给你的,还什么啊。你不要给我戴……我代你赴约,这镯子至少得两三万呢!你管是人是鬼,约一下,都值!”
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尖叫了一声,将晃着镯子的手朝我道:“这是什么?”
只见她手背上趴着一只颜色鲜艳如血的蚂蚁,有米粒大小,上颚已经扎到了她皮肉里了。
明显很痛,而且扎得很紧,杨慧用力晃了两下手都没晃掉,随着她晃动,那镯子的莲蓬铃铛里,又爬出来两只。
吓得她捏着镯子僵着手背,朝着我尖叫:“云淼,云淼……”
就在她尖叫的时候,我又隐约听到一个男声冷呵呵的笑声。
只不过很模糊,小区隔音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我看着那个镯子,以及杨慧手里拎着好像牌位的纸袋,捏着手指帮她弹开那几只蚂蚁,又连忙用盒子将那镯子收了起来,朝杨慧道:“都说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碰了。”
那几只蚂蚁挺毒的,杨慧的手背已经红肿得有几个血痧点透出来了,朝我哭唧唧:“就是写明给你的,我才看的啊。还不是怪你!”
我心里无奈的冷呵一声,只得拉着杨慧进屋,可就在拉开门的时候,隐约又听到那个男声幽幽的叹了一声。
吓得我连忙将杨慧拉了进去,随手把那纸袋子放鞋柜了,然后找了清凉油给她擦着被蚂蚁咬的地方。
杨慧性子娇,一个劲的怪我,说不该跟我合租的如何如何。
我答应做两个她喜欢的菜,她才没念叨我了。
吃完饭,她就一直抓手背,说好痒,又开始怪我。
以前她就总是借口这痛那痛的,不想分摊房子的卫生,我也无所谓。
蚂蚁咬几口,能有多难受。
一个人洗碗、收拾厨房、收了衣服、拖了地,杨慧好像已经睡了。
我也不想去碰那个纸袋子,想着明天上班的时候,把那镯子给物业,让她们查监控是谁放的就行了。
可到了晚上,我隐约的总是听到铃铛响,叮铃铃的吵得我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总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道:“云淼,回来了就好。回来了……”
我老家说法,夜里不能吹口哨,不能晃铃铛,只有招鬼或者做道场半晚上才晃铃铛的。
可那铃铛声太清晰了,我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梦里还是什么的。
正疑惑着,就听到那个男声唤我:“云淼,醒来。”
跟着我身体一个激灵,真的就醒了过来。
吓得我连忙开灯,从床头柜找了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玉佛捏在手里,却听到外面传来“叮铃叮铃”的响。
杨慧这人有点爱贪小便宜,我怕她又去弄那个镯子。
握着玉佛拉开门看了一眼,就见大晚上的,客厅也没有开灯,杨慧披头散发的,穿着个睡衣,手上戴着那个祥云莲蓬铃铛的镯子,在窗户透进来的路灯光中闪着金光。
她手举着,那镯子套在手碗上,以古怪节奏晃动着,摇着那几个铃铛也很有节奏的响动。
一边走,还一边念着:“回来了,回来了……云淼,回来了。”
她那声音跟小区那些邻居见到我时,说“回来了”的语气一模一样,木然空洞,幽幽的好像半夜招魂。
我见杨慧晃着镯子在客厅里跟梦游一样的晃荡,吓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杨慧还并不是胡乱的走,那只套着镯子的手腕前前后后的摆动着,就在客厅里绕着茶几转圈圈,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茶几上还放着那个写着我名字的纸袋,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就好像我的牌位一样!
这样子,像极了道士握着招魂铃绕棺!
