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由大神作者“月落1986”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本王今日像胡人一般杂耍,又陪吃陪玩,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但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肯嫁我,便能有荣华富贵、得享荫庇。若不肯嫁,便再也无人敢娶。”叶娇猝然退后,又被李珑拽回来,她的脸顿时通红,一面用力掰着李珑的手指,一面气道:“肃王是在恐吓我吗?”李珑常年从军,力气很大,叶娇无法挣脱。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花圃后扬声道:“原来叶小姐在这里。”叶娇抬......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状如雄狮的苍猊犬发狂,大多数人呆若木鸡或惊声尖叫,稍微反应敏捷的,都在向后躲藏。
只有两人向叶娇奔来。
一个是肃王李珑。
他一面呼喊着苍猊犬的名字,一面挥动长剑,但因为距离太远,毫无用处。
一个是九皇子李策。
肃王开始表演时,他便向叶娇走来,此时只差了十多步,情急之下从桌案上抄起一整只烤鸡,向苍猊犬砸去。
李策明白,这是狗在护食。
烤鸡砸在苍猊犬身上,让它稍稍偏一下头。趁着这偏头的瞬间,叶娇已经从桌案上抄起木棍。
那是她用来砸核桃的木棍。
其余的女宾都有开核桃的铁夹,只有叶娇没有,才要来这根棍子。
棍子手腕粗,两尺长,很趁手,也方便用力。
苍猊犬露出獠牙,再次向叶娇袭来。她并未躲藏,手握木棍跃起,用尽全身力气,准确无误,砸在苍猊犬头上。
快如闪电,重若雷霆。
“咚”地一声闷响,苍猊犬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血液沿着长毛滴落在地。它连声惨叫,四肢颤抖身体蜷缩,待众人上前查看,发现它已经昏死过去。
“打死了?”
“真厉害!”
远处的贵人们窃窃私语,长公主唤人去抬恶犬,李策长吁一口气,走到叶娇面前。
他尚未开口说话,李珑已经到了。
“叶小姐,让你受惊,实在是本王的过错。”
他拱手道歉,叶娇惊魂未定,摆了摆手,看向李策。
“多亏你扔了烧鸡,今日该怎么谢你?”
她说着就开始从衣袖里掏银子。
他们之间,似乎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跟金银扯上关系。
李策没有半点不自在。
他神情坦然地等着叶娇给钱,笑道:“叶小姐,性命攸关,这回可要给多点。”
“这怎么行?”李珑看得蹙眉不解,“救人怎么能图报答呢?”
叶娇把银子放进李策手心,眯眼笑道:“救人者可以不图报答,但是受恩者应该主动回报啊。”
李珑愕然,旋即再次拱手:“本王受教了。”
他复杂矛盾,时而强硬,又时而谦逊。
叶娇周围挤满了人,宦官小心翼翼地询问:“叶小姐,真的无碍吗?需不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需要,”叶娇丢下木棍,坐回席面,眯着眼认真道,“能上热菜吗?”
之前的佳肴都是做好凉拌的,没有热腾腾的锅气。
一众人笑起来,刚刚走近的长公主和声道:“热菜已经安排过,来,叫本宫看看你的胳膊,怎么这么有力气。”
人群主动让开,长公主把叶娇牵到自己身前就座,叶娇任她捏揉胳膊,对眼下的坐席很满意。
因为这里第一个上菜。
李策坐回席位时,看到李璟在发抖。
“那么大一条狗!打死了?”
他表情夸张地小声惊叹,把原本对着李策的泰山石,挪到叶娇那边。
看来因为近日相处得多,李璟对李策已经不那么恐惧。
“应该是打晕了吧?”李策道,“我瞧着那狗还没有咽气。”
李璟连连摇头道:“狗没有咽气,我要是把她娶进门,我府上的夫人和侍妾们,就要咽气了。”
他跪坐得像是书院里的孩童,战战兢兢地纠结着,半晌才下定决心道:“罢了,这个女人我不敢要,你也别要。”
长得漂亮的姑娘有很多,没必要玩命。
李策摇头道:“好在不是每人都像兄长这般惜命,我看肃王兄,就很想要。”
叶娇坐在长公主身边,距离肃王李珑很近。
肃王时不时同叶娇说话,送到他面前的珍馐,也示意宦官挪到叶娇桌面上去。
此情此景不止李策注意到了,席间不少贵女也对叶娇投去艳羡嫉妒的目光。
“有什么了不起的,”李策听到一人道,“不就是打狗吗?”
“有本事你也去打。”有人低声反驳,“不过也真是奇怪,她们叶家不都是没人要,退婚的退婚,休夫的休夫吗,怎么这会儿倒勾搭上肃王殿下了。”
愤愤不平的人有很多,但肃王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他是尚武的人,喜欢身强体壮的姑娘。
叶娇这样子,起码不会像他的发妻那样,早早离世。
宴会过后已是黄昏,过不多久,就能看到牛郎织女星。
长公主安排贵女们绣花乞巧。
叶娇当然不会绣花,她拿着花样,装模做样把针扎进去,半晌没有动。突然又想起还不知道对面男人的名字,便向李策走过去。等问清楚,她也就准备回去了。
才走到半道,叶娇便被肃王李珑拦住。
他们站在花圃旁,宫灯闪亮,月月红轻轻摇曳,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
“肃王殿下。”叶娇浅浅施礼。
“叶小姐,”李珑道,“本王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叶娇静静站着,等着他往下说。
因为神情太过自然,反而让李珑显得有些笨拙。
“是这样的,”李珑道,“本王府上王妃早逝,想迎娶叶小姐为妻,不知可否?”
他总是爱问不知可否,其实问话的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叶娇仰起脸道:“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没有激动不安,更没有娇羞脸红。
李珑蹙眉道:“怎么?叶小姐不愿意吗?”
如今没落的安国公府,还有拒绝肃王府的理由吗?刚刚被退婚的你,不是该欢天喜地回去拜谢祖宗吗?
李珑眼中三分不屑,七分不解。
“我只是在问为什么,”叶娇解释道,“肃王殿下今日第一次见我,对我了解吗?喜欢我吗?当初奴家对傅明烛了解不多,这才闹出后面的乱子。所以奴家若再定亲,一定要找合心意的。”
李珑听得心烦气躁。
他没有时间了解叶娇,他今日便要向父皇求娶,到时候若叶娇拒绝,他便要独自面对二皇子一党,前途堪忧。
这么想着,李珑抓住了叶娇的手臂。
“叶小姐,”他沉声道,“本王今日像胡人一般杂耍,又陪吃陪玩,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但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肯嫁我,便能有荣华富贵、得享荫庇。若不肯嫁,便再也无人敢娶。”
叶娇猝然退后,又被李珑拽回来,她的脸顿时通红,一面用力掰着李珑的手指,一面气道:“肃王是在恐吓我吗?”
李珑常年从军,力气很大,叶娇无法挣脱。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花圃后扬声道:“原来叶小姐在这里。”
叶娇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七夕节的夜空繁星朗照,那人手持灯笼缓缓走过来,他脸色白皙模样羸弱,却身披星辰和灯笼的光芒,莫名给人无限的勇气。
李策的目光落在叶娇身上,微微点头,又认真地同李珑说话。
“这里灯光太盛,看不清星辰,我来请叶小姐移步。”
他的声音不大,却坚定无畏,像在踢开什么阻碍,踩碎什么魔障。
李珑看着李策,神情慢慢恢复温和,手也放开叶娇。
叶娇如获大赦,快步跃过去,走到李策身边。
“太可恶了,”她轻声抱怨,“以为是个皇子就了不起吗?”
李策笑笑不说话。
“姓李的是不是都这样?”叶娇愤愤不平,“我就是嫁给茄子,也绝不嫁给他!”