我只感觉心头发寒,试着叫了她两句,她也不是没有反应。
而是依旧举着手晃着手腕上的镯子,一张脸从披散着的头发中慢慢露出来,咧着嘴,朝我呵呵的笑:“云淼,回来了就好。”
她这会离我挺近,那手背上被蚂蚁咬的地方,已经肿得透亮,好像皮下就是一包包血,只要一戳就有血水渗出来。
我试着将手里的玉佛朝她伸了伸,杨慧却又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绕着摆着那写着我名字的白纸袋,又开始绕圈了。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转身就要去拿手机打电话,就听到那个男声幽幽的道:“玉佛定她额头。”
这次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却又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来的。
我握着玉佛,左右看了看,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就在杨慧转过来的时候,捏着玉佛朝她额头一摁。
那玉佛在我手里握了很久,已经温沁了,可杨慧就好像瞬间泼了一盆凉水在身上一样,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而随着她跳动,镯子上铃铛的声音也变得杂乱。
客厅的窗帘好像被一阵狂风卷起,风呼呼作响,隐约的好像有一个声音叫着“铃……”什么的。
我被风一吹,就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冷,而杨慧却突然打了个哆嗦,跟着直接就倒了下去。
当晚,我叫了救护车,将杨慧送进了医院。
路上护士处理伤口的时候,让我将那个镯子取下来,可她胳膊都肿了,怎么都取不下来,护士只得将镯子往上撸,说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找消防剪断镯子。
在医院做了急救,搞了一圈检查,医生说是毒火蚁咬的,毒性很大,所以会高烧休克,如果再晚点送,可能梦里致死的。
我不由的想到,那个将我从睡梦中叫醒的男声。
一整夜我都看着杨慧,生怕她出点什么事情,早上护士查房的时候,我起得急了,直接一头不稳栽倒在地上。
幸好是在医院,护士扶着我坐在一边,拧了一瓶葡萄糖给我,说我看我这样子就是贫血引起的低血糖。
我只是喝着味道很怪的葡萄糖,没有争辩。
前几天入职的时候,做了健康报告,根本就没有贫血。
不过护士重点是杨慧,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我。
打了一夜点滴的杨慧,胳膊不仅没有消肿,反倒肿得更大了,那个镯子都勒到肉里了,而且她高烧得整个人都冒汗,浑身湿透了。
护士让我回家给她拿两身衣服,又再次强调叫消防把镯子剪断,要不然勒着血液不流通。
我喝了一瓶葡萄糖感觉舒服一些,也准备回家。
在我走的时候,护士登记住址,见我写的“凌云小区”,有点好奇的瞥了我一眼:“你住这里啊?”
“对啊?这里不好吗?”我有点奇怪的看着她。
凌云小区靠近市区,是以前哪个单位的家属区,虽然老旧了一点,但房租相对很便宜。
那护士只是看了我一眼,好像忌讳着什么,拿着登记本转身就走了。
搞得我心里发慌,不过记着杨慧的事情,也不好追着问,打了个车回家。
在路上给她和我都请了假,我们还在实习期,两个人都请假,自然少不了一顿批。
等我进小区的时候,碰到的人,无论是去上班的,还是去买菜的,或者说是去上学的孩子,一见到我,立马都站直了身子,双腿迸直的走到我面前,朝我幽幽的道:“回来了啊……”
我被他们搞得心里发毛,对着他们点头假笑,一路几乎逃也是的跑回了家。
可到了家门口,那门把手上又竖着摆着一个长长方方的盒子。
是那种暗红底的,两边依旧是祥云图案,而且还修了边……
那盒子搁置在门把手上,正好将一头对着我,上面依旧是用毛笔字写着:云淼。
可那盒子从形状上看,像极了一具写着我名字的小型棺材!
我只感觉脑袋一团乱,扭头看了看,见楼道有个监控。
一把抓起那盒子,往楼道上的消防箱上重重一拍,一把开门,转身进屋的时候,对着门口重重的呸了三声。
学着以前奶奶教我的法子,壮着胆子跺脚大骂:“剁脑壳剁死的,要死给我死远点!”
骂完,重重的将门甩上。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门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了一个男子低呵的笑声。
吓得我连忙转身,却见客厅茶几上,昨晚那个写着我名字的纸袋子,还是挺直的立在那里。
我又是一个激灵!
连忙冲进杨慧的房间,胡乱收拾了她几件衣服,抓起那个纸袋子,就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早餐,总感觉头有点昏。
可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就听到那个男声有点无奈的道:“别再回来了。”
我听着愣了一下,这怎么前后矛盾啊。
不过看了一眼手里的纸袋子,我一把拉开门,准备去物业调监控,把这事给弄清楚,看谁搞这些阴里阴气的东西。
可就在我拉开门的时候,就见门口摆着两碗饭,压得满满的两碗,上面还插着香。
那饭碗中间,摆着的赫然就是刚才被我转放到消防箱上的那个盒子。
只是这次,那盒子写名字的那一头,没有再冲着我,而是顺着门。
这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小型简陋的灵堂!