因为常年领兵,李珑的肤色有些黑,在月光下呈现微紫的黑色。
“向你求亲了啊?”李策幽幽道。
“他是个疯子吧?”叶娇摇头,“赶紧走,离他远点。”
二人刚刚走到开阔处,院内的灯光又亮了几分,披甲军士的脚步重重作响,禁军涌入,秩序井然地护卫在院中重要位置。
刹那间,就连屋顶都有人影闪过。
“怎么回事啊?”叶娇问。
李策的神情立刻肃然几分。
“圣上要到了。”他沉声道。
话音刚落,便传来宦官宣唱的声音。
“圣上驾到——”
长公主连忙带人接驾,因为先前没有准备,花园各处的公子贵女只能惶恐不安地就地跪下。
可叶娇尚未下跪,忽然有人从身后来,牵住了她的胳膊。
是肃王李珑。
“请叶小姐陪同本王面见父皇。”
李珑这次的手劲儿轻了些,可叶娇仍然无法摆脱。
她被扯着走到光影灼灼的殿内,在门口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李珑叩头道。
叶娇慌乱道:“民女叩见圣上。”
叶娇垂着头,看不到皇帝的脸,她心乱如麻,唯恐李珑说出什么收不回的话。
皇帝开口道:“听说有凶犬作恶,朕担忧你们的安危,特地赶来。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朕也就放心了。”
叶娇莫名觉得,皇帝并不怎么担忧,他只是很开心能出宫一趟。
皇帝接着又问:“李珑,你牵来的女子,是谁啊?”
叶娇的头垂得更低,然后她听到李珑的回禀。
“这是儿臣想要求娶的姑娘,安国公府叶氏,求父皇恩准。”他声音恳切,似乎自己已与叶娇两情相悦。
如果不是在觐见皇帝,叶娇很想踢李珑一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皇子们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眼前是一幅活春宫。
马车晃动着,里面的人情到浓处,忍不住低声呻吟。
叶娇趴在车窗外,小心挑开车帘边角,向里面窥视。
错不了,昨日还说非她不娶的相府公子,正衣衫凌乱地同另一个女人欢好。
宽大的身影挡着,让人看不清女人的脸。
只看到她红色的衣衫褪到腰部,钗环凌乱。
“给我吧。”傅明烛柔声哄着。
“你好坏,”女人娇声喘息,“你要娶的是叶娇,怎么不去找她?”
听到此话,帘外偷看的叶娇连忙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金丝银线勾勒的帘子顿时变得皱巴巴。
“她懂什么?”傅明烛把女人的衣服扒下来丢到一边,“空有一副好皮囊,却碰都不让人碰,也没有你这般勾魂摄魄。”
女人闻言哼了一声。
“你放心,”傅明烛道,“家里不过是觉得国公府如今太可怜,才硬要定下婚事。但是我的心在你身上,只要她一过门,我就纳你为妾。等她死了,扶你做正房夫人。”
“哪儿有这么容易啊?我看她身体好得很。”
“容易,爷有一万个法子,让她活不到明年。”
马车内的情形更加不堪入目。叶娇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慌乱渐渐化为怒意。
狗东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叶娇怎么也没能想到,这个从小就跟她定下亲事,端的一副人模人样的未婚夫,不仅浪荡无耻,竟还要加害于她。
无数思绪闪过。年少初识的懵懂,逐渐熟悉后的默契,他说过的诺言,他求娶时的郑重……那些都是哄骗吗?
真想打他一顿!
叶娇放下车帘扭头就去找树棍。
密林地上有许多断枝,叶娇找到最粗的木棍握紧,却又有些犹豫。
眼前这荒郊野外,她一个人怎么能打过两个?万一傅明烛发狠把她杀了,她就白死了。
马车摇晃得更加厉害,叶娇的视线落在车板边角。那里垂下来两件衣服,蓝的圆领袍,红的石榴裙。
叶娇突然有了主意,她小心翼翼把衣服从马车里抽出来,又解开拉车马匹的套绳,撒腿就跑。
丫头水雯在官道旁等她,见叶娇出现,连忙迎上来。
“小姐!怎么样?真是傅少爷与人私会吗?”