我几乎连门都跨不出去,还是小心的从旁边的门框挤出去的。
连那些东西都不管了,直接就去找物业,让他们来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可就在我转过梯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猫叫。
一扭头,就见消防水管上,一只通体漆黑的猫,趴在那里,低垂着头,正拿着那幽绿的眼睛对着我。
见我回头,那只黑猫居然咧了咧嘴,却并没有出声,而是好像朝我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
就在猫咧嘴笑的时候,它盯着我后背,似乎看到了什么,尖叫一声,身体好像不稳,四肢在消防管道上抓得咯咯作响,锈迹斑斑的红漆被它抓得成块的往下掉。
但还是没稳住,猫“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看得瞳孔一缩,本能的后退,怕那只猫落地后来扑我。
猫有九条命,而且身体软,这么高掉下来,半点事都不会有。
怪的是,这只黑猫落地后,就好像被摔下来的西瓜一下,“啪”的一声,连一声惨叫都没有,身体就涌出了一团暗红的血,瞬间就染湿了油亮的黑毛。
可它却还强撑着想站起来,四肢踩着血,喉咙朝我咕隆的怪叫。
而随着那黑猫身下涌出鲜红的血水,我鼻尖好像也有着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出来!
也就在这时,那个男声再次出现:“快走!”
看到那只黑猫摔得鲜血直流,居然还瘸着腿站了起来,我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胡乱拿手背擦了一下发痒的鼻子,拿着东西急急的朝楼下跑。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隐约的又听到了铃铛声,以及若隐若现的香火味。
那只黑猫好像在楼道里,尖悦的惨叫。
我跑得很快,一口气跑下楼,到了外面太阳照着的地方,这才缓一下,却发现自己手背上尽是血水,还有着一滴滴浓稠的血滴落在地上。
反手摸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流鼻血了。
后背好像一直有什么盯着我,连头都不敢回,我扯了点纸,塞着鼻孔,反手对着后颈拍了两下,直接就往物业跑去。
等我将那个写着我名字的白袋子甩在物业,让他们调监控,然后派人去我住的房间门口看那些东西。
物业大姐见我一脸的血,虽然有点害怕,可还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劝我要与人为善,邻里关系要处理好,意思是我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报复。
不过在我强烈要求下,还是带着我去门口看,听说摔死了一只黑猫,还刻意叫上了保安。
人多壮胆,我才敢再往家走。
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从楼下开始,地上全是我滴的鼻血,一滴滴鲜血的血水滴在地上,就好像引路一样。
等到楼道口的时候,那只黑猫不见了,原先流在地上的血也没了,但那消防管道上抓挠落下的红漆却碎碎的洒了一地。
更怪的是,明明我是在楼道口才开始滴鼻血的,但那一滴滴的血迹却一直延伸到了我家门口。
不过我家门口,那个像小棺材一样写着我名字的盒子、饭碗擦香的简陋小灵堂,也都不见了。
我疑惑的在门口转了转,连香灰都没有留下,但那一滴滴的血痕却很鲜血刺眼。
可我明明没有在门口滴鼻血的!
正想开门看一下,物业只是冷呵呵的看着我:“可能是没睡好,或者是鼻血流多了,产生幻觉了吧。你们这种才入社会的年轻妹纸啊,总有被害妄想症。这都什么年头了,这些搞封建迷信老古板的事情,还有几个人知道啊!”
可我依旧感觉这事古怪,加上那些邻居奇怪的表情,我也不想去理会物业大姐的阴阳怪气。
直接开口道:“你帮我结算一下水电,我去医院安顿好室友,就回来退租。”
这地方这么怪,昨晚如果不是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声叫醒我,让杨慧这么晃一晚,估计就从休克变成没命了。
如果换成是我试戴了那个镯子呢?
昨晚就没命了吧!