“真是!”叶娇喘着气跳上马车,“咱们走!”
水雯又急又气,抹着泪哭诉:“奴婢要到国公爷坟上哭去!还没进门呢就这样,他们傅家太欺负人了!”
“哭什么?”叶娇亲自赶车,“难不成祖父还会诈尸吗?赶紧走!我自有办法。”
水雯一路上都在担心。
怕叶娇一气之下退婚,怕叶娇哥哥同傅家打起来,怕夫人知道了气晕。絮絮叨叨间,马车已经穿过城门。
长安城车水马龙繁华热闹。
水雯发现马车没有往自家府邸的方向去。
“小姐,咱们去哪里?”
从朱雀大道拐进一条宽阔的坊街,有个胡人杂耍班正在表演。弄剑、顶杆、走长索,吞刀、吐火、叠罗汉。围观的百姓很多,叶娇跳下马车挤进去,丢给班主几个铜板,借来铜锣。
“这是干什么?”百姓们问。
“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会杂耍?”不少人惊声鼓掌。
叶娇跳到一面大鼓上,“梆梆梆”敲几声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大声吆喝。
“叔叔伯伯大哥大嫂们,今日我们主人过寿,无奈车轮损坏、骏马丢失,停在城外官道第三个岔口往西的林子里,出不来了。大家行行好,去抬一抬。只要你们把马车抬到御街,人人有赏!”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真不真啊?赏多少?”
叶娇抓着一把铜板扬手撒出去,直撒得周围遍地都是。
“等抬到御街,每人再赏银二两!”她承诺道。
百姓捡起铜板,还是有些怀疑。
“你的主子是谁啊?怎么让抬到御街?”
叶娇的眼珠转了转,双手叉腰道:“不瞒各位,奴的主人,是当今圣上的九皇子殿下!”
“皇子啊?怪不得这么阔气!”
百姓们不再迟疑,一窝蜂全跑了。
杂耍班看着空无一人的坊街,问叶娇道:“俺们也能去吗?”
“能啊!”叶娇扬声道,“人人有份!”
做完这些,叶娇觉得通体舒畅,心中的委屈愤怒减去大半。
丫头水雯却有些不解。
“小姐,您为什么要说是九皇子?不怕得罪他吗?”
“因为其他皇子都在京城啊,”叶娇丢下锣锤走向马车,“九皇子不是传说中的‘活死人’嘛,咱们不用怕他。”
叶娇的马车离去,一个手拿糖人的男子缓步拐进坊街。
他年约二十,身如玉树、皮肤瓷白,五官俊美绝伦,却带三分病容。在以衣衫华丽著称的大唐长安,他只穿着一件玄青圆领袍,衣无刺绣通体如墨,在腰里系着一块白色的方形玉佩。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玉佩上雕刻着一只鹿。
雕得精妙无比、鬼斧神工。
见到杂耍班如此冷清,这人有些疑惑道:“怎么,今日不演吗?”
“别提了!”杂耍班主满脸郁闷,“都跑城外去抬车领赏了!”
“哦!”男人品尝着糖人要转身,又忽然站定,问道,“抬谁的车?”
“九皇子啊!”杂耍班主解释,“九皇子的丫头说了,请人把马车抬到御街,赏银二两!每个人都赏!”
“九皇子?”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看向身后的随从。
随从立刻上前,恭身道:“殿下,要不要卑职……”
“不用,”男人饶有兴致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他向前走去,脚步比之前快了些,像是等不及要看什么热闹。
郊外树林中,傅明烛总算得手。
他累倒在车厢里,意犹未尽地搂着女人的腰,正要抚摸那柔软的肌肤,忽然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是那辆吧?”
“肯定是,你看马都跑没了。”
傅明烛惊坐起身,把车帘掀开一条缝隙,便见前方男女老少,呼呼啦啦几十个人,向这边跑来。
他吓得连忙缩回来,惊慌道:“衣服呢?快穿衣服!”
可车厢里哪里还有半片衣服?
正在这时马车动了动,外面的人兴高采烈道:“九皇子莫急,我们帮你把车抬回去。”
傅明烛掀开车帘只露出头,惊骇怒骂道:“快滚开!我有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冷汗淋漓而下。
马呢?他的马呢?
叶娇驾车来到御街旁,耐心等待。
过不多久,百姓们真的把马车抬来了。
只见拉车的马已经跑了,二十来个男人抬着马车,周围又有不少妇人孩子簇拥着喝彩。
马车里时不时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
“你们是谁?”
“快把车放下!放下!”
抬车的人不忘了安抚歇斯底里的男人。
“九皇子莫急,得让咱们抬到地方啊!”
京里都传九皇子住在皇陵,脑子坏了,果然如此。
“什么九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明烛七窍冒烟。
百姓们七嘴八舌道:“皇子就是不一样,这是在隐藏身份。”
傅明烛一头雾水,又急又气。
眼看马车到了御街,他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女人拽住。
“傅郎不穿外衣尚能逃走,可叫奴家怎么办?”
她已经哭了一路,勉强用披帛遮挡,惊惧颤抖,险些晕过去。
傅明烛只好解释道:“我去给你拿衣服啊!你等着。”
马车刚好停下,傅明烛低着头,身穿中衣便冲出去,却被百姓们拦住。
“九皇子,赏银呢?”
“什么赏银?”傅明烛怒骂,“都给我滚!”
“你不是九皇子啊!”有人认出傅明烛,指着他道,“你是宰相府的大公子。”
他们不敢逼迫九皇子,对这位相府公子,可不客气。
傅明烛被缠得无法脱身,又怕百姓去掀开车帘,只好无奈恶狠狠道:“你们要多少银子?”
“每人二两,说好的。”
“谁跟你们说好的?谁出门会带几十两银子?”傅明烛怒火攻心,若不是在御街上,就要跟这些人大打出手。
百姓们却不依不饶。
“明明说好的,你不要赖账!”
“宰相公子也不能白使唤人啊!”
御街距离皇城很近,正是散值时辰,三三两两的官员走出官衙,或骑马,或乘坐马车,走到御街,见道路拥堵,纷纷呵斥。
“怎么回事?”
大唐宰相傅谦掀开车帘,询问随从。
立刻有一名官员凑上来,那是吏部员外郎秦落晖。
“阁老,怎么下官瞧见令郎在前面,被人缠上了。”
秦落晖的声音里含着恭敬,却有些若无若有的幸灾乐祸。在御街闹事,可不是小罪。
傅谦面色微沉,对随从道:“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若真的是逆子,立刻带回府中处置。”
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
“恐怕带不走了啊,”秦落晖道,“阁老还是去看看吧,下官怕您再不出面,事情就闹大了。”
治家不严,是要被御史弹劾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事情闹大。
宰相无奈走下马车,围观官员立刻让出一条路。他迈步上前,果然瞧见傅明烛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气急败坏站在马车前。
傅明烛面前,是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撕烂的百姓。
“你在干什么?”宰相大喝一声。
见到父亲出现,傅明烛吓得腿都软了。
“马车里还有谁?”宰相看出问题。
“对啊,傅公子怎么穿成这样呢?衣服在车里吗?是否有佳人相伴啊?”秦落晖跟过来,慢悠悠道。
傅明烛看到秦落晖,脸色更加僵硬。
立刻有人去掀车帘,傅明烛拦住众人,大声道:“马车里,是……是安国公府的叶小姐。”
他跟叶娇婚约在身,大唐民风开化,说是叶娇,起码没有婚前通奸之嫌。
正看热闹的叶娇瞪大眼睛。
完了!
本来要让傅明烛出丑,没想到这人要栽赃陷害。
可叶娇若此时冲出去澄清,傅明烛就知道这事儿是她做的了。她将得罪整个宰相府,就算改日退婚,也会伤了两家和气。
那如果,不出去,任他栽赃呢?