就算再便宜,我也没胆再住在这里。
也不管物业说什么押金是没得退了,急急的就要离开这里。
可就在我转过楼道的时候,却听到楼层的消防管道有着什么声音。
而且有什么掉了下来,像是一块块的碎片,从我头上洒到了肩膀上。
我连忙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拍了拍肩膀上那些碎片,赫然就是消防管道上的脱落的红漆。
一面是鲜红的薄皮,一面还带着锈迹,一块块的落在我手背上,很契合的贴在那些鼻血上,就好像红漆就是干涸的血,一落到我手背上,就和我鼻血融合在了一起。
可抬头看消防管道,上面也没有东西抓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漆掉得这么厉害。
我正看着,物业没好气的追了上来,见我还站在楼道口,估计以为我后悔了,朝我要笑不笑的道:“小妹妹啊,我们这小区真的是就近最便宜的……”
她正好站在消防管道下面,一片片红漆碎片时不时的洒在她头上。
她一边说,一边挥手拨动头发,见怪不怪的将这些掉落的碎漆片给拨掉。
朝我道:“你才入社会,工作也不容易,别浪费押金。我……”
她感觉那红漆锈片越落越多,叹气道:“消防管道,今年我们会大翻修,重修刷漆。”
估计掉得也有点烦,她伸手撩了一下刘海:“你自己想想吧。”
可就在她松开手的时候,手指间夹着一缕血迹。
物业自己也吓了一跳,站在原处弹了弹手指,又转手去摸头,然后慢慢朝上抬。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一缕黑影夹着血水和红锈,啪的一下朝她脸上砸了下来。
我隐约的又听到那男子的轻叹声,跟着就是物业尖叫和跳脚的声音。
那只黑猫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落在物业大姐的脸,又夹着血啪的一下就滑掉到了地上,那双猫眼却依旧沉沉的盯着我。
身体不知道是因为落地抽动,还是因为什么的,居然还在扭动着。
猫眼本身就古怪,传说猫眼通邪,半夜被猫看着,会被勾了魂的。
我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却忘了我为了避开那消防管上脱落的红漆,已经站在了楼梯边上了。
随着我后退,脑袋一阵眩晕,脚后跟踩空,身体突然就朝下倒去。
也就在那一瞬间,好像那只黑猫好像突然又站了起来,踩着血水,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跟着就感觉腰上一紧,一只手托着我的腰,把我往旁边的楼梯扶手一推。
求生本能让我抓住了那扶梯,连忙转过头,却发现楼梯扶手下面,一张苍白俊朗的脸半浮着,一只手还半搂着我的腰。
见我盯着他,他脸上闪过难过的神色,朝我摇了摇头,轻声道:“快走,别回来了。”
跟着他就顺着楼梯中间的空洞,缓缓沉了下去,不见了。
那楼梯中间好像有着淡淡的烟雾飘起,夹着一股烧纸的味道。
我趴在扶手上,低头看着那张脸宛如烟雾一样的消失,只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半夜叫我醒来,还有叫我“快走”的声音。
我这是……见鬼了?
不过想到那只还朝我扑过来的死猫,我连忙扭头看去,却发见物业满脸是血,正气愤的一脚将那只黑猫踢开,拿纸巾擦着脸,对着保安气愤的大叫,大步的朝下走。
她脚下踩着血,这小区的楼道很多年了,没有做防滑,又走得急,所以脚一脚到楼梯就朝下滑去。
我还想伸手拉她一把,可扶手好像硌硌的晃了一下,吓得我连忙松了扶手,往上跑了两步。
可跟着就是物业一声尖叫,她滑下去的时候,一条腿卡到了老旧的扶手里面。
这种老小区的扶手,都是用小钢筋焊接的,有的地方焊点锈脱了,物业一脚蹬过去的时候,那锈脱的钢筋正好穿透了她的腿。
鲜红的血水在锈迹斑斑的小钢筋上滑过,和刚才那脱落的红漆片有点像……
尖悦的叫声划破整个楼道,而我隐约的又听到了猫凄厉的惨叫声。
物业被钢筋穿透的那条腿,正是她踢猫尸的那条。
如果刚才不是那个男的扶我一下,我摔下去,怕也是这样吧?
保安要扶拉着物业大姐不让她再掉下去,朝我大叫:“去楼下叫人上来帮忙。”
我这才从惊魂中醒过来,连忙下楼叫人帮忙,又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就在我跑出楼道的时候,就闻到了浓呛的烧纸味,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拿着个盆在楼道下面烧纸,边烧还边念着什么。
更甚至拿着一个个折好的纸人往火里丢。
她似乎感觉到我看她,一边烧纸一边朝我道:“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她这语气像极了老人家见到很久才归家的孩子一样,语重心长,可我不认识她!
那幽幽的声音,映着烧纸的火光,在窄小的楼道间里显得无比的诡异。
她手里捏着的纸人,像极了那个装镯子的白纸袋。
而且看着那火盆里袅袅升起的火光,我感觉胃里一阵阵的恶心,鼻子里塞着的纸好像都被血水濡湿透了,直接就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血水朝下落。
我连忙又抽了张纸塞住鼻血流个不停的鼻孔,那老太太在火光下晦暗不明的双眼盯着我,一直幽幽的说“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就算站在太阳下,也只感觉全身发冷。
正好这时急救电话接通了,我连忙抬起电话,想告诉那边位置。
可一转头,就见那白发老太太正好又拿起一个纸人往火里丢。
我眼睛正好瞥到那纸人背面写着两个字:云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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