那么全城人都会知道,叶娇婚前与未婚夫在郊外厮混,被人戏弄丢在御街上。
她不可能退婚了,她将会跟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一生一世过下去。
不,叶娇活不了一生了。
傅明烛是准备杀了她的。
到底该怎么办?
叶娇紧握衣襟,慌张得腿脚发软。
“不是因为你,”李策道,“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很胆小,原本想躲过去。”
他总说自己胆小,却似藏着百折不挠的锐气。
叶娇把这话当作安慰,没有作声。
李策便又道:“他们挑了玉琼楼吃酒,玉琼楼又烧掉一半,挖地基时自然就把尸骨挖出来。原本是陈年旧案,却非要把我扯进去,真是可恶。”
“为什么要把你扯进去?”叶娇问。
“因为……”李策犹豫一瞬,还是对叶娇坦白,“我知道尸骨是谁。”
他还知道是谁杀的。
长安城的夜晚很安静,却似乎有看不到的野兽蛰伏在暗处,蠢蠢欲动。
在时明时暗的月光中,李策从容地驾车前行。马儿昂头刺破夜色,而他白皙的脸上,有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
仿佛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更远,也更难过。
叶娇的手指按在车架上,触碰到李策的衣襟。他穿玄青近黑的衣服,每次都是这样。
“喂,”叶娇轻声道,“他们想利用你,是吗?”
“是。”李策转过头,看到叶娇的面容。
她的桃花眼里,分明有内疚的情绪翻涌。她在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
李策握鞭的手一瞬间攥紧,心中有一缕希望的火苗引燃。她有没有可能……会不会……
纷乱的思绪涌上脑海,却见叶娇忽然展开眉头,扬声道:“去他的!思思!你装病吧!”
她的口吻里没有半点玩笑,是为李策找到了解决之道。
而她唤他,思思……
李策的身子陡然僵住,秋风钻进他的衣袖,他的胸膛,鼓鼓囊囊,在他的心窝盘旋着,让他一瞬间忘记要说什么,做什么。
是了,他的字是慎思。
她唤他“思思”,是在回应他唤她“娇娇”吗?
可是她说要分开后,他已经不敢再这么唤她了。
“娇娇。”李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回到小时候,身在古墓,握住了那根垂下来的绳索。
叶娇兴致勃勃地帮李策分析。
“就说你陪我去了一趟京兆府,吓晕过去昏迷不醒。圣上担忧你的身体,大约也不会治罪于你。如果要怪,就让他们怪我好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不,我最近的身体还好,”李策却笑着摇头,又看一眼天上的月亮,“那就做一次他们的棋子,顺便,我也来讨个好处吧。”
李策送叶娇回府,她照样是翻墙进去,身形灵巧。骑在墙头时,叶娇对李策挥挥手。
“今日要多谢你,还要赔礼,你想要什么?”
李策抬头看着她,温声道:“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他从她那里,已经得到了很多,还想要更多。
李策驾着马车回李璟的赵王府时,门房还没有歇。他下车进去,看到照壁那里站着个身影。
那人揣着衣袖,手里照样拿着他的宝贝石头,看到李策,冷哼一声转身。
“老五,”李策心情很好,开口唤道,“你在等我回府吗?”
“滚开!”李璟骂道,“谁稀罕等你,我是出来撒尿的。”
他走得又急又快,仿佛担心李策带回什么不祥的东西。可即便很怕,他还是等在这里,等他回府。
李策抬脚走回院落,跨过门栏时,脚高高抬起,比平日轻快许多。
这个夜晚,肃王府的灯火彻夜未熄。
肃王李珑明日就要出京就藩了,他这些日子谨小慎微,只希望能快快避出去,安稳到达封地。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行李已经收拾停当,其实这几车的行李,只是给朝廷看的。
淮南道是富庶之地,只要有银票,什么都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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